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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坐上靖遠的賓士車,聶青立即開始發飆。
  “你根本故意要昭告眾人!明知我不想這么早曝光,這樣一來,連我媽也會知道……”
  突然一大束長莖白色玫瑰花遞到她眼前。
  “青,生日快樂。”
  “生日?”聶青疑惑的看著靖遠一臉的笑意。“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八月,我的生日是三月耶。”
  “沒錯,今天是你的生日。”他眨眨眼朝她神秘的一笑。“另一個生日。”
  “什么意思?”她今天突然听不懂他的國語!另一個生日?聶青一頭霧水地瞪著手上美不胜收的純白花束。
  只見靖遠打了方向燈,熟練地將車子駛進車陣中,對她的問題恍若未聞。
  “靖遠!”她音量提高。
  “噓……我喜歡這首歌。”他示意她靜一下。
  聶青仔細一听,是KENNY ROGERS翻唱的“I SWEAR”。优美輕柔的旋律傾泄而出,它柔情万分的歌詞令她不禁動容,她專注的聆听,雙眼不禁閉上,沉醉其中。
  I swear.(我發誓)
  By the moom and the and the stars in the sky.(謹以明月星空為證)
  I'll be there.(我永遠在你身邊)
  l swear.(我發誓)
  Like the shadow that's by your side.(如影隨形的守護著你)
  I'll be there.(永遠不分离)
  For better or worse.(不論事情好或坏)
  Just death do us part,(唯有死才能讓我們分离)
  I'll love you with every beat of my heart.(我的每次心跳都代表愛你)
  And I swear.(我發誓)
  Kenny Rogers獨特的沙啞嗓音,詮釋這首情歌別有一番味道。而音樂在一路上不斷repeat,不斷回蕩著亙古不變的誓言……
  “I'll love you with every beat of my heat and I swear……‥突然,靖遠的低沉吟唱如愛撫般拂過聶青耳際,令她心弦一陣蕩漾。
  似乎是怕她后悔,他總是不斷找机會示愛,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聶青不禁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瞬間,他只手定住她后腦勺,唇已迅速掠奪她的柔軟,熱情的攻勢令車內的溫度迅速上升。
  直到他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聶青仍有些許恍惚;他的吻總會令她神魂顛倒,心速狂跳。
  “還要嗎?”他眷戀地撫著她的紅唇輕笑道。
  “嗯……嚇!”原本仍半垂星眸的聶青,陡地睜大眼晴直視正前方,紅暈迅速染上雙頰。
  老天!他們的車就停在紅綠燈前的慢車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全以暖昧竊笑的眼神瞧著他倆。連騎机車的騎士也徑往車內猛瞧。仿佛看了什么好戲般直偷笑。
  “要你個頭啦!你還不快把車開走!”聶青雙手立刻遮住臉哀嚎道。他居然就大刺刺的將車停在路邊,不害躁的表演起親嘴戲來!這里還在她工作室附近,万一被她那群寶貝下線看到,她的一世英名立刻毀于一旦!
  靖遠得意的咧嘴一笑,手已伸向排檔杆,一待綠燈,便踩了油門朝向飯店駛去。
  直到駛進飯店地下停車場,停好了車,聶青仍賭气的掩住臉不理靖遠。
  “走了吧,我的小心肝。”他隱忍著笑意陪笑道。
  “別叫我小心肝,好惡心。”聶青放下手怒目咬牙道。“你今天是存心惹惱我嗎?”
  “好吧,如果我的情不自禁惹你生气,”他兩手一攤,狀似無辜。“那我向你道歉。”
  聶青頓時啞口無言,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最后她索性推門下車,來個相應不理。
  就在她直直走向電梯時,靖遠几個大步便一把從她身后攬住她的腰。
  “別生气了。”他將她摟在胸前低語。“下次我一定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再吻你,好不好?I SWEAE BY THE MOON AND THE STARA IN THE SKY……”他居然在她耳際輕唱了起來。
  聶青的气一下子全消了。
  “下次你再犯規,就……自己看著辦吧。”她故意凶悍的轉頭瞪他一眼警告道。
  “是,遵命。”他笑著應允,仍把住她。“待會儿陪我參加個Party”
  “待會儿?”她楞了一下。”可是我沒有換衣服……
  “沒關系,我已經幫你准備好一套小禮服。”他隨意按了電梯按鍵。
  她迅速轉過身面對他。
  “怎么不事先告訴我?是什么樣的party?”她疑惑地看著他。交往這陣子以來,很少見他應酬,頂多在白天談事情,且都在飯店的咖啡廳里解決,很少運用到晚上,他說不喜歡別人占用他倆的約會時間。
  “臨時才知道。”他一語帶過,沒再多作解釋。“別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才不是擔心這個,我是好奇————”
  “待會去了不就知道?”他手一收緊,貼著她鼻尖笑道。
  聶青還想再問,電梯門卻在此時打開了。電梯內的簡力行正要踏出來,卻在見到他倆時當場楞住了。
  聶青面對他惊愕又失望的眼神,只能尷尬地朝他一笑,沒說什么。
  靖遠卻不高興他盯看聶青的眼神。
  “簡主任,你是要出來,還是要進去?”他冷冷地擋在聶青身前,也擋住了簡力行的視線。
  “哦?喔,我要出來。”簡力行恍如大夢初醒般,迅速走出電梯。此刻他才真正明自,為什么最近他都約不到聶青,聯絡事宜也換成丁羽負責,原聶青穿好后,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正想叫靖遠出來時,她突然皺著眉瞧著臀部的曲線,略一沉吟,立刻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又彎腰將裙子撩了起來。
  “好了沒?”靖遠已經迫不及待了。
  “出來吧。”她的聲音里夾雜濃濃的笑意。
  靖遠一踏出浴室,隨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在原地。她好美!凝脂賽雪般的白嫩肌膚在黑絲的襯托下,更是吹彈可破、晶瑩得仿如掐得出水來。服貼的布料忠實地勾勒出她此例完美的的線,花瓣式的低胸設計令她原本已渾圓堅挺的胸部更是呼之欲出,在他的注視下,她的乳點正敏感的突起,在薄薄的布料上清楚的顯露出來。她已放下一頭如絲緞般的及腰秀發,漾著一抹溫柔微笑等著他評分。
  靖遠覺得自己的呼吸差點停滯!妖艷的魔鬼身材卻配上純洁美麗的天使面孔,深深、深深地魅惑著他,火球正迅速在他体內以燎原之姿熊熊燃起,
  此刻,他哪儿也不想去,他想剝光她的小禮服,和她在床上纏綿一整夜……他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气,再一口气。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他終于能正常開口,但迷朦的眼神泄露了他強烈的饑渴和欲望。
  聶青惊訝地看著他硬生生忍住了要她的沖動,剛才她几乎以為他會打消念頭不去Party,轉而脫下她的衣服和她溫存,但他卻沒有。
  這個party一定很重要。聶青更加好奇了。
  “穿這樣可以嗎?”她慎重的征詢著。
  “美极了。”他沙啞的低語。情不自禁伸出雙手罩住她的柔軟,他手掌的熱力令她一陣輕顫。而他的眼眸更黑了。
  靖運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收回了手。他轉身打開衣柜取出一件与西裝褲同質料的西裝外套,甫一穿上,合身的精工剪裁迅速顯露出他尊貴威嚴的強悍气勢。
  然后他拿起黑色的披肩,將她露出的雪白酥胸全包了起來。
  “這樣包起來好丑。”她抗議道。
  “乖,暫時而已,我不想你這一路上都被看光。”他語气溫和卻不容量疑。
  待會還不是得脫下?不過聶青也不點破,看他到時又怎么說。反正衣服是他挑的,一點也不關她的事。于是聶青笑了笑,不再爭辯。
  “我們走吧。”
  靖遠滿含深意地笑看她,牽起她的手十指交握。他們走進了電梯,靖遠按了五樓。
  “party在5樓嗎?”聶青惊訝地問道。
  “嗯。”他也不多說,只是神秘地一笑。
  他們走到西餐廳的入口停了下來,有好几位服務生似乎正在等他倆,而餐飲部經理立刻走了過來。
  “總裁,我們已准備妥當。”張經理必恭必敬地說道。
  “我只要一位女服務生進來服務,其他人全都下去。”靖遠簡單地交代,聲音中多了一份威嚴。
  “好。”張經理一個手勢,除了一位資深的女服務生,其他人立刻訓練有素的离開現場。
  聶青正一頭霧水地听著他們的對話,張經理已經推開西餐廳大門請他們進去
  “進來吧。”靖遠微笑地看著她疑惑的模樣,并未多做解釋,便握住她進西餐廳。
  直到他倆在舞池旁的位子坐了下來,聶青仍目不轉睛地瞧著餐廳內的布置一一到處都飄著粉紅色及純白色的心型气球,點綴著室內浪漫綺麗的气氛。
  可是不對勁,聶青才一回神,就立刻發現了問題————整間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兩人。
  “你不是說……有個Party?”
  靖遠坐在她對面,雙手交握地撐著下巴,正對著她慵懶的微笑。“沒錯,這是個兩人party,只有你和我。”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嗄?!”
  聶青終于明自,為什么他敢讓她穿得如此大膽,因為觀眾只有他一個人,現場樂隊在舞池的另一角落,和他們有段距离,而唯一的服務生是女的。他還是個獨占性很強的靖遠。
  “難怪你敢建議我不穿內衣,原來受惠者只有你一人。”聶青涌上一串輕笑。“我還以為你突然變大方……”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能撫摸、能親,誰也休想靠近。”他的手立刻撐在桌上,傾身靠近她低聲威脅:“否則我會立刻讓他從這世上消失。”
  “哇!這么暴力?她不禁吐了吐舌頭。”如果我在你之前己有個別的男人哩?“聶青不怕死地問道。
  空气突然凝結,令人窒息。
  “你有嗎?”他猛然抓住她的手,眯起眼盯著她。
  “你說呢?”她突然想知道,如果她真是如此,他還會要她嗎?還會深情以對嗎?
  他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七年來,你也和無數的女人上邊床,”她淡淡地看著他臉色漸沉。“那為什么我會沒這個可能?”
  “那不一樣。”他皺著眉怒道。
  “哪里不一樣?!”她心里那道潛沉已久的傷痕浮了上來。“為什么行事總是兩套標准?你可以玩女人,我為什么不能玩男人……”
  “住口!別再說這些……”他暴喝道,雙手憤怒的耙過頭發,不想討論這令人厭惡的話題。
  聶青卻不罷休,她想弄清他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我母親的際遇,也知道我的想法,我一向痛恨男人不公平的行事原則,”她強硬地盯著他。“如果七年來你沒有碰過任何的女人,你才有資格要求我對你忠貞,否則,你沒有任何理由要我這個已分手的女友,對你盡一分一毫的責任。”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冷冷的瞧著她。難道她真有過其他男人?一思及此,他胸中的爐火就恨恨地揚起,他想殺了碰過她的男人!
  “如果我曾經和別的男人要好過,你會如何?”聶青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我會殺了他!”
  靖遠暴怒地拳擊桌面,震動的響聲使得原本正在演奏抒情曲的樂隊嘎然而止,室內立刻陷入一片死寂。凶狠的暴戾之气凝聚在靖遠臉上,此刻全射向聶青身上。
  聶青無畏的傾身靠近他,語气同樣冰冷。
  “將心比心,我是不是也該殺了那一祥和你有一腿的爛女人。,她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靖遠陡地一楞。
  “如果你會嫉妒、厭惡,甚至痛恨,難道我不會嗎?”聶青的一抹痛楚。”只要在乎,就會受傷、就會痛,你的濫交也會社我痛徹心靡,即使你沒有付出真心,可是你讓別的女人和你發生親密關系,所有我們做過的事情,你也和她們做過,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不是也該殺了那群女人?”
  看著聶青眸中的憤怒与痛楚,剎那間,靖遠懂了。他終于懂了七年前她看那場外遇電影的憤怒,也懂了她至今仍恨他爸爸的深沉悲痛,他真的懂了。暴戾之气逐漸消失,某些想法重新在他心中沉淀
  “但是我不會。”看見他的安靜,她知道他正在沉思,所以她繼續提供更多的想法給他。“因為那時我們彼此沒有任何的約束,男未婚、女未嫁,你有權利找尋适合你的女人,我無權要求,更無資格生气。但是當我們彼此相屬時,你的過去如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未來,因此我會要求你絕對的付出与忠實,直到我們不再相愛為止。”
  從頭至尾,靖遠一直不發一語的專注玲听,若有所思的眼神正緊盯著聶青。
  沉默好半晌,他才艱難地開了口:
  “我承認,我真的很在意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男人碰過你。”他垂眸盯著桌面,神色凝重而肅穆。“不過,誠如你所說,這七年來,我們誰也不屬于誰,我根本無權要求你對我忠誠,即使你在這期問有了別的男人,我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當年我如果夠了解你,或是再多一點耐心与堅持去求證你的突然變心,而不是負气离開你,或許我們早已是恩愛的夫妻了。”
  猛然,他越過桌面握住她的手,將她牢牢地包在他的大手中。
  “青,對不起……”他抬眼凝望她,眼神充滿了愧疚与自責。“為我在無意之中傷害了你而抱歉,我曾經這么荒誕又墮落地游戲,這個糟糕透頂的男人,你還……還要嗎?”
  聶青眼中閃過一絲惊訝,還有……惊喜。
  “你,……‥你不介意我曾經有過……”
  “那也是我的錯……他快速地打斷她,苦澀的低語:“即使你曾有過男人,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沖動和不信任導致我們分手,是我沒有好好把握你。”他后悔痛楚的閉上雙眸,而沒有看到聶青眼中的笑意与感動。
  “何況,我還靡爛墮落數十倍于你,我知道過去我已無法挽回,只能向你說抱歉,如果……如果你能不嫌棄,還愿意接納我……”
  “我當然愿意!”她快樂的低喊。她何其幸運能擁有這個寬廣胸襟的男人!聶青俯下唇親吻他微顫的手。“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呵。”
  靖遠猛然掙開雙眸,濡濕的眼激動地盯住聶青。
  “青,我好愛你!我愛你……”他微微哽咽的不斷親吻她柔軟的小手。
  “我保證,以后我會絕對忠實,我的人、我的心完完全全屬于你,我保證。”有那么片刻,他就這么靜靜的吻貼她的手,眼眶微紅卻充滿愛意的凝睇她。
  “那么……”他突然抽回一只手伸進上衣口袋,拿出一個紅色的絨布盒放進聶青的小手里。“愿意給我机會,讓我用一輩子來證明我的愛与忠貞嗎?”
  已經隱約猜到他今晚會求婚,但真正的時刻來臨,聶青仍惊愕的一楞。
  “別折磨我,我的幸福決定在你的手里。”靖遠牢牢地包住她的手,仿佛深怕她會丟回他送出的戒指。“不要考慮其他因素,也不要管別人的想法,只要听你的心,真正的心意!如果愛我,就答應我的求婚。”
  這輩子,早已注定要墜入地獄,遭受天譴,那么,她宁可分分秒秒都和他在一起……
  “幫我戴上戒指吧。”她綻放一朵溫柔的微笑。
  靖遠激動地在她的手背上重重地親吻一下,才緩緩又拿出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絨布盒遞給她,自己則拿起她手上的盒子,然后他女服務生作了個手勢。
  不到一分鐘,一群穿著小天使服裝的天真小朋友手持蜡燭魚貫進入餐廳,在舞池外圍圈成一個半圓形,然后是6個穿白衣的大天使站在樂隊旁邊排成兩排,好像唱詩班。此刻全場燈光全滅,只剩蜡燭的跳躍火焰及舞池內一圈投射光環。
  音樂也緩緩奏起,竟不是結婚進行曲,而是之前在車上反覆听到的“I swear”,柔美的歌聲也自“唱詩班”的口中逸出,一位牧師打扮的神職人員已走到舞池正中央,微笑的等待他倆。
  一切就在瞬間完成,聶青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浪漫卻似幻的婚禮現場,她轉頭看向靖遠。靖遠露出溫柔深情的笑容。
  “今晚是我們倆的生日新生之日。”他緩緩起身,也順勢拉起聶青,在她耳畔低語:“我們以后的關系就是夫妻,也是愛人,再也沒有其他了。而我不想再等……”
  聶青感動得無以复加,任憑他握緊她牽至牧師面前。
  當他倆站在舞池正中央時,歌聲乍歇,只留下鋼琴獨奏,輕脆优雅的回蕩在室內。
  “甯靖遠先生,你愿意破除任何禁忌,終生照顧她、疼愛她、守護她嗎?”牧師念著靖遠交給他的誓詞,渾無不覺詞意上的漏洞。
  “我愿意,而且一輩子忠貞于她。”他自動加上了了一句話,轉頭凝視她的眼神柔情万千。
  牧師惊訝的看了他一眼,才又繼續念道:
  “聶青小姐,你愿意破除任何禁忌,終生接受他的照顧、疼愛与守護嗎?”真是奇怪的誓詞、完全一面倒向新娘,牧師一邊念一邊笑著。
  “我愿意。”她堅定的回答。“而且也一輩子忠貞于他。”纏綿的目光緊緊鎖定他。
  兩人膠凝的灼熱目光,令牧師也有點不自在,他清了清喉嚨。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這真是他證婚以來,最奇特的婚禮場面;沒有親友,沒有喜篷,而且新郎新娘穿黑色的禮服,而不是一般喜气洋洋的大紅色。但是,他們之間濃烈的愛意,舉手投足間的相互相吸,就足夠成為他們結婚的理由。神圣的婚姻殿堂,唯有真正相愛的人,才有資格攜手并進。
  看著他倆交換好戒指,牧師也露出了真誠喜悅的笑容。
  “恭喜兩位成為正式合法的夫妻。”牧師驕傲開心的宣布,為自己又幫一份真心的愛情作了見證而高興。“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I swear”的歌聲再度揚起。他們在聲聲宣誓中,為彼此的終生烙下不悔的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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