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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微涼的夜風吹拂著初月敞開的衣襟,風云帶著贊歎的唇不知何時移到她胸前。
  挺立的乳頭在沉甸甸的乳房上顫動,下腹部同時感到沉重又空虛。
  看著有著濃密黑發的男性頭顱在胸前移動,時常浮現出迷人笑容的寬大嘴唇像饑餓的嬰儿般含住她一只乳房吸吮,初月突然覺得喉頭哽咽,曾在神殿秘室牆壁上看到的男女交合畫面瞬間浮上記憶層面,柔軟的嬌軀輕顫著。
  她惶惑起來。
  身子是那樣為他發疼,可是心呢?
  她無法把這种事只當作是傳宗接代的手段,她愛風云啊。
  心里的吶喊是這樣清楚,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明白自己對風云的感情,也就更在乎風云對她是不是有相同的愛意。
  他對她的一切渴望,只是因為……身体的欲望嗎?她好想從他口中得到保證,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思緒為情而凌亂,她急切地想推開他理個清楚,身体卻因欲望而沉重空乏,舍不下他的濃情蜜意,渴望他釋放她体內悶燒的欲火。
  好亂,好亂,她完全地無措……腰間一涼,風云褪盡初月所有的衣物,放肆梭巡她嬌美体態的眼睛,因為欲望而更加黝亮,閃爍著獵食者的光芒。
  初月再度輕顫,害怕起將來臨的那刻。
  “風云……”她遲疑地開口,聲音中的憂慮焉地掐緊了風云的心。
  “我想先洗澡……”
  她哆嗦的唇、不确定的眼光,令風云心軟。他微點頭,退后一步,將身上僅余的衣物褪下,昂藏的男性欲望呈現在初月面前,活生生的勃動好似隨時都會從他身上跳向她,她惊恐地睜大眸子。
  窺出她的害怕,風云伸手摟住她,溫柔地看進她眼中。“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抱著她走進池中。水溫比初月想像中還要溫暖,風云舔著她柔軟的耳垂解釋:“池中的水,不管是炎夏還是寒冬,都是這樣溫暖。有一次我很疲憊,長途跋涉使得全身筋骨發疼,四肢都不像自己的,在這里浸泡一晚后,發現全身舒爽,所以才會帶你來這里。”
  他臉上的溫柔,平撫了初月的憂懼;她釋然地輕吐出胸臆間的郁悶,青蔥似剔透的纖手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頓覺神清气爽多了。
  風云伸手探進她如云的秀發中,按摩她的頭皮,使她全然放松。濃密的烏黑發瀑順著他的指間流瀉下來,他不斷掬起清水幫她洗頭,帶茧的指腹沿著后腦勺的弧線來到頸間,揉搓著她的肩膀、后背,從腰脊骨往前游移到平坦的小腹處,在那里畫著圓圈,制造無數性感的小悸動。
  他溫存地清洗她的皮膚,每個面、每道曲線都不愿錯過。大掌經過腋下,揉搓著沉甸甸等待他的雪丘,每次的擦触都會引起初月小聲的吸气。
  “你洗你自己的……”她羞澀地道,載滿欲望的眼眸不敢看他。
  風云吃吃低笑,握住她的肩,強迫她轉身看他。
  “你幫我洗。”喑啞的聲音里,半是請求、半是挑釁,眼中的火焰像在問她敢不敢接受這樣的挑戰。
  初月微張著嘴,月色映照在他沾滿水珠的寬闊胸膛上,泛著一層銀白光輝,令她有些目眩。像是飛蛾受到火光吸引般,她不自覺地伸出纖纖十指,輕按著他賁起的男性乳房,凸出的乳頭在她掌心中變硬,這讓她自覺得像擁有某种神奇、足以主宰他的力量,就像他之前愛撫她身体時給她的感覺。
  興奮的火花在血脈間流竄,使得初月大膽了起來。她的雙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在他的体層上自在游移。為了不惊扰她的興致,風云強忍著体內吶喊的需要,直到她好奇的手溜向他的小腹下,在他胯間摸索起來,他倏地全身僵硬,逸出一聲哀叫。
  “我……我弄痛你了嗎?”她不知所措地停住。
  “不……我……”他苦笑,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這种事,只好低下頭覆上她溫潤的芳唇,無言地訴說著他的需要和渴望。
  這次初月比較合作,不像剛才那樣惊惶,主動地迎向他,任他的手在她每道女性化的曲線上愛撫,口中逸出助長風云欲火的嚶嚀聲。
  仿佛再也無法忍受了,風云低吼一聲,抱起初月放在池畔一塊平坦的巨石上,眯起眼審視在月光映照下,妖嬈、令人血脈僨張的胴体,看著她如美麗的花朵般為他無邪地綻放,心里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想要好好珍愛眼前屬于他的美女。
  他舔吮著她美麗的足踝,沿著她柔嫩的肌理向上緩緩推進。
  初月覺得全身酥軟,仿佛骨頭都要融化了,呻吟不斷自她紅艷的唇瓣逸出;她弓著身軀,無言地哀求他結束這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風云愛撫著她的大腿內側,感覺她已為他准備好。他摟她入怀,深深注視她蕩漾著欲情的眼睛,恨不得立刻占有她,但他仍較著牙,低聲問她:“可以嗎?初月……”
  他眼中的熱情令她難以拒絕,之前的猶豫已在他溫柔的愛撫下融化。她艱難地伸手拉下他的頭,奉上她同樣饑渴的唇,熱情地吻著他。
  風云不需要進一步暗示了,禁錮已久的欲望猛然爆發,放肆狂野地在血脈間奔騰,找尋著發泄的出口。
  巨大的亢奮抵著她腿間,像矛一樣射進她体內,短暫的疼痛之后,女性的身体接納了男性的一部分,初月抱緊風云的腰,弓著身体迎向他的律動。
  兩人自初遇后便在体內醞釀、壓抑已久的欲望,流矢般急驟地射出,兩束強烈的熱能在体內相遇,爆炸、燃燒,火焰辟辟啪啪地流竄在緊密嵌合的兩具身体,燃燒的光焰繾綣于兩人心頭,仿佛把兩顆心熔化在一塊儿。
  四肢交纏、体膚相親,誰都不想從這份親密中脫离。風云抱著初月疲累的身体翻躺在石上,擁著她沉沉睡去。
  當夜幕逐漸拉起,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時,風云將初月喚醒。共洗了鴛鴦浴后,他幫她穿上衣服,兩人手牽手地回到營地。
  距离風云之父風后率領的大軍營地還要走大半天路程,眾人冒著炙熱的陽光赶路,終于在黃昏前抵達。
  風云留初月在帳篷歇息,自己前去見父親。直到晚飯過后,風云才回來,身后還跟了一個人。
  那是個同風云一般高大魁梧的男人,眉目之間的神采跟風云很相像。濃密的胡須使得初月看不清他的輪廓,只覺得他有种沉穩的威嚴气質,讓人情不自禁地臣服于他。
  “你就是鳳族族長?”男人顯得有些訝异,沒料到鳳族族長居然是這樣美麗的女子。
  “初月,這位是我父親。”見初月一臉猶疑,風云連忙為兩人介紹。
  初月同感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心儿怦怦狂跳,頰上染上紅暈。
  原來這位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大漢,就是黃帝手下的頭號大將風后。
  “初月見過風族長。”怀著忐忑的心情,初月上前見禮。
  鳳初月臉上的紅潮,以及儿子對她的親密舉止,讓風后很快就了然于心。他似笑非笑地眄了風云一眼,直到儿子的俊臉也變得通紅,才轉向初月。
  “鳳族長不用多禮。風云將一路上的事都說了,辛苦你了。”
  初月一陣心虛,偷偷睞向風云,仿佛在問他到底說了多少,該不會把昨晚的事也說了吧?
  風云邪气地勾起唇角,朝她頑皮地眨眨眼。
  兩個小輩交換的眼光,令風后回憶起年少時的風流事,不由莞爾。
  “嗯哼。”他咳了聲,喚回兩人的注意力。“黃帝在力族的營地,明天叫風云帶你去。”
  “是。”初月馴從地道。
  風后再望了一眼初月美麗的容貌,她的修眉、鳳目和黃帝十分相似,端正的儀態,流露出尊貴的王者气質。他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又說了几句應酬話,才留下兩人离開。
  想到即將要見到生身之父,初月心里有种莫名的緊張,風云体貼地摟她在怀里安慰。
  “你別擔心。黃帝是個很慈祥的長者。”
  “我只是有點緊張。”
  “不用緊張啦,他若知道有你這個女儿,不知會有多開心呢。”
  “會嗎?”她不确定地問。
  “當然。你是我見過最美麗、聰慧、溫柔的女子了。”他深情款款地吻著她的初月被他的甜言蜜語迷得心神俱醉,甜甜笑了。
  “對了,有力飆和舞陽的消息了。”
  “真的?”初月興奮地叫了起來。
  “嗯。”風云慎重地點著頭,心情有些忐忑。“父親告訴我,不久前力飆帶著一名鳳族人回到他父親的營地。明天我們去時,就可以證實了。”
  “舞陽一定是平安無事地跟他在一起。”初月欣悅地道,笑容嬌艷如花。“風云,你果然沒騙我,你那位朋友果真好好照料了舞陽。”
  風云可不像她對力飆這么有信心,据他打听到的消息,情況顯然有些失控。
  他蹙著眉,猶豫該不該把听到的事全盤托出,最后還是決定隱瞞下去。連他都弄不清事情真相,告訴初月只是徒然讓她擔心而已。
  可是他心里仍覺得有些不妥,遂摟緊怀里的佳人,以万分認真的表情凝視她。
  “初月,你會不會因為一些小事生我的气,不理我呢?”
  初月被他語气中的緊張逗笑了。
  “傻瓜。既然是小事,我干嘛生气?”
  “可是……”他搔搔頭,平日的能言善道在這時候全派不上用場。“我是說……雖然是小事,但你很在乎。明明不是我的錯,你卻因為太生气了,而怪我……”
  “我是那么刁蠻、不講理的人嗎?”她嘟著嘴,沒想到風云這么看輕她。
  “不是啦。唉,要我怎么說呢?反正你答應我,不管有多生气,都不可以不理我,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机會。”
  風云一再要求著,令初月又好气又好笑。想不理會他突如其來的怪异要求,又覺得不答應,好像顯得她是那种不講理的人,只好點頭應允了。
  “可是……”她頑皮地補充。“如果你勾搭別的女人,就不算哦。”
  風云嘻嘻一笑,吻上她淘气的笑容,深情地睇視她。“有了你,我不會再注意其他女人。”
  情潮似溫泉般,暖洋洋地流淌在初月眼中。
  她綻出勾人心魂的誘惑笑容,投進風云健實的臂彎中,如花的笑靨令他再一次沉溺,深深埋進她芳美的体軀。
  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父親嗎?
  風云帶她見到黃帝后便离開去找力飆,初月孤單地站在高大的男人面前,仰望他的眸光充滿敬慕。
  她以為蚩尤很高了,沒想到黃帝比他還要高一些。但他不像蚩尤那樣肥胖,也不是瘦瘦的一根竹竿,壯碩的体型配合著他的身高剛好,矯健的身軀散發著尊貴的气質。
  他臉形瘦削,額頭飽滿,給人一种充滿智慧的感覺。直挺的獅鼻翕張,修美的長髯使得他的唇形和下巴的輪廓看不分明,但有一點,風云沒說錯。
  初月終于确認了她的修眉鳳目承襲自何人。
  黃帝有雙她見過最澄澈有情的眼眸,和他目光初逢的剎那,她便感到他眼中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心頭跟著一凜,溫熱的感覺流遍全身。
  他是個慈和的長者,神采湛然的眼瞳里,流露出某种扣人心弦的复雜情緒。看向她的眼光像在追尋什么,是那樣的認真、灼熱。
  或許是一場魂縈的舊夢,一段銘心刻骨的舊情。
  黃帝交織著悲歡的眸光,在初月臉上尋找著另一張相似的容顏,久久之后,他喟歎一聲,眼角閃漾淚光,扯動著顫抖的唇,喚她:“孩子,過來讓我仔細看一看你。”
  那聲音是那么溫柔、充滿渴望,教人不忍拂逆。
  初月心情激動地走向他,視線一片模糊。
  “孩子……”黃帝朝她伸展雙臂,初月嗚咽一聲,投入他怀中。
  黃帝慈愛地撫著她的發,修長的手指摸索著她的輪廓,眼光充滿愛怜。
  “原來,你繼任了族長之位……”他的聲音里有著太多的悲涼和欷吁,原先還抱持著一線希望,也許心里那段始終揮之不去的舊愛,有重新再續的可能,見到初月后,才全然絕望。
  失去的,還能再追回來嗎?夢還是夢,記憶只能留在過去的時空,再強烈的愛戀,還是抵不過時空相隔。
  命運用了最殘忍的方式,讓他明白人世的無常。就算貴為天下共主又如何?還是抵不過命運無情的安排,無法和心愛的人共度白首。
  他摟住怀中初次見面的女儿,心一陣陣抽緊,模糊的眼光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隔閡,看到了遙遠的往昔。
  今日雄才大略的君主,也曾是溫柔深情的愛人。那段年少時的愛戀啊,火般的愛欲,甜蜜的歡情,深深烙印在心坎,隨著每次呼吸、心跳而活躍起來。
  不必刻意記憶,乍見到初月的母親似水,他便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
  她就像初月一般美麗。
  黃帝收回眸光,淡淡悲傷繚繞心底,往昔的恩愛,成了今日的最慟。此刻他才知道,他終究放不下對似水的感情。
  然而,追悔已無益。
  當年不管他如何抉擇,還是會后悔的。
  他,注定當個負心人。
  “您就像母親形容的那樣……”初月敬慕地在父親怀里低語,掩不住心里的興奮。“她說,您是世上最溫柔的人了。您高貴又親切,見到您的人,沒有不喜歡上您的。”
  “你母親這么說?”能被似水這樣怀念,黃帝感覺到滿足。
  “嗯。”初月從他怀里抬起頭,眼里淚光閃爍,粉紅色的櫻唇綻出艷如春花的燦爛笑容。“母親常摟著我訴說您的事。所以雖是初次見到您,我卻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因為您一直活在我的記憶中。”
  黃帝無法阻止胸臆間直漫上來的酸楚,眼角泛著淚光。凝視著女儿和往昔情人相似的容顏,激動的情潮洶涌,哽咽地無法言語。
  “母親到臨終前都還惦記著您。芔舅舅要我告訴您,母親是握著當年臨別時,您贈送的斷發含笑而亡的。”
  黃帝的心房再度抽緊,初月的話字字揪心。他宁愿似水把他忘了,也不要她時時念著他。這些年她是怎么過的?怨他、恨他嗎?
  他不敢問,害怕答案會嚴重打擊他。所以,他選擇了傷害性較小的問題,謹慎地看進那雙和他神似的美麗眼瞳,問道:“初月,你會不會怪我?”
  “不……”她輕搖著頭,眼光真摯。“母親也沒怪過您。她說,您有您的責任,就像她有她必須負起的職責一樣。這是你們的命運。”
  是啊,命運。
  黃帝苦笑。
  這是他當年沒有執意留下似水的原因。他必須尊重她的決定,就像她尊重他一樣。
  可是,命運是多么殘酷啊,無情地殘害軟弱的人們。他們就像蛛网上的小虫,無論如何掙扎,都逃不過被吞噬的命運。
  “父親……”初月怯怯地喊了聲,黃帝的心情因這句甜蜜的呼喚而放松,緊蹙的俊眉舒展開來。
  他慈愛地看著女儿,微微一笑。
  “孩子,你母親把你教養得很好,我以你為榮。”
  初月沒意料到他會這么說,心里一陣歡喜,孩子气地笑了。
  黃帝對女儿寵溺地一笑,牽著她的手,到一旁坐下。
  “路上辛苦嗎?”
  “還好。”初月倚著父親微笑道。
  “風后已先遣人把風云陪著你去救芔的事告訴我了。孩子,你真是勇敢。”他贊歎道。
  父親的稱贊令初月雀躍不已,臉上閃著興奮的紅暈。
  “這是我的職責。倒是風云,不怕危險地陪著我……”
  初月提到風云時,眼中异樣的光彩,及害羞的語气,沒一樣逃過黃帝的觀察。
  對于風云,他亦是十分喜愛,并不排斥他再度成為他的女婿。如果風云能替他妥善照料初月,多少能彌補他對初月的虧欠。
  他看好這樁婚事。風云不像他當年有那么多顧忌。他并非風族的繼承人,妻子又已去世,大可以拋開一切,跟初月回到鳳族。
  再說,鳳族在他的保護下,不必再過封閉生活,所有的生活習慣,在未來都會有所改變,不會委屈風云。
  “風云是個优秀的孩子。”黃帝進一步刺探初月心意,只要她表示對風云有好感,他會立即著手安排婚事。
  “嗯。”她甜甜地一笑,雙頰紅似朝霞。
  “你喜歡他?”
  父親溫和的詢問,令初月情不自禁地吐露出對風云的情意。
  “一路上我們同甘共苦,我漸漸体會到當年母親喜歡上父親的心情……”
  “孩子……”黃帝慈愛地握住她的手。“風云是個好對象,你不會后悔的。”
  “嗯。”初月很高興父親認同風云,但仍掩不住心里的羞澀,埋在父親怀里撒嬌。過了一會儿,她才略顯憂慮地道:“我見過蚩尤。這個人不好應付。”
  “我知道。”黃帝的神情轉為嚴肅。“跟九黎族的几次戰事都進行得不順利,不過最近有所轉變。之前蚩尤利用連年霪雨不斷,放火燒林,再命令手下穿那身奇怪的戰甲,趁著嗆人的煙霧出現時,制造妖魔影像嚇人,取得优勢。我方最近已勘破他的詭計,加上天气轉為干燥、酷熱,蚩尤的那套辦法派不上用場,上次的攻擊行動,我方有极大的斬獲。”
  “這么說,再過不久,天下又可以太平了?”初月希望地道。
  “但愿如此。”黃帝眼中有著同樣的渴望。“百姓受苦太久了,他們渴望和平的到來。戰場上的戰士都想要回家,我希望能一舉打垮九黎,盡快把這場戰爭結束。”
  “嗯。若有需要鳳族效力的地方,初月愿意盡一切力量幫忙。”
  “好孩子。”黃帝的眼光流露出欣喜。
  “對了,有件事想請父親幫忙。”
  “什么事?”
  “我的侍衛隊長舞陽,在風云俘虜我時与我失散。風云說,她跟著力飆回來了。”
  “風云不是去找力飆了嗎?”
  “可是我……”初月心里浮現不安。照理說,她該信任風云的,不知為何,心里卻生出一層憂慮。
  “別擔心。”黃帝拍撫著女儿的手安慰。“你要信任風云。若是他要不回舞陽,我再出面吧。”
  “謝謝父親。”初月如釋重負。
  “說什么謝?”黃帝感歎地道。“未能盡父親之責,看著你長大成人,一直是我的遺憾。能為你做任何事,都能令我感到快樂。”
  “父親……”初月感動地擁住他。
  “乖孩子。”黃帝摟了女儿良久后,又道:“明晚我召見了几個主要部落的族長,到時候將你介紹給大家。”
  “嗯。”
  “現在去我為你准備的營帳歇息吧,你也累了。”黃帝愛怜地牽著初月到她的營帳,小兔和鳳族的其他侍從已在那里等待她。
  見她們都安頓好,黃帝才放心离去。
  初月等到黃昏時,風云才回來。
  跟在他身后的人一見到初月,立即沖入她怀里,淚花亂轉,哭得像個孩子。
  “舞陽……”初月又惊又喜,被舞陽哭得手足無措。
  舞陽向來堅強,以前別說掉滴淚了,連沮喪的表情都沒有,怎會哭成這樣?
  “發生了什么事?舞陽,你別淨是哭,我都被你哭得心慌意亂了。”她不斷拍撫著她的肩安慰。
  “我……”舞陽吸了吸鼻子,勉強壓抑住滿腔的委屈,試著扯出個笑容,但不太成功。她扁了扁嘴道:“我見到你太高興了嘛!”說完,又浙瀝嘩啦地哭了起來。
  初月從小跟舞陽一塊儿長大,怎會不知道她的個性。
  舞陽變成這樣,一定有蹊蹺。
  她狐疑地瞄起眼,看向風云。
  風云心里正感到懊惱,初月的眼光令他更加心虛。他摸了摸鼻子,俊眉微蹙,表情為難。因為不曉得該從何說起,更不曉得說了之后的結果,他只好轉開臉,躲避她。
  “只是因為這樣嗎?舞陽。”初月困惑地瞪了風云一眼,見從他那里得不到答案,干脆直接問舞陽。“還是你真受了什么委屈?告訴我吧,舞陽。咱們是好姊妹,有什么事不能說的?就算我無法替你討回公道,還有別人可以幫我們呢。我跟你說,我父親是黃帝,他會為我們做主。”
  舞陽听到這里,悲從中來,哭得更傷心了。
  積壓了太久的委屈和憤怒,在遇到至親的人時,再也控制不了,如山洪爆發般宣泄而出。
  初月摟住她坐下,讓她哭個盡興。再看向門口時,發現風云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開了。
  她蹙了蹙眉,心情被舞陽的淚和風云的离去,攪得一團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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