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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怡人,你怎么變成這個模樣?”
  狂風、卷雪一走,明珠立即跑出來扶住怡人的另一側手臂,縱使兩人不和,但是,任誰瞧見怡人這副蒼白的模樣,都會忍不住關心的。
  “別問了,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怡人撐著乏力的雙腿走到床舖前坐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珠好奇地間:“白總管把你找去做什么?”
  怡人不高興地蹙起雙眉,本來不太想跟她談,但是,她急于找個聊天的對象,只好勉強開口了。
  “我不知道,當我一走進神君的房間,突然整個人暈了過去,等我醒來以后,已經全身無力,站不起來了。”
  “好奇怪喔!”襲虹情皺起可愛的俏鼻,嬌柔的嗓音中充滿關怀之意。“怡人,你有沒有受傷啊?”
  怡人抬起疲軟的右手。“有,我的手腕上多了兩個血洞。”
  “怪了。”明珠握住她的手腕,輕柔地檢查一遍。“怡人,你的手沒有受傷啊!你是不是記錯啦?”
  “拜托!我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兩道古怪的傷,我怎么可能記錯?”怡人沒好气地輕嗤一聲,把目光落回自己的手上,隨即那雙美麗的丹鳳眼瞪得又圖文大。“怎么可能?我手上的傷呢?”
  她記得手腕上分明有兩個血洞,而且還發出劇烈的疼痛,怎么現在傷口及痛楚全消失不見了?
  “是有些古怪。”襲虹情比較單純,立刻就相信了怡人所說的話。“不然,你的臉色不會突然變得那么蒼白。”
  而明珠則怀疑地挑起右眉。“怡人,你确定自己沒有記錯?”
  “廢話!”怡人開始后悔干嘛跟她們談那么多了。“你們不相信就算了,反正總有一天會輪到你們。”
  她才不希罕她們相信呢!
  “我相信你。”襲虹情毫不猶豫地綻放出信任的甜笑。
  “誰要你的信任啊?”怡人充滿敵意地怒瞪她一眼,壓根儿看她不順眼。
  她瞪完襲虹情后,立即倒頭就睡。
  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般,襲虹情既震惊又委屈地垂下螓苜,怡人為什么那么討厭她啊?
  “算了!我們別理她。”明珠瞧出襲虹情的難過,拉著她的手就走。“你陪我去打掃庭院。”
   
         ☆        ☆        ☆
   
  當晚——
  襲虹情与几名丫鬟提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進入東樓,輪流倒進房內巨大的圓形浴桶中。
  而藏玄濤從頭到尾都睜著一雙莫測高深的黑眸盯著她們。
  “神君,還有什么吩咐嗎?”明珠提著滴水的木桶,尊敬地低著頭問。
  “除了那個笨女人,其余的人全出去。”藏玄濤那對俊眸侮辱地落在襲虹情身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所指的“笨女人”是誰。
  “是。”明珠同情地瞥了襲虹情一眼后,赶緊帶著所有的同伴閃人了。
  襲虹情那依依不舍的水眸几乎黏在她們的背影上,若不是他指示的這么明顯,她一定會跟著她們一起离開。
  “再看你的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藏玄濤一臉陰海地瞪視她。
  “噢!”襲虹情勉強收回自己的眼柙。“你留下我有什么事嗎?”她得快點速戰速決,才能赶得上今晚的晚膳。
  “听說你今天過得很逍遙,是嗎?”當藏玄濤听到白篆這個報告后,他只差沒有被气炸。
  他在東樓忍受欲火之痛、牙疼之苦,而她竟然快快樂樂地逛完整個“黑堡”,不但全然沒把他放在眼里,而且還光明正大地偷懶。
  “咦?你怎么知道?”襲虹情面無慚色,只有被逮到的惊訝。
  藏玄濤那低沉的聲音帶著惱怒。“你是來‘黑堡’工作,不是來玩樂的。”
  “我知道啊!可是,你又沒有交代工作給我,我只好到處走走,看能不能打發一點時間囉!”
  反正,她混得理直气壯就對了。
  況且,其他人的工作都分派好了,只有她閒得要死,不四處探險一下,她怎么對得起自己的好奇心?
  藏玄濤克制地眯起快要變成金色的黑眸。“算了,你快點沐浴吧!”
  他非得洗去她身上那股天殺的香味不可!
  襲虹情听到他說出這么曖昧的話語,非但沒有像一般姑娘被嚇得奪門而出,反而眼中漾出希冀的火花。“你是說這桶水是要給我洗澡的?”
  自從被坏人綁离溫暖的家后,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洗一頓澡了……
  只是,他為什么突然變得那么好心呢?難不成她身上的味道讓他快受不了了?
  “廢話!身上有味道的人又不是我。”藏玄濤冷冷地譏諷她,他打算將她洗得干干淨淨后,再拎她上床。
  哇!他的話好傷人喔!
  襲虹情撇了撇小嘴,鑽到黑色的屏風后頭去,開始寬衣解帶。“人家要沐浴了,你可以出去了。”
  藏玄濤气惱地攢起完美的俊眉,她的口气听起來跟打發下人沒什么兩樣。“你似乎忘了,這、是、我、的、地、盤。”
  “噢!我差點忘記了,你放心,我會洗快一點的。”在屏風后,襲虹情無聲地拿掉身上的小肚兜,然后坐進熱呼呼的木桶中。
  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襲虹情男女有別的道理,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藏玄濤待在附近有什么不妥。
  “你給我洗干淨一點。”藏玄濤只關心這一點。
  “知道了。”襲虹情浸著熱水,忍不住發出舒服的歎息聲,雖然這個男人凡事都變亂計較,脾气又差,不過老實說,他對她還滿不錯的。
  過了快半個時辰,屏風后才傳來出浴的濺水聲。
  “你在做什么?”藏玄濤不高興地放下手中的香茗。
  “我已經洗好了。”龑虹情心滿意足地從大木桶內站起來,她泡了那么久,整個人紅得像一尾煮熟的蝦子一樣。
  藏玄濤專制地瞪著屏風后的人影。“再多洗一會儿。”
  “我不要再泡下去了,人家的反已經皺掉了。”襲虹情不理會他的命令,逕自拿起擺在一旁的棉布擦拭她那紅通通的身体。
  “我要檢查一下。”藏玄濤离開椅子,往屏風后面大跨步地走去。
  “檢查什么?”龑虹情毫無危机意識,只見她彎著腰專心地擦拭自己的小腿,根本沒有察覺他的接近。
  “檢查你有沒有洗干淨。”藏玄濤那修長的身軀突然出現在屏風的另一端,他二話不說就鉗住她的下巴,從她的臉蛋開始向下檢查。
  襲虹情的俏容“轟”地灼燒成羞赧不安的紅彤,她飛快地以棉布遮住自己赤裸的身軀,結結巴巴地抗議,“你……你快點放開我……人家沒有穿衣服。”好怪喔!他干嘛抓住她不放啊?她長那么大了,還需要他檢查自己洗干淨了沒有嗎?
  “我當然知道你沒穿衣服。”藏玄濤奪下她蔽体的棉布,鉅細靡遺地審查她身上每一寸的細皮嫩肉,最后還抓住她那嬌小的胸脯,嚴格地嗅了一下,确定那股奇异的香味消失了,才滿意地把她的嬌軀抱到床上去。
  “你抱我到床上做什么?快放開我!”襲虹情滿臉迷惑地睜圓了水眸。
  “睡覺。”藏玄濤不顧襲虹情的哀叫,硬是將她壓在他壯碩的身子底下。
  襲虹情立即花容失色地拍打他的胸膛。“不行啦!人家還沒有吃晚膳,怎么可以現在就睡覺?”
  “別吵!”藏玄濤封住她那吵鬧的心嘴,邪惡的大手直接在她的嬌軀上撩撥,試圖在還未激起深層欲念之前,迅速占有她的清白之軀。
  “唔……”襲虹情不自禁蹙起一雙細致的柳眉,她的脾气一向很好,但是,她這回真的被他那古里古怪的行徑惹惱了。
  他到底在胡搞什么啊?
  雖然已經嚴禁自己產生過于激烈的反應,但是,藏玄濤仍然不由自主被她那純真困惑的模樣刺激得更加興奮。
  數百年來,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興起那么快速、那么巨大的欲望,若不是上午剛吸了几大口的血,他的利牙一定會在此時冒出來礙事。
  漸漸地,襲虹情的体內糾結著一股悸動的熱流,令她渾身燥熱起來,它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圈住他厚實的胸。
  “不要碰我的身体……”藏玄濤离開她那甜美的唇瓣,咬牙切齒地警告她。
  襲虹情扁起被他吻得通紅的心嘴,迷蒙的美眸中布滿一片不滿的神色。“不公平!為什么你可以摸我,而我不能碰你?”
  藏玄濤勉強起身离開她,板著俊臉,脫去身上大部分的衣物后,又壓回她那玲瓏的裸体上。“總之就是不行。”
  做這檔事的時候,他從不讓女人触摸自己的身体。
  “那人家不要玩了。”
  襲虹情嘟囔地推開他的身軀,拉了一條遮身的被子,蹦蹦跳跳地往屏風的方向走過去。
  不論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划算,哪有人這樣賴皮的!
  藏玄濤惱恨地擰起眉頭,沒有多作考慮,就倏地揪回她的身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可是,我覺得你比我還過分耶!”襲虹情一臉無辜地瞅著他,同時把自己包得跟個肉粽一樣。
  藏玄濤咬著牙揉了揉眉心,良久,才万分困難地吐出屈服的聲音。“你想摸就摸吧!”
  為了達到羞辱她的目的,他不管如何都要忍耐一下,等到他占有她后,再徹徹底底洗淨身軀不就得了。
  “噢!”襲虹情歪著螓苜,好奇地詢問他。“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們在‘玩’什么啊?”
  她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耶!
  “我們不是在玩。”
  藏玄濤再次覆住她那嬌小的身子,并且粗魯地扯掉她圍住身上的被子,將大手滑進她的雙腿之間,用力地撫摸她的欲望核心。
  “嗯……”襲虹情發出一聲輕柔的嚶嚀,一股奇特的快感貫穿了她,讓她感到有些害怕及迷惑。“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藏玄濤那雙變色的金眸射出灼熱的光芒,他低啞地命令道:“閉上你的眼睛。”
  然后,他的舌頭卷起她那亢奮的乳蕾,剽悍地吸吮著,而他的手也沒有停下動作,依然狂肆地擠壓她的女性核心。
  奇怪!他不是應該粗暴地侵占她那美妙的軀体,讓她痛得三天下不了床嗎?他為什么要對她那么溫柔?想到這里,藏玄濤不禁厭惡自己起來。
  其實,不用他的命令,龒虹情已經閉著美眸緊緊抓住他的頭發嘺吟了,她就像一個不懂得偽裝的孩童,直接把自己的反應表現出來。
  “唔……”她体內有股近乎痛苦的緊繃,讓她不知所措地弓起雪白的嬌軀。
  突然——
  藏玄濤釋放自己的男性象征,只見他捧起襲虹情的俏臀,冷酷地擠進她那又濕又軟的窄穴中。
  襲虹情立刻睜開不解的眸子,疼痛難耐地向他抱怨。“我好痛喔!”
  “這只是剛開始。”藏玄濤硬下心腸地抓住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以不留情的速度刺進她的体內深處,殘忍地沖破她的薄膜。
  “啊……”火燒般的痛楚撕裂了襲虹情,這种前所未有的劇痛使她臉色發白,眼前開始發黑……
  但是,藏玄濤沒有察覺到她的异狀,當他完全擠入她那緊窒的甬道后,他腫脹的下体立即被她那柔嫩的肌肉緊緊包裹著,讓他興奮不已地用力抽動起來。
  哦!該死!她的滋味怎么會那么美好?
  他可不想迷上這女人啊!
   
         ☆        ☆        ☆
   
  過了不久——
  “唔……”襲虹情吐出虛弱的呻吟聲,重新回到讓她感到自己受騙的現實世界中。
  只是先前的撕痛感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教人顫抖的龐大壓力,因為,他每一次的長驅直入,都帶給她一股不可思議的感受,使她掙扎在痛楚与歡愉之間,這兩种強烈的感覺都不斷折磨著它的感官。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藏玄濤深埋在襲虹情体內的勃起不但變得更加堅硬,而且有逐漸粗大的傾向,他咬著牙企圖控制自己体內那股如野火般的熱潮,以不同的角度刺戳她來增加自己的快感。
  望著他那汗濕、扭曲的臉龐,及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襲虹情感到既有趣又熾熱,于是她主動地緊緊抱住他那不斷起伏的男軀,她不但想要有參与感,還想要紓解自己体內緊繃的疼痛。
  “把你……的手拿開……”在沖刺中,藏玄濤不忘气急敗坏地朝她低咆,他并沒有忽視她的“毛手”已經爬到他的背上了。
  “我才……不要……”襲虹情的螓首在枕頭上使勁地擺動,壓根儿不怕他那嚴厲的口气,体內高筑的壓力使她渾然忘我她把形狀优美的長腿纏上了他的腰部,跟隨著他一起律動。
  “笨女人!”藏玄濤的喉嚨發出野蠻的咆哮,一陣狂亂的歡愉狠狠地直達他的欲望中心,他只能粗暴地解開她交纏的玉腿,把她柔美白嫩的身軀翻過來,由后面的体位貫入她充血的甬道內,然后持續他那凶猛的掠奪。
  這是唯一能讓她的手腳遠离他的姿勢了。
  “啊……”襲虹情抗議地拍打床舖,試圖扭身搶回先前的位置,因為,她不喜歡被他的重量壓得喘不過气來,但是,一股猛烈的收縮突然攫住她的下腹,使她忘記先前想做的抗議,反而發出如小貓般的叫聲。
  她開始攀上一股不知名的高潮……
  在一波波性感的浪潮中,藏玄濤本想毫不留情地驅策阤,但是,她体內的緊縮令他顫抖起來,他加快速度用力地深深戳刺進去,一次次地推擠她的身軀,直到他再地無法克制地射出种子來。
  狂喜的余波蕩漾著兩人緊鎖在一塊的身体,襲虹情筋疲力盡地躺在他的身体底下,几乎失去了意識。
  而藏玄濤則稍作休息后,立即彈离了她那軟綿綿的裸体,并且推了推她的肩膀。“喂!你可以回去了,順便叫人送一桶干淨的熱水來。”
  “別吵我……”襲虹情倦因地嘀咕一聲,然后翻個身子繼續睡她的覺,她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了。
  望見她那呼呼大睡的倦顏,藏玄濤除了感到難以置信外,還被她气得半死。“襲虹情,你快給我起床!”
  這笨女人被人侵占了清白的身子,竟然還敢睡得那么滿足!難道她一點都不怕被靈王責罵嗎?
  “唔……”這回襲虹情連罵人的聲音都沒了,只見她的小手在床上摸索被子,最后把被子蓋在自己香汗淋漓的身体上。
  “你……你在做什么?”藏玄濤大惊失色地抽走那條被子。“可惡!你知不知道你的汗會沾在我的被子上?”
  該死!明早他一定要把所有寢具全都換上新的,免得她的味道留在他的床上——在她身上得到無与倫比的高潮已經夠糟糕了,他不想連睡覺的時候還受到她的“騷扰”。
  想到這里,藏玄濤突然惡狠狠地詛咒一聲,在嘗過這笨女人的滋味后,他怀疑自己怎么能在別的女人身上再尋得樂趣?
  老天!這天殺的笨女人該不會毀了他往后的性生活吧?
  “小器……”襲虹情在睡夢中依稀听到他的斥責,忍不住嘟囔了一下。
  藏玄濤發覺事態真的嚴重了,他不但沒有得到复仇后的快感,反而有种被她困住的感覺。
  怎么辦?他該拿這個靈王的女儿怎么辦?
  留下她,他有如芒刺在背,隨時要擔心她在背地里捅自己一刀;但若是殺了她,他又覺得可惜……
  算了!既然這女人把他害得那么慘,他就徹底利用她那美妙的胴体好了,反正這是她唯一可取之處。
  打定主意后,藏玄濤帶著被子与熊熊的欲火重新回到床上。
  他堅決地喚醒襲虹情,然后,如泄恨般直接占有了半睡半醒的她……
   
         ☆        ☆        ☆
   
  隔天早上。
  襲虹情渾身酸疼地睜開黑眸,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怀中,而且,她身体的某個部位還与他“接合”在一起。
  她皺了皺那張寫滿納悶的小臉,昨晚是怎么回事?她好像与這個男人做出非常親密的行為耶!
  襲虹情愈想愈覺得不安,赶緊忍著疼痛离開藏玄濤的身体,她決定回去大通舖找明珠問個清楚。
  明珠懂得應該比她多才對。
  驀地——
  一只巨擘抓住了襲虹情的柔美。“你要去哪里?”
  原來巨掌的主人突然對她的离開感到有些舍不得了,畢竟,他才剛開始适應擁抱她的那种感覺。
  “我要回去問明珠,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襲虹情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同時鑽到屏風后穿戴她的衣物。
  藏玄濤陰郁地扭緊俊臉。“笨女人,你不會直接問我嗎?”
  他終于知道這女人昨晚為什么睡得著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失身了,這……真是太可恨了!
  “你?你怎么可能告訴我?”龑虹情在屏風后發出怀疑的輕嗤聲,她心想,一個凡事斤斤計較的男人是不可能忽然大方起來的。
  “你那是什么口气?”藏玄濤那低沉的聲音含著气惱与威脅。“下次你要是再用這种口气跟我說話,我就扭斷你的小脖子。”
  “是……”襲虹情把不滿的尾音拉得長長的,并且朝他的方向吐了吐舌頭。“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果然,她一點都沒有看錯他!
  藏玄濤听到她那大不敬的語气,忍不住咬起憤恨的牙關,為什么其他人怕他怕得半死,而這女人卻不將他放在眼里呢?看來不好好教訓她一下,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气死。“昨晚我們犯下了——”
  “啊……”只听屏風后面傳來龑虹情那惊慌的尖叫聲。
  “你在雞貓子鬼叫什么啊?”他的恫嚇才請到一半就被她的尖叫聲打斷,因此難免有些火气。
  “你……把我那里弄流血了……”襲虹倩衣衫不整地從屏風后頭沖出來,惊惶失措的俏臉上帶著淚痕。“鳴……怎么辦?”
  藏玄濤沒啥好气地咕噥一聲。“你以為只有你流血啊?大惊小怪!”
  “咦?”襲虹情揉了揉紅通通的淚眼,充滿同情心地啾著他瞧。“你哪里流血了?嚴不嚴重啊?”
  “你說呢?我的背上全是你的抓痕。”藏玄濤的嘴唇悻悻然地抿成直線,他真不該對它的“毛手”讓步的。
  第一次允許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但卻被她抓得渾身是傷,這筆帳他要找誰算啊?
  “我看看。”襲虹情好奇地爬上他的床,見到他的背上果然布滿一條又一條泛血的指痕,不禁狐疑地嚷了出來。“這些全是我抓出來的嗎?我怎么都不記得了?”
  好可怜喔!不過相較之下,她還是覺得自己傷得比較重。
  “你窩在我的床上做什么?快下去!”藏玄濤可沒那么容易忽視她的嬌臀正坐在自己的被褥上。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找一把掃帚將她赶下床去,他已經隱忍她一整個晚上了,她還敢得寸進尺?
  “好嘛!”襲虹情摸了摸俏鼻,小嘴喃喃抱怨地离開他那張寶貝的床舖,早知道他那么吝嗇,她剛剛就不要浪費自己的同情心了。“對了,你剛才的話才說到一半,你說我們犯下了什么?”
  “滔天大罪。”藏玄濤冷冷地橫睨向她,打定主意要讓這笨女人了解她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嚇!”襲虹倩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你講得好嚴重喔!我們又沒有殺人放火,只是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而已啊!”
  既然是“滔天大罪”,她當然不忘將他包含進去。
  “我不是在說笑。”藏玄濤那沙啞的男音不但變得有些冷峻僵直,而且听起來像是要失控了。
  襲虹情無所謂地聳了聳香肩,敷衍地“隩”了一聲后,轉身就要走出他的房間。
  “笨女人!你已經失身給我了。”藏玄濤不悅地朝她的背影大吼。
  簡直气死他了:這种“女人的事”竟然還要他講解給她听,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失身?”襲虹情突然煞住腳步,神采煥然地回身望向他。“你說的是那种‘失身’嗎?”
  “廢話!”藏玄濤責難地瞪了她一眼,顯然對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她應該被嚇得痛哭流涕才對。
  襲虹情連忙拖了一張笨重的圓椅挨到床榻邊,熱切地發揮她的好學精神。“那失身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會怀有小娃娃嗎?”
  她一直很好奇她嫂嫂挺著圓圓的肚子是什么感覺?也很想知道一個人的肚子里是怎么長出小娃娃的?
  “不會。”藏玄濤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同時,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了一抹緊張。
  該死!他怎么會把自己的种子留在她的体內呢?難道就因為她的感覺特別好,讓他大意地忘記防備了嗎?
  “噢!那你跟我說那么多干什么?討厭。”襲虹情頓時垮下了失望的俏臉,推開那張她辛辛苦苦拖過來的圓椅,懊惱地走出他的房間。
  藏玄濤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她拎回來痛懲一番。“襲虹情,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
  可惜,襲虹情已經迅速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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