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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隔日一早,挑燈批帳冊至天明的官昕云才上床,房門外就出現了足音,和急促的敲門聲。
  “當家庄主:當家庄主,不好啦!”門外是大嗓門白國行的聲音,官昕云只得皺起濃眉,起身穿衣。
  “進來,門別再敲了!”他粗聲吼道。
  那敲門聲敲得他一夜未眠的情緒更坏了,而頭也隱隱作痛。
  白國行應聲入門,身后還跟了不少人,令官昕云嘴角的弧度有些詭异,雙目除了疲倦當然也更加森寒。
  “當家庄主。”眾人一進門,便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們一大早來打扰我的清眠。”他的語气里充滿不耐,瞥見服侍官火儿的心丫頭也在行列里,他的注意力才集中起來。
  “當家庄主,火儿小姐不見了!”白國行緊張道。
  果然,官昕云嚴厲地掃向服侍官火儿的小丫寰身上。她顫著聲音說道:“今……今?郁琱@到火儿小姐的房里,她……她就已經不見了。”
  話畢,她都快哭出來了。
  可就在她說完話的同時,身后的一名馬僮按著道:“當家庄主……還有一件事情,您……您的愛馬黑旋風也不見了,可能是……被火儿小姐騎走了吧。”小馬僮抖著聲音推測。
  官昕云聞言,靜默了半晌,眾人低垂著頭,等待他的勃然大怒,但是卻毫無動靜。
  她逃了!
  這件事對他而言是挺震惊的,但是他仍然面無表情,讓眾人不禁微抬高頭,偷看他臉上的神色,但是結果卻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誰料想得到,官昕云居然打了個哈欠,鎮定道:“以后這种小事別再來吵我了,我很累,你們全都出去吧!”
  啥?當家庄主對火儿姑娘的离去一點都不擔心嗎?她現下騎的可是他的愛馬耶!就算是不為火儿姑娘的离去神傷,那么他的馬被人家騎走了,至少該表現出怒意,可是什么表情都沒有,又說要回去睡覺,這……太匪夷所思了。
  “堂家庄主?”他們深怕己听錯了,直到官折云厲聲吼著,他們才爭先恐后逃出房外。
  “滾!不要再來吵我!”見到最后一名下人關上房門,官折云才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走回內室。
  這會儿他變了一副殘暴樣,眼神灼然有如庹眼,低聲道:“火儿,你居然想逃走,哼,顯然我忘了警告你,不過,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官火儿被黑馬奔跑上下的律動給震得很想吐。
   
         ★        ★        ★
   
  官火儿被黑馬奔跑上下的律動給震得很想吐。
  “唔!”她梧著嘴,強迫自己忍住這一陣陣的惡心感。“你能不能跑慢一點啊?”
  又開始對黑馬說話。
  她沒有替馬儿上鞍,又在馬上顛了一個早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吃,所以精神方面已經漸漸不濟了。
  而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离宮家庄多遠了,因為不會騎馬的她只能夠盡量攀住馬儿,不讓他甩下來,所以她連自己行經的地方是哪儿都不清楚,更遑論自己身處何處了?
  黑馬當然不會回答她問話,因此她在心里罵了自己一聲白痴后,只想要找一個地方停下來休息。
  當她想盡辦法想要勒住黑馬時。又發現了一件令她苦笑的事實天啊!她不會騎馬,當然也就不知道如何使它乖乖停下。
  況且她的手上又沒有纏繩,自然從電視上看到的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唉!她真是個超級大白痴,不過現下才有這一層的体認,為時好似已晚。
  “唔。”慘……慘了,不行了,她實在是好想吐。
  官火儿苦了一張俏臉,伏在馬上,沒有發覺周遭的景色似曾相識,只覺得全身既酸又痛且想吐。
  “喂,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好嗎?”她忍不住又開始對黑馬說話。
  因為她自一上馬開始,就覺得這匹黑馬听得懂她說的話,因此她才會喋喋不休。
  不知道這匹黑馬是否真的听懂她說的話,居然開始放慢速度,不久便停了下來。
  “嗯,你想休息了嗎?”官火儿喜出望外,准備下馬了。
  可是,她的頭頂此時此刻卻出現了最不可能出現的聲音。
  “火儿,你終于累了,想回來了嗎?”是官折云的聲音?地出現幻听了嗎?
  官火儿呆在黑馬上,水撞也睜得老大,不一會儿,她又听到另外一個聲音了。
  “火儿小姐,你下馬來休息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哦!”這個聲音來自服侍她的小丫頭,天吶!
  她一抬頭,果然苦命地看到官昕云挂在嘴邊的那一抹笑,刺眼得很。
  “你……我,我怎么又回來了?”官火儿問自己,也是問官昕云。
  官折云掀了下嘴角,沒有回她的話,大力拍手。“來人吶,叫馬僮來把黑旋風牽同為廢去!”
  等一下官昕云還不曉得會怎么懲罰她哩!思及此,她竟有些心懼地抖了下身体,被官昕云瞪個正著。
  他簡洁有力地命令完所有的人后,忽地一把抱起她,令她嚇了一大跳。
  “官昕云等……等一下……唔。”她的心手立刻捂上自己的小嘴儿,知道事情大條。
  “怎么了?”官昕云的銳眼盯著地那更加蒼白的粉臉。
  因為官火儿緊接著用另一手比著下方,大致的語意是:故我下去!馬上!
  官折云挑高了一邊的濃眉,以大跨步來表示自己的意愿,但是他才走不到三步,一陣干嘔聲馬上讓他鑽起黑眉了。
  天啊!官火儿終于忍不住胃酸的翻攪,吐了!吐得官折云的前襟都是穢物。
  “對……對不起。”地無辜地道歉,可是已經于事無補,來不及了。
  誰讓他方才不肯遵照它的意愿放她下來,活該嘛!床上,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你的身子骨還真差,只是坐著黑旋風在官家庄外轉了一圈,你就受不了吐了,那么如果以后要出遠門怎么辦?”官折云換下了那身被她吐得一塌胡涂的衣服,又走回它的房間里,看一下她休息的情況。
  官火儿病憫楓地躺在床上,轉過身子,懶得理他。
  官折云雙臂抱胸站在床前,雖然先前被她吐得一身,可現在又有精神諷刺她,今她吃不消。
  “別煩我,我要休息了。”官火儿拉緊身上的被子,將頭埋進去了。
  這一回的逃离之旅讓她學到一個教訓,那就是下回千万別再騎官折云的馬。
  因為有其主必有其馬,這匹瘋瘋的黑馬,居然就這樣載著她在官家庄外繞到天亮,她能不气結嗎?真服了那匹瘋馬。
  但是官折云不吃她這一套,他向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當然現在也不例外。
  他又邪笑了,向前三步,沒有預警地拉起她身上的被子,今她叫了好大一聲。
  “哇!你做什么?把被子還給我!”她气急敗坏地喊道。
  原來這個自大狂都是這么對待病人的,那么她先前沒有因風寒病死,搞不好是她的幸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還沒有懲戒你,所以你現在還不許休息。”
  瞧他說得義正辭嚴,令官火儿忍不住生气,可他臉上的那抹笑意,卻愈來愈讓她怕怕哩!
  “懲戒……懲戒什么?是你霸道地限制住我的自由。為什么我不能逃?”神經病,這人實在是自大地過分。
  但是官折云的那張俊臉,馬上在她的面前放大,讓她返到床的最角落去了。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當然有權力決定你的自由。”他低啞的聲音不容置疑地道,讓官火儿的身子顫了一下。
  他怎么跟研究所的那些人一樣啊!以為創造了她的生命,就妄想對地做全面的控制,這絕對不是地想要的。
  思及此,她的眼無可避免地暗下來。
  她不喜歡這樣,她要逃,她一定要逃。
  “你怎么了?”觀察力一向好得惊人的官折云,粗魯地抓住她的雙臂,擠眉道。
  因為官火儿失去光彩的小臉,竟讓他不由得心疼。
  回神后,官火儿的火气也來了。
  她使勁地掙扎,嚷嚷道:“你放開我啦!別搖,我的頭好痛,你不希望我再吐到你的身上吧!”官折云這才打量丁她好一會儿,放開她。
  官火儿松了一口气,坐回床上,雙臂交抱地揉著發疼的抓痕。
  官折云不但自大而且粗魯,她怎么現在才發現吶!
  “你不是要懲罰嗎?要就快一點,我要休息了。”這個家伙老是今她心煩意亂,還是盡早遠离他的荼毒好。
  而說到懲罰一事,官折云這個自大的變態狂居然笑例了嘴,凝規著她,今她馬上后悔說過這句話了。
  于是她閉上雙眼,打算硬著頭皮接受它的嚴懲,但卻只听見他渾厚有力的笑聲,又讓她气得想抓狂。
  真是上輩子欠它的,不然這輩子為何她老覺得和他犯沖?
  官折云瞧她又張大了杏眼瞪他,鼓了粉腮,就是今他忍不住想逗弄她。
  他的笑聲緩歇,才挑眉道:“我是見你一副壯烈成仁、慷慨赴義的模樣才笑的”
  然后它的臉又逼近她,近得它的气息都拂上它的臉了。
  “你……又想做什么了?”她几乎是停住了呼吸問道,整個人貼在牆上,不動緊接著他又笑了,笑得讓她沒了呼吸,這會儿又忘了心跳。
  天啊!這邪气的家伙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唔!她又在亂想什么啊!臉又熱又燙的,愈來愈不像自己了。
  官火儿才正要推開他已經貼近的身子,小手卻冷不防地被他一抓,軌至唇邊一吻。
  “我要開始准備懲罰了喔。”官折云一邊說道,一邊還笑著看官火儿動彈不得。
  他兩手在它的粉紅頰邊撐著,一雙眼頓時炙熱,燒得她百吞口水,僵直身子,最后就再也不敢睜開眼了。
  官折云霎時正經,一臉的冰冷瞬時化為柔情,以指撫著她顫抖不已的臉龐后,說道:“懲罰開始。”
  聞言,官火儿自然是全身僵得更厲害,直到那有如鵝毛拂過的物落下,她才呆住“你……”她張開眼,手撫上方才落物處,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做?
  官折云再次笑了,這回它的邪笑里有著殘存的情,教她傻眼。
  “呆火儿,懲罰完畢,你可以休息了。”它的手輕輕地為她撥開覆眼的劉海,百起坐在林邊的一高碩身材离開了。
   
         ★        ★        ★
   
  官火儿逃走風波平安落幕,令官家庄的下人們訝异的是,官火儿居然沒有被官折云嚴懲,以官折云平日的古怪脾气,誰也拿不定官火儿的生死去留,畢竟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但是官折云卻在官火儿离開后的隔天离庄了,据說每個月的這几天,他都會回自己的牧場去打理事務,所以官火兄可以輕松一下,順便厘清對官折云的不安定感,究竟是什么原因?
  可官折云此次离去,倒也給官火儿留下兩個麻煩。
  “喂!你們不要一直跟著我好嗎?我只是想在這里走走而已,不會掉進水池里去啦!”官火儿對著身后的兩個貼身跟屁虫說道,一臉的無奈。
  這兩個麻煩精就是白國行,和一名剛被換上專門服侍官火儿的小丫頭菁菁。
  他們兩人現下就像是她腳下的影子,跟前跟后不說,就連她睡著時也不放過她,小丫頭菁菁搬了張淋睡在她帳外,而白國行每隔一定時辰就會來門口逛上一次。
  天吶!這簡直是緊迫盯人,滴水不漏,教官火儿暗咒得官折云臭頭,卻又私下算他离去的日子。
  “不行啦!火儿小姐,你上一回趴在水池邊看魚就差一點掉下去,所以我們一定要跟著你才行。”小丫頭菁菁道。
  她今年才十六歲而已,跟63號的年紀差不多,不過她比頑皮的63號乖巧、听話,唯一讓官火儿吃不消的是,她和白國行一樣,對官折云的交代總是一板一眼,用盡心力執行。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還好,可怕的是,官火儿的行為只要有一點點的“違規”,她就會像現在這樣,合著一雙仿佛隨時可以滴出眼淚的眼睛看著她,這又讓地想起了77號,所以對她更加投轍。
  “好菁菁,那次是因為我被你的尖叫聲嚇丁一大跳,不小心打滑了一下,最后我不是沒事嗎?別那么擔心好嗎?”官火儿微笑地安撫她說道,軌怕她像77號一樣大哭不止,屆時,她不是跌進水池子里,而是被它的淚直接淹沒。
  而白國行則是立在一旁,大手搔著它的黑發,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們。
  他最不懂得和女人相處了,所以他通常是跟在她們一段距离之后,隨時注意她們的安全和行蹤。
  “可……可是當家庄主交代下來了,菁菁一定要做到才行。”又來了,她對官折云實在是人“死忠”了,頁教官火儿頭痛。
  “別怕,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么會知道呢?”官火儿瞄丁白國行一眼說道。
  白國行這回也開口了。“是……是啊!我絕對不會告訴當家庄主的,你不用搪心。”
  官火儿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嗯,他總算是幫對忙了。
  菁菁抬起黑撞看著官火儿,發現她的笑容十分頁誠,也就暫時止住了淚眼攻勢,露出笑了。
  “對嘛!這樣才對,菁菁,我們到涼亭里去坐一會儿吧!”然后才拉著小丫頭鍍向鯉魚池中的涼亭。
  今日的天气比前几日冷,天空飄下些雪花,又令官火儿惊訝不已。
  自從离開了研究所之后,她最近感受到的實在是人多、太棒了。
  所以她伸出手去,接住了一朵雪花,很快地就融化在它的手里。
  “這個可以吃嗎?”官火儿好奇地向菁菁及自國行問道,笑得像個見到新鮮事的小女孩般,美得令人目不轉睛。
  “火……火儿小姐,好美吶。”連小丫頭菁菁這個女人看了都會臉紅,更何況是白國行這個大男人呢。
  不過,菁菁在側頭見到白國行的痴呆樣后,竟不自覺地生起气來。
  雖然官火儿長長得很58美沒有錯,可他也犯不著瞧得眼睛都發直了。真討厭口
  正當菁菁吃莫名醋,踩了白國行這二楞子一腳時,又有人借著賞雪之名,晃進涼亭里來了。
  “火儿姑娘,你也在這里賞雪嗎?好巧啊。”
  官富民方才路經此地,听見官火儿銀鈴似的笑聲后,赶忙轉了方向到涼亭里來了。
  說是好巧,實是他早就盼著官折云离庄的這段日子,想要接近官火儿,而今夭對他來說可謂是天賜良机啊日官火儿聞言只是倪了他一眼,就將注意力移回雪花上,令官富民碰了一鼻子灰。
  菁菁和白國行站在一旁,也竊笑了起來。
  嗯,看來當家庄主是白擔心了,人儿姑娘根本就不理會庄主嘛,不必太操心。
  可是官富民不甘心被忽略,馬上咳聲道:“火儿姑娘,你喜歡雪花嗎?那你不是這里的人囉!今年的雪飄得較少,不過再過一陣子就大了。”
  官火儿仍是不理會。
  “火儿姑娘,上一回你不是答應在下,說愿意陪在下到外頭走走,正好現下外頭的大草原銀白一片,如果火儿姑娘不嫌棄的話,在下可同火儿姑娘一同策馬出庄,不知火儿姑娘的意下如何?”
  听他對官火儿說了一堆有禮的話,小丫寰菁菁和白國行不禁皺起了眉頭。
  火儿小姐不會恨他出去吧?
  可是瞧瞧官火儿的注意力,已經被他這一句可以田庄的話吸引,頓時,他們不那么确定了。
  “現在?”官火儿重复道,月眉是皺著的。
  在漫天的雪花下出游是件挺浪漫的事,但是和官富民出去,她要考慮一下,如果是官折云陪伴,雖然兩人會一路斗嘴,可感覺一定會不錯吧?
  啊?她又在想什么呀?為什么自從官折云一离開官家庄后,她就愈來愈像個花痴。
  不!不行,她得甩掉這种感覺才行,她不想要愛上他……但,受上他?
  噢!她怎么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當然,人儿姑娘,現在正是欣賞初云的時候。”官富民見她已有些動搖,奮力地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若能夠馬上得到美人的允諾,把她從官折云的身邊搶過來,不啻是一件樂事啊!
  思及此,官富民哭得更得意。
  奈何,官火儿就是不喜歡他得意,把原來打算跟他田庄,然后趁机逃离的計划否定掉了。
  “下一次吧!官庄主,我已經出來好久,身体覺得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官火儿連微笑都懶得給他,軌帶著偷笑不已的兩人离開了。
  涼亭里,只剩官富民跳腳,伴著滿天霜雪,气呼呼地喀下狠話。
  “你……官火儿,你給我等著瞧,有一天我一定要你死心塌地地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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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好几天,官富民為了搶在官折云之前得到官火儿的心,對她可說是獻盡殷勤,令官火儿一旁的菁菁和白國行都咋舌他的勤勞。
  再瞧瞧另一位當事人官火儿,她沒有結過官富民好臉色,反而是愈來愈厭惡它的來到,和那一句“火儿。”听得她全身起雞皮吃瘠,眉儿也不禁建了起來。
  雖然官富民刻意學官折云如此叫她,但是她就是听得不順耳。
  尤其是,當這道聲音傳到她的耳膜,總是引起“反彈”,完全官折云喊她時的全身燥熱、心跳加快不同,連官火儿自個也不曉得為什么會如此?
  官富民沒有經過小丫垂菁菁的通報,就自作主張地繞過一臉緊張的背脊,走人房內,叫著官折云給她的名字。
  “火儿,你瞧瞧,這一回我給你帶來了什么禮物?”
  他不僅是行動自作主張,就連其它方面的事情也是如此,比如他已從先前火儿姑娘,自以為親膩地“進步”到“火儿”二字。
  殊不知,官火儿最討厭這种人了,當然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大大失策。
  “謝謝官庄主的好意,但是這里是人儿的閨房,官庄主這樣隨意闊人,不覺得不适當嗎?”她冷著臉道,教官富民脹紅了一張豬肝臉。
  “火……火儿,在下只是人心急于要迭你這樣禮物,所以才會犯下這等錯誤,你就原諒在下吧?”
  官富民再怎么不高興,也要恕下去,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
  至少,要在官折云回來以前把她給弄到自己的床上去,否則他的面子不是丟大了嗎?此次為了追求官火儿這個美人儿,他已經拿光了官折云每個月給他的費用,所以他非成功不可。不然怎么澆得熄他這些口沒去流連花叢解決的欲火呢?
  嘿嘿嘿!想到這儿,他不禁竊笑了起來。
  這回他迭的東西,說不定能夠讓他一嘗紅顏溫柔鄉,這使他原來暗下的臉,又赶緊陪笑起來。
  官火儿不太感興趣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使領著他走到外听去。
  官富民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她的眼前去。
  “火儿,這可是關外來的聞香爐,只要你在睡前點上了,包准一夜美夢到天明。”
  他日沐橫飛地介紹著。
  官火儿娣魄著那只金色的三腳香爐,里頭已經放士了一种白色的粉末,并且以精致的龍頭蓋合著。
  她雖然對這樣東西不忠興趣,但是為了要讓官富民早一點离開它的房里,于是她點頭了。
  “我明白了,官庄主,那我收下就是。”便叫小丫寶菁菁把它給收好,然后就下逐客今了。“那么官庄主,我今天早上有點頭痛,想休息一下,明日再陪官庄主談天吧!”
  說寵,也不等官富民的下一步反應,便先聲奪人地喊道:“菁菁,官庄主要回去了,你迭他出去吧!”
  小丫只菁菁竊笑地送人。“庄主,請。”
  官富民瞪大了眼,還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人就已經被推至門外。
  半晌,官富民死盯著木門才咒罵出聲。
  “這個該死的臭女人,哼!過了今晚,讓你變成了我的人以后,我倒瞧瞧你要如何再囂張下去!看我怎么教訓你!”這才忿忿地轉身离去。
  待他終于拐過長廊消失后,一旁的高柱才問出一條青綠色的人影。
  白國行听到方才官富民說過的話,瑾起了粗眉擔心著。
  官富民想怎么對付火儿小姐呢?他實在是很擔心。
  但是官富民貴為一庄之主,投有人敢對付他,怎么辦才好呢?
  頓時,一個天外飛來的想法映在它的腦海里,于是他眉開眼笑,准備去辦了。
  當家庄主明天一早才會到達,如果快馬的話,今天夜深就可以到達官家庄。因此,他碩長的身影快速朝馬厂移動,就希望能夠赶到官炘云下榻的客棧,及時將救兵給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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