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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云羡月步履輕盈地走進客廳,突地見到輝煌的燈光自書房敞開的門透射而出。她頓了下腳跟一轉,走上前去。
  “爹地。”云羡月一見坐在大書桌后看書的父親,雙眸一亮,立刻扑上去又親又吻。“你明天不是要到南部喝喜酒嗎?現在都半夜十二點了,你怎么還沒睡?”
  “還不是為了等你這小調皮!”云浩風抱著坐在腿上的女儿,鼻子用力嗅了下,隨即瞪眼道:“怎么全身又是菸味又是酒味的?你今晚不是和友人一起幫朋友慶生的嗎?”
  “是啊,爹地,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么……”她歪著小腦袋,努力搜索适切的形容詞,美眸一亮。“瘋狂的慶生會。每個人的情緒都亢奮极了,气氛HIGH到了最高點。本來大家說好要通宵狂歡的,可是學姊說什么樂不可极,否則會樂极生悲。所以我們中途就回來了。”
  她嘟著嘴,一副有所遺憾的模樣,瞧得云浩風直搖頭,忍不住屈指彈了下她挺俏的小鼻頭。
  “怎么,都玩了一整晚,我的羡月小公主還意猶未盡,舍不得回家呀?”
  “哎喲。”云羡月捂住小鼻頭,忙不迭地喊冤:“爹地誤會了,羡月很乖的,你瞧,我不是赶在午夜十二點,車子變南瓜之前乖乖回來了嗎?”她暗喻自己是可怜的灰姑娘。
  “你啊,一天到晚想著玩。近年來治安惡化得很嚴重,你知不知道?晚上十點過后,大男人都不敢在外面閒逛,何況你這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三更半夜還不想回家?万一發生危險怎么辦?”
  云羡月倒也識相,知道爹地生气了,立刻睜著可怜兮兮的大眼,“對不起嘛,爹地,人家以后不會了。你別生羡月的气,好不好嘛?”
  “你啊──”見她這副小媳婦的可怜樣,云浩風縱有再大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想到今晚等門的目的,他拿出好几家報紙的影藝版放到桌上。“這是怎么回事?”
  云羡月探頭一看,美麗的小臉登時揪成一團。
  “爹地,你就不知道人家有多冤枉,展熙是學姊她爸爸收的義子,人家又和他不熟。只不過和學姊出去玩時,不小心遇見點個頭、聊几句,這是基本禮貌嘛,也不知道那些記者是怎么回事,亂寫一通。”她气憤又無奈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云浩風相信不關羡月的事,“羡月,爹地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已經是有婚約的人嘍,像這樣的緋聞能避就要避。女人的名節是很重要的,而且也要為天翼保留面子。要知道,天翼娶了你,是很可怜的……”
  “爹地……”云羡月不客气地打斷他的話,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滿是惊詫,白瓷似的小臉漲得通紅,气急敗坏地道:“娶我怎么會可怜?我爹地是英明神武的商場霸主,我媽咪是气質高雅,兼具美麗和智慧的大家閨秀。我是你們愛情的結晶,集天地精華的天之嬌女。任何男人能娶到我,都是天大的幸運,是他祖上積德,絕對不可怜。”
  云浩風聞言失笑,忍不住調侃道:“我的小羡月倒是對自己信心十足嘛。”
  “爹地。”她揮舞著小拳頭,威脅地低吼著。
  “好、好,爹地不笑了,你別生气。羡月是爹地和媽咪最完美的作品,牟天翼能娶你當然是天大的幸運。”羡月一惱火,云浩風立刻沒骨气地投降。
  開玩笑,再敢有异議,馬上就有一場人倫大悲劇要發生了。何況,不是他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他云浩風的獨生女确實很出色。
  他抱著女儿香軟的小身子又拍又哄,等羡月平靜了點上這才柔聲道:“乖女儿,我們做人要公平,牟天翼能娶你是他的幸運,而你能嫁給他,又何嘗不幸運?天翼性情堅毅又有才干,沒有你的嫁妝,他依然能創出耀眼的局面;可是沒有他,你這個云家唯一的繼承人就必須像你几個表姊、香光和你的念深學姊,進公司學習如何當個企業領導人。你學得來她們的精明和強悍嗎?”見她心虛地垂下小臉蛋,云浩風噓口气,續道:“自從你們訂婚之后,很多人忘了其實天翼能有今天的成就,憑得是自己的努力,還小鼻子小眼睛的嘲笑他娶了一座金礦山。”
  牟天翼既然決定娶羡月,自然就有面對各种壓力的心理准備,云浩風不擔心流言會對他造成傷害。可是李嫂說天翼今晚連續打了兩通電話回來找羡月。云浩風不用想也知道八成是為了緋聞的事,當下便決定給羡月做心理建設。
  別瞧羡月平時總是一副甜蜜可人的模樣,一旦拗起來,可也是气死人不償命的。偏偏天翼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如何哄女孩子,兩人一旦貢上……云浩風光想就頭大,所以他今晚待地說這些話,目的就是要讓羡月內疚。只要她肯低頭認錯,那可怜兮兮的俏模樣,就是鐵人也會融化,何況是天翼?
  她气憤地道:“他們怎么可以這樣說天翼?太坏了。”
  “他們坏,你就不坏嗎?”云浩風睨了女儿一眼,“瞧瞧你是如何對待天翼的。他白天在公司勞心勞力,回來還得管住你這只花錢如流水的吃錢虫,如此內憂外患、公私兩忙,一個不小心你還要罵他大惡人,几天不理他。而李嫂她們也溺愛不明,幫著你躲。現在更离譜了,他不過到日本出個差,你這個未婚妻就和別的男人傅緋聞,還弄得人盡皆知?羡月啊,沒有男人受得了這個的。”
  “那……那又不是真的,何況人家也是受害者嘛!”什么都沒做,卻被傅成這樣,她也是很委屈的。
  “可是外人不知道呀,流言這么傳來傳去,你說天翼听了會不會難過?”
  “他……”將臉蛋埋進父親的頸窩,云羡月悶悶地道:“爹地,羡月是不是真的很坏?”
  “坏是不至于啦,可是……”他頓了下又道:“外人嘲諷他,李嫂他們不幫他,你這未婚妻也不疼他,羡月啊,你說他可不可怜?”
  “疼?”云羡月抬起可愛的小臉,“天翼是成熟的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也要人疼嗎?”
  “當然啦,就算是大男人也是人,人心都是肉做的,偶爾也會受傷,當然就需要人疼。羡月有爹地,有外公、兩個舅舅、舅媽,還有李嫂……一大堆人疼你,可是天翼沒有父母兄弟姊妹,你是他全世界最親的人,如果你不疼他,就沒人疼他了。”
  “可是……”天翼強壯得好像能扛起一座山,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畏懼的神情,要怎么疼他呢?她無法想像,可是她知道爹地是為她好。“好吧,我盡量試試看。”
  “乖!”云浩風高興地在她細致的額際親了下,只要羡月肯開始就行了,這事急不來的。“對了,明天一早,我要南下拜訪你張伯伯,你要不要也跟去玩玩?”
  “不要,你和張伯伯好久沒見面了,這回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我夾在中間好無聊。”
  “可是爹地可能要在南部待個十天半個月的,天翼還在日本出差,放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爹地……”她嘟著小嘴,不以為然地道:“家里還有一大堆人陪我,我不會一個人的,有李嫂她們照顧我,爹地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爹地你好不容易有了空閒的時間,只管開開心心去度假訪友,我會乖乖待在家里的。”
  想想也是,云浩風也就不再堅持。“好吧。這么晚了,你也該回房睡覺。”
  “爹地也早點休息,晚安!”在父親頰上親了下,云羡月隨即輕快地上樓回房。
  當云羡月拉開房門時,剛好听到最后一聲電話鈴響,她聳聳肩,進浴室洗澡去。反正如果是重要的事,對方自然會再打來。
  日本
  某飯店宴會廳的陽台。
  “可惡!”牟天翼气憤地關掉手机。
  沒人接,他每半個小時打一通電話給云羡月,直到現在為止台北時間都午夜十二點了,電話還是沒人接!該死的小家伙,竟敢趁他不在時玩得沒日沒夜?思及今早所看到的報紙……他的怒火更熾。但想到今晚參加這場宴會的目的,他只好勉強抑下心中的怒气,轉身走進燈火輝煌的宴會廳,繼續和与會的企業菁英周旋。
  就在談得差不多時,眼角突然瞥見一道妖嬈婀娜的艷麗人影,他的臉更黑,再也沒耐性了,匆匆向部下交代几句,隨即轉身离去。
  “牟總呢?”牟天翼的身影才剛沒入人群中,艷光四射的南宮明珠正好赶到。她焦急地梭巡著,“我剛才明明有見到他,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討厭,他是泥鰍轉世的嗎?
  部屬們互遞眼色,總算知道老板匆匆离席的原因。
  南宮明珠是日本社交界知名的蕩女,獵男無數,戰績輝煌,牟天翼是她唯一的挫敗。不過,看這樣子,她顯然還沒死心。
  “對不起,南宮小姐,牟總因精神不濟,已經先行退席。”
  “啊,可惡。”南宮明珠驕蠻地跺腳,眼珠子一轉,紅艷的唇瓣勾起一抹妖魅的笑。敲門聲響起,牟天翼奇怪地看了眼,拋開擦頭發的毛巾,套上浴衣,隨即走過去開門。
  “牟總……”門一開,一道濃郁的香气襲來,南宮明珠丰腴的胴体便如水蛭般黏了上來,光裸的手臂也像蛇似地攀向他的頸項,嘟著血玫瑰般艷麗的唇瓣。“你好坏喔,要提早退席怎么不跟人家通知一下,害人家找你找得好辛苦哦!”
  “你……”他強忍怒气,拉開她的手臂,并推開她的嬌軀。“對不起,南宮小姐,時問很晚,我想休息了。如果你有事,麻煩請改天。”
  這几天他已經被纏得快瘋了,要不是看在南宮集團是日本排名前十名的企業,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他早一掌劈昏這個如水蛭投胎的大花疑。不過,即使為了生意,郁積了一整天的憤怒和挫折的牟天翼,已快被逼到极限。
  “不,這件事不能改天。”無視于他的推拒,她再度發揮水蛭的本能,熱情十足地吸住充滿陽剛气息的男性軀干,傲人的雙峰在他堅硬的胸膛淫蕩地磨蹭著,媚眼含春地道:“你沒感覺到我已經渾身發燙,現在就需要你強悍的占有……”
  “對不起,渾身發燙是感冒的症狀,你現在需要的是醫生,我無能為力。”他毫不怜惜地掃掉附身的章魚爪。
  “你……”看著他冷淡的俊顏,南宮明珠挫敗地發現,自己都快著火了,而他竟然不為所動!“是我長得不夠媚,不能吸引你?還是我的身材不夠惹火誘人……”
  “不,你很美也很誘人。”要不是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他會直接拎起她往門外丟。“但我已經有婚約了。”
  “我听說威臨集團的千金還是個小孩子,她懂得如何在床上伺候你嗎?就算懂,也不會有我高明。”對于這一點,身經百戰的南宮明珠十分有自信。“何況,我們南宮集團也不比威臨集團差。只要你能滿足我,南宮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說著,八爪手又攀上他的胸膛。
  “南宮小姐!”牟天翼不客气地推開她,眸底翻滾的風暴顯然心情惡劣到了极點。“你的交游廣闊,如果想召男妓伺候,哪一家‘鴨店’的服務較好應該不必他人推荐。對不起,我真的很累,沒辦法奉陪。”無視南宮明珠的嬌嗔和掙扎,他強行將她推出房間,然后用力關上門。
  牟天翼恨恨地拿起電話,并在心底發誓,這次再沒人接,明天一早他就坐第一班飛机回台灣。
  云羡月洗完澡,才准備上床電話就響了。奇怪,這么晚了還有誰會打電話來?
  “喂……天翼?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啊?”天啊,都快凌晨一點了,還有精神打電話回來聊天?他到底是去度假還是出差,怎么會這么閒?
  (是啊,剛參加完宴會回來。你呢?)一听到羡月嬌嫩的嗓音,他原本快爆發的火由瞬間平息了下來。(听李嫂說你今晚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舞會,怎樣?好不好玩?)
  “好玩,好好玩。”一想到今晚別開生面的舞會,云羡月登時雙眸發亮。“我告訴你哦,今晚的舞會是我有生以來所參加過最瘋狂的舞會。天翼,你看過猛男秀嗎?”
  云羡月神秘兮兮地問,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听到“猛男秀”三個字,臉色登時黑得像木炭。
  (猛男秀?是不是一群男人穿得少少的,在舞台上賣弄肌肉?)他忍著气,咬著牙道:(羡月,生日舞會怎么會有猛男秀?)羡月的同學和朋友,不都是些乖乖呆呆的名門千金嗎?
  “猛男秀算什么?”云羡月得意又神气地道:“為了增加可看度和刺激感,今晚十個猛男跳的可是邪惡的脫衣舞耶。我告訴你……”雖然整場秀她只遠遠的瞧了几眼,不過她當然不會老實告訴天翼,那多沒面子。
  牟天翼一言不發地听著云羡月興致勃勃地描述舞會上一場場“刺激又精彩”的秀,可是由他額上暴突的青筋和抓著話筒抓到泛白的指節看來,他已經快气瘋了。
  很好,緋聞加猛男秀,你死定了!
  等她的演講欲稍稍得到紆解,已是一個小時后了,牟天翼在捏碎話筒之前,匆匆交代要她明天去他公寓幫忙打開傳真机后便挂了電話。
  “咦?”收了線之后,她才想起一件事。“家里就有傳真机,為什么不直接傳回這里,傅到他的公寓做什么?”偏著小腦袋想了又想,但不一會儿她便放棄。“算了,反正明天沒事,跑一趟也無所謂!”
  “原來單身貴族的公寓就是長這樣呀!”
  云羡月站在公寓的客廳,好奇的大眼忙碌地打量牟天翼的專屬空間。
  反正也沒人在,她先找到書房打開傳真机,然后便大大方方的參觀起來屋內。參觀過清爽明亮,充滿陽光气息的客廳、書房,和器具齊全,顯然不只是用來燒開水、煮咖啡的廚房,終于來到她特地保留到最后才參觀的臥室。
  握著臥室的門鎖時,云羡月小巧的臉蛋泛起一陣紅暈,只覺渾身有股莫名的興奮。
  “會不會見到滿地亂丟的PLAYBOY,發霉的臭襪子和泛酸的白襯衫?”
  捂著小嘴偷笑了會儿,她才像個小偷似的輕推開門……
  “啊!”她失望地叫聲,除了淡藍色的大床上像剛有人睡醒般凌亂外,整個房間清爽干淨的一如剛才見過的其他地方。“什么嘛,沒有花瓶盆栽、沒有可愛的小東西,沒有秘密,大惡人該不會只當這里是睡覺用的旅館吧?”
  可能哦,誰不知道他是個工作狂。突地,頸背寒毛直豎,一股強大的壓力自背后襲來,她直覺地轉身,來不及看清狀況,便被一股強悍的力道拉高身子扑壓在門板上,她才剛要開口尖叫,紅艷的小唇立刻被覆住。強橫的靈舌乘机鑽入她溫暖的口中,肆無忌憚地吸吮,甚至卷住她的舌頭糾纏不已。
  她好難受,痛苦地張大了嘴卻無法呼吸,然這動作,只是更方便他貪婪的攫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汁。
  不……她瘋狂的掙扎著,怎么辦?這里為什么會有坏人?惊慌的小拳頭如雨點般槌打著壓在身上的男人,雙腿也慌張地踢動。
  “別慌,是我!”
  熟悉的嗓音入耳,云羡月只覺得腰部一緊,像只貓儿般被提了起來,惊嚇的水眸一對上牟天翼的黑眸,所有的掙扎立刻消失無蹤。“你……”
  “對,是我,別怕。”牟天翼失神的凝住她紅潤的唇瓣,喉嚨發出奇怪的聲音,隨即俯首而下,再度吞沒她甜蜜的小嘴。
  她覺得心跳急促,血液沸騰,連腳都站不住,渾身虛軟地倚著他溫熱赤裸的胸膛。
  他僅在腰際圍著一條小小的浴巾,挺直矯健的身軀密實地壓住她嬌柔的身子,粗糙的掌心摩掌她細膩的大腿,惹得她震顫不已,隨即扯出她的襯衫,探進她的衣衫底下,愛戀的撫過她凝脂般的玉膚,指尖輕挑,內衣的扣子隨即松開,炙熱的大掌隨即扣住那軟熱的渾圓,用力的揉捏。
  “啊……”她渾身一顫,像被潑了桶冷水,昏沉沉的意識跟著清醒。“不要!”原本抵在他胸膛的小手用力一推,隨即溜出他的勢力范圍。雙臂緊抱胸脯,大眼直瞪著他。大色狼!
  “為什么不?”他气喘吁吁地問著,俊顏因欲望而漲紅。“我不是怪物,而且我們訂婚都快三個月了,你為什么還不能習慣我的碰触?”她不知道他想要她想得全身都痛了。辛苦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擁有心愛的她,他不能容忍她拒絕。
  “我……”人家怎么知道嘛,她喜歡他的吻,可每次他一碰触她的身子,她就像著了火,全身熱得好難受,心也像要跳出來。可這些話她說不出口,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你這次的日本之行,不是預訂要花三個星期嗎?怎么提早回來了?”
  “怎么?嫌我回來得太早,妨礙了你的好事?”他冷笑道,顯然對她的回避深感不悅。
  “好事?你說什么呀,我都听不懂。”她听得一頭霧水。“我只是奇怪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干嘛要我來等什么傳真。”
  “有什么好奇怪?兩個多星期沒見著我可愛的未婚妻,我不能急著一解相思之苦,不行嗎?”
  “想見我?你回云苑就可以見著我了,為什么還要騙我到這里等傳真?”
  “怎么,我不能約你在這里見面嗎?是嘛,這里是比不上高級餐廳的華麗,也沒有燭光晚餐,更沒有小提琴伴奏……”想到報紙上的八卦,他忍不住握緊拳頭,以免不小心掐斷她可愛的小脖子。
  “牟天翼!”她忍不住打斷他的酸言酸語,惱怒地道:“你是怎么回事?一回來就怪里怪气的。你再要這么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她作勢要走人,牟天翼立刻閃到她面前擋住,怒火更熾。
  “我怎么回事?你還敢這么理直气壯的問我怎么回事?”看到她一臉無辜,他怒火更旺。“你好大的膽子,和男人鬧緋聞、看猛男脫衣秀,我不過出差兩個星期,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爬牆?說,你和展熙是什么關系?”
  他明明人在日本出差,台灣的小道消息竟也能傳到他耳里。云羡月不知道要贊他神通廣大,還是佩服媒体的力量無遠弗屆。
  “要你管!”什么爬牆?好難听。明知該解釋清楚,但他惡霸的口吻實在教人不悅。“我連交個朋友都要向你報告嗎?搞清楚,我和你只是訂婚,又不是賣身給你。別忘了你自己答應過,我隨時可以要求解除……”
  憤怒的云羡月忘了他是容不得挑釁的。欲火加怒火,轟的一聲,瞬間燒光他僅存的一絲自制力。
  “住口!”震耳的怒喝一出,他像猛虎出柙股,將反應不及的云羡月推進床里,抓住她衣襟的大掌用力一扯。唰的一聲,一整排的襯衫扣子立刻迸開。
  “啊,”她惊惶失色地叫出聲。“牟天翼,你在做什么……不要,放開……”既要阻止他的暴行,又要遮掩胸前乍現的春光,羡月恨不得多生兩只手。
  气紅了眼的天翼根本不理她的掙扎,憤怒的撕扯她的衣服。沒兩三下就將她的衣服剝得一干二淨。
  “天翼,你……你怎么可以……”被他壓坐在身下的云羡月既惊又慌,掄起小拳頭使勁地槌打他堅硬如石的肩膀。“你好邪惡,快放開我。”
  “不放!”他跨坐在她的腰上,炙熱的雙掌放肆地撫遍她柔美的嬌軀。
  以往,他体貼她的嬌稚青澀,總是強忍著体內翻騰的欲望,只為了等待她習慣他的存在,進而喜歡、甚而愛上他,結果她是怎么回報他的?避他、躲他,甚至趁他出差時和別的男人鬧緋聞!
  夠了,這次他不再縱容了。她是他的,他要從里到外、徹徹底底占有她的身和心,讓她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熾熱的黑眸亢奮的瞪著眼前宛如白玉雕就的絕美身軀,牟天翼只覺得全身熱血瞬間向下腹集中。
  他低吟了聲,俯身吸吮她甜蜜的唇、粉嫩的頰,往下延伸出一道炙熱的濕痕,隨即咬住一只紅艷的蓓蕾,用力吸吮起來。
  “天翼……”她尖銳的抽气,一股戰栗般的快感瞬間竄入女性深處,小手緊扭著床單,凝脂般的嬌軀不自覺地弓起。“你……你不……可以……噢……”
  “為什么不可以?”他抬頭瞪她一眼,懲罰似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咬了一口,听見她痛哼了聲,這才伸出靈舌愛怜地輕舔著。“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當然可以要你。”
  “別……”灼人的唇舌熨燙著她敏感的腹部,她直覺地收縮小腹,“你不是我的丈夫……”
  “我是,我們已經舉行過公開儀式。”火熱的掌盈握住另一只丰盈的雪丘,不住的擠壓揉捏,另一手滑下柔美的曲線,探進她私密的花園揉搓著,突地將食指剌進她濕熱的花心,技巧的揉搓她濕熱的肌肉。
  “不,你不是……”她悶哼一聲緊咬著牙,雪白無瑕的肌膚迅速漾著粉紅色澤。
  “那場訂婚宴是權宜之計,是假的,你不是……”
  “住口!”他怒喝著,紅熱的俊顏猛地逼到她鼻前,陰寒的黑眸爆出冷厲的光芒,直射入她眼底,嚇得她臉色發白。“我向你保證,那場訂婚宴從頭到尾,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絕對的真實。”
  懲罰似地再加入一指,兩指同時擠入她濕緊的体內揉捏、旋轉,大量的蜜汁不斷涌出,如魚得水的指頭也抽送得越來越快。
  “啊……”她困難的吸著气,瀲灩霞光再度染紅她絕美的小臉。“你……你說過我……我隨時可以解除……婚約……”
  “錯,我只說你可以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可是我沒說我……”分開她虛軟的大腿,他弓身一挺,如熱鐵般的堅挺毫不留情地貫穿原有的障礙,直達女性深處。“一定會答應!”
  “痛……”灼熱的痛楚自下体傳來,教她痛擰了一張小臉。
  “乖,這是必經的過程,一下子就好了。”他咬牙忍住亟欲釋放的欲望,怜惜地吻去她的淚珠,溫柔的大掌不停地揉撫她糾結的肌肉。
  “你騙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她深吸几口气,等不再那么難受后,這才有精神掄起小拳頭槌他。“放開我,你不但說謊騙我,現在又欺負我,我死也不要嫁給你了。坏蛋!”
  她又不是白疑,嫁給他,他更可以肆無忌憚地控制她,她會被他欺負死的。
  “你……很好。”耐性全失的牟天翼抓住她渾圓的膝蓋用力拼開,灼熱的堅挺緩緩退出,就在她松口气以為他想通時,他猛地用力一頂,昂揚的堅挺瞬間沒入緊窒窄小的花心深處。
  “啊……”她全身緊繃,心跳狂亂,呼吸急促,血液在体內沸騰。
  他瘋狂的挺動腰部,炙人的男性堅挺不停地在她濕熱緊窒的体內沖剌,像只狂怒的猛獸,強悍地攻擊她絕美的領地,霸占她的甜美,越來越狂野、越來越有力。
  深沉的快感迅速覆蓋原有的灼痛,一波波白熱化的快感不住的在她体內炸開,她咬著唇,難耐地扭動著身子。實在忍不住了,她失控地吶喊出聲,白嫩修長的大腿不由自主地緊圈住他結實的腰臀,甚至弓起身子迎向他……
  他深吸口气,猛地退出她体內。
  “說,你和展熙是什么關系?”他陰冷地望著她春情蕩漾的嬌顏。結實的肌肉鼓動著,仿佛蓄著無窮的力量,如雄獅般昂揚的堅挺則在她的甬道口點触磨蹭,逗得她直打哆嗦,就是不給她滿足。
  “牟天翼,你……你怎么可以……我……”她恨恨的瞪著他,本想不理他的,但体內磨人的空虛和難耐的麻痒,卻快將她逼瘋了。“展熙大哥是學姊的義兄,我也才見過他几次,每次都是意外碰面,那莫名其妙的緋聞也是記者亂寫的……可以了吧?嗚……你好坏,怎么可以這樣欺負人?好過分……”
  “乖,別哭了!”他輕柔地吻去她晶瑩的淚珠,一個俐落的挺進,再度盈滿她的空虛。
  兩人密合成一体,充實的感受教她松了口气。
  他滿意的嘶吼,緊緊攫住她,像只得意的巨獸,野蠻地侵占她的身子,不停地加快節奏,每一記沖剌都要此上一次更深也更狂野……
  “不……夠了……我……啊……”過多的歡愉逼得她求饒,突地,一陣像被電擊般的感覺竄過,她渾身一僵,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他一頓,大掌分別抓住她的膝蓋,分開壓在床上,沖刺的速度再度加快,一記又一記……突地,他狂吼一聲,抽搐著將炙熱的种子射入她体內,這才滿足地趴臥在她嬌柔的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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