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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說早上六點的時候阿浩會抱劭蘄回房,然后在晚上吃飽的時候,劭蘄會在書房陪阿浩,到几點我就不曉得了。”秦母得意的報告她這几天的心得,等著眾人的反應,她又加上一句:“不過,我可以确定的是,劭蘄每晚都待在阿浩房里睡覺。”
  秦父終于也開口說話了:“可是他們什么事也沒發生啊!”
  “廢話,如果他們真的有事發生,那我們就不用這么辛苦討論,我們可以直接要他們結婚了。”秦母不悅地瞪著秦父,彷佛他是世上最白痴的人了。
  詹母及時阻止他們夫妻之間的爭吵,“你是說那天阿浩幫劭蘄吃青椒了,是不是?”
  “當然囉!我還打算今晚煮五花肉給劭蘄吃。”
  “劭蘄不敢吃啊!”
  “阿浩也不敢吃。”
  詹父和秦父几乎同時說,這兩個女人又想搞什么了,等下搞得他們婚都還沒結就先餓死了。
  詹母也不安的看著秦母,他們兩家的孩子都不敢吃,那誰要吃那些五花肉,“這樣好嗎?阿浩和劭蘄都不吃……”
  秦母又得意洋洋的笑著:“就是他們都不吃,我才要煮,到時候我們可以看是誰吃那些肉,就可以知道他們的感情有多堅定了。”
  詹父這下可急了,他的寶貝女儿可不能有事啊!“喂!你可別把我女儿給害死了,我說你也該煮我女儿喜歡吃的,不然她會是餓死的,如果你懶得去買,我可以現在馬上就去買來給你。”
  “不會啦!我們這是在考驗他們的愛情,你沒看電視上的男女主角每次談戀愛,總會有一大堆人出來阻止,最后他們的愛情通過了考驗,也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而阿浩和劭蘄他們根本就沒有人出來阻止,你們不覺得這太小看他們的愛情了嗎?
  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用這些方法考驗他們,等他們結婚之后就會更加恩愛的。”
  這是什么謬論,詹父他說什么也不答應,“不!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女儿會被你給玩死,我一定要把她給接回來。”
  “唉呀!我拜托你別這么死腦筋好不好?我就不信吃塊五花肉會死人,而且也不一定會是你女儿吃啊!說不定是我儿子幫她吃咧!好啦!你們到底想不想看他們倆結婚?成大事的人是不能有婦人之仁的。”
  “成大事?!”詹父正想開口反駁時,詹母阻止了他,“也好!反正阿浩那么疼她,也不會讓劭蘄去吃那塊五花肉。對了!秦太太!我要特別提醒你,只能拿一小塊五花肉給劭蘄吃,不可以拿太大塊的。”雖說要陷害她的女儿,她還是有點不忍讓劭蘄受苦。
  “知道啦!對了,詹太太,你劇本寫好了沒?”
  “就開好了,明天可以排練了。”
  “劇本?!排練?!”秦父与詹父兩人异口同聲的說,他們是愈來愈害怕這兩個女人會玩得太過火;現在還搞出劇本來,他們兩人歎口气,愿上天保佑他們的孩子,他們已經無能為力,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        ※         ※
  劭蘄一回秦家就有不好的預感,不知為什么,總覺得今晚有事要發生,而且還是對她不利的事要發生,秦浩他倒沒有發覺,只是笑說劭蘄太過于緊張了。從上次青椒事件之后,他媽就不再煮劭蘄不敢吃的東西,今晚當然也不會,等秦母叫他們吃飯,他們兩人見桌上的菜全都臉色大變,是“鹵五花肉”,這道菜他們誰也不敢吃,劭蘄在心里暗自祈求秦媽媽別夾給她才是。
  他們兩人的表情全沒逃過秦母的法眼,她還是笑笑的要他們坐下來吃飯,劭蘄和秦浩這頓飯吃得戰戰兢兢,兩人都不敢看那五花肉一眼,秦母夾了青菜給劭蘄,她還以為是五花肉,幸好只是青菜,看來今晚秦媽媽是不會要她吃五花肉了;就在她把飯吃到一半時,秦媽媽夾了一塊五花肉,秦浩和劭蘄兩人瞪大眼看她,希望她不是夾給劭蘄才好,秦母看了看兩人,然后笑笑的把肉放在自己碗里,這時秦浩和劭蘄才松了一口气。
  就當他們剩下兩口飯時,秦母夾了塊五花肉放進劭蘄的碗里說:“劭蘄!秦媽媽看你那么瘦,你該多吃點,像這五花肉你只要吃了,包准不會再這么瘦,你還是胖點好看,男人不喜歡太瘦的女人哦!”
  劭蘄簡直不敢相信那塊五花肉就在她碗里,秦浩也不敢相信的瞪著那塊五花肉,那是一大塊五花肉,大概是碗里最大的了,兩人就這么瞪著那一大塊五花肉動也不敢動,最后秦浩只好拿去筷子想把五花肉夾進自己的碗里,而劭蘄看出他的舉動,自己倒是先動手夾,接著徑往嘴里塞,反正只要她眼睛一閉,把肉吞進就沒事了,只是她沒想到連吞都吞不下,她只知道自己要吐了,秦浩眼明手快,拉開椅子就帶她到廁所里讓她吐個夠,她把肚里所有的東西吐出來之后還趴在馬桶干嘔,秦浩則心疼的拍著她的背。
  秦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說:“劭蘄,你沒事吧?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看醫生?”她的計謀又生效了,只不過她不知道吃肉的人會是劭蘄,她還以為是儿子會去吃那塊肉,看來离辦喜事的日子不遠了。
  劭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秦浩只得代她回答:“媽!她沒事,你跟爸繼續吃飯吧,等一會儿她就會好了。”
  秦父和秦母听儿子這么說,回到飯廳繼續吃飯。
  劭蘄一直吐到沒力气才說:“浩哥!我想我快要死了,沒想到我這一生就毀在一塊五花肉上,真是太不值得了,如果被人知道我一定會被笑死。”
  秦浩心疼的把她由地上扶起來,但她根本就沒力气,秦浩只好把她抱回她的房間,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你好好休息吧。”他轉身想离開時,劭蘄抓住他的手,“浩哥!別留下我一個,我怕黑。”
  秦浩听她這么一說便留下來,他摸著她的頭發輕聲的說:“為什么跟我搶那塊五花肉?你不是不敢吃?”
  劭蘄握住他的手:“你也不敢吃啊!我不想到時候吐的人是你,我還以為只要我一閉上眼睛把它吞進肚子里就沒事了,哪知道會這么慘,我剛才吐得好難過,還以為就要死了,今后我再也不敢碰五花肉,也不吃豬肉了。”
  “我不會讓你在吃任何一塊五花肉或是豬肉的,你放心吧!要不要喝杯牛奶?
  我去幫你泡。”
  劭蘄見秦浩要幫她泡牛奶,連忙叫住他,“浩哥!不用了,現在不管你拿什么給我吃,我還是會照樣吐出來的,你還是在這里陪我好了。”
  秦浩就留下陪她,直到她完全熟睡才离開她的房間到書房,他沒想到劭蘄會肯為了他而吃下那塊惡心的五花肉,劭蘄一直都是個好女孩,只不過好奇心太重,但經過這次“星期五餐廳”的教訓,相信她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想想他已經守護她二十年了,想當年,在公園的她還是那么嬌小,但每天都會在那里等待他放學帶她回家,直到現在他都沒忘大寶向她求婚的情形,當時小小年紀的他早就把劭蘄當成是他一個人的了,任誰也不得和他爭、搶,而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了解劭蘄的心意,只是不知她知不知道他的心意,他要找過适當的時机向她求婚,且告訴她他愛她。
         ※        ※         ※
  “死老頭!你這根本就不像是在盛怒中的父親,你應該表現出很生气的模樣,你到底有沒有把劇本謮熟啊!再來一次。”秦母忍無可忍的對丈夫怒吼。
  秦父只好再來一次,用手指著屋內的假人,毫無表情的說:“你這個不孝子……我……我……我忘了……”他搔搔頭,無辜的看著妻子。
  秦母气不過,拿劇本敲他的頭,“你忘了?!我不是要你把劇本背起來,你到底有沒有背起來啊?你接下來應該說:‘我怎么對得起劭蘄的爸媽。’我都快把你給气死了,劇本給我好好拿去謮熟,要是背不熟就不要回來!”秦父委屈的拿著劇本坐在客廳角落喃喃的說:“這劇本全都是你們兩個女人寫出來的,關我們兩個男人什么事,也是你們設計陷害他們的,還要我指責他們,這要我怎么說嘛!”雖說他嘴巴念念有詞,但也不敢違背老婆的話,只好再把劇本背一遍。“詹太太!那個死老頭沒用,我看就由我們之間的對話開始吧!”她見秦母准備好了,就開始念她的台詞,她噙著淚水,用著贖罪的心情說:“詹太太!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你把女儿托付給我會變成這樣,我根本就不知道阿浩會到劭蘄做出這种事來,請你原諒我!我不是人!”當她說完台詞時,就夸張的趴在牆上假哭。
  詹太太很明理的走去安慰她時,詹父倒先插進來說:“你們不覺得這太夸張了嗎?還說什么不是人,事情沒這么嚴重吧?我看沒這個必要說這句話……更何況什么事都沒發生……這又何必呢?”
  詹母雙手扠腰指著丈夫罵道:“你有什么意見,這劇本可是我寫出來的,你想批評嗎?你想毀了我的夢想嗎?我可是很慎重的警告你,我從小的志愿就是當編劇,你再批評一下,我就要你吃不完兜著走;還有現在還沒輪到你說話,你插什么嘴?
  你劇本有沒有背好啊?可別忘了你是要演一個傷心的父親,你要表現出,想當初不該把女儿赶出家門的后悔模樣,你懂不懂啊?”她見詹父沒反應就更生气,“你到底想不想抱孫子?好!你不想是不是?我們現在就接劭蘄回家,一輩子都不用抱孫子。”
  詹父受不了老婆的脅迫,只好說:“好!好!好!全都听你的,你是當今最厲害的編劇,行了吧!”
  詹母滿意的點頭把劇本扔給詹父,“我看你劇本也沒有背熟,到角落去和秦家老爺一起背,等背熟再來和我們一起排練,我要再和秦太太對練一次才行,免得到時候穿幫可不得了。”
  詹父接過劇本,就挨著秦父身邊坐了下來,“我看她們兩個是玩瘋了,我可怜的小劭蘄變成了犧牲品,對了!你還沒對我說昨晚的五花肉是誰吃了。”
  秦父不知該怎么說,只好說:“反正不是我和我老婆吃的,也不是我儿子吃的就是了。”
  詹父若有所思的點頭,“都不是你們吃的……啊!那不就是我的小寶貝吃的?
  你們居然讓她吃……你們……”他揪著秦父的衣領激動的問:“那她有沒有怎樣?”秦父怯怯地說:“沒有!只不過是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吐出來而已……”他不敢告訴詹父,劭蘄今早也把早餐給吐出來,如果他說了,詹父一定會馬上殺上他家把劭蘄帶回家的,他可承擔不起這個破坏儿子姻緣的罪狀,只好隱瞞了。
  “什么?她吐了!你們居然讓我的寶貝女儿吐了……我要馬上帶她回家,再讓她住在你們家,她准會死在那里。”
  詹父匆匆的想站起來,卻被詹母用力的拍了一下,“你想上哪?”
  “劭蘄就快死在秦家了,我當然是要把她帶回家,你知道嗎?昨晚他們讓劭蘄吃了五花肉,五花肉啊!”
  詹母白了他一眼,“五花肉算什么?她還不是照樣都吃了,你以為現在帶她回家,她就當作沒吃過那塊五花肉!我不准你去帶劭蘄回家,我這次可是和秦太太計畫很久了,我不准任何人破坏我們的計畫。”
  詹母凶著詹父,這次的計畫進行這么久,她當然是不能放棄,眼看著就要把女儿嫁出去了,而他居然想把女儿帶回家;她當然也心疼女儿吃了這么多“苦”,也巴不得馬上帶她回家,但她不能前功盡棄,只要過了明天,凡事都成定局,就不會再有那么多事了。
  詹父這下可生气了,他的寶貝女儿在受苦,而且還是他們一手造成的,他當然要想盡辦法把女儿給救回來才是。“劭蘄昨晚吐了,我不管,我一定要帶她回家,就算是要養她一輩子也行,反正我就是不能再讓她受苦了。”
  秦父也不安的說:“是啊!劭蘄一受苦,阿浩也跟著難過,我看我們還是別玩了,讓他們自由發展吧!他們總有一天一定會結婚的,我們又何必急在這几天呢?”
  秦母這下可發威了,“你說什么?我們全都計畫今晚要把他們一网打盡,你還在那邊擔心他們,我說他們再難過也只剩下一天了,到了明天早上,一切就成定局,我當然不會再為難他們,你給我好好的背劇本,如果明天早上念不出來我就給你好看。”
  詹母也瞪著丈夫,“我們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他們好,你再仔細的想想看,如果我們不幫他們,那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人家不是說做大事的人,在必要的時候總會犧牲一些人,哪!劭蘄和阿浩他們就是要犧牲才能讓我們做成大事,好了!別再生气了,你還是背劇本吧,如果你背不下來,我看劭蘄可會再多吃些苦頭。”
  詹父歎口气拿起劇本說:“我可怜的女儿!這下爹地可害慘你了,你可別怨爹地,這全都是你媽咪的餿主意,以后你如果想報复,爹地一定站在你這邊。”
  秦父也跟著歎口气:“我的儿子也很可怜啊!每天早上六點鐘要准時抱你女儿回房間,我看他比陶侃還要勤快,也比柳下惠還要君子,連碰也不碰你女儿一下,我儿子可是吃了很多悶虧,以后得補回來才是。”
  詹父瞪了秦父一眼,“你儿子要真的敢占我女儿便宜,我就把他揍得半死。”
  秦父只是淡淡的說:“要占早就占了,還真的等你來揍他啊!”
  詹父想想也對!打從他女儿一生下來,似乎就注定她是秦家的媳婦,跑也跑不掉。他歎口气,都怪他不好,出這個主意讓那兩個老太婆聯手起來陷害他的寶貝女儿,希望他女儿能撐過今晚才好。
         ※        ※         ※
  劭蘄現在愈來愈怕晚餐時間,昨晚的那一大塊五花肉好象還梗在她喉嚨般的難受,秦浩也注意到她臉色發白,握住她的手說:“別怕!今天要是我媽再夾五花肉或別的東西給你,你就別吃了,昨晚你已經吐了一整天,我不想你今天又吐。”
  劭蘄虛弱的笑笑,“不行啊!再怎么說那都是秦媽媽的好意,我怎能拒絕?何況她也不是有意的,你也別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誰說沒事?你今天早餐也沒吃什么又全都吐出來了,而午餐你就對著那一盤炒飯發呆,連動也沒動一下,我看今晚就別回去吃了,我帶你到外面去吃。”
  他想把車子開到市區去,劭蘄連忙阻止他,“浩哥!不要,如果我們跑到市區去吃飯,秦媽媽一定會很難過,我們還是回家去吃吧!大不了就像你所說的,我不要吃那些我不敢吃的東西,不就沒事了?”
  秦浩心疼的摸摸她的頭發,今晚無論母親再拿什么給劭蘄吃,一定先經過他的同意才行,昨晚見劭蘄那么虛弱他就心疼。
  他們一回到家就聞到香噴噴的味道,劭蘄叫道:“是炒甜蝦。”這道菜一直是她的最愛,她還以為今晚會有苦頭吃了,沒想到沒有,而且秦媽媽還炒甜蝦給她吃,她看向秦浩,在秦家只有秦浩知道她喜歡吃炒甜蝦,該不會是他說的吧?
  秦浩看出她的疑問,聳聳肩說:“不是我說的,我是打算在今晚告訴她的,我想大概是你媽咪告訴她的。”
  秦母一見他們下班回來,開心的說:“你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今晚炒了甜蝦,你們快坐下來吃吧,老公!你也快來吃吧,否則菜都涼了。”
  秦父放下手中的劇本,走到餐桌。直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他明天早上六點說什么,那些台詞無論他怎么背就是背不起來。他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菜全都是劭蘄喜歡的,看來他老婆今晚下了一番功夫。
  劭蘄覺得很奇怪,在她記憶中,她記得秦伯伯并不是木訥的人,怎么在她搬進來之后就很少听秦伯伯說話,該不會他討厭她吧?她小心翼翼的向秦父問好,秦父只是悶悶的回答,然后他們就開始進行他們的甜蝦大餐了。
  秦浩先夾了一尾甜蝦開始剝殼,秦母見他剝得那么專注也沒說什么,只是對劭蘄說:“劭蘄!你可得多吃點,這甜蝦是你爹地、媽咪告訴我的,今天我去拜訪他們,他們就在無意中提到你最喜歡吃甜蝦,所以秦媽媽今天特地買回來煮給你吃。”
  劭蘄停下手中的動作,原來這是爹地、媽咪告訴秦媽媽的,不知他們原諒她了沒?秦浩把剝好殼的甜蝦放進她碗里在她耳旁說:“如果你擔心的話,明天早上我陪你回家去,我看都已經過這么久了,你爹地、媽咪也不會再生你的气了,明天再跟他們陪個不是就好了。”
  劭蘄高興的點頭,她什么都沒說,秦浩就了解她心里所想的,還幫她剝好甜蝦的殼,她對秦浩甜甜一笑,夾了白菜給他,“浩哥!你也吃白菜,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別淨是幫我剝甜蝦的殼,你弄這么多我都快吃不完了。”
  她的碗里全都是甜蝦,秦浩剝甜蝦殼的動作永遠比她還快,所以每次只要一有甜蝦吃,都是他幫她剝殼的。
  秦母開心地看著他們小倆口,看來她的儿子一定常常練習剝甜蝦的功夫,不然不會動作這么快,她看向在一旁猛吃飯的老公,她气得用手肘撞他,他才抬起頭來看發生了什么事。“劭蘄!你爹地他……”正當他想告訴劭蘄,她父親想接她回家時,就被秦母打斷了。
  “你爹地最近身体很好,是不是啊?老公!”她特別加強老公這兩個字,就是要他別亂說話。
  “對!對!”
  劭蘄難過的底下頭,“那我爹地有沒有提起我?”
  秦父想回答時又被秦母打斷,“哦!我見他每天都在照顧米奇,簡直把米奇當成他的第二生命呢!”
  她故意這么說是不讓劭蘄在今晚跑回家去,詹父的确每天都把米奇照顧得很好,他會對米奇那么好,全都因為那是他的寶貝的愛犬,他得好好照顧,如果沒把米奇照顧好,劭蘄一定會很難過的,所以他大多的時間除了下棋之外就是帶米奇去散步。
  “說真的,米奇真是一只討人喜愛的小狗,哪天我們也來養一只小狗!”她的意思是說,等劭蘄嫁過來,米奇就成了他們的狗了。
  劭蘄難過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她爹地是真的不要她了,她該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待在秦家吧!她食不知味的翻動碗里的飯菜。
  秦父看她這么難過,想想也都是他們的錯,如果不是他們這么急著想抱孫子,就不會讓她那么傷心了。“我說劭蘄啊!你爹地會那么照顧米奇,全都是因為那是你的愛犬,你爹地他一直都很想你,不如你明天就回去看他吧!”他赶緊加上最后一句,如果他沒加上的話,看來他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秦父的話讓劭蘄好過了些。“謝謝秦伯伯!您真是個好人。”
  秦浩見她心情比較好,就催她快點吃飯,“快吃飯吧!你昨天吃的東西全都吐光了,而今天也沒吃什么,如果今晚在不吃可是沒体力的。”
  “對!對!你再不吃可是沒体力,來!快吃飯!”秦母也怕詹父見到劭蘄的模樣,會認為她在秦家受虐待,而不肯把劭蘄嫁入秦家來。
  “謝謝!”劭蘄實在吃不太下,但秦媽媽盛情難卻,她只好勉為其難的把飯吃光。
  秦母滿意的看著吃飽飯的秦浩和劭蘄兩人相偕上樓,看來他們的計畫是成功了,而她的孫子也离她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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