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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司徒劍城才從公司一回到家,繚綾就急急忙忙拉著他嚷道:“哥,不好了啦,小蝶姊姊不見了。”
  “你說什么?小蝶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司徒劍城忙沖到小蝶的房間。
  果然房內空無一人。
  “今天下午我原本要回家來找她玩的,結果我臨時有事情沒過來,晚上一回到家,管家才跑來問我小蝶姊姊是不是和我一起出去,不然她怎么會整個下午都不在?才知道她不見了。”繚綾几乎快哭出來了。都是她不好,她不該丟下溫小蝶一個人獨處。
  “阿綾,小蝶有沒有留下紙條或其它的留言?”司徒劍城雖然也很著急,但顯然冷靜多了。
  “沒有,我剛剛已經找過了。”繚綾搖頭。“哥,現在怎么辦?我好擔心小蝶姊姊。”
  “阿綾,先別急,小蝶不會有事情的。”司徒劍城安慰她。“現在先派一些人幫忙尋找,等我明夭早上一簽完約,我會立刻赶回來親自找人。”
  “哥,你真的要把江山拱手讓人?你和帝京的協議根本還沒正式簽約,就算你現在反悔了,帝京集團也無話可說。最重要的是,小蝶姊姊已經回到你身邊了,你不需要真的把你的旅館王國送人,不然爺爺明天很可能會气得心髒病發作。”繚綾黯然道。
  “阿綾,爺爺那邊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已經取得他老人家的諒解,他已經默許我這項決定了。”
  “哥,如果我能夠幫你就好了,偏偏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她自責的說。
  “阿綾,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過得幸福快樂,哥哥就很開心了。時間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替我問候焱。”他吻了下她的頰。
  “哥,晚安。”繚綾隨即回到她位于隔壁棟的住所。
  一回到家,繚綾趴在臥房的大床上,雙手撐肘,思考溫小蝶突然失踩的原因。
  忽然,桌上計算机的緊急訊號條地響起,繚綾連忙起身查看。
  “是紈綺的緊急求援信號,她現在人在……”繚綾的視線落在計算机屏幕上,還沒看出紈綺日前所在的地點時,她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一接起電話后,洪薔的聲音立刻十万火急地自電話另一頭傳來。
  “阿綾,你收到信號了嗎?紈綺現在人在樂園附近的御之島,我們火天使得立刻派人過去救援。”
  “我這邊沒問題,可以立刻出發,你呢?”繚綾盯著屏幕猛瞧,也看出地圖上的正确位置了。
  “對不起,阿綾,我人正在忙,沒辦法過去幫忙。綃綃我剛才已經聯絡過了,她現在人在英國,也赶不過去。”洪薔歉然道。
  “什么?那不就只有我一個人去救援?”繚綾張大嘴巴。
  “阿綾,你可以找其它火天使的會員幫忙,這件事情拜托你了,我要挂電話了,拜!”洪薔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急急忙忙就把電話挂掉了。
  “等一等……”繚綾還沒把話說完,只听到電話筒傳來一陣嘟嘟聲。“這下可好了,我要找誰陪我一起去御之島?”
  才正在懊惱時,她的老公恰巧在這時回來。
  “阿絞,這么晚了還要出去?”嚴仲沁見她忙著在整理背包內的東西。
  “是啊,我和朋友約好要去跳舞,准備狂歡一整夜,所以晚上我不回來睡了。”繚綾心虛的說謊,怕說她要去御之島救紈綺,焱不會放地出去。
  “阿綾,等一等。”嚴仲沁一手將她拉回來。“你去跳舞還要背這么重的東西嗎?甚至連計算机都一起帶去。”他指著她的背包說。
  “我……習慣了嘛,不隨身攜帶計算机會覺得怪怪的。”繚綾僵笑著。
  “阿綾,你沒有隱瞞我任何事情的必要,除非你作賊心虛,想出去做坏事。”他狐疑地看著她。
  “才不是呢,我只是要赶去御之島救人罷了……”糟了!說溜嘴了。繚綾連忙捂住小嘴。
  “原來你是要去御之島救人。”嚴仲沁得意的笑道,總算回報被她套話的那一箭之仇。
  “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得走了,免得來不及。”繚綾急急想离開。
  “阿綾。”嚴仲沁仍拉住她的衣角。
  “別阻止我,焱,我不能不去。”她回過頭懇求道。
  “你是想去救紈綺,是不是?”嚴仲沁將手放開。
  “既然焱知道,那你就更不應該阻止我。”她嚷道。
  “阿綾,就連小蝶現在也在御之島。”
  “真的?!如果小蝶姊姊也在那島上,我更應該去救她們回來。”她可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阿綾,听我把話說完。”嚴仲沁再度將她拉回,定定地看著她。“小蝶如同我的妹妹一般,如果她有危險,我絕不會坐視不管。而紈綺是你的好朋友,同時也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一員,即使帝京現在將她軟禁起來,也絕不會傷害她。御雖然有時候太過沖動,但還不至于做得太過分,讓人無法原諒。你哥哥和溫小蝶的事情,御的确是一反常態,采取了讓我無法理解的嚴厲手段,我之所以沒有挺身而出,一方面是想藉此了解你哥哥對小蝶的心意,另一方面我想考驗御的處事能力,如果他當真絕情絕義、赶盡殺絕,如此御也沒有資格當我們五人小組中的領袖了。”
  “焱,你是說你相信倒不會傷害紈綺,也不會硬要拆散哥哥和小蝶?”繚綾總算冷靜下來。
  “嗯。”他點頭。
  “可是簽約儀式明天就要舉行了,只要哥哥一簽字,一切就成定局了。”她還是無法只听片面之詞而放心。
  “那么御就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了。”嚴仲沁認真地說。
  “我相佰焱所說的話,不過我無法光坐在這邊擔心而不采取任何行動。紈綺如果孤軍奮戰,一定會感到很孤單,即使我到御之島幫不上她任何忙,我也要讓她知道我就在她附近作后援,她不是二個人的。至于小蝶姊姊,我一直對她感到很抱歉,一年前若不是我的因素,她和哥哥早就成雙成對了,絕不會落到今天這种下場,都是我害了她……”她黯然說道。
  “阿綾,怎么又挂記這件事?當時你做的并沒錯,換作是我也會阻止他們兩人結婚的,這件事情沒有人責怪你啊。”嚴仲沁安慰她。
  “就是因為沒有任何人責怪我,所以找才更加覺得內疚。”
  “阿綾,如果你現在去御之島能夠讓心里舒服些,你就去吧,我不會阻止你的,但千万要小心喔。”他摸了摸她的頭笑道。當然,他隨后也會偷偷溜到島上暗中保護她,不過絕不會被這小妮子發現。
  “謝謝你,焱,我會小心的,我走了。”繚綾親琢一下他的唇,隨即一溜煙地离開。
  待繚綾搭乘直升机抵達御之島后,立即照著計算机上的地圖前往娃娃訓練基地。据她了解,所謂的娃娃訓練基地就像是軍校一般的訓練場所,其中有各式教室、槍彈射擊場、游泳池、野外實習林地、如飯店般豪華的個人宿舍,以及一間高塔型的計算机控制中心,基地中的安全措施以及航空船運的監控全由這控制中心掌控。所以以實戰方位來說,若想控制整個御之島及娃娃基地,首要下手的目標便是計算机控制中心,紈綺也一定會從這邊下手。
  造入基地后,繚綾感到情況十分不對勁,偌大的訓練基地走廊土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并不少,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她。
  若非是基地里的人員對島上的安全措施太有自佰,就是他們故意放水,對她這位闖入者視而不見。
  站在走廊上,繚綾小心翼翼地偵察周圍環境。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撒好网准備捕大魚的差勁陷阱。”繚綾環顧四周皺眉道。
  從她自側門溜進來開始,放眼望夫,她所瞧見的都只是一間又一間如套房般的豪華房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自己來到什么大飯店呢。
  “幸好只有我一個人來這里當白痴。”繚綾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她迷路了,找不到紈綺和溫小蝶的所在位置。
  “需要幫忙嗎?小美女。”不知何時,一個熟悉的男聲忽然出現在她身后。
  一回頭,繚綾立刻惊呼一聲,“狄亞?!你怎么含在這里?”她的小嘴張得好大。
  繚綾會認識狄亞當然也是因為焱的關系,他們倆的交情匪淺,而婁少昊和狄亞則是莫逆之交,不過婁少昊和焱卻不是很合得來,然而狄亞卻依然能游走于帝京集團主流和非主流這兩派之間,可見他外交手腕之高明。冉加上以前狄亞曾經幫過綃綃的忙,火天使對他的印象也不差,可想而知狄亞這家伙是一個到處都吃得開的精明男人。
  “我來拯救你這只迷途恙羊。”狄亞笑看她過度惊訝的可愛神情。
  “一定是焱打電話請你幫忙看著我。”繚綾鼓著腮幫子說。真沒意思,游戲都還沒開始,她就被敵人發現行蹤,這下子甭玩了。
  “不是,焱沒交代我任何事情。”狄亞搖頭道。“御很想知道申屠紫筑和溫小蝶聯合作戰的實力,所以安排了一個小游戲讓她們玩,如果她們能在三十分鐘內從禁閉室闖到控制中心,御將對申屠紫筑非法踏上術之島這件事情不予追究。”
  “御是想知道火天使的實力,是不是?”她仰著小臉蛋問。
  “沒錯。御原本以為洪薔會過來,沒想到前來救援的人竟然是溫小蝶,所以他只好將計就計,測測溫小蝶和申屠紫筑兩人的應變能力。”他向她解釋。
  “御為什么針對洪薔?”她又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狄亞聳聳肩,推得一干二淨。
  “狄亞是帝京集團的万事通,還會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她才不相信咧。
  “阿綾如此抬舉我,我真是受寵若惊。”狄亞笑道。“御那家伙總是很神秘,很少跟別人說真心話,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針對洪薔。或許因為他們兩人是死對頭,一個是人類极限俱樂部的頭頭,另一個則是人天使的創辦人,冤家相見分外眼紅囉。”
  “這原因我也猜得到。”繚綾直覺事情絕不是如此單純。
  “阿綾,你就別插手這件事情了,這只是場游戲,申屠紫筑和溫小蝶不會有事的。”狄亞勸阻她。
  “不行,狄亞,就算是游戲,我也不能拋棄我的同伴。而且我相信你們眼底的游戲,在溫小蝶、紈綺和我看來,卻是一場真實無比的戰爭,我們都是認真以對,不留把它當作游戲。”繚綾有些生气的丟下話后,頭也不回地往她認為對的方向跑去。
  “你會這么想真是遺憾。”被拋在身后的狄亞面無表情地哼道,“真不明白御為何浪費時問及金錢在這些黃毛丫頭身上。”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有詳細調查的必要。狄亞推推架在挺直鼻梁上的眼鏡,心中暗忖。
  當紈綺和溫小蝶突破重圍,千辛万苦來到控制中心,并且將場面掌握住后,繚綾恰巧及時赶到。
  她气喘吁吁地站在兩人面前,緊緊擁住她們。“對不起,我來晚了。真的很對不起。”她不停地向兩人道歉。
  “阿綾,你真的來了。”紈綺眼底盡是感動。
  “你們兩人真行,這場戰爭你們已經贏定了。”繚綾望著四周的戰況,佩服的說道。
  “我們只花了二十八分又三秒。”紈綺補充。
  “那就更好了,帝京不會為難你了。”她歡呼一聲。“那些娃娃呢?怎么不見她們?”繚綾盯著控制中心的計算机屏幕,不解的問。
  “我不知道,我已經將所有監控系統都解除了,照理說應該會有娃娃出現才對。”紈綺也感到很納悶。
  她們才談論到這話題,果然立刻有一位如洋娃娃般可愛的少女向控制中心走進來。
  這位可愛得宛如小天使的妙齡少女大概只有十一、二歲吧,長長的鬈發、俏俏的睫毛、粉嫩嫩的臉蛋,活脫脫就像是一個洋娃娃。
  “小妹妹,你是娃娃吧,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喔,你可以回家,可以回去爸爸媽媽身邊了。”思想單純的繚綾以非常親切的笑容對眼前的娃娃笑道。如果她有一個長得像這么可愛的妹妹就好了,她一定會每天把她打扮得標漂亮亮的,帶她四處去玩。
  “誰要回家?”娃娃那可愛的臉蛋上卻皺起眉來。“請你們這些入侵者立刻滾出去,我們正在上計算机課呢,而你們卻打扰到我們上課,請你們立刻离開!”這位小女孩露出相當嫌惡的神情。
  “小家伙,你算哪根蔥?”紈綺走近她,蹲下身來,一手捏著她臉頰,一手往她屁股打下。“別以為長得可愛就目中無人,有很多小小毒販就是長得像你這般德行。”
  紈綺的手都還沒碰到她的小屁股,一把槍便抵住她的腦袋瓜。
  “帝京守則第一條,欺負娃娃者得下地獄去。”娃娃像拿著玩具槍般,握著一把小小的手槍對准紈綺。
  繚綾和溫小蝶一時間呆愣住了。
  “帝你的頭:小孩子不能玩玩具槍,容易發生危險。”不知情的紈綺右手搶下娃娃的“玩具”手槍,左手同時往她的頭上敲下去。真是的,這社會還不夠血腥暴力嗎?玩具厂商什么東西不發明,偏偏制造一堆假武器來當玩具,真是沒良心。紈綺沒好气的將玩具槍沒收,放到她的背包內。
  “沒錯,小孩子不能玩槍,尤其是女孩子。”繚綾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又捏捏她的小鼻子,算是對她剛才沒大沒小的懲罰。
  “你們欺負小孩子……學姊……”娃娃忍著被打的痛楚,委屈地向溫小蝶望去。
  溫小蝶是個相當优秀的娃娃“校友”,在娃娃訓練基地里沒有人不知道她的,理所當然她被同是娃娃的小女孩當成是最崇拜的學姊。
  小女孩以眼神向溫小蝶求救。
  走近小娃娃身邊,溫小蝶拉起她的小手,在她手心上寫下“乖乖回家”這四個字。
  “不要,學姊,我喜歡這里。剛剛大家就是要我來轉告你們,我們都不想出去或回家,所以希望你們不要來鬧場攪局。”小娃娃轉達其它娃娃的意思。
  “鬧場攪局?!”紈綺一听,神情忽然嚴肅起來。“為了調查你們這些莫名其妙失蹤的少女,我辛辛苦苦地出生人死,現在好不容易來到這里,想把你們救出去,你們卻以這种惡劣的態度來回報我們?!”她眼底燃起怒火。
  “我們在這里過得又幸福又快樂,你憑什么破坏我們現在的生活?”小娃娃一點也不怕紈綺,反而看她相當不順眼。這老女人一點女人味也沒有,還凶巴巴的,真是讓人討厭。
  “我……”紈綺為之气結。“好!既然你們不愿离開這里,那就算了。本小姐把道里炸了,看你們离不离開。”紈綺邊說邊拿出背包內的炸藥。
  气死她了!她生平最討厭調皮搗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而眼前的小惡魔就是一例,虧她還長得一副天使般的可愛臉孔,簡直是自白糟蹋了。
  “紈綺,不要動肝火,別跟小孩子計較。”繚綾阻止怒發沖冠的她,也只有小孩子才能讓冷然的她情緒失控。
  “學姊,這丑女人好凶喔,外面世界的人脾气果然都不好。”小娃娃拉著溫小蝶的裙擺,仰起小小的臉蛋向她撒嬌,“學姊怎么都不說話?在這里,學姊是我們大家的偶像喔,我和其它同學都好喜歡你呢。”
  “小妹妹,小蝶姊姊現在喉嚨不舒服,不能開口說話。你叫什么名字?帶姊姊去找其她小朋友好嗎?”繚綾彎下腰,耐心的哄著。
  “不好。”小娃娃搖頭,臉又立刻拉下來。“我要回去上課了,你們快滾吧!”說著就要走出控制中心。
  “可惡!”紈綺咒罵一聲,隨后沖到小娃娃的面前,抱起她扛在肩上。
  “放我下來,你要做什么?”小娃娃被紈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不停地掙扎。
  “我人都已經來了,總不能雙手空空的回紐約,你愈不想离開這里,我偏偏愈要帶你出去。”紈綺冷冷的說。
  “我不要!”被扛在肩上的小娃娃邊喊邊叫,不停用力撞打紈綺的背,雙腳則四處亂踢。
  紈綺才不理這小娃儿,雙手一抓,把她像鈴小雞般抓得死死的,走出控制中心。
  “小蝶姊姊,你怎么不走?”繚綾見溫小蝶杵在原地,親昵地勾著她的手臂問。
  溫小蝶笑著搖搖頭。
  “小蝶姊,你真的要回去禁閉室?”紈綺回過頭問。
  她點頭。
  “不行,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里。”繚綾將她的手抓得緊緊的,深怕一松手她就像只蝴蝶般飛掉了。“哥哥會為你擔心的,你一定要跟我們走。”
  “我剛剛已經通知我們局里,他們馬上會派人員過來處理善后。”紈綺表示道。
  “小蝶姊,你還是跟我們走吧,我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留下來。”她加入勸說行列。
  “是啊,我和哥哥都很擔心你,我不會再放你一個人了。”繚綾堅決的看著她。
  溫小蝶見到面前這兩雙殷切的眼暉,內心深受震撼,從來沒有人如此為她的生死擔心,她真的好感動。
  “走吧。”紈綺同樣望著她。
  “嗯。”溫小蝶終于點點頭,放棄到禁閉室內一探究竟的念頭。比起無謂的好奇心,眼前這些人的真心關怀顯然是真實多了,而她也想早一點回到司徒劍城身邊,再也不离開他了。
  “走囉,小魔鬼。”紈綺抓著小娃娃,和繚綾、溫小蝶一起离開控制中心,留下滿目瘡痍的混亂現場。
  一回到樂園,繚綾立刻打電話向洪薔報告在御之島所發生的一切。
  “就這樣?”人在台北的洪薔听完繚綾的報告后,皺眉道。
  “是啊,事情出乎意外的順利呢。”
  “不對不對,完全不對,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御那家伙根本是在放水嘛。”洪薔嚷道。如果紈綺和溫小蝶這么容易就把御之島控制住,帝京集團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白白把娃娃的訓練基地拱手讓人,這完全沒道理。
  “是放水沒錯,因為御的主要目標沒有出現,所以他無心戀戰,不想跟我們玩了。”繚綾將狄亞的話轉告給她。
  “那家伙的目標是我?”洪薔挑眉,并不感到訝异,反而挺開心的,這樣表示人類极限的确重視火天使的存在。
  “你說對了……”繚綾的話還沒說完,洪薔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大噴嚏。“薔,你的重感冒還沒好啊?”她關心的問。
  “嗯,生病好難受,我想我快病死了。”她邊說邊擤鼻涕。
  “說這什么鬼話!”繚綾嗤聲道,“像你這种時候就應該有一個男人在你身邊照顧你才對。”
  “不用了啦,我還撐得住。”洪薔又咳一聲。
  “等哥哥早上參加完簽約儀式后,我立刻飛回台灣去看你。你想吃些什么?我現在先請廚子幫你煮好,要管家帶去你住的地方。”繚綾体貼的說。
  “我想吃櫻桃釀酒冰淇淋、加冰木瓜牛奶、清炖牛肉面、黑森林蛋糕……”洪薔果然開始“點菜”,一點也不客气。
  “喂,你別得寸進尺,你想累死管家啊!”繚綾沒好气的說道。“我請廚子先幫你弄些清粥小菜,那些東西等我回台灣再幫你帶過去。”
  “謝啦。”洪薔有气無力的說,“喔,對了,再幫我去租几本新的漫畫。”
  “知道了。需不需要我幫你帶個午夜牛郎過去?”繚綾“順便”問。
  “謝謝你的好意,本小姐沒興趣。”
  “薔,你和人類极限的茉莉之爭進展得如何?”最近她都沒听洪薔提起茉莉之爭的事情。
  “安啦安啦,不會有問題的,你不必擔心。”洪薔很有把握的答道。
  “你會這么說才教人擔心。”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問題。
  “如果需要幫忙,我一定第一個叫你,OK?”洪薔的聲音小得几乎听不見了。
  “這樣還差不多。”繚綾滿意的點頭。“我今天累死了,不多說了,拜!”她隨即挂上電話。
  “再見。”挂上電話后,躺在床上的洪薔拿起床頭柜上的溫度計,放人嘴邊含咬著,然后盯著被她貼在夭花板上的列表紙發呆。
  “茉莉之爭”的競賽主題已經在昨天公布了,這次的爭奪目標在列表紙上寫得很清楚——
  銀劍學園鎮館三寶之一——-銀劍學園創辦人贈予高中部的心型璀璨紫鑽,即為這次苯莉之爭的最終目標,只要先得到這枚紫鑽的一方就是贏家。
  “嘖,說得好象很容易得到似的。”洪薔咬著溫度計輕呻道。“誰都知道銀劍學園是名門學校中的貴族,哪是那么簡單就進得去的,更別提要去偷鑽石了,我又不是日本的怪盜二十面相。更何況就算進得去學校也沒用,誰知道校方把鑽石藏在哪里?”
  雖然銀劍學園的面積不大,比星河學園的規模小多了,但是要找到一顆食指般大小的鑽石根本是大海撈針,那些出題的各网絡站長一定和銀則學園有仇,不然干嘛出這种題目?
  “不管了,頭好痛,先把感冒治好再說。”她邊低喃邊拿出口中的溫度計,睜眼一看,天!三十九度半。“如果我現在病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身邊沒半個人可以照顧她的洪薔開始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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