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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站在浴室內,培德讓傾注的冷水沖刷熾烈欲火的滾湯身軀。每与羽荷見面一次他內心与她溫存的念頭就更強。不過,他是總將它強壓下來。
  然而,在一忍再忍之下,如火焰般燃燒的欲火非但不留澆熄反而更加猛烈,所以他總是壓制得很辛苦,到忍不下去之時,他只好先置羽荷一人不顧,逕自跑到洗手間去平撫一下火湯的欲火。
  因為他知道還不是時候,羽荷還未完全的面對她自己的感情,而他也憂心她一向贏弱的身子是否能承受得住他如火焰般的澎游欲望。
  只是他這身已經習慣女人柔軟肌膚的男性軀体卻不時的要求著碰触她溫熱的胴体,他要她!從心坎深處的想要得要她,他要感受那靈肉合一的滋味。
  算算日子,他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發洩愛欲,而是靠著沖冷水澡在抑制情欲。
  “培德。”許碧如的聲音在浴室的門外突然響起。
  “碧如?”他打開浴室門訝异的道,“怎么來了?”
  由于兩個人對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因此他只是拿起浴巾擦拭身体。
  他注視著花容上略顯疲態的許碧如,最近兩個星期,她的身影在他們這群朋友里消失,而眾說紛紜,不過大多的友人都說她陷入愛河,沒空理他們了。
  “嗯,心煩,所以想來跟你聊聊。”注視著他那充滿男性魅力的健美裸体,許碧加的腦海里卻出現另一個男人馬偉昇。
  她沒想到自己竟會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而在一夜的纏綿后,她更是將自己的心給了他,只是他卻坦誠彼此只是玩玩而已,何必太過認真?
  听聞她無精打采的語調,培德微微的搖搖頭,看來朋友間這几天的傳聞是真的了,她將自己的心給了那一名剛自美國歸國的花花公子馬偉昇,而為情神傷。
  “抱我。”她突然要求道,“請你抱抱我好嗎?”
  “碧如……”培德皺起眉頭。
  “求求你!”她哭喊而出,老天,她從不知道愛一個人是如此的苦,尤其是親眼看著馬偉昇存公眾場合擁吻他的新女友時,她才明白什么叫作心痛。
  培德明白她是來尋求他的慰藉的,不再多語,他靜靜的將她擁入怀中。
  只是單純想給予她慰藉的培德卻怎么也沒想到許碧如開始輕吻他胸前的水珠,那般燒灼感直襲他內心的欲望,“碧如……”
  “不,求求你,別拒絕我,愛我一次就好,求求你。”被愛傷得体無完膚的她只想尋求另一個男性軀体的安慰。
  不讓培德有拒絕的机會,她緊緊的將吻由他的胸口直襲而上,經由脖頸、耳畔轉而到他溫熱的唇瓣,雙手則快速的脫去身上的緊身衣物將自己柔軟的女性軀体赤裸裸的帖上他壯碩的胸膛。
  培德感覺到胸前相抵的軟玉溫香,嘴中灼熱的舌齒相交,內心抑制多日的欲火在瞬間被撩撥而起,他瘋狂的吮住她誘人的唇舌釋放自己的熱情,寬厚的手撫上她玲瓏的婀娜曲線。
  他彎身將另一只手置于她膝后,火熱的唇仍依戀在她粉嫩的胸前,按著將她抱上床去。
  兩個同樣急需撫慰的身軀,一時有如天雷勾動地火,喘息愛欲的聲音狠狠交織。培德充滿愛戀的撫触許碧如每一吋如絲絨般的肌膚,然而,在他翻身壓住她准備進入她時,看著地那張沉沒在熾烈激情中的艷麗臉孔,羽荷那張充滿靈性而蒼白的臉孔突然躍人腦海!
  他只覺得火熱的心在瞬間冷卻,而仍然發痛的身子雖然仍渴望女性軀体的撫慰,可是他硬是翻身离開了那柔軟的軀体,仰躺在床上。
  “培德,”許碧如不解的擁住他,“為什么?”
  “你走吧。”他的日光定視在天花板上,“我們兩個心里都清楚我們要的都不是彼此。”
  哀傷的淚水迅速的在眼眶聚集,許碧如放開了擁抱他的手,靜靜的躺在床上任由淚水氾流。
  “碧如,我們再也不是以前能單純享受愛欲的兩個人了,因為我們的心中都有了男一個人,我們都被愛困住了。”他啼笑皆非的苦悶道。
  “是啊。”許碧如哽咽的附和,“只是你比我幸運,至少羽荷不濫情,她一宜只守著你一個人。”
  “或許吧!”培德苦澀一笑,“可是她不明白男人的需要,我在想,她要的愛是純洁無瑕的,她不容許愛欲關系沾上污點,這該是她所害怕、怀疑而遲遲不肯正視她對我的愛的緣故吧!”
  對著多年的紅粉好友,培德終于吐露出這近一個星期來,他思索出羽荷為何對她自己的愛存疑的原因。
  “傻瓜!”許碧如不置可否的梗著聲音道。
  除了沉默外,培德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也不曾嘗過這樣令人無奈又不捨放棄的愛戀,他愛羽荷更希望能得到她。
  許碧加在控制好失控的情緒后,她靜靜的起身將衣物穿上,在拿起皮包開門的剎那,她轉身面對培德笑笑的道:“看樣子,日后我們只能做“單純”的朋友了。”
  “是啊。”培德低聲回答。
  在許碧如离開一會儿后,這一間偌大的臥室內似乎仍殘留著剛剛沒有完成的愛欲情事,獨自躺在床上,淺藍色絲被猶如女性的肌膚柔柔的触摸著他仍然發湯的身軀,培德苦澀的笑了笑,看樣子他還得再去沖個冷水澡。
  “叩、叩!”敲門聲再起。
  “我要睡覺,別來吵我了!”培德在苦悶的低吼聲后,便拉起絲被將自己從頭到腳的包裹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欲火未熄,而許碧如再次進來若再度要求他的安慰,他不敢保證這發痛的男性軀体會不會向自己的欲望投降。
  羽荷面帶笑意的開門走了進來,看樣子培德今天的脾气不怎么好呢,她心想。
  “真的要我离開嗎?”她淺笑的走近他的床沿坐了下來。
  “羽荷?”培德倏地拉開罩住頭的絲被,他訝异的看著她,他原以為是許碧如再度折返。
  “怎么這么吃惊看到我呢?”她柔聲的道。
  “呃……沒……沒有。”
  “你是不是感冒了?我覺得你的臉好紅。”羽荷伸出手撫摸他的額頭。
  渾身仍滾湯著欲火的培德在看見自己想要的佳人就在眼前,按捺不住的欲火翻騰而上,可是他控制著,“我沒事,你回去吧。”
  “真的有點湯手,不過應該沒有感冒吧。”
  根本未察培德已欲火焚身,羽荷撒嬌的將臉湊近他并輕吻了他性感的唇瓣。
  這一舉動無异是火上加油,培德在呻吟一聲后,用力的將羽荷擁抱上床,他气喘呼呼的親吻她溫熱細膩的唇、耳及纖細的脖頸。
  羽荷被他突如其來的熱烈情欲嚇了一跳,她勉強的推開他火熱的唇,“培德早已頭暈目眩、神智恍惚的培德根本不顧它的拒絕,他轉而順著她胸前絲衫的扣子以唇磨躇著那溫軟的胸脯……“培德,你不要這樣子!”羽荷害怕的叫了起來,一雙手也推擠他不忍离去的唇舌。
  “羽荷,我好愛你。”
  “不!培德,你不要這樣子,你這樣讓我好害怕。”羽荷難過的哭了起來,而在推擠下,培德身上的絲被滑落,她震惊的發現他竟是一絲不挂。
  “不!”惊恐的心狠狠的揪住了她,她不認識這一個被欲火焚身的培德,她的培德一向是溫文的,他從不強迫地做任何事的。
  培德急于索求的唇瓣在雙手急切且熟稔的解開羽荷胸前的扣子后直驅而入的撫触她溫軟的胸脯,而那雙手也急急的往下欲解開她的褲子……心知培德已被欲望掩住了理智,羽荷高舉起身用盡气力的一掌捫向他,“你清醒些!”
  “吶”的一聲止住了培德急切的一切愛撫,然而,欲火難以發洩的他這會儿是眼眶發紅,理性亦被莫名的怒气給攻占,他憤懣的道:“羽荷,我是男人,你知道嗎?”
  “我……”她涕氾縱橫的看著他。
  “你要到何時才肯定你愛我?你要到何時才肯讓我撫触你柔軟的身子?”他的聲音嚴峻如冰,“我是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你明白嗎?”
  “培德……”羽荷難過的頻頻搖頭,跟跟蹌蹌的后退一步。
  “沒關系,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去肯定自己的心,等到你确定之后,我再開始禁欲!”被欲火燒灼而失去理智的培德惡狠狠的道。
  “培德,你不要這樣子。”羽荷哭得如淚人儿。
  “你走!你走!既然你不肯給我,外面多的是愿意和我溫存的女人,我干么過著像修行的生活?”他大聲狂吼。
  “你……”她的臉色更為慘白,彷彿挨了他一記無形的巴掌,羽荷痛哭失聲的回視著他,“你就為了欲望而背叛我們的愛?”
  “是!是,你走!你走!”培德再度發出雷霆大吼。
  “我恨你,我恨你!”悲泣的轉身,羽荷打開房門后哭喊的狂奔而去。
  培德欲火与怒火交熾,他憤恨的下了床沖到浴室打開了蓮蓬頭,讓沁冷的水江沖去難耐的欲火。
  而在冷靜過后,培德難過的以雙手掩住臉頰,“老大,我剛剛做了什么?”
  在沖刷的紛飛水珠中,他恨恨的握緊雙拳擊向堅硬的牆壁。
  扶疏的樹影花姿間,羽荷那更顯單薄的身子是要見淒冷,她輕撫著四、五朵紫色小花群聚而生的錦蔡花,摘下一片小形葉脈而有圓淺裂的葉子,手執著細長的葉柄,輕輕的旋轉著這片綠葉。
  這也是培德迭給她的花卉之一,錦蔡花期持久且生性強健,他的含意相當明顯,只是……她落寞一笑,當時被祝福的是她的身子,而今他們的愛情似乎無法如錦蔡的化性般持久。
  兩個星期了,培德在那天發生那樣的事后,就沒來找過她,而有著強烈自尊的她更不愿主動打通電話給他,他們之間就這樣不聞不問的過了兩個星期。
  淚水靜靜的湧向眼眶,羽荷淚眼模糊的看著溫室中一室的彩色花卉。
  不再了,她的世界不再只有花,而花再也撫慰不了她這顆日日隱隱作痛的心靈。
  為什么不來找我呢?培德,她在心中難過的想著。是真生我的气而放棄我了嗎?
  陷入沉思的羽荷未察徐淑子的接近。
  徐淑子心疼的看著眉心緊皺、淚流滿面的羽荷,這孩子的自尊心也太強了。
  “羽荷,你還是不去找他嗎?”
  她愣了一下看向徐淑子。徐淑子在了解她和培德發生的那件事后,即要她主動去找培德挽回這段感情,可是她始終提不起勇气,再者,她心想為何不是培德來找她挽回這段感情呢?錯的人又不是她。
  “羽荷,我跟你說了那么多了,你仍听不進去嗎?”徐淑子搖搖頭,“培德也許錯了,但是愛一個女人進而渴望她的身体原就是無可厚非的,難道你要他撇開七情六欲和你談場純純的愛情?”
  “我……”她無語。
  “在真正和你陷入感情前,你我都知道他身后有多少紅粉知己,可是在和你交往后,他對你的專一,我想你心里有數,而他是一名正常、精力充沛的男人,難道你就不能因此而原諒他?”徐淑子冷靜的分析。
  “可……為什么?這件事錯又不在我,為什么是我去找他,而不是他來向我道歉呢?”她便吶的道。
  “羽荷,”徐淑子握住她冰冷的雙手,“我已經不只一次的要你積极的去面對你的感情了,是不是?難道你非得要等這段感情淡了,等他交了別的女人后才要去見他?”
  羽荷聞言語塞。
  “幸福一向是掌握在自己手裹的,更何況,你有沒有想到也許這會儿培德沒有來見你是因為他愧疚?他為他所做之事而羞于見你?”
  “愧疚?”她不解。
  “我們認識他并非一朝一夕,他并不是噬欲分子,而在那樣粗魯的對待你后,他极有可能因此而怕面對你的,對不對?”徐淑子細心的道。
  其實答案是肯定的,徐淑子在眼見羽荷日漸憔悴后,她曾直接跑去見培德,而培德額然是被自己如野獸般的行為給嚇到了,他后悔卻也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再愛羽荷,而決定將自己隔离在彼此的世界之外。
  因為他怕這樣的事會再度重演,他害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再次點燃內心的原始欲望,而他不愿再傷害她,不愿她再一次的在他面前惊恐的流著淚水。
  徐淑子眼見他心意堅決自然是慌了,因為羽荷仍是愛它的,而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又何須蹉跎歲月任由感情折磨?于是她反過來要羽荷走向前去,然而,羽荷卻愚蠢的站住腳不肯先踏出一步。
  見羽荷仍怔愣恍惚,徐淑子急切的道:“羽荷,能不能贏回培德的愛全靠你了,不然,追愫持續下去,你只會將他惟离你的世界,而且會愈來愈遠的。”
  羽荷吞嚥下便在喉問的硬塊,培德會离她愈來愈遠?
  她難道真的該先踏出和睦的第一步以再贏回他的愛、找回她的世界?
  凝視徐淑子鼓舞的神情,羽荷的心緒仍舊复雜如麻。
  羽荷快生生的踏入培德的豪宅大門,在輕聲的對管家張媽道聲謝后,她出了下她緊張的撫摸著手上的大岩桐花瓣,它的質感有如絲絨,只不過這時如坐針氈的她卻只覺手心微微刺痛,她不知道培德能不能意會到她的求和之意?
  瞧著自己帶過來的大岩桐花還別具心思以七彩水袋放置的一些清水,她嚥下害怕的口水,他兩目前的緊繃關系是因“欲望”而起,因此她特別選了花語為欲望的大岩桐,而一旁水袋的水則希望他的欲望能以水暫時澆熄,讓他們之間從頭開始。
  因為培德一向是爽朗、幽默之人,所以在腸枯思竭過后,她才想到以這樣“幽默”的方式為他兩的感情續篇。
  培德站在二樓的樓梯間,低頭看著羽荷忐忑不安的搓揉著雙手,眼神則定在那長方的盒裝花束上。
  她很緊張,可是自己的緊張程度可能也不下放她吧,他嘲諷一笑。
  他一直沒有勇气去見她,從那件事發生過后,羽荷那一句“你就為了欲望而背叛我們的愛”的話,日日夜夜控訴著他。
  他后悔過、反省過,更是深深的怨恨過自己,因為在無盡的自責后,他的男性軀体仍舊渴望著羽荷。
  他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眷戀女性胴体的生理反應,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貪婪性欲
  的野獸!
  他的身、他的心皆渴望接触羽荷瘦弱卻婀娜的身体,他恨!他根!所以他害怕接近羽荷,他沒有勇气去找她,怕自己獸性的渴求會傷害了她。
  可是她卻主動來找他了!他面色黯沉的盯著她,她為何而來?她不是恨他嗎?
  羽荷侷促不安的凝視著花朵,管家不是去叫培德了嗎?為什么還不下來呢?難道他不想見她?
  培德在做了個深呼吸后,終于還是步下樓梯面對追個令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佳人。
  耳聞腳步聲,羽荷飛快的抬起頭來,在看到那一張略顯沉重的俊秀臉孔時,她突然變得不知所措。
  培德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在尷尬的一笑后,他看著盒中的化及彩袋中的水,他不解的問道:“這有什么含意嗎?”
  “這……”她回以靦靦的笑容,“這是大岩桐……”
  “大岩恫……”培德皺起了眉頭,這名字好熟悉,這不是以前艾信在跟他討論追求羽荷時所提到的花卉嗎?而它的花語是“欲望”!
  思至此,他原本沉重的臉孔更顯黯沉,“那旁邊的水也有其合意嗎?”
  羽荷笨拙的點了點頭,“我想這大岩桐是代表欲望,而這水……”
  “是要我澆熄我心中之欲火用的?”他突然嘲弄的接下話。
  “我……”羽荷頓感無措的注視著他陰霾滿布的臉孔。
  “你是要來嘲笑我這含欲的野獸的,是不是?”培德腿緊了眼忿忿不平的道。
  “不,不是的!”羽荷惊惶的百否認。
  “不是?”他嗤之以鼻,“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他看向花及水,“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一個浸淫性愛的野狼對不?所以你要在我攻擊你的十多天后再來提醒我對你做的坏事!”
  “不!不是的!”懦弱的淚水已然滑落,但羽荷仍搖頭急急澄清,“我只是想依你幽默……”
  “幽默?”培德諷刺一笑,“你知道我道十多天是怎么過的?我每天都活在自責當中,然而,這該死的身体卻又疼痛的渴望著你,我每大就是在這樣可恨又可怜的心情下度過的,而你要我幽默的來看待此事?”培德痛苦的哈哈大笑。
  “培德……”它的臉陡地變得蒼白無比,血色一下全失。
  “我愛你,羽荷,可足我卻發覺到我根本不夠資格愛你。”停住了悲憤的笑聲,他突然以凝重的哀傷道:“你要的是純純不含靈欲、圣洁無上的愛情,而我渴求的卻是更進一步、俗气至极的肌膚之親。”
  “培德,我不是這樣的……”羽荷淚如雨下的頻頻搖頭。
  “我知道你是,因為你也不想讓我碰触你!”他大聲的怒吼,將這陣子腦中胡思亂想出來的總結大聲的怒喊而出。
  “培德……”她已啜泣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要哭!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我配不上你圣洁的靈魂。”紅了眼眶的培德聲音瘖啞哽咽,“我這嘗盡愛欲的身子已經習慣了巫云之樂,它已戒不了口了!”
  “唔……唔……”羽荷淚眼以對,她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發抖的身子。
  “我們是不适合的,只容許一只初生的蜜蜂採蜜的純淨花朵是不該讓一只航髒、採過繁花的公蜂停駐的!”他自暴自棄的嘲弄自己。
  “培德,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羽荷哭訴的凝視著他。
  “你走!”培德突然惡狠狠的瞪視著她,“我仍然邪惡的想占有你的身子,你知道嗎?你還不快走!”
  “不,我不走!”她哭喊的道。
  培德咬緊牙關的從牙縫間迸出話來,“沒關系,那你請自便!”語畢,他即大步的跑上樓去。
  沒一會儿,“砰”的一聲關門聲音直襲羽荷的心頭。
  她垮下了雙肩,呆若木雞。
  培德的那聲關門聲響彷彿將他兩之間的門給關了起來,而他和她之間似乎再也沒有通路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啊!為什么這樣冤枉我?”羽荷像瘋了似的大聲哭喊。
  “因為你笨!”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在羽荷的身后響起。
  羽荷訝异的轉過頭卻著到許碧如倚在門檻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很抱歉,你和培德剛剛的對話我都听到了。”她走了進來。
  “你……”
  “我原本想出聲打招呼的,可是我發覺沉默的站在門外似乎是比較好的方式,因為“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第三者是不能也不該在剛剛那個時間闖了進來。”
  “那你……”羽荷抹去淚水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你為什么罵我笨?”
  許碧如挑了挑修飾完美的柳葉眉再將眼神定在花及水上,“你太自以為是了,根本沒有考慮到培德的內心感受。”
  “我不懂你的意思。”.
  “沒錯。”許碧如點點頭,“培德一向是個幽默、開得起玩笑的人,可是那是在“情愛”的界線之外。”她站到羽荷的面前,“他對你是認真的,而且直心愛你,在情感上他做不到幽默,也開不起玩笑,你懂嗎?他是執著且認直的來愛你的。”
  羽荷愣愣的看著她無語。
  “自從他認真的追求你也得到你的認同后,他再也不是四處採蜜的蜂蝶了,他只是緊緊的呵護你這朵純淨百合的守護神,而你呢?你給了他什么?”許碧如眯著眼看著一臉惶恐的羽荷。
  “我……”
  “你搖擺不定的心?無法肯定的愛情?”許碧如气憤的點燃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后繼續道:“靈肉合一的愛情該是最美的,珞德他也不是含焚愛欲的野獸,而是你這自翔為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求心靈的感情!”
  “我……我不是的!”羽荷難過約為自己辯駁。
  “不是嗎?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渴望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一件罪惡嗎?”許碧如愈說愈火,“可是你讓他覺得他是個怪獸,他愛你是一項罪惡!”
  “不!我沒有!”羽荷大聲的叫喊,彷彿也要赶离心中愈來愈濃的虛惊感受。
  “連羽荷,是你自己將他赶离你的世界的,你讓一個其心愛你的男人活在罪惡之中,甚至變得自暴自棄,你不笨不傻嗎?”
  許碧如面對著一個將真愛推向門外并傷害到真心愛她男人的羽荷感到心痛,因為自己千辛万苦想要的愛情,羽荷得到了,可是她卻笨得不懂珍惜!
  而自己呢?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在別的女人間左擁石抱,這情何以堪?
  所以,她忍不住為培德抱屈,在多年的好友及情人間,她從來沒有看過培德這樣嘲諷自己、貶低自己,將自己說得一文不值!
  她看向哭成淚人儿的羽荷,得到的不懂珍惜,而得不到的卻只能黯然神傷、自舔傷口,這就是她和羽荷!
  “你若聰明就該盡力的挽回他的愛,否則,”許碧如瞟她一眼,“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不再多言,她靜靜离開留下仍低聲啜泣的羽荷。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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