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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序


  “鳳”者,古稱鳥中之王,為祥瑞的鳥,雄者謂鳳,雌者稱凰。
  是的,原本“鳳”是雄性代稱,但因為后來人們不斷以“龍鳳”去組合為另一新辭匯,用于男婚女配的祝辭上,久而久之“鳳”字已被假借為女性代名詞。
  假借者,《說文解字》中有交代,就是一借不复返的意思。就像“莫”原本是日落的表示,但被借去用于“不”字之后,后人只好再造一個“暮”字來替代。如果你們能諒解“莫”与“暮”,當然也能稍稍理解“鳳”与“凰”被視為一体的無奈吧?
  席絹在上國文課嗎?當然不是,只是想順便告訴你們《說文解字》是一本有趣至极的書,常常去翻一翻內文,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一直沒有對皇帝這個身分下筆著墨過。實在是三十六宮、七十二院的美女排場,注定了皇帝這身分必然享有坐怀天下美女的特權,這情形之下,我很難去描繪一個專情男人,自然也就會對不起我所創造的女主角了。所以,從未想過要用這身分來當男主角。
  當然你們也許會抗議,筆握在我手中,絕對可以把這名皇帝寫得專情、冷漠個半死,絕不會輕易去染指他那些嬪妃們,最好自遇見女主角那一天起就洁身自愛到老死……但我不會這么做,絕不。
  我是個徹底的公平主義者。對主角公平之余,也要怜惜那些被父兄們為了權勢所推送進宮的女子們著想。雖然寫來可悲,但她們被送進宮之后,青春華顏的流逝中。唯一能等候的就是皇帝老子的點召,然后她們去應召侍寢,渴盼在已無望的下半生中,至少曾受怜愛過,最后——送入冷宮,或長伴青燈古佛。
  如果要寫皇帝,就必須正視他的身分所伴來的必然情況,不然就不要寫,隨便再創一個“傲龍堡”不就可以了嗎?一夫一妻,專情至此,而且不必背負其它無路可逃、只能等寵幸的女子的傷心。
  你們一定很難想像去寫一個皇帝對我而言是多么為難,因為歷代皇帝中,沒一個專情的,就連才气橫逸、多情善感的李后主也是;先戀上大周后,再偷偷与小周后偷情,立后之后還有一些嬪妃來滿足他的新鮮感。大小周后可都是傾城名花呀!這樣絕美的女子,亦有才情內蘊,竟也守不住君主專情的心,那么,我更沒有一個足以說服人的立足點去寫出那樣的男人——只愛一個女人到老死的皇帝。
  所以嘍,我只有說服自己的固執,去寫風流到死的男人了——先別急著為女主角抱不平,我會盡量寫出讓大家滿意的進展,不教大家以為女主角委曲求全,可以嗎?
  如果不是有“風流”這一項特質,大可不必去寫一個帝王了。反之,既然要為帝王,就要正視他必然會有的女人群,以及他永不專一的心。
  這是個挑戰,我這輩子唯一一次下筆去寫帝王的時刻,但愿我寫得可以令人接受。而,不管能不能接受,反正沒下一次了,我還是討厭寫皇帝。
  對了。如果你們想看不同种類——尤其有別于花心皇帝种類的男主角,你們一定要去看看沈亞、林如是、于晴筆下的龍天運,包你們看得過癮。
  什么!?你們還不知道“龍天運”這個皇帝被塑造成四种性格、四個故事嗎?
  看完了我的“龍天運”,請快快去看看另外三個故事,這可是首創的最新詮釋的寫法哩!我也要赶快去看了。
  不多談,下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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