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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想到哪里度蜜月?”
  閻性堯側轉身軀,一手支著頭,凝視著疲憊得睜不開眼的王宁馨,另一手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流連。和他的愛人關在飯店套房三天之后,閻性堯決定放放風,好讓可怜的她透透气。
  “度蜜月?可……可是……”王宁馨聞言立即清醒過來,璨如琉璃的眼珠子慌張地轉來轉去,心虛万分,神經也跟著繃得像弓弦。
  閻性堯一向專橫霸道,說出來的話就要別人當成圣旨,雖然他對她溫柔寵溺,常是百依百順,可是有些事是例外的,這件事就是其中之一。她可以想像當她告訴她還不能跟他回台灣時,他會有多么激烈的反應。不過,怕歸怕,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點空間和自由。
  “堯,人家還有半年才拿得到博士學位耶!”
  “沒關系,我怕你太辛苦,已經先幫你向學校申請休學了。瞧我多体貼,你要怎樣感謝我啊?”大掌抓住她雪嫩的椒乳把玩。
  他在下飛机坐車到飯店的途中,已經將孫維摩呈上來的調查報告仔細讀過,并做出几項決定和安排,這便是其中之一。
  她本來就屬于他,他當然有權知道她的一切,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派人調查她這六年來的一切并自作主張地做了各項安排有何不對。
  王宁馨卻不這么想,“什么?你怎——”高張的怒气因他一個猛烈動作,瞬即哽在喉底,消失于無形。.
  閻性堯翻身跨坐在她身上,熱鐵似的堅挺緊抵住她柔嫩的花心,磨墨似地旋轉起來,惡意的懲罰著她的抗議。
  猛烈的快感狂卷而來,竄向四肢百骸,她劇烈地抽搐,嬌喘不已……
  堅挺在欲望的出口來回摩挲,救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地讓欲望狂奔而出。
  緊繃的火熱源頭感受到濕潤的蜜汁溢出,她嬌媚的吟哦聲更是催魂奪魄的索情曲,他連忙收起激蕩的情潮,冷冷望向她。
  “你不感謝我嗎?”倏地他停住所有的動作,唇角噙著邪邪的笑意,語音輕柔。但威脅意味不言而喻,有腦袋的人都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
  他的手也不停地在她的渾圓上揉捏,探索他熟悉的線條。
  她的甜美模樣讓他想直接要了她,但他壓抑住自己的強烈欲望,決定先得到她的答案。
  “謝……謝!”王宁馨吟哦著,難耐地蠕動身子,只求他的充滿,已經無心也無力討价還价。
  “不客气!”他的眼神因欲望而炙熱,堅實的男性象征緩緩地在花核外緣摩挲,引發她的嬌喘連連,直覺把身子拱向他,難以忍受那一波波的騷動。深刻的輪廓因滿漲欲望之火,迸發出強悍的男性气息。“我也順便通知你干爹干媽,我們要去蜜月旅行的消息了,還不快謝謝我!”
  他已經調查出來,她這些年來一直住在她旅居法國的干爹干媽家。他原先覺得奇怪,馨儿是獨生女,而王家夫婦又是那么疼她,怎么可能讓她离家六年,完全不和父母聯絡!原來……
  閻性堯冷笑,顯然他的岳父母對他這個女婿不太滿意,難怪他們會急著償還欠閻家的巨款,還一直想解除婚約。如果几年前他就接受他們的償金,答應解除婚約,想必那對愛女如命的夫婦早把馨儿帶回台灣,不會讓她在國外流浪那么久吧!
  “你……謝謝!”這個調查還真詳細啊,她無話可說了。
  “不客气!”得到令他滿意的投降話語后,他也不再壓抑自己,嘶吼一聲,開始縱情在她的体內奔馳。
  她感受到光滑的堅挺插入,片刻的痙攣讓她身子僵直起來,旋即熱浪襲向她,忘情的吟哦聲溢出口。
  他一再挺進,埋得更深。隨之他擺動起來,慢慢向上提高,几乎快完全抽离出來時,又猛地向前沖刺。無助嬌弱的她只能讓手指陷入他的肌肉里,感受体內逐漸增加的灼熱感。
  在她聲聲的吟哦下,閻性堯的動作更是加大,一記記強而有力的沖刺全數埋進她的体內;她是如此的熾熱,扭動著身子迎合他的沖刺,令他完全迷失在擁有她的感動中。
  恍惚間,他听見她頻頻呼喊他的名字,狂喜的感覺充斥心底,他只有不斷的以更深、更有力的沖刺回應她。
  一股悸動在她心里漾開,緊緊嵌合的兩人正舞出最原始的律動,讓她只能隨著他的擺動攀得更高、更高。
  “馨儿……不准再离開我……”他命令式的要求著,不斷馳騁的動作讓兩人粗重的气息交疊在一起,融合成一室濃情。
  “我不會离開……不會了。”她忘情地叫喊出聲,在這一瞬間,她已完全迷失在他的激情中。
  閻性堯笑看這個讓自己愛极了的小女人,他伸手拉住她的雙手与自己的十指緊緊交纏,呻吟著重复抽送的動作。
  她內部的肌肉愛撫著他,粉碎他所有的自制力。他嘶吼一聲,同原始的欲望投降,沖刺急切、猛烈,占据她的一切,也付出他的所有。
  兩具軀体狂野地移動,与狂跳的心一同起伏。
  “啊……”她不斷出口的嬌吟化為行動,緊攀住他。
  他回應地伸手捧起她的臀,抵向他的沖刺,將她張得更開,用力充滿她,轉動臀部以增加兩人的摩擦,直到無法承受。
  她達到顛峰,嬌軀收縮、痙攣,將他的火熱更拉進她的核心。閻性堯也在同時全身僵直,大吼出聲,更熱切地緊抓住她,盡其可能地深入她,將灼熱的种子全數播撒在她体內。
  高潮似乎持續到了永恒,如浪潮般不停沖刷兩人。潮水漸退,一室的歡愛余韻將兩人包在迷眩的氛圍中。
  兩人躺在一起,依然交纏著身軀,气息依然微喘。
  他溫柔地翻到一旁,伸手拉過棉被蓋在她裸裎的軀体上,深深地在她唇上烙上一吻,柔情万千地審視她疲憊的臉。她是他的!他再不會讓她自身邊溜走。
   
         ☆        ☆        ☆
   
  此后一個月,哀怨的王宁馨陪著閻性堯玩遍歐洲几大城,提前度他所謂的蜜月。
  白天,閻性堯帶著她游山玩水,參觀各大名胜古跡。他尤其愛逛街,每每拉她上街都像在洒錢似的,為她添購了一柜又一柜的高級服飾和各式配件,她抗議的聲音都啞了,他卻瞪眼道:“別吵,我還嫌不夠呢!”
  白天很忙碌,夜晚也不輕松。
  閻性堯說要向她討回這些年來她所積欠的債,夜夜熱情地糾纏她,像是永遠要不夠似的。以他這么“徹底”的“討債”方式,王宁馨相信万一有一天閻氏倒閉了,他可以開一家万能討債公司,業績絕對是一片長紅。
  這樣的日夜“操勞”,一個月下來,王宁馨只覺睡眠時間永遠都不夠,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睛更像大陸國寶貓熊,永遠帶著黑眼圈。
  這些年來,王宁馨雖然人在法國,但她還是能從報章雜志知道他的事,知道他兩年前繼承了閻氏,成為商界有名的“鐵心雄獅”、“冷血殺手”。本以為他有個龐大的集團要負責,其忙碌可想而知,不太可能有太多的時間到處游玩,但他似乎有些流連忘返,根本沒有回家的打算。玩到第二個禮拜,她已經累得哀求回台灣,他不但不准,還讓她更累,直到后來她根本不敢再提起。
  今天早上,他竟然通知她收拾行囊准備回台灣,王宁馨惊喜之余根本不敢多問,還怕他反悔似的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完畢,興高采烈地准備回睽違已久的故鄉。
  王宁馨哪里知道,在他們度蜜月的期間,台灣已經准備了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就只等他們這對新人下飛机!
  這一次,閻性堯是鐵了心,再也不給她逃跑的机會。
   
         ☆        ☆        ☆
   
  一個月后
  “閻性堯!”王宁馨砰的一聲推開門,气呼呼地闖進書房。
  閻性堯和庄琳同時抬頭,他正在口述合約重點給庄琳做速記。
  閻性堯一見是王宁馨,便毫不猶豫地向庄琳吩咐道:“重點大致就是這樣,其他的以后再說。你可以回公司了,下班后再將擬好的合約拿給我過目。”
  “是!”庄琳恭敬地抱起一疊閻性堯簽完名的文件,看了王宁馨一眼,轉身离開書房。
  王宁馨突地感到一陣戰栗,庄琳的眼神很凌厲,像是在訴說著恨意……恨?!她想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就算她不該闖進書房打扰他們辦公,庄琳也不可能因這么小的事情恨她呀!
  “怎么啦,你特地進來找我,為什么又不說話?”閻性堯起身將她拉到舒适的大沙發上坐下。
  他一提,她立即想起她的目的。
  “為什么不准我回娘家探望爹地和媽咪?”王宁馨掙開他的怀抱,站到他面前,很不滿地瞪著他。“爹地和媽咪只有我一個女儿,我孝順他們是理所當然的,你怎么可以限制我不能回娘家!”
  “我可沒有不准你回娘家。”他不習慣和她保持距离,將她拉到腿上坐下,“你要回娘家當然可以,等我有空,由我這個半子陪你回去不是更好嗎?”
  她緩下聲道:“不需要那么麻煩吧?你都已經忙得分身乏術了,要到什么時候才會有空?而且我家离這里也不過才三、四十分鐘的車程,又不是多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不行,你不准單獨回去!”他冷聲拒絕。
  “哼,我就知道!什么陪我回娘家,不過是說著好听罷了,你根本是故意的。說到底,你就是不想讓我回去探望爹地和媽咪!”什么半子,說好听的而已。她歸宁時,也沒見他和她父母多熱絡。“平常我出入逛街,你派安全人員跟進跟出的,我已經忍了下來。可是……為什么連回娘家這么正當的事,你也要這樣限制?”
  “因為我不希望你再消失一次!這几年來,他們明知道我找你找得心急如焚,但他們卻狠心地藏了你那么多年,不但不替我們解開誤會,還想乘机解除婚約!我對他們已經失望到极點。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一次把你藏起來?你可以回娘家,因為你畢竟是爹地媽咪的獨生女,但是你每一次回去,都必須有我陪同才行!”他猶似心有余悸的緊摟住她,仿佛她隨時會消失在空气中一般。“听清楚了沒?我不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不准!”
  “可……”
  他不容反抗地將她扑向長毛地毯,狂暴地撕裂她的衣物,大嘴一張,迅速吞噬她的惊呼,并以強健的体魄壓制她,剝除她身上僅存的衣料,一具雪白無瑕的姣美身軀立即呈現在他眼前。
  “不要!堯,你不可以老是用這一招……”她嬌弱地抗議著,雙手不自覺地環抱赤裸的胸脯,護住自己的赤裸,嬌俏柔美的玉顏不禁一陣熱辣。
  “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么不能和你親熱?”他狡猾地笑著,迅速脫光自己的衣服,拉開她的雙手固定在她頭頂,用膝蓋頂開她的大腿,置身在她的兩腿之間,貪婪的目光細細地梭巡屬于他的絕美領地。
  明媚的秋陽透過落地窗映照在她的嬌軀,薄薄的光暈襯得她的雪肌玉膚宛如高級的白瓷,射出瑩潤動人的光澤,誘得他不由自主地探出火熱的手掌,愛戀地在她柔美誘人的曲線上揉撫著,所到之處似帶著一簇簇火苗,在肌膚土點著了火。
  她咬住下唇,緊閉雙眼,急促地喘息著,整個人宛如置身火海般。正被熊熊烈火燒烤著。
  火熱的大掌順著滑膩的肌膚直下,滑過大腿,讓她的膝蓋屈起,他沿著她細致的肌膚落下綿密細碎的吻。引發她一波波顫抖。
  灼熱的欲望在下腹燃燒,促使他熾烈的唇往下來到她全身上下最隱密的地方,邪惡的舌尖探進美麗的花瓣,反覆吸吮、刺探,接著他又加入手指,在脆弱的花核處捻弄挑逗,直到泌出蜜汁時,他探入一指輕輕抽動,然后加快律動的頻率。倏地他抽出手指,又覆上自己的唇舌,交替地在她身上引爆一波高過一波的戰栗快感。
  “喚……堯,不要……”她惊喘出聲,激烈地左右擺動頭顱,無法抵抗這樣的狂野放肆。体內竄起一簇簇奇异的火苗,從他唇舌触碰的最柔軟處開始燃燒,蝕魂的麻痒也跟著竄入四肢百骸,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動,好像渾身都開始燃燒起來。
  他微微一笑,仰起頭,迅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馨儿,告訴我,你是我的,你永遠都不會再离開我,告訴我!”他故意將灼燙的下体壓向她,讓她感受他迫切的欲望。熱鐵似的男性象征正昂揚著,不停地在女性花瓣上輕触、磨擦。
  “堯……堯……”她小臉已經漲得通紅,意亂情迷,渾身無助地顫抖。
  “說!說你是我的,說你永遠是我閻性堯的妻子。”他急切而灼熱的視線緊凝住她的,漲紅的臉龐因強忍著欲望而滿布汗水。
  “你……你……是,我是你的,是你永遠的妻子。”她嬌弱地喊著,好气他竟然用欲望來脅迫她,同時卻又心疼他竟如此的沒安全感。但此時此刻,激情難耐的她,什么都不能想,也無法想,實在無法分神安慰他。
  王宁馨緊抓住長毛地毯,不斷左右擺動頭部,急遽的呼吸,使胸脯起伏得宛如波浪般,气息的凌亂使她几乎喘不過气來。
  他發出滿意的嘶吼,鐵掌握住她纖柔的腰身,巨大的堅挺有力地沖刺著。
  狂浪的律動迅速奪去兩人的理智,激烈的欲火強橫地將兩人卷入欲望漩渦中,旋轉、旋轉,再旋轉……
   
         ☆        ☆        ☆
   
  書房內的喘息稍定,王宁馨趴在閻性堯的胸膛,兩人都是一身汗水淋漓,周圍彌漫著濃烈的歡愛后特有的气息……
  直到現在,王宁馨才知道自己有多殘忍!他不安的模樣刺痛她的心,真的沒想到她一時的沖動任性,竟然讓他受到這么大的折磨,甚至在他心里留下這么大的陰影。他是如此的沒安全感,難怪結婚已一個多月,他總是留在閻庄里守著她。
  “堯……”柔柔的嗓音因极度的歡愉而變得粗嘎,帶著微微的喘息,捧住他汗濕的臉龐,吻了又吻。“別這樣,你又在鑽牛角尖了。我們已經結婚,我是你的妻子,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不會离開你的。爹地和媽咪希望我們婚姻幸福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將我藏起來呢?”
  話雖如此,但銘心刻骨的經歷卻深刻得教他難以釋怀。
  “我不知道爹地媽咪曾想解除婚約,也不知道他們這么做的真正原因。不過我猜想,他們不外乎是怕這個因金錢而締結的婚約委屈了我,怕你欺負他們心愛的女儿。爹地媽咪會這么想是很正常的,可是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情形不同了,只要我們的婚姻生活過得快樂幸福,他們自然會了解。你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何況——”王宁馨緊抱住他的頸項,“我是這么這么愛你,又怎么舍得离開你呢!我可不想再經歷另一個令人魂牽夢縈的六年啊!”
  她的“我愛你”三個字,有效地安撫了他,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万一你又對我有誤會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臉逼上她的鼻尖。
  “离家出走是青澀無知的少年時代所做的荒唐事,我已經受到教訓,現在人也長大成熟,遇到問題不會再一走了之。喏,現在我們先約定好,以后不管誰心里有疑問,都要講清楚,不可以藏在心里。”
   
         ☆        ☆        ☆
   
  “總裁在開會,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結束。如果沒要緊的事,我建議你先回閻庄。”庄琳沉著臉,嘴巴說是建議,但那嚴厲的眼神,根本是在命令。尤其那不屑的表情活似王宁馨是什么令人极端厭惡,卻又不得不應付的坏客人。
  庄琳抬起下巴冷峻地望著她。閻性堯突如其來的婚禮,她無法阻止,成為閻庄女主人的希望也破滅,閻庄已經有了女主人,不再是她的天下,她也認了。但私心里,庄琳已經將辦公室當成是她僅有、是她和閻性堯兩人的私人領域。沒想到可恨的王宁馨不但占領了閻庄,今天竟然又來入侵她的地盤?!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她絕對要讓她明白。
  王宁馨早上覺得太無聊了,突然想到公司找閻性堯吃飯,沒想到他正在開會,讓她遇見了寡婦臉的庄琳。
  王宁馨沉靜地回視她,從她回到閻宅后,其他人對她的尊敬和熱絡一如從前,唯獨陌生的庄琳排斥她。明明兩人并沒什么認識和了解,但她就是能感受到她隱約散發出的莫名敵意。
  王宁馨一直告訴自己別多想,但……今天實在太明顯了。
  她干脆明白的問道:“為什么這么敵視我?我自認并未得罪過你!”
  庄琳也不裝胡涂,王宁馨破坏了她兩年來的美夢,抹煞她為了實現美夢所做的努力,她自認有權恨王宁馨。
  “你為什么要回來?是你先放棄閻性堯的,你憑什么再度擁有他?”庄琳气怒地握緊拳頭逼向她。“這些年來,你可知道總裁是如何的傷心難過?如何的清心寡欲,將自己埋首于工作?這都是你的任性無情造成的,是你!你既然已經离去,為什么不滾得遠遠的,為什么還要回來?”
  “我和堯如何,是我們夫婦私下的事,与你無關。你是個外人,沒資格多嘴多舌,請自重。”
  “無關?外人?”她激狂地大笑,隨即笑聲一斂,妒恨交加的視線再度射向王宁馨,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她竟敢說她是外人!
  “總裁每天工作超過十六小時,在他的身邊協助他、照顧他的人是誰?告訴你,是我!當他為公事煩憂時,是我替他分憂解勞的;當他胃潰瘍住院時,是我照顧他的。那些時候,你人在哪里?你根本沒資格坐享其成,享受他無微不至的寵愛。”
  “我很感激這些年來你對我丈夫的協助,但我相信你所得到的報酬也是相對的。他向來沒有虧待別人的習慣。”王宁馨冷冷地盯著她激動的模樣,以自己對閻性堯的了解,她的話頂多有二成的真實。“如果你對你所得到的報酬有任何不滿,最好是直接向總裁申訴爭取,相信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閻性堯的個性如何,王宁馨很了解。如果他愿意接受庄琳基于私人感情的付出,今天的閻少夫人就不會是她。
  庄琳一震,高張的气焰頓時消弱不少。“我……我要的不是錢……”
  “我不管你要什么,那都不關我的事。不過……”王宁馨瞟她一眼,又道:“你最好認清一點,閻性堯已經是我王宁馨的丈夫,我不希望有人一天到晚對我擺出一副我搶了她丈夫的嘴臉,你明自嗎?”王宁馨說完,便頭也不回地离開總裁辦公室。
  叩叩!
  突兀的敲門聲讓庄琳心口一跳,她直覺回頭。只見孫維摩站在通往特助室的門邊,無情地看著她。
  他原本是要到總裁辦公室拿份文件,沒想到卻在門外听見這一切。
  庄琳心虛地倒退一步,不敢迎視他冷漠、充滿斥責的眼神。
   
         ☆        ☆        ☆
   
  情形還是沒變,閻性堯依然是那么有魅力。自從他強橫闖入她單純的世界后,她就一直受到女性同胞的“青睞”。
  王宁馨离開辦公室,原想到處走走、散散步,到秘書處時,卻見到好几個人圍著一台電腦嘰嘰喳喳,一副焦急的模樣。
  “怎么辦,好多重要的資料都在里面,我又忘了做備份,万一修不好就慘了。喂,小張,你已經忙了一個多小時,到底行不行啊?”其中一名小秘書問著坐在電腦前滿頭大汗的男子。
  “哎呀,別急嘛。這种類型的病毒很麻煩的,你總得讓我研究一下呀!”焦頭爛額的小張有些心虛地擦著汗,十指在鍵盤上敲打著,看似非常忙碌,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什么?還要研究一下?你不是號稱資管組的第一把交椅嗎?”小秘書急得跳腳,“完了、完了,‘明新’的人還在線上等我將資料傳過去呢!”
  光瞧那個小張一副心浮气躁的樣子,王宁馨就知道他是在硬撐。走到他背后看了看,她拍拍小張的肩膀,“讓我試試!”
  “你……”小張一回頭立即呆住,口水差點流出來。
  什么時候秘書處出現這樣清麗絕俗的世紀大美人,他怎么不知道?
  “呃……”小秘書們也有些惊艷,不過現在不是看美人的時候。“你可以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王宁馨聳聳肩,輕巧地坐到小張讓出來的位子上。
  大伙儿對看一眼,所謂病急亂投醫,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只見王宁馨青蔥般的十指宛如小粉蝶,在鍵盤上俐落的彈跳飛舞著,看得眾人目眩神迷,一陣屏息。
  閻性堯走出會議室,經過秘書處時,就見到這幅擁擠的景象,才要皺眉,突地……
  “哇,解開了,解開了!”眾人大聲歡呼著,還沒發現大頭頭們已經開完會出來。
  “你們在做什么?”跟在閻性堯身后的人事經理輕喝,眾人聞聲回頭。
  “總……總裁?!”一時之間,眾人全都呆若木雞,尤其當他們瞧清閻性堯緊蹙的濃眉時,更是心頭直打顫。
  王宁馨一見到閻性堯,開心地擠出人群,“堯!”
  “馨儿?”閻性堯又惊又喜,冷凝的臉龐像冷雪遇見春風,頓時化為溫暖的春天。
  眾人瞪大了眼,好似瞧見火星人般。
  閻性堯對部屬的惊訝一無所覺,及時上前兩步,張臂緊抱住扑上來的嬌妻。
  “你怎么來了?”
  “你不愛我來探班嗎?”什么嘛!王宁馨嘟嘴道,隨即作勢要离開。“那我走好了。”
  “別生气,我……不是……”這里不好說話,他干脆攔腰抱起她,万分愛怜地親了又親,腳下不停地直往辦公室走去。“馨儿是我的親親好老婆呢,你肯來探班,是老公我的光榮,我求之不得,怎么會不喜歡。再說……”他就這么溫柔又呵哄著她,留下一堆下巴快掉下來的部屬。
  “騙人的吧?那……那真的是總裁嗎?我的眼睛沒看錯吧!”
  “小玉,你快捏我一下。”
  “天啊,她……是我們的總……裁夫人……”
   
         ☆        ☆        ☆
   
  經過美麗的花園時,同學們惊歎道:“小段,她……她是誰?”
  段小弟一回頭,發現他們惊艷的對象是正在和大毛、二毛及剛出生的小小毛們玩耍的少夫人時,不禁深感与有榮焉。
  “那是我們閻庄的少夫人。”
  “唉,有錢真好,不但能坐擁華宅,還能娶到美如天仙的嬌妻。”
  “你胡說什么?我們少夫人和一般的美女是不同的。”少夫人是他最崇拜的對象,“我們少夫人美麗又善良,她不但出身名門,頭腦更是一等一的好。她是留學歐洲的,要不是少爺急著要將少夫人娶進門,她就快拿到博士學位了。前陣子教授不是稱贊我的程式寫得很好嗎?告訴你們,那程式就是經過少夫人的修改。”
  “原來如此,那你可不可以替我們引見一下?”
  “改天吧,今天不行!”
  “為什么?今天大家都來了,而且她也有空啊!難不成你們少天人架子特大,想認識她,還得先預約時間?”
  “不是,少夫人雖然不是熱情主動的人,但她的個性很和善,不會擺架子。今天不行是因為……噓,你們靜下來看就知道了。”
  眾人凝神望去,只見草坪上,美麗絕俗的少夫人依然和狗儿們玩得很開心,那悠然自得的模樣彷如一幅晝,畫的右方突然走進一名气勢昂藏的高大男子。
  她抬頭和他說話,男子半跪下來,在她的額頭吻了下,然后鼻子,最后吻上了她的唇。
  眾人几乎是屏息呆望著眼前絕美的一幕,等男子橫抱起她离開后,過了好半晌段小弟才又開口:
  “少夫人在歐洲住久了,有喝下午茶的習慣。所以只要時間允許,少爺都會陪少夫人喝下午茶。每當這時刻,整個閻庄的員工都知道不可以去打扰他們,所以我才說今天不行。”
  而閻性堯抱著王宁馨直走向涼亭,一路上她微微掙扎著。
  “堯,你放我下來嘛,我又不是小嬰儿不會走路。”她的抗議不但沒讓閻性堯放下她,反而加強他的鉗制。她嘟起紅潤的櫻唇,嘀嘀咕咕抱怨道:“你好惡霸喔,每次都害我被取笑。”
  “誰敢取笑你,你告訴我,我去找他算帳。”他用鼻子摩擦她的小鼻子,又偷了個吻,腳下依然不停地往典雅的希腊式涼亭走去。
  “不要,我才不告訴你呢。你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已經惹得家里人人都怕你了,還想去嚇人啊?”她撇撇嘴角,拒絕招供。
  “人人都怕我?那你呢?你怕不怕?”他抱著她走進雪白的涼亭,在石椅上落座。知道她怕痒,他故意使坏地在她耳畔呵著气。
  “嘻嘻……好痒哪!哈哈……不要啦……”她縮著躲著叫著,無處可躲的她恨不得揉進他壯碩的胸膛里,笑得滿臉通紅、渾身乏力。
  他不敢逗得太過火,只好暫停攻勢。
  她喘了好一會儿,滑膩的小手捧住他的臉龐,張開雪白的貝齒,輕咬一口,“你坏,老是呵我痒,捉弄我!我偏就不怕你,怎樣?”她咬了一口又一口,“快快求饒,叫我一聲大姊我就放過你,否則我要將你的臉咬成月球表——唔!”
  他大嘴一張,登時含住她柔潤誘人的唇瓣,溫存地吸吮起來。美好的感受立時奪去兩人的理智……
  “不行,不能再吻下去了。”在還沒失控之前,他強迫自己松開她的唇瓣,深邃的黑眸因欲望而閃閃發亮,“我們先喝下午茶,其他的……待會再繼續。”他曖昧地朝她眨眨眼。
  王宁馨的小臉頓時紅光滿面,像著了火似的。“坏蛋,誰要跟你再繼續?”她順手拿起石桌上的桂花糕,塞入他的大嘴巴。“吃你的點心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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