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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密室中,江湖上四大幫的幫主正在商談。
  這曲茵茵和司徒烈在一起,我們要如何下手搶到這丫頭的藏寶閣?“洛幫的幫主開口問。
  他派出許多人,但不是跟丟了,就是被司徒烈打得落花流水,他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
  “想不到洛幫這么大的幫也會怕個司徒烈。”身著紅衣的女子輕視地說。
  “不是我們怕他,而是司徒烈的武功高得難以捉摸,我們派出許多手下全部無功而返。”洞庭幫的幫主管洛幫的幫主說話。
  不是他愛長他人志气、滅自己成風,而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根本打不過司徒烈,他不得不承認英雄出少年。
  “哼!沒志气!”自己無能還夸獎別人厲害,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你這個娘儿們懂什么?你們百花谷到現在都還沒有派出一兵一卒,還敢在這儿說大話,說不定你們根本連司徒烈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這百花谷谷主就只會嘲笑他們,聚賢幫的幫主忿忿不平地說。
  這名紅衣女子正是百花谷谷主花妍秋。
  “我們百花谷跟你們這些廢物是不同的,光只會用武力,真不知你們的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東西。”花妍秋心高气傲他說。
  雖然被花妍秋罵廢物很不甘心,可是他們只敢气在心里,沒人敢得罪她。因為百花谷是專門研制毒物的幫派,對于她們看不順的人就暗下毒藥,因此沒人敢得罪谷中的人。
  “那你要怎么搶藏寶圖?”聚賢幫的幫主不相信她有何本事能拿到藏寶圖。
  “我自有妙計,你們就不必多問,我們百花谷要做的事不用你們插手。還有,聚賢幫幫主,你好像對我有很多意見?你敢再多說一句瞧不起女人的話,我就讓聚賢幫在一天之內消失在江湖上。”撂下狠話,不等他們多說一句,花妍秋就不顧他們的感想遽而离去。
  這些廢物只是供她運用的一顆棋子罷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价值,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他們打交道。
  她要的東西不是她假傳的藏寶圖,而是他。
   
         ☆        ☆        ☆
   
  因為被自己心中的問題所扰,關如月依然時時面無表情、意興闌珊,甚至連覺也睡得不安穩。几天下來,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往日的丰腴已不复見。司徒烈雖能感覺身邊人的改變,可是他猜不出原因何在,就連開口問也得不到答案。
  然而在這些天中,他總覺得少了點什么,讓他的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感。以前他都會和自己說說笑笑,現在卻一句話都不說,讓他感到好無聊,少個人陪他解悶。
  偷偷看看他的動靜,這一看,可把司徒烈嚇出滿身大汗。
  他竟然坐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供固定的馬車座位上打盹儿!要是馬儿跑不好,忽然一個顛簸,他就會掉下馬車,就算不死也會去了半條命。
  這人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想出聲叫醒他,可是話卻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司徒烈知道在這些天里,他几乎都沒合眼入睡,夜闌人靜時還會听到他的歎息聲。
  真不知是什么事困扰著他!
  他雖想幫他解決,可卻不得其門而入!因為,他根本不知關如岳的心事,又要從何幫起呢?
  看他睡得如此沉,他實在不忍心叫醒他,心中掙扎了一會儿,決定讓他好好睡一覺。
  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挪了下自己的身体靠近他,讓關如岳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樣他就能睡得比較安穩。
  原本在睡夢中無處可依靠的關如月,忽然覺得有好溫暖的東西將她圍住,她放心地入睡。
  這一覺,她睡得好沉……好沉……
   
         ☆        ☆        ☆
   
  一手拉著馬車韁繩,一手扶著關如岳,司徒烈小心謹慎地駕著馬車,畢竟單手駕車還是比較危險。
  忽然,司徒烈看見前方大道上站了一排人,他立即拉緊韁繩。
  馬儿一受到拉扯,惊嚇地舉腳嘶鳴,腳步不穩地晃了好几下才停了下來。睡夢中的關如月被這突如其來的晃動惊醒,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靠在司徒烈的肩上,她嚇得赶緊离開他的肩膀。
  肩上的重量消失,司徒烈轉頭看著關如岳。“你終于睡醒了。”
  “我……”關如月想問她怎么會睡靠在他肩上。
  “別說話,有事等我將前面的人解決之后再說。”司徒烈指著前方擋路的人讓關如岳知道現在的處境。
  以目前的情形來說,會擋路的人全都是來意不善。
  “他們……”看到眼前的陣仗,關如月也嚇了一大跳。“他們是來做什么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這一場架是免不了的。”
  “需要我幫忙嗎?”關如月擔心地問,她怕這么多人他一個人無法解決。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不過,你幫我照顧好車內的茵茵,我怕有人會偷襲。”司徒烈將曲茵茵的安危交給關如岳。
  唉!他的心中還是只有曲茵茵。
  “我會的。”為了讓他能無后顧之憂,她愿意幫他照顧好曲茵茵。
  “謝了!”司徒烈活才說完就使力一蹬,他的人就躍到那排人牆和馬車之間。
  關如月轉身敲了下門板,對著里面的人說:“曲姑娘,當心一點儿,前方有一群凶神惡煞。”
  “我知道!”曲茵茵的聲音由里面傳出。“我出來好了。”
  “別出來,我怕他們一看到你可能會轉而攻擊這邊,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可抵擋不了那么多人。”關如月按著門不讓她出來。
  “好吧!”
  得到曲茵茵的應允,關如月才轉頭看向前方,將注意力集中在司徒烈身上。
  “你們可真是不死心,我勸你們別再浪費力气,要從我身邊擄走曲茵茵可說是痴人說夢。我雖不喜歡殺戮及血腥,可是并不代表我不會殺人。”司徒烈放話威脅他們,如果他們能就此知難而退也好過他拔劍相向。
  人總有忍無可忍之時,當他心情不好或者是被逼到不得不出劍時,他就不在意劍上是否會染上血。
  “司徒烈,別以為我們怕你,我就不信你一個人能應付得了這么多人。”說話者吹出口哨聲后,又從樹上躍下了十來人。
  “以多欺少有點胜之不武,若是傳出去,可是會丟你們的臉。”司徒烈平常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所以他不認識對方,可奇怪得很,為何大家都知道他是誰?
  “就是怕傳了出去會丟臉,所以今天我們不打算留下一個活口。”這些人是由洛幫、聚資幫、洞庭幫集會幫眾而成,為的就是想靠人海戰術求得一胜,他們才不會繼續讓花妍秋瞧不起。
  空口說大話!這些人他才不放在眼里。
  司徒烈對他們喊話:“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要上盡管上,除非我死,否則你們別想動曲茵茵一根寒毛。”
  “想死,我們這就成全你。”
  所有人將司徒烈團團包圍,刀口全向著他。
  司徒烈也拔劍相向。
  所有人動作一致,在同一時間攻向司徒烈,他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抵擋得住二十几支刀、劍。
  關如月看得膽戰心惊,他一個人怎能敵得過人海戰術?
  她正在考慮該不該不管先前的約定去幫他,不過當她看到他出手時,她就放心了,她知道他不打沒把握的仗,他一定有自信能打得過這些人,所以他才會不要她幫忙。
  司徒烈將真气聚集至腳部,使力一躍,整個人凌空打轉。
  在身体旋轉的同時,他使出“乾坤劍法”將對方手中的兵器全部挑起,一瞬間,所有的兵刃全落在三丈遠外。
  當他們知道自己的兵器离身時,全惊訝于司徒烈居然有此等的功力,當武器落至三丈遠時,他們定睛一看,所有刀、劍均全插入黃土中,只剩刀柄或創柄在外。
  “的确是好武功!不過,護得了自己卻不一定護得了其他的人。”
  得到暗示,他們奔向三丈外,拔出自己的兵器換攻向馬車。
  “卑鄙!”司徒烈想回身去阻止他們。
  “哪里走!”
  三位幫主齊心合力對付司徒烈,要讓他無法脫身去救馬車上的人。三位幫主的武功比那些人要好上許多倍,司徒烈不想戀戰,他只想保護馬車上的人儿,只好邊打邊退。
  關如月看到司徒烈才一把就讓對方手中的兵器离手,她在馬車上是鼓掌又叫好,可是,不一會儿的工夫,她就發現情況不對,這些人竟全向她飛奔而來,而他卻被三個人困住。
  “不妙!”她一個人怎么可能打得過二十几人!
  靈机一動,她抓緊韁繩,使出畢生最大的音量大喊:“司徒焰,你來了啊!快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一听到司徒焰的名號,奔向馬車的眾人以為幫手來了,全都分神地四處張望,怕有高手出手幫忙。
  听到關如岳的聲音,司徒烈以為司徒焰真的來了,他乘机回頭一看,一時大意,手臂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可惡!”他發火了。
  司徒烈將內力聚于丹田,隨即使出“狂風掃落葉”,將內力全由雙掌發出,形成一道威力強大的掌風,使兩旁的樹葉全部搖動得很厲害,同時發出了響聲。所有的人全部愣住,這是什么把式?
  司徒烈用力一喝,樹葉全都与樹枝分离,葉子在他的真气鼓動下仿似利刃,由四面八方向他們的身上刺去。
  “啊——”眾人全都倒在地上哀號。
  這些葉子全像薄刃般嵌在他們身上,雖不至于要了他們的命,卻也讓他們因失血過多而無法再窮追猛打。
  關如月原本想駕著馬車沖過人牆,可是當看見司徒烈使出奇怪的格式時,她直盯著他看,一刻也不敢別開眼。
  哇!好厲害的功夫!看到這些人全都倒在地上后,她忍不住贊歎。司徒烈使出輕功,三兩下就坐在馬車上。
  “你的輕功也好厲害!”今天真是值回票价,她一下子就看了這么多厲害的功夫。
  他白了關如岳一眼。
  要不是他亂吼亂叫,他怎么會被划了一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他搶過他手上的韁繩,讓馬儿奮力往前跑以擺脫那些人。
  被白了一眼的關如月不知他在气什么,她有听話保護好曲茵茵啊!
  她覺得自已被瞪得莫名其妙。
   
         ☆        ☆        ☆
   
  當司徒烈等人駕著馬車揚長而去時,樹枝間出現了一名紅衣女子,她看著他們离去的身影。
  “哼!一群笨蛋,太自不量力了。”對于那些躺在地上哀號不已的人,她沒有出手幫忙,反而嘲笑他們的愚昧。
  不過,要不是因他們的無知,她也不會看到司徒烈高超的武功,這點還要感謝這些人。
  “我早就說過不能空用武力,你們就是不听,總算吃到苦頭了吧!”聰明的人和愚笨的人就是有所不同。
   
         ☆        ☆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司徒烈等人還未能赶至下一個鎮。
  “怎么辦?天快要黑了,我們今晚是不是要露宿郊外?”關如月問司徒烈。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天黑赶路是很危險的。”司徒烈忍著手上的傷,一直想趁著天尚未全黑時找個适合的地方停下來休息。
  忽然,他發現水邊有塊平坦的地适合停馬車,遂駕著馬車來到水邊。
  “關如岳,你去找些樹枝好生火。”司徒烈將馬車停好后就分配工作。
  “好!沒問題。”
  看他跳下馬車就往黑暗處走,叮嚀的話不禁脫口而出:“別跑太遠,天快黑了,你小心一點儿。”他就是不放心他。
  “我知道!”關如月可開心极了,因為他也會關心她。
  雖然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曲茵茵,但至少也有她的存在,有他的關心就足夠了。她不求能胜過曲茵茵,人家相識得比她早,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她比不上也是正常的。
  “茵茵,你待在馬車上一會儿,我去找些食物回來。”司徒烈將話交代完后就到水邊捕魚。
  不一會儿,關如月拉了許多樹枝回來,就見司徒烈已經將食物准備好了。兩人合力生起火后,將魚架在橫枝上烤。
  隔著火堆,關如月和司徒烈面對面坐著,她忽然看到他的袖子上有奇怪的痕跡,她好奇地靠近他,發現他受傷了。
  “你在什么時候受傷的?”抓起他的手、撩起袖子,她就看見一道長長的傷口。
  “是不是和那些人打架的時候?”
  “沒什么!”司徒烈將手收了回來,不肯讓他看。
  “這怎么可以!一定要上藥。”
  關如月堅持地又拉住他的手。
  被他煩得無可奈何,司徒烈從暗袋中掏出刀傷藥想自己上藥。
  “我來!”不讓他有反對的机會,她接過傷藥仔仔細細地幫他上藥。
  每當關如岳靠近他時,總會有一股香味,司徒烈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气,果真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好了!”關如月不但幫他上好藥,還撕下衣襟替他在傷口上包扎。
  收回自己的手,司徒烈怪异地看著關如岳。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關如月被他看得渾身都不自在。
  考慮了好一會儿,司徒烈才開口問:“為什么你的身上總是有一股香味?”
  “有嗎?”關如月根本不覺得她身上有香味,她不相信地聞了聞自己的身体。
  “你大概聞錯了吧?我身上哪里有香味。”
  “是嗎?”司徒烈還是很怀疑。
  “你快將魚烤好吧,我們可是還在等著呢!”肚子都快俄扁了,關如月催促他快烤魚。
  司徒烈覺得自己沒有聞錯,關如岳身上一定有香味,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找出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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