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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杜少白醒來的時候,發現秦雨裳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仿佛要把雪白的身子揉進他古銅色的皮膚中。
  他伸出一只手,輕輕勾起窩在怀里的小臉,靜靜貪看著她宁靜的睡顏,心中竟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溫暖。
  仿佛感覺到他熱情的注視,秦雨裳緩緩掀起長睫,迷蒙愛嬌的水眸羞怯的迎視他。
  杜少白放開她的小瞼,手卻沒有离開她的身体,修長的指尖滑過細致的臉龐、玉頸,來到她的胸前,溫柔的捧起一只乳房按揉著。
  “啊……”雖然不同于昨夜的狂野,這溫柔的方式一樣激起秦雨裳的欲望,她不自覺挺起雙乳迎合著他的大手,身子輕輕顫抖。
  “舒服嗎?敏感的小東西……”杜少白在她耳邊輕喘。
  “總經理……啊……別這樣,我……不行了……”秦雨裳癱在他怀中,嬌喘吁吁的說。
  “不行了?”杜少白挑起眉,溫和卻殘忍的說,“可是我還沒玩夠你呢。”
  霸道的換了一只乳房,柔情變成狂野,他再度搓弄得她發燙腫脹。
  杜少白不明白內心异樣的澎湃是什么,但是他拒絕讓無法解釋的情結影響到自己,他以為這只是因為自己沒有要夠她。
  他狠猥褻玩著她的身体。“我從來不做賠本生意的,今天也不打算開例。”
  秦雨裳睜開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別急,我不會賴帳的。”杜少白誤以為她是听見錢才起反應,心生怒意,“不過,既然你說不行了,我當然也不能勉強你是吧?”
  他粗魯的將她推下自己的胸膛,任她無助的倒在黑綢床單上,雪白与身下的黑綢形成強烈的對比,散發出濃郁的情色气味。
  “這樣吧,你自個儿來好了,只要你做得夠好,”杜少白說著,欺身抓起她的小手,罩在她柔軟的私處上。“我們就不來了。”
  他竟然叫她做出這樣難堪的舉動!一陣羞憤襲上秦雨裳的心頭,不料,更大的折磨還在后頭。
  “對,抓緊。”杜少白硬生生壓下触摸她的欲望,嘎啞的說:“現在,把手指插進洞里……”
  被羞憤沖昏頭的秦雨裳再也無法思想,她本能伸出中指戳進自己的私處,卻被突如其來的快感嚇了一跳,不自覺拱起身子呻吟起來……
  再回到房間,杜少白看見秦雨裳蜷縮在床頭,身体仍在微微的顫抖。
  她發現了他的身影,更加環緊自己,生怕他又將他變成蕩婦。想起自己竟然張開四肢任他玩弄自己,她就覺得快要被禮教道德給勒死了。
  她可怜兮兮的問:“總經理,你……玩夠了嗎?”
  不夠不夠,他對她的身体上了癮,對她的聲音發了痴,對她生澀的媚功著了魔,他怎度也要不夠她呵……可是,他知道她初嘗情欲的身子再也經不起他瘋狂的折騰了。
  “浴室里有一把紅色牙刷,你可以使用。”他皺眉凝視她可怜兮兮的模樣。
  “謝謝。”她虛弱的下了床,雙腿卻支撐不住自己,頹然坐倒在地上。
  杜少白瞧見自己將她累成這樣,不禁又气又怜,連忙上前抱住她。將她送進浴室,停在盥洗台前。他在鏡中看見她虛弱的靠在自己胸前,那份柔弱緊緊揪住他的心,他聲音粗嘎的問!“你……站得住嗎?”
  可惡,看見她這副嬌軟無力的模樣,竟然又讓他想起剛剛在她体內欲仙欲死的快感,下体瞬間又硬了起來……
  秦雨裳從他頸間抬起小臉,被他痛苦的表情嚇坏了。是她又惹惱了他哪還是她太重了?她蒼白無語的掙脫了他的怀抱。
  林少白注意到她用小手緊抓著流理台邊緣,努力撐持住嬌顫不已的身体。“該死!”他突然恨起自己。
  秦雨裳因為他的低咒而嚇了一跳,她在鏡中看見他懊惱的怒顏,愈發确定他后悔惹上她這么一個麻煩的小處女,這個念頭讓她的臉色更慘白了。
  “謝謝你……請幫我帶上門……”她用虛弱卻又堅定的口气表明獨處的意思。
  她不要他的好意,拒絕他的照顧這個念頭讓杜少白發狂,他僵硬的走到浴室門口,正准備帶上門——“總經理……我……我可以拿到五百万了嗎?”她不确定的問,聲音里有藏不住的急切。
  杜少白象是結結實實捱了一拳。媽的!他干嘛不忍心,干嘛渾身都是罪惡感?她可是他用五百万高价買來的文人。眼神一冷,雙唇一抿,他冷笑著大步邁出浴室。
  這是個不值得他去疼愛怜惜的女人,他沒有必要為她扰亂了自己的情緒。只是那森然的關門巨響,卻泄漏出他混亂的思潮。
  秦雨裳吃力的沖完澡后,發現熱水似乎帶走了一部分的疼痛与不适。穿回皺巴巴的白襯衫与窄裙,她慢慢走回盥洗台,看見一支紅白牙刷安穩的躺在鏡前的平台上,牙刷上面……不知何時已經擠上了牙膏。
  她怔怔的拿起牙刷,低頭刷起貝肯,抬起頭,看見鏡中淚流滿面的人儿,竟有一种极度陌生的感覺。她知過自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她付出了一個女人可以付出的,也付出了自己不該付出的……
  突然,她呆呆的對著鏡中的淚人儿笑了起來。真荒謬,她失去了帶血的寶貝,卻保留住最原始的初吻,昨夜的交歡,早晨的激狂,杜少白吻遍了她的身子,卻一次也不曾……一次也不曾吻過她的唇。
  吻,是戀人与戀人的靈魂在嘴唇上相遇。而他們之間、只是……就像他所說的,只是妓女与恩客之間的交易……
  再回到工作崗位,秦雨裳并不擔心會再遇到杜少白。進公司三年以來,她從來不曾和他有過正面的接触。畢竟,她只是個小小的業務助理,而他卻是高高在上的總經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雨裳,你來啦,感冒好點儿了嗎?”業務部的業績王子沈世烽笑嘻嘻的和她打招呼。
  請了三天假,再見到熟悉的工作伙伴,一种溫暖親切的感覺在心中升起====她習慣這种努力工作、踏實度日的感覺。
  “沈大哥,謝謝你的關心,我好多了。”面對沈世鋒的關心,秦雨裳突然有點儿心虛,臉頰也因為想起那個激情的夜晚而微微發紅。
  “咦,雨裳,你……你好像不一樣了。”另外一個業務員吳正方湊近她身邊,仔細看著她臉上的酡紅。
  “真的嗎……哪里不一樣了?”難道他們看出她做了那件事?秦雨裳的臉更紅了。
  見她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沈世鋒大步上前撥開吳正方垂涎的嘴臉。“別在這儿嘻皮笑臉的……雨裳恐怕是感冒還沒好,所以臉蛋才紅紅的,走開,別煩她了。”
  “是是是,還是我們沈大哥了解雨裳妹妹,旁人都關心不得的。”吳正方竟然打起趣來。
  隨后兩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抬扛起來,讓气氛輕松了不少,也讓秦雨裳忘卻緊張,重新打起了精神。
  在杜式企業的業務部,几乎每一個業務員都有一個助理,只有沈世鋒和吳正方例外的共用一個助理——秦雨裳。
  本來,秦雨裳只是吳正方的專用助理,但是當業務部從其他大公司挖來沈世鋒這名大將之后,沈世鋒欣賞她的沉靜乖巧,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可是整個業務部……不,應該就是整個杜式企業中最美麗的小女人吧。從此這個集美麗与能力于一身的小助理,便成為辦公室里的話題人物,而沈世鋒与吳正方為了她爭風吃醋的傳聞也甚囂塵上。
  事實上,沈世鋒与吳正方兩人早已各自有了要好的女朋友,只不過辦公室本來就是個是非多的地方,喜歡興風作浪的好事分子所在多有,往往沒事渲染成小事,小事變成大雪球——就如他們与秦雨裳之間的關系;要不是因為秦雨裳行得正、想得開而且這里并沒有真正吸引她、值得她多位唇舌解釋的對象,否則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不過,這一段外人眼中糾纏不清的三角關系,倒也間接為秦雨裳掃掉了不少麻煩事,成為她拒絕許多無聊邀約的最佳借口。
  反正現階段的她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和心思應付約會。白天有這些忙也忙不完的工作,晚上還得赶去上夜校,回到家洗了澡,搶時間溫習一下功課,能夠在十二點以前上床睡覺就是天大的幸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戀愛這件事,或許正确的說,還沒有遇到一個值得讓她犧牲寶貴的睡眠時間去說些傻之又傻的甜言蜜語的人。
  想著想著,秦雨裳眼前突然晃過杜少白那張寫滿譏誚的俊臉,隨后更想起他殘酷的言語——付了五百万的恩客沒有權利玩弄妓女的身体?
  秦雨裳打了一個冷戰,天啊,她竟然做了一個妓女,她把自己的身体賣給了一個男人……
  “雨裳,如果還是不舒服就早點儿回去吧。”沈世鋒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不放心的再問一次,收起玩笑的態度,一本正經的說。
  兩人的体貼讓秦雨裳分外感動,她打起精神輕快的說:“你們放心,我沒事的,倒是你們兩位,不是要去拜訪客戶的嗎?現在已經……”她看了看表,用恐嚇的語气報出了時間。
  “慘了,這可是几百万的大案子呢;走嘍走嘍!”兩人不約而同的回到位子上收拾公事包。
  “兩位大哥小心開車,別急著赶回來,你們要的資料報表,我會整理好的。”秦雨裳小心的叮嚀著。
  “謝謝,多虧我們有個美麗又賢惠的賢內助,BYE-BYE!”沈世鋒肉麻兮兮的開玩笑,吳正方更是熱情的給了她一記臨別飛吻。
  兩個耍寶大將實力的演出,終于博得秦雨裳燦爛的笑顏。
  那發光的小臉,看得周遭的男人目眩神迷,女人深深妒忌,而站在門口的杜少白則是神色愈發陰沉。
  “喂,你們看,站在門口發愣的那個大帥哥不是杜總經理嗎?”剛走進業務部的某位助理指著門口,興奮得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霎時間,眾人都將眼光投向門口。
  “怎么可能!總經理的辦公室在二十樓,沒事怎么會跑到六樓的業務部來?而且現在業務都出門去了,只剩下我們几個小助理。”有人發出不以為然的看法。
  “不對……那個人好像真的是總經理耶,而且他前几天好像也來過這里。”有人附和了七嘴八舌間,大家注意到對方已經悄悄离開了,于是抓緊這個新鮮話題繼續八卦下去。
  “啊……對了,昨天午飯時間,我肚子不舒服留在辦公室,有個男人跑進來東看著西瞧瞧的,我本來以為他是個變態,沒想到一抬起眼,竟然看見一張舉世無雙的俊瞼,看得我當場連肚子疼這件事都忘了。”新進人員小美拋出更啟人疑竇的話。
  帥得讓人連肚子疼都能忘了,擁有這种天下無故魅力的,當然……唯總經理莫屬嘍!這是眾家美女所下的結論。
  而一向不參与任何八卦討論的秦雨裳在听見“總經理”三個字的候就開始心跳加快、呼吸困難,她低著頭努力打報告,卻一連拼錯了好個字。
  “喂,你們說,總經理會不會是看上我們業務部的哪朵花了?”
  此話一出,辦公室的女人不免你瞄瞄我、我瞄瞄你,大有爭奇斗艷的心態。不過她們在看見秦雨裳脂粉末施卻艷若桃李的臉蛋時,倒是有志一同的恨得牙痒痒的。
  “我猜……如果總經理真要來看誰的話,那一定是來看雨裳姐的,因為她是這里最美的女孩子了。”小美心直口快的說。在她心中,那個帥得會讓她忘了肚子疼的帥哥,与美麗的雨裳姐妹真是絕配啊。
  小美的一席話倏然讓現場沸騰的空气變冷。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雨裳恐怕早被万箭穿心了。
  面對周遭的不友善,秦雨裳連頭都不曾抬起來,然而她的冷靜看在那些女人眼里,卻代表著目中無人,惹得她們更是一肚子火。
  “我說小美啊,就說你年紀小不懂事,我們總經理的女朋友多的數都數不完,還需要上業務部來找嗎?而且听說他從來不把惹公司里的職員,如果哪個女員工不知好歹想要勾引他的話……”說話的女人惡意的瞄一瞄秦雨裳,引起現場一陣諷笑。
  “會怎么樣呢?”小美好奇的想知道下文。
  “听說以前有個女職員故意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想要勾搭總經理,結果人沒勾引成,反而被炒了魷魚,到頭來可說是得不償失啊。”
  “可是——”小美不知死活的想繼續發言,卻在眾家女將冷冽的眼神下住了口。
  什么嘛,她就不相信有哪個男人能抗拒像雨裳姐這樣的女人。小美一面在心里咕噥,一面又偷看了秦雨裳一眼。
  此時秦雨裳恰好抬起頭來,与小美的視線撞個正著,對她綻開了友善的微笑。
  啊……她曾經在電視上看過花朵從含苞到綻放的過程,那美麗的情景就像眼前雨裳姐的微笑一樣,美得讓人忘不了。
  午休時間,秦雨裳沒有到員工餐廳吃飯,听了一上午的八卦,讓人頭疼,于是她又一個人跑到大樓屋頂吹風。像這种沒有冷气、只有陽光的地方,一般女孩儿是絕對不會來的,所以長久以來,這里就是她一個人的小天地。
  屋頂上,种滿了惹眼的綠色植物,在正午的太陽照耀下,泛著油亮碧綠的色澤,也帶來清新的微涼意。她喜歡開闊的藍天,搖曳的樹形,不像灌滿冷气的辦公室,總是讓人冷得連心頭都要爬滿難皮疙瘩。
  在屋頂上,她可以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想過去,想現在,想未來,也可以假裝一切的苦惱都能迎刃而解……
  的确,最大的難關都過去了,可是為什么她的心卻更亂了?是因為早上辦公室的那場閒言閒語?難道杜少白真的是來看她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連她的名字都沒問呢。
  “什么事不可能?”
  “就是……啊!”秦雨裳一轉頭,被眼前的男人嚇了一跳,連退了好几步。
  “別說你不認識我。”杜少白往前握住她的手臂,穩住她。
  “呃……總經理,屬下怎么可能不認識您呢?”秦雨裳輕輕掙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說。
  面對他,讓她覺得自己的肮髒,在他心里,她只是一個可以用錢買來的女人,那天早晨他冷冷的把支票丟在床上,眼里毫不掩飾的輕蔑足以把她推入地獄。她沒有勇气……沒有勇气再承受一次他如冰的眼神。
  杜少白听到她云淡風輕的口吻,心里開始不悅,又想起上午在業務部門口徘徊時,目睹她与沈世鋒、吳正方之間親密的言談舉止,還有漫天飛舞的三角流言,生平第一次,他嘗到爐火中燒的滋味。“只是總經理嗎?我想我們的關系應該比這個更‘深入’吧?‘”
  如果他是想羞辱她的話,絕對成功達到目的了,因為秦雨裳的臉已經像一張白紙,再無一點血色。
  “總經理,請您自重。”她顫抖的說。
  是她的蒼白無助還是義正辭嚴打動了他?杜少白收起了爪子。他一向不是個暴怒的人,在商場上打滾了這么些年,他自以為性格中強硬的棱角早被磨得差不多了,沒想到遇到她,所有的磨練都歸了盡,她隨口說出的一句話都可能激動地暴跳加雷,讓他不知不覺露出最黑暗的一面。
  杜少白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臉,停了好半晌,口气趨緩而遲疑的問:“你……好几天沒來上班?”
  他知道?秦雨裳按捺住心中的惊訝,用謙卑的口吻說道:“報告總經理,我請了三天假。”
  難怪,他在業務部晃了好几天都沒見到她的人影。想起自己那天粗暴的對待,他有些不自然的開口:“你的身体,還好嗎?”
  秦雨裳身体一僵,直勾勾的看住他的眼,那里面沒有預期中的輕蔑,卻有一些無以言狀的東西。她突然覺得心頭一窒,喉頭一緊,低下頭小聲的說:“謝謝總經理關心……我很好。”
  “很好就好……很好就好……”他一再重复這句話,然后便俯看著她的頭頂。
  初春的陽光應該是溫暖舒服的,但是在兩人的沉默相對下,空气卻變得异常燥熱,充斥過多不知名的情愫与說不出的話語,憋得人心混亂。
  “總經理……您找我有事?”秦雨裳終于打破沉默,抬起頭來主動詢問。
  這天真可愛的容顏,比他記憶中的還要美。或許該說這樣的女人是記不住的,因為沒有任何人的腦容量能容得下這么多的性靈、這么多的美感。杜少白看若她的小臉許久許久,然后才放心的說:“沒事,只是以為你……不見了。”
  他真的我過她?秦雨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里竟然因為他的回答而覺得甜蜜,不知不覺開始微笑。
  她的笑就像一首歌,在空中洒落高高低低的音符,震動了杜少白剛硬的心,教他不知不覺露出少男般靦腆又興奮的傻笑。
  笑啊笑的,秦雨裳竟然笑出了淚,伸手抹淚的同時,突然想起那個因為糾纏他而被掃出公司的女人——他是不是也想叫她走呢?
  杜少白不懂她為何又由喜轉愁,也不懂那抹輕愁為何如此緊緊揪住了他的心。帶著一种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他輕輕開口:“在想什么?”
  “我……總經理……我還可以留下來嗎?”她怯怯的問。
  杜少白簡直快要气瘋了,他在這里跟她輕聲細語的,而她卻以為他要赶她走,她究竟是有什么問題?他憋著气將咒罵吞回肚里,只是很不是滋味的反問:“你听過誰要赶你走了?”
  “我以為……”她的聲音听起來有點儿委屈。
  杜少白逼近她的臉,口气不悅的問:“你以為什么?”
  秦雨裳節節后退,低下頭不說話。
  “別胡思亂想那些子虛烏有的事。”他硬邦邦的說。
  心上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秦雨裳感激的說:“謝謝您,總經理。”
  听出她滿怀的感激,杜少白卻一點儿也不覺得高興。他不要她的感激,卻想要……要什么呢?他懊惱的抓抓頭發。
  “啊……一點半了,總經理,我先去忙了。”秦雨裳意識到休息時間即將結束,邊說邊奔向樓梯口。
  “等一下!”杜少白焦急的喊。
  秦雨裳立定回眸,小瞼紅通通的。
  “你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道她的名字,讓他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業務部瞎晃了好几天,找她找得都快發瘋了。
  秦雨裳漾起甜甜的笑容。“我叫秦雨裳……秦朝的秦,下雨的雨,衣裳的裳,媽媽說我是一件用雨絲織成的衣裳。”
  秦雨裳,一個前所未聞的名字,一個貌如其名的美人。杜少白凝視她的背影,心頭涌起了千言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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