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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今天是甄快樂与岳鴻毅結婚的日子,由于岳、甄兩家在商場上均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因此這場婚禮深受各界矚目。
  此刻,健康的心思全放在寶貝女儿身上,前些日子珞琳差點道人誘拐,嚇得她整晚摟住珞琳,生怕轉眼間小珞琳就會消失不見。听說是一位趙先生救了珞琳,而珞琳似乎也很喜歡那位趙先生,可惜對方沒留下名片,否則她定會親自登門道謝的。
  一次的教訓已足夠,她不敢再請臨時保母來看顧珞琳,所有能推辭的邀約她全推掉,為的是早點回家陪女儿。
  龍淵也受邀參加這場婚禮,他甫進入會場,銳利的目光隨即在人群中搜尋那熟悉的身影,不一會儿,便找到了他的目標。經過裝扮后的她更美了。事實上,無論是脂粉未施,或是盛裝打扮,她永遠是眾人日光的焦點。
  想到這里,龍淵眼光四周溜了一圈。果然,有許多男人直盯著健康,目光中充滿了惊艷、贊歎。他雙眉微蹙,冷冷地瞪了那些男人一眼。
  龍淵注意到有個男人的目光特別放肆,無論健康走到哪,那男人的目光就跟到哪,他不喜歡那男人的眼神,好似要把健康吞吃入腹。再仔細打量那家伙兩眼,他認出那男人是“飛翔”建筑公司的老板王沐恩。
  該死!難道沒人告訴過他,別人的女人是不可以覬覦的嗎?若沒有,他會很樂意親口告知。
  龍淵雙拳緊握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若不是不想再与健康扯上關系,他肯定會走過去打斷王沐恩的門牙,然后再拖出去喂狗,他趙龍淵的女人豈能容旁人沾惹。
  “嘿!你瞧,是上回那位長腿美女。哇!她今晚美呆了,全場的男人莫不為她瘋狂,只可惜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唉,白白便宜了那個小畫家。”許承翰兩眼發直的隨著健康的身影移動。
  龍淵不悅的斜睨許承翰一眼,咬著牙忍住想一拳打到許承翰身上的沖動。
  健康拒絕了所有上前邀舞的人,她一直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那道森冷的目光攪得她心緒大亂。
  半晌,她受不了了,轉過頭想看是誰一直緊盯著她。是龍淵!他隱身于暗處,雖不能看清楚他的容貌,但那股气勢是她永遠也無法忘怀的。她靜靜的盯著身處黑暗中的人,看見他示意她到花園,她本想拒絕,可是她的雙腳硬是不听使喚,朝花園走去。
  步入幽暗的花園,她左顧右看,都沒瞧見龍淵的身影。奇怪,剛才不是見他走到花園了嗎?怎么會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雙臂膀由身后摟住她,健康嚇了一跳,張口欲呼叫時,那雙大手把她的長發撥到胸前,接著,熟悉的薄唇貼上她雪白的頸項。是他!健康松了一口气,依偎在他怀中。
  等等!健康忽然想起他們早已分手,龍淵怎么可以像以前一樣恣意擁吻她?
  “放開我!”她低聲掙扎著,眼光望向門口,生怕會突然蹦出一個人來。
  “不!”龍淵溫熱的嘴含住健康小巧的耳垂,他要以行動來證明健康仍是屬于他的,沒有人能由他手中搶走她,就算他死了也不行。
  “你……”健康不想大聲斥責,但他挑逗的行為讓她全身虛軟無力,說不出一句嚴厲的話來,只能倚在他怀中任他為所欲為。
  “告訴我,你是屬于我的,沒有人能帶走你!”龍淵輕咬著她雪白的頸項,往日的甜蜜浮上心頭,她絕對是個女巫!光是她雪白的頸項就足以迷得他團團轉。离開她的這几年,他遇過的女人,沒有一個及得上她。他怀疑自己是被她下了蠱,否則他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女人迷戀至此?
  “我……”健康的嗓音因激情而顯得沙啞,她微仰著頭,雙手不自覺的撫上龍淵濃密的黑發,似水明眸中寫滿了迷亂。
  “說!”龍淵輕咬了一下她的肩頭。
  “是的!我是屬于你的,沒有人能帶走我。”說完,健康突然恢复了神智。天!她究竟在做什么?居然臣服在激情當中,對龍淵許下承諾,難道她忘了龍淵對她根本沒有感情嗎?
  健康用力推開龍淵,向后退了兩步,理理不知何時被拉下肩頭的禮服,她粗重的呼吸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更為清晰。
  “你以為你在做什么?”佳人驟然离開,龍淵惱怒的爬梳過被健康弄亂的頭發,危險地瞇起眼。
  “你不能這么對我!”
  “什么意思?”龍淵冷冷地看著她,忽地低咒一聲。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剛被人吻過,甚至她雪白的頸項上還留著吻痕。
  該死!若不是她及時推開他,他真會在花園里要了她!而在他要她的當儿,极可能會有人闖入,他怎么會犯下這么大的錯誤?!
  “你不愛我,又何必要我許下承諾?”健康顫抖著身子,楚楚可怜的看著他,語調中有著明顯的哭音。
  “我何時逼你來著?我有拿刀架在你美麗的脖子上嗎?或是我拿槍指著你的頭?”龍淵雙臂環胸靠在大樹上,吊儿郎當的問,方才的激情已不复見。
  “沒有,你沒有!可是你卻故意誘惑我,讓我不得不听從你的話,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健康閉上眼不讓淚水流下。差一點,她又要像四年前一樣,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則去,她不想過著沒有尊嚴的生活,這回她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龍淵冷哼一聲,大步走向她,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左手用力抓住她的雙手,“我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無權抗拒。若我愿意,我可以不顧你的意愿,當場要了你。”他看著臉色蒼白的健康,食指輕輕滑過毫無血色的嫩頰,感覺到她抖得有如風中枯葉。“你大概不知道,就因為你跟方振宇牽扯在一起,所以我取消了對他的贊助,他必須另找厂商來贊助。不過我想這會有點困難,因為凡是被我趙龍淵拒絕過的人很少能再爬起來。真是可惜了他那點小天分。”
  “我跟他并沒有怎么樣啊!那天他只不過是邀我去看他的畫。”健康急忙解釋,她不希望方振宇因她而錯失良机。
  “你錯了!”龍淵松開健康的手,愛怜的撫著她柔細的長發,他愛极了這黑色飛瀑。“你忘了那天你跌倒,他盯著你大腿瞧的事?”
  “我的天!當時在場的可不只他一人,還有你的助理,難不成你要因此而辭退你的助理?”不過是大腿被瞧見而已,他就取消對方振宇的贊助,倘若她整個夏天都穿著迷你裙,他豈不是要挖光天下人的雙眼?
  “承翰的事我自會處理。凡是覬覦你的人我都會除掉,任何人都不能打你的主意。”
  “你難道忘了是你自己不要我的嗎?”健康受不了的提醒著龍淵,他簡直就像個吃醋的丈夫。
  “是我的就永遠是我的,就算是我不要的,也不許任何人拿走。”說完,他低頭輕吻一下健康的臉頰,然后轉身走回大廳。
  他瘋了!健康怔忡地撫著臉頰,反复咀嚼著龍淵說過的話,再次為他的霸道与不可理喻歎息……
   
         ★        ★        ★
   
  許承翰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曾得罪了龍淵而不自覺,否則最近龍淵怎么淨派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給他?
  “總裁,陳雪露小姐要求見你。”許承翰苦著一張臉說。他本想向龍淵問個明白,想想又作罷,万一激怒了龍淵,隨意編個名目派他到衣索匹亞去做市調,那他才真是無話問蒼天。
  “陳雪露?沒預約,不見。”龍淵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公事上。他知道最近許承翰是有苦難言,可是他一想到許承翰曾盯著健康的美腿,心中就涌現一股怒火。要不是看在他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早把他調到偏遠地區去了。
  唉!許承翰長聲一歎,他就知道龍淵不會想見那位“玉女”紅星的。
  在外頭等得不耐煩的陳雪露。徑自開門闖了進來。
  “龍淵,你怎么忍心讓人家在外頭等那么久?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她邊說邊往龍淵身上倚過去,食指還挑逗的點上龍淵的胸膛。
  龍淵冷著一張臉,以眼神詢問許承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承翰連忙搖搖手,表示不關他的事。
  “陳小姐,請自重。”龍淵強壓下不悅的感覺,撥開陳雪露放肆的手。
  “什么嘛!龍淵,以我們的交情,你說這話也太無情了吧。人家為了見你,可是拒絕了所有的通告,你可知你的話深深刺傷了我的心?”陳雪露万分委屈的咬著下唇。
  “陳小姐,恕我愚昧,我們何時有交情來著?”他們不過是在晚宴上見過兩次面罷了,這樣能算有交情嗎?若照她的說法,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与他交情深厚了。
  “哎呀!你明知道我心屬于你,又何必這么無情?”陳雪露被龍端的不解風情激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在下高攀不起。陳小姐乃影劇圈有名的玉女紅星,追求者肯定多如過江之鯽,我趙龍淵何德何能,能得到陳小姐的青睞。”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清楚得很,還不就是看上他的財勢地位嗎?
  “可以的,只要你開口,我可以馬上退出影劇圈,洗盡鉛華,在家做你的好妻子。”雖說趙龍洲的容貌比起她以往的追求者是差了一點,但他的財富可是眾追求者望塵莫及的。為了錢,她可以犧牲點。
  “陳小姐,你已習慣生活在掌聲之中,真要你回歸平淡的生活,豈不像是硬生生折斷一朵嬌艷的玫瑰?”恬不知恥的女人!龍淵不屑的睨了陳雪露一眼,這樣的女人也能當純情玉女?
  陳雪露捂著唇嬌笑几聲,趙龍淵把她比喻為美麗的玫瑰呢!這不是明白的告訴她,他是喜歡她的?她心里高興极了。
  “我听說你在英國有座城堡,倘若我們結了婚,我可以住到那里,絕不干涉你的事業。”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可響了,想在城堡中過著王后般的生活。
  “陳小姐,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事實上我并不打算結婚。”龍淵冷冷的說。
  “什么?!你不想結婚?不會吧!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陳雪露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龍淵。
  “我沒有開玩笑。”龍淵嘲諷的笑看陳雪露的反應。他又不是呆子,怎么會娶名蕩婦回家?
  “那……你缺不缺情人?”陳雪露腦筋一轉,既然他不想結婚,那當他的情婦也不錯,至少能撈到錢。
  “不缺。”蕩婦就是蕩婦,只要有錢,什么都可以不顧。
  陳雪露聞言頹喪的垂下頭,“答應我,倘若你有需要,第一個通知我好嗎?”沒關系,小小的挫折打不倒她的,她一定會想辦法讓趙龍淵娶她。
  “你請回吧。”龍淵狂妄的笑了几聲,陳雪露眼中的算計并沒有逃過他銳利的雙眼。
  “陳小姐,我送你。”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戲的許承翰開口道。
  趙龍淵都下逐客令了,陳雪露也只有不悅的跟著許承翰离開。
  陳雪露不知羞恥的舉止讓龍淵想起另一個人。她擁有溫暖的笑容,個性溫柔恬靜,而她的容貌,甭說玉女紅星了,就連天使都比不上她。她是世上唯一适合待在他城堡里的女人,唯有她能讓他興起保護欲……
  該死!龍淵擰著眉,他怎么會突然想起健康來?都是陳雪露那個蕩婦,才會讓他想起那個渾身充滿靈气、舉止优雅的女孩。
  送走陳雪露后,許承翰返回龍淵的辦公室,促狹的說:“老哥,你真是艷福不淺,連當紅的青春玉女都肯委身于你,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你喜歡?送你好了。”龍淵挑高眉,大方的說。
  “我?算了吧!我既沒錢又沒地位,也沒有城堡,小玉女怎么會看上我?”那种蕩婦真要送他,他還得考慮考慮呢。
  龍淵斜睨了許承翰一眼,這小子一見有好戲可看,馬上忘了自己的本分。“既然如此,你怎么還不回去工作?”
  “我是在關心你啊!我想你最近暴躁易怒,一定是太久沒有女人的關系,要不要我替你安排?看是要美艷型的或是清秀佳人都沒問題。”許承翰建議道。他覺得龍淵的生活太嚴肅,無趣极了。
  “就算我真要找女人,也不需要你來拉皮條,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龍淵冷冷的拒絕。
  “外界傳說你是個Gay,難不成你真不喜歡女人?”許承翰意有所指的上下瞄著龍淵。
  “我想我喜不喜歡女人不用向你報告吧?就算我是個Gay又如何?”龍淵不做正面回答,外界的風言風語他听多了,早就麻木了。
  許承翰聞言愣了一下,對啊!龍淵是不是個Gay又如何?
  “沒事的話,請你回到工作崗位,若你覺得工作過于清閒,告訴我一聲,我保證會讓你忙得沒空八卦。”打發無聊人士最好的方法,便是讓他們保持忙碌。
  “不!不用了,我的工作十分繁重,不需要再增加。呃,我得赶快去工作了,再見。”說完,許承翰如風般迅速离開龍淵的辦公室,不敢再与龍淵“閒話家常”,他可不想每天累得像條狗一樣。
   
         ★        ★        ★
   
  方振宇心情沮喪的在校園中閒逛,他一直想不通為什么趙龍淵會突然取消贊助,他在趙龍淵面前并沒有什么不當的言行啊,難不成是他的畫還不夠好?
  這不可能啊!凡是看過他畫的人,無不豎起大拇指贊好,有几位畫壇前輩也說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趙龍淵究竟是為了什么原因而取消贊助呢?
  方振宇緊皺著眉,在腦中努力的思索。突然,一道美麗的倩影由他身前走過。是她!方振宇馬上忘卻所有煩惱,奔向前去。
  “健康!”他興奮的喊著。
  健康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過頭,見是方振宇,心中立即涌上陣陣歉意,是她害了方振宇。
  “你下課了?”方振宇明知故問。
  “是的。”健康點點頭。
  她向旁邊移了兩步,与他保持距离。她怕若与方振宇走得太近,万一被龍淵看見,那方振宇可能會從畫壇中消失。
  “我送你回家好嗎?”
  “不用了,我自己有車,謝謝你。”她不敢告訴方振宇,他之所以會失去趙龍淵的贊助,完全是因為她。她不要再連累他,所以還是离他遠點比較好。
  “哦。”方振宇失望的看著她,他忘了健康是開車上學的。“那……一起去听演講好嗎?”
  “抱歉,我還有事,謝謝你的邀請。”禮貌的跟方振宇道了聲再見后,健康轉身翩然离去,她得赶回家照顧珞琳。
  方振宇見她就要离去,情急之下,大手用力拉住她的手腕。
  健康吃了一惊,瞪著抓住她手腕的大手,“還有事嗎?”
  “我……健康,為何你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難道你不知道我很喜歡你嗎?”方振宇打定主意要讓健康接受他滿腔的情意。
  健康扭動手腕,試圖掙脫他的箝制,但方振宇仍是緊抓著不放。
  “很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無法再接受你。”方振宇變得好可怕,她情愿面對以前那個溫文、不敢表白的方振宇。
  “誰?不會是那個水電工吧?你們不是分手了嗎?為什么你還喜歡著他?”方振宇咄咄逼人的問著,活像健康是紅杏出牆的妻子。
  健康看了看四周,校園內人來人往的,她想方振宇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出踰矩的行為。
  “那是我的私事,我應該不用向你報備吧。方學長,你弄痛我的手了,請你放開好嗎?”
  “對不起!”方振宇赶緊松開手。望著正揉著手腕的健康,開口道:“健康,那個水電工不會有什么前途的,像你這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不适合他,他無法提供良好的生活環境給你,忘了他好嗎?”
  “方學長,你怎么能這樣說呢?再說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不用你來操心。”健康不悅的板著臉,盡管已經与龍淵分手,她們不喜歡別人說他的坏話。
  “健康,你別生气,听我說,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眾所皆知的大畫家,而他依舊是個窮水電工。你很聰明,應該知道選擇誰。”方振宇一臉的自傲。
  他痛恨那個奪走健康芳心的男人,小小的水電工竟敢与他這個大畫家爭奪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
  “就算明天你變成億万富翁也不關我的事。貧窮又如何?我愿意跟著他過苦日子。”健康不想再跟他說下去,气憤的瞪了他一眼便轉身离去。
  “健康!”方振宇在她身后急喊,但健康頭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該死,他搞砸了一切!他原是想讓健康接受他的情意,而不是要惹她生气的,早知道就不提那個卑賤的水電工了。方振宇忿忿的踢著腳下的石子,低聲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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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珞琳拿著蜡筆在紙上畫著全家福,小小的臉龐充滿了專注,健康則在一旁指導。
  “這是媽咪和小珞琳,還有外公、外婆們跟大姨、小姨,這個是最帥的趙叔叔!”珞琳指著畫中一名男子說道。
  “趙叔叔?哪個趙叔叔?”健康不解的問女儿,她不記得珞琳認識什么姓趙的人啊。
  “就是打倒坏人,救了小珞琳的趙叔叔嘛!”珞琳老气橫秋的說。龍淵已成了她心目中唯一的英雄。
  “那小珞略琳有沒有跟趙叔叔說謝謝?”健康愛怜的抱起珞琳,她差一點就失去了寶貝女儿,所幸上天垂怜,派了人來解救珞琳。
  “有,趙叔叔人很好呢!媽咪,我好想再見到趙叔叔哦!”
  “趙叔叔有沒有跟你說他叫什么名字?或是拿名片給你?”健康也想親自跟那位趙先生道謝。
  “沒有。”珞琳失望的嘟著嘴,“不過,下次我若見到了趙叔叔,一定會問他叫什么名字,還要去找他玩。”
  “好。”健康笑著揉揉珞琳的頭發。
  “媽咪,趙叔叔說他有一座好大、好大的城堡,若我想去玩,他可以帶我去耶!不知道爹地是不是跟趙叔叔一樣,有一座好大、好大的城堡?”珞琳仰著頭,興奮的問著。
  “爹地啊……”摟著珞琳,健康腦中浮現龍淵的身影。隨著時間的飛逝,他們的距离也愈來愈遙遠……不!不能說是時間造成了他們的距离,而是龍淵根本沒愛過她,他恨她!
  “媽咪,爹地到底有沒有城堡嘛?”珞琳見母親沒有回答,連忙搖搖健康的手。
  健康倏地回過神,朝女儿露出歉然的笑容,“當然有,你爹地也有一座好大、好大的城堡。”
  “哇!太棒了!”珞琳高興的舉起手歡呼。隨即又問:“媽咪,那你什么時候帶我去找爹地?你不是說爹地回來了嗎?怎么我們還不去找他?珞琳好想爹地哦!”
  “珞琳乖,等爹地原諒了媽咪,媽咪就帶你去找爹地好嗎?”她是自私的,她怕龍淵見到珞琳后,會執意帶走珞琳,那無异是要她的命。所以她不能冒會失去珞琳的危險讓他們父女倆相見,她情愿讓珞琳成天想著未曾謀面的父親。
  健康心中充滿了矛盾的情緒,她怕龍淵見到珞琳,自己卻又想見龍淵,真的好想!她始終無法怨恨龍淵當年拋下了她。
  她抬手摸著額上的小傷疤,她該恨的是這道疤,當年若她沒有受傷,龍淵的童年也不會充滿了恨意,他會過得很幸福。可是若沒有這道疤,她与龍淵根本不可能相遇,更別說是遺失了她的心。
  真恨這道疤嗎?健康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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