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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緊抓著藍海的彪形大漢是閻星刺的首要目標,手臂上插著三枚間星刺,但讓他斃命的是沒人眉心的那一枚。
  掙脫鉗制的藍海并未留在原地表示關切,轉身就往樓上奔去。她知道自己是敵人用來威脅殷玄魁的籌碼,只要她不在對方的手中,對殷玄魁而言,北原朗就不再是個問題。
  北原朗當然也知道藍海對他的重要性,她可是他唯一的護身符,豈有放過她的道理。
  “別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北原朗在藍海踏上階梯前一把抓住她,手上的槍抵著她的太陽穴。
  藍海懊惱得抿緊唇。
  北原朗無意留在客廳讓流彈掃射到,用力拖著藍海走上二樓,站在欄杆邊居高臨下的觀察客廳的戰況。
  雖然他這邊的人數較多,但是看著殷玄魁銳不可當的气勢,北原朗心中的懼意不禁逐漸升高。突然,客廳中冒出一名動作快得嚇人的援手,這更加強了對方的實力。
  北原朗從沒見過殺人的動作像他們這樣快、狠、准的人,殷玄魁一揚手,閻星刺就直接沒人目標的眉心,至于那名女援手——
  天!她的子彈用完后,開始改用一把小巧的彎刀,但這絲毫沒有減慢地殺人的速度,靈活的身手使起那把泛著精光的彎刀,像是動作优美的舞蹈家。
  每當地俐落的刀起刀落,大量的鮮血便激射而出,她冷得不帶一絲表情的臉上泛著一抹像是享受殺人樂趣的冷笑,看得北原朗更加的膽戰心惊。
  血腥味讓藍海開始覺得反胄,一樣是殺人,但飛燕殺人的方式讓她產生一陣陣作嘔的嗯心感。
  在激烈的槍戰下,除了殷玄魁与飛燕外,北原朗帶來的殺手几乎已是死傷殆盡,整個客廳看起來就像座人間煉獄。
  “住手!”北原朗朝天鳴槍,試圖重新掌控局面。
  “你逃不掉的。”殷玄魁冷冷的看著他。
  因為隔著一段距离,殷文魁這才沒有貿然出手。畢竟,閻星令的速度不可能快過子彈,他不能拿藍海的生命來冒險。
  “我手中有她,你說我走不走得了?”北原明慶幸自己牢牢掌握著這張王牌。
  殷玄魁看著手撫腹部干嘔的藍海,忍不住蹙起眉,她看起來有些蒼白。
  平息那陣反胄的感覺后,藍海給他一個虛弱的笑容。“對不起,我并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別說我听不懂的話。”北原朗朝藍海大吼。
  殷玄魁是個可怕的對手,他不想一個不當心,讓殷玄魁有机可乘。
  “你加諸在她身上的,我會連本帶利一并討回來。”殷玄魁陰狠的道。
  “再耍狠啊,我就不相信你會不顧小美人的死活。”北原朗陰惻惻的笑了。
  “不如這樣,我數到三,若是你不朝自己射一槍,那我就朝小美人射一槍,要是你當真不顧慮她,我的命也就在你手上了。”他很篤定殷玄魁絕對是輸的一方。
  “一、二……”
  殷玄魁撿起地上的槍,毫不遲疑的朝自己大腿射了一槍。
  “不要!”藍海尖叫出聲,看著泊、們流出的鮮血,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魁!”看著殷玄魁,飛燕心中万分的懊悔。
  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啊!
  先前殺人不眨眼的女人,此刻竟會為了殷玄魁自傷的舉動而愀然變色?!
  北原朗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再回想一下,不一會儿,他露出一個狡滑的笑容。
  “現在這情勢,你還能拿什么跟我要狠?而且你別忘了,我還有一個幫手,就是貴組織里的叛徒,你想在這种情況下,哪一方的胜算比較大啊?”
  北原朗的話讓藍海更加擔心了。
  “剛才的游戲很好玩對不對?我想,我們再玩一次好了,你們應該沒人反對吧。”北原朗陰狠的笑著。
  趁他一時分神,藍海倏地一把握住北原朗執槍的手,想扣下扳机。
  “你殺了我好了。”藍海改用日文大喊。
  “你瘋了啊!”北原朗制止她的舉動。
  他還得靠她离開,現在說什么也不能讓她死。
  藍海還是死命的想扣動扳机,而北原明則是奮力的制止她,一把槍在兩人之間晃來晃去,隨時有走火的可能,這情景看得殷玄魁一顆心也跟著揪得死緊。
  奇地,槍聲響起,空气在瞬間凝結。
  “臭婊子!”北原朗一巴掌重重摑向藍海。
  她想害死他嗎?幸好槍射偏了,兩個人都沒事,不然他們就一起完蛋。
  “藍海!”看見藍海跌落一旁,額角撞上欄杆而昏了過去,殷玄魁怒紅了眼。
  “看來小美人對你還真是情深意重啊。”北原朗諷刺著。
  昏了也好,省得礙他的事。北原朗撇撇嘴。
  “想不想知道泄漏小美人行蹤的叛徒是誰啊?”他手中的槍指著地上的藍海,幸災樂禍的問。
  以往不是沒發生過這种人質受挾持的事,但哪一次他不是很冷靜沉著的解決問題,唯獨這一次,因為遭挾持的人是藍海,殷玄魁的心几乎要亂了方寸。
  “不知道貴組織中的女性成員多不多?”北原朗篤定的看著飛燕。
  他的話讓殷玄魁有些詫异的看向飛燕。
  “沒錯,是我。”飛燕單膝跪地,毫不遲疑的承認。
  “為什么?”殷玄魁看著好伙伴,不敢相信飛燕會背叛他。
  “身為閻后,應當有基本的自我防衛能耐,她不該成為你的負擔。”
  “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想毛遂自荐。”北原明把握机會,极盡所能的挑撥。“閻君,你該知道一個女人對于她得不到的東西,心態上總是會轉為毀滅一切,因此她才會幫我對付你。”
  飛燕對他?殷玄魁詫异极了。
  北原朗說得沒錯,她的确是想要尉藍海死,但她從沒有傷害他的想法。
  “飛燕從未想過傷害你。”語畢,飛燕拿起彎刀,想也不想的往頸項抹去。
  飛燕的刀快,殷玄魁的閻星刺更快,“當”的一聲,彎刀被閻星刺打落。
  “魁?”飛燕怔怔的看著他。
  “你的所作所為應該交由血鷹發落。”殷玄魁公事公辦的說。
  “魁”組織中的玄武堂正是組織的刑堂,不管組織內的人犯了什么樣的過錯,一切責罰全由代理玄武堂堂主的血鷹秉公處理。
  這樣他們還不斗個兩敗俱傷?北原朗心中不快,事情并未朝他預期中的進行。
  “我不管你們要怎樣處理,准備一億美金及一架直升机,我要离開這里。”北原朗不想再耗下去,決定連戰速決。
  “我不會讓你离開這里的。”殷玄魁堅定的說。
  他的心亂歸亂,還知道不能縱虎歸山,藍海在他手上,但是誰都不能保證這人渣會讓她安然無恙的回來。只要他堅持不讓北原朗离開,料想北原朗一時之間也沒勇气与藍海玉石俱焚,他要的正是這段時間內的轉机。
  “你想讓我跟你耗在這里?”北原朗看穿殷玄魁的意圖。“除了我跟你的小美人一起死以外,你以為你還有什么轉机嗎?”
  “他有!把手舉起來,否則我立刻轟掉你的腦袋!”
  兩把槍,一把不偏不倚的對著北原朗的腦袋,另一把則指著北原朗握槍的手!
  創造轉机的,是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童綠仙!
  “你想,是你的一把槍能傷害她呢?還是我的兩把槍能轟掉你的槍,順便在你的腦袋上補一個洞?”綠仙一口流利的日文恐嚇著他。
  竟然敢打尉藍,還把她打暈了,這家伙是不想活了嗎?綠仙气憤的想。
  丟下手中的槍,發抖的舉起手,北原朗嚇得快要尿褲子了。沒想到在他認為穩操胜券時,竟然冒出一個程咬金。
  “殷大哥,你快上來看看尉藍。”洋娃娃般的可愛腦袋由北原朗身后探出,大聲喊道。
  “你怎么會有槍的?”不是殷玄魁看不起綠仙,實在是這個像洋娃娃的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玩槍的料。
  “上次我們誤會你,紅葉要去找你談判時買的。”綠仙据實以告。
  殷玄魁看了她一眼,恩像不出兩個小女人有門路能買到這玩意儿。
  “那個賣槍的人說這兩把槍的威力很大呢!是他那里最厲害的一种!”綠仙炫耀的說。
  “我和紅葉各買了一把,剛剛原本想快點出來幫忙的,但我怕不保險,為了找出紅葉那一把槍才會拖到現在。”說到后來,綠仙反倒覺得有些抱歉。
  要不是她一時找不到而拖延一點時間,說不定尉藍就不會被打,而殷大哥也不會白受那一槍了。
  “謝謝你救了藍海。”殷玄魁不敢想像綠仙沒有及時出現的后果。
  “應該的。”綠仙嬌憨的回以一笑,“尉藍是我的好朋友嘛!”
  殷玄魁沖上來抱著藍海下樓。
  “你!給我小心一點,下樓。”用槍抵著這個坏人,綠仙覺得自己從沒這么神气過。
  直到押著北原朗下了樓,綠仙這才看清樓下的情景,頓時慘白了一張俏臉,她覺得好想吐。
  北原明知道自己落人閻君的手中就別想活了,說什么他都得拚一拚。見押他下樓的小丫頭有些分神,北原朗展開奪槍的行動。
  “啊——”心慌意亂的綠仙尖叫起來,閉著眼睛,手中的兩把槍胡亂發射。
  只見北原朗痛得哇哇叫,但并沒有被射成蜂窩。綠仙手上的兩把槍竟是——
  玩具槍?!
  殷玄魁啼笑皆非的迅速反應過來,正要補上一枚閻星刺取他狗命時,只見北原朗竟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滾。
  原來,綠仙手中的槍雖然是玩具槍,但正如她先前強調的,這是威力很大的槍,即便是玩具槍,近距离內還是可以傷人的。
  或許是惡有惡報吧,在暗貓碰上死耗子的情況下,B.B.彈恰巧射進北原朗的眼睛,教他痛不欲生的倒在地上打滾。
  一屋子的血腥原就讓綠仙嚇白了臉,現在再加上北原朗鬼哭神號的慘叫聲,更是嚇坏她了,恐嚇他是一回事,她從沒想過要真的傷害他。
  劇痛淹沒了北原朗,但他的求生意志反倒變得更強烈,在地上摸索到一把槍。
  “你去死吧!”北原朗大喝一聲,毫不遲疑的朝殷玄魁射出一槍。
  所有的動作在槍響后靜止。
  北原朗不敢置信的看著沒人心口的彎刀,身体緩緩往后倒下。
  “飛燕!”殷玄魁皺著眉,看著幫他擋下這一槍的人。
  喜歡他,一直好喜歡他的。她喜歡比她強的人,自她被殷長風從育幼院接到殷家,跟著殷玄魁受訓練到現在,她一直是喜歡他的,她從沒想過要傷害他。
  “魁,欠你的,我……還給你……”飛燕只來得及說出這么一句。
  綠仙已經被這迅雷不及掩耳的變化給嚇傻了,后來發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        ☆        ☆
   
  她還真是能睡啊!
  冷著一張臉看著靠在他身上,一路睡到醫院來的女孩,血鷹的厭惡全寫在臉上。
  那是一副很奇怪的畫面。
  冷得像是能凍傷人,卻又擁有一張俊美面孔的黑衣男人,身上靠著一個熟睡的女孩。女孩身著沾著血跡的白色睡衣,全然不設防的純真睡顏就像個貪睡的天使,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發出會心一笑。
  這樣的組合,讓熟知血鷹的人覺得奇怪。
  血鷹從不讓人近他的身,尤其是女人,對他來說,女人全是麻煩!
  以前還有個飛燕是例外,但現在連昔日的好伙伴,都因一念之差而鑄下引狼入室的大錯,愚蠢的賠上自己的一條命,這要他對女人的評价能高到哪里去?
  要不是看在這個女孩子對組織有些貢獻,制止了北原期傷害魁的舉動,血鷹才不會容忍她接近自己,更遑論讓她靠在身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早知道他就和白虎交換工作,他宁愿留下來處理善后,也不想接下送魁就醫的差事,累得自己現在得坐在這里忍受身邊靠著一個人,他厭煩的只想一把推開她。
  隨著時間的過去,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一身黑的俊美男子依舊散發著凍人的寒意,而靠在他身側的白衣女孩也依舊無所覺的睡著,這奇特的景象讓匆匆赶來的忻少廷忍不住笑了出來。
  青龍堂對外的行業正是鼎鼎大名的圣青醫療机构,而忻少廷不光領導整個青龍堂与家族的醫療机构而已,他本身主攻外科,是醫界极富盛名的外科醫生。
  “魁的傷勢如何?”輕咳一聲,儒雅的忻少廷忍住笑問。
  “不礙事。”
  “怎么不早些讓我知道?”忻少廷出了開刀房才知道出了事。
  “你正在施行手術,魁堅持他要等。”別人的命也是命,“魁”組織的人并不認為自己應該享受特權。
  “飛燕呢?”
  “她犯了一個錯,用命來彌補。”血鷹不帶一絲情感地道。
  這樣的結果,讓忻少廷搖頭歎息。
  “這位是……”忻少廷好奇的看著綠仙。
  “救了魁与閻后一命的人。”簡單扼要,表明了要不是她有這等功勞,早讓他給踢到一邊去了。
  真看不出來!不過,忻少廷沒說什么,轉身朝病房走去。
  厭惡的瞄一眼身邊的人,在忻少廷步入病房前,血鷹沒好气的喚住他。
  “幫我找一間空病房。”
  “做什么用?”忻少廷停下腳步。
  “有人迫切的需要。”血鷹側頭看若讓他覺得厭惡的女孩。
  “她病了嗎?”忻少廷詫异的看著她紅扑扑的俏臉。
  “對!她病了,睡病!無藥可解。”血鷹翻個白眼。
  忻少廷陡地大笑出聲。
  真不容易哪,欠缺幽默細胞的血鷹竟會說出這么幽默的話,是天要下紅雨了嗎?
   
終曲

  殷玄魁与藍海雙雙躺在病床上,殷玄魁的臂膀占有性十足的緊緊擁著尚未清醒的藍海。
  “她怎么樣了?”
  看她仍然昏迷不醒,殷玄魁忍不住有些擔心。
  “沒什么大礙,只是一時受到撞擊而導致昏述,加上受到惊嚇,待會就會醒過來了。”忻少廷以專業的口吻說。
  殷玄魁微微頷首,蹙緊的雙眉輕輕舒展。
  “對了,以后沒事盡量避免讓孕婦看見血腥場面,這對胎儿不好上忻少廷离去前丟下話。
  “你說什么?”孕婦?胎儿?殷玄魁愣了一下。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忻少廷推推金邊眼鏡。
  見殷玄魁陷入自己的思褚,忻少廷聳聳肩,識趣的离開,讓他們倆獨處。
  怀孕?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殷玄魁怔怔的看著昏迷中的藍海。
  幽幽醒來的藍海一睜開眼,看見的正是摯愛的容顏對著她發呆。
  “我愛你。”藍海給他一個笑容。
  她告訴過自己,只要能脫困,她會一直對他表達她的愛意,她不想再嘗那种深怕來不及說的恐懼。
  “我知道,你告訴過我了。”執起她白皙的手,殷玄魁在她掌心吻了一下。
  “你該知道,‘謝謝或我知道,你告訴過我了’并不是我預期的回答。如果可以,我打算用后半生的每一天來對你說這句話,讓你在耳濡目染下,無法不回應我對你的愛而愛上我。”她知道沒那么快,但是藍海多希望他能回應她的愛。
  殷玄魁明白她的心思,不置可否的轉移話題。
  “別再道么做了,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不准你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想到藍海扣扳机的模樣,殷玄魁仍覺得一陣心悸。
  “我愛你,我不想別人傷害你。”想起那一幕,藍海不由得落下淚來。
  “但你那么做會讓我很擔心你,我也不愿你受到傷害。”他無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藍海察覺出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
  “答應我,以后別再道么做了。”殷玄魁再一次叮囑。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呢?你的傷要不要緊?那個北原朗呢?”提起那個人渣,藍海心有余悸。
  “不礙事,一切都過去了。”殷玄魁對她微笑。
  “什么事這么高興?”藍海不解的問。
  “我們有孩子了。”股玄魁俯身給她一個吻。
  藍海愣愣的看著他。
  “你不喜歡有孩子。”藍海黯然的神色讓殷玄魁想起棄他而去的母親。
  “你把我當成生孩子的工具?”藍海想到白皓磊的話,也想起殷玄魁的父親。
  “是誰告訴你這种蠢話的?”殷玄魁陰沉著一張臉。
  “是我自己想的。我愛你,但我從來不明白你的心意。”藍海煩躁的說。
  “你的愛……會持續很久嗎?”遲疑了一下,殷玄魁還是將問題問出口。
  他的問題讓藍海愣了一下。
  “你是我的藍海,我知道、也相信你是愛我的,但——會不會有一天,你的愛無法持續了,到那時你也將選擇他人,頭也不回的棄我而去?”
  他終于肯面對問題了,藍海感動得直想哭。
  “不會!不會!”藍海笑中有淚的給他肯定的答案。“這一生,我永遠都是你的閻后,我賴定你了。”
  他知道他能相信她。
  當初選擇地,就是因為知道只要能改變她,讓她走出她的世界,進入他的世界,她就只會是他一個人的。
  “對你的感覺……應該就是愛了吧,給我一些時間厘清。”殷玄魁給她承諾。“或許,厘清后我會發覺,其實早在認定你是我的閻后時,我就愛上你了。”
  听見他說出這些話,藍海真的覺得此生足矣。
  “你呢?真能如你承諾的,你的愛、水遠不變?”
  “相信我,因為……”和著淚,藍海用吻回答,“我是你的藍海。”
  永遠只承載著對他殷玄魁深情摯愛的藍海。
  是啊!他的藍海!
  倘佯其中,淨是她的深情摯愛,還有什么好讓人顧慮的呢?
  殷玄魁回應藍海的切切深吻,一切的疑慮全在兩情相悅的熱吻中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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