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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節


  听見腳步聲,老板娘愕然地回頭一看,就見宮澤英夫竟悄無聲息地走進澡堂里,不過,她還來不及告知姜心戀,宮澤英夫就以命令似的口吻說:“你先出去吧,”
  老板娘會意地點點頭,對他鞠躬后,連忙識趣地退身出去了。
  老板娘离去后,宮澤英夫走到姜心戀的身后,繼續替她解下身后腰帶上的蝴蝶結,并在她和服的衣襟隨之松開時,由后慢慢地伸手到她的胸前,拉下她的和服。
  看著那褪下她衣服的鐵臂,她才恍然大悟,連忙抓住他對她攻城掠地的大手,惊愕地回眸和那雙深邃的眸子對望。
  是他!宮澤英夫!
  “你……”她半轉過身凝望著他,滿臉的惊詫。
  他一手自她的腰側環抱住她的纖腰,一手抓住她受傷的手,溫柔地吻住她關節上的傷,低語:“我已經把女將遣出去了,至于幫你洗澡的差事,就由我來吧!”說完,他不等她抗議,也不顧她只著一件單衣,就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一旁的溫泉池里,并將她放進水池中的石塊上。
  不……不要!她還不習慣讓一個男人看她全裸的身子啊!她在心里惊喊著,來不及將話語比成了手語,她的身子已經濕透,她忍不住想逃,卻反而被他的鐵臂箍得更緊了。她的臉龐泛著美麗的紅暈,急著想推開他健碩的胸膛,讓兩人保持些距离,卻徒勞無功。
  心慌意亂的她,早已忘了他可能看不懂手語,就慌忙地比著,“等等!你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
  她還沒比完,手指就在一陣比划下拉扯到了傷口,她忍不住微蹙纖眉,并抬起手來,將傷口含進了嘴里。
  宮澤英夫將她小巧的手抓進掌心里,輕輕地以舌尖舔吻著她方才含過的指尖,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雙手平放在他厚實寬大的肩頭上。“你不覺得你的手放在我的肩上,就安全多了嗎?”他單膝跪進水池里,漾著滿意的微笑,凝視著她羞紅的俏臉。
  驀然,她停止了掙扎,因為,她發現她的雙手平放在他高于水面許多的肩頭上,的确能使傷口免于沾水的痛楚。
  可她內心明白,真正讓她停止掙扎的原因是,她的心已因為他的安撫而平靜了。
  在所有的舉動都靜止的時刻,他衣物下的結實肌肉的美好触感,就這么真真切切地傳入了她的手心,隨著血液的流竄進入她的体內,加速她的心跳。
  溫水浸濕了她的單衣,不難發現那若隱若現的單衣下是,包裹著她的渾圓的白色蕾絲胸罩。
  他忍不住解開她的單衣,讓她白里透紅的肌膚綻露在他的凝視下。
  也不知道是因為溫泉的熱度,還是他灼熱的凝視,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劇烈、呼吸愈來愈急促、体溫愈來愈炙燙……
  她不敢再迎視他灼熱的目光,于是閉上了雙眸,以指尖在他的胸口上寫著:
  “請你不要讓時間在這里停留太久,我想赶快离開。”
  呵!她想逃!她竟然忘了這三個月里不僅她的唇是他的,就連她的一切的一切,包括自由都是他的!宮澤英夫的唇角微勾起一道深濃的笑意,一雙利眸更是肆無忌憚地凝視著她閉上眼后,那看似正誘惑著人心的臉蛋和唇瓣。
  他低下頭,不偏不移地吻住她那被熱霧燙紅的軟唇。
  她早就預料到宮澤英夫的吻會來得狂猛、來得熾烈,可她卻万万料想不到,他竟然在攫取她唇里甘甜的滋味后,得寸進尺地將吻移向了她雪白的頸肩,挑動著她的心魂。
  她連忙睜開眼,在迎視他灼熱而略含警告的目光時,她明白,她已沉淪在他的目光中,無力再只抗了。見她除了臉紅和呼吸急促外,已經不再做掙扎了,宮澤英夫的雙眸里竟漾起一絲愉悅的波紋。
  他伸起拇指輕輕搓揉她發出輕歎的軟唇,“很好,我就是喜歡你的安靜。”
  說完,他伸手將她挽著發髻的發簪輕輕地抽出來,一卷如瀑的長發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披垂在她嬌弱的雙肩上。本已絕美清靈的模樣,此時此刻,更增添了她柔美的气質。
  看得出神,他忍不住將修長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絲,扶住她的后頸,气傲地說:“我宮澤英夫的選擇果然沒錯。”
  話語一歇,他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唇覆上她的,除了挾帶著狂猛,更多了一絲難得的溫柔气味。
  他雖然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她的唇,可他卻從來不知道這張唇的誘人程度,竟足以令他的心發狂!而這种感受,激起了他滿腔的熱情,他抵抗不了自己想占有她的沖動,情不自禁地將大而暖的掌心探進她的胸罩下,以指腹輕輕搓揉著她的乳尖,在它愈發堅挺時,他便猛地低首以舌尖輕嘗它的美妙。
  姜心戀倒抽一口气,渾身熾熱、心跳得飛快。
  然而,他并不打算就此罷手,他一手褪去自己的衣衫,一手摸索過她的纖腰、平坦的小腹……
  激烈的快感襲上她的胸口,流竄過四肢百骸,她的全身仿佛著了火,令她忍不住自喉間發出一聲輕歎:“呃……”
  宮澤英夫不僅感覺到她的顫動,更听見她美妙的嗓音,霎然,一絲震動重重地撞擊在他的胸口上。
  他赤裸的身軀壓向她,眼神焦灼地凝視著她泛紅的俏臉,輕撫著她滾燙的臉頰,低吼:“心戀,我要听你用你美麗的聲音來喊出我的名字!”
  姜心戀的鼻尖泛著滴滴香汗,咬了咬被他吮紅的下唇,猛力地搖著頭,毫無信心自己能絕美的喊出他的名字。
  “喊出來!”他沉聲催促。
  她……真的沒辦法!她的嗓子早已退化,聲音不再美妙也毫無音准,她不要再對音律如此敏睿的男人耳邊,喊著他的名字……以她難堪的嗓音。
  “不喊?”他驕傲地揚唇一笑,湊近她的唇自語著,“我會讓你喊出來的!”
  是的,讓她喊出來,就像他當指揮家時,指揮的是全場的音樂;當制作人時,控制的是錄音間里的音樂,甚至駕馭整個樂壇,從來沒有人能不在他的指令下開口!
  而她,亦然!
  “啊!”
  他放緩了動作,低頭吻住她微啟低呼的唇瓣,适時地給予慰藉,卻在她的疼痛逐漸緩和后,強硬地扯下她的內褲,并將她的臀部抬起,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一切時,他已長驅而入。
  承受不起那狂猛的沖刺,她忍不住仰頭,“英……”她嬌弱的低呼自她的唇里逸出。
  听見她細微的呼喚,宮澤英夫的欲望更深了,他盈握住她纖細而微顫的雙足,環在他的腰上,結實的臀部往前更加的挺進!她的指尖緊緊扣在他厚實的肩頭上,卻仍無法承受他的深入,再也無法自制地自喉間發出吶喊:“英……英夫!”
  英夫!
  終于听見她的甜膩呼喚,宮澤英夫再也抵抗不了她帶給他的震撼,一陣劇烈的沖撞后,他就讓自己在她的体內釋放了……
  “心戀……”他放聲低吼,帶著她直竄上云霄。
   
         ☆        ☆        ☆
   
  晨曦透過竹帘洒進和室里。
  姜心戀自睡夢中醒來,就見自已被宮澤英夫以寬厚的胸膛緊緊地包圍住。
  昨日的甜蜜立刻涌現在她的腦海里,她的唇畔不由得綻放出一朵幸福的微笑。她沉迷地看著宮澤英夫的俊臉,那滿含孤寂和冷漠的深眸,此刻已靜靜地被隔絕在眼瞼之后,唯有微勾著慵懶的唇線緩和他狂霜的气勢,仿佛沉睡中的猛獅,誰也不知道他醒來后會是狂野還是溫柔?
  只是,至今她仍然無法相信,這個二十年前仇視她的宮澤英夫,竟然就躺在她的身邊擁著她入眠,若非她暗自捏了自己好几次,有了痛覺,知道這是事實,否則她真會以為昨夜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
  她伸出指尖,輕輕勾划著他的輪廓,只見他皺了皺眉,就緩緩地睜開惺忪的雙眸,凝視著被他緊箍在胸前的女人。
  然后,他如孩童般綻起幸福的微笑,啄了她的唇一下,問:“這不是夢吧?”
  她小心地掙開他的怀抱,坐起身來,回以溫柔的笑意比著手語,“是夢,是場永遠都不會醒來的美夢。”
  他以手支著頭,側臥著看她,伸長了手臂緊圈著她的纖腰不放。
  “你是說,這是場永遠都不會醒的美夢?”他看得懂一些手語,這些手語是早在當初他想多了解她時,一點一滴學會的。
  姜心戀開心地點頭,“沒錯。”然后惊愕地看著他,又比划著,“你懂的手語似乎比我想象的還多。”
  “手語,難不倒我!”宮澤英夫也跟著坐臥起身,漾著驕傲的神采比划著,雖然有些生澀,不過的确慧根十足。
  “真的?你還會比些什么?”她眨著好奇的晶眸問。
  “你仔細看著!”宮澤英夫坐直身子,認真而溫柔地凝視著她,伸出了修長的食指比了比她,然后又比了比自己,最后才緩緩地以右手掌心搓了搓左手的手背……
  淚水驀然地迷了她的視線,只因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所比划的正是手語里的“我愛你”啊!
  宮澤英夫伸出手,溫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的吐出:“我、愛、你。”
  是的,他必須承認他是深愛著她的啊!
  或許早在兩人初見時剎那,又或許是在他吻過她的唇后……總之,他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不需要任何理由,即使她又聾又啞,在他的心里,她永遠是最完美無瑕的女人!
  天!他愛她啊!
  “那你呢?”他小心地問。
  姜心戀也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上重重地寫下自己的心意:“我也愛你啊!”
  宮澤英夫的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紋,然后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指尖上印下最深摯的吻。
  姜心戀的心頭怦然一震……為他專注的凝視,也為他深切的吻。
  突然,她想起當年他合起她的木屐時,所說的那句話——
  若你想要回你的鞋,就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交換!
  難道,他當時所謂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她今日對他的愛?想到這儿,她忍不住漾起了甜笑。
  “你在想什么?”他問,不曾錯過她的一顰一笑。
  “沒……沒有。”她心虛地否認,她可不希望此時的快樂被當年的仇恨所取代了啊!
  他微笑的一把將她拉進怀里,雙手在她的纖腰上搔動著,令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直到她的眼角逸出了淚水,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怀中時,他才罷手。厚實的胸膛緊貼在她的身上,額頭輕抵著她的,近距离地凝視著她。
  “你說不說?”他男性的濁烈气息侵襲著她的鼻尖,暈紅她的雙頰。
  她睜著晶亮的美眸,為難地看著他。
  猛然,他想到她“說”不出口的難堪,不禁在心里咒罵著自己,該死!他竟忘了她不會說話。
  宮澤英夫的雙眸閃動著几許失落、几許心疼,沉痛自語著,“心戀,希望有一天,我宮澤英夫能听見你親口說愛我!”
  是的,他期盼著那一天的到來。縱然難以實現,他也深深的期盼著。
   
         ☆        ☆        ☆
   
  坐在錄音室外的小客廳,伊藤紀香抽著煙,冷冷地看著眼前四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少年,和一臉狼狽的小泉光。
  “這是怎么回事?要你們去教訓一個女人,居然搞成這樣?甚至還向宮澤英夫承認是我主使的!”
  “我們一切都按照計划進行,只是沒想到樂神竟然會及時赶回來救她!”小泉光急忙解釋,又說:“更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又聾又啞呵!”
  “又聾又啞?”伊藤紀香震撼地看著小泉光和她身后的四名少男,只見他們一致地點點頭。
  天!宮澤英夫竟然愛上了一個又聾又啞的女人!
  太諷刺了!以她的美貌、地位和歌聲,居然敵不過一個聾啞的女人!
  哼!她不相信。她倒要看看這女人有什么三頭六臂,竟足以收服宮澤英夫那傲岸不屈的冰心?!
   
         ☆        ☆        ☆
   
  姜心戀佇立在梨木神社前的櫻花樹下許愿,直到感覺到宮澤英夫來到了她的身邊,她才緩緩睜開眼,仰頭對他綻露出甜美的微笑。
  “在這棵大樹前許愿,真的會應驗嗎?”宮澤英夫拉起她的手,失笑地問。
  “這是愛之木,据說只要對它許下愿望,就可以實現。”姜心戀笑了笑,又繼續比,“我想試試。”
  “你許了什么愿?!”縱然他不相信這個傳說,但他還是問了。
  “我希望將來無論如何,你都不會离開我。”她認真地說。
  其實,她真的好怕當他發現她就是姜靖川的女儿時,他會恨她,甚至离開她。
  他握緊她的手,心疼地說:“小傻瓜,要我愛上一個女人很難,不過,一旦我愛上了,要變心就更難了。”
  凝視他溫柔的眼神,姜心戀只覺得一股暖流涌上了心頭,雖然她從小就被父親遺棄在京都,可如今她卻慶幸自己能在上天的安排下,在這里遇上了宮澤英夫,甚至愛上了他。
  就在她想得入神時,宮澤英夫已拉起她的手,說:“陪我四處走走!”說完,就騎著特地租來的腳踏車,帶著她到京都的各大景點,享受兩人共游的美好時光。
  他們踏遍了平安神宮、銀閣寺道、哲學之道、永觀堂、南禪寺……還有許多風景胜地,直到傍晚,才意猶未盡地回到了溫泉旅館,卻在要踏進屋里時,听到了一聲成熟而嬌嗲的女人嗓音:
  “英夫,我等你很久了!”
  宮澤英夫一怔,回過頭,就見美麗的伊藤紀香正雙手環胸地依在一輛紅色跑車前,凝視著他。
  沒有太大的震撼,宮澤英夫只是蹙起濃眉,漠然地說:“你來這里做什么?”伊藤紀香走近他,滿是敵意的眼神不客气地打量著姜心戀。不可否認,這女人清靈絕塵的美麗,足以令任何男人動心,再加上她那雙水汪汪的明眸,更是迷人至极。
  頓時,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妒意,“那個讓你著迷的女人,就是她?”
  宮澤英夫不耐煩地低吼:“這不關你的事!”
  “英夫,你……”伊藤紀香不敢相信,他真的對這啞巴女人動了心?
  姜心戀疑惑地看著伊藤紀香,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安,“她是誰?”
  伊藤紀香立刻瞪大了眼,手指著她,“呵!她果然就像小泉光說的,是個啞巴!”
  猛然,宮澤英夫抓住了她的手,怒叱:“什么啞巴?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說完,他甩掉她的手,轉身拉起姜心戀就要离開。
  “英夫!”伊藤紀香連忙收起尖銳!溫柔地喚住他,“我今天不是來惹你不高興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亞洲音樂大賞再過十几天就要舉行了,三天后,在東京會有一場入圍晚會,到時候許多評審和入圍者都會來參加,對你角逐大賞有很大的幫助。”
  宮澤英夫停下腳步,背對著她說:“謝謝你通知我,你可以走了。”
  她悵然地看著他的背影,低喊著,“英夫,早點回東京,我……我等你!一直一直都會等著你!”
  不再多說什么,宮澤英夫拉著姜心戀直往屋里走去,留下被妒意淹沒了的伊藤紀香……
   
         ☆        ☆        ☆
   
  透過月光,姜心戀側臥在宮澤英夫的臂彎里,雪白的裸背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細數著竹帘外片片飛落的白色泣櫻。
  宮澤英夫自睡夢中醒來,就發現姜心戀的雙眸還睜得大大的,他立刻將自己的臉頰貼上她的,然后將雙手伸向她的面前,比划著生澀的手語問:“還在想那個伊藤紀香?”
  姜心戀回他,“她來找你做什么?”
  “她來提醒我,亞洲音樂大賞快到了。”
  “亞洲音樂大賞?”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須臾,恍悟般地比划,“是不是就是你之前提過,三個月內必須創作出參賽曲的音樂大賽?”
  “對。”他點點頭,拿起紙筆,藉著竹帘外的月光寫著:
  這個比賽對我而言,比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我發過誓,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場比賽上超越一個男人,一個害死我父親的仇人!
  害死他父親的男人?顫著手,她的心跳倏地漏跳了一拍。
  他點點頭,一字一字地寫:
  “他叫姜靖川!”
  老天!他竟然還對這二十年前的仇恨銘記至今!此時,自他的雙眸里所激射出的寒光,就像當年還是男孩的他一樣,冷漠而憤怒;甚至隨著歲月的流逝,他心中的仇恨并未減退一絲一毫,反而燃燒得愈來愈熾、愈來愈激狂啊!
  她轉身向他,也拿起筆不安地寫下:“英夫,你非報仇不可嗎?
  他的黑眸里,滿是堅決的眸光。“我等了二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
  “可是……”
  不想讓她為他而操心,宮澤英夫微笑地輕撫她的頭,寵愛地說:“別想了,睡吧!”
  “我睡不著。”她隱著淚水看他,“你能不能唱歌給我听?”
  唱歌給她听?怔了怔,宮澤英夫揚笑著輕捏她的鼻尖,“你想听的話,我就唱。”說完,他便開始唱著:
  Oh!Mylove,我最深的愛
  只想緊緊把你環繞
  細數你的心跳,在這美好的深夜
  讓你不再擔心受怕
  Oh!Mylove,我最深的愛
  只想好好看你的笑
  撫慰我的寂寥,在這美好的時刻
  讓我永遠為你沉醉……
  看著他的喉結震動著,她仿佛也听見了他美好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輕響起。
  她的指尖輕撫過他唱著歌的唇,忍不住感動地打著手語,“英夫,我真希望能听見你比賽時的琴聲和歌聲。”
  英夫笑了笑,在她的指尖烙下一吻,真誠地說:“沒關系,等我們結婚后,我隨時都能在你的枕邊為你唱歌。”
  “結婚?”她睜著一雙滿是惊疑的美目。
  他點頭,舉起了雙手,有些緊張的比著他暗自練習已久的手語,“嫁給我,當我宮澤英夫的妻子!”
  霎然,淚水模糊了姜心戀的視線。
  “你不會嫌棄我又聾又啞,還有……”還有,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啊!
  不等她比划完,宮澤英夫已一把將她擁進怀里,心疼地說:“小傻瓜,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啊!”
  埋在他的怀里,姜心戀的淚水再也抑不住地滑了下來,她不知自己此時的淚水究竟是感動,還是擔憂?
  若是時間能就此停駐,不知該有多好啊!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吶喊著。
   
         ☆        ☆        ☆
   
  三天后,宮澤英夫便帶著姜心戀离開了她待了二十年的京都,回到繁華的東京,迎接一個令宮澤英夫一生痛心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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