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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秋的夜晚,冷風掃過高聳的建筑物,發出呼呼的風聲。但位在五星級飯店內光彩繽紛的宴會廳里,卻衣香鬢影、珠光寶气,絲毫感受不到一丁點的寒意。
  這是洛氏企業董事長洛弘遠的壽筵,會場里來往的不是知商富賈,就是政界名流。同樣的,能陪伴在他們身邊爭奇斗艷的女人,除了名媛千金,就是紅星名模。
  水晶燈的光芒,映照著銀制餐具,讓整個宴會廳顯得閃閃生輝,宛如夢幻國度。
  “慕無,怎么辦?我還是好緊張呢!”宋青翎趁著空檔,抬頭對著洛慕天輕語道一只因為他說了句“有苦同享,有難同當”,所以她只好勾著他的手臂,陪他周旋在眾多賓客問。
  宋青翎身上一襲絲綢制的銀白曳地禮服是洛幕天親自挑選的,簡單优雅的設計,舍身地裹住地柔美的曲線。
  此刻的她宛若嫡塵的月光仙子,清靈优雅。出色的儀態吸引了眾多愛慕的眼光,但緊張過度的她,顯然對自己的美麗毫無所覺。
  “為什么他們都看著我?是不是我的衣服沒穿好?
  還是頭發亂了?我……”她突然覺得渾身不對勁。
  “沒事——”原本帶著微笑和人打招呼的洛慕天,及時將香擯塞入她不安的小手中,阻止她妄動。見到迎面而來的賓客,他唇角勾起歡欣的笑容,嘴里卻輕聲提醒她:“笑!”
  宋青翎簡直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立即綻出一抹清新如朝陽般的槳笑,害得迎面走近的男子有一瞬間的恍惚。
  洛慕天突地感到不悅,俊臉卻依然帶笑地寒暄:“何大少,好久不見了……”他身軀微側,有效地中斷對方的視線。
  宋青翎小口地吸著甘醇的香檳酒,望著儀表堂堂的洛慕天以完美的社交技巧优雅自在地与人交談,不禁有些著迷。
  很難想像他舍不喜歡這樣的社交場合,即使是在名流匯集的宴會里,他依然鶴立雞群,帝王般的風采怎么也遮掩不住。
  等他結束談話后,他帶著她移步,邊低聲安撫道:“別緊張,你很好。他們看你,是因為你美得令人目眩,而不是你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你在哄我!”宋青翎才不信呢!整個豪華的會場里,天仙不缺,美女如云,瞧得她眼花繚亂,和那些絕色佳人比較起來,她根本是只丑小鴨。要不是她向來不太重視外貌,不然她早把個洞躲起來啦!
  他頓下腳步,溫和帶笑的眼陣細細地打量過她后,又重新回到她紅潤的小臉蛋。俊眉微揚,“要我發誓嗎?”
  “哦……不用了。”在他的目光下,她顯得有些羞澀,美麗的小臉空時浮起霞光。今晚她已經听了好多人的贊美,但她每每只覺心虛。而慕天的贊美可以說是其中最簡略的,卻也是最讓她開心的。
  “乖,放輕松!”他輕輕地揉松她繃緊的肩膀,便又帶著她繼續應酬去了。
  今晚他們倆是主人,自然要負起責任,好好招呼賓客。
  殊不知外人見他周旋在眾多賓客問議如魚得水般的优游自在,卻不知他其實是滿腹牢騷、心煩气躁。不過……今天例外,攬在宋青翎纖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施力,使得她微仰小臉,詢問地揚起眉。洛慕天含笑看著她,搖搖頭沒有說話。
  她清澈的大眼迷惑地閒了閃,隨即釋然地綻放光亮的神來。沒事就好!
  因為有她陪伴左右,一切似乎變得容易接受了!洛慕天開心地想著。

  首次參加這般的豪門夜宴,加上与會男性貪婪的眼光、夸大的贊美,使得江琪的情緒一直很高昂,直到——
  “那不是豪京集團的總裁洛慕天?他向來不太參加……咦,他身邊那位秀雅出塵的天仙美人是誰呀?怎么從來沒見過?”
  江琪好奇地隨著眾人的目光里去……
  宋青翎?江琪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怎么可能?
  等她瞧清楚宋青翎及陪伴在她身畔、英挺卓絕的洛慕天時,她像被潑了大桶冰水,登時心神大亂,什么興致都沒了。
  她怎配出現在這里……啊,江琪想起岳曉晨稅過的話,宋青翎是今天壽星洛弘遠的干女儿!可是……
  站在洛慕天這么杰出的男子身邊的應該是妖燒多姿、如她江琪的美女才對,而不是宋青翎這個除了腦袋外,簡直一無是處的女人啊!她怎配得到他的眷顧和笑顏?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妒火滿胸的江琪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香檳,試圖澆熄即將冒出喉頭的火焰,而此舉不但沒澆熄在胸口竄燒的爐火,反而更加動長火勢。
  腰部傳來的疼痛及時拉回她的理智,江琪轉頭看問吳老,強行擠出媚人的笑靨,嬌嗔道:“吳老,你好坏,捏得這么用力,會害人家全身瘀青的。”
  “小寶貝,我當然舍不得讓你滿身瘀青,不過……
  我記得你常催促我‘再用力一點’……”吳老曖昧地暗示著,淫穢的笑容在水晶燈下閃動著膩人的油光。
  “吳老……”她忍住惡心的感覺,柔軟誘人的嬌軀貼著他扭動。“你怎么可以在這里……你坏死了!”
  “我還有更坏的呢!”
  吳老被她磨蹭得渾身火熱,淫興大發,突地放聲哈哈大笑。狂放的笑聲登時引來眾人側目。他警覺地斂去了笑,帶著美艷的江琪東轉西繞,突地一閃,消失在某個角落……
  啪的一聲燈光頓時打開,立刻看得出這間小房間是專門用來儲藏雜物的。
  “吳老……唔……”江琪才開口,紅艷的櫻唇旋即被吳老堵住,肥短的五指立即爬上她傲人的雙峰。這色老頭!她立即用白他的目的。
  江琪今晚穿了一襲削肩小禮服,緊身的設計讓她曲線畢露,但貼身的衣料卻也使得她禮服下不能穿任何東西。如此一來,正好方便這個色老頭。
  “快點,我的小寶貝!”吳老催促著,色急地解開自己的腰帶,他已經等不及
  靠坐在小桌子邊緣的江琪咬了噴唇,這是她今晚該服侍的男人,她別無選擇。
  俐落地撩高裙擺,雙腿跨開,白嫩的大腿和美麗的女性部位,立即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滿臉漲紅的吳老半褪下褲子,雙掌用力抓開她白嫩丰腴的大腿。
  “別急——噢!”顧不得她的輕呼,他的下部猛挺,膨脹的男性欲望硬插入她体內,像只瘋狂的野獸似的,無情地抽插起來……
  江琪雙手抓著桌緣,腦袋內后仰,緊閉眼帘,將在她身上律動的人幻想成高大俊美的洛慕天,大腿自動夾住他,口里不由自主地逸出銷魂蝕骨的嬌吟。
  她的呻吟更加激發他的亢奮,他雙牢抓住的丰滿的乳房,悍然地加快速度,勇猛地沖刺著……
  “啊……再用力……哦……”她柔滑的雙臂抱住他的頸項,猛烈搖動雪白嬌嫩的臀部配合著。
  小小斗室頓時回響著濃重的粗喘和淫穢的叫喊聲……

  “老天,這是什么場合,那個色老頭就不知道要節制一點嗎?”
  “小聲點,被人听見了可不好!”
  “怕什么!‘明麗珠寶’的吳副總本來就是個有名的老色鬼。听說上個月還因嫖雛技被抓到警局去,花了大把鈔票才和解成功,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不過,他今晚口味變成熟了。瞧那女人多嬌媚啊!唉,和那色老頭站在一起,簡直像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她是誰啊?”
  宋青翎只是跟隨在洛慕天身邊陪他應酬,正在無聊之際,耳畔立即傳人陣陣耳語,她好奇地朝著耳語所指的方向望去……猛地一震,是她!?江琪!
  “青翎?”洛慕天低聲問道。他雖然和人在談笑,可是青翎略有异動,他就馬上發現了,由此可知他是隨時留心她的。
  “沒事的,你忙吧!”宋青翎壓抑住惊訝,回給他一個安然的笑顏。。
  洛慕天寵溺地捏捏她的肩,繼續和友人談笑風生。
  “是‘天宇模特儿經紀公司’目前力棒的新人……”
  既然是新人,不是該注重形象嗎?怎么會整個人倚在色老頭身上,任他吃豆腐?簡直修不忍睹,我快看不下去了。”
  “哎呀,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耳語的聲調變得更低,“据說天宇根本是挂羊頭賣狗肉的經紀公司,總是利用少女的明星夢,招來大批美女,經過訓練后,就成了价格昂貴的交際花,專供給有特殊需求的人使用;有些公司為了招待有生意往來的客人,也常會向天宇租人呢!”
  “咦,那天宇不就成了應召站?旗下的明星和模特儿,不就全是交際花?”
  “高級的才能稱作交際花,大部分都是次級的應召女郎。”
  “不管稱呼是什么,歸根究抵,還不全都是妓女!
  那些花樣年華的少女怎么會愿意做這樣的事?”
  “不知道耶,我也覺得很荒謬,可是……你看那個女的,她有一點點勉強的樣子嗎?”
  “沒有吧!我看不出來。”
  “那就是嘍,我想如果不是演藝圈的銀色生涯很吸引她,就是受到金錢的誘惑。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么理由……”
  宋青翎突然感到一陣虛軟,怎么可能?驕傲的江琪怎么會為了物質享受而不惜出賣自己的肉体?瞧她的平時的裝扮,應該不缺錢啊!
  “青翎,你怎么了?”洛慕天及時挽住她軟弱的身子,盯住她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焦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的臉色好蒼白!我送你回家休息……”
  “不用,我只是有些累,剛才又喝了杯香檳……你扶我到那邊沙發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宋有翎抓著他的衣袖要求。好不容易才求得他主持這場壽筵,如果他現在送她回家,這一室的賓客不都要被放鴿子了!
  “真的不要緊?”他還是覺得不妥。見她肯定地點著頭,他歎了口气。將她扶坐到角落的大沙發上,“好吧,你在這里坐一下,如果真的不舒服,我就向飯店要個房間讓你休息。”
  “嗯,別擔心,我在這里坐一會儿就好了。你還是去招呼客人吧!”
  再看了她一眼,洛慕天終于离開了。反正她坐在這里,他一抬眼就可以見著。

  “吆,這不是那個以獎學金為生的高材生宋青翎嗎?怎么,今晚不用赶著打工嗎?”隨著輕蔑語气出現的是夾帶滿口酒气和滿眼妒意的江琪。
  閉眼休息的宋青翎聞聲睜開眼帘,直覺地起身,相對。瞧江琪來勢洶洶的模樣,顯然不是“他鄉遇故知”
  認親來的。
  視線在掃過宋青翎高雅精致的打扮后,江琪心中的妒意更深了。
  宋青翎身上這襲線條簡洁大方的禮服,是世界知名服裝設計大師諾曼的作品。
  “諾曼服飾”可謂名牌中的名牌,更是身分地位的象做。諾曼大師的作品全世界只縫制一套,其价格之昂貴自不在話下,通常是有錢都買不到的。而她身上佩戴搭配這襲華服的成套粉紅鑽飾,更是价值連城。
  宋青翎對這些沒什么研究,自然不了解;但江琪向來喜歡珠寶華服,再加上這一陣子“工作”上的接触,對它們的价值是再清楚不過了,也難怪她的眼睛几乎要噴出火來。
  “怎么?烏鴉變成鳳凰女之后,就不認識人啦,宋青翎同學?”江琪腳步有些不穩的逼近來青翎,對她的嫉妒和對自身遭遇的不滿,讓江琪選中她為發泄的對象,反正她本來就不曾將宋青翎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
  “哇,成果很丰碩嘛,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孤女,竟然能穿金戴玉出席上流宴會,會是什么原因呢?宋同學。”江琪修飾精致的眉毛因之高高挑起,“老實說吧,你現在‘打工’的對象是洛老爺,還是洛慕天?”
  粗魯的口吻里淨是掩不住的酸意。
  憑什么宋青翎這种干扁四季豆能巴上洛家那樣的“大戶”,而條件比她好上百倍的自己,卻必須對吳老這种猥瑣的老色鬼曲意逢迎?。
  妒恨交集助江琪已經被往日的刻板印象蒙蔽了雙眼,看不清宋青翎的美与好,只一味認為自己的條件高過宋青翎,怨恨起命運不公。
  雖然听不明白江琪所謂的打工是什么,但她表現出來的敵意和不屑卻十分明顯,也因此讓宋青翎蹙起雙眉。她自認不是“万人迷”,但從小到大對她表示過這么強烈敵意的,江琪是第一個。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打工’是什么,如果你問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可以告訴你,因為今晚的壽星剛好是我干爹!”
  “干爹?”江琪嗤了聲,用一副“你在說笑”的神情看她,“別來干爹、干女儿那一套了”,你當我江琪是三歲小孩嗎?什么樣的,‘干爹’會讓他在孤儿院找來的‘干女儿’穿金戴玉,且讓她得到媲美豪門千金、甚至還好的待遇?”她根本不相信宋青翎單純只是洛弘遠的干女儿。
  “江琪……”。宋青翎因她語气里意有所指的暖昧倒抽口涼气,小臉頓時漲紅,气得說不出話來。江琪竟敢暗示她是用肉体交換高貴的物質享受!?
  “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啊?”輕蔑地打量宋青翎一眼,再次感歎于她身材的乏善可陳,江琪打了個酒嗝,又极盡輕佻地道:“我瞧你身上唯一的特點,就是年輕。听說很多有錢有勢的老人,常喜歡找些年輕女孩子來凸顯自己的寶刀未老。所以……”
  “所以你該回去好好服侍吳老了,別讓他老人家找不到你,江琪!”一道嚴厲的男性嗓音打斷江琪的粗魯放肆言詞。
  兩女同時回頭——
  “天宇——”江琪惊俊失色地注視羅天宇气怒交加的神情。
  江琪她下“工作”已經犯了大忌,沒想到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跑來譏諷宴會的女主人!眼角掃及從會場另一頭移步赶來眼神冷冽陰鷙的洛幕天,心急如焚的羅天宇恨不得甩江琪一巴掌。
  在商界打滾多年的羅天宇深知洛慕天的影響力,更知曉當他被得罪時,報复手段會有多殘酷無情。
  “對不起,宋小姐!”羅天宇咳了聲,眼前的小姑娘當然比精明的洛慕天好說話,當下他決定趁洛慕天未來得及赶來前,先把事情解決掉。“江琪是我手下的新人,剛才多喝了點酒,如果對你有什么失禮得罪的地方,請不要介意。我在這里代她向你道歉。
  他朝宋青翎行個九十度的大禮,“看在我的面子上,江琪有什么失禮的地方,請宋小姐不要介意。”他轉頓對江琪使個眼色,“江琪,快道歉。”
  江琪咬了咬唇,一動也不動。她向來自認高人一等,怎么肯向她瞧不起的宋青翎低頭?
  “呃,算了……”宋青翎不想被人說成仗勢欺人,也無意讓同學難堪。
  “江琪?”羅天宇暗中拋了個冷厲的眼神給江琪。
  要江琪道歉可不是真的要她道歉,主要是為了表演給洛慕天看。
  江琪雖然很難堪,卻也不敢再遲疑,不甘不愿地道了歉。
  “青翎……”匆匆赶來的洛慕天只來得及見到羅天宇及江琪的背影。
  “慕天……”宋青翎一看見熟悉的身影,心口突地一酸,迷蒙濕气登時涌上美眸,不過她硬是強忍住不讓它們滑出來。
  “怎么回事?姓羅的和他的新人惹了你?”洛慕天見了好心疼,連忙張臂將她纖細的身于環在胸前。
  “沒……”
  她想息事宁人可洛慕天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不准說沒事!”青翎雖然外表嬌弱,其實個性堅強。認識她這么久,她哭泣的次數屈指可數。“我遠遠的就瞧見那女人盛气凌人的模樣,她到底對你說了什么?”可惡!要不是因擺脫陳董花了點時間,他早過來了。
  “真的沒事。江琪是我的同班同學,剛巧在這里遇見,順便打個招呼而且。”她拉拉他衣袖示意他放低聲音,因為已經有人注意到這個小角落了。
  “你——”瞪了她一眼,左右張望一下,他隨即將她帶至陽台外透气兼避人耳目。
  “你這女人就是笨!”洛慕天張開雙臂支在欄杆上,將她圈在胸前瞪著看,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慕天、慕天……”宋青翎柔柔地喚著他的名字,她知道慕天生气是因為心疼她,她只覺心底暖暖的,所有的委屈頓時化為烏有,情不自禁地將臉埋進他溫暖的胸膛。“求求你,不要對我這么好……”
  原本將她攬在怀里溫存的洛慕天聞言不悅的將她抓起來,“你這女人又在笨什么了?”在搞什么呀!長這么大第一次有女人求他不要對她太好。
  “這叫未雨綢繆,才不是笨。”雙臂柔柔地環住他的頸項,拉下他不太高興的俊顏親了下,明眸深鎖住他的,她有些感歎地道:“你對我這么好,我會很容易愛上你,甚至愛到不可自拔。可是……我不想也不能愛你呀。”
  當青翎說到愛他愛到不可自拔時,他心目突地一跳,哪知他還說不出那是什么滋味時,她竟然又說不想愛他?這次感覺就很清楚了。
  “為什么?”洛慕天不高興地噴著气,直逼她的鼻尖。“你為什么不想愛我?”
  “因為愛你會讓我很痛苦!”她咬著唇道,一臉黯然。“我越愛你,將來要和你分手的時候就會越痛苦。”光想到分主兩個字,就讓她心底隱隱抽痛。怎么會這樣?難道……一抹了悟閃入她腦際,頓時教她惊白了臉。她……對他的愛已經那么深了!
  “你又在急著計划分手!?”太可惡了,洛慕天沒見過這种女人。不要他的錢,因為她可以自己賺;不要他的疼寵,怕養成習慣。他喜歡她的獨特,但過于獨特卻讓她顯得飄忽不定,讓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抓住她。她到底要什么?
  “我不管,我要你愛我,我命令你愛上我!”洛慕天焦急地摟住她,強大的力道仿佛要將她揉進身体,与他合為一体。他就是不想和她分開!
  “痛……”她掙扎著。
  “我的命令你听到了沒?”他不但不理,還更緊縮箝制她的雙臂。
  “听到了!”知曉沒得到滿意的答复,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沒好气地應聲,忍不住又气憤地捶他一記,“你好惡霸!”
  怎么會愛上這种土匪?宋青翎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待狂。
  他哼了哼,一副土匪樣,“以后不准你那么忍气吞聲,誰欺負你,你就給我討回來。如果你不敢,就讓我來。”他雖然常罵青翎,但不表示別人也能罵。
  哼,最會欺負我的人除了你還有誰?她翻了翻白眼,隨即想到——
  “那個羅總是天宇經紀公司的老板?他好像很怕你那!”以江琪驕縱的個性,這個羅天宇憑什么能對她頤指气使,而江琪竟也言听計從?難道那些耳語是真的?
  “在京和洛氏每年都有很多廣告要用人,當然是天宇极力要爭取的大客戶,羅天宇不百般討好成嗎?至于說到怕不怕……”打招呼?他根本不信,依舊對她輕易放過江琪的事而不高興,“除了你這個軟心腸的笨女人之外,誰不怕我?”
  “我不怕你是因為我知道你不要我怕你!”她近似認命的口吻像在繞口令,見他又皺起眉,她連忙轉移話題:“我猜江琪今天會這么气我,是因為我不肯將她介紹給你。”宋青翎告訴他,江琪是上回急著打听他的女同學之一。
  “就算你肯介紹又如何?我才沒空理她。”洛慕天哼聲道。
  “哦,可是她長得不錯喔,美艷又嫵媚,是我們系上的系花那!有好多男同學對她百般討好、獻殷勤呢”
  “可見你們系上的男同學眼光實在不高。”眼光早被眾多美女養刁的洛慕天嗤哼一聲,一副不屑的模樣。
  突地,他牌光一閃,緊盯著她問:“你呢?學校里有沒有人追?”
  “當然……”’她本來是想說有來炫耀一下,可是又想到撒這种謊不但丟臉,又容易破識破,只好誠實地道:“沒有!你不是常說我長得像非洲難民嗎?誰會看上我。”
  “真的沒有?”不知道為什么,見她毫不猶豫的點頭真讓他松口气。不過……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哪能容許別人覬覦!?
  “沒關系,有我這個英俊瀟洒、風度翩翩的洛大總裁來追你,胜過其他凡夫俗子千百倍。”
  “說得真好听。”宋青翎斜睨他一眼,“你洛大總裁什么時候追求過我,我怎么不知道?”這人只會脅迫和誘惑,剛才還“命令”她愛他,什么時候懂得追求這种謙卑的名詞了?
  “呃……”他一時語塞,隨即惱羞成怒地斥道:
  “女人就是善變,剛才還要我別對你太好,現在馬上又說我沒追求你。哼,休息夠了沒?還有一大票人等著我們去應酬呢,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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