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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雖然夏丹琪回“艷夏酒吧”坐鎮,但是這兩天客人仍然是小貓兩、三只,害他們閒得只能坐在門口,拿起紙筆,猛算隔壁到底搶走他們多少客人。
  看見“藍月酒吧”不斷涌進客人,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夏丹琪嫉妒得臉都綠了。
  “我不在的這几天,怎么客人全跑到隔壁去了?”夏丹琪雙手撐著下巴,一臉不悅地坐在階梯上。
  今晚,星光燦爛,明月如弦,可惜坐在階梯上的三人沒有心情欣賞夜色,又嫉又恨的目光不斷往“藍月酒吧”瞟去。
  “大姊頭,就算你在,我們的生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啊!”阿非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地作答。
  夏丹琪被他說得面子快挂不住了,臭著俏臉橫他一眼。“媽的!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噢!”阿非被他罵得莫名其妙,滿臉的無辜。
  阿隆同情地拍拍阿非的肩膀,聰明地岔開話題。“大姊頭,我們要不要派個人到隔壁探一探,看它究竟是哪里比我們強?”
  最近,大姊頭的脾气像吃了炸藥一樣暴躁,四處找碴,看誰都不順眼,要不是人了解大姊頭,他一定會說——
  她失戀了。
  夏丹琪沒啥好气地哼了一聲。“你別耍白痴了好不好?里面有哪一個服務生不認識我們?只要一接近藍月的門口,他們就准備拿掃把赶人了。”
  “有道理耶!”阿非頓時斗志全失,垂頭喪气起來。“我們不是偷剪隔壁的電線,就是放蛇進去干扰他們的客人,那些服務生一定早就記住我們的長相,怎么可能放我們進去嘛!”
  “你知道就好。”夏丹琪抿著极為不爽的唇瓣,渾身所散發的火气讓阿非、阿隆兩個人不敢吭半聲。
  這時——
  “藍月酒吧”的張經理突然步出屋子,一臉微笑地走向他們。
  “他笑得那么賊,是不是有陰謀?”
  “對呀!我們最好小心一點。”阿非、阿隆竊竊私語地交換意見。“阿隆,你在這里保護大姊頭,我進去拿藍波刀。”
  夏丹琪火大地重重拍了一下他們的后腦勺。“你們還在玩,是不是要我砍死你們才高興?”
  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會看她的臉色,真是笨死了!
  “不是啦!”他們兩人痛得眼淚都快滾了下來,只能抱著可怜的腦袋瓜,竄到遠遠的地方去。
  “夏小姐。”張經理走到她的面前,笑呵呵地遞給她一個白色的信封。“敞老板托我把這東西交給你,請你收下。”
  夏丹琪滿臉狐疑地盯著他手上的信封。“我又不認識你家老板,他沒事寫信給我干什么?”
  媽的!該不會是想警告她別再破坏藍月的生意吧?
  “你看了自然就明白了。”張經理并不清楚信封里頭的內容,更不知道上頭寫了些什么。
  “廢話!”夏丹琪賞了他一記不屑的白眼,然后接過他遞來的信封,粗魯地撕開它,一張薄薄的紙張從缺口飄了下來。
  阿隆好奇地伸手將紙撿起來看,雙眸立即一亮。“大姊頭,是張一百万的支票耶!”
  天……天啊!
  “一百万的支票?!”阿非的聲音一窒,赶緊湊到阿隆的身邊。“讓我看一看,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那么多錢。”
  夏丹琪的美眸狐疑地眯成窄縫,以极慢的速度拿回那張支票,仔細地檢查一遍,然后咬牙切齒地問:“媽的!你老板是不是瞿東?”
  那該死的男人把她侮辱得還不夠嗎?
  現在竟然還叫人拿張支票給她!可惡!
  “是、是的。”張經理被她臉上的殺气駭退了一步。
  “天殺的!”夏丹琪捏著支票,怒不可遏地沖進“藍月酒吧”,然后拎起一名服務生的領結。“瞿東在哪里?”
  “在……在辦公室內……”服務生結巴地道。
  夏丹琪冒火的美眸四處梭巡。“辦公室在哪里?”
  服務生立刻指引方向。
  夏丹琪毫不猶豫地闖進他所指的地方,陰黑色的鵝蛋臉布滿狂暴的怒火,像是要把某人生吞活剝似的。
  “小夏?”瞿東懶洋洋地放下手中的鋼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笑,顯然對于她的闖入毫不惊訝。
  “媽的!你這是什么意思?”夏丹琪把支票用力拍在桌上,凶巴巴地怒瞪著他。
  瞿東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橫抱在胸前。“你忘了把支票帶走了。”
  直到再次親眼看見小夏俏麗的姿容,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想念她,想念她的活力、率性,甚至她的暴躁。
  “誰要你的施舍了?媽的!”夏丹琪的黑眸燃著驕傲的怒火。“把你的支票收回去,我不希罕!”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他干嘛還拿支票給她?
  “你不希罕就算了,本來我將這筆錢給你,并沒有打算收回,以彌補你被我父親脅迫的損失,現在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省下來。”瞿東的黑眸含著愉悅的神采,作勢要將支票收進抽屜。
  夏丹琪气呼呼地豎起柳眉,愈看愈覺得他居心不良。“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樣?我已經跟你沒有瓜葛,你為什么還拿錢給我?”
  她壓根儿不信他所說的話。他莫名其妙的想彌補她什么?他又沒有欠她什么東西,頂多只是害她的自尊受損而已。
  瞿東眼中的笑意消退,實在拿她的多疑沒有辦法。“小夏,我只是想幫助你,沒有別的意思。”
  “哼!”夏丹琪沉著俏臉,冷哼一聲。“媽的!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這只膽小的黃鼠狼在知道她是他父親派來的以后,不但嚇得連夜赶走她,而且還陰險地隱瞞“藍月酒吧”是他的事實。
  “小夏,你想太多了。”瞿東歎了口气,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把支票輕柔地塞進她上衣的口袋內。“把支票收下吧!它可以解決你的經濟困難。”
  夏丹琪沉默了一下子,才惱怒地頷首。“算是我跟你借的,等我有錢,一定會還給你。”
  為了阿非他們,還有阿玉肚里的寶寶,她不得不屈服。
  瞿東溫柔地揉了揉她的俏發。“你的自尊心還真是強。”
  “別碰我!”夏丹琪像刺蝟一樣拍掉他的手。
  “你在生气,為什么?”瞿東坐在桌沿上,俊雅的臉孔上帶著些許的不解。
  夏丹琪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媽的!你赶走我、欺騙我,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生气?”
  “我什么時候欺騙你了,小夏?”瞿東感到啼笑皆非,這小妮子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嘛!
  夏丹琪的怒火持續飆升。“你沒告訴我這間爛酒吧的主人是你,這不是欺騙,是什么?”
  可惡!想到以前她曾透露許多商業机密給他,她就一肚子火气,難怪“艷夏酒吧”的生意愈來愈羞。
  “我并不是有意隱瞞酒吧的事,只是,你那時的語气擺明就是痛恨‘藍月酒吧’的主人,教我怎么告訴你呢?”瞿東溫柔的笑臉上倒是無奈得很。
  “藍月酒吧”的生意只不過比她的好上一點而已,就讓她每天挂在嘴巴叨念不休,若是告訴她“藍月酒吧”的主人是他,那他豈不是被她亂刀砍死才怪!
  “好!這筆帳先記在牆壁上。”夏丹琪不甘心地皺起小臉。“我問你,你為什么叫我走?”
  瞿東的目光微閃,沉默了好一陣子。
  “喂!你快說啊!干嘛拖拖拉拉的?”夏丹琪擰起俏眉,不耐地催促他。這男人真是“龜毛”得可以!
  “你別問了,我這么做是為了你好。”瞿東那雙黑玉般的眼眸深奧難懂。“何況,你不是討厭我父親逼迫你待在我身邊嗎?”
  “我又沒說不喜歡待在你身邊。”夏丹琪扁起丰潤的菱唇。“而且……我看不出來你這么做哪里是為我好。”
  她對他赶走自己的事仍然“怀恨在心”。
  瞿東挑起俊朗的肩。“那你是喜歡待在我身邊囉?”
  “待在你身邊有什么不好?我很喜歡啊!”夏丹琪說得臉不紅、气不喘,臉上沒有半點羞赧,反倒是理直气壯得很。“每天都可以白吃白喝,還可以跟你做愛,我怎么可能不愛這种生活?”
  更別提他曾替她解決多少麻煩事。
  瞿東忍著笑意搖搖頭。“你真是坦白得可愛。”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她那柔嫩的粉頰,他真想念她!
  “你知道就好。”夏丹琪誤會了他的意思,直接踞起腳尖,把熱情的紅唇精准地印在他的嘴上。
  瞿東毫不躲避,直接分開她的唇瓣,舌頭滑入她的口中,既急切又輕柔地探索她的甜蜜。
  夏丹琪低吟一聲,柔軟的嬌軀緊緊貼在他身上,快活地回吻著他。
  兩人的唇舌相互交纏,心跳、呼吸也交織在一起,引發了一波波激情狂潮,已分不清楚是誰先主動了……
  “叩叩叩!”
  張經理見辦公室內那么久沒有動靜,擔心地直接開門而入。
  “呃……對不起……我什么都沒看見。”
  “沒關系!你把門關上就好了。”夏丹琪一邊發出含糊的聲音;一邊忙碌地啃著瞿東的脖子,同時小手靈活地拉下他褲子的拉煉。
  “好好好!”瞧見這么香艷刺激的場面,張經理整個臉都漲紅了起來,他慌張地反手將門關上,然后貼著門板喘息。
  老天!一向斯文优雅的老板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狂野了?
  瞿東面色微紅,連續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咬著牙拉下小夏那不安分的小手。
  “小夏,你先停手……不能在這里。”
  他目不斜視地整理她那凌亂的衣衫,并且替她扣好上衣的扣子,以免自己受不了誘惑。
  “為什么不行?”夏丹琪心不在焉地含住他堅實胸肌上的乳頭,使勁地吮嚼,帶給他強烈的感官騷動。
  “因為……這里是辦公室,而且門外都是人……”瞿東粗重地喘息,但仍堅決地推開那顆埋在他胸前的小腦袋。
  唉!明明已經打定主意暫時不与小夏產生牽扯,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想占她的便宜。
  “你好煩喔!我都不害羞了,你在羞什么羞啊!”夏丹琪眯起那雙欲求不滿的美眸瞪著他。“你到底要不要做?”
  這可惡的男人擺明就是在吊她的胃口嘛!
  “現在不能。”瞿東勉強保持清醒的拒絕她。
  “為什么現在不行?”夏丹琪懊惱地往他的下半身瞥去,見到他的褲檔明顯突起,她的臉就更臭了。“你明明就想要我。”
  媽的!他已經惹得她渾身是火,現在竟然敢跟她說“不行”!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總之,就是不行。”瞿東苦笑地望了自己的勃起一眼,然后把褲子的拉煉拉好,并且扣上襯衫的衣扣。“你別問了,快回去吧!”
  “你這該死的王八蛋!”夏丹琪口不擇言地咒罵一聲,接著,气急敗坏地沖出他的辦公室。
  她發誓,她要是再跟這個臭男人上床,她就不姓夏!
   
         ★        ★        ★
   
  隔天一早——
  杜木丰沒有浪費半點時間,立刻帶人到“艷夏酒吧”,把夏丹琪架去見“四海盟”的盟主。
  一走進總部的議事廳,杜木丰就把小夏用力地推到地上。
  “盟主,我把這丫頭帶來了。”
  “喂!你輕一點好不好?”夏丹琪不滿地瞪了杜木丰一下,才嘀嘀咕咕地從地毯上爬起來。“真沒禮貌!”
  “閉嘴!盟主有話問你。”杜木丰凶狠地吼她。
  夏月琪聞言,勇敢地抬頭直視瞿乃燊。
  “嗨!盟主,好久不見了。”唉!她就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
  “我倒是挺佩服你的。”瞿乃燊的眉宇間帶有一股冷鷙的气勢,与他說話的和善語气截然不同。
  “盟主佩服我什么?”夏丹琪一時之間忘了害怕,洋洋得意地露出笑容來,沒想到她也有讓人佩服的地方。呵!
  瞿乃燊冷冷地一笑。“哼!佩服你在這個時候還有膽子嘻皮笑臉。”
  她八成嫌命太長了!
  “噢!”夏丹琪自討沒趣地垮下嘴角。真可惡!他沒事耍著她玩。
  “小夏,你的膽子可真大,竟敢擅自搬离阿東的住所。”他吐出的每個字都有如鑿石般冷酷。
  夏丹琪不服气地圓睜杏眼。“我哪有!是瞿東自己把我赶走的。”
  “阿東為什么赶走你?”瞿乃燊眯起陰森森的黑眸,充滿威脅地盯著她。“該不會是你故意惹他生气吧?”
  “開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不要命了!”夏丹琪承認自己的行為足以把圣人惹得發狂,但是,她從沒見過瞿東生气啊!
  “那么阿東為何赶你是?”瞿乃燊不耐地又問了一遍。
  夏丹琪佯裝不在乎地聳聳香肩。“大概是因為知道你的計划,一時不高興,就把我赶走囉!”
  她哪里知道真實的原因,她也是“受害人”耶!
  “是誰告的密?”瞿乃燊不悅的低語有如來自陰曹地府的呢喃,輕柔得教人恐懼。
  夏丹琪玉臂上的寒毛立刻豎起,心虛地嚷了一聲。“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你們‘四海盟’的人就對了。”
  媽的!雖然說“虎毒不食子”,但是看他這么冷血的模樣,如果知道是他女儿泄的密,難保不會重懲那個小女孩,教她怎么能說嘛!
  “哼!你倒是挺維護我女儿的。”瞿乃燊保養得宜的臉上露出一抹毫無笑意的笑容。“芷人,你還不出來!”
  他的黑眸停在一處靜止的窗帘上。
  夏丹琪睜大疑惑的眼眸。這家伙病得不輕喔!竟然對著窗帘叫他女儿的名字?
  几秒鐘過后,瞿芷人從豪華的窗帘后現身,低垂著小腦袋走到她父親面前,囁嚅低語,“爸爸,對不起!”
  “芷人,你又躲在窗帘后偷听,真是不听話!”瞿乃燊一臉薄怒地輕責她。
  “爸爸,我只是關心大哥的事而已,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瞿芷人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搖著她父親的手撒嬌。
  夏丹琪看見她那小女儿的嬌態,不禁傻眼了。瞿芷人怎么變得那么甜美嬌憨了?她的伶牙俐嘴怎么不見了?
  難道這副乖巧可人的模樣是她的保護色?
  “以后不准再偷听了!”瞿乃燊嚴厲地抿起雙唇。“你為何把小夏的事告訴你大哥?”
  對于情婦生的儿女,他向來不假辭色,若不是阿東心存仁厚,把他們當成親弟妹般疼愛,他絕不會讓他們住進總部。
  瞿芷人無辜地吐吐舌頭。“人家只是不小心提起在總部見過小夏的事,怎么知道大哥就起疑心了。”
  “啪!”瞿乃燊气憤地賞了她一個巴掌,力道之大,只差沒把瞿芷人打翻過去。
  “我看你是存心的吧!你不要以為阿東不回來,你二哥就有机會繼承我的位子。”
  老二的能力雖然不錯,但終究不是他与妻子所生,將來若繼承他的盟主之位,恐怕得不到他岳父嚴中隆的支持。
  嚴中隆是南部的黑道大老,全台灣几乎有一半的黑道大哥都得看他的臉色,所以,他說什么也得把盟主之位傳給最受嚴中隆寵愛的孫子,也就是他的大儿子瞿東。
  “你瘋啦!干嘛打你的女儿?”夏丹琪的正義感頓時燃起,飛快地沖到瞿芷人身邊,把她扶起來,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瞿芷人抬起腫了一大半的小臉,眼眶含著痛楚的淚水。“誰要你管了,放開我!”
  她沒想到夏丹琪居然沒有出賣她!在“四海盟”中,誰不是為了活命而出賣親友,而她竟然想要保護她,真不知她是傻還是呆?
  不過,看在她那么“多管閒事”的份上,她就救救她的小命好了,但前提是她們不能太接近,免得她的父親起疑。
  “嘿!你很不知好歹喔!”夏丹琪气得哇哇叫。“我是看在你是瞿東的妹妹才關心你耶!”
  “閉嘴!”瞿芷人佯裝虛弱地癱在她怀里,乘机低聲交代她一些保命的秘訣。“如果你想活命,等一下盡量提起我大哥的名字。”
  語畢,她咕噥一聲就适時暈了過去。
  “喂!你怎么了?”夏丹琪擔心地搖晃她瘦小的身軀。這小女孩怎么說暈就暈,一點預警也沒有啊?
  “瞿俇,把你妹妹抱回房里去,罰她三天不准吃東西。”瞿乃燊早已習慣她那動不動就暈倒的虛弱体質,不為所動地叫他的二儿子抱她回房。
  站在角落的瞿俇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抱起他的妹妹。對于瞿芷人的把戲他最清楚不過,她這次又昏倒,沒什么好擔心的。
  瞿俇把瞿芷人抱走后,瞿乃燊才正眼注視小夏。
  “你明天立刻搬回阿東的住所,我就當是你們小倆口吵架,不与你計較,否則……”他冷笑了几聲,言下的威脅之意已經相當明顯。
  “我才不要咧!就這樣回去多沒面子啊!”夏丹琪不高興地撇了撇小嘴。“我又不是花痴!”
  “住嘴!盟主說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杜木丰走上前,別其用心地揪起夏丹琪的短發。“盟主,不如將小夏交給我處置吧!”
  瞿乃燊眯起深沉的眸子,像是在考慮他的話一般。
  夏丹琪气急敗坏地扳開杜木丰的肥手,及時憶起瞿芷人的交代,囂張地抬出“瞿東”的名號來。
  “死肥豬!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瞿東一定不會饒過你的!”她嘴中講得是理直气壯,但心中大喊:我的媽呀!這些人怎么那么恐怖啊!
  “哼!你好大的口气。”瞿乃燊陰寒著臉冷嗤一聲。“你以為阿東真的會為了你跟我作對嗎?”
  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拿阿東來威脅他!
  “當然!”夏丹琪厚著臉皮,繼續吹牛下去。“他愛我愛得如痴如狂,我叫他往東走,他絕對不敢往西行,如果你們敢碰坏我一根寒毛,瞿東肯定會找你們算帳的。”
  怎么樣,怕了吧?
  “媽的!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話。”杜木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看八成是阿東玩膩了你,否則怎么會將你赶出去?”
  “哈!原來你還不知道啊!”夏丹琪用一种輕蔑的目光取笑他。
  “知道什么?”杜木丰搔了搔肥厚的下巴,疑惑地望向瞿乃燊,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瞿乃燊對他搖著頭。
  夏丹琪的黑眸迸出胜利的光彩,洋洋得意地道:“關于我長得很像瞿東的初戀情人這檔事啊!不然盟主干嘛要我出馬?隨便派一只阿貓阿狗不就得了。”
  雖然利用這個优勢脫身有點卑鄙,不過,她也是逼不得已,就當瞿東欠她的好了。
  “小夏,你別忘了,你并沒有成功,我仍然可以宰掉你。”瞿乃燊冷冷的黑眸像是結了寒冰一樣,從頭到尾都不曾融化。
  她那一點鬼心思哪里逃得過他的利眼,若不是見她還有一些利用价值,加上“愚勇”十足,他早就將她賞給手下玩了。
  “誰說我沒有成功,是你給的時間太少,不然我一定會把瞿東迷得團團轉。”夏丹琪再次臉不紅、气不喘地吹噓。
  憑著她那遲鈍的女性直覺,她是覺得啦!瞿東“好像”對她有一點好感才對,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真的有一點怪怪的,所以,她稍微吹噓一下應該不算過分吧?
  “盟主,你真的相信這賤人的話?”杜木丰在一旁目露淫光地游說著。“把她交給我教訓,保管兩天她就服服貼貼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木丰。”瞿乃燊擒著一抹陰邪的冷笑,攫住夏丹琪的手臂交給他。
  “找個房間把這女人關起來,三天后,阿東若是沒有來找人,你想怎么玩這個女人都可以。”
  夏丹琪聞言,立即气白了小臉。“喂!你講不講道理?現在是民主時代耶!怎么可以隨便亂關人啊……”
  直到她被拖曳到走廊尾端,仍隱隱約約傳來她那抗議的叫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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