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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允一襲白衣,瀟洒的斜靠著榕樹干,雙手抱在胸前等待著語蘭,他眉頭輕整的凝望著逐漸發亮的天色,這小妮子竟敢不來,難道真要他上“掄庄”找人?忽然間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讓少允放下心來,她終究還是來了。
  “你遲到了。天都快亮了,還練什么武功?”少允看著急奔而來的語蘭,滿頭大汗的拉住韁繩,身下的“昔儿”前蹄揚起,要不是語蘭的騎術尚稱熟練,此刻恐怕早已經摔落馬下了,而他卻連一點幫忙的意思也沒有。語蘭忿忿不平的想到,要不是這個卑鄙的小人,她哪會弄得如此狼狽?
  今儿個爹老在家不知道是哪儿不對勁,竟然一大早就起床。平時最懶得活動筋骨的他,竟然在中庭走來走去。害得語蘭象賊似的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摸到后院去,卻又發現大哥在馬棚為“熾火”上馬鞍,似乎准備出城去。倒霉的語蘭總不能同步到林子吧!只得守在馬棚夕卜頭當起門神來,她躡手躡腳的躲在馬棚的牆側,大气都不敢喘一聲,深怕她那耳尖的大哥會听見。不一會儿便听見大哥上馬的聲音,正當她慶幸霉運就要結束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她爹爹竟然又出現在馬棚里頭,跟大哥耳提面命一番。這一講可不得了,她非常清楚老爹閒扯淡的本事。果然讓他這么一交代,天色竟然泛白了,完了!來不及!她真怕徐少允真會跑到“掄庄”來找“掄語華”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好不容易老爹噦唆完畢,大哥也揚蹄出發。語蘭二話不說的一屁股跟著老哥跑,不過目標是林子,不是城外。她以不要命的速度沖至林子后,這個自大的男人居然還一副責備的樣子,真是气煞她大小姐。
  “練不練隨便你啦!要不是你威脅要上‘掄庄’找我,誰甩你啊?”語蘭沒好气的答道。
  少允聞言挑眉,這小妮子今天吃錯藥呀!
  他嘻皮笑臉的將語蘭自“昔儿”身上抱下來,不管她的极力掙扎。“放開我!你不要碰我,我是男人耶!”
  “你換點儿新鮮的說辭吧!我昨日不就說過,我愛抱男人,特別是象你這樣漂亮的男人。”他揚起嘴角邪邪的一笑,漂亮的雙眸不正經的叮著語蘭的小臉瞧,語蘭覺得全身都快著火了。
  “你這個……你這個……”語蘭為之語塞。面對這种大方承認自己与眾不同的男人,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支吾半天,決定轉移話踢。
  “今天練什么?”她邊說邊掙扎,試圖离開少允的怀抱。
  “這個嘛。”少允加重他的箝制,他愛极了抱著語蘭的感覺,“今儿個練踢腿。”
  “踢腿?”語蘭頓感興奮,不再掙扎,使拳頭她在行,但踢腿嘛!由于動作太粗魯,語劍不許她學。少允的提議使她喜出望外。
  看她那張因興奮而泛紅的小臉,少允忍不住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一下。“啊!”看她錯愕的反應,他知道自己又偷襲成功。
  “你……”她气得跺腳。
  “來吧!馬步站好。”他放開她,他哪會教她什么武功啊!只不過是帶這個理由借机靠近她罷了。
  語蘭依言站馬步。
  “首先嘛!你必須運气。”
  “運气?”她哪里會?
  “不會?”他早料到了。“我教你。”他走到語蘭的背后,兩只手不安分的往語蘭的小腹貼了上去。語蘭倒抽一口气,雙眼瞪大,這……這太難為情了,男女授受不親啊!
  “喂!你別亂摸呀。”她試圖讓聲音充滿感覺,不過又惊又喜的結果使得她的聲音象是在發嗔。少允不理會她的抗議,他可享受得很,雙手繼續不安分的往上游移著。
  “你感覺到了沒有?”他低喃道。
  “感覺到什么?”她覺得頭暈眼花,少允低沉慵懶的聲音快要抽干她的靈魂。
  “气呀!”
  “气?”哪來的什么气?她快要喘不過气了。
  “這儿的气呀。”他稍身用力的加深力道,大手停在語蘭的乳房下。這分明是吃她豆腐,語蘭惊懼的發現到,不過當急之務是要讓他放開她,否則誰知道徐少允會不會膽大包天的撫上她的胸部,那慌言不就紿拆穿了。
  “我不要練踢腿了。”她赶緊蹲下身子,靈巧的掙脫出少允的雙手,少允一個措手不及,雙手扑空。
  “那你想練什么?”少允不怀好意的逼近道:“打拳?”
  “打拳,好,就打拳!”語蘭如同溺水的人捉住眼前漂來的浮木,至少打拳她懂,可以省點少允的“教化。”
  少允冷眼看著語蘭的反應,這小妮子以為已經逃過一劫了嗎?還早得很呢!本少爺的游戲才剛開始呢!他收起不悅的神情,露出風靡全京城的微笑,看得語蘭又是一陣心跳。
  “那么你打几拳讓我瞧瞧。”
  語蘭得意的“嘿、呵”左右各出一拳。
  這根本是花拳繡腿嘛!少允忍不住搖頭。虧她的大哥還是赫赫有名的武術高手,怎么妹妹打起拳來象是跳舞似的?他隨即想起他的目的:“嘿。”這樣不是更容易下手?
  “不錯啊!你滿有兩下子的嘛。”他在心中暗笑語蘭得意的表情,
  “我們過几招如何?”
  “真的?好啊。”她興奮之情溢于表面。平時頂多對著空气比划几招,哪有什么實戰經驗?打了趙亭玉那一回已經算是最接近實戰的一次了,就因為這樣,她才會多賞他几拳。
  “得罪了。”說罷,語蘭右拳一揮,打在少允的胸膛上。語蘭痛得流下淚來,這個人的胸膛是鐵做的嗎?
  “唉喲。”語蘭撫著右豢叫道:“你欺負人!”
  少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著語蘭,他可是被打的人哪!怎么這會儿又被指責為凶手?
  “是是是!我的大少爺,是我的胸膛太硬冒犯了您,小的給您賠罪。”
  少允調侃的語气教語蘭更為光火。“你去死啦。”二話不說又是一拳。
  “唉喲。”語蘭痛得蹲下身子。活象只可怜的小貓咪。
  “嗚——嗚——,你欺負人!好痛啊。”
  姑奶奶發火了。少允赶緊蹲在語蘭的前面,大手揉著語蘭發紅的小手不斷的吹气,唉!真是難伺候。
  “好好好!我欺負人,不要再哭了,乖!”
  語蘭仍然一個勁儿的哭個不停,梨花帶淚般的神情教少允意亂情迷,他難以控制的抬起語蘭的下巴,用大拇指輕撫她丰滿小巧的嘴,然后一聲輕喟的貼上這兩片他思念了一整夜的櫻唇。
  在四片溫唇交織的一瞬間,語蘭忘掉了矜持,她陶醉在情欲的汪洋中,只感覺到心髒就要跳出來,壓根儿忘了自個儿應該是男儿身。少允趁著語蘭忘情的張嘴之際,將舌頭伸進她的口中撩撥。就象小貓玩耍一般,少允輕輕的把弄著語蘭的舌頭,語蘭愣了一下,隨即學起少允的摸樣如法炮制。少允春情大發,男性的本能不自覺的挺握,再不摸摸語蘭的身体,少允覺得他就要瘋了。
  他又想起把語蘭放在樹蔭下的草地上,語蘭迷蒙的雙眼如夢似幻的凝視著他,精斂的臉孔上布滿了期待与不安,教少允打從心底愛她。他輕輕的撥開語蘭复蓋在臉頰上的亂發,极其小心的捧著她的小臉儿輕撫,熾熱的雙眸不曾离開過她的臉龐。接著他解開語蘭的發帶,語蘭瀑布般黑亮的長發,瞬間披复在他的指間。他閉上眼睛享受這光滑的触感,他敢打賭,語蘭身体上的肌膚,必定也是如此的光滑、細致。他解開語蘭的腰帶,拉開衣襟。語蘭雪白的肌膚馬上呈瑞在他的眼前。他難以自己的顫抖著。他雖不好色,可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女人的肌膚他看多了,卻從未沒碰過像語蘭這般雪白、光滑,或許是他對語蘭多了一份愛慕的緣故吧。
  語蘭全身著火似的欲火難耐,這份全新陌生的感受令她不知所措。她象中了魔法似的任少允撫摸、親吻、心中渴望著更多、更多。至于她渴求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
  少允不斷吸吮著語蘭雪白的脖子,右手不安分的慢慢伸進語蘭的衣襟里撫摸著,左手將語蘭意欲反抗的雙手按在語蘭的頭頂上,同時用自己的下半身壓在語蘭的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你不要……”語蘭害怕得囈語,同時惊懼的看著少允溫柔的拉開她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
  “別亂來呀!”她無力的把話說完。少允只是抬頭一看著她邪邪的一笑,右手繼續探測那片馨香之地。
  “我是男人啊。”雖然他早已經宣稱來者不拒,男女不拘。但是語蘭仍然抓著這個假身份不放,死命的叫道,翼望他能良心發現。
  “是男是女,馬上就能證實。”說罷,少允干脆用力一扯,語蘭身上的袍子連同褻衣一并落下,露出她光滑柔軟的上半身。
  “你這個色情狂,快放開我!”語蘭急得淚眼婆娑,她想遮掩自己,可是全身又讓少允壓得動彈不得。
  少允不理會她的哀求,兀自往下探索,他著迷擬的沿著頸子、臂膀輕撫而下,然后輕喟一聲的用唇复蓋上丰滿、堅挺的酥胸。頓時一股快感蔓延,渾身乏力。
  “你不該……。”
  “我不該什么?”他抬頭看著,手指把弄著胸前的蓓蕾,教語蘭再次放手,全身抖得象秋天的落葉。
  “我們不該……。”他的大手繼續往下探去,眼看著就要摸到女性的禁地。
  “住手!”再摸下去,她真要當場羞愧而亡了。少允依言住手,她說得對,在還沒有娶她進門之前,是不該有這般關系,不過語蘭渾身著火,小臉滿臉泛紅的可受摸樣教他忍不住又想逗著她玩。
  “叫我住手?可以呀!”他的手仍然放在“危險地帶”上頭。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恩,語蘭忿忿的喊道:“那還不放手!”
  “求我呀。”他不怀好意的笑道。
  “求你?下輩子吧。”語蘭轉頭哼道。
  “是嗎?”他繼續往下探索,眼看著“真的”要摸上禁地了。
  “好啦!好啦!我求求你,快放手!”語蘭尖叫。照例又將林內的小鳥嚇得四處飛跑。
  “我沒听到。”
  “沒听到?”莫非他聾了不成?剛才那一聲尖叫,死人也會被叫活,他根本是存心找碴嘛!誰理他啊!
  “再不說……。”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
  “別再摸了啦!我——求——求——求——你。”這下子可夠大聲了吧。
  “沒誠意。”
  “什么?”真是气煞人,
  “我說,沒誠意。”那种作弄人的樣子,教人一看就想扁他。
  “我很有誠意,非常有誠意,不信你讓我起來,我表現給你看。”她甜甜的說道,等她脫身非踢得他跪地求曉不可。
  “這樣啊!不給你一個机會好象太說不過去。”他倒想看看她能玩什么把戲。
  語蘭一得到自由馬上站起來,小腳一踢,企圖踢得少允哇哇大叫,卻忘記自個儿的衣衫不整,整個人被長袍絆住,無法平衡的向前傾去。少允气定神閒的杵在語蘭前面等著接人,這個任性的小姑娘哪能
  有什么惊天動地的舉動,烏龍事百出還差不多。看來他此生往后的日子難過哦!
  “啊!這种表現我很喜歡。”他嘻皮笑臉的抱著語蘭,順便在語蘭外露的肌膚上留下一吻。
  “你!你這個坏蛋!”她气急敗坏的將衣服拉好,同時快步屈身拾起腰帶系上。為了赴約,她惡補學了一整夜如何穿男裝,看來是白學,她早己行跡敗露。
  “你早就發現了!”她指控道。
  “發現什么?”唉!游戲結束了,真可惜。
  “你還裝蒜?”無恥的男人。
  “你不講清楚,我怎么會知道。”他一臉無辜的表情。
  “哪還需要講?都教你給看光了!”豈止看光!還……摸……光……了……呢!
  看語蘭眼眶發紅,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樣,少允赶緊收起笑臉,開玩笑!要是讓她發起瘋來,他八成得打昏她抬下山。他可不想一大早就跟掄語劍打個沒完。
  “那只是小意思,我保證還有更刺激的。”
  “你這個混——”她到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少允复上來的唇給吻得七勞八素,壓根儿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等這一吻結束,語蘭已經全身乏力的挂在少允的身上了。少允志德意滿的抱起語蘭坐下,背靠著大樹干,讓語蘭仍坐在他的大腿上,右手扶著她的纖腰,左手愛怜的撫摸著語蘭的粉頰。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他輕聲道,語調親密,听得語蘭一陣酥麻。
  “你竟然敢揭穿我?”還逗著她玩,什么跟什么嘛!
  “那就不好玩了,拐著你玩是一种樂趣。”他的手停在語蘭的嘴唇,以拇指輕輕的勾勒著語蘭的唇線。
  “你過個混——”
  “噓!別說粗魯的話。”他赶緊壓住語蘭的嘴,以免又從那張小嘴里听見罵自己的話。
  少允放開語蘭,他發覺要和語蘭輕輕松松的對談,同時要忽視自己生理上的變化,有點困難。他看向摸不著頭緒的語蘭,那副白痴似的表情,教人發噱。
  “還不起來?”
  “啊?”她仍然一副痴呆樣。
  “再不起來,我就要把你壓到地上去了。”語蘭這才慌慌張張的爬起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那种難堪的處境,雖然那种說不上來的感覺令人輕飄飄的,但是,畢竟這是有違禮教的。
  “你……敢……”她愈說愈小聲,他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敢嗎?”他笑吟吟的捏捏她的小臉蛋,逗她真好玩。
  “回去吧!”
  “回去?”她不想這么快就結束美好時光。
  “你怎么象只九官鳥,淨學著我說話?”他娶笑她。
  語蘭大小姐的脾气上來了,這個討厭的登徒子!“誰學你說話,要走你就快滾呵!本姑娘愛在這里欣賞風景,怎么樣啊!”語蘭轉頭哼道。
  少允抬起語蘭的下巴,硬是將她拉回來面對他。“女孩子家說話要文雅點。還是要我幫你洗洗嘴?”說完又壓下紅唇。
  “好啦!好啦!對不起啦!”她赶緊兩手掩住自己的嘴,以免少允真的吻上來。
  “這還差不多。”他一把抄起語蘭,抱向“昔几。”
  “快回掄庄,晚了你家人會起疑心。”
  “要你多事!”她愈來愈習慣他的擁抱,甚至怀疑自己會不會走路。少允看她一眼,嘴角勾出一道銷魂的微笑:“啊!你的意思是,要我送你回去‘掄庄’?”
  “你敢!”語蘭慌了。
  少允只是微笑不語,大手一揚,用力拍向“昔儿”的屁股,“昔儿”受到鼓勵的揚起前蹄,奔馳而去。坐在馬背上的語蘭惊惶失措的死命拉著韁繩,雙腳用力夾住馬腹,以免落下馬來。
  “一路順風,小美人。別忘了明天見。”少允的大笑聲一路跟隨著語蘭。
         ※        ※         ※
  掄語劍輕叩語蘭的房間,半天沒有回音,莫非語蘭不在房里?他轉身想走,卻听見從房里傳來的輕歎聲,原來語蘭在里面。
  “唉!”又是一聲,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妹最近是怎么回事?白天的哎聲歎气聲加起來比他十六年來听過的都多,莫非是思春期到了?他干脆不等回答,自己推開門。
  “大哥!”語蘭被推門而入的語劍嚇了一跳,支著下巴的雙手不知覺的放下來。
  “我敲了半天的門沒反應,就自個儿進來了。”他邊說邊拉出在桌下的椅子,坐在語蘭旁邊。
  “對不起!我……我在想事情。”她臉紅道。唉呀!大哥真是的,什么時候不好進來偏挑她在作白日夢的時候才來。
  語劍不放心的摸摸語蘭的額頭,雙眉蹙道:“你沒發饒吧!”
  “沒有,大哥。”只不過心在發燒而己,那個該死的徐少允。
  “大哥您找我有事?”語蘭赶緊轉移話題。
  語劍更加不放心的看著語蘭,她最近相當不對勁,整天關在房內不說,又時常精神恍惚,以前沒事最愛出去招惹隔壁王大戶的波斯貓,現在卻連它刻意的挑釁都不搭理。真的非常奇怪,莫非是病了?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什么日子?”大哥的生日?不對,那是在年底。老爹的壽辰?也不是,早已經過了,當然更不會的自個儿的生日,半年前就過了,哪會是什么特別日子?
  “你暫時得到自由的日子。”語劍挑眉,看來事態嚴重了,這天的來到,照理說應該是她期待很久了才對。自從“成王府事件”被禁足以來,爹唯一允許她出門的日子就是今天。今天是“普宁寺”夜間法會的第一天,全京城的男女莫不引頸期待著,盼望在這個熱鬧又旖旎的夜晚,邂逅未來的另一半,共譜戀曲。最好是讓她們遇上“京城三大美男子”這三位神出鬼沒的英俊少年,据說偶爾會出現在“普宁夜”上。為此,整個京城的女性,不管己婚未婚,全打算在今夜出動,看能不能碰上好運气,以便當茶余飯后的話題。若是能讓他們看上一眼,也足夠讓街坊羡慕一年半載。
  “你是說,今儿個是‘普宁夜’?”捂蘭總算會意過來。
  “沒錯。你真的沒事嗎?”他不放心的又摸摸語蘭的額頭,“我看還是別出去,早點休息好了。”
  “不要。”語蘭叫起來,要她別去,那怎么可以?她可是盼了好久。
  “大哥您別擔心,我好得很,我只是有點悶,剛好乘机出去走走。”她哀求道。
  “好吧。你快點換件衣服,大哥就在前廳等你。”沒有語劍的陪伴,是不准出門——老爹的交代。
  “是,大哥,我馬上就准備好,您等我一會儿。”語蘭的神气又恢复往日的活潑,語劍憂心忡忡的望著語蘭,心中暗暗希望過了今天晚上,能再見到昔日活潑調皮的小妹。
         ※        ※         ※
  普宁寺是京城里最大的寺廟,每年正月間所舉行的普渡誦經法會,是全京城的大事。這為期五天的法會中,整個長安城可說是燈火輝煌,靠近“普宁寺”的千戶人家,更是夜不熄燈,直到黎明。因此法會期中,只見家家戶戶懸挂在屋檐下的各色彩帶,在徹夜的燭火下熠熠發光,景象甚是美麗。
  普宁寺普渡的第一夜叫“普宁夜”,几乎整個京城的人們都會出門觀看這難得的熱鬧。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京城里獨身未娶的男子,都會趁著這天出門艷獵,看看自己能否有好運道,贏得芳心,未婚的女子則是裝扮得嬌艷動人,翼望自己能夠在那天晚上,趁一切都陷入朦朧美的時候,同時也譜出一段段動人的佳話。
  語蘭的小手緊緊拉著捂劍的手肘,以免被來來往往的人潮沖散,他奸奇的東張西望,沿路叫賣的攤販少說也有一、兩百家,販賣各式各樣的商品,有吃的、有用的、有穿的,還有首飾胭脂,看得語蘭眼睛都花了,她覺得好渴,小腳儿也走累,正想告訴語劍她快不行了,語劍就先開口:
  “累了?”真是知妹莫若兄。
  “嗯!”她點頭,腳真的是好累。
  “真是沒用。”語劍露出寵愛的笑容,一面用身体護著她,以免被擁擠的人潮碰到,一面帶領首她走入一條小巷子,以避開越來越多的人潮。
  “哇!大哥,你對這里很熟嘛!”
  “我做買賣時總免不了東奔西跑,久了自然熟悉。”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語蘭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你看,是掄公子……”一位少女仿佛是挖到寶似的尖叫。
  “真的是他!他好瀟洒哦。”另一位少女也跟著叫了起來。
  “在哪里?”第三位少女儿乎是用沖的飛身而來。
  “啊!他在看我。”剛到的少女几乎快喊破屋頂,“好興奮!我好興奮。”
  “別騙了!就憑你那長相,人家會看你?人家掄公子是在看我,啊!”
  “去告訴我姊,准讓她給羡慕死。”另一個少女毫不認輸的叫道。
  “你們兩個都別吵,掄公子是在看我,瞧你們倆役胸沒屁股的,誰會看你們?”年紀稍長的少女哼道。
  “你這老女人說什么廢話?”
  “誰是老女人?”
  “就是你,還會有誰?”
  “我要撕爛你的嘴,看你還能不能罵得出來?”
  “來呀!誰怕誰?”
  一陣叫罵聲、拉扯聲、哀嚎聲自一戶人家傳出來,語蘭從來沒有看過這么新鮮的事情,連大哥的怒目瞪視都可以自我解釋為深情疑視,并為此大打出手,真是可怕!
  “大哥,沒想到你的魅力這么惊人!”她怎么從沒發現?掄語劍寒著臉將語蘭拉离現場,對于這幕荒謬的場景,簡直气憤到捶爛桌子,怎么這年頭淨出些花痴。
  “大哥,你要帶我去哪里?我口好渴。”語蘭索性停下腳步,她真的是累了。
  語劍見語蘭小臉慘白,一副快累垮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忍,他的眼掃向一棵大樹下的石椅。“過來這邊坐,大哥去幫你找喝的。”
  語蘭一听見有喝的,小臉瞬間亮起來,她赶緊走過去,十分听話的端正坐好。
  “別亂跑,我一會儿就回來。”他不放心的叮嚀。
  “我知道了啦!你快去找喝的,我快渴死了。”這么短的時間內,她能跑到哪里去?語劍見語蘭乖巧听話的模樣,這才放心的轉向向熱鬧的市集走去,語蘭百般無聊的用雙手撐住下巴,等著語劍。奇怪!怎么只隔著
  几條巷子,景色卻是大大的不同?前面几條街人聲鼎沸,這里卻是四下無人?語蘭聳聳肩,反正大哥一會儿就回未了,沒什么好怕的。
  “嘖、噴、嘖,這不是我們的大美人嗎?怎么一個人在這儿呢?在等我嗎?”一個既惡心又淫穢的聲音自語蘭的身后傳出。語蘭不必回頭也知道一定是趙亭玉那個混帳,除了他有這么惡心的聲音之外,還會有誰?
  “你是嫌上回拳頭沒挨夠,想再讓我補几拳嗎?”來得好!她語蘭姑娘的手正痒著。
  “你這臭娘們,上回的帳今儿個一起算。”他用气得發抖的手指指向語蘭。
  “就憑你嗎?哼!”想起他上次挂在眼睛上的兩個黑眼圈,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這個悍婦,畢竟我是個文弱書生嘛!”一接触到語蘭那不屑的眼神,他更是惱羞成怒,這個娘們真欠扁。
  “嘿、嘿……。”趙亭玉露出邪惡的笑容,面目霎時變得猙獰不堪。“不過今日不同,本少爺帶了兩個朋友來,教你好好的爽一爽。”說罷,朝著黑暗中彈彈手指“啪”一聲,兩個面目嚇人的大個子從陰影中站出來。語蘭的心頭一涼,一股害怕之情油然升起,她再凶,也只是個弱女子,又不曾習武,頂多會几招點穴功夫。只有趙亭玉的話還好擺平,憑白無故多出來的兩個大漢,教好怎么應付?她害怕的往后退一步,臉上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你果然是個孬种,姓趙的!一個大男人非得靠外力幫忙才能夠制伏了我嗎?”她的眼神充滿了怒火。
  “任憑你說去,現在你說什么都役用啦!乖乖受死吧!搞不好你會享受到也不一定,只要好好的哀求本少爺,包准有你樂的。”趙亭玉充滿淫欲的眼神仿佛已經扒光了她的衣服,教她想吐。
  “求你?作夢。”她哼道,“我勸你還是快滾,我大哥只是去買水喝,很快就回來了,就怕到時候你連逃跑都嫌晚了。”大哥,快回來啊!語蘭在心里暗自祈禱著。
  “掄語劍?”趙亭玉說完仰頭大笑,“只怕他是來不及救你了,我們剛剛才瞧見他被一個老頭子纏往,象是在談生意,要不然我哪里敢來?廢話少說,給我上!”
  兩位大個子一听到趙亭玉的命令,隨即扑向語蘭,語蘭沒命的跑,被其中的一個人攫住裙角。她一個踩空,扑倒在地,撞得頭暈眼花,她從地上爬起身來,試圖再跑,卻發現前面堵著另一個大塊頭,她惊俱的向后退,原本將語蘭扑倒在地上的大個子,也跟著爬起來堵住語蘭的退路;晤蘭沒轍了,只得任他們向她靠近,她害怕得拉大噪門喊道:“救命啊——”隨即被趙亭玉以手掩口。
  “求救?小悍婦,你不是一向很凶悍,很勇敢嗎?這會儿怎么不再打人啊。”趙亭玉送給語蘭一個淫蕩至极的笑容,還露出滿口的黃斑牙。看得語蘭又是一陣惡心。
  “你這個不要臉、只會用強的混蛋,難怪全京城的姑娘一提起你全不屑。”語蘭一語道出趙亭玉的痛處,沒女人緣是他最大的悲哀,
  “閉嘴!你這個小賤人!”他一巴掌打在語蘭嬌柔的臉上,“等我教調過你之后,看你還神不神不气。”語蘭眼看著趙亭玉的毛手就要伸過來,雙手又被大個子箝住無法動,只得用力掙扎,眼淚急得奪眶而出,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無法逃脫的時候,卻發現眼前趙亭玉被某個力道彈出十尺遠,抓住她的兩個大個子,也被一道倏然閃過的黑影點中了昏穴“啪”一聲的應聲而倒。突然間重獲自由的語蘭被這快如閃電的一切,給惊得楞在原地,等她清醒過來,卻發現她正面對著一張生平見過最俊美的臉。
  眼前的這位公子簡直可以用“艷麗”來形容,語蘭從來沒見過這么……完美的面孔,徐少允雖然也同樣給她一种震撼的感覺,但眼前這位公子的美卻是融和了英气以及屬于女性的嬌艷,尤其是那雙充滿霧气的雙眸,更是教人忍不住盯著她看,語蘭自己也是京城里有名的美人,不過,比起眼前這位公子,她的美就有如雌菊遇見牡丹,全失了顏魚。
  “姑娘,你沒事吧?”“艷麗”的公子擔心的同呆若木雞的語蘭。
  “沒……沒事,只是太震撼了。”她還無法恢复,眼睛仍是目不轉睛盯著他瞧。
  “震撼?”他原本以為答案會是害怕、惊嚇這類的字眼,結果卻是“震撼”?這位小姑娘相當有意思。
  “因為公子您的長相。”語蘭誠實的回答,天啊!莫非自己那么好運气,碰上了“京城三大美男子”之一?
  “我的長相不好嗎?”他的興趣來了。
  “好!當然好!”語蘭總算恢复正常了,“敢問恩人尊姓大名?”
  “在下余泯清。”美男子回答道。
  “噢!是余公子,謝謝您的搭救,改日一定親自登門道謝。”不是那三個傳奇人物之一,有點可惜。
  “區區小事,不足挂齒,在下這就告辭。”說完,美男子對著語蘭溫柔的笑一笑,看得語蘭一陣暈眩。這位公子雖然不會象徐少允一般弄亂她的心,但是他的笑容也絕對稱得上光彩炫目,看來人們傳說的“普宁夜上,必逢佳事”,并非空穴來風。
  “余公子——”語蘭來不及把話說完,但見余泯清有如一陣輕煙,消失在夜色中。語蘭悵然的凝視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有無限的感慨——真不愧是普宁夜啊!她歎口气轉身,卻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三人,她實在很想走過去踹他們几腳,但又怕把他們弄醒。留在這里不安全,她當下決定不等掄語劍,自個儿去找他。說實在的,京城里的路她不怎么熟,彎彎曲曲的小巷子更是把她的頭搞得一個頭有兩個大,她迷迷糊糊的向左轉,剛才似乎是從這儿來的,等她轉過去才發現,不對!怎么辦才好?問路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前面走來一個衣冠楚楚、手執白色折扇的翩翩公子,气定神閒的貴族風采,吸引了無數路人的轉頭注目。語蘭的耳邊傳來了陣陣的抽气聲及尖叫聲,全是出自于“普宁夜狩獵團”的女性。
  “真的是他!”喊的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天啊!我要暈倒了,抱住我。”“咚”一聲,真的有人昏倒。
  “啊!我……實……在……太……幸……運……了。”另一人聲音仿佛是看見釋迦牟尼轉世般的泣不成聲。
  “老天爺呵!請讓他看我一眼。”說話的女子看起來就要跪倒在地下。
  “讓他看我一眼……”
  “讓他看我一眼……”
  一大票少女仿佛被集体下藥似的,沒頭役腦就齊聲大叫起來。被下咒的翩翩少年果然不負眾望的對她們露齒一笑,
  “啊。”那些少女就象骨牌似的應聲而倒,忙坏了身旁跟著的丫環、仆人們。
  “小姐!您撐著點。”
  “快送小姐回去。”
  “小姐!您怎么了?”
  仆人、丫環的喊叫聲此起彼落,好不熱鬧,喧嘩之聲直達“普宁寺。”李少儒淡然看看一大票昏倒在地的少女,和憂心如焚、深怕回家會沒命的仆人們,心中泛起一股不屑的感覺,但是嘴角仍然挂著迷人的微笑,這個夜晚真是愈來愈無聊了,他實在不應該出來溜達,待在“成王府”算了。不過呢,由于今晚是少允一年一度的“避難日”他通常都會死守著“成王府”以免出來被那些花痴少女生吞活剝,他怕死了整個京城的姑娘所流出來的口水追著他跑的感覺,成王爺則是害怕家中剛換的桌椅又會被他們的“飯后運動”打得支离破碎,硬是將他一腳踢出王府,逼得他非得來此迷倒一整座城的女人不可。幸好他天生頗為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覺,否則被當作稀有動物看待,豈不气煞人?語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就被身旁那一大票的昏倒姑娘壓倒。“咚”一聲,也成為骨牌之一。
  “好痛。”她今天是犯太歲了?先是趙亭玉,現在又無端遇到這一場無妄之災,真是倒霉。她認命的推開在身上的花痴少女,正想爬起來的時候,卻看見一只五指修長的大手伸向她,白哲而細致,正是這富貴人的手。她感激不盡的向這只手的主人道謝,卻發現自己又被“震撼”了,霎時,又是一陣目瞪日呆,怎么今晚全天下的美男子都出蘢了?
  李少儒原本站在旁邊涼快的看著那群花痴作骨牌表演,卻意外的發現其中有一個不幸的受害者,恰好因為閃躲不及而意外成為表演者,今晚心情不錯,突然慈悲大發的拉她一把,沒想到這意外一拉,竟拉出個掄語蘭,啊!未來的嫂子,不錯的消遣。他當下心底打了一個坏坏的主意,他決定要跟掄語蘭開個小玩笑,這個玩笑足以讓少允打斷他的腿,眼角微帶溫柔的盯著語蘭看。一位是世間僅見的溫柔美男子,一位是傾國傾城的清麗美少女,兩人就這么含情脈脈的對看著。周圍的嘈雜聲也由于這幅在夢中才有的絕色而安靜下來,周圍的空气仿佛凝結了,人們不敢呼吸,深怕打扰了這對一見鐘情的壁人。
  “好浪漫啊!”不知是誰首先喟道。
  “唉!她一幅絕美的畫面啊!”一位剛爬起來的少女羡慕道,從她看少儒樣子看來,仿佛她快昏倒了。
  “絕配的一對呵……”
  “真是美麗啊……”
  在他們身旁的那一票花痴,竟然又開始風花雪月的大叫起來。少儒露出迷人的笑容,充滿著邪气的眼睛看得語蘭一陣心跳如快。她總覺得眼前的美男子似曾相識,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令她感到熟悉。這么“美”的男人盯著她看,她不心跳加速才有病呢!今晚碰上的兩個男人,簡直是美得不象話,一個是艷麗有如牡丹,一個是清逸有如百合,這教她這朵小雌菊羞愧得都快自己除根,遁到地下去了。
  “姑娘,我們必須在這里站上一夜,供人評頭論足嗎?”他把語蘭的反應全收在眼底,真是頭腦簡單的女人啊!
  “啊?!當然不。”糧死了,不知道自己的白痴樣有沒有顯露出來?
  “我看你左顧著盼,似乎在找路,在下是否說錯了?”
  “沒錯,沒錯,你好厲害哦!我家就在這附近。可是今晚人好多喲!我又甚少在夜晚出門,實在弄不清楚該怎么走。”一聲長歎,唉!語蘭實在沒方向感。
  “府上是……?”大哥真要娶這個小苯蛋?
  “掄庄!你知道怎么走嗎?”語蘭仿佛遇到救星似的拉著他的手臂,完全忘了禮教。
  “當然,我領你去如何?”這個毫無心机的小苯蛋一定會答應的。
  “好啊!謝謝你!”語蘭果然興奮的連聲道謝。少儒想到,難道她的親娘沒告訴過她,不能跟陌生的男人一起走嗎?
  少儒不可思議的領著語蘭穿越大街小巷,慢慢的走近“掄庄”,他這才想起他要開的玩笑,李少儒甚少會被外力干扰到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看來他未來的嫂子弄呆別人的能力堪稱一流。瞬間,他有點同情少允,和一個這么單純的傻子過一生哪有什么樂趣可言?女人沒有大腦,再漂亮也是花瓶一個。不過這年頭的女人,不是流口水的花痴,就是象掄語蘭一樣頭腦簡單的笨蛋,這也是為什么女人只配在家中洗衣服、燒飯、生孩子,而無法有什么作為的原因。在他看來,連老天爺生腦子給她們,都是白費。
  “姑娘,你住在‘掄庄’?”少儒言下之意是——你是什么身份?
  “嗯!小女子掄語蘭。”她點頭。“家父掄平,不知公子您可知道?”語蘭端出大小姐的派頭。
  “掄老爺子聲名遠播,在京城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下當然清楚。我听說過掄家小姐相貌如花,未料竟是如此的一位傾城佳人,實在令在下感到意外呵!”少儒眯起他的美眸,嘴角勾起,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呈現出一种充滿邪气、難以預料的神色气質,動人心魄。語蘭盯著他的雙眼,努力回想這雙似曾相識的貓眼;突然間一張令她日思夜念的臉孔浮現在腦海中,是徐少允!他的眼跟徐少允的好象。只不過這人的眼睛顏色更淡些,几近透明的琥珀色令他的眼睛看起來就象只貓。尤其是那微揚的眼角,使他看起來就象只血統高貴、趾高气揚的貓!
  少儒非常清楚自己對异性的吸引力,官家小娘閃躲總是被他充滿嘲弄的訕笑嚇得紛紛走避,但又禁不住的希望他能看上她們,進而提親,開玩笑!誰會把那些蠢貨搬回家啊!又不能吃又不能踢,擺著占空間都嫌礙眼。女人,愚蠢的代名詞。尤其又以眼前這位頭腦簡單、“眼力”發達的未來嫂子為第一名。她到底在看什么?從她的眼神來判定,她并非如自己所想的被他迷倒,反倒象在研究什么似的,看來他必須出狠招!
  “掄小姐,怎么半天都不說話?我說錯什么話得罪你了嗎?”少儒朝語蘭逼進,臉上挂著不怀好意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正在考慮如何吃掉眼前的獵物。語蘭發覺他愈來愈靠近的身影,這才慌忙的向后退几步。真的好像!連那副不怀好意、故意捉弄人的神情都像。雖然除了那雙眼睛之外;他們的五官沒有任何相似之仙,甚至除了高度以外,連身材都是南轅北轍,但是她總揮不掉那种荒謬的感覺,直覺的認為他們有某种牽連。
  “公子你……可認識一位叫徐少允的人?”她實在忍不住疑問道。
  “不曾听說。”少儒的眼中閃過一絲惊訝,不過他很快就掩飾過去。搶語蘭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笨嘛!不過這大概也是她智慧的极限了。他早就想過憑他大哥的大腦也編不出什么高明的謊言,只是役想到竟然會苯到連名字都懶得改,真是苯得可以!這也叫捉弄人嗎?
  “不過這位公子的名字恰巧跟我的一樣,在下是成王府‘李少允’”少儒又趨前几步。
  語蘭連忙后退,直到碰到“掄庄”的外牆,她發現自己被困在牆壁和“李少允”的中間,“李少允”雙手撐在她的身体兩旁,形成一個親密的空間。
  “你是李少允?”傳說中“李少允”俊美如神,渾身充滿陽剛之气,怎么眼前的美男子陰柔邪俊,倒比較象是傳言中的“李少儒”。
  “你怎么跟傳言中的不一樣?”她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研究起傳言來。
  “怎么個不同法?”這姑娘沒有神經嗎?都快被輕薄了,還淨說些不相干的事。
  “你感覺上比較象李少儒。”難道傳言有誤?
  “你見過我和少儒嗎?”她搖頭,他繼續說道:“所以說以訛傳訛,難免顛倒是非。但這些都不是重點。”他故意將頭壓低,一副要親她的模樣。
  “我不曾見過象你這祥的美人,你令我心動。”他故意執起語蘭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窩上。“你感覺到那种悸動了沒有?”
  原來男人都是一個模樣!她還以為她遇見一位有禮的公子,她赶緊抽回右手,雙手手掌抵在牆壁。
  “你想干什么?這是今晚遇見了第二次非禮,今儿個是“不宜外出”的日子嗎?
  “不干什么啊!只想一親芳澤而己。”少儒邪邪的一笑,嘴角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慢慢將頭壓低。
  “不要——”語蘭偏過頭,卻教少儒的大手給捉回來。
  “恐怕由不得你,小生這廂有禮了。”他的唇快碰上她了。語蘭恐懼的發抖,正卯足全力想喊救命的時候,卻發現加諸在身上的壓力消失了。
  “現在本少爺沒玩游戲的心情了,暫時放過你吧!”少儒悠閒的拿起折扇打開扇風。
  “你……你過個……”語蘭試圖找出最難听的形容詞。
  “小心你的舌頭,掄姑娘。”少儒警告她,見她倏然閉嘴,少儒不屑的想,女人果然沒一個有膽的,再凶也一樣。
  “我向你保證,近期內你一定會再听見我的名字,到時候,可不要惊嚇過度才好啊。”說完,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訕笑,轉身揚長而去,只留下一頭霧水的語蘭,心中默默的祈禱他只是在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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