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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武德七年六月
  在李世民的計划下,李慶他們開始搜集建成太子的謀反證据,進行秘密掃蕩。
  臉上留有傷疤的李慶戴著面具潛入爾朱渙府中,將在床上与女人翻云覆雨的爾朱渙揪下床榻。
  爾朱渙見到戴著面具的李慶以為是刺客,當下嚇得屁滾尿滾,而床上女子一見刀鋒便昏死過去。
  “大俠,饒命!你要金銀珠寶請盡管拿去,就當……就當是小的孝敬你的好了。”
  “留著你的珠寶,我不希罕!”李慶嗤鼻哼道。
  “大俠,那女子我不要了,就送給你好了。”
  李慶气憤這爾朱渙竟然如此瞧不起他,“豬玀,你以為那种女人我看得上眼嗎?”
  爾朱渙害怕得直發顫,抖得說不出話。
  “膽小如鼠的家伙,你也會怕死嗎?”還想學人家叛國弒君?
  “大俠饒命!”
  “我問你怕不怕死?”李慶提高音量吼道。
  “怕……小的當然怕……”
  “那么,你想不想要保住你的項上人頭?”
  “想、想……大俠饒命啊!小的与你無冤無仇的……”
  爾朱渙确實惡人無膽,當初被李建成威脅吸收,成了他殘害忠良的叛國成員之一,當時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小命給保住了,這會儿,他當然不想讓自己的腦袋搬了家。
  像這樣的人,卻充斥在宮廷之中,真是國家社稷之不幸!
  “要我不殺你也成,只要你替我去辦一件事。”
  “只要可以保住性命,別說一件事,就算十件、百件,小的都會為你辦到。”
  “好,你現在就去告訴皇上,你助李建成的叛國計划。”
  “啊?”這么机密的事情,為什么他會知曉?爾朱渙一臉惶恐的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上來的鬼。”
  爾朱渙一臉狐疑,天上不是都住著万能的神?從沒听說過天上還住著鬼。
  李慶挑起眉問道:“你到底去不去?”
  “可是,要是太子爺知道我背叛他,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到時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李慶哼著气說:“只怕到時候他已經自身難保,哪有時間管你這小卒子。”
  “這……好吧。”就他一個人去皇上面前扯太子爺后腿,他的膽子實在不夠大,于是,他一邊點頭,一邊暗忖著要找個人商量商量。
  不過,爾朱渙不知在他行動之時,李慶仍寸步不离的跟著他。
  同一時間,李明依李慶的吩咐找上了橋公山,而一樣膽小如鼠的他也禁不起威嚇,什么也沒多問,便一口气就答應了。
  隨后,李明便躲在暗處觀察。
  橋公山一穿妥衣服就坐上私人轎子,往爾朱渙底邸的方向前去。
  然而在半途中,兩座轎子便相遇了。
  尾隨其后的李慶与李明,此時亦會合于此,共同隱身在不遠處,兩人在听聞他們商討如何把一切罪名扔給李建成,以保護自己全身而退時,李明不禁低笑著對李慶說:“主子,您真是料事如神,那兩人實在不是什么入流的角色,簡直是膽小怕事。”
  “也幸虧他們如此,事情才會這么的輕易掌控。”
  “王爺,您好像還有顧慮?”
  “當然,事情還沒成定局之前,都還會有變數,不能不擔憂。”
  李明困惑地看著他,“只要那兩人向皇上報告太子爺篡位的計謀,不就什么事情都沒了?”
  “皇上未必會信他兩人的說辭。”
  “說得也是,那該怎么辦才好?”
  “看著辦了。”
  “看著辦?”李明一臉納悶的重复。
  “就先等結果吧。你現在緊盯著那兩人有無直接上宜君縣面見皇上。”
  “是。”領了命令,李明一躍上馬,立刻尾隨爾朱渙与橋公山兩人轎后而去。
  李慶也沒多做耽擱,他已經多時未見柳銀雙,所以決定在面對大敵之前,先去偷偷的探望她。
   
         ☆        ☆        ☆
   
  轉眼間五個月過去,李明也于三個月前一此和柳銀雙會合,她曾追問著李慶的情形,然而他的回答仍是一句忙于國事。
  而她的肚子已經大到像顆圓滾滾的球,不過,她的肚子像是比平常人夸張個几分,瞧上去仿佛里頭裝著兩個娃,所以,她也就特別容易覺得累。
  十月的气候秋高气爽,帶點涼意,而這季節正好是柳銀雙最喜歡的,所以,不給小春反駁的机會,她兀自選了個草皮躺了下去。
  “小姐,這樣會受涼的啦!”
  “不會,你要是擔心的話,就回寢房里幫我拿件披風,我現在不想動,你不要試圖說服我。”柳銀雙堅決地說道。
  小春只好摸著鼻子妥協。
  “那我去幫你拿披風,你可千万別睡著了,否則真會受涼的唷!”
  “好,你不要像我娘似的叨念個沒完。”
  唉!說起她娘,她有多久沒見到她了呢?這會儿自己都快當娘了。
  不過,早在她年幼的時候,娘就遁入空門,初時見到面,她還會求娘和她一起回家,但漸漸地,娘開口閉口都喊她施主,之后,她便知道娘是打定主意不還俗了。一開始她也怨過,為什么娘要丟下她,讓她自生自滅,受人欺負,但是現在她已釋怀,終究娘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吧。
  “小姐我瞧你都快要睡著了,還是扶你回房去吧!”小春見她恍恍惚惚的,不禁提議道。
  “我沒睡,只是想起我娘而已。”
  “你想夫人?”
  “想也沒用,我娘已經不是我娘了。”柳銀雙閉上眼,希望可以借此想起她娘的影像,但是卻歎了口气,“我甚至快要記不得我娘的樣子了。”
  “我只見過夫人几回,可那時候我太小了,也記不清楚了。”
  “所以,我一定不會讓我的孩子忘記父母的長相,也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親骨肉,不管我有多苦,我都會把我的孩子帶在身旁。”柳銀雙有感而發的說。
  小春笑著安撫她,“別想那些傷心往事,我去拿披風了。”
  听到腳步聲遠离,柳銀雙享受著陣陣輕拂而過的微風,覺得确實比躺在房間內舒服。
  而躺著、躺著,她的眼皮愈來愈重,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然而,隱身一旁的李慶已經偷偷觀察她多時,看到她竟然就這樣躺在草皮上睡著了,生怕愛妻受風寒,也怕腹中胎儿有個閃失,于是,了便悄悄地上前,脫下身上厚重的披風,輕輕覆蓋上她的身体。
  他彎下身子,望著那張看起來有些稚气的睡臉,有几回他都沖動得想要撫触愛妻的臉蛋,但是,他都壓抑住了,再看向她突起的腹部,他更沖動得想要感覺孩子的存在。
  最后,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替柳銀雙拂開了臉頰上的亂發,輕触著她粉嫩的臉頰,此刻,如此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動作,對他而言是幸福得無与倫比。
  情不自禁的,他偷偷地吸了下她的紅唇,接著又加深了這一親密的接触,而由于她睡夢中無意識的回應,這一吻几乎要變成激情的導火線。
  然而,遠遠的他就听到了小春小跑步的聲響傳來,他快速地縱身沒入花叢之中,看著小春逐漸接近,并且叫醒了柳銀雙。
  “我真睡著了啊!”柳銀雙睜開雙眼,一時之間還昏昏沉沉的。
  “小姐,我就跟你說這樣會著涼,我們還是回房里去吧!”小春上前扶起她。
  柳銀雙沒有拒絕,任由小春攙扶著起身,可她才坐起,蓋在她身上的厚披風便滑落地面,引起她的注意。
  “怎么慶哥的披風會在這里?”她拾起披風,滿臉錯愕不解地問著小春。
  小春聞言一愣,望了自己手上剛從房里拿來的披風,又瞧著小姐所拿的披風,也納悶地猛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剛剛才來。”
  這更奇怪了,小春不可能多此一舉的拿了李慶的披風后,又拿了她的披風。
  “你剛剛有沒有看見啥人來過?”
  小春又是一個勁地搖頭,“沒有,我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你一個人躺在草皮上。”
  既然衣服不是小春拿來替她披上的,那么剛剛是她在做夢?可是那夢也未免太過真實了吧?她仿佛夢到李慶在親吻她?
  她搖晃著頭,試圖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她悶聲咕噥了一句,可滿腦子卻還在想著剛剛睡夢中那种實實在在的感覺。
  “小姐,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這披風究竟是誰替我披上的?”
  小春意測道:“也許是李明,說不定他恰巧經過,所以就替你披上了。”
  “不會是他。”
  “你那么肯定?”
  “嗯,絕對不是他。”為什么能夠如此肯定,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是直覺的認為事情有蹊蹺,而她決定要弄個清楚。
   
         ☆        ☆        ☆
   
  經過了草坪上的神秘事件后,柳銀雙變得特別敏感,她也不清楚是自己太過神經質,還是怀了孕的女子總是這般,總之,她老是覺得有人在偷窺她。
  “小春,你覺不覺得好像有人在偷看我們談話?”
  “小姐,你別開我玩笑好不好?現在又不是中元節。”
  “那和中元節有啥關系?”柳銀雙沒好气的瞪著眼問。
  小春悻悻然地回答,“中元節第三雙眼睛特別多嘛!”
  “見鬼的第三雙眼,我是說有人在偷听我們談話,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柳銀雙再度把視線調轉到窗外,那儿正是后花園的一隅,但是因為花叢濃密,再加上有几棵高大的樹擋著,所以啥也瞧不著。
  “小姐,你定是太過憂心王爺,才會那么神經質。”
  “是嗎?”柳銀雙不怎么贊同小春的看法,但是又拿不出具体的證据,所以只好勉強說服自己是太過疲憊所致。
  “為什么慶哥最近都沒消息傳來?”
  “小姐,你前天才收到王爺的信,怎么這么快又想念起王爺來了?”
  “我哪有想他,只是問問罷了。”柳銀雙扁著嘴,尷尬地強調著,“我只是不希望孩子落地的時候,他的爹不在。”
  “我想王爺一定會想辦法赶回來看你和孩子的。”
  “希望如此。”她深知自己不像一般尋常人家的女子,總是可以捺著性子,等待不知何日歸來的夫婿,而無怨無悔的,此時的她,只想和自己的夫婿及孩子過著与世無爭的日子,即使粗茶淡飯都無所謂。
  “幫我找李明來一下。”
  “可是今天一整天,都沒見著李明的人影呢。”
  柳銀雙皺起眉,“他最近倒是挺忙的嘛!”
  “好像是。”
  “不管,你讓人去找找他,說我有急事。”
  “我這就去,但是你……”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她實在是不習慣這樣被呵護備至,但是肚子愈大,大家就愈怕她動,可光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叫她受不了。
  小春离去后,她在屋子里來回走動,哪知道一個不小心,腳底一滑,整個人就要往后摔去,錯愕不及的她想要站穩腳步,卻怎么都無法控制笨重的身体往后傾倒,就在她以為自己肯定會摔個四腳朝天時,身体卻落入一個強壯的胸膛里。
  不過,令她惊訝的是,這胸膛竟是她所熟悉不過的,光是這樣背靠著他,她的心髒就卜通卜通地猛跳個不停,但一轉頭,當她望向胸膛的主人后,卻不由得愣住了。
  一張陌生的面具遮住了了的臉,只露出一雙銳不可當的眸子。
  可在他怀中,她确是感覺到安全与溫暖,好像是躺在李慶的怀抱里啊!
  “你是誰?”
  戴著面具的李慶怕她再度跌倒,只得以假聲對她發出警告,“你再亂動可真會跌倒,難道你想要孩子受傷害?”
  “胡說!我怎么可能會那樣想……”發現自己的怪异,柳銀雙忍不住紅了臉,開始极力掙扎,并且強硬命令道:“放開我!”
  “只要你站穩了,我自然會放開你。”
  等柳銀雙終于站穩,李慶也照自己的承諾放開了她。
  “你到底是誰?為何在此?這里可是私人宅邸,難道你不怕我報官?”
  “官府那些蹩腳的官差是抓不到我的。”
  這么囂張的行徑,更讓她覺得他像极了李慶。
  “你為何不敢透露真實的身份?”
  “若我說我是個鬼,你信是不信?”
  鬼才信他的胡言亂語,柳銀雙气憤地斥責,“休想騙我!”
  “信不信由你。”李慶轉身欲离去。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胸膛,所有的种种都令柳銀雙感到熟悉,只除了那張看不見的臉,而他就要离去,她若不問個清楚,怎會甘心!
  “等等。”
  李慶只是站住,并未轉過身。
  “你是不是慶哥?”
  李慶听聞她的猜測,不禁愣了半晌,隨之朗聲笑道:“夫人是不是空閨守太久了,開始想念男人的怀抱?否則怎會把一個如此丑陋的男人,當成你那俊俏的夫婿?”
  這簡直就是誹謗嘛!瞧他把她說成什么女人了?一個欲求不滿的深閨怨婦?她可不是那种女人,即使是,也容不得他胡言亂語。
  “若你不是慶哥,拿下你的面具示人,只要确定不是,我就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在下丑陋得見不得人。”
  “即使你丑陋如鬼,我也不會害怕,除非你怕我知道你是誰,又或者,你根本就是慶哥?”
  李慶低頭一笑,一個跨步又想离開。
  見那熟悉的身影又想逃逸,柳銀雙便故意在追上前時讓自己滑一跤,她想,若不如此做,只怕自己是怎么也追不上那道身影的。
  而就在她尖叫出聲,快要倒地之前,李慶一個攔腰抱住了她。
  “你呀,真是讓人不放心!”
  他的語气中透露出無限的關愛,而從那語气中的深情款款,以及他的迅速反應,柳銀雙便十分确定他就是她那久未相見的夫婿李慶,而為了證實,她隨即伸手扯開了李慶臉上的面具。
  霎時,臉上的遮蔽物突然被卸除,李慶惊慌的將臉撇開。
  但是早已看清他臉上模糊的柳銀雙,忍住心中詫异,伸出柔荑,輕輕地將他臉扳正面向自己,“怎么這樣?”
  錯將她的心疼看成了害怕,李慶拉下她的手,再度撇開臉說:“這就是為什么我不讓你見我的原因。”
  “不讓我見?為什么不讓我見?我是你的侍妾啊!”
  “不讓你見,是為你好。”李慶歎著气說。
  “為了我好?”一想到他逃避多時竟然是因為臉上的傷,柳銀雙不由得气憤了起來,“你到底以為我是怎么樣的女人?膚淺無知?”
  “太激動對你的身子不好,先坐下好嗎?”
  “你也知道這樣對我的身子不好嗎?那你又為何如此對我?”柳銀雙依言坐下,但仍大聲地吼道。
  李慶只是緊緊的擁著她,不發一語。
  “為什么不讓我早點知道?為什么不來見我?”
  “我自覺丑陋,配不上你。”李慶忍不住撫著自己臉上的疤痕,不敢看她地別開臉,“現在,你知道我為什么戴著面具了,我不敢祈求你會喜歡這樣的我,而且,以你現在的身子,我不希望惊嚇到你。”
  柳銀雙啥也听不進去,她倏地起身,對著他柔聲地說:“看著我,讓我好好看看你好嗎?”
  李慶慢慢的轉過頭,就見她一只柔荑移近他的臉,他飛快地閃開,恐慌地說,“不要!”
  “我想看。”她捧住了他的臉,仔細的看著。
  “不要這樣。”
  “我不在乎,就算你缺了胳臂斷了腿,我也不在意。好嗎?”任由淚水挂滿雙頰,柳銀雙語气堅定地說著。
  李慶几乎要被說服了,但是想及自己丑陋的臉,他還是狠下心來拒絕她。
  “請不要勉強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想要拂開她的手,但是她那雙手卻堅定得有如千斤重,他只好請求她,“把面具還給我吧!”
  “不要。”柳銀雙不但不同意,反而把面具交給去而复返,一臉惊愕的小春,并且說道:“小春,把那難看冰冷的面具給我燒掉,我不想再見到這府里有任何沒有感情的東西。”
  “是。”
  “小春,不許你那么做……”李慶想要阻止,但是柳銀雙卻反抱住他不放。
  柳銀雙笑著撫著他的臉頰,更大膽的踮起腳尖將唇印在他那燒傷的顏面上,叫他錯愕的久久無法言語。
  “不管你變成怎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夫婿,所以,我們之間永遠都不需要面具那种冷冰冰又沒有生命的東西。”
  李慶喘著气,難以相信地問:“難道你不害怕?你不覺得我的傷令人作惡?”
  柳銀雙再度印上一吻,告訴他,“這樣的回答,夠清楚了吧?”
  “你……”
  “莫非,換你想休了我?”
  他哪里舍得,他要是放得下她,就不會過得如此痛苦不堪了,由于怕她嫌棄,這些日子以來皆躲躲藏藏的,不過現在看她的反應,他才覺得自己過去所做的都是愚蠢至极的事情。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柔情地說:“我才不舍得。”
  她笑著迎向他的唇,并調侃道:“現在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你還等什么呢?”
  這女子也未免太過大膽了吧?
  但是,這不正是他喜歡她、愛她如狂的原因?
  笑著印上自己的吻,李慶終于可以如愿的吻她個夠。
  兩個月后,柳銀雙一舉產下一男一女,果真被李慶說中生了對龍鳳胎,這下子,他先前讓裁縫師傅做的娃儿衣飾全都派上了用場。不過,倒是累坏了柳銀雙,因為生下這對胖娃娃著實讓她受了不少罪。
  010
  以為李淵不在長安而想要乘机篡位的李建成,直到被召喚到宜君縣的仁智宮皇帝的眼前,才知道自己的行跡已遭爾朱渙及橋公山的告密而敗露,一再的叩頭謝罪。
  但气极的李淵下令,“將這孽畜給我拘禁在護衛軍中,沒我旨意,閒雜人等不得擅自進出。”
  “是。”
  李建成隨即被帶出去,任由他再如何求饒,亦無法挽回皇上的堅決旨意。
  “陳万福听旨,以后由你領軍防御行宮,有何差錯唯你是問。”
  “臣遵旨。”
  李淵隨后又下令,“世民,由你領軍平定亂臣賊子楊文定。”
  “儿臣遵旨。”李世民恭敬領命。
  由于謀反這件事,李淵已經對李建成徹底死心,于是他接著當眾宣布,“平定了這次叛亂之后,朕就立你為太子。”
  “儿臣叩謝父皇隆恩。”
  然而,李淵雖這么公布,但他并不是真心想要立李世民為太子。
  其實在之前,他已經有過兩回的出爾反爾了。而在李世民平定了叛亂之后,結果正是相同的——李淵禁不起奸佞小人的讒言,又將太子之位保留了下來,還將李建成的謀反之心全部歸罪給他身旁的輔佐官員。
  將他們痛打了一頓之后,將東宮的王、韋挺以及李世民府中的杜淹一并流放到雋州去。
  可風波并未因此停頓,兵變未成,一心想報复的李建成又和李元吉策划陰謀欲暗殺李世民。
  而正當他們順利的進行計划,在李世民就要飲下毒酒之時,李慶戴著面具及時闖入救人,而此消息不久即傳入李淵耳中。
  李淵得知消息后很是生气,下令李建成今后不得夜聚,并將土地划分成東西兩半,好借以平衡他們兄弟間的矛盾。
  但是李建成与李元吉卻對此感到不滿,認為李世民自始有了土地亦有甲兵,往后必是后患無窮,便又數度向李淵進說讒言,李淵由于耳根子軟又听惑于眾議,終于暫停此一決定。
  而對于所有事情的發展,柳銀雙只有一個看法,“你父皇根本就是怕把皇位傳給二殿下。”
  “噓。”對這個直言不諱的夫人,李慶很是苦惱,怕她的心直口快會惹來殺身之禍,“小心些,禍從口出這道理你該懂吧?”
  “我當然懂,但是這樣下去,我們什么時候才得以安宁呢?難道你要一輩子都當一個影子?”
  “你在這儿什么也不缺。”
  “我倒情愿回家去种田放牛。”她真气他這么不懂她的心。
  李慶慌忙地安撫,“娘子,是我的錯,我不該這么對你說,我知道你對榮華富貴根本就不屑一顧,但是二皇兄曾救過我,我不能在他四面受敵的時候棄他不顧。”
  這她當然明白,李世民是個難得的人才,絕對比李建成适合當一國之君,但是相對的,幫他的人也就更加危險了。
  “我不想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我很怕……”怕他一出了門,他們就成了永別,孩子還小就沒了爹。
  “放心,我會多派些人保護你們母子的。”
  他又誤解她的意思了,柳銀雙气得捶他一記,罵道:“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我?”
  他笑著將她摟入怀,与她耳鬢廝磨,“我知道,我會多加小心的。”
  “不許丟下我們母子自己走掉。”
  “是,我親愛的銀雙夫人。”李慶笑著應允,事實上他才舍不得她与他們的愛情結晶。
  “不管你去了天涯海角,都一定要回來我們身邊。”
  他再度點頭答應,“我一定會回來你身邊的。”
  “這像什么?”她忍不住為自己的語气笑了起來。
  李慶半開玩笑地低歎,“娶妻從妻嘍!”
  可不是!他的要求她沒應允過,也從未遵行過出嫁從夫,但她的命令他倒是一照辦了。
  他賊笑地將想要起身的她扯回怀抱,并吻上她的唇。
  “你干么?”
  “我要你!”
  “喂,你有沒有搞錯?現在天還沒暗下來……”
  “我的身体正如艷陽那般火熱。”
  她感覺得到,也推拒不了,事實上,每當他一靠上來,她的身体總是會情不自禁的貼了上去,讓他的火熱延伸到她身体的每一處,与他一起燃燒。
   
         ☆        ☆        ☆
   
  武德九年
  李世民終于決定要有所行動,但是手足相殘可不是李慶所能接受的,即使他支持李世民當太子,但是他仍做不到与兄弟拿刀相向,所以,他便自愿負責替李世民鏟除李建成身邊的一代高手鬼羅剎。
  “一個見不得人的無名小卒也想要擋我的去路,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鬼羅剎出江湖至今打遍天下無敵手,所以自視甚高,眼高于頂,根本就沒把眼前戴著面具的李慶放在眼里。
  李慶笑了笑,說道:“等你打敗了我,再來大言不慚也不遲。”
  “那就亮招吧!”
  李慶將手一抬,隨即四面八方便被一群弓箭手給團團圍住。
  怎么這景象如此眼熟?
  鬼羅剎這才想起武德七年李慶王府外的那一幕,“難道……不可能的……”當時他親眼目睹那場火已將李慶的府邸燒成灰燼,且李慶亦躍入火海之中,他帶領弓箭手亦將整個王府團團圍住,任誰也插翅難逃。
  然,在看見拿下面具的李慶時,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想我為什么沒死?”
  “哼!那回沒要了你的命,這次定送你去見閻羅王。”
  “可惜閻羅王嫌我太煩不肯收我,倒是你,作惡多端,閻羅王拜托我快點把你送去給那些牛鬼蛇神玩玩。”
  鬼羅剎乃是一代梟雄,听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放肆,在他看來,這李慶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
  “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將力气集中在手心用力地劈出一掌,瞬間,就見一道電光火石朝李慶沖過去。
  但李慶亦不是省油的燈,他身子一翻,便輕松自在的閃開了鬼羅剎的攻擊,同時,他一個令下,待命的弓箭手便朝鬼羅剎万箭齊發。
  百余支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鬼羅剎壓根沒放在眼中,他身子一躍便像長了翅膀似的飛過那些箭,但是,他的輕功雖然非常了得,卻仍百密一疏,硬是被一支突然飛來的箭給射穿了胸膛。
  “不可能……”當身子直往地上掉時,他還詫异著自己竟然會敗給李慶和那些笨手笨腳的弓箭手。
  而在他著地時,李慶便走向他,“你認輸了嗎?”
  “不……”
  “你知道嗎?事實上,你是輸給了自己的大意,因你自視甚高,總是忘記了人外有人,而我這招‘人外有人’,就是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种輕功了得的江湖高手。”
  武功好可不代表頭腦就好,李慶自認自己在武學造詣上比不上江湖高手,但是說起帶兵抗敵,他可有把握可以過關斬將。
  “早知如此,當時我該要找到你的尸首為止……”鬼羅剎万分地悔不當初。
  “那還真得感謝你當時沒有那么做。”
  打一開始,他就覺得李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沒想到,自己竟然就死于他的手里。“可惜你只是庶出,就算你殺光了太子爺聘請的所有江湖高手,也未必當得了皇帝,你別高興過早。”他眯眼冷言道。
  李慶聞言哈哈大笑,“誰希罕當皇帝?但是殺光李建成的‘狗’我倒是不介意。”
  “你……”
  “你的气還真是臭,要嗝屁就快些,別浪費本王的時間還污染了美好的這气。”
  鬼羅釘本來還有些气息,可被李慶這么一激,當下喉中那口气就硬是喘不過來,于是眼睜未闔就這么睛著大眼,不甘愿的与世長辭了。
  “把他的尸首火葬了。”
  李慶可不會對他客气,比起鬼羅剎讓他毀了面容這終生的遺憾而言,火葬已經是對他非常客气了。
  而另一方面,在玄武門中,李建成和李元吉兩人亦被埋伏的李世民及其部下箭殺,但是,外頭卻還有李建成的兩千精兵,李世民兵力不足,幸好手下大將尉遲敬德在此時提出一計,將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尸首向眾人展示,而后,兩千精兵見首腦已死,兵無將領之下,便潰散而去,李世民這才輕松解決了眼前危机。
   
         ☆        ☆        ☆
   
  兩個月后,李淵正式傳位給李世民,而就在京城熱鬧非常,紛紛為這驍勇善戰的新皇帝夜夜笙歌慶賀的同時,李慶卻向李世民辭行,帶著他威遠王的新封號和家中大小,遠离了多事的宮廷,重回到已重建的慶王府,現在已改成威遠王府。
  一日午后,才想要小睡片刻的李慶与柳銀雙兩人,突然听聞前廳吵吵鬧鬧的聲響,便喚小春前去探個究竟。
  片刻后,小春回報,“啟稟王爺、小姐,是小姐的妹妹們來了。”說完,她立即退了出去。
  柳銀雙一听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但她還是起身著衣。
  “先別理她們。”李慶邊說邊又動手拉下她的衣服,按壓她躺下。
  而雖然只是穿衣、解衣那么簡單的動作,他卻已經輕易的激起柳銀雙体內的需求,一時,火熱的欲望又在她体內不住的奔騰流竄。
  “別這樣……現在還是大白天……”
  柳銀雙一臉赧紅,覺得李慶老是這樣在大白天就拉著她進房間上床,讓她實在是很不好意思去面對那些下人們,但說也好笑,那些下人們包括小春,似乎都很習慣他們這樣的濃情蜜意。
  不過,她對于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還是感到很不自在,恍若她仍是待字閨中的姑娘,而這仍是她的第一回一般。
  “孩子都兩個了,還這么害臊。”但他就是愛死了她那一臉酡紅的模樣,因那總會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咬她一口。
  “別鬧了,你沒听到小春說的嗎?”
  “你妹妹們來了嘛。”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若不出去,她們肯定會自己沖進來的……”
  話還沒說完,就听見腳步聲由遠而近,然后他們的房門即被強硬推開。
  “大姐……”
  柳銀杏率先沖了進來,可當看到坐在床榻上,只以床被覆住下身的李慶,和披著單薄衣裳的柳銀雙時,不但沒有害羞的閉起眼,反而雙眼骨碌碌地上下打量著李慶那找不到贅肉的強健体魄,口水吞了不少。
  而柳銀花一踏進門檻,看到了不該看的,倒是懂得躲避一下,用雙手蒙住眼,但是卻從指間偷瞄,因她也舍不得錯過這大好机會,甚至,還暗自拿眼前的大姊夫和自己那一身贅肉的夫婿比較了起來。
  最后進來的柳銀雪則當下做了決定,要學柳銀雙那般,把她那一丁點魅力都沒有的夫婿給休了,因為眼前這男子才是她的終极目標,此時她也認定了只有自己才配得上李慶。
  “你們看夠了沒有?”柳銀雙眼見几個妹妹盯著自己夫婿的身体猛吞口水,滿肚子不是滋味,而更叫她生气的是李慶,他干么不穿衣服?
  “呵……”几個色女哈哈笑地沖著李慶問:“大姊夫找我們來有何貴事呢?”
  “你找他們來?”柳銀雙難以置信的問。
  “嗯。”
  “做什么?”
  “當然是有事情要交代。”李慶終于套上了衣服。
  柳銀雙不解,想不通他有什么事情,非得要找她這票愛找麻煩又惹人厭的妹妹來?“你最好說清楚一點,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
  “大姊,就算大姊夫不找我們來,我們也會來的。我們已經好久沒見到你了,很想念你呢!你怎么對自己的妹妹這么冷淡呢?”柳銀杏甜孜孜的說著,語調仿佛可和黃鶯媲美。
  “想我?我看是想我們府上的古董吧?”她太了解這几個女人了,她們哪會有那么濃的手足之情?!
  她再度將視線調往夫婿身上,“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說啊!”
  “當然是成親的事情。”
  “成親?你想成親?”他怎么轉變的這么快?沒多久前還對她甜言蜜語,這會儿竟然又想要再行娶妻,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好啊,你想成親就去成親。小春,把我的東西搬到玄洞去。”
  李慶急忙扯住她,“你搬到玄洞做啥?”
  “你不是要成親?”
  “我要成親和你搬到玄洞有啥關系?”
  “我不屑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既然你要成親,就是想要放棄我。”
  她的自以為是使得李慶朗聲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難道你不是要和她們其中一人成親?”
  聞言,李慶不禁板起臉來,“你看我的眼光有那么低嗎?”
  “大姊夫,你怎么這樣說嘛!”
  “是啊,我們哪點比柳銀雙差了?”
  “說起當侍妾,我自認定會做得比她強。”
  她們一個個說得煞有介事,這堆人以為他是誰?收破銅爛鐵的嗎?
  “你們都誤會了。”李慶一把將柳銀雙扯進怀里,宣布道:“我是重新和銀雙成親,迎娶她當我唯一的王妃。”
  “王妃?”
  “正室?”
  “不是我?”
  她們三人都万分失望,唯獨柳銀雙瞪大了眼叫著,“我不要當正室。”
  呵!有夠的,這頭銜多少人求之不得,她卻輕輕松松往外推?“你有哪一點不滿?當王妃會比當侍妾糟嗎?”李慶頗有慍色的對她說道。
  “會。”
  “那就把机會讓給我們吧!”柳銀雪代替其他妹妹發言。
  “好啊。”柳銀雙很大方的應允。
  隨即,這三個女人即同時接收到李慶的一記白眼,這會儿只好乖乖地閉上嘴。
  李慶眯起眼,對柳銀雪說:“你有膽子待在一個隨時都想砍人的男人身邊嗎?”
  柳銀雪一听,便低下頭去悶不吭聲,意謂膽量不夠。
  李慶又對柳銀花問:“你想去住看看那冷得不像人住的玄洞,去体會一下那种蝕人心肺的寒冷嗎?”
  柳銀花隨即默默垂眼,自認沒那种好興致。
  “我……”柳銀杏想要開口,李慶卻喚李明押來她的夫婿,并且笑說:“如果你想要嫁給我,就親手砍了他的腦袋,證明你已經不愛他了,那么我就考慮娶你,不過,只是考慮喔!”
  殺人?別說笑了,她連殺只雞都不敢。
  天!她怎會認為這個李慶是個完美的男子?他根本就可怕得要命,待在這种人身旁,什么時候會丟了小命都不知道呢!柳銀杏心底發毛的暗忖著。
  “王爺不要誤會,我只是開玩笑的,我這個夫婿雖然不成材,但是我還是很愛他的,再說,我們很快就會有寶寶了,怎么可能嫁給你嘛!”
  轉得還真快,李慶佯裝可惜的說:“看來我只好和我這個娘子白頭到老了。”
  “我才不要當正室。”柳銀雙再度強調。
  “除非你能夠說服我。”
  “小春,收拾行李。”
  “好、好,都依你,請你別搬。”
  好個既囂張又大牌的妾侍,看來他只能認栽了,誰叫他愛她誰叫他們家不是出嫁從夫而是娶妻從妻呢?唉!与其陪著她去住玄洞那种冷得要命的地方,他當然要選擇這個溫暖窩嘍!
尾聲

  這回,柳家三姊妹再也不敢搬東西就火速离去,因為李慶的情緒轉變迅速,誰也不想項上人頭搬了家,所以,她們片刻都不敢耽擱就离開了王府。
  李慶吁了口气,“總算又安靜下來了。”
  “不知道是誰請他們來的唷?”柳銀雙白了他一眼。
  “是,是我不對,請娘子恕罪。”
  “恕罪就恕罪,你的手在干么?”他怎么每天都要來上好几回?“我可不想繼續生孩子了,你想生就去找別的女人替你生。”
  李慶討好地說:“那可不成,不是你生的我不會愛。”
  “那不關我的事。”
  “你有沒有一點點愛心?”
  “我的愛心很多,會給我的小孩。”
  “那我這個庶出的你就不愛嘍?”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柳銀雙禆了他一眼,“你這是故意拿話酸我是不是?”
  “我哪敢。”
  “那你明知道我愛你,你還那樣說……”
  李慶興奮地抱住她,重复著她的話,“你愛我?”
  “廢話,你不愛我?”
  “我是問你剛剛說的話。”
  “反正都老夫老妻了,還說啥惡心的話!”她拉開他的手,卻無法如愿。
  “來吧,我們再來做生孩子的事。”
  柳銀雙鼓著腮幫子拒絕,“不要。”
  “我要。”而且迫不及待。
  說著只見床幔輕放而下,情欲之火再度點燃……
  雖說她甚少從夫,但每一次推推托托,還不是順了他的意?所以,其實誰從了誰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都無法介他們之間。
  至于孩子,柳銀雙始終都說:“不要再生了。”但李慶卻總是要得不夠。
  貞觀四年,他們的孩子共增添到五名,而她肚皮又再次鼓起,只怕還會繼續累積哩。
—本書完—


關于套書

唐筠


  到底是困難還是容易?可能是見仁見智,筠本人認為實在不是好差事,尤其是這回,徐姊只是給我一個提示,而我卻完全無概念,所以一開始要下筆我就很擔心了。
  然后我交了稿才听說,艾佟小姐跑去玩回來才正要開稿,至于快筆秋就不用說了,人家寫稿子順利快速到我們這堆人想要去撞牆……
  我知道,我常常……不順!
  但是這回我套用了部分的歷史,确實有些人物是存在的,只是我比較擬人化口白化,然后就是人性化 !
  至于李慶,當然是沒有這號人物啦。
  李淵有二十几個儿子,最有名气也就是他的嫡出皇子四人,還是搶皇位搶奪個半死的,所以我就在想,一定會有個人是對于那高官厚祿不屑一顧的,于是,李慶就因此誕生了。
  看過了几套套書,總覺得很過癮,如果你們也如是認為,可千万不要吝于幫我們“專寵侍妾”這套書做做宣傳唷!
  我們不是一個人,我們是四個人,有四個人討好你們的視覺神經也挺過癮的是不?喜歡筠的也別忘了要捧其他作者的場,喜歡其他作者的也千万別忽略了筠的存在唷!那人家會哭的……
  所以,重點是要買要看,我們等著你們用力批評指教呢!
  另外,在此對网友說抱歉,筠暫時把衣妹儿停掉了,因為笨蛋筠不會上网更改密碼,老是覺得被盜用了,在費用爆增之下,筠只得狠下心來停止它。
  所以要寫信給筠的請用手寫吧,辛苦了!
  等我想到,我會再去申請一個帳號,那時再公諸于世吧!
  來信的朋友又讓你們久等了,我渴望自己今年會寄給大家美美的圣誕卡片以期答謝大家如此的支持,至于還收不到回信的朋友……寄卡片……就這樣吧!
  我們想看筠的古代小說,這便是了,柳銀雙仍然是很另類的女主角,希望大家都喜歡,我只能這么期許了!
  考試的朋友是否都考上了好學校呢?我沒寫信問并不是表示我不關心唷!請原諒我每天要夢周公夢上好几回……我是超難入睡的那种人,起床之后能做的事情都很有限,最重要的是不想延誤了讓大家看好戲的重責大任,所以……對不起啦!
  希望大家都考上了好學校!
  筠這才發現自己是很不會哈拉那种人……粉沒趣喔!
  但是很開心自己的小說可以到很多地方去,不管是來自哪一方的讀者,我都很高興可以借由小說与大家相識,也很希望自己的小說可以帶給大家一些快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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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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