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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在宿舍外被史慕岩那么一害、眾D大生那么一鬧,老實說,韓若雨的精力已經所剩無几了,他拖著剛被榨干的一身疲憊,以及被摸胸部、被吃豆腐的奇恥大辱,慢慢地踱步到他的寢室——三O二室。
  在踱到寢室的這一段路上,韓若雨又在心里頭低聲大罵史慕岩不下上“兆次”,臉上布滿了陰霾。
  但為什么呢?史慕岩不是已經很有情、有義,又沖鋒陷陣地幫他看過,他該住的寢室號碼了嗎?為什么還要罵她呢?
  看?看個鬼!說什么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怎能違背我對你的承諾和誓言!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完成你托付給我的使命的!你等著……等她個頭!陷害他被一群人吃豆腐、摸胸部、品頭論足也就算了,自己看完,居然還給他一溜煙地“落跑”?還敢跟他夸海口說這是承諾、誓言、使命?結果呢?到最后還不是他自己親自上前去看才知道的!
  哼!#※○*……
  火大的韓若雨就這樣一路嘀嘀咕咕地走到宿舍。
  韓若雨一打開寢室的門,看見里面空無一人,他走了進去。
  奇怪?怎么都沒人呢?莫非我是最早到的?韓若雨心中奇怪地想,渾然不覺背后……
  背后正有兩雙魔手,慢慢地伸向韓若雨——
  “誰?”韓若兩大吼一聲地突然回頭。
  “哇——”兩雙魔手的主人分別大叫出聲,原本想嚇人的,卻反而被嚇到。
  “你們——”
  “嗨——你好,我們是你往后一年的室友,請多多指教。”其中一人作代表,赶緊開口道。
  “是啊是啊,我叫吳名詩,他是陸仁賈。剛才嚇你的事請別介意,以后還要多多指教呢!‘沒惊’、‘沒惊’!”另一人一臉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表情。
  “路人甲?”韓若雨睜大眼地呢喃,對于才被嚇到的事顯然已忘了一乾二淨。
  陸仁賈有點了解情況地翻了翻白眼,走上前。“是大陸的‘陸’,仁義道德的‘仁’,富商大賈的‘賈’,不是那個‘路人甲’,understand?”
  韓若雨還未消化完陸仁賈的名字,空气中便傳出一陣爆笑聲。
  “哈哈哈!早叫你……換個……名字……你偏不……听,看吧?哇哈哈哈:笑死我了——”原來是吳名詩的大笑聲,只見他笑得捧著肚子地猛擦眼淚。
  “住口!想吃‘饅頭’是不是?”陸仁賈窮凶惡极地轉身面對吳名詩,輪起拳頭,一副想揍人狀。
  “甜心,別這樣嘛!好歹我們也是從國中到大學的死党兼摯友,別這么凶嘛!”吳名詩輕笑著,一手搭上陸仁賈的肩膀,輕聲細語地說道。
  “哼!”陸仁賈輕哼一聲,撥開搭在他肩上的手。“你也別‘龜笑鰲無尾’,你自己的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無名尸’?哈哈哈哈幸好不是無頭尸,要不然,你就慘了,不過……無名尸好象也沒啥差別嘛!哈哈!我再怎么爛,總還有個‘名字’和‘稱謂’,哪像你——”他未說完又是一陣爆笑,惹得吳名詩不禁光火。
  “你欠揍!”吳名詩沖向陸仁賈。
  “打就打!難不成會輸你!”陸仁賈接受挑戰。
  至于韓若雨,則是被無視存在地在一旁呆愣著,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對活寶起“內鬧”加打架。
  就在吳名詩和陸仁賈打得不亦樂乎之際,突然傳出“璞嚇”一聲,按著就是韓若雨忍俊不住地開怀大笑聲。
  “你們……你們兩個好有趣!哈哈……”
  听到韓若雨的笑聲,那兩個人終于停了下來,他們面面相覷之后,不禁也莞爾一笑。
  “韓若雨!”吳名詩上前一步,仔仔細細地打量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剛剛在宿舍外那一攪和大概是被嚇傻了,韓若雨沒察覺自己間了個蠢問題。
  陸仁賈翻翻白眼:“拜托,先生!現在全D大校園內,有誰不知道你的名字叫韓若雨來著,笨!”未了,順便噱他一句。
  吳名詩趁著韓若雨在听陸仁賈回答問題的同時,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就差沒脫衣檢查地再審視了他一次;一邊看還一邊點頭,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東西,那樣子活像是在檢查死豬肉般。
  韓若雨被吳名詩“看”得渾身不自在,手臂上泛起雞皮疙瘩,因為吳名詩“那副樣子”實在是和“某個人”大像了。
  至于那個“某個人”嘛——想當然耳,除了史慕岩之外,還有誰會出現這种明目張膽的色迷迷模樣?對吧!
  “你……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我方才說錯話了?”韓若雨緊張地直吞口水,不自覺地直往后退,一直返到身子撞到窗戶,才不得不停下來。
  “老實說……”吳名詩“研究”了老半天后終于開口:“瞧你長得白白淨淨、清秀俊俏的,嗯,說真格的,還真是我喜歡的類型呢!”說完,他不忘拋一記媚眼給韓若雨。
  只見韓若雨的反應,則是嚇得差點從窗口倒栽蔥地掉出去立即演出、“超人第五集”,他滿臉的蒼白怪异。
  “你……對不起!我沒有那种……嗜好,所……所以請你另覓‘佳人’,好不好?反正帥的人又不止我一個,你……你一定可以找得到……司……哦,不!佳人,對!佳人。”他小心翼翼的使用措辭以拒絕吳名詩,希望將可能發生的傷害減輕到最低程度。
  一听,吳名詩神色一黯,頭垂了下去。“可是……我比較中意你耶怎么辦?”
  “啊?”韓若雨張大嘴地征愣住,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口;但心里卻在想:這句話要是由慕岩口中說出,不知該有多好?
  雖然——她本來就很色!
  “雨……”吳名詩嬌吟她喚他,一臉哀怨。
  “可是我……真的……真的不行啊!”韓若雨滿面菜色;怎會惹上這种麻煩呢?他想不透,腦筋快打結了。
  又是一陣爆笑,韓若雨朝笑聲的方向望去,只見陸仁賈笑得東倒西歪、淚水直流得站不穩。
  “他……他是在……騙你……的啦,哈哈……”他擦下眼角笑出的淚水,喘了口气。“你想想看,他要真是有那种‘性趣’,憑他那個饑渴難忍的臉,有可能會因為你的出現才表明心意的嗎?不可能嘛!再說,要真是這樣,我早就是他的佳人啦,哪還輪得到你,你說對不對?”他徑自坐在床沿大笑。
  “喂——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饑渴難忍的臉?你給我說清楚!要你?哼!看你一臉屎相,倒貼我還不要例!”吳名詩這會儿又忘了韓若雨的存在,气呼呼地走到陸仁賈身前,惡聲惡气。
  “你別管我吧,先想想自己該怎么樣‘滅火’才對吧!啊?”陸仁賈瞟他一眼,好心提醒。
  經他這么一提起,吳名詩這才覺得背后一陣火熱,他裝笑地轉過頭面向韓若雨,堆滿無比歉疚。
  “對不起!對不起!您大人大量,就不要与小人我計較了,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面吞聲下气,一面回過頭尋求陸仁賈的協助。
  陸仁賈擺出一副“你活該”的表情,懶得理他。
  韓若雨緊眠著嘴,面無表情的,著實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雨——你就不要生气了嘛!”他改用撒嬌政策。
  韓若雨這回更是濃眉緊蹙。
  吳名詩一看,赶緊再開口:“千錯万錯都是我的錯,以后我幫你洗衣、煮飯、打掃屋內、整理床舖、抄寫筆記……什么事都可以,就是請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瞧他那副可怜相,活像是被人狠踹了一腳的小狗。
  韓若雨仍是無動于衷,一點反應也沒有。
  陸仁賈卻接話了:“要不要順便幫他怀孕生子、照顧小孩呀?”擺明了幸災樂禍。
  吳名詩回頭狠瞪他一眼,給他“你閉嘴”的警告。
  陸仁賈聳聳肩,同他“好心沒好報”的表情。
  看他倆的“面相表演”,韓若雨早在心里頭笑翻天了,也多虧他与生俱來的冷靜自若,才沒當場穿梆。
  “咳!”陸仁賈輕咳一聲,決定出手搭救。“听說另外一個和我們同寢室的是工業工程學系的大四學長,名字……叫柳靖吧,而且他還有個外號,叫‘納西薩斯’。”他轉個話題。
  “納西薩斯?什么意思?”吳名詩完全忘了他自身的處境,興趣高昂地加入陸仁賈的話題。
  陸仁賈悶笑。“笨蛋!‘納西薩斯’就是希腊神話中變成水仙花的那個自戀狂嘛!哇哈哈你的西洋史真夠爛的!難怪你會不選第一類組!哈哈……真不屑和你是同學,而且還同學了那么久的時間!”他本身選填的是歷史學系;從小就對歷史和神話故事有著极高度的興趣,所以,當他在填寫志愿時,便以歷史學系為第一优先。
  “哼!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八十五份而已。神气什么!”吳名詩不服气地嚷嚷。
  “是啊,不過,總比你的十五份要好得多吧!哈!哈!哈!”
  “你——”和陸仁賈相反地,吳名詩的歷史和地理就不行了,爛得一塌糊涂,高一時還曾因這兩科差點補考不過地留了級;所以上了高二,他就選了第三類組,現在是生物學系的一年級新生。
  老是被丟棄在一旁的韓若雨終于忍俊不住地失笑出聲,他搖搖頭,一臉的受不了。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寶貝,這种事也能吵?”他一手按著額頭,心里想著:可能從今而后又要多了兩個“克”他自制力的人了。唉——
  吳名詩笑嘻嘻地迎上前去。“你不生气了?”他試探性地問:“不生气了哦!”后面是自作主張的肯定句。
  韓若兩再歎口气地搖搖頭。然后點頭;他開始往寢室門口移動。
  “你去哪儿?”
  “出去走走!”他轉過頭回答,沒看見要進門的龐然大物。
  “碰——”地一聲。
  “喔,好痛!”韓若雨一頭撞到堵在門口的龐然大物,高挺的鼻子首當其沖;他揉揉發疼的鼻子,痛得低聲呻吟。
  陸仁賈和吳名詩大吃一惊。“若雨,沒事吧?”兩人异口同聲。
  韓若雨疼得說不出話來,僅能搖頭表示。
  “哇!那是什么啊?好象一睹牆似的!”吳名詩好奇地上前研究它、摸摸它,那龐然大物還用一塊白布遮蓋綁住,讓人看不透那是啥東東?
  突然……
  “喂!你們几個學弟不會幫個忙啊?還杆在那里?快點推進去呀!”龐然大物的背后忽然傳出聲音,把在里面的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那“東西”在說話。
  聲音好“細嫩”,他叫我們學弟?莫非他是……
  三個人互相對望一眼——
  “納西薩斯!”
  這下可是三口同聲——但是小小的。
  “喂!”龐然大物后的人再喊一次,語气顯得有些不耐。
  “哦,好,來了!”三個人急急忙忙跑上前去幫忙。
  搬了好一會儿,終于把那龐然大物給拉進了寢室。一抹進去,原本就狹小的房間驟然空間又去了一大半。三個人的心中始終怀疑自己所搬的重物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這么重又這么大?
  “真是辛苦三位學弟了,要是沒有你們,我還真會搬不進去呢!哦,我去買罐飲料回來請你們,謝謝你們幫我的忙。”柳靖露出半邊側臉說道,按著,人就消失不見。
  那就是納西薩斯咽?哇!果然惊艷!陸仁賈一臉惊訝,雖只見了他半邊臉。
  他的身邊剛剛好象出現很多的水仙花?吳名詩一臉疑惑。
  果然是名不虛傳,不愧是“納西薩斯”。韓若雨一臉鎮靜,處之泰然。
  “的确有本錢自戀!”三個人在心中想了老半天后,再一次地三口同聲。
  他們互看一眼,頑皮地一笑。
  “他還滿慷慨的嘛!”吳名詩加了一句——針對飲料一事。
  說時遲那時快,柳靖馬上又出現。
  “嗨!我買回來了。”他手上拿罐飲料,放在韓若雨三人面前的桌上。
  “啊?”三個人瞪大眼地看著“那罐飲料”——還真是標准的“一”罐。
  “這……學長,我們有三個人吧?”陸仁賈笑著,假裝不在意地問。
  “我知道啊!”柳靖點點頭。“我不是說,我去買‘罐’飲料回來請你們的嗎?這就是啦!”他柔媚地撥了下前額的瀏海。
  “什么?”三個人同時大叫。
  真小气!他們想。
  “嗯……學長,我可不可以請教你一件事?”管不住好奇心的吳名詩再度開口提出問題。
  柳靖看了吳名詩一眼,沒立即回答就先撫弄整理他的長秀發一番,姿勢是极度地撫媚動人;看得吳名詩三人臉紅心跳、外加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沒辦法,一個身高一八八公分高的“大”男人,留著一頭披肩長發也就算了,說起話來更是輕聲細語,還不時地用手撫摸他那頭長發,那動作簡直比女人還要撫媚、還要嬌柔,就算是全世界的女人和人妖的功力加起來,恐怕也還不及他約三分之一;難怪吳名詩他們會臉紅心跳兼起雞皮疙瘩了。
  “什么事?你說。”柳靖滿足地摸夠了以后,輕柔秀气地問。
  “那……那個東西是什么?”吳名詩用手指著先前搬進寢室的龐然大物。
  柳靖走到吳名詩面前,低頭注視他一會儿,忽然神秘地一笑。“沒什么,只是一樣我的‘寶貝’罷了,沒什么好奇怪的。不過……你們可不要因為好奇而將它解開哦,否則……‘后果’自行負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別怪學長我沒事先警告過你們喲!知道嗎?”說完.他伸出右手食指,在吳名詩的胸前輕柔地畫一圈。
  吳名詩嚇得瞪大眼跌坐在地上。他輸了,徹底地輸了,他先前捉弄韓若雨的根本就不夠看,只能算是雕虫小技而已;而柳靖呢?只那么輕聲一語、眼神一看、手指一晝,他就差點把持不住地泄出“一攤”口水,泛濫整棟宿舍。
  柳靖終于發現到韓若雨了。他踱到他面前,居高臨下,臉上帶著明顯高傲和敵意地審視韓若雨,瞇著雙眼、緊蹙劍眉。
  韓若雨被他看得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是僵直地讓柳靖自由得看個夠;就連吳名詩和陸仁賈也替韓若雨緊張万分。
  突然間,柳靖又笑了,這次的笑容自信十足、充滿信心,他抬回頭。“我在外頭听說有個叫韓若雨的學弟長得多俊美漂亮,可我痕7b在一看……也不過‘如此而已’嘛。又沒什么!還蓋得天花亂墜、繪聲繪影的,哼!”他的口气充滿不屑,冷哼一聲后,便像只孔雀似的驕傲地离開宿舍,留下終可喘口气的韓若雨和看不過去的兩個人。
  “那老頭是什么意思啊?大過分了吧!竟然這么說!”吳名詩首先發難,替韓若雨抱不平。
  “就是嘛!”陸仁賈接下口:“說穿了,他還不是只長了一副‘特种場所’的‘風月臉’和一身的風騷造作,也沒美到哪儿去!”
  “唉——你們不要把人家說成那樣!你們這么說他,那你們豈不和他一般見識了?是吧!”不過……納西薩斯就是納西薩斯,自信心違真夠強,韓若雨歎口气想。
         ※        ※         ※
  什么?什么聲音?誰在說話?好夢正甜的韓若雨被一陣窸窸窣窣聲吵醒,比別人容易神經敏感的他只有被吵醒的分,他睜著一雙睡意惺松的眼睛,四處找尋扰他清夢的罪魁禍首在哪儿?是誰發出的聲音?
  咦?那不是柳靖學長嗎?半夜不睡覺的,他在干什么?難不成他有夢游症?這下可好,睡虫全陣亡,就只有“順便”看看了。咦?那不是白天我們搬的……
  另一邊,柳靖走到白天搬來,且几乎占滿整個寢室空間的龐然大物前,他將白布解開、掀起……
  “啊?”韓若雨惊呼出聲,他赶緊用手將自己的嘴塢住;幸而柳靖也沒听到。好……好大的……鏡子,原來那個“龐然大物”就是一面可以照到全身的鏡子啊!第一個疑惑解決了。
  不過——學長要那么大的一面全身鏡做什么呢?男生用那么大的鏡子?未免顯得太不搭調了!他的心中頓時充滿第二個不解的疑惑和問號,像鳥一樣地到處飛。
  只見柳靖站在鏡前,很寶貝地撫摸著鏡子,動作非常輕柔媚人,驟然間——
  “鏡子啊!鏡子!誰是這世界上最美麗、最嬌艷的男人?”一臉的專注陶醉。
  啥?啊!韓若雨吃惊得差點滾下床,這不會是真的吧!
  “唉——”柳靖接著歎口气。“為什么我會長得這么美呢?真艷麗!唉——真是世間絕有!”
  天啊!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我一定是在作夢!對!在作夢!韓若雨赶忙安慰自己道,不然,他真的會“花轟”。
  “我真是人美麗、大嬌艷了!為什么我會生得如此傾國傾城、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又閉月羞花呢?唉!真是過錯!就連花朵見了我都會凋謝枯萎,孔雀見了我都會自慚形穢,就算是四大美女也要閃一邊!我——我真是太罪過了,真是美得太罪過了——”
  躲在被單里偷看的韓若雨,只眼已經瞪得和网球一樣大了。老天!他的异常自信到底是從哪儿生產出來的?這已經是自戀到就連希腊神話中的正牌納西薩斯也比不上他了!哦,殺了我吧!
  仍在對著鏡子喃喃自語的柳靖,壓根儿沒料到他的“秘密”已經被發現了,他仍在一臉陶醉地沉迷于其中無法自拔,殊不知他“自豪”的秘密……
         ※        ※         ※
  “若雨!若雨!快起床了,你第一堂不是有課嗎?快起來了啦,你會遲到的!若雨……”眼看离第一節上課鐘響只剩下二十分鐘,陸仁賈緊張地搖晃還在睡夢中的韓若雨。
  “不要……吵啦,我還想再睡嘛!我好咽哦!”韓若雨迷迷糊糊地推開搖著他的手.將頭埋進被單中,一邊還口齒不清地抱怨著。
  昨晚不小心發現了柳靖的秘密,使得他整晚惊嚇得睡不著覺,一直盯著柳靖看,直到后來實在是太困、支持不住了,才又迷迷糊糊地睡著;這時候已經是快接近清晨四點半,難怪早上他會爬不起來!
  而柳靖呢?昨晚照了將近一整晚時間的鏡子,早上非但沒有爬不起來地賴床,反而還是“一早”就起床,將自己打理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地出門去了。
  這等“功力”,簡直就是“東方不敗”再世!
  陸仁賈一把扯開被單,大力地將韓若雨拉起。“快呀!少爺,你來不及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大監!他朝韓若雨大吼著!
  “什么啦?煩死了!想好好再睡一下也不行!討厭!”韓若雨閉著雙眼埋怨,全身軟趴趴地倒在陸仁賈身上,那樣子就像是才剛上學的小孩子在賴床一樣,可愛透了。
  陸仁賈感到好气也好笑,看著他那一雙熊貓眼和愛困賴床的模樣,他就覺得好笑;可現在不是好笑的時候,他的重責大任還未了例!
  “少爺,你討厭找也好,恨我也罷,可是,你不想在全校師生面前鬧笑話吧?讓全校師生知道你這個D大的名人韓若雨,竟然還像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一樣會賴床,這可不好吧?”
  他才說完,韓若雨立刻睜開眼睛,瞧他一臉不悅,精神是再清醒不過了,完全不需服用“康貝特”。
  “誰說我是乳臭未干又會賴床的小娃娃?我才不是!要不是昨晚……”他滿臉通紅地哇哇抗議,劈哩[口白]啦說了一串,直到發現自己快要說溜嘴了,才猛地住口。
  “昨晚?昨晚怎樣?”陸仁賈耳尖地听到最后一句話,興趣濃厚地問。
  “沒……沒什么。”韓若雨心虛地答。“啊!”他突然又大叫一聲:“哎呀!快遲到了啦!第一堂是建筑史,我完了,怎么不叫我嘛!討厭!要遲到了啦,完了完了……”他磯哩呱啦叫著,手拿盟洗用具急急忙忙地沖出寢室。“對不起!借過!借過!對不起——”他在外頭用跑地沖向盟洗的地方准備梳洗,一路上還不斷地向人家道歉、借過,和他十九年來所保持的“形象”完全不符,一點也不冷靜自若,簡直是莽莽撞撞。
  什么冷靜?根本就是騙人!
  在寢室內的陸仁賈不禁搖頭歎气。“想不到若雨還有這么‘可愛’的地方,哈哈哈——”
         ※        ※         ※
  “搞什么嘛!若雨這小子還不出來?都快上課了,他還在磨菇什么東西?該不會是賴床了吧?可是……不可能啊?他從來不賴床的,到底怎么了嘛?我又不好意思進去找他,真是急死人了!”史慕岩站在男生宿舍外的階梯旁,焦急不已地喃喃自語著。
  她為了和韓若雨一起享用早餐,從七點半就開始在宿舍外“站衛兵”,等候韓若雨。
  韓若雨快速地梳洗完后,換了衣服,拿了書本,便像一陣風似的沖出了寢室,急忙要赶到教室上課。
  “死若……咦?那不是若雨嗎?若雨!”史慕岩叫住似旋風般沖出男生宿舍的韓若雨。
  “誰?慕嚴!你怎么會在這儿?”韓若雨訝异地停下腳步。
  “等你呀!哎呀!你快遲到了!不多說了,這包早點你帶到教室吃,別餓坏肚子了!中午我在餐廳等你,我們一起吃飯,你現在赶快去上課吧!”史慕岩急急地將手上的早點遞給韓若雨,催促他去上課。
  “謝謝你,中午見。”他道完謝就快跑离開,完全沒察覺史慕岩的話中之意。
  “不客气,中午見。”她說,但韓若雨根本听不到,他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史慕岩快樂地离開,滿心期待中午的到來——
         ※        ※         ※
  “若雨,這里!”史慕岩站起身,朝韓若雨揮手、叫住他。
  中午用餐時間,餐廳人雖不多,卻也不少,韓若兩端著午餐,擠到史慕岩所坐的位子旁。
  “嗨!慕岩。”他愉快地對史慕岩打招呼。“今天早上謝謝你的早點,非常感謝。”他正式向她再道一次謝。
  “沒什么啦,不要挂在心上!哦!對了,你今天早上怎么會睡這么晚?發生什么事了嗎?”她關心地問。
  “沒……沒什么,不小心睡過頭而已。”說完,他立刻心虛地垂下頭。
  史慕岩一臉狐疑地揪著韓若雨。“是嗎?”一向比鬧鐘還准時的他會睡過頭?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是……是啊!”他不敢抬頭,含糊地答。
  “哦!”她應了一聲。看他閃騎b其辭的樣子,她就知道他隱瞞了些事情,不過,她也不想追根究柢,免得嚇跑了他;所以,她只有暫時先忍下來。
  韓若雨心虛地赶緊扒了几口飯掩飾。
  “還有,‘納西薩斯’沒對你怎樣?他有沒有‘欺負’你?”其實這才是她真正想關心的問題!開玩笑!要是他敢碰她的若雨一根寒毛,她說過,絕饒不了他的!
  “沒……沒有,學長他人很好,很‘溫柔’。”只是“奇怪”了點,他想。
  一記起昨晚的事,韓若雨臉上便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股烘熱,滿臉通紅、心跳加快。
  史慕岩看他支支吾吾又滿臉通紅,以為柳靖真對他“做了”什么,害他不敢承認地一徑替他隱瞞。
  “該死!”史慕岩低咒一聲,快速站起,臉上布滿气忿和寒霜。
  她想歪、誤會了。“這個死人妖、死娘娘腔,我就知道他是同性戀,該死!”她又咒罵一次,气呼呼的,快爆炸了。
  “怎……怎么了?慕岩?”韓若雨不明白史慕岩無故的舉動其由何來。“學長怎么會是同性戀?他只是比較‘溫柔’一點罷了……”
  史慕岩根本沒听進去半句,她的腦中全是她心愛的若雨被柳靖給“做了”的畫面。她好气、她好恨,她一把揪住韓若雨T恤衣領,用力將它拉開,一雙眼睛猛盯著衣服里面瞧,然后,她忽然把頭探進T恤內一半。
  “慕岩?”韓若雨這下真的嚇到了,他不敢引人側目地低聲大叫,整張臉全紅到脖子、耳根后了,他死命地緊抓住領口;為了不讓吏慕岩再繼續吃他豆腐,他小力用手指關節敲了她頭一記,才讓她的頭离開自己的“玉体”外。
  “噢——好痛!”史慕岩揉揉被敲后隱隱作疼的腦袋,痛呼出聲。“你干嘛打我啦?”她叫。
  “你到底在做啥?竟敢把頭探進我的衣服里面!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做非——禮——勿——視,這四個字的意思?”這個大色女!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光明正大、明目張膽地“正窺”他!
  幸好都沒人注意到或看到,不然,他哪還有臉活下去!
  “嘖!窮緊張個什么勁儿?又不是脫你內褲看你,你鬼叫個什么勁儿?好嘛,就算是脫你內褲看你,那又怎樣?反正還不是‘都一樣’!你‘有’的,公貓、公狗、公豬也‘有’啊,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本姑娘只懂得‘香艷火辣馬上看’、‘莫待錯失空慨歎’!咧——”她一副天經地義、超自然地說,說完,對韓若雨扮個超級大鬼臉。
  什么?竟然把我和公貓、公狗、公豬相比喻?太過分了吧!那可是代表身為男人“雄壯威武”的“獨特專利品”耶!公豬?我還公恐龍咧!
  雖是這么想,不過,韓若雨還是被她的“色理”和鬼臉糗得找不出話辯駁,整張臉紅得像只被煮熟的螃蟹一樣,就差沒冒煙。
  史慕岩把話題導了回來。“那是什么?為什么你的胸前有一處紅紅的痕跡?快說!”她手指著韓若雨胸前問道,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是吻痕!地快瘋了!她一定非殺了柳靖泄恨不可。
  韓若雨低頭看了一下說:“昨晚蚊子多,可能睡覺時被蚊子咬了!”到現在都還覺得有點痒。
  “你騙我!你老實說沒關系,我會幫你討回……討回……”她說不下去了。
  “貞操”都沒了還討個屁!
  韓若雨皺起眉頭。他開始覺得事情好象有點不大對勁,他們之間好象……好象在雞同鴨講?對,就是雞同鴨講!可是錯在哪里呢?她又誤會了什么?韓若雨滿頭霧水。
  “慕岩。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昨晚根本什么事都沒發生;況且,要是真有什么事,還有另外兩個室友在啊!”他不知道要解釋什么,但還是試著解釋。
  “室友?”她征愣地呢喃。
  對啊!還有兩個室友嘛!唉我真笨!怎么沒想到呢?就算柳靖再大膽,眾目睽睽之下,量他也不敢有所“行動”啊,我真是蠢!她恍然大悟地想,隨即眉開眼笑,心情豁然開朗。她坐了下來,愉快地吃著午飯。
  但韓若雨此時卻把方才史慕岩反常的舉動,想成是她對柳靖有好感、喜歡他。
  “慕岩,你是不是喜歡柳靖學長?”他自以為“是”地問。
  史慕岩恰巧喝進的一口菜湯霎時全噴了出來,嗆得猛咳不停,整臉漲得通紅。
  “誰會喜歡那個死人妖、娘娘腔、自戀狂啊!哼!”她順口气后大叫,赶緊澄清撇開她和柳靖的關系。要是讓她的若雨認為他們倆是一對,那她就是跳一百次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他還想問。
  “哎呀!吃飯、吃飯!廢話少說!”史慕岩打斷韓若雨的話,心煩气躁地阻止他再繼續發問。
  韓若雨聳聳肩,不再探索地吃著自己的午飯。
  反正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他可不想逼她“狗”急跳牆,自己找苦吃!
  他又不是“阿呆和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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