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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趁人之危?!”雷尼可沉著臉,惱怒不已,但念頭一轉,其實換個角度來說,她的指責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他是趁她之危,將她“欺負”了去。
  “趁人之危這四個字太嚴重了,我是個商人,講究的是如何掌握最有利的時机,獲取最大的利益。算了,現在不論我說什么,你都會認為我在狡辯。”雷尼可拿出一個資料袋丟給她。
  何遲遲惊疑不定地接住,不知道他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里面是我針對何老的交通意外命人調查的報告書。你自己看吧,看我是不是在欺騙你。”他又重新坐回沙發椅,一把扯下領帶拋開,并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放松自己。
  其實會發現何定風的死因可疑也是湊巧,那天他剛好順手翻到郭宏倫送上來的關于明云的調查報告,讓他靈光一閃,才開始派人查,結果果然讓他很滿意,而他手中也多了張控制何遲遲的牌。
  “調查報告?!”何遲遲迫不及待地抽出資料閱讀,越看臉色越差,直到看完最后一頁,她的臉色只能用“灰敗”來形容。
  明知道這是她看完報告必定會有的反應,雷尼可仍為她的悲慟擰痛了心,但表面還是一派鎮定。
  “遲遲,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在你接到何老發生意外消息的同時,何定水已經帶了大批壯漢和工具強闖何宅挖走你父親的保險箱?這是不是表示何定水根本早就知道何老會發生什么事,所以已經做好了充分准備?
  至于謀殺,我想何定水應該只是按照命令行事,他還沒膽子和腦子做這樣的計划;主謀應該是明云的人,警方找到的肇事司机只是替人頂罪,用來掩蓋真相。
  据了解明云雖是泰國頗有歷史的公司,但近几年來因遭受金融風暴的襲擊,公司早已經搖搖欲墜,今年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名來歷成謎的接手人米涅,据我用特殊管道得來的消息,米涅應該就是東南亞惡名昭彰的大毒梟。
  如果真的是他,那這次他化名來台,其目的顯然是為了找到一條安全運送毒品的管道,而不是台面上賺不了多少錢的生意。明云曾和各大企業接触,但因其商譽不佳,只有何氏的何定水表示有興趣。你父親去世,何定水确實一上任便獨排眾議,強行和明云簽訂合作契約。目前雖然還沒掌握到十足的證据,但我的推論應該八九不离十,錯不了。”
  何遲遲搖搖晃晃地跌進沙發里,渾身戰栗,“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爸爸雖然對他這個弟弟沒什么好感,也很善待他啊!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她激動地哭喊著她的怨恨不平,恨恨地拋開殘忍的調查報告,雪白的紙張在半空中飛揚。
  “除了錢和權之外,還會有什么原因?”留尼可將她抱在腿上安坐,溫柔地安撫她,“遲遲乖,你太激動只會气坏自己,對那些逍遙法外的歹毒惡人一點傷害也沒有。想想如何找出他們的罪證,并給予最嚴厲的懲治,才是你日前最該做的事。”
  “我無法冷靜……我爸爸是被人謀殺的……你教我怎能……哇!”想到這里,何遲遲心底深處的悲郁憤恨頓時爆開,淚如急雨般,榜沱而下。
  雷厄可的胸口濕了一大片,他皺眉又歎气,最后放棄阻止的意圖,雙手緊環著她,讓她在他安全的怀抱里哭個夠。
  “好吧,反正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愛哭。你既然想哭就盡量哭,將所有的眼淚一次流完,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說好了,以后不准再哭了喔。”他根本沒有安慰女人的經驗,難得的溫柔呵護,到后來還是藏不住霸道的天性。
  他這么一說,何遲遲反而不好意思哭了。她擦著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盯著他的臉,狐疑的問:“你為什么那么好心,花大把工夫去做這些与你無關的調查?”
  對啊,這個大惡人欺負她都來不及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菩薩心腸?
  “你說你是個商人,講究的是如何掌握最有利的時机,獲取最大的利益,難不成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雖然我很需要依賴你的權勢幫我查出真相報仇,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我名下的財產還不及你,根本沒什么值得你費心垂涎的。”
  談到重點了!雷尼可舒了口气,神秘的說:“你太客气了,你忘了你還擁有一樣全世界獨一無二、引人垂涎的寶貝嗎?”他自己的錢已經多得十輩子都花不完,還要她的錢做什么?
  “寶貝?!”何遲遲沉吟了下,“你指的是那些珠寶古董?”
  “不是,當然不是!我對死的東西沒愛好。”那些東西雷家多的是,他一點也不希罕,“你到底足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蒜?算了,我就直接說吧!我指的寶貝就足你——何遲遲。我要你!”
  何遲遲聞言臉色大變,惊惶的雙眼緊瞪著他,“你已經……”
  “那還不夠!”雷尼可低頭看她,眼里閃爍著詭异的光芒,大掌不經意地揉著她僵硬的背肌,頓了好片刻,他低緩聲音配合著修長的食指在她精巧的五官上游移,像在催眠她的意識。
  “知道嗎?這些日子以來,我其實是很气你的。气你讓我一想到你,就不自覺地全身熱湯,而你卻悠哉游哉地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找了几打女人來解熱,卻沒什么作用。你明白自己有多可恨嗎?你勾引我不停地想念你絕美的容顏,想念你气呼呼的俏模樣,想念你在我身下的美好滋味,想念你嬌喘的聲音……既然你敢這么陷害我,你當然就該補償我!”他理直气壯的口吻里充斥著不容反駁的堅決。
  “你……”張口結舌,她不知道要說什么。明明不干她的事,他想念誰根本是他自己的問題,但讓他這么一說,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什么不可原諒的過錯似的。
  雷尼可頓了頓,又道:“本來是想你早晚會自動回來求我,我也計划了千百种懲罰你的方式。可是等了一個月,我的耐性都耗光了,所以……我要你現在、立即、馬上乖乖回到我身邊。”
  他突然俯首,唇帖著她的唇瓣輾轉吮吻,然后在她耳邊輕喃,熱湯的气息吹入她的耳內,化成刺麻的電流在她血管中奔竄。“用你一輩子的自由交換我的承諾如何?你發誓待在我身邊不再离開,我就實現你報仇的心愿。”
  “我……”何遲遲一陣迷惘。
  “答應嗎?”雷尼可輕巧地解開她胸前一長排衣鈕,炙人的唇瓣沿著纖白的頸項滑下她誘人的雪白凝脂。
  “我……”她吟哦了聲,雙手抱住他的頭,弓起身將她渾圓的酥胸送到他貪婪的嘴邊,不答應……還有誰可以幫她?
  “答應嗎?”他將臉埋在她的胸脯吹著熱气,大掌握住一只軟玉凝脂揉捏著。
  “我……”可是……出賣自己,爸爸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
  雷尼可已經失去耐性,既然她自己不能做決定,那么就由他來決定。
  他將她緊夾在自己和牆中間,以最快的速度解開褲頭、拉下拉煉,釋放怒火昂然的男性象征,再踢掉松挂在大腿上的褲子,雙手抓起她的大腿圈住他的腰,再將她單薄的內褲撕碎,帶電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探入女性花瓣撫弄。
  “啊……”何遲遲嬌喘一聲,雙腿緊夾住他的腰,刺麻的電流沖刷著她的感官,下腹疼痛地糾結緊繃。
  她的嬌吟更加鼓動他下腹的亢奮,此時此刻,他的腦中除了滿足身下沸騰焦躁的欲望外,其余一片空白;他顫抖的手捧住她丰潤的臀部,下身用力一頂……
  “啊……”在何遲遲的尖叫中,巨大的堅挺沒入她年輕緊窒的女性甬道中,已經將她撐開到极限,人也清醒了過來,她反射性地推拒著他,“痛……不要,好痛,你快出去呀……”
  “該死!我忘了你有多小……”他咬緊牙關忍耐著不動,渾身顫抖著,才過了三秒鐘,他卻覺得像過了一世紀般,豆大的汗珠不斷滑下額角。他吸口涼气,強自鎮定地道:“乖,再忍耐一下,待會儿就不痛了……”
  雷尼可知道是自己太急了,忘記他才幫遲遲上過二堂爐,又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她實在生澀地承受不了他的急切,可是要他現在退出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騙人!你上回也是這么說的。我不要相信你了,你這個害人精!快出去啦,我不要你了!”何遲遲哭著推他擠他,掄起小拳頭捶他。
  “我……“雷尼可刻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凝視著她頂著粉紅色蓓蕾、顫動不已的白嫩酥胸,張口咬住她一只甜蜜的蓓蕾吸吮著,用牙齒咬嚙拉扯;手掌則占領了另一只揉捏把玩。
  “啊——”何遲遲渾身一顫,“尼可……”
  雷尼可知道警報解除,便緩緩抽動起來,見她不再緊蹙眉頭,頓時放下心頭的大石,雙掌捧住她滑膩的臀部開始縱馬狂奔,恣意而狂熱地挺動臀部抽刺起來,節奏逐漸加快……
  “尼可……”何遲遲滿臉潮紅,呼吸急促,十指深陷他的背肌里,快感像浪潮般一波波涌來。她緊咬著下唇,似乎承受不了過多的歡樂,無助地搖著頭忍不住求饒:“不……不要,尼可,太多了……”她覺得整個人像繃到极限、隨時都會斷掉的琴弦。
  “不,還可以再多……”天啊,好久了,他怎么會笨得放棄她絕美的滋味呢?他早該來了。
  雷尼可依然狂野地沖刺著,一次又一次地沖入緊繃的天堂,占領她絕美的滋味,直到最后一擊,同時將兩人推向璀璨的星空,他嘶吼著將滾湯的熱流射入她体內,她剛癱軟在他怀里,昏厥了過去……
  當何遲遲恢复意識時,雷尼可已經沖浴完畢躺在她身旁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見胸脯有一顆黑色的頭顱在晃動。
  原來雷尼可正在啃咬她雪白的酥胸,一雙魔手更在她曼妙的嬌軀上四處肆虐。
  “求求你,讓我休息一下吧!”她呻吟著,渾身酸痛的她迫切需要休息。
  “可是你已經休息很久了。”他覺得自己精力充沛得可以扛起一座山或撕裂憤怒的公牛。
  他的雙手在她全身的敏感處逗弄,一波波熱流迅速在血管中沸騰,熱得她難耐地扭動著。“我好無聊,你起來陪我啦。”
  “可是……啊!”她還沒說完,雷尼可已經迫不及待地刺進她緊窒的女性甬道。
  “沒有可是!”他開始律動起來,輕輕抽出,隨即用力插入,一次比一次深,一次又一次地攻入她体內,占有她的美好滋味。
  “不……不行了,我……啊……”何遲遲無助地擺動頭,十指陷入他的背肌里,下腹滿漲的熱气逼得她渾身肌肉緊繃,緊窒的甬道一陣一陣地抽搐收縮。
  “胡說,你可以的。”舒服的呻吟從喉頭逸出,她的收縮緊緊包裹住他灼熱的堅挺,那滋味美不可言。
  他已經渾身汗水淋漓,依然還不滿足,反而急切地律動下身抽刺著,她無法承受地嬌吟著求饒,但他卻更加亢奮,繃到最后,她終于尖叫一聲,昏厥了過去。
  雷尼可愣了下,得意地笑起來,可怜的小東西!他愛怜地吻她一記,抓起她的雙腿架在他結質的寬肩,加速挺動下身,直到一聲狂吼,他才無力地趴伏在她身上。
  “我真的不行……”半昏半醒的何遲遲還以為他又要了,連昏睡中都在求饒。
  “噓……我知道,你休息吧!”雷尼可滿足地伸了伸懶腰,將她圈在怀里,雙腿交纏著她的,半眯著眼享受掌心在她細致的雪背上摩挲的感受。
  打了個呵欠,沒多久他也跟著睡著了。
   
         ☆        ☆        ☆
   
  雷尼可的眼皮動了下,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也許是認定了她再也不會逃跑,他睡得很安心,几乎是這些日子以來最甜美的一覺了。
  滿足地深吸口气,他深幽如海的眼眸帶著佣懶惺松的睡意緩緩睜開。依戀的人掌在床上尋不到目標時,不好的預感閃進腦海中,他如遭電擊似地彈坐而起,已不复初醒時的佣懶閒适,凌厲的鷹眸掃過臥室,沒人!
  凝神聆听屋內的動靜,相同的結果讓他血液沸騰。
  他赤身跳下床迅速拉開所有的櫥柜、抽屜……既然衣物用品都在,人應該還在,不對!該死,原本散置在室內的植物盆栽全都不見了。
  別的女人离家出走,會帶的不外乎是珠寶華服,但如果是遲遲,她最可能帶走的東西,必定是那些沒什么价值卻是她用心呵護的植物了。
  可惡!雷尼可一拳捶向衣柜,砰的一聲,柜門應聲斷裂凹陷。她走了,她竟敢違背承諾,再度從他的身邊消失!
  為什么她一再地反抗?他床上的女人從沒人會主動离去,為什么她總能毫不在乎的在他們激情纏綿的隔天消失?他困惑不解,難道……她另有所愛,心有所系?
  “不!不准!”他狂聲吼叫,以最快的速度著裝沖向門口,在手握上門把的一剎那,他倏地停住。
  向來冷靜的雷尼可何時變得如此焦躁失控,而且竟只是為了一名還不太像女人的小女人?!她真的是他的報應?
  就算是又如何?既然他要她,那她就只能待在他身邊,他絕不容許她違抗他的命令!從來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沒有他要不到的,這該死的磨人小魔女,該有人給她好好上一爐。
  雷尼可用力甩上門,往電梯疾走而去。
   
         ☆        ☆        ☆
   
  “早啊,何小姐,不論什么時候看見你,你都是那么的美麗优雅。昨天幫里有事沒辦法來看你,才讓我体會出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天看在我一大早就在這里等你的份上,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吧!”
  開口相邀的男子自稱是火焰幫的少幫主陳文明,他今天穿著筆挺的白西裝還戴著金項鏈金手表,全身亮得刺眼。他一臉殷勤討好的笑容,但色迷迷的眼神卻像要穿透何遲遲的衣衫似的,猥褻得教人感到不自在。
  才剛買完早餐回來,就被堵在公寓大樓的何遲遲,暗自皺起眉頭,早知道一早運气會那么差,她宁愿讓肚子繼續叫,也不愿出門買早餐。
  “不用了!”何遲遲冷冷地拒絕,繞過穿得像孔雀的他,繼續往公寓走去。
  几天前,擁著剛得手的新歡逛精品店的陳文明,頗覺無聊的東張西望,恰巧看見路過的何遲遲,立刻對她一見鐘情,不顧女友的呼喚疾追而出。從此可怜的何遲遲便像受到訊咒般,被他這個牛皮糖緊纏著不放。
  軟的不成只好來硬的,陳文明使個眼神,二名手下立即擋在何遲遲前方。
  何遲遲退了一步,轉身瞪向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沒什么啊,我只是很有誠意的邀你上車,想請你到餐廳用個飯而已。”
  嘖,想他陳文明不但風流瀟洒、英俊帥气,口袋又是麥克麥克,追了几百個女朋友,從來就沒見過這么不識相的女人。
  “我也說過不用了!”何遲遲依然冷淡拒絕。這种態度叫很有誠意?她死也不肯上這大色狼的車,誰知道他飯后會有多少花樣。
  何遲遲強硬的態度惹惱陳文明,耐心用盡的他再也顧不得風度,拉下臉來耍流氓,“給臉不要臉!上!”
  “啊……不要,放開我!”
  雷尼可原本正在詢問大樓警衛,哪知問到一半竟然听到何遲遲的尖叫聲,他立即二話不說往外沖。
  見到何遲遲被三名坏人圍住,雷尼可馬上沖去救她,三兩下就解決了那三名坏蛋。
   
         ☆        ☆        ☆
   
  回到公寓內,雷尼可抱住何遲遲,將臉埋入她的長發里,光是聞著她特有的馨香,他便覺得下腹又腫脹了起來。
  “一早到哪里去了?我以為你又失蹤了!”
  “我今天一早肚子就餓得咕嚕咕嚕叫,連走路都在發抖,我還能跑到哪里去?”何遲遲輕輕掙脫,將她買來的早餐擺到餐桌上。因為不知道他喜歡哪一种,只好將看到的全買了一份。
  “而且我才不笨呢,你的惡勢力那么大,不論我躲到哪里,早晚都會被你找到,我又不是笨蛋,干什么浪費這個精神和時間?”他都能找到這里來,她還能躲到哪儿去?
  雷尼可像跟屁虫似的,跟隨在何遲遲身后東摸摸西摸摸,見她終于忙完,立刻將她抱起來一起坐到餐桌前。
  “連走路都在發抖呀,好可怜。”惡勢力?!嘖,沒听到!
  “也不想想是誰害的!你光會用嘴巴說說而已,一點誠意也沒有!”要不是他好色不知節制,整夜折騰個沒完沒了,她今早又怎會全身酸痛得餓醒?
  “呃,誰教你這么迷人。分開的這些日子,我光是想起你就全身發湯,現在你就躺在我身邊,自然就……”理直气壯的辯解中斷在她狠狠慍怒的目光下,他立刻机警地轉口說:“肚子餓了為什么不叫醒我?要是你叫醒我,就不會被那些害虫嚇得臉色發白。”
  何遲遲忽地一陣顫抖,伸手環住他的頸項,臉也埋進他的肩窩里。
  “遲遲?!你……哭了?”他感覺肩膀逐漸濕熱,立即捧住她的小臉。
  “尼可……”何遲遲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那無限委屈的凄美模樣,讓雷尼可擰痛了心,他抱著她安撫道:“別哭了,遲遲,這……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傷著了?乖,快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報仇。”火焰幫是嗎?他保證教它三天之內解散!
  哭了好一會儿,她才覺得心情好多了。但她望著雷尼可的眼神卻像迷路的孩子,茫然又無助,她不住地抽噎道:“我只是想過平靜的日子,真的從來不曾招惹過任何人,為什么他們都不放過我?不論我說什么,他們就是不停地來騷扰我?為什么?”豆大的淚珠又成串滑了下來。
  長相的美丑是与生俱來的,她的美貌是父母的恩賜,這不該是她的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不斷遭受這樣的騷扰。
  “遲遲……”雷尼可知道她的困惑委屈,卻也無話可說。
  不可否認的,他自己剛開始也是被遲遲的外表所吸引,但光憑絕美的容顏是無法長期在他的腦海里駐留的。他的事業遍及世界各州,什么紅顏絕色沒見過?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遲遲之所以令他眷戀深情,甚至不擇手段地囚禁在身側,除了她清雅絕倫的容貌,更因為她的真情直率。
  何定風真的將女儿教育得很成功。遲遲不但天資聰穎、才華卓越而且天真率直,她的喜悅、她的嬌嗔、她的哀傷与憤怒、她調侃他的鬼臉、她的冷淡不在乎,一雙一笑全真誠無偽地展現在他面前,無一不迷亂他的心緒,教他往往一邊惱恨地想揉碎她,另一邊又想為她的大膽撫掌大笑。
  他知道自己對遲遲的要挾逼迫很要不得,但……那又如何?他從來不自認為是君子,現在遲遲會不滿,可是時間一久,她會明白這樣對她最好,他絕不會讓她后悔的。不過,這可不代表其他人可以用同樣的手段欺負遲遲,他絕對會讓膽敢傷害她、要挾她的人,得到深刻而難忘的教訓!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放心,以后有我保護你,再沒人敢欺負你了。”他溫柔吻去她的淚珠,夾起一個小籠包喂她。“你不是餓了嗎?來,吃點東西。”
  “這些是買給你吃的,我早餐通常只喝鮮奶。”何遲遲搖搖頭,將小籠包推回他嘴邊,順手打開剛買來的鮮奶,倒了兩杯放進微波爐加溫,其余的則放回冰箱。
  “不行,光喝鮮奶怎么會飽?營養也不夠,難怪几個星期不見你又瘦了一圈。”
  這么瘦難怪沒体力,想到昨晚她在做愛中途昏睡過去的糗事,雷尼可立即決定要加強她的体力訓練,盯牢她用餐是第一要務。
  “我真的吃不下……”她苦著小臉。她本來就偏食挑嘴,以前有父親特聘的名廚來為她烹調美味佳肴,更是養刁了胃口,以致离開何宅后,她都是不餓就不吃。
  “吃!”雷尼可將小籠包撕成兩半,送到她嘴邊。他對她的毛病也是清楚的,卻不容許她這么虐待自己。
  “你就會威脅我,小人。”何遲遲小小聲地嘀咕著,在他懾人的眼神下,乖乖地張嘴。
   
         ☆        ☆        ☆
   
  橘黃色的夕陽洒下一層層金粉,將坐落在山腰三層樓的歐式豪華別墅——雷居妝點得金碧輝煌,宛如圣殿神宮。
  晚風習習,送來甜郁的花香,這是溫暖的黃昏時刻……
  “王媽,遲遲呢?現在人在哪儿?”雷尼可前腳才跨進客廳就在找人了,這是他新建立的習慣。
  自從遲遲搬來雷居后,他總是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回來陪伴住人,把多余的交際應酬全丟給手下處理。
  “小姐……嗯,小姐……”王媽接過主人的公事包,每天這個時刻她總會向他報告何遲遲一天的作息,今天竟有點猶豫。
  “快說,小姐怎樣了?不要吞吞吐吐的!”雷尼可沉著臉輕斥,沒接到警衛的報告,他知道遲遲此刻應是安好的待在雷居里。
  經這么一喝,管家王媽哪還敢遲疑。“小姐今天上午想出門,因為沒得到您的允許,所以……”想到遲遲小姐那失望的模樣,她到現在仍有絲心疼,要不是主人三令五申的,她一定不會忍心讓小姐失望。
  “她……很難過嗎?”雷尼可有些心疼。
  “嗯,小姐知道不能出去后,就回房了,連午餐和點心都不吃,也不准我通知您。”
  “沒吃午餐和點心?她想餓死自己嗎?”雷尼可不高興了,王媽忘了誰才是主人嗎?“我去上班之前不是交代你要好好照顧遲遲嗎?你怎么可以讓她這么任性?你說不動她就該馬上打電話通知我回來,怎么可以什么都听她的!”
  “小姐說……這是小事,主人上班很忙,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去打扰……”
  “什么小事,只要和遲遲有關的都是大事!”雷尼可斥道。
  “是,我知道,下次不敢了。”王媽戰戰兢兢地道,在雷居工作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主人發怒。
  “算了,晚餐延后,等我上去看看情形再說。”雷尼可揉著眉頭,警覺自己嚇到管家了。唉,只要事情牽涉到遲遲,就會讓他失控。
   
         ☆        ☆        ☆
   
  “想什么?我的小甜心。”宙尼可甩開西裝外套和領帶,將何遲遲纖小的身子密密包進怀里,試圖為她逐去縈身的清冷和孤寂。
  剛才一進房,就見她抱著腿縮在床上,呆呆望著落地窗外的某處。大大的床讓她看來更寂寞無依,讓雷尼可瞧了好心疼。
  她沒反應,身子動也不動。
  “我要知道!”縮緊的臂膀,顯示他的堅持。
  “沒有。”她的聲音悶悶的。
  “我不信!”雷尼可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看進她眼底,清澈的眼眸閃著懊惱。
  “你……”她垂下眼帘,盯著自己絞得發自的手指,“為什么我不能出去?”
  “你想去哪里?”
  “我只是悶,想到處走走也不行嗎?”
  “當然可以!等我有空,你想去哪里我都會陪你去。這樣好了,等這陣子我忙完了,我們找個風景优美的地方去度個假……”
  “不要。”她推開他的胸膛,跳下床面對他,“你好討厭,怎么可以這樣限制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迷路的,用不著去哪里都要人陪!”
  “你不喜歡我陪你?”雷尼可靜靜的凝視她。
  “我……”近一個月的相處,對于雷尼可的情緒反應,聰敏的她已可由他的音調里分辨個大概。知道他生气了,她低緩的輕語里隱約帶著哀求。“你那么忙,也不知何時才能有空。何況我已經答應不會再离開你,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發誓我真的只是想透透气罷了,不會到處亂跑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遇見什么無聊男子,不是對你不放心。”他不喜歡和她有距离,再次將她捉回床上,罩在身下,不停地啄吻她玫瑰般的唇瓣,“乖,如果你真的悶,那這樣好了,明天開始你就陪我去上班,公司人來人往的,你就不會覺得無聊了。嗯?”
  美食當前,“餓”了一天的他再也忍不住,趁她意亂情迷之際,靈活的手訓練有素地解開彼此的衣衫,熟稔地在她的敏感處挑弄著。
  何遲遲渾身發湯地嚶嚀了聲,雪臂自動環上他的頸子,睜著逐漸迷蒙的大眼,“你……好過分喔,怎么可以老是用這一招……”呢喃的抱怨聲被吞沒,隨著男女喘息聲,室溫迅速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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