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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毓德王府里正忙著准備一場盛大的婚禮,封亦寒和白傲霜這場御賜的婚禮可說是人盡皆知,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仍然是新娘的出身。
  這一天,封亦寒上朝之后,宮內文派了使者請白傲霜進宮,這讓翠儿不免有一絲擔憂。
  “小姐,他們利用王爺不在時傳召你進宮,你想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你最近怎么變得疑神疑鬼的,翠儿。”白傲霜仍然是那种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如果真有人要對我不利的話,也用不著大費周章的要我進宮,不是嗎?”
  “那么你至少等王爺回來,再要他陪你進宮。”翠儿認為這樣做是最妥當的。
  白傲霜搖搖頭拒絕翠儿的提議。
  “不行,王爺也不知何時才會回來,而宮里的使者已經在等了,不能讓他等太久。”
  “那我陪她一塊儿去。”翠儿又說。
  “不行。”白傲霜還是反對。“那使者只要我一人進宮,你就乖乖待在王府等我回來。”
  “小姐……”
  翠儿好著急,但她只能看白傲霜去赴那不知名的約會,而她卻什么也不能做。
   
         ☆        ☆        ☆
   
  白傲霜到皇宮之后才知道原來召見她的竟是當今的皇后。
  “白姑娘,請你在這儿稍候,奴婢去請皇后出來。”一名宮女對白傲霜說道。
  “麻煩你了。”白傲霜欠了欠身。
  那名宮女進去沒多久,白傲霜就听到腳步聲,來人衣著華麗,年齡約莫和她相仿的女子。
  “你是誰?”那名衣著華麗的女子不客气地問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不知她是誰,只知此人絕非皇后,白傲霜冷淡地回答。
  “大膽,竟敢對我如此不敬,你一定是新來的宮女對不對?”女子嬌叫。
  “喂!這位可是咱們當今的太子妃,快報上名來,讓太子妃知道到底是誰膽敢對她不敬。”那名女子身旁宮女打扮的人也說道。
  原來是太子妃,難怪會那么跋扈傲慢,既然她們非得知道她的名字不可,她也就大力的說出來。
  “我是白傲霜。”
  “白傲霜?”太子妃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卻一時想不出曾在哪里听過。
  “太子妃,那女人就是毓德王爺要娶的那名寡婦。”那名在太子妃身旁的宮女以只有她們兩人听得見的聲音說著。
  “就是她?”太子妃的雙眼立刻迸射出夾雜著嫉恨的輕蔑,她譏諷地說:“她怎么放在這里出現?”
  “奴婢也很想知道,如果我是她一定羞愧得哪里也不敢去,不過就是有人臉皮特別厚,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就巴著王爺不放。”
  兩個女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在白傲霜面前大肆批評起來。身為她們批評的目標,難得白傲霜還能心平气和的對她們說:
  “是皇后要我來的。”
  “皇后?”太子妃又是一陣尖叫。“皇后為什么要叫你來?”
  她的模樣好像白傲霜會和她爭寵似的,令白傲霜好气又好笑。
  “這你恐怕要問她了。”
  白傲霜的話才剛說完,就有一名中年美婦人在宮女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這人想必就是皇后了吧!白傲霜暗忖。
  “太子妃,哀家剛才一路走來,就听見你在這宮中大吼大叫,這是怎么回事?”皇后不悅地問。
  “娘娘……我……”太子妃面對皇后時的態度和對待白傲霜時完全不同,她誠惶誠恐地說:“都是白傲霜這賤人害的,你為什么要召見她,她根本不配進入皇宮。”
  “你是在質問哀家嗎?”皇后婕了婕眉。
  “我……不是……”
  太子妃确實沒有惡意,她深知皇后對皇上的影響力,因此几乎天天都來皇后的寢宮請安,藉此討好皇后以為日后作打算。
  “好了,你下去吧!”皇后不耐煩地屏退她。
  “娘娘……”太子妃沒想到皇后會這么快就赶她走,可是接触到皇后不容置喙的眼神后,也只能乖乖的照辦。“是,臣妾告退。”
  這就是皇后的威儀嗎?就連原本跋扈蠻橫的太子妃在她面前也像小貓般溫馴。
  而且……她真的好美啊!真不愧是一國之后。
  “你就是白傲霜?”就在白傲霜默默觀察著皇后時,皇后也正在觀察著她。
  极普通的一名女子,雖然也能稱得上是一名美女,但也僅只是如此而已,皇后實在不明白這女孩有什么地方能夠吸引封亦寒的。
  “皇后在問你話,你沒听見嗎?白姑娘。”一名宮女開口問。
  而白傲霜則不亢不卑地回答:
  “皇后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白傲霜了嗎?”
  “大膽……”
  那名宮女才要斥責她,皇后就舉起手要她住口,并且對所有宮女說:
  “你們全都退下去吧!”
  “遵命。”
  所有的宮女魚貫而出之后,皇后直視著白傲霜開口說:
  “你坐下吧!哀家有一些話想要問你。”
  “是。”
  待皇后和白傲霜全都坐定之后,皇后又深深地看了白傲霜一眼。
  “告訴哀家,你和亦寒是怎么認識的?”
  “啟稟娘娘,我与亦寒認識的經過不足挂齒,說了只怕有辱天听。”
  白傲霜只覺得納悶,為何皇后提起封亦寒時,似乎蕩漾著一种异樣的情愫?
  “你不告訴哀家也沒關系,哀家已從太子那儿听了個大概情形,老實告訴你吧!哀家不許你嫁給亦寒,原因你應該很清楚。”
  白傲霜的确是很清楚,皇后一定听信了外頭的流言,但問題是皇上都下旨賜婚了,皇后她又是站在什么立場反對?
  “娘娘,你如果要反對這場婚禮恐怕是找錯人了,我是最微不足道的。”
  “微不足道?”皇后嘲弄似地揚高了聲音。“亦寒想娶的女人怎么可能微不足道。”
  “娘娘似乎很了解亦寒?”白傲霜大著膽子問道。
  皇后也不害怕承認地說: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哀家更了解他。”
  “那么你應該也非常了解,封亦寒一旦決定了的事,任誰也無法改變他。”白傲霜道。
  聞言,皇后惊訝的看著她,眼中似乎有著激賞。
  “你很聰明,哀家可以了解亦寒何以會選擇你,可惜哀家仍然認為你配不上亦寒,你可以嫁給任何王孫公子,可就只有亦寒不行。”
  “娘娘,你這么說不是互相矛盾嗎?”
  皇后的態度活像是要替皇上選妃似的,真是讓人感到大大的不解。
  “你不懂,亦寒的血統比任何人都高貴,他甚至比皇上更……”皇后倏地住了口,充滿惊恐的望著白傲霜,不再說下去。
  比皇上更怎樣?皇后的行為讓白傲霜覺得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正要呼之欲出。
  “娘娘怎么不再繼續說下去?”白傲霜正等待著她的答案。
  “總之,哀家要你离開亦寒,這是命令。”皇后轉移話題。
  “不可能的,即使我想离開他,亦寒也不會答應。”況且她离開封亦寒后能去哪里?
  “只要你愿意离開亦寒,哀家就有辦法。”皇后積极地勸說。“你愿意嗎?”
  “我……”
  白傲霜猶豫了,她想要過的是平凡生活,和封亦寒在一起她永遠地無法如愿;她雖然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但那也不是她心甘情愿;她雖然答應嫁給他,可那也是因為她走投無路。
  而她真正的意愿呢?
  皇后見她猶豫不決,深知再勉強她只會造成反效果,因此她轉而語气溫和地說:
  “有一天你會明白哀家這么做也是為你好,亦寒的妻子必須是人民所能接受的女子,很可惜你并不是。在還沒舉行婚禮之前你都能后悔,你仔細的想想,怎樣才是對你和對亦寒最好的安排。”
  “娘娘,你為何對亦寒這么關心?”白傲霜始終無法明白,她只隱約猜到皇后和封亦寒之間似乎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而既然是不能告人的秘密,皇后當然就不會告調白傲霜,她只是如此說:
  “我關心他是最天經地義的事。”
  說的不是“哀家”而是“我”,這不就更顯露出皇后和封亦寒關系的密切。
  “你和亦寒……”白傲霜很想知道她和封亦寒的關系,但又有些害怕知道。
  “白姑娘,今天的事你別對亦寒提起,哀家不留你了。”說著,皇后竟下了逐客令,她對著殿外大喊:“夏喜,找個人送白姑娘回毓德王府。”
  “遵命。”殿外傳來回應。
  白傲霜明白皇后是什么也不會再說,她欠了欠身說:
   
         ☆        ☆        ☆
   
  “那么我先告退。”
  夏喜領著白傲霜走向宮門,在快接近宮門時,夏喜說:
  “白姑娘,你回王府的馬車已在宮門外候著,奴婢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沒關系,你去忙你的吧!”
  從她們的所在地到宮門只有一小段距离,如果她還因此迷路就太糟糕。
  “謝謝你,白姑娘。”
  夏喜走后,白傲霜才想往宮門走去,卻好死不死又撞見太子妃和她的侍女。
  “白傲霜,皇后對你說了什么?”太子妃還是那一副高傲的嘴臉。
  白傲霜不与人計較,但這并不表示她可以任人欺侮。
  “皇后對我說了什么?我沒必要告訴你吧!”
  話說完,白傲霜連一刻也不想多待,她轉身欲走,然而太子妃命令一旁的侍女阻止她。
  “你不說的話哪里也別想去,冬儿,阻止她。”
  “是。”
  就見太子妃和冬儿以多欺少,她們兩人抓住白傲霜,太子妃更是充滿嫉恨地打她一巴掌。
  “憑你也配得到毓德王爺的寵愛嗎?別笑死人了。”
  冬儿見她像發了瘋似的,連忙阻止她。
  “太子妃,你這樣打她,万一王爺怪罪的話……”
  “怪罪就怪罪,難道我這個太子妃還會怕他不成?”說完,她好像要印證自己的話似的,又揚手欲打白傲霜。
  “真是欺人太甚!”白傲霜生气了,她掙開冬儿的桎梏開始反擊,也打了太子妃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太子妃撫著自己的臉頰哇哇大叫。“冬儿,你還站在那里干嘛!快來幫我呀!”
  “啊!”
  冬儿當然是幫著主子的,然而白傲霜又豈會再次乖乖的任她們抓住,就在一拉一扯之間,太子妃也加入戰局,她用力推了白傲霜一把。
  白傲霜一個不穩往旁邊倒去,就這樣撞上身旁的石柱昏厥過去。
  “啊!”太子妃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想尖叫但又怕會引來其他人,所以她急忙捂住嘴巴。
  冬儿也慘白了一張臉。
  “太子妃,怎么辦?她會不會已經死了?”
  死……死了?那她不就變成殺人凶手嗎?太子妃整個人傻住了,她又不是故意的,誰教白傲霜會那么倒楣。對、沒錯!那是白傲霜太倒楣了。
  “不是我害的,冬儿,你也看到是她自己倒楣撞上石柱,和我沒有關系。”
  說完,太子妃轉身就想逃跑。
  “可是……”冬儿看著昏倒在地的白傲霜有些于心不忍。“就這么不管她嗎?”
  “難道你要等著人家來抓我們嗎?要走不走隨你,但到時可別拖我下水。”
  太子妃最后一次警告冬儿,然后頭也不回地快步离開現場。
  “太子妃,等等我呀!”
  冬儿也不想被認為是殺人凶手,雖然她心里覺得對白傲霜過意不去,但如今保命最重要。
   
         ☆        ☆        ☆
   
  皇后才剛喝了一口茶,就听見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她好奇地詢問慌忙跑進來的夏喜。
  “外面是怎么回事?”
  “啟稟娘娘,方才宮內的守衛發現白姑娘倒在接近宮門的地方,她的頭好像受了傷。”夏喜回答。
  “什么?!”
  皇后大惊失色,白傲霜在皇宮內受了傷,封亦寒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生气,這可怎么辦才好?
  “夏喜,你快命人將白傲霜移到我的寢宮,并且去將御醫請來。”
  “遵命。”
  夏喜照著皇后的命令將白傲霜移進皇后的寢宮,并且請來御醫。
  經過御醫詳細的診斷后,皇后顯得頗為關心的詢問御醫說:
  “大夫,白姑娘的傷勢如何?”
  “白姑娘頭上的傷已無大礙,只是……”御醫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大夫你不妨直言。”
  “不知娘娘是否知道,白姑娘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御醫以詢問代替回答。
  “當真?”皇后吃惊地問,她記得白傲霜离開了家也還沒有一個月,那她肚子里的胎儿到底是誰的?
  “微臣絕不敢說假話。”御醫指天立誓。
  “你下去吧!”皇后仍然處于震惊中。
  “是。”
  皇后凝視著緊閉雙眼的白傲霜,心里真是百味交雜,她一直思索著該拿白傲霜如何是好。
  白傲霜眼皮動了動,緩緩地醒了過來,皇后一見她醒了就迫不及待地問:
  “你肚里的孩子是誰的?”
  “什么?”白傲霜不明白她的意思。
  “難道你不曉得自己已怀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嗎?”皇后惊訝地問。
  “我……”白傲霜不敢置信地撫摸著自己仍舊平坦的肚子。
  “孩子是誰的?”皇后又問一次,她非知道白傲霜肚里的孩儿是不是封亦寒的不可。
  面對這樣的質問,即使溫柔如白傲霜也不免露出不悅的臉色。
  “如果我說是封亦寒的,你會相信嗎?”
  “哀家听說你与丁家老二的關系曖昧不明,孩子該不會是他的吧?”皇后質疑。
  太過份了,她白傲霜豈是那种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的人,不過外面的傳聞不就是如此嗎?也莫怪皇后不相信她的清白。
  “這件事我再辯解也沒用,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個怎樣的女人。”
  “哀家不會讓亦寒娶一個怀著來路不明胎儿的女人為妃,所以哀家要抓馬上离開亦寒。”皇后鐵了心腸說道。
  原本她還以為可以慢慢的勸白傲霜,但在白傲霜怀著身孕的情況下,此事攸關重大,因此她非當机立斷不可。
  只是皇后一定沒想到她根本無法送走白傲霜,因為干預她決定的人馬上就出現了。
  “娘娘,毓德王爺在殿外求見。”夏喜端著一碗湯藥進來并對皇后說道。
  “他來得還真不是時候。”即使如此,皇后還是沒有耽擱的往外面走去,并且吩咐夏喜說:“夏喜,你先服侍白姑娘喝藥。”
  “遵命。”
  夏喜將那碗藥拿到白傲霜的面前恭敬地請她喝下,然而白傲霜卻將臉撇向一邊
  “我不想喝,你拿走吧!”
  “白姑娘,這是皇后的命令,你非遵旨不可。”夏喜將藥端到白傲霜眼前。
  白傲霜還是十分堅持地說:
  “我真的喝不下,你拿走吧!”
  “白姑娘,為了你体內的胎儿,夏喜求你將藥喝了吧!那可是王爺的骨肉。”
  “你相信……”白傲霜詫异地問,皇后不相信她,可是這個宮女卻相信她。
  夏莒點點頭說:
  “我不清楚你是個怎樣的女人,但我相信毓德王爺的眼光,他所選擇的伴侶絕對是最好的。”
  白傲霜從夏喜的眼光中看到全然的崇敬,又是個敵不過封亦寒魅力的女人,她暗暗地歎了口气,想起了那個握有權勢的女人,她開口問夏喜說:
  “皇后和亦寒到底是怎樣的關系?”
  她會在意封亦寒和皇后的關系,是否表示封亦寒在她的心中已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即使夏喜知道些什么,她恐怕也不敢說出來吧!她只是對白傲霜說:
  “白姑娘,你千万別多心了,皇后和王爺絕不像外界所傳言的那樣,否則皇上也不會容忍的。”
  然而,夏喜這么說只讓封亦寒和皇后的關系仿佛罩上迷霧般更扑朔迷离。
   
         ☆        ☆        ☆
   
  皇后和封亦寒的關系,最清楚的除了當事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別人。
  “娘娘,請將傲霜還我。”一見到皇后,封亦寒即開門見山地開口請求。
  他回王府后,翠儿就憂慮地稟告他,說是白傲霜被皇宮里的人帶走了,封亦寒馬上就知道這是何人所為,因此他此刻才會在皇后的寢宮里。
  “亦寒,你又怎知白傲霜在哀家的寢宮里?”皇后好整以暇地問。
  封亦寒立即回答說:“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膽敢自我的王府將傲霜帶走。”
  “好吧!哀家承認,此時白傲霜的确在哀家的寢宮中,但你還不能將她帶走。”皇后承認。
  “為什么?”
  皇后明知封亦寒會很生气,但有些事她又非說不可。“因為發生了點事,傲霜的頭部受了點傷,而且……”
  果然,封亦寒等不及皇后說完,就勃然大怒地說:
  “什么?!你竟然讓傲霜受了傷。”
  “先听哀家說完,傲霜的傷沒什么大礙,我已經請御醫來替她診治過,不過御醫說她已經怀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是嗎?太好了!”封亦寒轉怒為喜,他就要有下一代了。
  皇后瞧著他的反應,不得不潑他冷水。
  “看你如此高興,你就那么确定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
  “絕對是我的,因為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同時也是唯一的男人。”封亦寒仍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聞言,皇后蹙著眉冷冷地說:“你在說笑嗎?眾人皆知白傲霜是個寡婦,她是丁家的媳婦,因為貪慕虛榮才會跟了你,她的品格亂七八糟,這樣的女人,你竟然說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皇后的語气里多的是輕蔑,封亦寒忍不住維護起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不覺得傲霜的遭遇和你很像嗎?只是傲霜更冰清玉洁。”
  “你……”皇后顯然因這句話而受到很大的傷害,封亦寒的話讓她想起了不堪回首的過往。
  封亦寒更進一步反駁皇后說:
  “當年你拋夫棄子只為了永保富貴榮華,這樣的你有資格看輕傲霜嗎?”
  對于皇后的過去,除了皇上之外,也只有封亦寒最清楚。
  皇后咬了咬下唇,神情悲傷她說:
  “你至今還不能原諒我嗎?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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