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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不對,不對!你到底要我講几次才明白?秋字的左下邊是一撇,不是一點。”秋飛忍住想殺人的沖動,為段雁舞再換上一張白紙。單單為了練習這一撇,秋飛已經浪費了一個早上和她耗在書房。
  段雁舞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從被他救回的那一晚開始,死牢頭就沒給她好臉色過。他到底想怎樣嘛,她已經努力照他所說的去做了,她甚至學會了細嚼慢咽,喝湯盡量不出聲,也不再用手擦嘴了,這些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改變了,可是死牢頭非但沒有贊美她所做的一切,反而變本加厲的在雞蛋里挑骨頭,彷佛不整死她就誓不為人。
  听怕了他的吼聲,她還真怀念他以前那些軟聲軟調,至少耳根子能舒服點少受點折磨。
  “段雁舞,你在發什么呆?”
  又吼了,死牢頭非得開口都用吼的才行嗎?
  “段雁舞!”秋飛快按捺不住脾气了。
  “是、是。”段雁舞連忙回過神來,猛烈下筆,過于用力的結果,竟使筆尖開花,“秋”字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朵喇叭花。
  這可气坏了名字的主人。秋飛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狂怒”來形容。
  “我……這朵花畫得不錯吧?”段雁舞赶緊陪上笑容,企圖息事宁人。
  “好得嚇人。”秋飛說得咬牙切齒,盡量不讓自己失去風度。風度?自從遇見這個小魔頭以后,那兩字就沒跟他再打過招呼。沒想到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高雅綽號——山賊中之君子,就要晚節不保。不行,他不能讓這個小魔頭給擊垮!
  “咱們停下來休息一下好嗎?都已經練了一個早上了。”難得死牢頭沒發性子,不乘這個机會得寸進尺一下,難保能有下一次好運。
  “好啊。”秋飛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段雁舞瞬間好象見到久違的陽光。“我休息,你繼續。”他說罷打了一個大呵欠,并站起身來活動筋骨。
  “什么?!”
  “你听到了,我叫你繼續。”他繼續活動筋骨,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我不要,我也要休息。”哪有這么不公平的事,就她一個人受罪。
  “不准!到底誰才是夫子?我說了就算。”秋飛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
  “才怪,這里又不是學堂,你也不是真正的夫子。”段雁舞被他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气得口不擇言。
  “幸好我不是真正的夫子,要不然單憑你那副沒教養的模樣,學習能力又差得嚇人,就怕連學堂的大門都進不去。”要比狠毒是吧?秋飛暗笑,小魔頭這回可找錯人了。
  秋飛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多傷人,段雁舞一听見這話馬上气得渾身發抖,眼淚扑簌簌的掉下來。
  “對,我是沒教養,那又怎么樣?!”她拿起桌上的硯台砸向秋飛。
  秋飛直覺的側身躲過這突來的一擊,不可思議的看著段雁舞,彷佛她是個瘋子。
  這更惹惱了段雁舞,她盲目的拿起書桌上的所有東西,筆架、毛筆、書本,一古腦的盡往秋飛的身上砸去。
  “你他媽的又好我多少?再文雅還不是山賊一個!”她愈哭愈傷心。“你去死啦!”她丟完、罵完之后,噙著淚水奔向書房外面。她要回家,她想回家,她想回凶匪寨,即使它是個粗魯不堪、欠缺教養的道地土匪窩。
  站在回廊上的錢雅蓉不明就里的被段雁舞疾奔而來的身影嚇著,差點和她撞成一團。
  “小舞,發生了什么事?”錢雅蓉拉住滿臉淚水的段雁舞,急急的問。
  “雅……雅蓉姊。”段雁舞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勁儿的抱住錢雅蓉,不斷的抽气。
  “又是秋飛?”錢雅蓉忍住揍人的沖動,安慰性的拍著段雁舞的背。她早已注意到,自從秋飛尋回負气出走的小舞之后,脾气一天比一天火爆,老是有意無意找小舞的碴。她真不明白,他既然喜歡小舞為什么不干脆表白?弄得整個山寨如履薄冰,唯一樂得看戲的只剩襲人,其它人一概對小舞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又不敢表示任何意見,不行,再這么下去,清靈寨的“清靈”兩字就得改寫了。
  “雅蓉姊,我要是能像你這么漂亮、這么文雅,死牢頭是不是就不會再討厭我了?”段雁舞用著充滿疑問的眼神看向錢雅蓉,模樣清純可愛。
  “他一點都不討厭你。”這烏龍的一對看來是需要有人好好拉他們一把,她不介意擔任這個要角。“相反的,他喜歡你。”
  段雁舞聞言臉頰燒紅,好象天邊的晚霞。“騙人,他一天到晚罵我沒教養,又說我鐵定進不了學堂,還說我笨。”
  “你的确是笨啊,笨得對他的追求沒有感覺,他當然要說話來激你囉。”仔細想想,秋飛也真辛苦。
  “他哪里有追過我?”她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是個證實輸贏的大好机會,錢雅蓉略帶興奮的想。總算可以知道自已到底有沒有押對寶。
  “他……”錢雅蓉試圖找出最恰當的語辭,但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直接問,“他吻過你嗎?”
  段雁舞的臉更紅了,但面對錢雅蓉,她不想說謊。
  “嗯。”她害羞的點頭。“還好几次呢!”
  “真的?”錢雅蓉忍不住惊喜,秋飛真的有所行動!“那接下來呢?”她進一步追問。
  “接下來?”段雁舞一頭霧水。“沒了啊。”
  “你們僅是接吻而已?”錢雅蓉松了一口气,卻也同時感到可惜。畢竟小舞是個黃花閨女,秋飛還算滿有理智。
  “沒錯啊。”僅僅是接吻她就已經全身發軟、渾身不對勁……對了,或許雅蓉姊知道這是什么症狀,听說她以前時常生病,動不動就全身軟綿綿的,可能會了解。“雅蓉姊,你有沒有生過這种病,就是當某人吻你、摸你的時候,你就會全身乏力,腦子一片空白?”
  這是戀愛的并發症啊,莫非小舞開竅了?錢雅蓉深深地看她一眼才回答:“有過。”
  “真的?”她還真問對人了。
  “我記得當襲人第一次吻我時,我的情形就跟你相同,一直到現在,我還是處于這种甜蜜的症狀中,而且我一點也不想痊愈。”
  雅蓉姊的意思是……段雁舞惊呆了。
  “小舞,你喜歡上秋飛了。”
  “胡說!”段雁舞條地臉紅。她不可能會喜歡上那個死牢頭的,他那么坏。
  “是真的。”錢雅蓉歎了一口气,難怪秋飛會耐性全失,小舞還真不是普通的“感覺痴呆”。
  “你自個儿想想看,你曾對任何男人有過相同的感覺嗎?”
  段雁舞努力的回想。的确沒有,只除了死牢頭。
  “沒有過吧?”見段雁舞點頭,錢雅蓉繼續說道:“難得的是秋飛也有相同的感覺,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放任自己去享受這份男女之情,不要再抗拒。”
  她曾抗拒過嗎?或許吧。她想起那天秋飛認真的眼神、緊張的表情,她的無知弄砸了一切,現在即使她已經稍微明白自已真正的感覺也無濟于事了。
  “我……我懂了,但已經來不及了。”自從那晚以后,死牢頭再也不曾正眼瞧過她。
  “你放心,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是不會那么快放棄追求的,咱們等著瞧吧。”她有這個信心,襲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喔?”
  錢雅蓉笑著帶領滿臉疑問的段雁舞回房間后,隨即興奮的沖回自己的房間向夫婿報告胜利的消息。
  “你輸了!”她開心的喊道。
  “怎么說?”襲人一把摟過錢雅蓉,讓她坐在大腿上。
  “小舞堅守原則,沒在那晚和秋飛做出任何事。”嘿嘿,她總算贏了一回。
  “你如何得知?”襲人挑眉問道。
  “秘密。”她擺出無可奉告的神气模樣。
  襲人條然將她騰空抱起,嚇得她怪叫連連。
  “你干嘛?”
  “付帳啊,我向來有債必還。”
  錢雅蓉霎時羞紅了臉,接著露出一個嬌媚的笑容。“那么,請小心你的腰杆儿。”
         ※        ※         ※
  秋飛發覺自個儿快要變成一個色情狂了。他白天約束自己當個嚴厲、正經的夫子,到了晚上卻是夜夜到后山小湖邊偷窺。白天和晚上兩個截然不同的自己都快撕裂他的心志,使他的控制力瀕臨崩潰的邊緣。
  小魔頭又在游泳了,她的美真是渾然天成,不見絲毫的做作。他發現自己無法將視線移開,單單看著她就是一种享受。
  他的行徑一點也不像一位君子所為。但話說回來,又有誰能保證君子不會有發狂的時候?反正他受夠了,當了一輩子的君子,他最想做的就是放縱自己。他想要小魔頭,想得迫切。有何不可呢?只要她也有相同的感覺。
  他悄悄的走近湖邊,將段雁舞的衣服拎在手上,等待她游回岸上。
  游泳真是舒服!段雁舞愉快的想。她的水性极佳,只要不是嚴冬,再冷的水她都不怕。
  她奮力的滑動著手臂,沒一會儿就游回岸邊。正當她伸手想拿衣服的時候,卻發現衣服不見了。
  這可糟了!沒衣服她要怎么回去?
  “你在找這個?”秋飛悠哉的自樹干后走出來,手上拎的正是她遍尋不著的衣服。
  “你……你怎么在這儿?”段雁舞羞紅著臉看著他手中的衣服,身子拚命的往水里壓去。
  “散步啊,今晚夜色很美不是嗎?”她更美,秋飛發覺他的身体已經開始起變化。
  “把衣服還給我。”王八蛋,扣著她的衣服到底有何用?
  “那當然。”他走近湖邊,居高臨下的望著段雁舞。“你上來拿呀。”
  上去?那不是代表她得裸著身子任他看個夠?這混帳,根本是存心捉弄她嘛!
  “我要是拿得到,犯得著求你嗎?”見他不改其志,她火大的罵道。“還我!”
  “不還。”
  “好,你可別后悔!”她出言警告。
  “敢問你要如何使我后悔?”有沒有搞錯?握有全部籌碼的人是他。
  “這樣可以嗎?”
  話還未落下,段雁舞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捉住秋飛的腳踝,將他拉下水。秋飛一個措手不及,咕嚕嚕的喝了几口湖水,待他掙扎站穩,肇事者早已不知游到哪里避難去了。
  小混蛋,以為只有你懂水性是嗎?秋飛勾起一個堅決的笑容,被他逮到她就玩完了。
  他扭動著身体,無聲無息的潛入湖中尋找段雁舞的蹤影。啊,有了,在那儿,她正朝另一個岸邊游去,想擺脫掉他?門儿都沒有。
  他加快了潛行的速度,靜悄悄的在段雁舞上岸之前逮住她。
  “你?!”段雁舞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帶邪笑的秋飛,他居然能赶上她,而且還無聲無息?
  “就是我。”秋飛一手環住她的細腰,一手抱在她的胸前,剛好位于乳房下方。
  她的皮膚真是細致,一如他的想象。
  “放開我。”這真是太過分了,現在的她是裸著身体的耶。
  “我很想,但我放不開。”秋飛突來的真心話讓段雁舞停止了掙扎。
  “你……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又在她的耳邊頻頻吹气,她覺得自已又生病了。
  “你討厭我的碰触?”他輕輕的愛撫她的肌膚,加重了她的病情。
  她搖頭。
  “那就是喜歡囉?”強壓住心中的狂喜,秋飛原本擱在她胸下的手悄然覆上她的胸部,把弄著她的蓓蕾。
  她倒抽一口气,發誓自己就快病死了。
  “回答我。”他原本環著的手,竟開始不安分的往下摸去,直達女性的核心。
  “喜歡。”她回答得很小聲,全身上下被這股陌生的情欲沖刷得無所适從。
  這是他夢想中的答案,小魔頭居然真的喜歡他的碰触!那是否意味著,她的心也喜歡著他,甚至愛他?
  “那我再多碰你一些好嗎?”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与他面對面,以便欣賞她的嬌態。
  “啊?”全身都讓他給摸過了,這還不夠?“還……還不夠嗎?”她不明白。
  她真是純真如一張白紙,秋飛不禁笑開來。
  “當然不夠。”秋飛邊說邊脫掉自己的衣服,結實而寬闊的胸膛教段雁舞又是一陣臉紅。“這离我想做的還差得遠呢。”秋飛條地抱起她放在岸邊,兩人的身体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交織成一幅旖旋的畫面。
  秋飛用強健的雙腿緊夾著怀中的人儿,矯健的上半身迫使段雁舞不得不往岸邊靠去。他低頭吻住她的頸項,沿著脖子一路往下吻去,一直到他日思夜想的丰滿酥胸。她的胸部真的很丰滿,且又堅挺异常,每每令他心蕩神馳。
  他含住那兩顆粉紅色的小果實,輕輕的吮啃,段雁舞但覺一股暖流通過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那种感覺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覺得好熱,一种無法言喻的快感正吞噬著她的身体,令她不知所措。
  “好痛。”
  “痛?”秋飛僵住了,他一直用像羽毛般輕柔的力道在愛撫她,怎么可能會痛?
  “也不是真的痛,那种奇怪的感覺,我說不上來。”自下半身傳來的陣陣灼熱彷佛傳遞著某些訊息。
  啊,秋飛懂了,也放心了,他還以為他弄痛她了。
  “我想我知道。”秋飛淡淡的微笑。不只她痛,他比她更痛。“放輕松,愛人,讓我幫助你。”他邊說邊做好准備,撐開她的雙腿,讓她環住他的腰。
  段雁舞從頭到尾都瞪大雙眼,她從沒有過這种姿勢。
  “這……是要干嘛?”
  “与你合為一体。”他說完便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她可能會痛得大叫。他試著放慢速度,溫柔的進入她的身体,但碰到那層障礙時,他仍毫不猶豫的往前推進。
  段雁舞作夢也沒想過所謂的“合為一体”會這么痛,她嬌小的身体無法承受秋飛的巨大,痛得失聲大哭。
  “我不要了,好痛!”她又推又捶的抗拒秋飛的身体,嚶嚶的啜泣。
  “我知道、我知道。”秋飛溫柔的安撫道,但仍沒停下他的動作。“下次就不會痛了。”
  “我不要了,有下次才怪。”段雁舞痛得發誓。普天之下再也沒有比剛才所經歷過的事情更令人感到疼痛。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她絕對、絕對不想再來一次。
  秋飛听到她孩子气的回答不禁笑了出來,他摟緊怀中的人儿,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一邊順勢翻身,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要做擋土牆他來就行了,可不能弄傷她那一身漂亮的皮膚。
  現在該怎么辦?他既然已經要了她,理所當然就該負責,否則不但小魔頭的名節不保,就連他那響徹云霄的君子外號也會消失于無形。況且婚姻是确保她會留在他怀中的唯一方式。他相信她不會拒絕的,畢竟她把自己給了他,不是嗎?
  “小舞,”這是他第一次沒連名代姓的喊她。“咱們成親吧。”
  段雁舞原本累得快睡覺了,死牢頭的胸膛又寬又溫暖,像個天然的大枕頭兼被子,好不舒服。
  她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問題,死牢頭此刻可是在向她求婚?
  “為什么要成親?”她抬起一張好奇的小臉看向秋飛。
  “為什么?!”他怪叫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那張寫滿問號的臉。“咱們做了這种事,除了成親之外,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她到底有沒有“成親”的觀念?搞不好她連這兩個字都沒听過。
  “誰說沒有!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誰說他們非得成親不可?她老爹和親娘不是也沒拜堂成親,還不是照樣一起生活,恩愛异常。這种老式觀念,她才不甩他。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秋飛气得發抖,他作夢也沒想過會被拒絕。憑他的長相、气質、學識,女人見著他只有巴著的份,几時輪到他被拒絕?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口求婚,居然被甩回臉上,還說什么“各不相干”,簡直是要气死他。
  “事實啊。”他有什么好气的?怎么算也是他占便宜,這人真想不開。段雁舞瞪他一眼。
  “事實就是你沒有貞操觀念,和男人親熱就跟吃飯一樣隨便。”他气得胡謅。
  “那可就糟了。我一天要吃五餐,那不就表示我得一天和五個男人做那檔事儿?”她也不客气的回嘴。要吵大家一起吵嘛,反正他早認為她已經無藥可救了。
  “你!”秋飛為之气結,胸口上那盆熊熊怒火恰巧跟水溫相反。他气到盲目,沒注意到段雁飛已經冷得發抖了。
  夜,絕對是深了。
         ※        ※         ※
  正在熟睡中的段雁飛朦朦朧朧中感到一股异樣。她的身邊好象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大膽妄為的摟著她又親又抱,還老是不客气的剝掉她的衣裳。
  她一定是在作夢,只不過,她從未作過這么色情的夢,她今晚是怎么了?
  她甜甜的轉身,整個身子正好落在秋飛的怀里。真該死,他居然會做出這种事來,半夜跑進一個女人的房里偷香
  沒辦法,假如對象不是小魔頭的話,那他的日子絕對會好過多了。他已經想好了,為了說服并留住小魔頭,他決定要祭出男人最卑鄙的招數——誘惑。
  是的!他會持續誘惑、勾引她直到她怀孕為止。一旦她怀孕,他就能以此為理由,說服她嫁給他。
  唉,為什么別的女人求都求不到的机會,看在她的眼里卻是一文不值?秋飛霎時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可怜,巴望著她的善心。
  “小舞。”他一把掃掉所有的衣服,輕輕的搖晃著誰夢中的美人。
  他迫切得想要得到她,想從她的眼眸看見激情的自己。
  “不要吵啦。”她真的很累,方才和死牢頭做的那檔事使她身体疲勞不已,又酸又痛,好不容易才休息一會儿,怎么會有這么煩人的聲音。
  “小舞。”聲音的主人鍥而不舍的呼喚著她,并且還用一种挑逗的方式愛撫著她的胸部。
  該不會是死牢頭吧?她條然睜開眼睛。
  映入眼廉的那張臉果然是秋飛,段雁舞不耐煩的看著他。
  “干什么啦?我很累耶。”
  這像是對待情人的口气嗎?秋飛頓時火气也上來了。
  “我也很累。”他已經被她的無謂態度給累翻了。
  “那就回去睡覺,別來吵我。”說罷,她翻身拉起被子,蒙著頭不理他。
  “我要在這里睡。”秋飛賭气的說道,伸手和她搶被子。
  “你干嘛和我搶被子啊,你自個儿有房間不是嗎?為什么還來和我擠這張床?”這人鐵定不正常了。
  一個男人為什么會拉下自尊到一個女人的房間要床睡,這一點簡單的道理她都無法懂嗎?他八成是有被虐待狂才會喜歡上這個小女人。秋飛气的額暴青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不管,我就愛睡在這里。”他再次將被子搶個過來,像個任性的小男孩。
  “好啦、好啦,隨便你啦。這儿讓給你睡,這總行了吧?”反正清靈寨里多得是空房,還怕沒地方睡嗎?
  “你要去那儿?”秋飛連忙抱住想要越過他下床的段雁舞,略帶恐慌的問。
  “去別的地方睡啊,你不是要睡在這儿嗎?我就讓給你睡啊。”她很大方的說。
  讓……他气得兩眼昏花,几乎快斷气。
  “笨蛋!”他大吼,“我就是想和你睡在一塊儿才來找你的,你現在說要把床讓給我一個人睡,那我像個該死的采花賊般溜進你的房間又有何意義?”
  段雁舞被他那副由狂怒、紅潮交織而成的表情嚇到,腦筋一下子轉不過來,只能頂著一臉的白痴相望著秋飛。
  “清楚了吧?”秋飛的嘴上是這么說沒錯,但單看她那張智障的小臉,就知道他問了也是白問。
  “說你了解。”干脆給她個正确答案。
  “我了解。”段雁舞無意識的照著說。
  “小舞,”他捺著性子哄道,“我們現在的關系不比從前了,我想隨時隨地都能碰你、吻你,更想日日夜夜守在你身邊,你懂嗎?”
  “嗯。”死牢頭的聲音又輕又柔,兩只手還不安分的在她赤裸的身子來回輕撫,她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他說話。
  “那我今晚陪你睡好不好?”見她點頭,他的聲音更柔了,“不只是今晚,以后的每一晚我都會和你一起睡,你覺得如何?”
  隨便你啦!段雁舞渾身發熱的扭動著身体,秋飛的手指正挑逗性的輕触她的私處,她的身体除了熱之外,沒有其它的感覺。
  “回答我。”秋飛帶著笑意看段雁舞那嬌媚、風情万种的臉蛋,在得意中更加深了他的探索。
  “隨便你啦!”她已經無法思考了。
  “只是隨便我?”他吻住她的胸部,用舌尖逗弄著她的乳尖。“你自己的意愿呢?”他一定要她親口說“好”。
  自己的意愿……那就是“好”囉,只要說出這個字,他就會讓她好過點?該死!她的身体愈來愈熬了。
  “好嘛。”她給秋飛他渴望的答案,一雙眼睛對著他眨啊眨的,弄得他也跟著興奮起來。
  “這是你自已說的,不許黃牛喔。”他興奮的將她壓在床上,撐開她的腿,准備進入。
  “不要!”她好怕那种撕裂般的疼痛。“那會痛。”
  “這次不會那么痛了。”他撒點小謊。“第一次難免會痛,因為你是處子。但現在你已經不是了,不會再痛了。”
  “真的嗎?”她好怀疑,但看著秋飛咬著牙、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彷佛在忍受某种极大的痛苦,她居然相信了他的保證。“你好象很痛。”
  “我是很痛,”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气才沒有強行進入她。“因為你不讓我和你合而為一。”
  “可是合而為一會讓我好痛。”她最怕痛了。
  “我不會讓你痛的,相信我。”也快解救我。他在心中吶喊。
  段雁舞有點遲疑的看著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在那儿反映出他赤裸裸的痛苦。看見他痛苦,她竟也跟著難過起來,于是她點點頭,不再抗拒他的努力。
  死牢頭沒有騙她,這次的确是好多了。雖然仍有些疼,但比起第一次的那种疼痛,不知要輕上几倍。
  她放任自己去享受那种快感,很快的,她領悟到了床第之事的樂趣。
  “小舞。”秋飛沙啞著嗓子喊著段雁舞的名字,她已經累得睡著了。
  他愛怜的輕吻她的眼瞼。你這一輩子都休想逃离我,他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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