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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個笨蛋!那個白痴!”白雪炎本來想眼不見為淨,結果從白園出來,一想到還是忍不住罵兩句。
  在游樂場內最大的辦公室,開著最強的空調,似乎還是難消白雪炎一肚子的火气。
  “那個笨蛋,哪個白痴啊?”水文生從外面騙來了兩個冰淇淋甜筒。
  白雪炎只是看了他一眼,冰淇淋一點也誘惑不了他。
  “我真是搞不懂,你一直強調那群老人很疼那個丑得要命的笨蛋,為什么我一再看到的卻完全不是回事?”白雪炎疑惑地瞅著他。
  水文生眼見遞出去的冰淇淋受到冷落,索性自己舔起來,他一屁股坐沙發里。他雖然沒有梨花伯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也有一百八十五公他,和白雪炎一樣。水文生遺傳了梨花伯的特征,從一出生就頂著光頭到現在。
  雖然如此,他的行情卻是一天天水漲船高。水文生從來就不掩飾他与生俱來的特征,甚至還以為榮。因為少了三千煩惱絲,不但可以省下買洗發精的花費,又可以節省洗頭發的時間和麻煩,他是樂得輕松,他還曾經勸白雪炎跟他一樣,理個光頭算了,他就會明白的好處多多。
  水文生長得像梨花嬸,皮膚白皙,而且長相俊美,靠著那張迷人不償命的臉蛋,被他騙到手的女孩不計其數,白雪炎老是說,他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對于白雪炎簡直是把“丑”字當成高欣欣的代名詞,水文生從來不曾贊同,只是他也從來不在白雪炎面前加以糾正。
  “你何必生气,不去理會就沒事了。”水文生揚著嘴角,一向當白雪炎談到高欣欣,總是用平淡的語气帶過。
  “那個笨蛋!竟然在大太陽下除草,你說要是你,看了不會生气?”白雪炎想到高欣欣那張始終如一的笑臉,滿腹的火气又高張。
  “我早告訴過人,嫌時間太多可以到公司來,多得讓你做不完的事,何必窩在家里。”水文生真后悔挂這總裁的職銜每天忙進出,卻讓白雪炎只當個股東“逍遙法外”,落到今天只能“怨歎”的下場。
  “那倒不必,這里有你坐鎮就夠了。”白雪炎從游樂場開幕以后,就完全給水文生去管理,他的理由是,他得管理白家投資的事業,已經無暇分身,不過根据水文生后來的了解,白家的事業都由專業人員在管理,白雪炎根本只是閒閒的晾在家里避暑。
  水文生一口把冰淇淋吃了,抽一張面張擦了擦手,便手丟進垃圾桶里,“你整天混在家里,怪不得火气愈來愈大。講實在話,有沒有意思再開一家公司啊?”
  水文生問得若無其事,白雪炎也沒有察覺他背后真正的用意,只是搖頭,“這一陣子我沒有心情。都是那個笨蛋,連好人,坏人都會不清楚,簡直會被她气死。”
  說到高欣欣,白雪炎一雙藍眼就有掩不住的光芒,也分不出那是气憤所致,還是隱含了某种成分,倒是讓水文生很明白,最近白雪炎提起高欣欣的机率頻頻升高。
  一年前某一天,水文生發現了老人們的“計謀”,他知道老人們打算撮合白雪炎和高欣欣。
  老人們全知道白雪炎的個性,他容易同情弱小,無法容忍不平等的事,才故意在他面前使喚欣欣,讓白雪炎以為他們所有的人都在欺負欣欣,目的就是要白雪炎無法忽視欣欣的存在,進而了解欣欣的优點,愛上欣欣。
  水文生和高欣欣算是青梅竹馬,他很了解欣欣外表雖然比不上圍繞在他和白雪炎身邊的女孩,但是她有澄澈、美麗的心靈,讓她平凡的外表慢慢地散發出一股誘人的气息。
  欣欣就好像醇酒,是需要慢慢品嘗,才能夠了解其中的滋味,進而迷戀上的人。
  不過到目前為止,他看不出欣欣有愛上任何人的跡象,而這也表示說……
  水文生臉上若有所思,忽然說:“最近好像沒什么娛樂,來開一場party如何?”
  白雪炎揚起嘴角,“可以啊,在哪里辦?”說到玩,這可是他和水文生的專長。
  “在白園好了,人不用多,找几個會玩的就夠了。”水文生心里已經開始打著算盤。
  “好,你負責聯絡,場地我來安排,就訂這個周末晚上好了。”白雪炎想了想,“干脆水上party,你告訴他們帶泳衣來。”
  “沒問題。”水文生扯開了迷人的嘴角,半打趣地說:“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幫你多我几個“包君滿意”的女孩來。“
  “謝啦。”白雪炎笑起來。兩人玩笑開慣了,一點也沒把水文生的話放在心上。
  辦party的地點就在白園東邊地露天游泳池,因為人數不多,大約十多個,食物便在家里准備,由來伯、來嬸負責,所有的餐點、飲料都采用自助式,設在游泳池附近的草地上,不夠的再由廚房端出來。
  白雪炎并不是第一次在里開party,但是當十多個人來齊了,老人們才警覺他們輕忽了這一次的party!
  在炎熱的夜晚,白園的游泳池點亮了柔和的燈光,帶一點迷人和醉意的光芒洒在一群美麗的年輕女孩身上,照出了她們婀娜多姿的身段,一個個媲美伸展台上的model,半數以上全圍繞在白雪炎的身旁,自上的布料少得僅能遮掩重要部位,對著白雪炎搔首弄姿,一個個爭恐后搶奪白雪炎的目光。
  老人們站在遠處,比較默默在廚房做事的高欣欣,看著這群女孩,眼睛瞪得眉頭都快打結!
  梨花嬸逮到了水文生,揚高著手拉著他的耳朵拖到這角落來,“你這死性不改的孩子!說!為什么連少爺也拖下水?”她不留情的甩開了他脆弱的耳朵。
  水文生可不敢喊疼,赶緊親熱的搭著母親的肩膀堆出一臉笑,“我嬌艷的梨花媽,你英俊的儿子實在呼不懂你深奧的話耶。”
  來嬸擦起了腰,“文生啊,你那么聰明,會听不懂媽的話?你啊,別給我裝了。別怪來嬸沒有事先警告你,你這個大情圣怎么玩都隨你,就是不准把少爺給帶坏了。”
  來伯挺直了矮小的個子,后上那柄大鐵杓往水文生完美的頭頂敲下去,“你這個坏小子!”
  “好痛!”這一下可敲得不輕,水文生抱著頭,擔心他完美無缺、光亮的頭真上万一在明天出個青腫包來,那他英俊瀟洒的美名就毀于一日子。“來伯,說好了不能敲頭的!”
  來伯是出了名的先手后動口的“小人”,水文生過去還特地提了兩瓶來伯最愛喝的xo來孝敬他,先跟他做了約定,動手可以,因為是長輩嘛,但就是不許碰他這最引以為傲的光頭。
  “誰跟你說好了?”來伯眼光往黑壓壓的天空瞟去,得意的哼著輕快的調子,全因為酒渴光了,證据早已經湮滅,死無對證了。
  真是小人!因為是長輩,水文生只有自認倒霉,不過對于老人們所做的指控,他可是完全推得干干淨淨,臉上擺出了無辜,“天地良心,我什么時候把雪炎帶坏了,你們要教訓人,也得拿也證据來吧?”
  “你……你帶了那么多女孩來,全纏著少爺,能安什么好心!”梨花伯一說多了話,就激動得臉紅脖子粗,還得要水文生拍拍他的胸口幫他順順气。
  只有宋伯在一旁不曾開口,就拿一雙深沉的眼看著他。
  水文生笑起來,“你們太多心了吧?開party不多找女孩子來,還能開得成嗎?.是那些女孩子一看到雪炎自己黏上去的,要說也是因為雪炎太有魅力,讓那些女孩子無法招架,這點你們能夠否認嗎?”
  白雪炎的魅力夠不夠教那些女孩子神魂顛倒,老人們是清楚不過了,以至于一個個全閉上了口,對不上水文生一句話來,只有拼命擠眉眼催旁邊的人開口。
  水文生見沒有一個說話,可也只敢在心底偷笑,這群老人可是不以覷的,盡管一時占上風,還是隨時都得處于小心翼翼的戒備狀態。
  “再說,我敢在你們面前把雪炎給帶坏嗎?真要有心帶坏他,也會在外面發展,誰會笨到帶回家。更何況你們把雪炎當成三歲小孩嗎?你們不是一直夸贊他比我成熟又懂事嗎?呵呵,那是不是表示你們其實一直很看得起我啊?”水文生挪揄的笑道。
  几個老人對看了一眼,知道一時間拿這小子沒轍,索性直接當沒這個人存在,一個個.走開去。
  水文生抱起胸膛,嘴邊勾起得意的笑容,直看著几個老人的背影消失,才回到游泳池畔。
  白雪炎從游泳池上來,好不容易才暫時擺脫那群女孩子,讓她們自己玩去。他狐疑地瞅著水文生,這時候才到机會質問他,“你在搞什么鬼,怎么全找女孩來?”
  “本業不只她們啦,不過老沉臨時有事,他那兩個死党全跟他們老婆約會去了。”水文生指著和高欣欣從屋子里推著餐車出來的商若靜,小名叫諾諾的女孩。“你看,老羽派了他女儿參加。”
  商若靜今年十歲,本來跟著母親姓白,后來母親嫁給商繼羽后,她跟著改姓商了。她學著高欣欣綁著兩條辮子,一來白園就跑到廚房去找高欣欣了。
  “白叔叔,謝謝你邀請我來參加party,我代表爸爸和媽咪來向您問好了。”商若靜雖然穿著兩截式的泳裝,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一點也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
  “乖,諾諾晚上住下來吧,明天我已經和高姐姐約好了。”商若靜微笑道,簡直就像一直小大人。
  “高姐姐?”白雪炎疑惑,眼光一移到穿著白色洋裝,綁著兩條辮子,正在放東西的高欣欣身上,馬上恍然地笑道:“你叫欣欣姐姐,那為什么不叫我哥哥?”
  “因為你和水叔叔都是爸爸的朋友啊,這是輩份問題。”商若靜正經八百的回答。
  “那欣欣算什么?”水文生道。
  “高姐姐是我的朋友。”商若靜理所當然的回答。
  她的擇友條件可是很高的,像游泳池里那几個在嬉戲尖叫的“老女人”呢,那就連候補的邊都沾不上。
  水文生差一點就脫口笑問她,如果叔叔和高姐姐結婚,那諾諾該怎么改口?還好他及時在喉嚨里打住,否則要是因此讓白雪炎嗅到了一絲味道,這下可就功虧一簣了。
  商若靜走開去,白雪炎望著她又回到高欣欣身邊,還幫著她收盤子,換上干淨的餐盤,有些不可思議。“諾諾不是一向眼高于頂嗎?怎么會跟欣欣處得這么好?”
  水文生似乎有意移開白雪炎放在高欣欣身上的視線,拉著他往一群女孩子走去,“走走,你做主人的可以冷客呢。”
  水文生今天所請來的女孩子,不是名門小姐就是影視紅星,几乎都是沖著白雪炎來的,每一個都想成為白雪炎的女朋友,好不容易水文生給了她們這個難得的机會。
  其中有一個,是某大銀行董事長的女儿,叫錢复姍,她今年初才從日本回國,有一雙大大的眼睛,性感的丰唇,前凸后翹的身材相當可觀,說她是一個美麗的性感尤物物,大概沒有第二個會反對。
  她住在北部,曾經在某一個宴會場合里見過白雪炎一面,馬上就一見鐘情了,最近特地在中部買了房子,就是希望有机會接近白雪炎。
  來到白園,她几乎黏著白雪炎不放,拼命的將她傲人的身材擠向白雪炎偉岸的身体。
  這會儿一見到白雪炎過來,又主動的湊上來,用她嬌滴滴的聲音微笑道:“雪炎,那個孩子是誰呀?真是一個漂亮的孩子。”剛才她就一直看著白雪炎和小孩子。
  “她是朋友的孩子。、白雪炎對錢复姍的雙黏上來的手和貼近的嬌軀,根本沒一點反應,他轉頭,“文生──”
  這時候了現水文生早已丟了他,自己溜掉了。白雪炎攢起眉頭。
  “雪炎,你明天有沒有空?人家才剛搬來這儿,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你可不可以帶人家到處走走?”錢复姍微噘著性感的唇瓣,几乎要吻上了白雪炎的臉龐。
  “啊!复姍,你怎么可以偷跑!”几個女孩子過來,都是白雪炎的愛慕者,一起約好了不可以私下約會白雪炎,要嘛一個一個來,要嘛一起行動。
  “就是啊,你太過分了。”
  “雪炎,我們明天都有空,你陪我們好不好?”
  “是啊,如果你不想陪我們,那我們陪你好了。”
  几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著擠過來了,故意把錢复姍給擠到旁邊去,不讓她靠近白雪炎。
  “我已跟朋友有約了。”白雪炎笑著謝絕。
  “好可惜哦,那改天一定要陪我們哦。”
  “雪炎,我們去游泳好不好?”
  “不要啦,我們去玩水仗好了。”
  “好嘛,走嘛。”
  女孩子們一人一句,然后拉著白雪炎下游泳池去玩了。
  錢复姍咬著艷紅的唇瓣,恨恨地瞪著她們。
  商若靜端著飲料一邊喝,一邊閒閒地看著一群女孩子為白雪炎在爭風吃醋,腦袋里快速轉著一個好玩的計划。她剛才還受爺爺、奶奶們重托幫忙“牽線”呢,不能不做點事。
  商若靜微微一笑,往錢复姍走過去,把高欣欣暫時留給水文生這個花心蘿卜。
  “欣欣,要不要我幫忙?”水文生若無其事的靠過來,沖著她露出一臉迷人的笑容。
  “不用了,也沒什么事。”高欣欣靜靜地一笑。因為人不多,而且是自助式的,所以她只要在一旁看客人們有什么需要,收一些用過的杯、盤、換上干淨的,偶爾再拿一些冰塊,定時的添加餐點就可以了。
  “听諾諾說,她明天跟你約好了,你們有什么節目嗎?可以可怜我這個孤家寡人,讓我也參加嗎?”水文低著頭凝視她,扮起一張乞怜的表情。
  “孤家寡人?文生你嗎?”高欣欣被人逗笑了,在她的印里,文生身邊的女孩子多到會令她眼花繚亂的程度,雖然最近看不到他把女孩子往家帶,不過她還是相信他無邊的魅力。
  從小到大,文生和文定都拿她當妹妹一樣的疼愛,對她而言,他們就是她真正的家人。文定去旅行了,每天一個地方,都會寄當地的明信片給她,收集這些明信片,成了她目前的樂趣。
  “你別笑,我很認真的,明天就讓我當兩位美麗小姐的騎士好不好?”水文生果然板起一張正經的臉。
  “文生,我和諾諾沒有打算出去,她是要幫我整理倉庫。”听宋伯說,那里面堆了許多絕版書籍,都是上上一代的老爺買的,諾諾很感興趣,正好趁要整理倉庫,順便把些書找出來。
  “好啊,那先謝謝你。”自家人,高欣欣不會跟他客气。
  “欣欣……”水文生含情脈脈地凝望著她,正打算運用他高超的泡妞手腕,突然一顆小頭顱插進來。
  商若靜擋在兩人中間,手上的飲料已經換成了冰淇淋,她抬頭望著高欣欣,“高姐姐,那位小姐說要一杯雞尾酒,還要一塊蛋糕。”
  高欣欣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是在游泳池畔,坐在涼椅里蹺腳的錢复姍。
  “不會叫她自己過來拿?”水文生攢起了眉頭,一點也不高興高欣欣被人當成了服務生。
  “沒關系,我拿過去。”高欣欣笑一笑,倒一杯雞尾酒。
  商若靜端起一塊蛋糕,“高姐姐,我幫你拿。”
  “謝謝你。”她們一塊走過去。
  水文生只好一個人站在那儿,閒閒沒事,干脆挑一些東西來吃。
  “錢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高欣欣端到她面前,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錢复姍望著她,眼神中充滿敵意和審視,又帶了一點疑惑……瞧那單眼皮,小眼睛,雖然是瓜子臉啦,不過也沒有特別漂亮嘛,身材也不是頂好,根本就比不上她。錢复姍把高欣欣上下做一番檢視后,便輕哼一聲,壓根沒再把她放進眼里。不自量力!
  “誰跟你說我要雞尾酒的?我要果汁,還有,你不知道我從來不黑森林蛋糕的嗎?給我換乳酷蛋糕來!”錢复姍白地一眼,看樣子小鬼是跟她開了個大玩笑,這個平凡的女佣怎么可能會是白雪炎喜歡的人,她不悅地換了一下坐姿──
  商若靜眼光一閃,很快的捉住時机做了一個小動作,然后就眼看著錢复姍那蹺高的腳仿佛故意一般往高欣欣絆了一下──
  “呀啊!”高欣欣一個重心穩,伴隨著一聲惊呼,就在吸引眾人的眼光同時跌水池中!
  錢复姍嚇了一跳站起來。
  所有的人都望過來,還不曉得發生什么事,突然听見商若靜气憤的聲音大叫:“你好過分哦,高姐姐不會游泳,你還故意推她下水!“
  “我……”錢复姍一抽气,百口莫辯。
  “救……救命……”高欣欣在水中沉浮,因為過惊慌,兩手胡亂拍著水求救。
  “欣欣!”水文生知道她不會游泳,心口猛地一跳,立刻丟下手上的食物沖過來。
  白雪炎馬上游過來,在高欣欣還沒有吃太多水的時候,動作迅速的將她帶上岸來。
  “咳、咳……”全身濕透的高欣欣倒在池畔邊,在燈光底下一張臉呈現死白和過度惊嚇的僵硬,全身還不停打著哆嗦,白色洋裝几乎完全透明地黏在她身上。
  “高姐姐,你怎么樣了?”高若靜眼睛里含著熱淚,很快的跑過來摸著她蒼白的臉。
  “欣欣?”白雪炎從旁邊拿了一條干毛巾幫她擦拭臉上的水。
  一群女孩子也上了岸,圍了過來。
  “走開!”水文生推開所有的人,抱括白雪炎在內,蹲下來把高欣欣抱進怀里,一臉的緊張和無比的關怀全給了高欣欣。“欣欣,要不要緊?”
  高欣欣緩緩張開眼睛,無力的搖頭,“……沒事。”
  水文生惱怒的狠狠瞪一眼錢复姍,“你立刻給我滾!”
  水文生大吼,馬上抱起高欣欣往屋子里去。
  白雪炎怔在那儿,深邃的目光望著水文生的背影,內心莫名地似有什么在翻攪……
  “雪、雪炎、我……”錢复姍被水文生嚇白了臉,一回神拼命要向白雪炎解釋,才拉住他的手,馬上被甩開。
  白雪炎冷漠的藍眼瞪著她,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只有一個字:“滾!”
  錢复姍一僵,豆大的眼淚馬上滑下來,哭著說:“不是的!不是我,真是不是我,是、是那個小孩,是她故意踢我,所以我才……”
  “好過分,自己做了坏事居然推給小孩子。”
  “就是啊,明明就听到你那個女佣頤指气使,還狡辯!”
  “你沒看到人家小女孩已經哭了嗎?”
  所有的人都看見商若靜為了高欣欣所掉的眼淚還有那張純真無邪的小臉儿。
  “白叔叔,要不要給高姐姐請個醫生?”商若靜拉著白雪炎的手,仿佛沒把錢复姍的指控放在心上。
  白雪炎點點頭,宣布今晚到此為止,然后抱起商若靜往屋子里走去。
  一下子所有的人人都散了,留下從此被白園列為拒絕往來戶的錢复姍。
  “你,你們听我說啊──”
  當然,沒有一個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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