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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蘇姊姊,你回來了?”韓曉月惊喜地奔向蘇映映,“蘇姊姊,你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你又是怎么回來的?”
  “她是被路人救回來的!”身后的南宮齊云陰沉道,聲音里藏著一絲憤怒和危險,但緯曉月實在太興奮了,一點儿也沒有听出來。
  “真的?”韓曉月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我真笨,怎么沒有想到向路人求救呢?
  我只想著赶回客棧找……齊云哥哥,你怎么啦?為什么臉色這么難著?”
  她終于發現南宮齊云神情不對,其實不只他,連蘇映映的臉色也是怪异极了!
  南宮齊云冷冷瞪著韓曉月,“怎么啦?這應該問你才對。”
  “問我?馮什么要問我?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現在胸口都還好痛,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何跑成這樣?”
  “喔?你為什么跑成這樣?”
  “當然是找你去救蘇姊姊啊!”
  “找我?真等你跑回來找到我,映映已經被那几個男人凌辱得不成人形了!”南宮齊云大步跨上前,猛然抓住韓曉用的肩膀搖晃著,“月儿,我以為你那貪生怕死、見利忘義、出賣朋友、不管親人死活的坏毛病都改了,想不到臨危時,你還是丟下映映一個人獨自逃命,你真是人讓我失望了!”
  韓曉月給他搖得頭都昏了,她奮力掙開南宮齊云大叫著,“等等,你在說什么?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好,我就讓你和映映對個話。”他轉向蘇映映,“映映,你說你在上茅廁時遇到那几個人是嗎?”
  蘇映映點頭,“是啊!那時候我剛准備解手,想不到那几個人就突然沖了進來想非禮我,我拼命喊救命,叫月儿快來救我,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月儿只探頭著了一下,說是去找人來救我就走了!幸好有兩個路人听見我在叫喊進來救了我,否則我就……就……”說到這儿,蘇映映傷心淚下,她淚眼婆洼地看著韓曉月,“月儿,你真的那么討厭我嗎?即使我告訴過你,我只想當丫鬢服侍你和齊韓曉月怔怔地揪著他,“你不相信我,是嗎?”
  南宮齊云搖頭,重重吐口气。“月儿,我很想相信你,甚至拼命告訴自己,你已經改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愛銀子不認人的韓曉月。但是當我著到映映被路人援回來,听著路人和映映相同的說法時,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
  “路人……相同的說法?”
  “是的!他們說的和映映說的完全一樣,在這种情形下,你要我相信誰?”
  一瞬間,韓曉月全明白了,她轉向蘇映映,惡狠狠地瞪著她,“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故意安排,想破坏我和齊云哥哥的感情對不對?”
  蘇映映凄然淚下,“月儿,我就知道你討厭我、容不下我。對不起,是我自不量力,竟然以為只要我好好做,總有一天你會當我是好朋友的。現在我明白了,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對不起,是我讓你們兩個為我吵架,是我不該介入你們的生活,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我想,只要我走問題就能解決了!”
  說完,蘇映映緩緩起身真要离開,南宮齊云忙攔下她,“映映,這不足你的錯,是月儿本性不改,讓你受到委屈,我替她向你道歉……”
  一旁的韓曉月忍不住大吼:“我不道歉!我又沒有錯,為什么要道歉?”
  “你……”南宮齊云气得眼睛都冒火了。
  韓曉月毫無畏懼地走上前,擋在他和蘇映映中間,“我問你,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她?”
  南宮齊云絕情地別開臉。
  韓曉月頓時臉上血色盡失,“你相信她?你相信這個妓子所說的……”
  話沒說完,南宮齊云手掌揚起,在她雪白的臉上重重甩了一巴掌,“月儿!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不認錯就算了,居然還出口傷人?”
  她錯愕得說不出話來,從小父親連罵都舍不得罵她一句,現在,她卻被自己心愛的男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而且還是為了蘇映映這個女人?
  晶瑩的淚珠順著韓曉月臉頰滑下,滴落在胸前,“你打我?你居然因為她打我?”
  “月儿,我……”南宮齊云后悔极了,他怎么會出手打她呢?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啊!
  “我……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南宮齊云,從現在開始,我韓曉月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再見!”
  抹掉嘴角的鮮血,她憤恨地瞪了南宮齊云和蘇映映一眼,轉身拜下樓,投入蒼茫人海中。
   
         ☆        ☆        ☆
   
  “這是你要的東西,拿丟!”將一張紙丟給納蘭德后,蘇映映回身便想走人。
  “等等,映儿,何必急著走?我還有話問你。”埋首于胭脂堆中的納蘭德懶洋洋開口。
  蘇映映背脊一僵,“什么事?”
  “這張圖你是從哪儿拿來的?以南宮齊云的机警,你根本不可能有机會拿到。”
  “那不是原圖,是韓曉月那丫頭自己依樣畫葫蘆晝的。”
  “喔?韓曉月畫的?”納蘭德興致盎然地瞪大眼睛。
  “嗯!那丫頭視錢如命,生怕被南宮齊云坑了得不到寶藏,所以就自己偷偷描一張,我是在替她整理衣服時,在她口袋里掏出來的。”
  納蘭德點點頭,滿意的著著這張地名、線條、顏色都標示得很清楚的地圖。
  蘇映映見他不說話,正想乘机走人,但此時納蘭德又開口了:“映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她點頭。
  “那你做到了嗎?”
  “我不是拿圖來給你了。”
  “不是這件,而是另外一件。”
  “另外一件?”
  “對,這算起來,應該是第一件。”
  提起第一件,蘇映映忍不住渾身顫抖,“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沒有把韓曉月离開的事告訴我?我不是要你每件事都得向我報告嗎?”
  蘇映映頓時松了口气,“我以為那不重要,所以……”
  “不重要?我說過,我要那丫頭,所以我要知道她和南宮齊云的一切。說,你是怎么逼走她的?”說話的同時,納蘭德已經來到她身后,將她扳向自己。
  蘇映映吞吞吐吐的將一切經過說了出來,听得納蘭德眉頭深鎖。
  “你給了那些人什么好處?”他猛然捏住她下巴逼問。
  “我……我沒有!”她掙扎著想擺脫他,奈何越是用力,他箍得越緊。
  “沒有?沒有的話那些人怎么可能乎白無故幫助你?還幫你到南宮齊云面前作偽證?說,你是不是又拿自己去交換?”
  “沒有,我沒有!”
  納蘭德根本不相信,一巴掌打得蘇映映跪倒在地上,“你就那么喜歡南宮齊云,那么想獨占他,是嗎?”
  “我沒有,就算我有,他心里也早沒有我立足的地方。”
  “但是你做了。不但做了,還做得相當徹底,把韓曉月那傻丫頭給气走,真是不容易。今天,我總算見識到女人吃起醋來是多危險的一件事了!”他粗魯地拉起她,“現在听好,我要你替我做第三件事。”
  蘇映映靜靜著著納蘭德,想知道他的第三件事到底是什么,不過當她接触到納蘭德眼中的陰沉時突然明白,“不,你不能這么做,我不答應,我絕不答應!”
  納蘭德猝檸一笑,“不答應也沒關系,明天一早,整個天波城,不,應該說整個蘭陵國和大燕國所有的人,包括慕容浚、應長天和南宮齊云都會知道,京城第一名妓蘇映映,不過是個任人壓、任人騎的……”
  “不要說了?我答應你就是!”蘇映映淚流滿面地答應。
  “真的?”
  “我答應你把南宮齊云帶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准傷害他的性命,否則我會告訴慕容浚說你躲在這儿!”
  納蘭德得意洋洋地捧起蘇映映的臉,逐一烙下自己的物,“我的好映映,你也知道我為什么找他,因為光有圖而沒有鑰匙,根本拿不到寶藏,而南宮齊云又机警過人,想要你從他身上取得鑰匙,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我才要你直接帶他來這可是替你節省麻煩,讓你能早點擁有他哪!”
  “你不能傷害他,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知道,南宮齊云武功蓋世,我想傷他,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游走在她全身,扯著她的衣衫,“現在把腿張開,我想要你”
  蘇映映無奈地用雙腿環住他的腰,讓他又一次侵占自己已然傷痕累累的身心。
  深夜時分,南宮齊云踏著疲憊的腳步走進客棧。
  已經五天了,打從五天前韓曉月負气离開到現在,他几乎翻遍天波城每一寸土地,只差沒有沖進蘭陵王的皇宮尋找;所有其余能去的地力他都去了,連藏有鵠火的銀佳山也去看過,卻沒有著到韓曉月的蹤影,難道她真的离開,永遠不再見自己了?
  不,不會的,她那么喜歡寶藏,縱使不想見自己,也會著在寶藏的面子上回來才對。
  他懊悔极了。他不后悔自己責怪韓曉月,因為他不希望自己要娶的是個見利忘義的小气丫頭,而是一個落落大力、雍容有度的好女人:可他卻后悔打了她一巴掌,他從沒打過女人,但她讓他失控了:那一巴掌一定很痛吧?否則她怎么會一去不回呢?
  和衣躺在床上,南宮霄云不覺想起韓曉月的一贊一笑;想她天真淘气的笑容,想她見錢眼開的可愛模樣,想她穿得像只小熊的爆笑狀。這么一個率真怔性的小東西,自己怎么會思得下心打她呢?
  該死!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一巴掌是甩在自己臉上,而不是可愛純真的她。
  想著,南宮齊云不覺伸手重重打了自己一下以示懲罰。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吸引他的注意,他無聲無息地生起身望向掩著的房門,“誰?”
  “是我。”
  南宮齊云認得那是蘇映映的聲音,“映映,是你嗎?進來吧!”
  蘇映映推門而入。
  “映映,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蘇映映搖頭不語,只是伸手解開衣帶,拉開衣襟,露出不著寸縷的美麗桐体。
  南宮齊云見狀,不覺皺起眉頭,“映映,你這是在做什么?”
  “齊云,我要你愛我!”她褪去衣里,投入南宮齊云怀中,火熱的身軀緊緊貼住他。
  南宮齊云面無表情地推開她,“映映,不要這樣,快回去睡吧!讓人看見不好。”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怕人看見。”她攀住南宮齊云的頸項,滾燙的唇覆蓋住他的,“齊云,我愛你,你一直都知道我愛你的,為什么你不理我?為什么?”
  “映映,不要這樣?”南宮齊云用力一堆,將她推倒在地上。
  蘇映映激動地掩面哭泣,“齊云,你不要我嗎?即使那丫頭不在,你還是不要我?”
  他低歎口气,“映映,這和月儿沒有半點關系……”
  “既然沒關系,馮什么你不能接受我?還是你嫌我髒,不配和你在一起?”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蘇映映猛地又扑上前,緊緊抱著南宮齊云說:“那你為何不要我?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丫頭的?我不敢和她比出身來歷,那是我蘇映映永遠都比不上的,但是我知道怎么伺候你,怎么取悅你,怎么讓你獲得最大約滿足。齊云,求求你愛我好不好?”
  面對蘇快快的赤裸攻勢,南宮齊云依然面不改色地推開她,義正辭嚴說:“映映,我承認男人是經不起刺激的,特別是像你這樣一個美人。我也承認,和你在床第間的翻云覆雨,讓我獲得莫大約滿足,這是我在其他女人身上所得不到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愛我,我會竭盡所能伺候你、滿足你!”她急急躺下,分開雙腿,擺出一個极淫穢的姿勢。
  豈料南宮齊云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甚至拉過被子蓋住她,“映映,你要了解一件事,床第間的事固然很重要,卻不是男女問的全部;男女相處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愛。只有發自內心深沉真摯的感情,才能讓男女兩人恒久在一起。快快,單是激情,是無法恒久的:更何況再濃烈的激情,也總有褪色疲憊的一天。”
  “但是我愛你啊!齊云,從我第一次著到你開始,我就愛上你了!齊云,我一直在等你,縱使你曾經棄我而去,我還是在等你,為了你,我吃多少古都不在意,我只要你愛我就好了!只要你肯愛我,要我做牛做馬我都愿意!”
  南宮齊云搖頭,“映映,你還是沒听懂我的話,愛是互相的,而不是交換條件,因為交換來的感情根本無法持久。
  這就像你我之間的激情一樣,也許一次,十次,或二十次都還很美好,但是你能保證一輩子都那樣嗎?”
  “我可以學,只要你喜歡,任何姿勢我都愿意配合……”
  南宮齊云忍不住大吼:“映映,你清醒點,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像豹狼虎豹,成天只想著占有女人,是嗎?你以為男女相處,除了翻云覆雨,就沒有其他事可做了嗎?記得我為什么教你讀書,教你寫字、彈琴、畫畫嗎?”
  “你……你要我活出自我,別在青樓里待一輩子……”
  “沒錯,但是你做到了嗎?”
  蘇映映哭著搖頭,“我做不到,沒有你,我根本什么也不是,也什么都不到,齊云,我愛你,我愛你啊……”
  “唉!映映,我……”
  “你不愛我,是不是?”
  “我……我怜惜你,你是個值得男人怜惜的好女人。”
  “但你卻不愛我!”蘇映映傷心大吼,翻身下床,胡亂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要离開。
  “南宮齊云,你告訴我,你愛韓曉月那丫頭是嗎?”
  南宮齊云起先一愣,繼而毫不掩飾地點頭,“沒錯,我愛她!”
  “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愛她嗎?”
  “因為她天真、活潑、不做作;因為和她在一起,我可以很輕松自在地表現自我,可以喚回我在官場打滾多年所失去的童真,讓我像回到孩童時代一樣快樂無憂。是的,快樂,和月儿在一起,讓我無時無刻都感到很快樂,雖然她小气、愛錢,又貪生怕死,還會惹是生非,但我就是愛她!”
  “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嗎?”
  南宮齊云猛然瞪大眼睛,“你知道月儿在哪里?”
  “當然,我知道她在哪里。”蘇映映報复似地回頭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她正在納蘭德怀中接受他的調教,享受當一個女人的樂趣!”
  “你……是你捉走它的?”他一步步逼近,漂亮的眼中有一抹無法置信。
  “不是我,我也沒有捉她的必要。”
  “那你怎么知道她被納蘭德捉走了?”
  “納蘭德告訴我的,他要我轉告你,想救韓曉用的話,就帶著玄楞去,否則遲了,只怕她會被凌辱得尸骨無存!”
  “映映你……“南宮齊云气极了,一拳狠狠擊在蘇映映身旁的牆壁上,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為什么?月兄哪里得罪你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害她?”
  “因為我恨你,我恨你不愛我,卻愛那樣一個什么都不會的野丫頭,所以我要報复,報复!哈哈哈!”
  “該死!別笑了!納蘭德在哪里?你快告訴我納蘭德到底在哪里?”南宮齊云使勁搖晃著蘇映映,但她依然瘋了似她笑個不停。
  久久,她終于停了下來,“你想知道納蘭德在哪里是嗎?”
  南宮齊云一語不發地看著她。
  “只要你吃下這東西,我就告訴你納蘭德在哪里。”蘇映映將手攤開,掌心上有几顆黑色藥丸。
  連考慮都沒考慮,他一仰頭便吃下那黑色藥丸。
  蘇映映惊愕住,“你不怕我毒死你?你……你當真這么愛她?甚至愿意為她付出生命?”
  “我說過,男女之間若只有激情是無法長久的,唯有真愛才能恒恒遠遠,經得起考驗。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納蘭德在哪里了吧?”
  “你……“蘇映映又次盈滿淚水,“如果你像愛她這樣一半愛我的話,就算為你死,我都愿意!”
  “納蘭德在哪里?”南宮齊云已經懶得和她浪費唇舌,他只想盡快救出韓曉月。
  “他……他在天波城束,一個叫作。“冀圜”的地方。”
  南宮齊云听完,隨即轉身走出去,才走到一半,便感到眼前一陣暈眩,當他意識到那藥丸有問題時,整個人已經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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