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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維維的手術開始進行了。
  羅夢心一個人無神地呆坐在手術室外頭等待結果,她不斷地聯想到當年弟弟死去時的情景,忍不住抱緊自己不停顫抖的身子。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紫紫和蘇葵伶紛紛自公司赶了過來,就怕她再像當年一樣,變成了一具沒有任何感覺的活死人。
  "夢心!夢心!"裴紫一瞧見她一個人曲膝坐在角落,就抓了蘇葵伶的手奔過來。"你沒事吧?"
  羅夢心的臉色比一個生了重病的人還要蒼白。
  "裴紫……"她的黑瞳放大了又縮小,似乎對不准焦距。
  裴紫心疼地將她摟緊。"夢葵,你去聯絡武撒宇.叫他來醫院陪夢心。"
  蘇葵伶這一听,猛然一惊。對嘛!她怎么忘了有張撒旦王牌可以打?思及此,她急急忙忙去打電話。三十分鐘后,武撒宇將一堆等著他開會的高級主管丟給武撒霆,火速地飆車來到醫院,問明羅夢心人在哪里后,疾步奔了過來。
  "小天……該死的,夢……夢心。"武撒宇生气地叫出她的名字,朝臉色一片死灰的她踱近。
  裴紫清楚的瞧見他眼里的關心后,朝一旁的蘇葵伶使了下眼色,便起身讓出自己的位子。
  "夢心?夢心?"她的名字叫過了几次之后,武撒宇訝异地發現,其實夢心這個名字也不錯,可以叫得比小天竺鼠順口,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叫出口罷了。但是在羅夢心對他的叫喚完全都沒有反應時,他真是又气又急,一面伸出大手欲抱住羅夢心的身子,一面又以嚴酷的藍眼疑問地瞥向裴紫及蘇葵伶。
  "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該死的居然敢忽視他的存在!
  "她沒事,可能只是精神上遭受到了打擊。"裴紫將靈魂仿佛出竅的羅夢心交給武撤宇,不放心地囑咐著。
  "打擊?"武撒宇溫柔地抱著羅夢心,不解地問道,
  "是因為維維他可能因病去世嗎?"
  他是知道羅夢心一直都對這個叫作維維的白血病病童愛護有加,但是她的反應未免也太令人心惊了些。
  裴紫點點頭。"沒錯,那是因為夢心也有一名得了白血病的弟弟,他跟維維一樣,因為找不到捐贈骨髓的人而去世,所以……"
  "所以當她再次遭受到維維可能會因此而去世的打擊時,精神上就無法承受壓力了?"武撒宇心疼地替裴紫做下結論。
  他看過武撒霆給他的那份有關羅夢心的完整資料,上頭記載了她父母雙亡,年紀輕輕的就得獨自扶養患了白血病的弟弟……
  現下只要一想起她是如何一個人奮斗維持生計、又得照顧患病的弟弟、負擔醫藥費,他就恨不得早一點認識她,替她承擔些心里的傷痛,只可惜……他們相遇得太遲了。
  "那么,夢心就交給你了,"裴紫大力地拍拍他的肩,瞧見了武撒宇方才慌忙,關心的表現,她是再也不會排斥羅夢心跟他交往了。
  或許武撒宇這個藍眸撒旦并沒有傳說中的冷酷無情,也或許他對羅夢心是放了真心吧?總之,她樂觀以待。
  "夢心……夢心……"羅夢心的身体仿佛被卷進黑暗的深海里,很痛苦卻無法自救。意識模糊之際,一個近乎霸道的聲音不斷的飄進她的耳里,一次又一次地呼喚她的名字。
  "夢心!羅夢心!你要是再不給我醒來的話,我就把你丟到衣索比亞去,十天不給你飯吃。"
  天!居然有人這么神里神經地威脅她,太好笑了吧?可等一等……她認出這個狂傲,自大的聲音了,他不是……
  "羅夢心,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不給我醒過來的話,你就准備接受我的懲罰吧!"
  現下他是真的發怒了,使痛苦得無法開口的羅夢心扯動了嘴角。她很想笑,卻笑得有气無力。
  "羅夢心,最后一次机會了……"
  羅夢心聞言,明白他是說真的,但是她愈是想睜開眼,就愈是覺得累。武撒宇這個撒旦竟然開始搖晃她的身体,搖得她很想吐。
  "羅夢心,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醒來……夢心?"被他吵得不得不睜開自己的眼睫,她眨了几下,茫然地瞧見武撒宇放大的俊臉俯近,又瞧見裴紫、蘇葵伶、醫生和護土都站在她的身邊。
  "怎……我怎么回事?"羅夢心的聲音比吞了十斤沙子還要可怕,就連她自己听了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眾人看到她終于清醒了,個個都松了一口气。
  "那么羅小姐就交給你們看護了。"醫生向武撒宇說罷,就帶著一旁的護土走了。
  "夢心,怎么樣?身体好一些了嗎?"武撒宇緊盯著羅夢心皺眉的模樣。她正望著自己臂上的針管,顯然還不知道自己方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為什么要打點滴?"她不喜歡針扎進自己手臂里的那种感覺,因此很想將它拔掉,可是武撒宇森冷著一聲藍眸盯著她瞄,就算她想,也只能夠瞪著那支針,想像它從未存在。
  "你方才在維維送出手術室的時候昏倒了……現在,身体好些了嗎?"這回開口的是裴紫,她關心的目光讓羅夢心暫時緩去了哀愁,動了下唇線,露出一點笑紋,
  "裴紫,抱歉,讓你和葵葵擔心了,你們什么時候來的?"她在喝下武撒宇喂給她的開水后,暗啞地問道。
  裴紫則揚起笑意,拍拍她的肩。'剛來沒有多久。"
  她絲毫不敢提及,其實她和蘇葵伶已經來醫院陪了她三、四個小時了,尤其是在她毫無預警地昏過去時,她們根本無法放心的离開。
  "抱歉。"羅夢心再一次充滿歉意的說道。裴紫并不介意,只是揮了揮手。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葵葵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對吧?"
  她以手肘撞了一旁不多話的蘇葵伶一下一,蘇葵伶也點了下頭微笑。
  "那夢心就交給你啦!大眾情人。"裴紫爽朗地調侃了武撒宇,之后就和蘇葵伶一起离開了。
  武撒宇瞥見她們倆的背影消失在門后,立刻欺近身子懲罰了她一番。一直到他們倆都喘不過气來了,他才意猶未盡地离開她微腫的紅唇。
  "維維病發的時候,為什么你沒有第一個通知我呢?"
  他心里气的是,羅夢心根本沒有將他擺在第一位嘛!出了這种事情,他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驕傲如他怎么吞得下這口气?
  羅夢心凝視著他發火的俊臉,不但一點都不害怕,心里倒還喜孜孜的,教她自己也奇怪。
  "對不起啦!"羅夢心難得柔弱的道歉,竟奇跡似地澆滅了武撒宇的怒火。他不禁在心里暗歎,唉!看來他這輩子將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中,而他……真他媽的愛上她了,嘖!
  維維的病情在醫師的緊急處理之下,暫時是穩住了,不過,四處尋找骨髓捐贈人還是必要的,因為他們不知道維維的情況還能夠維持多久。
  而武撤宇在傾听了羅夢心訴說當年她弟弟是如何患病去世的情形后,阿沙力的捐了一百万美金給全美骨髓銀行,在商業界撤起了軒然大波。此舉也讓不少的大型企業跟進,紛紛成為全美骨髓銀行的長期資金贊助者,請羅夢心高興了好久。和武撒宇認識超過一個月了,她的心底也更加踏實了,好不容易她終于承人了自己對他的愛意。
  因此,她今天早上精神奕奕地去上班,正式的回絕裴紫上次向她提及有關出差的事情,將机會讓給蘇葵伶。
  蘇葵伶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后,難得地大叫歡呼,好像裴紫荼毒了她多久似的,令裴紫是又好气又好笑。
  后來,在武撒宇霸道的安排之下,她正式搬進他位于波塞頓集團總公司頂樓的住家,開始了兩人的同居生活。
  當然,這件事隔天又上了報紙的影視版頭條,羅夢心為此傷透了腦筋。像她現在,才偕同武撒宇抵達醫院想探視維維的病情,沒有料到在大門口就被一大堆的記者包圍。
  "我不行了……我要和你分居。"羅夢心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小聲地對和她一同搭電梯的武撒宇這么說。
  武撒宇的藍眸閃過一絲火光,也不顧電梯里還有其他乘客,就邪笑地逼近她的身側。
  "你說什么?羅夢心。"他總是習慣用這种邪惡的口气來威迫她。
  盯著他那張緩緩放大的俊臉,直到他的气息吐拂在她的粉頰上,她才困難地咽下喉中的口水。
  "這里人這么多,你想做什么?"瞧他笑得如此邪气,她的心就卜通地跳,也開始后悔自己方才說了要分居那樣的話。
  "嘿嘿嘿……我想做什么?我現在只想要好好的懲罰你。"武撒宇盯著羅夢心嬌艷的紅唇,將臉貼近,他的意圖是很明顯了。
  "喂喂,別人都在看我們了。"羅夢心伸出小手推開他的臉,心里卻竊喜地紅了俏臉。
  "要看就讓他們去看。"
  武撒宇一向不介意別人的蜚短流長,只因為他向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或許就連羅夢心也悄悄地喜歡上他這個缺點呢!
  "別鬧,我們到了。"羅夢心再度揮開他的臉,首先踱出電梯。
  武撒宇撇了下唇,不慌不忙的跟上,在羅夢心的耳邊低喃道:"那好,現下就讓你欠著吧,晚上回去我再驗收。"
  羅夢心听了,臉頰燙得可以煮開水了。
  "你正經一點行不行呢?"她一面嬌羞地喝斥,一面愈走愈快,誰教他弄得她心慌意亂的。
  到了病房,羅夢心拿了她方才買的益智組合玩具給維維。
  "夢心姊姊!"維維愉快地打招呼,气色已經好了很多,當他看到羅夢心手上的玩具時,高興地笑了起來。
  "謝謝你,夢心姊姊,哇!好捧的玩具啊!我好喜歡!
  羅夢心開心的坐在他的床邊,寵溺地拍拍他的頭。
  "維維,這可不是夢心姊妹出的錢嘔!"她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身后的武撒宇。
  維維馬上訝异地眨了眨眼,然后嘟了小嘴。"現在我不喜歡了。"
  他總覺得這個渾身充滿危險气息的男人,奪去了羅夢心原本對他的注意力以及寵愛,所以他向來就不是很喜歡武撒宇,就算武撒字老陪羅夢心來醫院看他,他也都臭著一張股,不和武撒宇說上一句話,藉此表達自己反對他們在一起。
  哼!以為一盒玩具就可以打發他了,門都沒有!
  武撒宇見狀,不甚高興地磨了下牙。他也知道跟一個十几歲的小鬼頭吃醋是件很幼稚的事,但每每一見到維維的這种表情,他的心底就冒火。
  "嘖!這小子。"武撒宇忍不住嘀咕,卻被羅夢心听見,她用手肘頂了下他的腹部,才教他閉上嘴,下巴微抬地把視線挪開。
  羅夢心瞧見武撒宇孩子气的動作,微微地笑了。
  "維維不喜歡夢心姊姊挑的禮物嗎?那下次夢心姊姊挑別的給你。"她緊接著對維維說道。
  "這是夢心姊姊挑的禮物?"其實他只是單純的排斥武撒宇傲气的行為而已,卻沒有料到這個玩具居然是他最喜歡的夢心姊挑給他的,因此他緊張的詢問道。
  武撒宇聞言,不禁扯了下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羅夢心則無心机地點點頭。
  "對不起,夢心姊姊,我沒有……我是……我并不討厭這套玩具啦!"維維急急的解釋道。
  他的神態逗笑了羅夢心,就連武撒宇也忍俊不住,笑咧了嘴。
  其實這個臭小子還挺有趣的嘛!但是武撒宇才暗忖完這句話就后悔了,因為維維居然巴著羅夢心,要她替所有的小朋友說故事,占用他和羅夢心下班后獨處的時間,他……簡直是快气瘋了!
  哼!這個可惡的小惡魔!看下回怎么整他!
  "唔……"
  羅夢心在浮動的水床上翻了個身,揉揉眼,才從房內挑高、裝了特殊玻璃的天花板瞧見万里的晴空。天亮了?怎么她覺得好像沒有睡到什么覺?思及此,羅夢心情不自禁地臉紅了起來。
  昨天武撒宇陪她從醫院回來、吃完晚飯,始終就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樣,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緊接著,她才踏進浴室要洗澡,武撒宇就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圍了過去,然后就被他得逞了……以至于他們總共做了几次愛她也忘了。
  害得她現下累得根本不想起床,好似才人眠沒多久,天就亮了……
  于是她翻了個身,水床波動了下,瞥見一張留在枕畔的白紙。
  羅夢心懶懶地將它拿起來看,上頭是武撒宇瀟洒、自成一格的英文字——公司臨時有事,會很快回來。宇。
  羅夢心這才記起今天是星期天,她可以在家里逍遙一會儿,下午再去醫院看維維,實在太好了。
  她又賴了下床,快到中午時才起來沐浴更衣,然后發神經似的開始打掃。
  但是才打掃了沒有多久,外頭就有人按電鈴了。
  撒宇?不,不可能!他身上有鑰匙……那會是誰呢?
  她皺了下眉,拍拍身上的灰塵,丟下手上的吸塵器才跑去開門。
  而來人顯然很沒有耐心,電鈴直按個不停,令人听了就頭疼。
  "來了!來了!不要再按了!"羅夢心忍不住喊道。
  等她一打開門,眉頭就皺成了一座小山,因為來人居然是克莉絲汀娜。她一發現,夢心在這里,便高傲地推開羅夢心,毫不客气的踱進來。
  "你有事嗎?克莉絲汀娜小姐?"
  羅夢心覺得她仿佛對這里非常熟悉。她走到客廳吧台邊,打開自己的皮包,掏出包香煙,抽出一根煙點上,旁若無人的吞云吐霧。
  羅夢心盯著她良久,不太高興她污染這里的空气品質,卻仍是耐心的等她開口。
  克莉絲汀娜的媚眼陰沉地瞥著她。吐出一口煙后才說道:"你說,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讓撒宇開除我的?"
  可真正讓克莉絲汀娜生气的還不止這個,武撒宇居然讓這個矮女人住進他的地方,睡他那張從來不曾沾過女色的水床。
  羅夢心聞言怔了下。"什么!?開除你?我根本就沒有听他說過。"
  不明白克莉絲汀娜憑什么把气出在她的身上,因為罪魁禍首根本不是她……不過,這倒是令她覺得,不止美麗的女人可以當禍水,像武撒霆,武撒宇兄弟就是道地的大禍水嘛!
  克莉絲汀娜則發出令人渾身發毛的笑聲,"羅夢心,我警告你,你少給我演戲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她還是堅信一定是羅夢心向武撒宇告狀,說了那天她威脅她的事情,所以她才在昨天被狄老開除了。
  羅夢心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該感謝她的抬舉呢?還是干脆委屈的哭給她看?而就只為了她莫名地被開除了就來找她算帳?
  真是笑話了,她為什么不稍微檢討一下自己的態度呢?那么高傲又出言不遜,誰受得了呀?
  因此羅夢心也沉下臉了,人家不給她好臉色看,那她也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克莉絲汀娜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從來沒有干涉過你的事情,以前不會,以后也不可能,听到了嗎?"
  她才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做那种事情,真有空閒的話,還不如費點口舌叫武撒宇的哥哥也捐點錢給白血病病童。
  "你……"克莉絲汀娜火大地指著她,眼睛都快著火了。
  "你什么你啊?你又沒有證据證明是我告狀才讓你失業的,那就不要像只瘋狗一樣的亂咬人。"羅夢心也生气了,便不留情面地反駁。
  克莉絲汀娜詛咒了几句不堪人耳的話,把手探進自己的皮包里找東西。
  羅夢心嚇了一大跳。在美國人人都可以買槍自衛,而克莉絲汀娜突來的動作,說實在的,真的讓她直冒冷汗。直到克莉絲汀娜從皮包里掏出一個小紙袋丟在吧台上,她才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你看看吧!我想……你一定會對這個有興趣的,還是,你根本沒有那個膽量看?"
  瞧克莉絲汀娜笑得一臉詭异,羅夢心就全身不舒服。
  "看就看。"羅夢心被她一激,隨即拿起那個小袋子,倒出一堆用過的保險套。她臉上浮現作嘔的表情,把袋子丟到地上去。
  天哪!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居然收集這种嘔心的東西,病態!
  克莉絲汀娜睨了羅夢心的表情一眼,驀地放聲大笑,笑了好久才停歇。
  "你不喜歡?"
  "當然不喜歡,試想有誰會喜歡這种奇怪的東西啊?"
  如果說是沒有用過的保險套,那么她或許可以接受,但……那是用過的也,而且上頭還留有男人的精液,太嘔心了!
  "你想知道那是誰的嗎?"她嘴邊的那抹笑意,使羅夢心全身毛發直。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這是武撒宇的吧?"羅夢心聲音發顫的猜測道。腦海里也自動地浮現武撒宇抱著一個妖艷的女人,跟她雪白的身子交纏,然后留下他們激情的證据……
  不,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而且心口隱隱作疼,胃底翻騰不已。她想她就快要吐了。
  克莉絲汀娜胜利般的看著羅夢心愈來愈蒼白的臉色,然后像瘋了似地發笑。
  "對!沒有錯!這是武撒宇用過的,而且……還是跟我做的。哈哈哈……"
  羅夢心受不了了,"嘔心!嘔心!你們真的是非常的令人作嘔。"
  她是知道武撒宇遇見她之前的性生活相當的多彩多姿,但是沒有料到他們居然會保存這种東西做為"紀念"。
  但她還是不曉得,克莉絲汀娜拿這些東西給她看的用意何在?
  克莉絲汀娜把地上裝了保險套的袋子撿了起來,突兀地問道:"他跟你做的時候都不用這東西的嗎?"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可是羅夢心仍不自禁地為她的這個問題而紅了臉。
  "沒……沒有"
  羅夢心這才想起,她和武撒宇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里,他們兩人都沒有做保護措施,說不定……她現下肚子里就有她跟武撒宇的寶寶了。
  為此,她的唇邊出現微笑,將手置于腹上,但是在瞧見克莉絲汀娜冷戾的目光時,她又赶忙把手放下。
  要真有孩子的話,那也是她一個人的……因為她不相信武撒宇會娶她,或在婚后對她完全忠實。
  而武撒宇對她的依戀也只不過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他會不要她,然后身邊又會出現另一個女人……愈想羅夢心的心情就愈低落,無力感伴隨著心痛蔓延向四肢百骸……她不喜歡這种狀況。
  真的非常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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