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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据調查得知,由帝京集團所開發的樂園之島上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樂園醫院的醫學特研小組在島上從事不法的醫學研究,初步判定為違反人道的人体實驗。
  所謂的娃娃,顧名思義就是“玩具”,每個已經成為娃娃的少女皆是經過嚴格挑選及訓練所培養而成,過程長則十几年,短則五、六年。
  帝京集團培養娃娃的目的,最初是為了“培養新娘”。
  有感于帝京家族組織過分龐大,過去几十年來由外面嫁過來的女方經常藉机“亂政”、“李權”,要不就是揮金如土、奢華成性,往往成為帝京家族的累贅,因而帝京集團的第三任龍頭老大便下令,以后帝京家族的繼承人皆需接受由家族長老所安排的娃娃新娘,以根絕“外戚”這禍害。
  這項不人道的強硬家規,帝京已行之有年。自公元一九八0年以來,帝京將樂園現在所在之地,也就是太平洋上硫球布島東北東,日本九州東尚東方,這兩處方位交錯點上的五座小島,依其方位命名為“仰”、“皇”、“王”、“帝”、“替”,而樂園就是位在“帝”這座小島上,其余四座小島則尚未開放。不過据調查得知,其它四座小島之一极有可能就是培養“少女娃娃”之所。
  成為娃娃的條件有三:一、年紀小,絕不能超過十二歲;二、必須是無依無靠的孤儿或失蹤的翹家少女;三、是最為重要的一項,也就是娃娃必須是個容貌美麗的少女。
  通過上面三項條件后,被選為候選娃娃的少女還要經過層層的心理測驗,确定是培養新娘的最佳樣本后,才會成為娃娃人選。
  在經過最少五年的洗腦、訓練、教育后,成為正式娃娃的少女們,就是標准的新娘候選人。
  培養娃娃的過程中,娃娃們會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到外面世界“游學”,透過帝京集團的安排,就讀帝京所投資創設的私立銀劍學園高中部。若能通過重重考驗,高中畢業后的少女娃娃就等著准備嫁人。
  娃娃新娘的基本培養過程如上面所述,然而經過十多年的時間洗禮后,少女娃娃們的“用途”不再那么單純,在供過于求的情況下,她們轉而演變成為帝京擴展企業帝國的“外交媒介”。
  素有“娃娃兵團”外交之稱的帝京集團,以美女外交達成不少商業目的,每個聞腥而來的企業負青人或主管莫不希望能和帝京做成生意,如此他們就能見識到傳說中的娃娃們,并擁有和她們更進一步接触的机會。
  帝京集團台灣台北分部總經理婁仲大的妻子就是娃娃新娘,一個各方面表現优秀的模范娃娃……
  “紫筑,你的報告我仔細看過了,但這份報告全部是你的猜測之辭,你根本是沒有拿出任何證据。”派克斯一看完紈綺的報告后,立刻將它的心得感想告訴她。
  “目前我手上是沒有具体的證据,不過再過兩個禮拜我一定會拿出有力的證据出來。”紈綺很有把握的表示。
  “紫筑,這案子你已經調查快一年了,若是再查不出來,我看干脆放棄好了”他勸她。
  “派克斯,調查這案子并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她仍然像往常一樣處理毒口的案件。
  “話是沒錯,可是你花太多時間在調查帝京集團上,听說帝京已經開始注意你了。”這強勢集團不是平常人招惹得起,令他不得不為紈綺的急進憂心。
  “現在才開始注意我,帝京情報网的消息未免太不靈光了。”紈綺恥笑道。
  “紫筑,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免得惹上麻煩。”派克斯也只能這么勸她,這女人頑固得很,不見黃河心不死的。
  “放心,我還想活到壽比南山,我會注意我的小腦袋瓜的。”紈綺一派輕松的模樣,卻讓派克斯替她更加捏把冷汗。
  紈綺一逮到時問,便立刻前往K.K.的住所探望溫小蝶。
  “K.K.,溫小蝶人呢?”她一踏入地下室,劈頭就問。
  正忙著看書的他.自書堆中抬起頭來。“她已經离開了。”
  “怎么會?她不是受傷了,怎么還有力气走回去?”紈綺每個房間都晃了一圈,果然沒見到溫小蝶。
  “我不清楚,我一直待在研究室中。”K.K.搖頭道,他一忙起來就連吃飯也會忘記。
  “這下可好了。”紈綺懊惱万分。“我出去找找看,或許她還沒走遠。”說著就要出去找人。
  “等等,紈綺。”K.K.叫住她。“溫小蝶有留言給你。”他忽然想起她留在桌上的小紙條。
  “喔?”紈綺接過一張有著娟秀字跡的便條紙,上面寫著——
  紫筑小姐,后會有期。
  “溫小蝶寫這是什么意思啊?紈綺。”K.K.肴著紙條上的內容,不明白地問。
  “我了解了。”紈綺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微笑。“K.K.,我要五公斤的塑料炸藥和所有打游擊的基本配備。”現在的她全身燃起熊熊斗志。
  “五公斤?紈綺小姐,你是要炸掉帝國大廈啊?”K.K.惊訝不已。
  “不,我的目標很簡單,只要炸掉“帝京”這塊招牌。”納綺神情十分認真,期待著兩星期后的到來。
  溫小蝶忍著身体的不适,一步步离開K.K.的地下室后,隨手招了一部出租車,前往位于克卜勒廣場的時代飯店。
  她想見司徒劍城,好想見他……
  昨天晚上,在車子即將沖出彎道前,她听見廣播報導司徒劍城來到紐約的消息,讓她在千鈞一發之際改變心意,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司徒劍城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大約行駛了二十分鐘,出租車一到達飯店,它的腳步才剛跨出,帝京的搜索小組卻已朝它的方向迅速跑來,團團包圍住溫小蝶。
  這种情況早在溫小蝶的意料之中。
  “小蝶小姐,請你立刻恨我們回去。”一名穿著西裝筆挺的小組人員沉聲道。
  “我要見一個人,你們別攔我。”溫小蝶還以冷冷的神情。
  “小蝶小姐,你已經違反了規定,若再不乖乖束手就擒,休怪我們小組人員對你不客气。”說完,搜索小組便准備強押她上車。
  溫小蝶當然不會乖乖就逮,她便盡全身力量想掙脫開搜索人員,一心想往飯店內沖去。
  司徒劍城就在里面,只要她再走几步路就能夠見到他了……
  “小姐,很抱歉。”見她死命想逃,小組負責人伸出右掌往她頸部一擊,掙扎不休的溫小蝶隨即昏了過去。
  “將人帶回去。”命令一下,一群人又迅疾如風地消失在飯店廣場上。
  這時,正在飯店一樓咖啡廳和客戶談生意的司徒劍城,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人在低喚他。回過頭,他遠遠地透過落地窗往大廳門口的方向望夫。
  “司徒先生,怎么了?”司徒劍城的秘書見他的視線忽然飄向門口,小聲問他。
  “剛剛飯店門口好象有些騷動。”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可能是有糾紛吧。”秘書不解地回答他,和客戶談生意時向來非常專注的司徒劍城很少會心不在焉的。
  “喔。”司徒劍城雖然很想起身到外面探個究竟,卻身不由己。眼前的客戶正在和他洽談重要業務。
  壓下想跑出去一探究竟的沖動,司徒劍城繼續和客戶談生意。不知為何,此時他忽然想起溫小蝶,同樣身處在紐約這座城市的她,近來可好?他很想見她……
  一找到溫小蝶,御立刻吩咐屬下將她帶往帝京集團總部。
  “我要你告訴我詳細情形,是誰救你离開車禍現場?”他看著她身上的傷,面無表情地問。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溫小蝶搖頭。
  “小蝶,不要對我說謊,我沒有足夠的耐性。”御抓起她的右手,往手臂上的傷口捏去。
  “那你干脆毀了我。”忍住椎心的疼痛,溫小蝶依然不肯說實話。
  御知道一味逼問她是沒用的,于是松開手改采另外的策略。“你去時代飯店是想要找司徒劍城吧?”他冷眼看著無助的她。
  溫小蝶一陣沉默。
  “我最近為了擴展飯店業務一事,和司徒劍城口頭聯絡過,總覺得這家伙若繼續留在這世上,將來對帝京一定是個大禍害,所以找現在交付你一個新任務,在司徒劍城停留紐約這段時間代我好好招待他。”他的話中另有含意。
  “不可能,我現在受傷了,無法東奔西走。”溫小蝶心底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誰說要你陪他到處參觀拜訪?”御抬起她低垂的臉蛋。“我要你在床上好好招待他。”他謔笑道。
  “我不要。”溫小蝶一口回絕,臉色難看至极。
  “這不正是你所渴望的,你怎么會不想要待在他身邊?”御一挑眉。
  “你找別的娃娃去。”溫小蝶別過頭。
  “小蝶,我不得不說你幸福的日子過太久了,人到你已經忘了做一個娃娃所該有的認知与本分。你不會想要去娃娃訓練基地接受再教育的課程吧?”他威脅她。
  “你……要我怎么做?”溫小蝶低聲問。她好想恨御,可是她恨不了他,她只恨自己沒有用,讓人如此操縱著。
  “我要你待在他身邊,然后乘机殺了他。”御的雙手撫上她臉頰。
  “你找錯人了,暗殺的事情我不拿手,你該找懲戒小組。”溫小蝶直視陰沉著臉的他。
  “小蝶,你是唯一有辦法接近司徒劍城的人,所以我要你出馬,明白嗎?千万別再把任務搞砸了。”御在她耳畔低喃。
  “我有多少時間?”她真不想問。
  “兩個星期。”御沉笑道。她終究是個听話的娃娃。“司徒劍城將在紐約待兩個星期,直到和我們帝京談妥合作計划為止。”
  “我知道了,我會完成任務的。”她黯然的點頭。“不過我有個要求,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不要有任何人監視我。”兩個星期已經足夠讓她和司徒劍城好好相處,真的夠了……
  “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會給你某种程度的自由,往后兩個星期你不必來公司上班。至于昨晚你被人救走的事情我就暫且不追究,等完成任務后我再決定是否給予懲罰,今晚你可以回自己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會安排你和司徒劍城正式見面。”御緩緩吩咐道。
  對于她的服從他感到很怀疑,溫小蝶并不是這么容易就會妥協的女人,否則他不會故意為難她。現在她的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准備和司徒劍城私奔嗎?那未免太愚蠢了吧……御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勾著溫小蝶的一舉一動,直想把她的心思透入心坎中。
  “如果沒其它的事情,我回去了。”溫小蝶想逃离他的視線,最好逃得遠遠的。她深怕只要自己多停留在他面前一秒鐘,她的心事將全部被他掏空。
  “慢走,不送了。”很意外的,御只是倚在原地動也不動,就這么看著溫小蝶落荒而逃。
  望著她那熟悉的纖細身影,御心里百感交集,他很明白溫小蝶這一走,他等于失去了愛護多年的美麗娃娃。其實一年前他便已失去她丁,只不過他不要就這么將它的娃娃拱手讓給別的男人,小蝶是他一手培養訓練出來的,別的男人休想坐享其成,撿他的便宜。
  “想要跟本少爺搶娃娃,就拿出所有的本事吧,司徒劍城。”御陰沉地悶哼一聲。
  溫小蝶回到曼哈頓的住處后,失眠丁一整晚。
  清晨微亮時分,她來到住家外面的公園中,打算喂廣場上的鴿子。喂食鴿子是她搬來組約之后的習慣之一,她喜愛清晨的紐約胜過任何一個時段的紐約。
  這城市中夜晚的航髒、犯罪、邪惡,以及白天的忙碌、緊張、壓力,唯有在白天与夜晚交錯的清晨時分,才會稍稍沉淀下來,給人一股新生的靜謐感。
  溫小蝶在老地方坐了下來,拿著飼料包往鴿子群聚處撤下。昨晚她之所以會答應御,全是為了爭取和司徒劍城相處的時間。同時,她也明白唯有暫時答應接下這任務,紈綺救她的事情才不會曝光。她已下定決心,兩個星期后,她要和絨綺一起前去樂園,毀了娃娃訓練基地。
  屆時她若能活著逃出樂園,她要逃到天涯海角,遠离帝京,重新過屬于自己的生活。
  至于司徒劍城,溫小蝶不奢望他還會愛她,只是不想就這么不了了之。在未來這兩個星期中,她會好好待他,以彌補她心中對他的一份虧欠。她真的好想見他……
  忽地,溫小蝶感到一股熱切的視線盯隨著自己,抬起頭向視線的來源處望夫,一個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殃人眼帘。
  是他,真的是他!“小蝶:”司徒劍城呼喚一聲,挺直地站在前方不遠處。穿著一襲黑色大衣的他仍然是那么挺拔熟悉,一年的時間并沒阻斷他們兩人的思念,他的出現讓她几乎感動得哭出來。
  “劍城……”溫小蝶腦子一片空白。
  “小蝶……”司徒劍城緩緩走近呆若木雞的她。
  溫小蝶雙手悟住口鼻,全身顫抖。“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她見他身上的大衣還沾有露珠,一定站在外面有好一段時間了。
  “我想見你,所以在你住處外面等了一夜。”司徒劍城露出慣有的溫柔笑容。“見你一大早就出門了,我也就不知不覺地跟著你走。紐約真的好冷,不過我此時的心情是溫暖的。”站在她面前,司徒劍城定定的看著她,激動的情緒便在胸口中,一時不知該如何表示。
  溫小蝶一听到日夜思念的聲音,鼻頭一酸,一年來的思念与淚水終于在這時一涌而出。“劍城……”她顫著聲,不顧一切地樓上他的頸項。她好想他,她真的好想他……
  司徒劍城擁吻它的發。“小蝶……抱歉……”他有好多話想對她說,然而他現在想得出來的只有抱歉這兩個字。他閉上眼睛,其實感受她投人他怀中的感覺,他冀盼這一刻的來臨已經很久了,久到他以為這輩子兩人再也不會有重逢的一天。他真的再次將她緊擁在怀中了……
  “劍城,你不需要道歉,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不好……”溫小蝶早已淚如雨下,哭得像個淚人儿。
  “小蝶,嫁給我。”他不要再放開她了。“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分、什么背景,只要你愿意,我會拚命保護你不受外人的欺負。答應我,再給我一次机會,好嗎?”司徒劍城深深吻著它的朱唇,他絕對不會再讓帝京集團控制她,絕不!
  “劍城……謝謝你。”無法答應地無法拒絕的溫小蝶只能感動地緊抱住他。有他現在這句話就夠了,她可以為此而死得瞑目。
  重逢于紐約的兩人,不管周遭吹襲的晨風是多么寒冷,他們緊緊相擁,共享這一份得之不易的溫馨与感動,多么希望時間就此暫停: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良久,當冬陽初升,明亮的溫暖陽光洒在樹梢時,緊緊相依偶約兩人才如夢初醒的分開來。
  望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司徒劍城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兩人相視而笑,因為彼此的臉上都已濕成一片了。
  “你的手怎么了?”心細的司徒劍城撫著她纏滿紗布的手臂問。
  “前天晚上不小心發生車禍時撞傷的。”
  “發生車禍?!”他滿臉憂心。“你要不要緊?有沒有撞到哪里?”
  溫小蝶笑著搖頭。“沒有啦,只是一些小傷,你不必擔心。”見他這么關心自己,她不禁又感動得想哭。
  “小蝶,我這几天還會待在紐約,你能夠抽空陪我嗎?”司徒劍城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他今天早上還得和帝京集團的人洽談合作細節。
  “因為我的手受傷,所以向公司請了假,往后這兩個星期我都沒事。”她仰起小小的臉蛋,雙手環抱住他的腰,有他在身邊,她就覺得相當幸福。
  “小蝶,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兩個星期的時間根本不夠。”他多么渴望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陪伴她。
  “我也是。”溫小蝶實在不想与他分開。
  “我的車就在附近,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司徒劍城忽然說道。
  “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忙嗎?”
  “再忙也要陪你吃頓早餐。”他的笑容中堆滿濃濃的愛意。
  “我穿這樣去吃飯不太禮貌。”她穿著-套休閒服及運動外套而已。
  “你這樣就非常漂亮。”司徒劍城笑著親琢她,兩人手拉手一起离開公園。
  此時,公園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內,御正親自監視眼前這一幕。
  “吩咐下去,取消今天我和司徒劍城原定的商談行程。”御不慌不忙的下令,冷眼觀望車窗外的一切。
  魚儿已經上釣,准備撒网。
  司徒劍城和溫小蝶來到紐約一家极著名的美式早餐吧,只要花八塊美金就可以在這家經濟實惠的餐廳中大飽口福,隨你吃到開心為止。
  兩人各自取了滿滿的一盤食物,才剛坐下來,司徒劍城身上的大哥大便響起。
  短暫交談后,司徒劍城一關掉電話,溫小蝶就急問:“怎么了?有公事要立刻去辦嗎?”她的心底千百個不愿意,他們兩人屁股都還沒坐熱呢。
  “小蝶,很抱歉,剛剛秘書說他八點會過來接我,我得主持早餐會報。”司徒劍城歉然道。
  “是嗎?現在已經七點半了。”失望立刻顯現在溫小蝶悵然的臉上。
  司徒劍城見她這种大失所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溫小蝶不明白地望著他。這家伙好象變了,變得沒有同情心,他怎能如此取笑她呢?
  “不是,我只是覺得一年不見了,你好象變得比較坦白,以前的小蝶是不會這么輕易把喜怒哀樂寫在臉上的。”司徒劍城笑著搖搖頭。“剛剛秘書打電話來,說我今天的行程臨時取消,所以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好好相處。”他喜歡她變得坦然。
  “原來你剛才是在耍我。”溫小蝶恍然大悟。
  “不敢,我只是想逗逗你罷了。”他仍然止不住笑。
  “討厭。”溫小蝶瞪他一眼,“罰你今天一整天都得陪著人家。”
  “我連晚上的時間都可以留給你。”司徒劍城不暇思索地說,“帝京集團今天會忽然取消所有行程,一定是老天爺在幫著我們倆,你說是不是?”
  溫小蝶原本的笑容忽然斂了去,地想到御昨天晚上交付它的任務。
  “怎么啦,我說錯話了嗎?”他見她忽然沉下臉。
  “沒有。”溫小蝶連忙搖頭,笑容重新挂上她臉龐。“阿綾和焱最近好嗎?”
  “他們小倆口婚后可甜蜜得很。”司徒劍城將她的反應全看進眼底,卻不動聲色,故意忽略掉它。“不過焱最近為了樂園園慶的事情忙得沒時間陪她,所以阿綾又開始黏著我,整天對我喊無聊。”他一提到寶貝妹妹就滿臉挫敗,“以綾治劍”這句話并不因繚綾結婚而失效,情況反而更加嚴重。
  “阿綾還沒有身孕嗎?”溫小蝶關心地問,絲毫不把一年前的事情怪罪在了繚綾身上。
  “沒有,她和焱打算過兩、三年再生育。其實阿綾自己本身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我從沒想過她竟也到了快為人母的年紀。”司徒劍城感歎的說,真的覺得歲月似乎開始催人老了。
  “如果我能夠結婚,我一定要生好多個小孩子。”溫小蝶看向窗外,向往地說。
  “瞧你說得好象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似的,這個愿望一點也不困難啊。”他輕握它的小手。
  “對我來說卻是很遙遠……”她的神情黯淡下來。
  “傻瓜,你若想要小孩,我們結婚后立刻就可以有小孩了啊。”他安慰著。
  “不說這個了。”她笑著搖搖頭。“我們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揮霍,你打算帶我去哪里玩?”
  “我帶你去墨西哥玩上几天。”他一語惊人。
  “可是你不是要工作媽?”溫小蝶可惊訝了,他哪來這么多時間啊?
  “沒關系,我這次來紐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拜會帝京集團會長,而昨天下午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剩下的事情可以委托我的得力助手去辦。”司徒劍城替自己找理由。
  “這樣不好吧,你“因私忘公”。”溫小蝶調侃他,其實私底下樂暈了。
  “也只有你才會讓我因私忘公。”司徒劍城拉起它的心手吻道。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商界從此恐怕又要多一句商業術語叫作“以蝶治劍”。
  “謝謝,我很開心。”溫小蝶漾著幸福笑容。
  “吃東西吧,心情一放松后,我肚子好餓。”司徒劍城隨手拿起刀叉。
  “我也是。”
  他們坐在透著陽光的小餐廳中,迎著冬日難得的溫暖朝陽,開心的吃著屬于兩人的晨光早餐,就連行經落地窗旁的路人,彷佛也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透明辛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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