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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蘭世优站在化妝台前,皺眉的還注衣架上的兩套衣服——一件是粉玫瑰色提花細肩帶及膝洋裝;另一件是藕紫色紡紗小禮服。這兩件禮服是英鷹野的姐姐從巴黎帶回來今夏最流行的夏裝。英鷹野的姐姐英繁容是時裝采購快手,經常在世界五大時尚之都飛來飛去。
  今天是佟庭于和桑翟陽訂婚的日子,媽媽特別叮囑她訂婚的喜宴上穿著要得体、端庄,因為除了兩家親友外,還有斯衛表哥在工商界的朋友,也都會到場祝賀。
  她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換上,雖然這兩套衣服的款式她都喜歡的,但她從不曾這么盛重打扮過,不知道自己穿起來會什么樣子。
  她再看看床上已脫下的套裝,她還是覺得褲裝打扮利落大方又适合自己的風格。
  不換好了,就跟媽咪說沒時間換衣服,事實也是如此,她才從法院匆匆赶回來。
  叩!叩!房門外輕響兩聲。“优,我進來 ”
  咦,英鷹野的聲音,蘭世优微微一怔,抬眼看著英鷹野開門進來。這個月他們見面的時間很少,好不容易見面,也只能短暫的說几句話而已。
  英鷹野一看到蘭世优的樣子,黑眸一下子迸射出一道火花。
  “你怎么來 不是忙著救檔案 ”蘭世优看到他毫不掩飾的從她臉上往下游移,用眼睛愛撫她全身上下。她臉頰上不禁浮現一抹嫣紅。
  英鷹野走向她,他的視線沒有絲毫离開她半分,從她的唇、她的胸,到她光洁修長的雙腿,是那么的令人退思。
  “忙完 ”他英俊的臉上展露笑意。這几天赶寫新書,而且又接近月底赶著要結案,每天加夜班。沒想到,前晚十一點多時突然碰到全合大停電,電腦內已快完工的起訴書全部被洗掉,這兩天地檢署內就忙赶救檔案,幸好在資訊室人員的協助下,總算將檔案—一救回。
  “你這副模樣分明是要我一口把你吞掉。”他嗄聲低響過,深幽的黑眸里,透露著誘人的欲望。
  突然,他發出低吼,將她抱過怀里,讓她坐在他腿上,饑渴的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住她。
  “鷹野……不要……”她輕顫著,一聲細微的呻吟逸出口中。他的吻如此狂暴,几乎令她無法呼吸。
  “要!”他的舌頭滑人她唇內吻掉她的聲音,“哦,优,一個禮拜了,如果我再不吻你,再不碰触你,我想我一定會瘋掉的!”他气息不穩地嘶啞著,大手在她柔滑的背部輕撫,解開了她蕾絲胸罩的扣環,手指游移至她胸前,盈握住她渾圓美麗的雙峰。
  “哦,优……”他的聲音激動沙啞,吻像雨點般洒落在她臉上,激情的悸動一次又一次的更加深的充滿她。
  蘭世优慵懶的癱在英鷹野怀里,滿足地沉醉著。
  “优?”英原野呼吸順暢后,撐起手肘凝視她紅扑扑的雙頰。
  “嗯?”她嬌懶的回應道,仍沉浸在狂歡后的嬌慵和滿足中。
  “起來了,我們應該穿衣服 ”他拍拍她的臀。
  “晤……什么……”她反身趴他的胸膛上。
  “我們是要繼續躺在床上,還是要去赴宴?我是很想再和你相愛,你的感覺太美、太好了,比上等的白蘭地還香醇。”他輕笑著親吻她的臉,用鼻子和她的鼻子廝磨。
  蘭世优眨了眨眼,猛地抓起他手腕上的表,“啊——十一點半!”她嚷叫,推開他。“都是你,惡棍!”她給了他虛軟無力的一拳,腳軟的下床,尋找她被英鷹野褪下的內衣褲,當她想到方才的激情時,臉上不自覺得臊紅了起來。
  英鷹野卻笑得好開心,起身穿上襯衫套上長褲。
  他無法把眼光從她身上挪開,她走路的姿態、挑起衣服來看的樣子、考慮喜不喜歡的神情,無一不美。無一不俏,嬌媚极
  蘭世优終于還是決定,穿上那件粉玫瑰色細肩帶小禮服。“你不該吻我、碰我,害我分心忘了… ”她惊呼一聲,因為英鷹野的手臂突然圈住她。
  “分心?优,我的親親,你才是最讓人分心的人呢!”英鷹野輕笑著,在她頸際摩挲,“我光是一見到你就已經夠分心了,更別說看到你沒穿衣服的樣子了,再冷靜的男人也會著火。”
  蘭世优臊紅臉的拍掉他放在她腰肢上的大手,但他仍是又親又摟的舔吻她的頸項。
  “不要吻我的脖子!”她躲開他的唇叫道,緊張的看向鏡子,察看脖子上有沒有留下吻痕。
  卻看到她紅得不自然的嘴唇,她呻吟了一聲。“噢!”她的嘴唇殷紅得明眼人—看就知道她剛才在做什么事!
  英鷹野的黑眸閃現曖昧的笑意。
  蘭世优秋波一轉。“都是你啦!每個人都會知道我們做了什么事,而且還是在大白天,好羞人哪!”她噘唇嗔道。
  “哪羞人 一對熱戀相愛快結婚的男女情侶會接吻、做愛是很正常的事。”他側頭親一下她的臉頰。“你這身打扮真美。”
  “你喜歡 ”她含笑地轉了一圈。
  英鷹野環住她,找她入怀,“喜歡。可是我還是喜歡你躺在我怀里時的模樣,全身每一寸無一不完美……”他在她身邊低語,“不過,這件衣服太暴露了,我不喜歡等一下在宴會上所有男人賊兮兮的看著你。”
  “惡霸!思想齷齪。”蘭世优佯怒斜睇他。
  “思想齷齪我想這是每個正常男人都會的,女人有時候不也是。”英鷹野戲謔道。
  突然,他抓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面向他,蹙眉問:“說到賊兮兮,那個滑頭律師岳明璜就是送你花又送戒指的那個男人 他一雙賊兮兮色迷迷的眼睛直在你身上打轉。”他板著聲音說。
  “什么?”蘭世优訝然看他,“岳明橫?不是他。”她不解的看著他,他的火气是從哪里來的?
  “不是就好。”他沉聲道:“昨天我在法院前,看見你和那個滑頭家伙在一起,那家伙看你的樣子,讓我真想沖下車給他一拳。該死!”他喃喃的詛咒著,接著大聲說:“要是他敢再讓我看到用那种眼神看你,我會打得他一口牙碎掉。”他余怒未消。
  “鷹野!”蘭世优惊呼。英鷹野的霸道實在是無藥可救,她愈看他愈想笑。
  她扑哧一聲,兩手勾住他的脖子。“你真是惡霸,好吧!下次我見到岳明璜就告訴他說,我未婚夫英鷹野檢察官大人強烈的警告他。不得接近找一百公尺范圍內。”她一面說著,一面在他唇角上輕啄著。“現在可不可以走了,嗯?”
  英鷹野在她的紅唇上又重重吻了一下,才挽著她步出房間。
   
         ☆        ☆        ☆
   
  都是你啦,害我都忘了大姐今天在家。“蘭世优白了他一眼。方才下樓時,在二樓樓梯間碰到剛起床的大姐,大姐最近很晚才回來,正确說,應該是早上才回來。
  英鷹野挑挑眉,“我可沒有作賊心虛地臉紅喔!”他戲笑說,親吻了吻她嬌羞無比的粉臉,眷愛不已。
  “你還笑!”蘭世优握拳地輕捶他。
  英鷹野朗聲大笑。
  在他們背后,有一雙目光正陰森森地盯在他們身上。
  清松,你看著,這次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冷血、沒人性的魔鬼檢察官替你報仇。冰硬態冷的駭人目光遽然轉為憤怒然的紅色,射出惡毒憤恨的凶光,嘴角逸出瘋狂怪异令人戰栗的微笑。
  一把十字弓緩緩探出車窗,瞄准英鷹野心髒的位置。
  蘭世优走向車子的另一邊,她正要打開車門時,眼角瞥到一把十字弓正對准著英鷹野,她渾身一震,臉色瞬間雪白。
  “鷹野,危險!”她全然無暇思考,只能喊叫。
  英鷹野迅速地轉身,但在他能有任何反應之前,弓箭已呼嘯筆直射來,直射進他的肩膀,他踢蹈往后一仰,頭部重重撞擊在花牆上,身軀應聲倒地。
  蘭世优凄厲的尖叫起來。
  “鷹野!”她跑向英鷹野。“噢!不……不—鷹野!”她癱在地上,她從靈魂深處哭喊出來。
  黑色轎車迅速揚長而去。
  蘭潮淇在樓上听見世优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怠忙沖下樓。
  她飛奔出來,“阿优,出了什事 噢——”她惊駭的睜大雙眼,“我的天,鷹野!”一把弓箭插進他的肩擁處,靠近右眼的額頭上裂開了好大一道血痕,后腦勺處汩汩地流出鮮血……
  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潮淇,怎么 ”隔壁的遇媽媽喊對,她正向她們走來。
  “遇媽媽,請你快去叫救護車。拜托,快!”蘭潮淇疾呼道。
  遇媽媽聞言一惊,忙奔進“時与潮”打電話。
  蘭潮淇較擁住世优,她一定嚇坏了,全身顫抖。
  “阿优,你放心,救護車馬上就來,鷹野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她安撫道。
   
         ☆        ☆        ☆
   
  間歇性的頭痛不斷的戳刺著英鷹野的腦袋,模糊間,他听見低沉的男人說話聲,仿佛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他緩緩張開眼睛。
  這里是哪里?他皺著眉轉動眼睛掃視四周。
  陡地,他倒抽一口气,噢!好痛!間歇性的頭痛又一次刺戳他的頭部。
  他抬起手抱住頭,指尖触及的是纏繞在頭部上方的繃帶。
  這一動又是一陣疼涌襲來,感覺劇痛來自左側肩膀,他怎么
  “英先生,你醒過來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走近床前。
  英鷹野看著她,是護土 那這里是“醫院……”他恍惚的喃喃道。
  “對,你是在醫院里。我是鐘醫生。”一名醫生湊近他,“四個鐘頭前你在咖啡店前被人用十字弓射傷了,記得 ”
  咖啡店前……被十字弓射傷……“
  “你很幸運,射中的是左邊的肩膀,沒有命中心髒。你在听我說話 英先生。”
  “我的頭好痛。”他近乎耳語,頭痛得厲害,他拼命想記起什么,頭部的痛就會益發的加深。
  “那是你的后腦勺和右眼附近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疼痛只是暫時的,別惊慌。”
  醫生在說什么他置若罔聞,他愈拼命想回憶起什么,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我…我是誰?”他茫然的問。
  “你叫英鷹野,是地檢署的檢察官。”頭部外傷不可不慎,鐘醫生心中十分沉重。
  “英鷹野…英鷹野……”英鷹野喃喃地背誦著一名護士走了進來。“鐘醫生,傷者家屬在病房外面,可以讓她進來 ”
  鐘醫生和護士說了几句話,然后走出病房。
  “阿优,媽媽一會儿就過來,我先回公司 ”蘭潮淇說著。
  “姐,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蘭世优眨著淚光微閃的明眸,從英鷹野出事到警察來做筆錄,大姐一直陪在她身邊。再回想那最可怕的一幕,心不由得悸動。
  “今天的事對你而言太可怕了,我晚上再過來看鷹野。”蘭潮淇拍拍她的手,轉向英鷹野的姐夫。“楊醫生,麻煩你照顧阿优 ”
  “嗯。我會陪她的。”楊克倫說:“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他露出感激的笑容。繁容到巴黎采購去了,她這一季要采購一百個品牌。
  “別客气,都是一家人嘛!”蘭潮淇起身,“那我走 ”她說著起身离開。
  醫生從病房里走出來。
  “阿优,醫生出來 ”楊克倫起身。
  蘭世优也快步走向醫生。
  “醫生,可以進去看他了 ”
  鐘醫生面色凝重,“英先生已經醒了,肩傷沒有生命危險,不過——”
  “不過什么?”蘭世优渾身一顫,惊懼的急促問道。
  楊克倫按住地顫抖的肩膀,“阿优,冷靜點。”他安撫著,他能感覺得出她心里的恐懼、焦慮不安。
  “你們要有心理准備,英先生地喪失記憶,不記得自己是誰、叫什么名字,有可能是頭部受到撞擊后的意識喪失。”
  喪失記憶!蘭世优胸口抽緊。
  不!不!他也會忘了她 淚水沖上眼眶。
  “阿优?”楊克倫擔憂的看她。
  “我要進去看鷹野。”蘭世优聲音顫抖。
  她拼命眨動睫毛,不讓淚水滑落,這四個小時的漫長等待,有如一條繩索一圈圈地繞住她的脖子,覺得自己快要被恐懼、焦慮給勒斃,直到見到了他。
  英鷹野躺在病床上,被單蓋至他胸部,頭部和肩膀里著厚厚的白色繃帶,他的臉色仍顯得蒼白虛弱,深逐的雙眸幽深而顯得空洞無神,失去了平日的湛湛神采。
  她緩步走向他,“鷹野……”
  英鷹野在她的臉上梭巡一圈,“你……是誰?”
  你是誰?蘭世优心底一陣抽痛,仿佛有只手指緊她的心,眼淚險些落下。
  他忘了我!他忘了我!
  “鷹野,我是姐夫,你不記得我不要緊,但你也不記得阿优了 ”楊克倫不忍著蘭世优悲傷的樣子。
  “世优……”英鷹野努力的在他的記憶深處尋找她的身材。可是,他的頭好痛。
  “沒關系,不要!一定很痛對不對?”蘭世优小心翼翼地輕触他額頭上的繃帶,“我不怪你,你受傷了,我只要你沒事就好。”她不舍他如此受折磨,他一定也很惊慌。
  英鷹野只是看著她。腦中一片恍惚。
  蘭世优努力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什么先都別想,盡快讓身体恢复。”她由衷的祈禱,他記憶喪失的現象千万別是永久性的。
  她俯身親吻了他一下,轉身走出病房,一踏出開房,她即抑制不住的抽動著雙肩,捂著嘴嚶嚶哭泣。
  楊克倫雙手搭在她肩上。“好女孩,你做得很好、很堅強。”
  “對不起,我忍不住……”蘭世优眨著濕潤的眼說。
  “我知道你并不好受。”楊克倫摟了摟她的肩。
  鐘醫生走向他們。
  “醫生,他會复元吧?”蘭世优顫聲問道。
  “明天我會做更進一步的檢查,到時才能确定這种情況是否屬于暫時性的。”鐘醫生有所保留的答覆。
  “也有可能不會复元?或病況惡化,對不對?”楊克倫語聲凝沉。
  頭部外傷是所有外傷最可怕的一种,所造成的傷害比身体上的傷害更為嚴重,病況惡化常在一瞬間發生,造成致命的后果,后遺症發生率也很高。
  蘭世优惊駭的瞪著他,“不會复元……或是……或是…不!”她咬緊劇烈顫抖的下唇。
  “阿优,听我說,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備接受較坏的可能,好 ”楊克倫按按地的肩,抬眼看著醫生,“醫生,請你据實相告。”
  “唔——”种醫生猶豫遲疑著,“頭部外傷的情形會有短暫的意識喪失、頭疼、記憶力障礙,但很快會恢复,效麻煩的是腦挫傷,意識喪失的時間較長,除症狀嚴重外,后遺症發生的情形也高,即使治療恢复也會有各种程度的殘障。我們會注意觀察英先生的病情的。”
  蘭世优背過身子,一時間覺得好冷、好怕,雙著抱住發抖的自己,覺得暈眩欲倒,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能去想,也不敢去就。
  “世优……”
  這种無聲的流淚最是教人心痛。
   
         ☆        ☆        ☆
   
  她真美。
  身材高优,舉止嫻雅,淡粉色的襯衫更強調了她五官的精致之美。及肩的長發披在肩上,走起路來微微飄動著,臉上有著一層若隱若現的哀愁,看來楚楚動人扣人心弦,更教人愛怜。
  英鷹野沒辦法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雖然從他坐著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側面,但是他清楚的記得她那一對漂亮的眼眸,教他不禁看呆了,他何其有幸識得她、擁有她,他心底歎息著。
  特別是當她微啟柔唇,露出一朵淺笑的漣漪時,更教人心神一蕩;還有她臉上完美得沒有一點瑕疵的嬌嫩肌膚,不知道她的臉頰摸起來了是不是和看起來一樣柔滑細致。
  他不覺輕撫著她吻過的唇,雖只是一個輕吻,卻使他感到溫暖又悸動…
  噢!可惡,為什么他想不起來她的事?他揉著額頭,頭痛又開始發作。
  “鷹野,怎么 頭又疼了,是不是?很痛 ”他緊張惶恐的問,滿臉盡是优色。她每晚都守在英鷹野的床前,直到媽媽來送早餐和換洗的衣物,她才离開去上班。
  過去這三天來,她一直企圖忙碌,不愿讓胡思亂想折磨她。雖然醫生确定英鷹野只是暫時性的記憶喪失,但万一,英鷹野不能复元,抑或病況惡化,這种可怕的想法仍不時涌現在她腦海中,有如鬼魅揮之不去。
  “我想想起你的事。”看到她臉上哀傷的表情,眸底的痛苦,令英鷹野心痛。
  “不要!什么都不要想,好 我要你安心靜養,讓身体赶快恢复起來。醫生也說了,這只是暫時性的,等肩傷痊愈,頭痛也不再發作,記憶一定會慢慢复元的。”她握住他的手,溫柔地微微一笑,雙眼充滿深情的光彩。
  她的体貼溫柔,再一次舒緩了他不少的疼痛感,見她唇角泛開一抹笑花,他的心為之悸動不已,不由得伸出手,輕撫她自然粉紅的腮頰。
  她的肌膚好柔軟、細致,光撫著她,就令他感覺到愉悅。“我常這樣撫摸你的臉 ”
  “嗯。”蘭世优靦腆的唇上漾著抹柔柔的笑。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撫到她的紅唇,輕繪著她丰美的唇型,“我常吻你?我的吻一一你喜歡 ”他定定的凝視她。想親吻那兩瓣艷紅的芳唇。
  蘭世优垂下眼睛,心儿直怦怦跳。英鷹野凝視的目光令她心悸不已。
  他的手指往下移至她优美的頸項,流連愛撫著,“我們…很親密 有親密到已有肌膚相親之實 ”
  蘭世优雙頰潮紅,“鷹野,你怎么問這么讓人臉紅的事嘛?”她嬌羞的別過臉。雖然和英鷹野已分享過最親密的激情,但他對她濃郁的愛仍使她非常不好意思。
  英鷹野捧起她的臉,凝視她,她真美,悸動的望人她眸中。他渴望親吻那兩瓣嬌艷欲滴的紅唇,他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唇。
  蘭世优蠕動了一下,隨即整個人跌進他怀抱里,他的唇堵住她的。
  他迫切的分開她的雙唇,瘋狂地吸吮著她的芳香甜蜜,更深更熾的吮吻她,緊緊地擁抱住她,想將她整個人嵌人心坎里。
  “鷹野……”蘭世优嬌喘,腦中一片恍惚,感覺他的熱唇游移到她頸子上,密密的印上吻痕。
  她睜開迷离的眼眸,“鷹野……我們不……不能……”
  “告訴我,他——我也是這么吻你 ”他喘息著說話,聲音粗啞,纏綿流連的吻著她的唇瓣和臉頰。
  “是…是的…非常溫柔,但又非常……熱情……”蘭世优不自禁的想起纏綿夜晚的旖旎。
  “不可以,快住手!這樣對你的身体不好……喔——”她失聲地輕吟了起來,這是在醫院里耶,隨時會有護士或其他人進來病房的。
  她拿開他的手,努力掙開他的唇,“放開我,惡棍!如果你再繼續吻我的話,我就要叫人來 ”她臉紅耳熱的掙脫地,伸手抓起床頭上的醫護人員呼叫鈴。
  英鷹野微笑的看她臉紅生气的俏模樣,真是可愛,他喜歡看她嬌羞的樣子。
  蘭世优的心,怦怦地跳得好快,英鷹野沒有忘記要怎么接吻,雖然失去記憶,他仍然是那個霸道的英鷹野。
  病房門突然傳來輕叩聲,言御堂走了進來。
  “唆,你今天气色不錯嘛!”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側頭看問蘭世优。她的臉頰紅通通的。“我打扰了什么 ”他曖昧的笑著看蘭世优被吻腫了的紅唇,假意無辜地眨眨眼睛,看看春情泛濫的兩張臉。
  蘭世优的臉霎時發熱,避開言御党的目光,低下頭看手腕上的表,掩飾臉上的紅潤。兩點了,她提起公事包,“我要回事務所 ”她再看了看英鷹野然后离開病房。
  英鷹野痴痴的看著她离去的身影,問記:“我一定很愛她,對不對?”
  言御堂滿臉盡是笑意,“你單戀她五年 愛得很辛苦、很深、也很瘋狂。怎么樣,記憶有沒有被吻喚醒過來?”他笑謔道。
  英鷹野也感染了他的笑聲,撇唇一笑。“我想想起來,可是很混亂,方才吻她時,腦中突然閃過……一些我吻她的大蓋,但那感覺只是一瞬間,然后就怎么也捕捉不到 ”他黯然道。
  言御堂拍拍地沒受傷的肩膀,“那你必須再更努力 ”他笑道。
  “再更努力?”
  “是啊,繼續吻她呀!吻她吻到把對她的感覺挽回來,或是做更刺激一點的。”言御堂語帶雙關地沖著地猛笑。
  “更刺激一點的?在這張病床上?”英鷹野想著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她一定又會生气的罵我是惡棍,然后按鈴叫人來。”他不禁覺得有趣
  “阿优,她真這么做 ”言御堂爆出大笑。他暗暗在內心松了一口气。英鷹野還是英鷹野,就算失去記憶,他仍然是英鷹野,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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