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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要妄想我會向她道歉。”在等候柜台人員找出房間鑰匙的空檔,白茉莉挑明了說,要她去跟一個沒气質、沒涵養的人道歉,還不加拿一支鐵槌把她敲昏算了。
  亞歷山大的臉堆滿似笑非笑的詭异表情,“請問,我有說什么嗎?”
  “我警……”
  “小姐,您房間的鑰匙。”她威脅的話被柜台人員打斷。
  白茉莉轉頭伸出手接過房間的鑰匙,向柜台人員禮貌的道聲謝后,拍拍他,“走啦!”說完她率先离開柜台。
  亞歷山大遲遲沒移動腳步,他耐心的等白茉莉走到听不到他說話的距离后,轉頭向柜台人員道:“小姐,我們要辦退房。”他拿出一張信用卡遞給柜台人員。
  “好,請稍等。”恭敬的接過信用卡,柜台人員便熟練的敲起電腦鍵盤,“請在今天十二點以前把鑰匙交回,謝謝。”不一會儿柜台人員推出一張信用卡帳單及一支筆在柜台桌上,“麻煩請簽名。”
  他很快的在簽名區簽上他的大名。
  柜台人員稍稍對了他的簽名与信用卡上的字跡是否吻合,最后連同飯店的收据、信用卡及信用卡帳單其中一聯還給他。“謝謝惠顧。”
  亞歷山大才把柜台人員交給他的單据收回口袋,白茉莉已然站在他面前怒視著他,“先生,請你尊重一下,你現在的“女伴”是我,不是剛才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如果你是想安慰她,麻煩自己另外找時間。”她已經走到電梯門口,臨跨進電梯時才發現他不見了,她只得回頭找他,想不到他竟然還站在柜台前。
  亞歷山大故作不在意的樣子,他聳聳肩道:“我是看柜台小姐長得不錯……”
  “要約人家出去喝咖啡啊?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白茉莉听得火冒三丈,難道連裝模作樣他都不會?她承認自己不是美女,但她是有自尊的人哪!
  他在她面前擺擺手,“你不要誤會,我是覺得那位小姐跟南迪很适合……”
  “是喲、是喲,然后再叫南迪居中穿線,幫你拉皮條。”她不給他顏面,當場奚落他,“你當我是几歲小孩,笨得讓你耍著玩?你別傻了!”
  “算了,再怎么說你也不會相信。”邁開腳步,他丟下她逕自朝電梯方向走去。
  “喂!你給我站住,我們還沒說完。”白茉莉很快追上來。
  “我已經說完了。”亞歷山大按下上樓鍵,穩如泰山的站立不動。
  她才開口還要說話,電梯門霍的開啟,走出一堆人,他們等里面的人都走出來后才走進去,接著后面又蹦出三個人与他們一同搭電梯上樓,她見狀只得把話吞回去。
  上樓進到白茉莉的房間,亞歷山大先發制人的要她把行李全部收拾干淨。
  她在心中暗斥,呆子才听他的話!“干么要全部收?我晚上還要回來。”她決定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也不看看現在誰是老大,他是她的情夫耶!做情夫的人是沒有立場可言的,他有沒有搞錯,還敢命令她
  他的手指在梳妝台前的鏡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比划著,“你不收我也不反對啦,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得先跟你講,我已經幫你辦了退房,如果十二點以前你沒把你的東西收走……”
  “退房?!”白茉莉聲音拔高的尖叫出聲,她飛快走出房間消失不見。
  亞歷山大沒回頭叫住她或看她一眼,他閒閒的掃視這間客房,目光最后落在冷气机的造風口,兩、三件小得不能再小的蕾絲衣物挂在衣架上,被端置在那里。
  几個大步,他走過去,以會指挑起其中一件!興味十足的把玩著,光滑的綢緞細膩的貼著他的食指,接著他伸出另一只手撐開來回測試彈性。
  玩夠彈性測驗后他把它貼近他的臉頰磨蹭,感覺絲質質料所帶給他的舒服感触,冷不防的,他手中的布料被搶走。
  气呼呼的白茉莉一路狂奔出去再一路狂奔回來,進門看到的便是這般不堪入目的景象,亞歷這個死變態竟然拿她的內褲當手帕擦汗!“不准你亂碰我的東西!”她把搶回的內褲藏在背后。
  亞歷山大沒回她話,冷靜的瞥她一眼,然后伸出手越過她的頭,收回手時他的手中又是一件如被她搶回去的內褲。這回他舉得很高,身高的优勢沒能讓她再如法炮制搶走。“我覺得這還滿漂亮的,彈性也不錯……”
  “亞歷山大!”白茉莉惊聲尖叫,以十八度的高音放開喉嚨嘶喊,全身的血液全一古腦住頭上沖去。
  天哪!她造了什么孽,會遇上這种男人?嗚……
  “你是不是生病了?臉好紅。”哪壺不開提哪壺,亞歷山大就是存心不讓她好過,他明知故問的說。
   
         ☆        ☆        ☆
   
  洗了一個舒服的澡,白茉莉打了個哈欠,愛困的眯起眼睛,半是摸索的拉開被子躺上床。
  但才躺上的身体不到半秒就彈坐起來。“你在這里做什么?”男性溫熱的身軀把她嚇得瞌睡虫跑得一只不剩。
  亞歷山大慵懶的學她從床上坐起來,只不過他沒有她的倉猝,亦沒她嚇著的狼狽狀,“睡覺。”被單隨他的坐起而滑落到腰際。
  看到上半身赤裸的他,白茉莉有點失控,“你……要睡去你自己的床睡,不要睡在我的床上。”她緊張的用力拉高被單罩住自己!盡管自己身上安全的包里著睡衣,但他的眼神就是惹她忍不住要遮掩自己。
  由于亞歷山大的自作主張,幫她把房間給退掉,此時正逢旅游旺季,才一上樓、下樓的時間,她的房間就飛了,除非她想露有街頭,否則只要有地方住她也只好將就,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收拾自己的行李,心不甘情不愿的住進他的房子里。
  被單被白茉莉一拉,曝露出亞歷山大全然赤裸的身体,她更是吃惊,“你……你……”她指著他語無倫次起來,“我……我……這……”
  “喜歡你看到的嗎?”慢條斯理問著,他很自然的不遮掩,一派貴族風范,接著他安适的躺下,手臂彎曲枕在頭部下面,“我當然在這里,這里是我的房間,再說,我是你的情夫,當然得來幫你溫床。”沒有半絲的不自在,他侃侃說起來。
  她敢發誓自己的臉一定比猴子的屁股遠紅上几倍,經他一說她才想起是自己要他做她情夫的,既然是她主動提出,她就應該是采取主動的一方。“那我們……我們……”呃……該怎么說?唔……好難,真的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就先去租卷A片預習預習,現在什么都不會,好像有點丟人。
  白茉莉的困窘亞歷山大也明白七、八分,畢竟昨晚之前她還是個處女,就算資訊再發達,性對初嘗禁果的女人而言還是陌生的東西。
  “你要在上面還是下面?”他故作干練的問她。
  什么上面還是下面?她听得模模糊糊,有听沒有懂。“要……要不要把電燈關掉?”她聲音顫抖的問。
  “隨便,看你。”
  她咬咬下唇想,要怎么開始?電視劇里不都是男、女主角吻在一起,然后隔天就發現彼此不小心發生肉体關系了嗎?對了!有樣學樣嘛,她也可以如法炮制,吻他嘛,行動代表一切,先吻了再說。
  不多浪費時間,白茉莉俯下頭,視線与他交纏“亞歷。”她呢喃的叫著他的名字。
  “嗯。”
  她扑上去,用力往他的嘴一親,四片唇膠著在一塊……
  但是接下來要怎么做?白茉莉為難的在心里想。
  不過她的為難是多慮的,此時亞歷山大已經主動采取攻勢,猛的翻身,她就穩穩被他壓在身下,他結實的肌肉抵著地。
  她可以明顯感應到他的灼熱,他的唇很快轉移,烙印在她的頸項,他的手也配合著唇的動作,悄悄住她睡衣的下擺探進去,熱切的撫摸她柔嫩細滑的肌膚……
   
         ☆        ☆        ☆
   
  白茉莉辦公室的門無預警的由外面打開。
  丁秀艾像只翩翩起舞的彩蝶,飛也似的踩著輕快的腳步進來,“帥!真是帥呆了。”她的臉散發出少女般的喜悅。“茉莉,你應該去看看才對,”她直奔至白茉莉桌前才停下,將雙手分開,十指撐在桌上,“你看過金色的頭發嗎?我第一次親眼看到,真的是亮到讓人眼睛都睜不開,茉莉,你一定要去看。”
  白茉莉興趣缺缺,丁秀艾很會把事情夸張化,与她相處久了,白茉莉早就自動把她的話打折再打折,以二點五折的价值來听,這樣才會与實際相吻合,否則大概會有天地之差。“小艾,門。”白茉莉朝敞開的門點點頭。
  “哦!對不起,你等等,我馬上關。”說做就做,她很快跑去把門關上,再迅速跑回來,“茉莉,你一定要去看看,那個從英國來要与我們公司合作的客戶真的長得很帥,比所有外國電影名星還帥。”
  丁秀艾的興奮之情一點都沒影響到白茉莉,“小艾,我請你去業務部借上個月所有客戶下訂單的匯總表,你借回來了沒?”她一本正經的向丁秀艾要東西。
  “哎,我忘了嘛,我才走到人事室門口時,剛好和英國來的客戶正面相遇,我看到就急忙跑回來跟你講。”直到她提起丁秀艾才想到自己要辦的事。“跟你請,一共有四個人,現在總經理正親自在招待他們,那個帶頭的說有多帥就有多帥,真的,連那個會計部的老處女也跑出來看,我沒騙你。”
  白茉莉不得不采取嚴厲的手段,擺出主管的气度,她想,這年頭主管愈來愈不好當了,有時候還得看屬下的臉色做事。“好吧!就算真的像你說的很帥,請問一下丁大小姐,我的匯總表什么時候可以拿到
  是不是要我自己去業務部借?”她真搞不懂,長得英俊的臉能當飯吃嗎?全世界的女人就這么好騙,憑一張臉就把女人耍得團團轉,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對她一點作用也沒有,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長相,沒有沉魚落雁之姿,連最平常的小家碧玉都构不上,想去吸引男人?算了,等下輩子吧。
  “對不起,我馬上去做。”丁秀艾記起她的本分,“對了,那個金發男人的眼睛還是藍色的耶,真漂亮!”轉身之際她還不忘把自己看過最帥的男士形容給白茉莉听,“外國人真好,眼睛還有別的顏色,不像我們黃种人,黑眼睛、黑頭發,每個人看起來都差不多,沒啥變化。”她一路叨念著走出去。
  丁秀艾沒看到白茉莉不是無動于衷,她的臉上起了變化,在丁秀艾說起金發藍眼時,她以為可以藏在內心深處、水遠不再想起的人竟真實浮現出來,亞歷山大這個名字又在她心里震蕩,“會是他嗎?”她無聲的呢喃。亮得讓人眼睛睜都睜不開的金發,她的記憶中,他的金發正是如此,尤其在陽光下時更熠熠動人。
  不知呆怔了多久,直到桌前的內線電話響起,白茉莉才恍然惊醒,她拿起電話,“喂!”
  一听到對方的話,她很端正的坐起來,“是,我馬上過去。”挂斷電話后,她心想,總經理召喚,嗯,究竟小艾所形容的是不是跟本人一樣,等她去一趟總經理室就見分曉了。
   
         ☆        ☆        ☆
   
  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透過透明的窗戶,那熟悉的背影竟像鬼魅般揪住她的心,她宁愿這是自己的錯覺,是眼花看錯,她的心開始發顫起來,在她決心將英國的一切遠遠拋在腦后時,他居然又在她眼前出現,她猶疑是否該走進去,心中期盼不是他,只希望這是她胡思亂想的結果。
  此時面向門口的總經理很快的發現她,“茉莉,快進來。”他揮手要她進去。
  事到如今想退也沒得退,白茉莉只好硬苦頭皮走進去,她祈禱上蒼,希望不要是那個人,那個在英國与她有過親密關系的人。
  而在座的其他四個人,很快同一動作的站起來對她行注目禮。
  生平第一次,從小到大身体健康、大病不患的白茉莉竟然以昏倒作收場,她的身体像軟骨魚一樣癱軟下去。
  坐在最靠近門邊的亞歷山大很快掩住他的震惊,他暗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伊人就在燈火闌珊處。他感到滿心欣喜,但她看起來有點怪,至于哪里怪他也說不上來,突然沒預警的,她的身体竟像無骨一般撐不起來。
  他一個飛步,赶在白茉莉倒地前扶住她。“茉莉。”她的名字很自然從他口中溜出來,他的輕輕叫喚中含著無限的思念与怜惜。
  他找到她了,此時的他是欣慰的,這次他一定會好好把握,不再讓她從他生命中悄悄溜走,他在心中自我承諾著。
  “主人?”南迪試探性的叫喚亞歷山大,再度与白茉莉相遇,他的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當初協議的日期屆滿,他是多么迫不及待,匆匆忙忙赶載她坐上第一班往台灣台北的飛机,因為在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里,他每天都自責不已,若不是他搞不清楚狀況就硬是把她擄回他們的住處,主人也不用紆尊降貴的做她的情夫一個禮拜。
  在英國的日子里,只要看到她,內心的譴責就會跟隨而來緊纏著他不放,他們威勒家世代服侍圣詹姆士家,從他的老祖父開始,每個子孫都以能跟隨在主人身邊為榮,這項殊榮并不是普通人想要就能得到的,從小他就接受嚴格的軍事般教育,學習如何服侍主人,他的行為必須完美無缺,一舉一動皆不能損坏主人的聲譽或讓主人受委屈,犯錯是絕對要避免的,多年來他的确完美無缺未犯過錯,但白茉莉卻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白茉莉的出現使他的生命沾上一輩子再也洗不去的污點,因為他的一時失察,使主人亞歷山大蒙上不白之菟,挂上強暴良家婦女的罪名,令他悔恨不已,而做出的事已覆水難收,主人也只好強顏歡笑,接受白茉莉開出的條件虛与委蛇。
  南迪心里很明白,此回主人會親自到台灣來,除了要處理与須集團合作開發的投資案之外,不單單只是要找老同學敘敘舊、重游學生時代舊地而已,而是另有他因。跟隨一個人久了,或多或少都能夠感覺到主人的需求,他南迪并不是傻瓜,主人心中想的,自然不需多做吩咐他也能理解個七、八分。
  其實暗地里,他情愿主人此行不要找到白茉莉這號人物。難不成主人還要再做一次她的情夫?有損主人的名譽啊。
   
         ☆        ☆        ☆
   
  東方逸暗暗歎息,整個晚上某個人愁眉不展,還存心不良的霸占他的酒柜,要喝光他珍藏多年的老酒,都几歲的人了還會學小孩子耍脾气,如果再不設法挽救他最珍貴的老酒,最后的下場可能是全數盡人對面那個失去理智的男人肚子里。
  哎,老酒是在气氛极佳和慶祝的時候淺酌的,可以品嘗酒的香醇与美味,好心疼,這個人不但要牛飲還識貨的專挑最上等的酒下肚,太沒良心啦!東方逸赶緊道:“跟你說個好消息,你叫我找的人找到了。”
  “用不著,今天我已經跟茉莉見過面了。”沒有理他,亞歷山大猛的又灌下一杯黃湯,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
  女人!禍水啊,他真的很想勒死她,敢裝作不認識他!除非她得了健忘症,否則才短短一個月就把他忘得一干二淨,鬼才相信。自從見到她以后,他的心情DOWN到最低點,她沒權利影響他的情緒,偏偏該死的,她就是有那种本事。
  難道他們在英國的一切全是他一個人平空幻想出來的不成?她的騙術還真高明,死不承認認識他。
  “難不成你把我的酒當成白開水猛灌就是為了她?”懶洋洋的換個姿勢,東方逸明知故問的說。
  “用不著你管!”亞歷山大斟上滿滿的一杯酒,仰頭飲盡。
  東方逸撥撥垂到額頭擋住視線的頭發,“要不要我教你什么叫做再接再厲,一彈彈手指,他朝亞歷山大攤開手心吹一口气。難得主動追女人就遭到不識相的女人拒絕,他知道這滋味挺不好受,但這樣就借酒澆愁也未免太禁不起考驗。
  “你給我滾到一邊去!”亞歷山大咒罵他。
  “我去查出來。”東方逸也不怎么在意亞歷山大的態度,他刻意清清喉嚨道。
  抓起酒瓶,亞歷山大斟下滿滿一杯酒,“不需要。”他一口回絕東方逸。查出來又怎樣?他已經不再需要,因為他已經找到她的下落。
  “你要我的白茉莉跟元烈的妻子水仙是孿生姊妹。”他好整以暇的看著亞歷山大,很有耐心的等亞歷山大反應過來,他知道亞歷山大很可能會想殺了他,不過他手中還掌握一條寶貴的資料,只要他處理得當,還是能夠有幸逃過一劫。
  舉起杯子,亞歷山大拿著杯子就口,他沒把酒喝下,“你有种再說一追。”他的神情是凌厲而嚴肅的。
  “白茉莉跟水仙是孿生姊妹。”不怕死的東方逸果真又重复一遍。
  杯子离開亞歷山大的手,他的眼眸眯了起來,“其實你早就知道她的下落對不對?你故意把我要得團團轉?”他的臀部离開椅子,危險的朝東方逸走過去,此時此刻的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東方逸的骨頭一根根給拆了。
  東方逸狀似無事,他聳聳肩,面帶笑容道:“你不喜歡我留給你的惊喜?”見亞歷山大的陰影逐漸籠罩他,他連忙說:“你不要過來。”他在半空中揮手,開始為自己找路撤退。
  “別想跑,我要宰了你。”亞歷山大摩拳擦掌起來。
  “等等,你先不要動手,否則你會后悔。”東方逸急了,看來他是玩過火,把亞歷山大惹得怒火上升。“好啦!我說,我跟水仙講好了,讓你住到她娘家去……”亞歷山大節節前進,他節節后退,“這樣你就有机會更接近茉莉。”
  見亞歷山大不再前進,東方逸得以吁口气,還好他講得快,不然現在可能躺在地上發抖,再嚴重一點八成是重傷住院。
  “你是說搬去跟茉莉住在一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挂在亞歷山大嘴畔,一掃剛剛的陰霾。
  東方逸优雅的由上衣口袋中抽出淡藍色的紙,“麻煩你過目,并請開張即期支票,受票人務必填上我本人的名字。”
  亞歷山大搶走東方逸手上淡藍色的紙,淡淡馨香散發在空气中,周遭頓時飄浮著花香,輕輕淡淡、若有似無,“這是什么?”他惊愕的問。
  東方逸的招牌笑容浮現,他心想,嘖嘖,真怀疑老大是不是英國人,一點浪漫气息都沒有,還想追女人,難怪會被轟出來,一個人悶得喝苦酒嘍,活該!初次再相逢,少說也得有鮮花什么的,再高級一點就買顆定情鑽戒嘛!這种小孩子把戲還要人教,到底是不是男人?“老大,你該不會忘了送花這個規矩吧
  呃……你們那里不是也很風行?”
  “少廢話!”罵歸罵,但亞歷山大還是道:“支票你找南迪要。”受東方逸提醒,他終于醒悟,自己這樣不聲不響出現,人家當然會被他嚇著,茉莉看到他時不是嚇得昏倒嗎?真笨!她把他忘了,他就有義務“喚醒”她的記憶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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