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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瘋了嗎?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吻我!你……你簡直是气死我了!"羅夢心一搭上他的銀色跑車,馬上對他開炮了。
  武撒宇則在關上車門后,疑神注視她嫣紅、可人的粉臉,突地傾身,她的紅唇又被一記法式熱吻。
  "唔——"
  該死!他的接吻技術太好了,羅夢心不得不在心里承認,她有一點喜歡他的吻。
  跑車里的溫度頓時還升了好几度,這個充滿欲望、熱情的吻一直持續到他們倆都缺氧了,兩片纏綿的唇才分离。
  羅夢心的怒气适時地被武撒宇的熱吻吞下,痴呆地撫著自己被吻腫的唇,好一會儿才在武撒宇驟然開動跑車的晃動里,找回失去的心神。
  她馬上又气得不想和他說話,撇首看著窗外的風景。武撒宇則好笑地開著自己的車子,驀地又馬上皺起眉頭。這個小天竺鼠又開了一次約會的先例——她是第一個敢跟他鬧脾气、不想理他的女伴。
  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就算對他的行為有所微詞,也會耐著心貼在他的身上軟聲細語,有哪一個是跟小天竺鼠一樣,造反還能讓他露出微笑的?
  這回武撒宇的眉頭皺得可深了。這一個月以后,不曉得是他有能力改變小天竺鼠喜歡對他發脾气的習慣呢?還是他有更多個第一次被小天竺鼠破了例?
  不過,他還不討厭才是最大的問題。天!難不成他真的像武撒霆所說的,他已經中了無可救藥的愛情病毒?哈,那怎么可能嘛!只不過跟她上過床、吃頓飯而已都能中毒,他才不信哩;那他以前上過床、一起吃過飯的女人那么多,他豈不中了上百、上千次毒了?夸張!
  銀色的跑車俐落地駛進餐廳的大門口,泊車的小弟立刻迎向前來。只因為他認出了撒旦財神的銀色跑車,赶忙地出來替武撒宇服務了,但是當他瞧見武撒宇今晚的女伴時,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竟然張得老大。
  武撒宇對他的表情視若無睹,將跑車的鑰匙丟給他之后,就強拉著猶在發火的羅夢心邁進餐廳里。
  可是這种可笑的情況又再度發生在餐廳經理身上,令羅夢心的火冒得更大。什么眼光嘛!真是的,一群沒有禮貌的家伙,哼!瞧不起她姿色平庸嗎?
  武撒宇則摟緊她掙動的身子,讓她完全地貼在他的身上,跟那名呆若木雞的餐廳經理說話,"老位子。"他懶得說些多余的話,不過那一雙鷹似的藍眸倒是悄悄地注意著羅夢心的表情,一只手牢牢地定住她的腰,就怕她臨陣脫逃,像前几次一樣。
  "呢,是……是的,武先生請。"餐廳經理在猛眨了三下眼后,馬上換了一副諂媚相,為他們帶路。
  途中,羅夢心也不是一個天真的呆子,几乎是立刻就察覺了不少女人嫉妒的目光,和男人投注在她身上的好奇視線,令她十分不自在。說真格的,當初如果知道只是吃頓飯會有這等排場的話,那么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笨笨的跟著他來了。可惜現在來不及后侮,她的手被武撒宇牢牢地釘在他的手背上,被他紳士的牽著走,而天知道,她是多么的想轉身逃出去。
  好不容易到達位子上,羅夢心立刻用侍者給她的菜單遮住整個小臉蛋。
  而她這個稚气的動作則教武撒宇莞爾。"你這是在做什么?"他戲謔地拉下她的菜單,強迫她面對他的臉。
  "那你又是在做什么?我是很認真的在點菜啊!"她气得咬牙,把菜單搶回來,繼續將小臉縮回菜單里。
  武撒宇毫不自知地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立刻向一旁看呆了的侍者點了一連串的菜名,教羅夢心听得頭昏腦脹。他點那么多的菜,哪來的一連軍隊可以吃啊?
  點完菜,武撒宇抽走她手中的菜單交給侍者,不一會儿就有人送餐前酒來了。
  "你在生什么气?"見羅夢心撇開臉不理他,他受不了地伸出大手,將她的臉板正。
  羅夢心則是干脆地瞪著他,鼓起粉頰,打算就請他一個人唱一晚的獨腳戲好了。
  但是武撒宇居然朗笑出聲,"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的樣子……你的樣子真的很像只小天竺鼠,哈哈哈……因為天竺鼠在吃東西的時候習慣把食物含在嘴里,因此兩頰會鼓得脹脹的,跟羅夢心气极時的可愛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他才會老是叫她小天竺鼠,那個樣子真的很……很得他的疼愛。
  疼愛你,沒有錯,他這個藍眸撒旦終于有了值得疼愛的人,而且對象還意外的是個他最討厭的短腿族……喔,這真的是非常有趣。
  羅夢心簡直是气炸了。
  雖然他的調情技巧可以說是頂尖高手,但是他的個性這么的高傲、無禮,真不知以前追他的那些女人是怎么容忍他的?
  "你真……喔,慘了,還是有麻煩來了。"羅夢心本來想開口斥責他一頓的,但是她才說了兩個字,遠遠的就有一名金發的妖媚女子款擺美臀而來。
  武撒宇瞥見羅夢心一副天降大禍的模樣,又喘笑了几聲,才慢慢地止住笑意。跟小天竺鼠在一起,他的心情似乎都滿不錯的。直到那個聲音敲進他的耳膜里,才讓他藍眸里稍稍閃過一絲不悅。"撒宇,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你呢!"
  待她走近,羅夢心也認出這個金發女子是誰了。她是美國最近极為走紅的一位電視連續劇女星,据說最近要推出專輯,進攻唱片市場,是個頗有野心的女人。
  武撒宇的頭連回一下也沒有,忽地斂起臉上的表情,令羅夢心嚇了一跳。
  這表情跟她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很像,仿佛防備著所有的人,有著跟所有的人畫清界線的感覺。
  見武撒宇不答腔,金發女子先是尷尬的扯了下嘴角,然后故意輕視地睨了羅夢心一眼,貼近武撒宇的身旁。"撒宇,是我啊!我是可羅莉亞啊!"
  羅夢心在她靠近武撒宇的身畔時,心里竟泛起一絲酸楚。
  武撒宇這才微微側首,將一雙半辟的藍眸飄向她,那傲气、邪美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始終含帶一絲野性的危險。但是通常女人喜歡的就是這一股危險的气息,而且愿意為它奮不顧身。
  "你也來這里吃飯?"他的嗓音放低了許多,羅夢心則是持續想著离去的念頭,她動動身子、翻翻手,卻不意瞥到他的眼角余光正停留在她的身上,好似知道了她想落跑。
  羅夢心再度將臉撇開,可是卻不能夠把耳朵捂起來,所以她顰著眉,強迫自己將視線投向外頭的夜景,但耳里仍是傳來了他們的對話。
  "是啊!撒宇,這一位該不會是你的新女伴吧?"可羅莉亞別有意味的問話令羅夢心回首,她發覺對方正以敵意的目光瞟著她,仿似在說,你的身材和臉蛋都跟我不能比,你還是趁早打消對武撒宇的意圖吧!
  羅夢心不理她,懶懶的將右手支在下巴上。這回,她倒要看著武撒宇都是怎么對付下堂女伴的,她也好用來做做參考,以備不時之需。
  但武撒手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低低發出輕笑。他的一只大手更不客气地覆在羅夢心的小手上。"對,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
  是呀,像一只可愛的小天竺鼠。羅夢心瞪著他,沒好气地想著。
  幸好他沒有真的把"小天竺鼠"這四個字說出來,不然她一定沖過去咬他,讓他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她?是你的新女伴?呵呵呵,撒宇,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可羅莉亞發出那像是練習過好几万次的嬌柔笑聲,令人感到刺耳和做作。
  "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武撒宇凝住藍眼里的戾气,卻似笑非笑地說出這句話。
  可羅莉亞駭然止住笑意,明白武撒宇是說真的!
  這個整整矮了他約三顆頭的嬌小女子真的是他的新女伴?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可歸莉亞呆痴的樣子,武撒宇也干脆下逐客令了。"可羅莉亞。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就請你不要打扰我們用餐。"他的語气森冷凍人,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羅夢心這下不再有吃醋的感覺了,相反的。她可怜她。看著可羅莉亞喪气地离去,羅夢心只有一個結論,那就是武撒宇的下堂女伴真可怜。而她呢?是絕對不會讓他這么對她的。
  哼!她可是有絕對的自信喔!
  接下來的几天,武撒宇把羅夢心原來平凡的生活變得天翻地覆。
  首先是那一日的餐廳用飯.有心人士將它渲染得不堪入耳,說她是如何,如何的丑陋跟矮小。
  是真是不公平,害她回家之后,不停地在鏡子前猛照自己她左看右看,上看兼下看,老覺得又已長得不錯呀。為什么被批評得一文不值?是因為她沒有可羅莉亞漂亮?沒有比可羅莉亞高?后來想想,算了,她無心也懶得再理會,很累人。
  緊接著武撒宇便開始大刺刺地、完全不顧她的抗議,接送她上下班、一起吃飯、一起到醫院看病童……意外的展現他難得体貼的一面。
  羅夢心當然不介意有個免費的司机開車,但是對于他時時偷襲的熱吻,和口口聲聲地要求和她親熱,她實在是愈來愈招架不住。而這也是為什么她老是閃躲他的跟隨,卻老是失敗,
  所以硬是抗議他接送的原因。
  可更令她生气的還不只這個,藍眸撒旦在她面前說她是他的女伴也就算了,他居然當眾宣布了,隔日便仿如天皆知,硬生生的在她身上貼上他的所有物標簽,令她气絕。
  同時也搞得她上班時不但得忍受裴紫和蘇葵伶的關愛眼神,就連一些暗自愛慕武撒宇的女同事也都找机會給她臉色看、惡整她,讓她暗自喊苦。
  不過,她并沒有把這事透露給武撒宇知道。只是狠狠她抱复在他身上,可惜……至今一點成效都沒有。
  這個藍眸撒旦還是一天到晚想哄她上他的床,為期一個月,听得她的耳朵都快長茧了,不明白他這么做有何用意——
  "唉!"羅夢心重重的歎了口气,將筆丟在桌上,無心辦公,引起蘇葵伶的注意。
  "怎么?你在想你的撒旦情人?"她半開玩笑的說道,看到羅夢心夸張的翻了下白眼。
  "你在能說八道些什么呀?你應該知道的,我逃都來不及了,怎么有可能想……想他呀?"縱使俏臉嫣紅,她仍是固執得不愿意承認自己方才想的人,正是蘇葵伶口中的撒旦情人。
  "是嗎?"但蘇葵伶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更是令羅夢心苦了一張小臉。
  "算了,讓你去隨便猜想好了,我去一趟洗手間。"于是她踱离蘇葵伶那猶如可以看透人心的視線,轉進走廊底的洗手間,卻意外地發現上頭挂了個"清洗中"的牌子,讓她不得不走到下一個樓層去解決問題。
  "真是該死!我這一陣子的運气怎么那么好?"她一邊低咒,一邊來到另一層樓的洗手間,里頭意外的居然沒有人。羅夢心暗自慶幸不用遭受到其他女同事的殺人眼光,赶忙閃進一間廁所里。可是她才過去沒有多久,就有兩個女同事進來補妝了。
  "喂!你看過今天的雜志了嗎?"一個聲音較高的女聲揚起。
  另一個有些低啞的聲音則回答:"雜志?什么雜志啊?"
  "你還裝蒜哪,就是你今天帶過來的那一本,咱們公司頭號敵手發行的,封面是武撒宇的那本搜密雜志啊,"
  "怎么樣?"她的聲音稍稍提高了,一提起大眾情人,便多了絲興奮的味道。
  "你還沒看過內容啊?"似乎有一點不相信她居然沒有看到這則大消息。
  "我……我今天早上一帶過來就被你們搶去看了,我哪知道里頭寫了什么?"她被追問得有些心虛,原來她買那本雜志是為了那幅武撒宇的封面照片。
  "是嗎。"同伴的聲音里充滿了不信任。"算了,那我直接告訴你好了!咱們總經理的羅秘書被武撒宇甩掉了。
  "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啊?"她昨天上班的時候,明明看到武撒宇開車送羅夢心來上班,兩人還當眾吻別,怎么今天就……
  "雜志里頭寫的啊!武撒宇要和那個法國的首席模特儿,那個叫什么泰……什么娜的复合啊!"
  "泰拉娜?!
  "對啦!沒有錯,就是她,所以你說羅秘書是不是被甩了?"
  "可是……他們兩個在一起都還不到一個月也!"
  "拜托,武撒宇換女人的速度可不比武撒霆慢,況且羅秘書長得又不怎么樣,身材又不挺好,你說她能夠在武撒宇的身邊撐多久啊?"
  听她講得非常不屑,羅夢心的臉都陰了下來,握緊了粉拳,一副很想沖出去扁人的模樣。她雖然不否認乍听到這個消息時,心情是有一點复雜,微酸,可是想扁人則是因為那女的居然說她長得不怎么樣,然后又批評她的身材。
  可惡!她就知道跟這位藍眸撒旦再一起,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尤其是被批評成這個樣子,武撒宇又傳出"拋棄她"的消息。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去找武撒宇,叫他把這個什么拋棄她的事情向大眾解釋清楚,然后就再也不跟這位麻煩先生見面了。
  今天羅夢心一樣提早一個小時下班,不過在下班之前。她接到了一通武撒宇的電話。
  "喝!小天竺鼠,今天我臨時有事,沒有辦法接你下班、陪你去醫院你……自己坐車要小心一點,我九點以后再給你電話。"
  不待她回答,他就匆匆挂斷電話。武撒宇連講電話也如此霸气。不過他語末的僵硬關心令她甜進心坎里,卻忍不住深攢起了眉頭。心里暗恃,奇怪了?她在人前不是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下堂女伴?那他口吻里的那絲溫柔又是什么?
  武撒宇不來接她,大概是跟那位叫泰拉娜的法國模特儿在一起吧……不過,這又關她什么事?哼!刻意忽視心中的醋意,羅夢心在裴紫和蘇葵怜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踱出辦公室,离開公司到醫院去。
  "啪"地一聲,一本雜志被丟在辦公桌上。
  武撒宇的一雙藍瞳充滿了陰然,可是嘴角還是勾起了一抹詭异的微笑。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雙腿优雅地繞著,雙手也优閒地交疊在胸前,可是他所吐出的冷冷言語,令任何人听了都明白,他正處于盛怒中。
  辦公桌上的那本雜志被翩到了某一頁,里頭有一張被放大的照片和一個可笑的標題,而照片里的男主角正是武撒宇本人。
  "什么怎么回事啊?撒宇。"泰拉娜嫵媚地撩了下她一頭披肩的棕發,力圖鎮定地朝武撒宇嫣然一笑,可惜成效不大。
  武撒宇銳利的瞥了她一眼,差一點就教她軟了身子,攤在沙發上。
  她一向都知道撒旦兄弟的陰狠,尤其是在處理"退休女伴"這件事上,他們的冷酷無情更是著名。況且她還拿了武撒宇一百万美金的分手資,現下又捅下這摟子,他不找她算帳才怪里!只是她沒有料想到居然會那么快。
  武撒宇這回連話也懶得說了,他直接把桌上的雜志甩到她的面前,碰巧就掉在她火紅色高跟鞋的前端。泰拉娜抖了一下,握緊自己放在美腿上的雙手。她偷偷睨了武撒宇一眼,才抬起腳前的雜志,不用看她也知道里頭登了些什么,因為那正是她安排的。
  她想要再回到武撒宇的身邊、武撒宇的床上、當武撤宇的女伴,所以用了這种九死一生的方法來讓他再次注意到她。但是……似乎不甚成功,他看來豈止震怒而已,令她開始覺得自己做錯了,也用錯方法,她太天真了!
  于是她偽裝的瞄了眼雜志上的照片,那是他們一個月前在法國巴黎服裝展后的合照,她手上拿著大把花束,偎在武撒宇的身畔,笑得很開心。
  "我并不知道這一件事情。"她嬌笑了一下,盡量冷靜地說道。
  "是嗎?"武撤宇的語气比冰還冷。
  "這是真的,而且我遠在巴黎,我——"
  "停!你以為我真不曉得事情的真相嗎?"
  當五個小時以前,武撒霆把這本雜志送到他手上之后,他的心情就有些莫名地飄浮不定。
  為哪樁,是啊!他居然在想、小天竺鼠會不會看到這一篇報導?然后有什么感想?他還真是他媽的快瘋了。因為他竟然在意小天竺鼠的反應!喔……老天。他几時曾經為他的女伴這么設想過了?所以他需要一點情緒上的發泄,也因此才把在紐約走秀的她找來,親自審問,藉以轉移自己對小天竺鼠的那份……愈來愈無法控制的感覺。
  "事情的真相?"泰拉娜現下有點寒毛直豎的感覺了。難道他調查過?她簡直是無法再想像下去。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武撒宇驟然坐正,打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本支票籌,無情地望著她。
  "撒宇……"泰拉娜頓時傻眼,再一次領教到他的冷酷無情。
  他們可是曾經有過最親密的肉体接触的兩個人,如今卻形同陌路,教她忍不住想哭。
  "你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要多少錢快說吧!"他決定等一下要去找小天竺鼠了,跟她吵吵嘴都胜過在這里應付這個女人。嘖!真教人受不了。
  "撒宇,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泰拉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他走了過去。
  她一面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企圖再以她是自豪的身体去魅惑他,她記得撒宇以前說過,她的身体是最美的!
  但是武撒宇只是冷冷地瞧著她,哪一雙比天、比海藍的眼瞳絲毫顯露不出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于是泰拉娜接近他,將衣服脫得一絲不挂,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撒宇,你還要我的,不是嗎?"她對這一點是有絕對的自信,奈何武撒宇的答案教她訝异。
  "你要多少錢?"他不但不為所動,而且……該死的!他居然認為小天竺鼠那嬌小的身材比她好!真是他媽的哪門子道理?這根本就是太……太怪异了!他八成是心理有障礙了了!
  泰拉娜張大了媚瞳,不敢置信。她怔愣半晌后,不死心的朝他走去,惹火的身材在他的身身上磨蹭,武撒宇是正常的男人,尤其他性欲旺盛,她不相信信他會沒有反應。
  可是要命地,他居然又想起了小天竺鼠!
  媽的!教他想著小天竺鼠然后跟她做愛?他怎么辦得到。她的腿比小天竺鼠的長、胸部也比小天竹鼠的小、她的頭發發也沒有小天竺鼠的香……
  喔,老天!他到底是著了什么魔呢?于是武撒宇火大地將泰拉娜推開,使她狼狽地跌在地毯上,大聲哭了起來。
  可是武撒宇才是那個最想哭的人。美色當前,他居然沒有胃口吃……呵呵呵,這件事情武撒霆要是知道了,恐怕會笑得身体都挺不直哩!真該死!要命的該死!他不會是……跟小天竺鼠做過一次愛之后就徹底地被下咒了吧?不然怎么會這做,泰拉娜干脆坐在地上,愈哭愈大聲,哭得他心都煩躁了起來。
  "去你的!你能不能他媽的不要再哭啊?"被武撒宇突地這么一吼,泰拉娜的哭聲才稍歇,換成了低低地抽噎聲,并且一邊穿起衣物,不過這仍是弄得他靜不下心。
  嘖!麻煩的女人……驀地,武拉宇銳利地瞥見辦公室的大門微開,藍眸使半咪了起來。
  "是誰在外頭鬼鬼祟祟的!給我進來!"他气急地大吼。
  一旁的泰拉娜差一點又哭了起來,不過見到武撒宇那危險的目光,她馬上委屈地抿住紅唇,待來人一人門,她就抓了自己的皮包,受不住屈辱的离開。
  等武撒宇看清那一抹小小的人影,他的眉頭整整打上三個死結。
  "小天竺鼠?"她來這里做什么?他不是說了會打電話給她的嗎?她怎么會突然跑來?今天他到底走的是什么狗屎運呢?
  "對不起!妨礙你們交談了。"羅夢心總是粉紅的小臉現下泛了絲蒼白,看來有些令他心疼……可是要命的,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解釋什么,卻又怕她亂想。于是他濃眉上的結又多了一個。"你是不是等不及我晚上的電話,太想我了,所以才自己先跑來的?"武撒宇決定聰明的先轉移話題,步到她的身畔,強臂一圈,就緊緊地將她抱在怀里。
  "喂!你少自我膨脹了。誰會想你啦!"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因為她只不過是從醫院出來以后,順道過來而已,才不是想他這個自大的厚臉皮色狼。哼!
  "是嗎?"武撒宇賊賊地一笑,那雙藍眸頓時閃著晶亮的訊息。羅夢心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卻不曉得怪再哪里?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拿了外套急于推她出門。
  "你做什么那么急?"她白了他一眼。
  武撒宇嘿嘿直笑。他當然急羅!方才被泰拉娜挑起的欲火還沒有澆熄呢!所以他得赶忙找人消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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