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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菁菁。”官火儿邊吃著她拿來的飯菜,邊問道:“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你們叫官昕云當家庄主,而叫官富民庄主嗎?”她已經好奇了很久。
  小丫頭菁菁不解。“火儿小姐不知道嗎?”
  官火儿搖搖頭,她希望先在菁菁這里獲得解答。
  小丫只菁菁在凝視了官火儿半晌后,才緩緩說道:“當家庄主其實是側室之子,是在二夫人被奪去清白的情況下出生,他自小不得大老爺官長笑的疼愛不說,又被赶至官家庄的偏院里生活,常受人欺凌。
  “這樣的生活,一直到當家庄主不負二夫人的重望,在外建立起自己的事業,而庄主漸漸敗坏家產時,大老爺才至偏院要二夫人讓當家庄主回來暫管官家事業,卻沒有料到因此拯救了官家逐漸敗坏的事業,還將它擴張至兩、三倍。”
  “大老爺對這件事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也更加舍不得當家庄主离去,所以才會降下庄主的位子,立他為當家庄主。
  “但,只要是官家庄里的人都明白,其實官家庄還是庄主的,當家庄主只不過是表面上管事,遲早有一天,官家庄仍會同至庄主的手中,再繼續敗坏下去……”
  “所以我們已經有一些下人決定,有朝一日當家庄主若要离開官家庄,也要隨著他一同前去大牧場,而我和白國行他們就是如此,只不過庄主和大老爺不知情罷了。”
  官火儿听完了菁菁的轉述,心情莫名地哀愁起來。
  她沒有想到,這個自大又冷酷的男人居然有著這樣的身世,真是沒有想到啊!
  稍后,她在菁菁的陪同下下了樓,換上一身藏青色羅裙的地更顯嬌麗,馬上就吸引住客棧里所有男人、女人的視線,有人惊艷,也有人嫉妒。
  官昕云坐在不遠處的一桌,一瞧見她美如天仙翩然而至,便驕傲地起身,快步向前去執起它的心手,今她雙頰郝紅。
  因為,這居然讓地想起了平凡的童話故事,王子起身向公主邀舞,只可惜他們不是王子和公主,也不會跳舞,不然,她真的很想有那种似真似幻的感覺。
  “火儿,你在想什么?”
  官昕云的聲音打斷了它的冥想,俏麗的粉臉更加嫣紅。
  “沒……沒有。”她撇過頭去。
  她怎么可能把這种事情告訴他呢?
  官昕云那一雙似可看透人心的黑目盯著她半晌,才將嘴挨在她的耳旁,吹气說道:“你該不會是在想我吧?”
  “我……我哪有,你別胡說八道。”她忍不住責怪他。
  這一种故意制造出來的親密效果,讓客棧里半數的男人都死了心,打退堂鼓,而剩下的男人呢,則被自己的另一半用手扯著耳朵,据著嘴不敢大聲哀號。
  同桌的于招堂,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狠狠地又灌了一口水酒,被白國行不著痕跡地制止。
  “招生,我們等一下還要赶路呢。”他低聲道,沒有給官昕云他們發覺。
  其實于招堂的痛苦,他完全看在眼里,因他也普經偷偷喜歡過官火儿,后來覺得官昕云更适合她才毅然放棄。
  但是,于招堂似乎放不開,沒有他瀟脫,令他不禁替他擔心起來。
  “我沒事。”他揮開白國行的手,看到官昕云把他的手放在官火儿的纖腰上,走過來了。
  “國行、招堂,共牽自己的馬,我們赶路了。”
  离開了落腳的客棧,官昕云隨即將官火儿接上自己的馬黑旋風,令官火儿惊呼:“它不會又載著我們回官家庄吧?”
  “不!不會,難道你希望它載著你回官家庄?”
  官火儿當然是火速搖頭。
  “誰要回去啊?”她答道。
  官昕云豪邁地大笑几聲,才策動馬儿。“那不就對了,有我在,它不會載著你到處閒逛。”
  “這么說來,上回是你的杰作囉?”官火儿的水瞳瞪著他道。
  官昕云搖首。“當然不是,不過這是我給它做的訓練,是專門對付偷儿用的。”尤其,是對付你這個偷儿。
  “那還不是一樣!”她紅著臉反駁。
  官昕云還是大笑不止,策馬快奔了起來,逼得官火儿不得不抱緊它的腰,無暇再生它的气了。
   
         ★        ★        ★
   
  “什么?你們把人給追去了?”
  官長笑重掌官家庄的主權,用力地拍桌,罵著那几名被他指示追蹤官昕云的男人。
  “真對不住,我們在雪地里失去了他們的蹤迦。”領頭的男人跪著說道。
  “你們……我不是說過了,如果抓不到他們几個就不要回來。”官長笑毫不留情地罵道,今那名為首的男人暗下眼押。
  “抱歉,但是我們已經盡了全力,而且令郎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功夫……”
  話都還沒有說完呢,就被官長笑給截斷。“好了!自他步田官家庄,他就不是我官某人的儿子,用不著說什么令郎,听了真厭惡。”
  話里,官長笑毫不隱瞞他對官昕云的怨恨,仿佛他不是它的儿于。
  官昕云离開了官家庄的當天下午,官長笑就把庄里被官昕云重新命名為浮云啊、霞云的匾額拿下,換上原來的單一匾額“長笑”。
  這說明了他們父子之問的斗法,個性相克。
  半晌,正當官長笑還想罵他們辦事不力,一旁的房間里,一名男子正推出一個臉部被嚴重灼傷,且身坐在新制木輪椅上的男子。
  “爹爹。”那名男子正是官富民。
  “富民,你怎么起來了?我不是要你再好好休息一陣子嗎?你可是爹爹的心頭肉,唯一的寶貝,不好好休養怎么行?”
  說著,官長笑又招手要他身后的男子推他回房休息,但是官富民并不愿意。
  “爹爹,你抓到那個火妖女了嗎?”
  “富民,原諒爹爹,爹爹雇用的那些蠢蛋手下居然讓他們給逃了,不過爹爹會再派人出去逮他們回來,任憑你的處置,你說這樣可好?”官長笑安慰道。
  “爹爹,那你什么時候可以抓到那名火妖女給我?”官富民臉上的恨意相當叫由于他留經向官長笑描述過,官火儿是如何把火“放”到他的身上,焚燒他的身体,所以每每跟人談話,他絕不提及官火儿的名字,而叫她“火妖女”。
  官長笑聞言狂筑了几聲。“乖,富民,爹爹等一會儿就派人去找尋昕云牧場的位置,將火妖女給抓回來,所以你要乖乖養傷,明白嗎?”
  “富民曉得了。”
   
         ★        ★        ★
   
  奔波了好几天,官火儿還是沒有習慣馬上生活,仍是給逼得每天上馬每天吐。
  官昕云看了自然是心疼不已,到了下一個小鎮,馬上就給她換了個較為舒适的馬車,沒有想到一天下來,她還是連吐了好几坎,吐得身子骨都瘦一大圈。
  唉!想不到當真給官昕云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她真的不太适合長途奔波。
  直到官昕云再也忍受不了官火儿的日漸消瘦,隔天她一上馬車,就條地點了她的睡穴,要她昏睡一整天。
  剛開始官火儿當然是气得要命,一張小嘴也罵個不停,但是只要官火儿不再蒼白虛弱,官昕云就算是耳朵听到生茧,仍是笑彎了唇。
  不久,官火儿就胖了些,但是晚上卻再也睡不著覺。
  弄得官昕云只得舍命陪愛人,徹夜和她閒談一些牧場的事情,白天卻有一點精押不好不容易,牧場已近在眼前,官昕云也終于可以松懈,在落日以前好好地休息一下他傾身向策馬在他左側的白國行吩咐:“讓你領著,我先迭火兄回去。”
  說罷,官昕云就騎著馬儿至后頭的馬車旁,施展上乘輕功躍了進去,不一會儿,就抱著一路被他點了睡穴的官火儿,打算先行回牧場了。
  于招堂目送著他們离去后,頹喪地垂下頭,白國行大力拍了下他的背,差一點害他摔下馬去。
  “招堂!振作點,天涯何處無芳草啊!”白國行安慰道。
  于招堂卻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誰教自國行突然拍他的背,嚇了他一大跳。
  官昕云則快馬加鞭回到了云天牧場里的庄院,將黑旋風交給了吃惊的馬僮之后,就要下人馬上去打掃他的隔壁房間。
  “當家的,這個女孩是……”
  云天牧場的總管是他娘的弟弟水躍生,叔叔見到他突然回來,怀里抱了個陌生的美麗女子,不禁好奇地探問。
  “躍生叔叔,她叫火儿,是我的女人。”官昕云驕傲地宣布。
  他對自己相當喜歡的東西或人,都是如此表示。
  水躍生瞥了官火儿無邪的睡臉一眼,几乎是馬上就喜歡了這個即將成為官昕云妻子的女孩。
  他笑了笑,對官昕云說道:“也是你該定下來的時候了,先幫她解穴,帶她去見你的母親吧。”
  “謝謝躍生叔叔。”他對他點了點頭,抱著官火儿,就筆直地往母親居住的院落行去。
  水躍生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明白他的這一個优秀的侄子,完完全全為他怀里的佳人著迷。
  官昕云快速地拐過長廊,走進了母親房間的外廳,遣退下人,才幫官火儿解開身上的睡穴。
  “唔……嗯。”官火儿可愛、迷蒙地張開自己的水瞳,以她睡得沙啞的嗓音問道:“這里是哪里啊?我們到家了嗎?”
  他啄了她的嘴,今她生气地想打他。
  “火儿,我們到家了。”在躲過官火儿的粉拳攻擊后,昕云又靠過來,在她的身畔輕語打趣道:“等一下我要帶你去見我的母親,你能不能暫時放下你的貓爪呢?”
  官火儿紅著臉瞪他,嬌慎道:“我哪里有什么貓爪?”
  可心里還是為了要去見它的母親而緊張著。
  万一……万一他的母親不喜歡地怎么辦?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她又不一定要嫁給他,如此擔心著,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小白痴。
  “好!好!好!你沒有貓爪,你只有可愛的讓我想親吻的紅唇,這樣可以了吧?”
  他的這句話,讓她從臉上一直紅到腳趾頭去。
  天啊!他說這話不會害躁嗎?
  她狠狠地用手肘頂了他一下。
  “你說話可不可以正經一點啊?”警告說話愈來愈露骨的他收斂些,奈何她愈說他臉上的笑意就愈不正經。
  “好!我正經一點。”他舉起雙手投降,只不過唇畔的那抹笑還是太皮,教官火儿一點都不相信它的話。
  待她又想開口罵他一頓時,房內傳出了細柔的女音。
  “云見,是你回來了嗎?”這聲音正是官昕云母親所發出來的。
  官昕云笑著朝里頭答道:“是的,娘,是我回來了!而且這一次回來,我還帶了上回跟您提過的那個女孩子,讓您評鑒一下。”
  官火儿聞言,心跳差一點停了。
  他上回就和他的母親提過她?那么他說的是好是坏?為什么又要評鑒?
  她又怒瞪了他一眼。
  什么事情她都是最后一個知道,她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但是官昕云絲毫不在意她的瞪硯,他今天的心情好象特別好,所以又情不自禁地將她攬進怀里,便把她給帶進內室里去。
  “啊……你干什么?不要推啦!”
  來不及阻止,官火儿就被帶到床旁,官昕云的生母水云柔的面前了。
  官火儿低垂著頭,勃也不敢動,頓時安靜了下來,但是心里還是停不住地罵官昕云的不是,把他罵得臭頭。
  水云柔以和藹的目光,溫柔地打量著儿子怀里的那名美少女。
  郎才女貌,再加上儿子一臉得意及柔情目光全都集中在身上,水云柔覺得他們相配极了,對官火儿的第一印象自然也就大好。
  “火儿?你是叫火儿對吧?”水云柔微笑道。
  她特別記得這個名字,是因為儿子上回來到她的床前,霸气地向她宣稱,這個名字是他幫她取的,所以她是他一個人的,因此她的記憶特別深刻。
  官火儿點點頭答道:“是的。”害羞的下巴都快要點到前胸了,連聲音也和蚊子差不多大。
  官昕云看得有趣,奇怪這個小女子平時跟他大吼大叫,現下居然連娘都不敢面對,令他促狹地推了她一把。
  “火儿,你是在跟蚊子說話嗎?不然聲音怎么變得跟蚊子一樣大。”他調侃她一頓,果然讓她抬起頭來說話啦。
  “誰在跟蚊子說話啦!有問題。”他總是能夠輕易地激怒她,讓她破口大罵。
  但是等地罵完了,才尷尬地听到水云柔的低笑聲。
  她從來沒有見過,居然有女孩子敢跟她那個一向冰冷得有些可怖的儿子對罵,她覺得很新鮮,所以才笑了出聲。
  而官火儿的臉則是紅得不能夠再紅了,自然又賞官昕云的腹部多吃了几個粉拳。
  “都是你害的啦。”她低語道,心里暗忖:官昕云母親對它的印象,說不定愈來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水云柔叫喚她的名字。“火儿,可不可以請你過來一下。”
  官火儿往后瞥了官昕云一眼,而后者巴不得她馬上向前做地又推了她一把。“快去吧!”
  這下,官火儿才跟了過去,跪在床邊看著水云柔。
  她還真年輕呢!完全不像是官昕云這個自大狂的母親。
  “伯母,您好。”官火儿輕聲地道。
  由于她從小一出生就沒有父母,所以當她見到水柔云的時候,很自然地放柔語調,心想,如果她有母親的話,說不定就是像這樣溫柔地望著她。
  水云柔執起官火儿的心手,要她再靠近她一點,才小聲說道:“火儿,你也看得出來,我可能不會再活很久,所以……云儿以后就拜托你幫我照顧他了。”
  “可……可是伯母,我不是……我。”
  官火儿粉紅著臉還沒有解釋完,水云柔又道:“雖然云儿它的個性霸气了些,不過等你跟他相處久了,你一定會發覺,他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男人罷了,為了要保護自己的家人、朋友,才會有那种森冷的表情,他絕對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所以我想請你用心去感受他、接受他,因為云儿這孩子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請你……幫我照顧他走完以后的路好嗎?”
  官火儿听得全身燥熱不已,連心跳也停了好几拍。
  她說他愛上她了?那怎么可能?
  官火身轉頭看看官昕云,瞥見他傲气眼里的一絲柔情,專注地凝視著她,使她垂下頭,不自覺地點頭應允。
  “好……好的,伯母。”她這一刻才深深地体認列,說不定她早就愛上他了,只是自己不自覺罷了。
  而現下坦誠了,反到使它的心情豁然開朗。
  水云柔高興地望著她。“那你就不要再叫我伯母了,叫我娘吧!我膝下無女一直是個遺憾,不過現在有了你,我心已滿足。”
  官火儿再度回頭魄了官昕云一眼,他臉上的變化令她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不過在确定他不可能會听見以后,才小聲地對冰云柔叫了聲娘,令她眉開眼笑。
  殊不知練武之人的耳力很好,官火儿的這一小聲,早就深深地烙在他的心版上,化為喜悅了。
   
         ★        ★        ★
   
  官火儿來到官昕云自己創業的牧場,已有一段很長的時間。
  在這一段時間里,官昕云雖然忙于牧場上的事務,仍不忘与地及母親一起用餐。開始讓她感受到家庭的溫馨。
  “唉!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好不好?”
  官火儿靠在水池邊看著鯉魚悠游,覺得她一點都投有盡到朋友的道義,因為現下它的心已經開始眷戀這里。這樣子的她,根本就無法离開官昕云,又怎么去找尋63號和77號呢?她歎了一口气。
  “你怎么突然歎气呢?”官昕云忽地從她身后竄出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官火儿手撫著胸,道:“你不要嚇人好嗎?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但是官昕云晃到她的身側,一只大手霸道地圈上她的細腰。
  剛開始官火儿對他的這种宣告行為很反感,可是后來她居然也習慣了,有朝一日官昕云要是忘了這么做,她還會覺得奇怪哩!
  “春天快到了。”他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無關的話,眼睛看向遠方的天空。
  官火儿的直覺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她緊張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官家庄……”
  “他們已經派人在調查我們的下落,再過不久就會查到這里來。”
  聞言,官火儿不禁一震。
  是啊,好久了,而生活太平靜了,她几乎都要忘了這一件事情。
  “那我們……”她正要問他怎么辦,但是這個自大又不正經的家伙居然趁机偷襲她,他到底有沒有危机意識。
  官昕云吻著她的肩,由淺而探輾轉加深,直到吻得官火儿再也喘不過气,覺得自己就要缺氧而死,他才緩緩地放開她。
  “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到你半毫。”他還是那抹可惡邪气的微笑,自大得很。
  官火儿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我服了你,你是我見過最自大的男人。”世界宇宙超級第一自大男。
  官昕云不愁反笑,讓官火儿拿他沒辦法,因為她愈來愈喜歡他的這种多變個性,而那也是否意味著,唉……她也快被同化了。
  “你呢?你是否也要對我坦承一些事情呢?”官昕云慢慢止住笑意之后,突地對她這么認真問道,也讓官火儿愣了一下。
  她垂下頭,不知道要如何向官昕云說明白己身上馭火的超能力,也不知道如何向官昕云說明她斯普經擁有的灰色人生?她真的不知道。
  “火儿,我沒有強迫你一定要告訴我,也沒有要你揭開你所不愿被我知道的事,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是什么人?或擁有什么力量?我都是……我都是愛你的。”
  這是官昕云第一坎開口說愛,當然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但是他為了讓官火儿明白他對它的愛,他硬著頭皮開口了。
  官火儿听得都快感動地哭了。
  像官昕云這种自信到自大狂傲的男人,要他對女人說出心里的愛意,他也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不過,她喜歡听,而且愛死了。
  可是,他究竟是明白了什么?他說不管她擁有什么力量都愛她,但她真的無法想象官昕云像官富民一樣,看到她用了超能力就大喊了她是個妖怪。
  不!她根本無法忍受,所以她只能選擇躲避了。
  “對不起。”她掙扎著起身想暫時离開他的身邊,卻被他給箝制在怀里,無法動“不要說對不起,方才的那些話,我是十分認真的。”他的口气嚴肅。
  官火儿當然明白,不過心結尚未解開,她根本無法官昕云暢所欲吉。
  但是官昕云繼續說:“我也相信你留經告訴我的你是從未來世界來到這里的人。”
  咦?官火儿愣住了。這么說來,其實他一開始就可、放她的,那么他又為何強留住她呢?是因為愛嗎?她迷惑了。
  可官昕云的最后一句話,卻猛地闊人她的心房。“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所以你這一輩子別想离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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