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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馭風和天銑兩個人因久未碰面,欣喜的感情讓兩人喝了一整夜,直到醉倒被護衛扶人寢室休息。
  過了晌午,馭風仍沒有清醒的跡象,右尉站在門前急得團團轉。
  因為……
  一大清早,蘭儿与香儿即發現初蕾不在床上,女神的行蹤一向不易掌握,她們也不在意。
  快到晌午時,初蕾仍沒有回來,兩位侍婢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問了所有值班的衛士,竟然無人知道女神的去向。
  蘭儿与香儿惊恐地在王宮尋找,心中隱隱浮起一個念頭:女神棄他們而去。
  大家感受到蘭儿与香儿的惊恐,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心急如焚地在城內較隱密之處搜尋,依然沒有找到女神的身影。
  天銑走出房門發現大家的神情不對,一問原因,心頭第一個想法是“水搞鬼”,立即到“挽霞閣”,但是連天水的人都不見了,他只好先將找天水一事放到一旁,幫忙尋找初蕾。
  右尉明白女神在王心中的分量,急著想告知馭風,但是渾邪王保證馭風清醒前會將初蕾找回來,命令他不得吵到馭風的休息,害他進退兩難。
  時間在心急中過去,馭風醒轉了,坐起身子,腦袋中立即痛得像被敲打一頓般,不由得呻吟出聲。
  “王!請喝醒酒液。”听到寢室內有動靜,右尉立即端了一盞茶進入。
  “謝謝!”馭風接過來,立即仰頭飲盡。
  馭風搖了搖腦袋,勉強讓昏亂的腦袋清醒,問站在一旁的右尉。“天銑呢?清醒了沒?”
  “渾邪工早已出門。”右尉回答。
  “他的酒量還是比我強,喝了一整夜也醉不倒他。”馭風自我解嘲,推開棉被起身更衣。
  “王……”右尉遲疑著。
  “還有什么事嗎?”畢竟自小一起長大,馭風看出他有話未說。
  “初蕾小姐不見了!渾邪王已外出尋找。”右尉簡短他說。
  “初蕾?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不喊醒我?”馭鳳隨手披上衣服,沖出房門。
  “渾邪王禁止屬下喊醒你。”右尉知道解釋沒用,嘴里說著,腳立即跟著馭風出門。
  片刻,馭鳳沖到“挽霞閣”,大聲地叫:
  “‘惡邪女’你給我出來。”
  馭風很后悔,明知云天水不像外表那么天真,還放任她与初蕾在一起,才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到底向初蕾說了什么,讓初蕾离他而去。
  “王,天水小姐也不見了。”蘭儿听到聲音跑了出來。
  “初蕾呢?有沒有找到?”馭風焦急地問。
  “沒有!王宮內都找過,但是沒有找到初蕾小姐,城里頭也找過了,都沒人看到初蕾小姐,現在全部的人已往城外搜去。”蘭儿便咽地回答。
  “昨晚誰服侍初蕾?”馭風打算詢問她們到底聊了什么事。
  “沒有人,天水小姐不許任何人在房間中,所以奴婢們全在外廳候著。”蘭儿搖著頭。
  可惡的天水,一切她都算好了。
  天啊!她到底說了什么,能讓愛他的初蕾絕然而去?
  馭風不管眾人的阻止,毅然喚來“黑煞”,急馳城外進行搜尋。
  即使以隱密的搜尋方式,但是王宮的人員不斷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百姓的心不由地緊繃起來,議論紛紛,當王著急地出現,臆測更多。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傍晚,漁夫拉垂頭喪气地回來,耳邊細語之下,謠言終于爆開。
  女神棄樓蘭而去!
  天啊!河龍必生气,樓蘭國必大禍臨國。
  大家惊惶地,不約而同地出城來到湖海邊。
  平日細碎浪濤的湖海,一改往昔的溫柔,半天高的浪在暮色中洶涌卷動,讓大家的心更加惶恐。
  “女神!求求你回來。”
  “女神,請您回來!”
  百姓跪在岸邊祈求著。
  馭風接到百姓動態的消息,生气大家的迷信,但是也為大家熱誠而感動,也策馬來到岸邊。
  “王,請您也來祈求女神歸來。”
  激動的百姓見到馭風到來,先入為主認為王惹女神生气,所以女神才會棄大家而去,理直气壯要求王跪地求情。
  馭風苦笑地看著百姓,有口難辯。
  初蕾不是女神,他的跪地不能喚回她,但是……
  經過一天沒結果的搜尋,他的心陣陣抽痛,失落的恐懼緊緊揪揪住他的心,如果跪下來能讓她回來,他會不惜男儿的尊嚴。
  “王,求您!”百姓跪地磕求。
  馭風正為難問,卻聞一波潮浪聲響由湖海盡頭、天地交接處傳來……
  吼!如龍吟,更似虎嘯。
  听到震耳的嘯聲,大家不約而同,含著希望看向湖海。
  灰檬檬的夜空,一道洁白如光的身影划破濃霧,飄忽在浪濤間,高貴無塵的舉止如神抵下凡般。
  “是河龍的長公子!”
  “一定是河龍的長公子!”
  百姓群呼,接著跪倒猛磕頭,嘴里喊:“長公子,求您將女神送樓蘭國。”
  馭風凝目注視著,無滯黑暗的視力,清楚地看到他中抱著一名女子,那個身影才映入眼中,他的心狂亂地跳著——是她。馭風沒有水中立足的能力,跳上小船,奮力划動船槳,想接近那條人影。
  船剛离岸,那道身影即閃到他的面前,御气成虛、凌空地站在水面上,其貌如冠玉。笑如春風、眼似寒冰,冷冷地掃過群眾,如明了誰是他欲找的對象般,冷冽的視線凍結在馭風身上。
  “長公子,讓女神回來。”百姓此時看清他手中所抱的女子正是失去蹤影的女神,齊聲大呼。
  “閣下何人?請將初蕾交給我。”馭風冒火的眼光望著他緊抱住初蕾的手臂,苦澀的滋味明白他不愿任何人碰到她,甚至衣角也不行。
  “我乃河龍長公子,無禮凡夫俗子還不跪下參拜。”他即是奉命离島追蹤搜捕初蕾的駱兆雷,他望著馭風眉頭上揚,冰的眼光擺明了挑釁。
  “神鬼乃無稽之談,公子請將初蕾交還給我。”
  馭鳳看在他暗示他是初蕾兄長的份上,忍受他繼續抱住她。
  “閣下何人?我何需將初蕾交給你?”兆雷冷冷地笑著,尚未确定是誰讓初蕾傷心,滿腹的怒气也只好忍下。
  “我是尉遲馭風,令妹許以終身之人。”馭風昂然地當眾宣布婚事。
  嘿!果然是他。
  兆雷突然將初蕾的身軀拋向半空,趁隙雙手推掌成風襲向馭風,接著收撐接住落下的初蕾,行云流水的動作一气呵成。
  馭風雙目緊盯著,見她的身体被拋向半空,不管本身輕功能力好不好,立即躍上想接住她,不料兆雷的攻擊瞬間襲到,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他不閃不避,堅持躍上想接住初蕾。
  “扑通!”
  馭風大輕估兆雷的功力,輕如和風的掌力襲上身体如千斤撞擊,悶哼一聲落入水中。
  幸好在岸邊,水并不深,馭風深入水底,腳往水底石頭惜力,咻地一聲跳出水面。
  “將她還給我!”馭風不管武藝不如對方,發狠地朝對方攻擊。
  兆雷由他的動作,明白他的武藝粗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輕松地對昏迷中的初蕾說:“我幫你教訓這家伙,替你出气!”
  爭斗一角即發!
  “住手!”遠遠地傳來急促的阻止聲。
  “天銑!”馭風看清擋在身前的人,隨手推開說:“快走開。”
  “等一下,是誤會啊!”天銑順手拉住馭風。
  “誤會?閣下指什么誤會?”兆雷明白初蕾的傲性,不可能由她的嘴里听到答案,故听到天銑所說的,立即停下攻擊。
  “唉!能不能請兩位到宮里再談?而且梅姑娘也需要救治。”天銑歎口气,心里埋怨為何有一位令人頭痛的妹子。
  在學習上,兆雷又不似初蕾般不用心,几年的潛修,落日島的醫術他已經盡得真傳,從救起初蕾,他己診視過,她的身体并無大恙,至今昏迷是被他點了睡穴,不過為了答案,他點頭同意到王宮。
   
         ★        ★        ★
   
  一路上,兆雷拒絕將初蕾交到馭風手中,馭風气得緊捏住拳頭,如果不是天銑阻止,他早就上前將初蕾從兆雷的怀中搶了過來。
  走進王宮,兆雷抬頭看著“挽霞閣”的匾額,記憶中,初蕾曾戲言:“如果有人為她建了一棟和她所住一樣的閣樓,他就是她的夫婿。”
  沒想到在大漠西域地區,初蕾當初的戲言竟然成真,難道是命中注定嗎?兆雷略有所思地看了馭風一眼,悄悄解開初蕾的睡穴,主動將她放入呆若木雞的馭風怀中。
  “為什么?”馭風愣住了。
  “你不要?好吧!那么我將她抱上床。”兆雷挑起眉頭,伸手拉過初蕾。
  “你別想!”馭風閃身,收緊怀抱,感受失而复得的珍寶。
  馭風輕柔地將初蕾放到床上,仔細地攏好棉被,明了她怕冷的天性,將大氅再蓋到她的身上,溫柔、体貼如同照顧心目中最重要寶貝的情形讓放下心。
  “走!我們到外廳說話,別吵到她休息。”馭風在兆雷的保證下,放棄連夜請御醫來診治初蕾的打算。
  雖然兆雷保證初蕾因過累而沉睡,但是失而复得的教訓讓馭風擔心會失去她,不愿离她太遠,于是命令在外廳整治酒宴。
  三人互道姓名后就座,兆雷看著天銑說:“你說吧!
  渾邪王威名遠播,見到他的人莫不唯唯喏喏,唯獨只有馭鳳和兆雷將他視為平常人,讓他感到欣喜。
  “唉!這應該都是誤會。”天銑歎口气,心想該如何說詞,才能讓天水免掉太大的責難。
  “天銑,是不是天水對初蕾說了什么謊?”馭風自小与這對兄妹一起長大,太了解天銑難言之隱后的兄妹情。“沒錯!天水愛玩,更重要是她想整你,所以……所以……”天銑見到面前兩名男人挑高的眉頭,不禁擔心以渾邪王的威風會保不住妹妹的無恙。
  “這個‘惡邪女’,她躲到哪里了?是不是你的房間?”馭鳳沉思一下,冷凝著目光看著天銑。
  “這位天水姑娘說了什么事?”“惡邪女”這個外號听起來就是工于心計的女人,兆雷眉頭一皺,對著天銑發問。
  “天水和梅姑娘談天時,看出梅姑娘具有做骨,戲稱馭風打算娶四個老婆,她的用意是想讓梅姑娘找馭風理論,她真的沒想到梅姑娘會選擇黯然离去。”
  天銑撫著疼痛的頭說。
  雖然中原的風俗是如此,大漠許多族群的觀念亦是如此,但井代表所有的人皆同意這种觀念。
  “我?我只要初蕾一個人就夠了。”馭風接到兆雷詢問的眼光,不滿意地反瞪回去。
  兆雷滿意地放緩精銳的目光,點了點頭。
  “天水呢?”初蕾雖然回來了,但是馭風好好警告天水,以及她不時想些謊言撥弄,讓他的心必須吊在半空中。
  “她……她在我房里留字條,說要自行回家,已經走了。”天銑苦笑著,等一下他必須派出偵騎四下打探妹妹的行蹤了。
  唉!只怕偵騎對任性的妹妹沒轍,想來明日還是由他親自去帶妹妹回來。
  馭鳳正想要求天銑在他未成婚前,不要讓天水再出現時——
  “哼!是誰在大聲嚷嚷,吵得我睡不著?”房里傳來生气的悶哼,隨著聲音,初蕾揉著眼睛迷糊地走到外廳。
  “初蕾!”馭風大手一攬,將她嬌小的身軀鎖在怀里,摸摸她冷冷的小手,示意右尉送上大氅將她包好。
  “馭風!”初蕾微睜睛睛看了他一服,螓首埋人他的胸膛,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
  這是初蕾嗎?兆雷救起她時,猶見她眼角的淚痕,了解她的個性,必是气憤、傷心至极才可能流淚,不禁讓他气憤填膺。
  兆雷先將她安置好,潛入城里打听,明白了這里的傳說,眼珠一轉,立即抱著初蕾,搖身一變成為“河龍長公子”,准備教訓大家口中惹女神生气的國王。
  但事實好像不是如他所想,讓他滿心疑問。
  初蕾出現,見她依賴地蜷縮在馭風怀里,甜蜜地靠著,仿佛心中毫無芥蒂,更讓兆雷覺得毛骨悚然。
  “嘻!多月不見,初儿你的睡功更加精湛了。”
  兆雷打趣他說,含笑的眼睛等待她受惊跳起未。
  “師兄大人多月不見,良心比以往還要好啊!”
  初蕾閉著眼睛,靠在馭風的怀里淡淡他說。
  即使被點住睡穴,但是初蕾在昏迷前早已看到兆雷的身影,才放松戒心,任憑他救了她。
  “初蕾,你早知道我來了?”想嚇人反倒被嚇到.兆雷噗啼地差點將嘴里的酒噴出來。
  “當然,河龍長公子到來,身為女神怎可能不知道?”初蕾早已醒轉,將大家的對听入耳中,對于兆雷的新身份也明了。
  初蕾說著,身体又換個姿勢,尋求更舒适的睡姿,馭風縱容地任她轉動身体,任憑她將他當成寬大的床舖。
  她眼角一閃而過的靈光沒逃過兆雷的眼睛,他的心突然打起哆嗦,因為這抹靈光比師父的更亮,比師母的更狡……不過幸好目標不是他。
  兆雷投個同情的目光給猶不知大禍臨頭的馭風。
  “女神,河龍在找你了,是不是該回家了?”兆雷瞥一眼現場的人,不能說出身份來歷的情況下,將身世附在傳說中暗示她。
  馭風臉一沉,收緊怀抱,占有的心態明了,正想斥責時——
  “不行!長公于不能帶走女神。”蘭儿率先發言,雖然他貴為長公子,蘭儿心存敬畏,但女神是屬于樓蘭國,為了女神,即使是長公子,蘭儿也敢斥責。
  “我不讓小姐离開樓蘭國。”香儿站在蘭儿身旁,增加气勢。
  馭風舉起手,停止大家的鼓噪,冷冽地盯著兆雷說:“你想帶走初蕾,我不惜一戰。”
  “整個匈奴國支持馭風的心意。”天銑見馭風堅決的態度,身為好哥儿們,當然也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呵!女神的去留并非我能勉強,走不走全看她的心意。”兆雷暗暗伸舌頭,他哪來的膽子敢勉強。
  “女神!求求你不要走。”蘭儿轉頭哀求。
  “放心!女神對我們很好,她絕對不會离開我們。”香儿肯定他說。
  唉!初蕾心里暗歎气,不管她們是因為女神或是小姐的身份,一味忠誠地愛護她,這份無暇的關心与熱愛讓她的心軟了下來。
  但是……她的心更祈求的是另一個人也能開口要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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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會不會留下來?沒有答案。
  昨夜她打個呵欠,喃喃地不知說什么,隨即沉沉睡在馭鳳的怀里。
  的名節時,他才哦然長歎地回到他的房寢。
  “呼!睡得真好。”初蕾坐起身伸懶腰。
  昨夜,大家逼得她答應不离開,而她想等的是馭風的挽留,但他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緊閉的嘴不發一語。
  她微噘著櫻唇,以裝睡逃避追問,裝著裝著,閉眼靠在他的怀里,溫熱的气息緊緊地圍繞著她,安全,舒适地讓她漸入睡鄉。
  “你起得真早啊!”初蕾才走出臥室,即看到兆雷對著她咧嘴大笑。
  “早起的花蕊會被采,我才不想自找苦吃。”兆雷對他做個鬼臉,這里不是落日島,她不需要裝出中規中矩的舉止。
  兆雷笑了起來,這樣的初蕾才是想像中的初蕾,欣賞她全身充滿活力的模樣,笑著跟著她走人涼亭。
  “中原那么大,你怎么找到我的?”蘭儿了解初蕾的習慣,每天必在涼亭中備好餐點,供她取用。
  初蕾坐定,隨子拿起點心吃。
  “很簡單,中原正是梅雨季節,以你討厭濕冷的個性,往干燥的地方尋找就對了。”兆雷也坐下來吃喝。
  “這樣的范圍還是太大,快說,你怎么會找到我?”初蕾翻翻白眼,對于自己的個性如此輕易掌握住,滋味真不好受。
  “你還有一個改不了的個性,就是好捉弄人,由玉門關那位將軍的丑事,不必想也知道是你經過那里的順手杰作。再來就更簡單了,不管大漠有多大,哪儿有溫泉往那儿找,就可以找到你了。”兆雷明知她最討厭被猜中心思,仍放肆地將她的個性一一取出來評斷。
  初蕾白了他一眼,下定決心改變個性,以后讓人拿捏不著,但是……要她改變泡熱水浴的習慣,似乎太委屈自己了。
  “你放心!師父和師娘留在島上,沒有出來找你。”兆雷笑著安慰神情不定的她。
  初蕾暗暗伸舌頭,她才不是怕爹娘找來,只是……她不想离開這里。
  “說說你為何昏在水里吧?”兆雷視初蕾如妹,雖然她沒有表現出生气,但是以多年的相處,他明白她的怒火仍盛。
  “沒什么,我只是在水面練功練太久了,脫力昏了過去。”初蕾聳聳肩,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是嗎?身為你的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用功?”兆雷的功力比初蕾強大多,听到傳來的腳步聲,由聲音判斷,立即知道是馭風來到。故意以很大的音量說。
  兆雷是初蕾的未婚夫,不是兄長?馭風停住腳步,暗咬牙看著涼亭中談笑風生的兩人。
  不!初蕾是他的,即使有未婚夫又如何?他一定會將她搶了過來。馭風下定決心,繼續走向涼亭。
  “馭風!”初蕾正為了兆雷泄她的底而瞪眼,身軀突然被大力扯到怀里,不必想,立即轉過身,手臂纏住他的腰。
  “睡得這么晚,還要去騎馬嗎?”馭風怜愛地看著她,完全忽視亭子內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當然要。”初蕾小腦袋猛點。
  “她還沒吃東西,等她吃飽再去玩吧!”兆雷故意阻止兩人私下的相處。
  “我已經備有糧食,絕對不會餓著她。”馭風抬起眼睛,表明占有的心意,不容兆雷參与。
  “好吧!我只好也一起去。”越是阻止,兆雷的心越想戲弄,裝出被勉強的表情起身。
  “好啊!你也一起來。”初蕾眼珠子轉了一轉,突然賊兮兮地笑著。
  馭風不想兩人之間加入第三者,但是初蕾已經答應,他只好悶著气,跟著初蕾走出涼亭。
  一行人到馬房,初蕾對阿旺說:“給他准備最好的坐騎。”
  阿旺早就听到長公子來到樓蘭國,此時又听到女神的吩咐,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看長公子,斯文如書生的外貌,想來騎術和女神一樣。
  阿旺立即在群馬中,挑選那匹剛出生的小馬出來。
  初蕾輕笑起來,阿旺果然如她所預料的挑了那匹馬。
  咭笑中,初蕾輕笑地跳上馭風的怀抱,讓他抱著躍上“黑煞”,臨行撇下一句話:“師兄,快騎馬追上來。”
  落日島上沒有坐騎,兆雷也沒騎過馬,但是他藝高人膽大,加上很仔細觀察過馭風的動作,信心十足、姿勢优美地躍上馬。“嘶!”
  “哇!”
  相同的慘事,發生在同樣從落日島出來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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