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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過了許久后,她才從天堂回過神來,在他布滿熱汗的沉重身軀下掙扎、喘息著。
  德瑞緩緩睜開藍眸凝視她,他沒有移開身軀,只是伸出手掌撥開她黏在額上濡濕的發,然后愛怜地吻了吻她。
  她紅通通的小臉上有著一絲羞怯,在他的注視下,她俏皮地吐了吐小舌,不适地扭了扭有些黏膩的大腿。
  “沒關系,我來幫你洗干淨。”德瑞揚起邪笑,起身抱起她走進浴室。
  他旋開水龍頭,調好溫度后,再將她拉進淋浴間里。
  “德瑞……”當他解開她的發瓣,搓洗她柔細的長發時,恬心怯怯地開了口。
  “怎么 ”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喜歡我哪一點?”
  潼恩有背景、姬瑪有美貌,和她們比起來,她只是個普通又平凡的女孩,她不懂,為什么德瑞會對她這么執著
  “嗯∼∼這個嘛──”德瑞的藍眸掠過一道光芒,他親了親她的紅唇后,才向她解釋道:“因為你抱起來小小的,很舒服。”
  “小小的?”
  “是呀!”他笑了,然后張開雙臂,輕輕地將她抱進怀里,“如果能一直這樣抱著你,不知道該有多好。”
  她溫暖香軟的身軀,散發著令人安心的溫柔,讓他舍不得松開手。
  恬心斂下眼眸,心里悄悄地竄出一股酸酸澀澀的情緒。
  原來是因為她抱起來小小的、很舒服,所以他才會喜歡她,那么,如果是其他長得嬌小的女人,他是不是也喜歡
  當她尚在發愣時,他那涂滿沐浴精的大掌突然無聲地襲上她尖挺的酥胸,等到她發現時,他的手已經下滑至她的雙腿間。
  “啊……”她只來得及尖叫一聲,渾身就被他撩撥得直顫抖、喘息,根本無法思考。
  “你不要……”她還來不及阻擋他的攻勢,他的長指便已刺進她濡濕的甬道,剎那間被充滿的感覺,令她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他的長指在她敏感的緊窒內探弄,使得她情不自禁地泌出愛液。
  她再也忍不住這過于激烈的挑逗而吟叫出聲,她下意識地張嘴咬住他寬厚的肩,雙手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背脊。
  德瑞抬起她早已癱軟無力的身軀,讓她背靠在牆壁上,在她的惊喘中,再次將那僨起的巨碩嵌進她嫩軟的幽穴中。
  “啊……”不同于方才的溫柔,這一次,他像是要發泄出所有隱忍的欲望似的,猛烈地在她的体內律動著,他那激昂而劇烈的動作讓她忍不住啜泣了起來。
  德瑞一把抓住她拍打他胸膛的雪白小手,將她一腿抬上他的肩,大掌掐住她的嫩臀,咬牙奮力地貫進她身体的最深處。
  她小小的嗚咽聲傳遍了整個房間,但他仍粗喘著气,使力將她壓向自己的胸口,向她索求她的吻。
  神志昏沉的恬心盲目地听從了他的話,伸出嫩軟的小舌輕舔著他略帶咸味的胸乳,發現他在她的輕舔下,變得顫抖而緊繃。于是,她下意識地張嘴含住那微繃的頂端,雪白貝齒輕輕啃咬著他的胸膛,引發他喉間滔滔不絕的呻吟……
  “唔啊……”他的背上被她抓出几道明顯的紅痕,但他仍毫不退縮的加大進入她体內的力量。
  “你……你騙人,你說要幫人家洗干淨,現在……又弄髒 ”她羞紅了臉推拒著他。
  德瑞卻只是挑眉,邪邪地一笑,“你要洗干淨是吧?那簡單。”他突然抽身离開了她的身軀,惹得她忍不住竄過一陣輕顫。
  他拿起蓮蓬頭,猝不及防的突然扳開了她的大腿,用強勁的水柱沖擊她那敏感輕顫的蕊瓣和珠蕾。
  “啊……不要啦!”她渾身顫抖地想躲避,卻被他的大掌給牢牢擒住。
  “噓……我在幫你洗干淨,別動。”他一邊哄誘著她,一邊含吮著她嫩得快化在嘴里的乳尖,看見她的小臉上有著未退的情潮,讓他還未得到釋放的欲望又更加亢奮了起來。
  他雖知道恬心已經疲累不堪,無法承受再一次的激情,可是,他未獲滿足的欲望卻不知足地吶喊著,不肯罷休。
  強壓下心里的愧疚戚,他抱起虛軟無力的她,坐進已放滿的熱水中,并將柔弱無骨的她抱坐在腿上,大手緩緩引導她細致的蕊瓣分開,將他的巨碩昂挺送入。
  “啊……你又……”早已虛軟無力的恬心,委屈地瞅了他一眼,卻只能無助地趴在他肩頭,任他握住她的纖腰不停地上下擺動。
  “嗚……我好累,你放了我好不好?”恬心欲哭無淚地說道。
  “噓……乖……我的恬心……為我忍忍好 ”他加快律動的速度,掀起另一波的浪濤。
  最后,她終于承受不住了,在陣陣細碎的嬌吟中昏厥了過去,而身下的欲望仍未停歇,一波波地將她帶上熱情的頂峰……“叮咚!”“誰啦?”德瑞金發凌亂地隨意套上一件長褲,赤著腳,目露凶光地瞪著來人。
  “嗨!”顏妡优雅地朝他揮揮手,直起倚在門邊的修長身段。“sorry,借過
  一下。”她一邊摘下墨鏡,一邊推開擋在門口的德瑞,逕自走進房里。
  她大步走到客廳,不客气地推開相連半掩的門,看見屏風后的大床,只見室內一片凌亂,地上猶有未干的酒漬,皺亂的床單,枕頭岌岌可危地半垂在床沿,而浴室到大床的地板上猶有四濺的水花,整個陰暗的空气中,殘留著淡淡未散的情欲气味……
  顏妡見到眼前這副景象,不禁嘖嘖咋舌,難怪小恬心第一回會被他嚇跑。
  “你來干嘛?”德瑞雙手交疊在胸口,語气不善地低聲問道。
  “我來干嘛?誒!好歹我是那個將恬心送入你這個狼口的媒人耶!你居然敢這么質問我?”顏妡俊美的臉上有一絲受傷害的神情。
  德瑞聞言,不悅的抿了抿唇,什么嘛!她分明是指桑罵槐地在罵他是大色狼。
  顏妡見他一臉陰郁,就知道這位金發“靠山”此刻心情欠佳,她干笑了兩聲,又繼續說道:“好啦!別露出那种臉嘛!如果我真的要害你,就不會把小恬心送給你 我來不是為別的,只是想找她吃頓飯而已。”
  德瑞依舊是一臉的陰沉,“哦!那你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她在睡覺,很抱歉。”
  顏妡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打發,她長眉一挑,“沒關系呀!把她叫起來不就行 先生,你這樣整天和她做床上運動,又不讓她好好的補充營養,是想讓我可愛的小恬心因縱欲過度而營養不良呀!所以,麻煩你現在就去把她叫起來,跟我去吃飯吧!”
  只是,她講得再有道理,倚在門邊的德瑞依舊眯細了藍眸斜睨著她,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
  顏妡見狀,只得無奈地揮潭手,“算了,你不去叫,我來叫好 ”她轉身就要往床上仍睡得像小豬似的恬心扑去。
  “親愛的小恬心,我來羅……呃……”顏妡的脖子突然被勒緊,害她差點就窒息而亡。
  德瑞一把抓起她將她扔到客廳去,陰郁的藍眸凝視著跌在地上的顏妡,薄抿的唇對她喝斥道:“我告訴你,就算你和恬心有長久的‘堅情’也不准你欺負她!”隨后,他就當著她的面,用力地把門甩上。
  好哇!你這個死金發洋鬼子,你給我記著!顏妡齜牙咧嘴地摸著她那沒几兩肉的屁股,蹣跚地爬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
  哇!真是痛死人了,就知道沒几兩肉的人瘀青、骨折的机會硬是比別人多。
  此時,顏妡的眼光不經意瞥到桌上的電話,她突然靈光一閃,眯起眼,賊賊的笑
  “哈羅,請幫我接國際電話,台灣……”
  哼!死洋鬼子,反正你這么凱,這一點點的電話錢就記到你的頭上啦!
  接通了電話后,顏妡就和遠在台灣的天若東南西北地閒聊了起來……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后,德瑞的房門終于打開了,恬心揉著惺忪的雙眼從里面走出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對顏妡說道:“顏妡,對不起,讓你等那么久。”
  顏妡眼見恬心走出房門,赶忙轉頭對話筒說:“好啦!不跟你說了,咱們縱欲過度的小恬心終于出現了,現在我得帶她去吃飯了,我們下回再聊,掰∼∼”她向話筒拋了個飛吻后,才高高興興的挂上電話。
  縱欲過度?!顏妡該不會都知道了吧?恬心的臉頓時紅成一片,酸軟的四肢仍隱隱作痛,擺明了殘留著放縱欲望的結果。
  “呵!你的臉再紅下去就要腦充血 ”顏妡乘机偷親了一下她的桃腮,樂得暗暗竊笑,而后勾起她的小手就准備閃人。
  “等等。”恬心突然被一雙大掌給扯進一個寬厚的胸膛里,她還來不及反應,小嘴已被狠狠地吻住,而圓臀則被搓揉得不由自主地輕顫了起來,害得她頓時嬌喘不已,只能癱軟在他的怀抱里。
  哼!就算她已成年,也不必毫不避諱的當場表演限制級的畫面讓她欣賞吧!嗤!真是個縱欲過度的家伙!顏妡沒好气地猛翻白眼。
  唉!瞧德瑞那副快把小恬心吃下肚的樣子,肯定又欲火焚身了!瑞德陰郁的藍眸突然瞥向顏妡,眼中透露出一絲的得意,像是在對她示威似的。
  顏妡歎口气,她著實對恬心這次找的金發“靠山”感到束手無策。
  恬心在和德瑞激情吻別后,就和顏妡走到酒店的餐廳用餐。顏妡開了一瓶一九八六年的葡萄酒,好慶祝她倆昨天為茶會所募到的高額款項。
  反正付錢的人是德瑞,所以,她們就盡情的大肆慶祝一番羅!
  在酒足飯飽之后,她們到酒店的地下精品街閒晃,一邊消化剛才的美食,一邊瀏覽著櫥窗內的精致擺設。
  此時,恬心突然停在擺著一組俄羅斯娃娃的櫥窗前,她惊喜地瞅著這三十六個由大至小的娃娃。
  顏妡雙手抱胸,順著恬心的目光看向櫥窗里的娃娃,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接下來要怎辦?”
  “呃?你是指我跟德瑞 ”恬心愣愣地轉頭看她,一臉迷惘。
  顏妡的眼眸睨了她一下,隨后又轉回去看櫥窗里開始報時的咕咕鐘,“對呀!難道你沒想過,一年后天若生了Baby,我賺夠了錢,我們就要回去繼續讀書了,到時你要怎么辦?是要自個儿回去,還是跟德瑞留在英國,或是逼他跟你一起回去?”“我不知道耶!”恬心迷惑地皺起眉,這個選擇題的答案有太多未知變數,令她無法馬上說出笞案。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那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只是被動地任人擺布,由別人的喜樂來決定你的未來 ”顏妡冷冷地挑起眉直盯著她。
  恬心嘟起小嘴,委屈地道:“你好凶喔!”
  顏妡無力地翻翻白眼,“小姐,我可是為你好耶!你居然還埋怨我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喔!”
  恬心依舊是一臉無辜地望著顏妡,不發一語。
  “好啦、好啦!我換個問法總行了吧?”顏妡爬爬濃密的頭發,“你喜歡德瑞吧?”看著她嬌羞地低下臉,顏妡就明白 她勾起一絲詭譎的笑容,“呵呵!我就知道,否則你也不會累成這樣 ”
  調侃的語气惹來恬心抗議地白眼。
  “那他對你 ”顏妡繼續問道。
  恬心無措地咬住下唇,悄悄地開了口,“我……我不知道耶!他說……我是他的安眠藥。”
  “安眠藥?呵!我還以為是春藥咧!”顏妡挑高眉毛,長指戳戳她露在領口外的大小草莓。
  “啊啊……救命呀!你別再戳了啦!”恬心羞得蹲坐在地上求饒。
  顏妡拉起早已羞得無地自容的恬心,一臉正經地對她提醒道:“我只能奉勸你一句話,打鐵趁熱。”
  她應該趁他還在興頭上時,攻城掠地,占盡所有的优勢,先确定未來再說;不然,以她這种溫吞的個性,說不定以后被人賣了,還傻愣愣地幫人數鈔票呢!
  “打鐵趁熱?”這是什么意思?恬心眨眨骨碌碌的眼眸,不解的問道。
  “就是情人、愛人,看你想當什么角色呀!要是我,一定會爬到他頭上,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過……瞧你這种傻愣愣的模樣,唉!我看你還是乖乖的當個被人寵愛的小女人吧!”
  “那……我要怎么做才好?”恬心咬著下唇,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要問怎么做是吧?”顏妡朝著她賊賊地笑了兩聲,“呵呵!有對手,擠掉!有敵人,干掉!有阻礙,除掉!”
  看著好友獰猙的表情,恬心悄悄地吞了口口水,腳步自動挪開三步遠。
  哇!她說的是殺仇人,還是談戀愛呀?
  她只是想好好地談一場戀愛,用不著弄得如此……腥風血雨吧?
  正說得興高采烈的顏妡,沒注意到恬心的异樣,她依舊激動地握拳,眼泛异光的發表高論,“我告訴你,為了得到愛情,你必須去努力爭取才行!”
  努力爭取?
  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恬心對顏妡這句話感到不解,但仍舊將它牢記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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