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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湊近她披散在肩的秀發,從絲緞般触感的濃密發瀑里隱隱透出來的幽香鑽進他鼻內,似酒挑引起体內的欲火熊熊燒起。當他迫不及待從身后環住她,一陣輕顫自她的身体傳向他,昱棠頓時覺得自己象個想玷辱純洁少女的大色狼,不禁遲疑。
  為什么答應跟他來飯店?這實在不像她這种保守的女人會做出來的事。
  雖然地迷戀他,可是這种事……
  事實上也在想同一個問題為何跟他來飯店?她是不是瘋了!
  不,她一點都不瘋,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夜是你吧。”輕柔的聲音打斷了兩人間的緘默。
  昱棠將臉埋進她頸間,以挺秀的鼻探索她的体香和嫩滑膚触。
  “是我沒錯。”沒必要再隱瞞了,他知道她問的是什么。
  頂著她快速悸動的頸動脈一路吻向她敏感的耳珠,利環在他的挑逗下,逸出較淺的喘息。
  “你知道是我?”
  “嗯。”他一手從腋下摸索向她胸前的丰滿,靈巧的指頭如識途老馬般尋找她的敏感點。
  “為什么……這么……做?”當他的指頭開始沿著她乳房弧度划圈圈,皮膚表面產生一波波的電流往地体內深處傳。利環感受到与圣誕夜那晚同等的激情,在他老練的挑逗卜,她像當時一樣為之融化。
  昱棠沒有立刻回答,他逸出沙啞的低吟,將怀中的她轉了一百八十度,讓她看清楚他眼瞳里燒得正猛烈的欲火。他邊緩緩的俯下唇,邊一字一字的說:“因為我要……”
  當最后一個“你”字敲進她耳膜,他的嘴巴也复上她抿著的唇瓣,一手溜下到她臀部使力一推,讓她的女性化曲線完全嵌進地結實有力的男体,明顯的感覺到他親密抵著她的男性亢奮。
  利環惊愕的抽气出聲,昱棠貼著她的唇低低笑了起來。“感覺到我有多想要你了嗎?”
  “可是……”她忘了兩人的嘴巴正貼在一塊,這一開口給了他的舌頭長軀直入的机會,他霸气的在她嘴里游移,將禁錮在她理智表層下的激情徹底解放。
  利環被他撩起最激烈的回應,然而,盤据在心頭的困惑不允許她輕易投降。她趁他移開后喘息時從他怀抱里退開,將兩手擋在劇烈起伏的胸前,以不容人質疑的堅決態度瞪視他。
  “你說你要我,是隨便什么女人都可以要的那种感覺,還是因為喜歡我才想要我?”
  “你應該知道。”昱棠眼神熾烈的注視地,甩開身上的西裝,松開領結,長腿一伸縮短了兩人間的距离,將她再度鎖進臂膀里。
  “不,我不知道。”利環在他再度朝她涌來的侵略气息里泫然欲泣的搖著頭,“我曾經以為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樣的,我以為你應該對我有一點點真心,可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自己……和那些女人其實沒什么不同。”
  “不,你錯了,你絕對不同。”
  “是嗎?”她濕蒙的眼眸顯得抑郁,一絲苦澀的笑意泛上被他吻腫的雙唇。“是更沒有地位的不同,還是……”
  “利環,你非得逼我承認嗎?”像是無法忍受她的自我貶抑,昱棠气憤了起來。他野蠻的捉住她的俏臀,按壓在他火熱堅硬得像烙鐵似的下腹。“這都是因為你!我有超過半年不近女色了,現在為了你而這樣,你還不懂嗎?”
  “那只是欲望吧?”她薄薄的粉唇逸出破碎的低語,眼神空洞。“對你來說那只是欲望,任何女人都可以。”
  “不!”他粗暴的低吼。“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如果有這么簡單。我不會找你!我從見到你第一眼便喜歡上你……”
  利環屏住呼吸,眼光痴痴的凝視向他,心儿怦怦直跳,為他的話而思緒大亂。“那為什么……”
  “我不能,你懂嗎?”無法面對那雙深幽多情的眼眸,他將她的頭顱按壓在狂跳的胸口。“你那么單純,我擔心自己會傷害你,加上你說你有男友了……”
  “我是怕我會受上你!大家都警告我不可以喜歡你,雖然早在第一眼便受你吸引,可是理智告訴我愛上你是自找麻煩,才拿嘉元當借口。其實我們有的只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并沒有男女之情。”
  “我卻把你的借口當了真。”現在什么都太晚了。“雖然這樣,我還是沒辦法停止對你的喜歡,情不自禁的受你吸引。”
  “既然如此,為什么你會帶那位林小姐到合里島!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傷心嗎?你將我帶出舞池,還想念我,結果下一分鐘在你怀里跟你熱吻的女人卻是她!你把我當成什么?”
  “利環,你怕自己會愛上我,我難道不怕對你投下的感情已超出我所能負荷的嗎?”他抬起她下巴,眸子里閃漾著火炬般熱烈的光芒,“雖然看出你受我吸引,我卻忘不了你提到李嘉元時那种充滿愛慕的語气。我怕你會拒絕我。才拿其他女人當盾牌。”
  利環頓時領悟到原來是她作茧自縛。為了自我保護編造的理由,區而讓兩顆相愛的心漸成兩條平行線。對此,她除了莫可奈何的滿心凄愴外,怪不得任何人。事情到了這地步,利環也沒什么話可說了,剩下的就是把心中所有煩人的問題厘清楚,讓自己可以了無遺憾的接受。
  “陶琴又是怎么回事?是你另一個盾牌嗎?如果你早就打算跟她訂婚,為什么在圣誕夜那樣對我?在你出國的那半個月,我飽受相思折磨,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在電話里問清楚,但最后還是忍耐下來。沒想到你一回來,卻給了我致命的打擊。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痛苦嗎?”
  “我知道。我知道……”他怜惜的吻著她潸濕的淚容,“我完全能体會到。當我從你口中得知你要跟李嘉元訂婚的消息時,我的心胸也一樣。利環,我只能說如果可以用理智控制,我會管住自己,不去招惹你。當我在化妝舞會里認出你時,看到你像個迷人的女妖在一個又一個男人怀里跳舞,我的理智就飛了,除了走上前擁住你外,我什么都沒法想。
  接下來的事,更不是我能控制的,要不是陶琴出現……“
  “那個女人是陶琴?那她看到了……”她心里的狐疑不斷,既然這樣,她為什么還要跟昱棠訂婚?“我不明白。”她困惑的道。
  “陶琴不愛我。”他苦澀的回答令她更加糊涂。
  在她困惑的眼光下,昱棠接著道:“她答應訂婚,不過是為了安撫她父親。事實上我怀疑她會嫁給我。”
  “既然你曉得她不愛你,為什么……”
  “我需要陶安的支持。辜昱杭對我事事制肘,若不是靠堂叔力挺,我可能連永續的總經理位子都坐不上。我不能再任他打壓了。而要与他對抗,我得掌握辜氏財團的實權,所以必須找個跟他的岳父實力相當的靠山,陶安是我最好的選擇。”
  盡管早知道他對女人沒有真心,只有野心,利環還是為他難過起來。她悲傷的看著他,仿佛在問他這么做值得嗎?
  這是個連他自己都無法誠實面對、也不想面對的答案。昱棠低下頭狠狠吻住她,想借著兩人之間的性吸引力暫時將這問題拋開。他的手在她動人的曲線上來回游移,隔著衣服探索她身体的触感。但很快的他就饑渴難耐,開始動手剝除她的上衣。
  當他濕熱的吻洒在她光裸的肩頭上時,利環知道點燃兩人間的欲火再難止息,她在嬌喘中羞怯的開口,“我要先洗澡。”
  昱棠停了一下,抬起頭猶疑的看進她眼里。禁不住她無言的請求,他忍住体內急躁得想要發泄的欲望,深吸了一口她身体的味道,才命令自己放開她。
  “我很快就回來。”她安撫的吻了一下他的嘴,才走進浴室。
  昱棠呆立在原處,臉色陰暗不定。
  這么做是給她机會去反悔。如果她走出浴室告訴他,她不想留下來,到時他是不是該放任她离去?
  放地走,得不到她的遺憾會在生命里留下磨滅不去的創痛,留她下來,他知道自己正在殘害她,自私的染指她,將帶給利環一輩子的傷害。她會后悔的,不,他不希望她后悔。不管今晚之后世事會有怎樣的變化,他不會后悔開口邀她來飯店,也不要她對跟他來這里的決定感到懊惱。
  可是,如果他還有一絲良心,根本不該開這個口。李嘉元若知道利環跟他來飯店。會原諒她嗎?任何男人都無法對這种事情釋怀。尤其是在雙方已有婚姻約定的情況下。
  無法釋坏就無法釋怀,兩人最好因此一拍兩散,這樣正好可以稱他的心,利環就屬于他一人了!
  想到這里,昱棠終于厘清楚自己惡劣的打算了。
  他想得到的,不只是一夜的歡情,而是無數夜。這一生沒有比此刻更渴望一名女子,渴望得身体發疼,渴望得靈魂隨她而去,他要利環屬于他,只屬于他一人。
  但這個自私的愿望能成真嗎?利環愿意不計較名分的跟著他嗎?這些惱人的問題和不安的猜測都在听見浴室里傳來的淅瀝水聲時停頓下來。
  她真的在洗澡,是打算留下來吧!昱棠一陣熱血沸騰,險些撞進浴室里跟她共浴,但他极力的隱忍住,為自己倒了杯熱茶鎮定心情。
  浴室門被打開,潮熱的水霧自里往外涌出,圍著浴巾的利環就出現在霧气之中,像一朵出水利芙蓉等待他采擷。
  她羞怯的迎視他夾雜著贊歎和濃烈欲望的掠奪般眼光,見他朝她走來,只靜靜站定在原處,新浴過后的臉顏份嫩得似要滴出水來,他的目光移向她柔柔的兩片唇,圣誕夜的回憶如潮水涌來,將他的欲火扇得更烈。視線繼續下移,浴巾上緣露出的兩團渾圓好比在火上加油,他感到亢奮的下体在褲子里挺立,急切的想伸手握住她触感柔膩的雙肩,將她整個人拉進怀中,迫不及待的占有她。
  但他不能。她值得更好的對待。
  昱棠知道如果他現在碰她,將演變成一場慘烈的性愛,他甚至可能強暴她。為了不給她粗魯的坏印象,他勉強對她牽起嘴角,攝人的眸子看進她眼里。
  “等我一下。”他甚至不敢碰她,頭也不回的進入浴室。
  這么做有點傻,万一利環跑掉,他所有体貼的心意都將成了此生最大的諷刺。這樣的疑慮退使他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衣服,讓冷水從頭澆淋,將体內的欲火緩和下來。
  等他圍著浴巾出來時,發現房內的主燈不知在什么時候關掉,視線所及之處,尋覓不到他渴望的人儿。夾雜著焦慮的惊惶差點淹沒他,直到床頭燈投射出的光暈吸引了他的目光,連帶著將床上隆起的女体一并掃過眼里。
  他松了口气,走到床邊,利環羞澀的將小臉藏在被單下。他從喉嚨中滾動出愉悅的低沉笑聲,丟開圍著下体的浴巾,鑽進被子里。
  緩緩的伸手過去碰触光滑的女体,她瑩潤的肌膚在他掌心下輕顫。昱棠怜愛的逸出輕歎,把不久前才沖過冷水澡、沒几分鐘又火熱起來的身体也朝她的背靠過去。
  她身上仍裹著浴巾,昱棠不疾不徐的撩起她背上的長發,將喘過熱切的印上她修長的頸項,舌頭性感的沿著她脊骨往下打圈圈。听見她細致的抽气聲,他感到輕微的滿意,一手從她腋下穿過,探向她胸前,感受她充滿彈性、似有生命力的雙丸怯生生的在掌中堅挺。
  他扯開她身上的裕巾,讓兩具身体可以毫無阻礙的碰触,雙手火熱大膽的探索她女体正面逗人的曲線,從高挺乳峰上硬挺的乳頭,一路滑行到复著毛發的恥丘,深入她情不自禁張開的兩腿之間神秘地帶,輕輕撫触著她濕熱的私處,旋轉著指頭探索那緊窒的女性通道。
  利環在他熟練的愛撫下呻吟,昱棠更進一步的將唇沿著她优美的背部曲線往下吻去,連帶著將复住兩人的被單也扯下。
  在床頭好柔和的光暈下,利環的胴体完全呈現在昱棠燃燒著欲火的視線范圍。他的眼光從她乳房的側影,溜向平坦的小腹,到接連著兩條修長均勻、肌理洁潤的迷死人長腿的凝脂般玉臀——那就像兩顆松軟的大饅頭勾引出他迥异于食欲的另一种欲望,讓他忍不住的降下唇舌撫弄,以牙齒輕輕咬嚙,品嘗其動人滋味。
  利環無助的抽搐嬌泣,在他溫柔的攻擊下,她的身体像個是她自己似的產生陌生的反應。一道比閃電更原始的電流隨著他的撫触流經她身体,她發出模糊的低吟聲,全身痙攣、呼吸和心跳都隨著他愛撫的節奏急促變快。當他的唇沿著她臀部的弧度來到她大腿根部,她几乎陷進瘋狂,酥軟的身軀隨著他的操縱翻轉成仰躺的姿勢,承受他精瘦的身軀复上。
  昱棠并沒有立刻占有她,他傾身吻住她不斷逸出呻吟的嘴唇、給了她黏濕的熱吻,徹底的嘗遍她天鵝絨般柔軟的口腔后,邊在她臉頰上洒下熱吻,邊對她閉起的眼眸命令道:“張開眼睛,看著我。”
  利環如他所愿的勉強睜開眼,昏暗的燈光在他俊美的臉顏上形成妖异的魔力,一种讓女人心動的狂野從他火炬一般的黑眸里輻射而出,她難以抗拒的伸手拉下他的頭,希望他再次吻她。
  “利環……”他有些困扰的在她唇間低吼,深吸了口气道出難言之隱:“我沒帶保險套。”在她不明就里的眼光下,他懊惱的接著解釋,“我很久沒跟女人在一起了。”
  他干嘛這么君子呀!沒有就沒有,在利環被他逗得心蕩神馳的情況下,她不會注意到他有沒有戴保險套。可是,他宁可虧待自己,也想保護她。
  一顆顆汗珠在他額上聚集,利環細長的指頭溫柔的按摩他臉上的緊張線條,感覺到他硬挺的男性欲望正摩擦著她的私處,她張開腿,弓起身子邀請他。
  “沒關系……”她細長的胳臂纏上他頸項,深幽的美眸里充滿灼人的熱情和濃烈化不開的溫柔。
  得到她的應允后,昱棠低吼一聲,更熱切的愛撫她的嬌軀,輪流吮吻她兩邊的乳房,以指頭或撥或彈或深入淺出的刺激地濕潤的熱源,讓她体驗一波波的歡愉,帶領她進入感官的熱浪中。
  他俐落的將亢奮的下体擠進她緊窒的通道,穿透了女性的薄膜。在些微的酸疼之后,利環的大腿在他的擺弄下緊夾住他腰部,跟上他的節奏。他狂野的一再沖刺,禁煙半年的欲火一發不可收拾,而她又那么緊、那么甜蜜溫馴,昱棠失控的傾盡所有的熱情,隨著最后的高潮來臨,奮力一擊的將精液射進她子宮內。
  他筋疲力竭的癱在她身上,雖然擔心自己沉重的身体會壓坏地。但她的身体太柔軟迷人,讓他暫時會不得起身。
  几分鐘之后,才從她身上翻下,就著昏暗的床頭燈光欣賞她歡愉之后的慵懶媚態。
  如帶露花瓣似的紅艷香唇被他吻腫,頸肩、乳房都有他烙下的吻痕,同樣熱情痕跡一路向下蔓延,到混合著精液的黏濕血跡印染的大腿根部。
  他蹙緊眉,同時感覺到平息不久的欲火再度緩緩燒起,他將皺成一團的被單為利環蓋上,到浴室用熱水絞濕兩條毛巾,回到床上為她擦拭和熱敷。
  發現他正在做的事,利環害羞的夾緊腿,昱棠逸出從喉嚨深處滾出的深沉笑聲。
  “別害臊。”他撥開她的腿,對著私密的部位吹气,以指頭逗弄按撫,利環像朵在風雨摧殘下的小花般瑟瑟顫抖。
  “我弄疼你了嗎?”他低聲詢問。不是沒想過她仍是處女,然而确認這點后帶給他的狂喜几近瘋狂。能成為她頭一個愛人,他不否認對他的男性自尊是极大的榮耀。
  “沒有。”小聲的回答,下意識的推開他使坏的手。
  昱棠不肯放手,索性將她抱起,吻住她小嘴里的抗議,兩手不老實的撫遍她全身,很快地,寂靜的房里就只傳來彼此的熱情喘息。
  “不准你去!”昱棠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么別扭,竟然不准人家和未婚夫約會,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可是……
  “我跟嘉元有一星期沒見面了。”利環淡淡道,收拾好上司簽好的文件。准備离開。
  “不准!”他突然從座位沖出來,關上留有隙縫的辦公室門、從內反鎖,怒火与欲火齊燒的冷峻眼眸鎖向她,下意識的倒退一步。
  他又來了!
  打從兩人有了親密關系后,昱棠象一頭出柙的猛虎纏著她索歡,胃口越來越大。一開始對她去赴嘉元約會的事只敢生悶气,后來索性以各种理由把她留在公司,美其名是加班,其實是偷情。現在更霸道下命令,不順從便不講理的抱住她不放,再乘机勾引她。
  他究竟將她當成什么了?便利的泄欲工具?
  如果她當初還對他存有微渺的期望,這時候也絕望殆盡了,他只索取,卻不給予。只想利用性來控制她,而不曾想過這么做會對她造成什么樣的傷害。更可惡的是,他讓她沉迷其中,明知道他的用心,卻一再的任他利用,無法自拔。
  她不能繼續下去了!很清楚這點。
  “別鬧了。我再不過去,又要遲到了。每次約會不是遲到,就是拿加班當借口爽約。繼續下去嘉元不怀疑才怪。”
  “讓他去怀疑!”他不講理的說。
  利環忍住气,試圖以幽默的語气點醒他。“要是嘉元因此生我的气,不要我了怎么辦?你又不肯要我。”
  昱棠臉色一沉,粗魯的甩開領帶,開始動手脫襯衫。‘’雖然我不能給你名分。但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在一起。“
  問題是,這不是她想要的。利環疲倦的掩往臉想。也許短期間她可以滿足于這种關系,但日子一長,她知道自己會受不了。她會因嫉妒而瘋狂,因罪惡感而沮喪,成為她向來鄙視、厭惡的那种女人。
  “利環,你說呀,只要你答應我。”他伸手拉她進怀,強悍的俯下唇要她屈服。
  洶涌的熱流翻天倒海地朝她襲來,明曉得他又用這招來勒索她,利環卻難以招架。可是這次不行,她知道自己必須拒絕,用盡每一分自制力從他怀里掙開,懊惱的道:“別這樣!惠君在外面,給她听見了,會惹來閒話。”
  林惠君是新來的秘書。利環正在訓練她接任自己的職位。想到這點,昱棠更加有气。
  “我不要你走!”他再次伸手向她,利環逃避不及,被他抱個正著,以錢臂緊緊錮往。“不要辭職,留下來陪我。”
  “辭職的事早就說好的。”她不耐煩的回答。
  “那時候我們沒有在一起,不曉得我們在一起會這樣快樂。利環,不要否認我帶給你的快樂,你知道那有多美好!”
  他大膽的將手伸進她長及膝上的百格短裙,隔著絲襪撫摸她充滿彈性的肌膚。甚至探向她濕熱的兩腿之間,引起她一陣抽气。
  “你好自私。”利環強忍住体內被撩起的欲望,夾雜著怨恨的清脆聲音像机關槍如他發射,打得他無招架之力。“我不否認為你意亂情迷。也承認在那方面你的确帶給我很大的快樂,可是這种事對我是不夠的。你要我當你見不得人的情婦,看著你和陶琴走進結婚禮堂,看著你和她恩恩愛愛的過日子,我卻只能得到你婚姻生活和工作外的零碎時間!你要我守著一盞孤燈等待你心血來潮的臨幸?你要我一輩子沒臉見我父母、朋友,躲在陰影里過日子!你要我獨自承受嫉妒的痛苦,見到陶琴還得裝成沒事人!你确定你有資格要我這樣卑微的過日子?你确定床第之間的快樂足夠讓我放棄嘉元這种好男人,當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
  洶涌的淚水隨著她的憤怒与沮喪的傾泄而狂肆奔流,昱棠狼狽的放開她,心里一陣刺痛,陰郁的道:“我的确沒資格要求你。”
  一片灰蒙蒙的霧气阻礙了他的視線,利環的身影模糊而又黯淡,仿佛逐漸离地而去。他痛苦的抓著頭發,兩片薄唇緊緊抿起。“可是我不得不!因為我舍不得你!這輩子從來沒這樣在乎過一個女人。利環,我不曉得我對你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我只知道我不要失去你!”
  “你要不要是一回事。可不可以又是另一回事。”利環的聲音沒有溫度,淚濕的眼眸同情的看著他。“沒人逼你做下這樣的選擇,既已決定,就必須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价。我選擇把自己給你,就必須承擔一生愧對嘉元的罪惡感,但不表示我是那种可以腳踏兩條船的女人,可以在結婚之后,仍背著他跟你偷情,我做不到,也沒有那么無恥。為了我們好,我會盡快离職,以后也不要見面了。”
  她冷酷的話,讓昱棠心里的罪惡感陡然消失,替代的是一把怒火。“利環,你怎么可以這樣無情?難道你對我們之間的事沒有一絲留戀?”
  “我愛你。”她直率的回答,烏黑柔亮的眼睛赤裸裸的反應出她內心深處最真誠無偽的情意,昱棠在她的目光下頓感自慚形穢。“不管你怎樣對我,這點到現在都沒有改變。可是你呢!昱棠,我累了,你要是對我有一了點真心,就不要強迫我繼續這种沒有未來可言的關系,那會毀了我對你的愛,同時毀了我!”
  她最后的一段話,准确的擊中他的要害,血色自他俊美的臉頰迅速消失,一抹惊痛的情緒沖擊向他。
  “你好殘忍!”他悲吼出聲。“明知道我在意你對我的感情,卻用這點威脅我!你走,去約會,去嫁給李嘉元!看誰不能沒有誰。我保證,我絕不會是先低頭的那個人!”
  對他這般決絕的話,利環只苦澀的微扯嘴角,越過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那道門。她很快收拾好辦公桌,無心理會惠君投過來的好奇眼光,交代她發几封信后便离開。
  她搭計程車直接到餐廳,途中撥了電話給嘉元,告訴他她會准時到達。
  晚餐的气氛很好,可惜利環胃口欠佳,不曉得是不是稍早和昱棠吵架的關系,胃總是脹脹的,酸水直往上冒。
  “對不起,我去一下化妝定。”這是她第三度說這种話了。
  等她回到座位上,嘉元忍不住關心的問:“利環,你是不是胃不舒服?需不需要去看醫生?”
  “不……不用了。”一道不好的直覺閃過她腦海,利環微蹙起秀眉。她的經期遲了近一個月,會不會是……天呀,如果是,她該怎么辦?
  惊惶感猛然襲來,利環無力的用力抱緊自己。
  “利環,你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對不起,嘉元,我想回家休息。”
  “好。”他匆匆結帳。憂心忡忡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不放心的問:“真的不需要看醫生嗎?你千万別逞強。”
  “我沒事。家里有醫生開給我的胃藥,吃几顆就沒事了。”
  嘉元信以為真,不再勉強她看醫生,開車送她回公寓。
  利文尚未返家,嘉元順理成章的留下來照顧她。倒了些溫開水,堅持利環要赶緊吃藥。幸好她平時的确有些胃藥應急,便大方的當他的面服下。
  “好些嗎?”
  一波波溫郁的暖流自他摸著她額頭的掌心傳向她,正如他眼中源源不絕的關注。一种說不出來的感動沖擊向利環.她沖動的抱住他,拉下他的頭,在他因惊愕而微張的唇瓣深深一吻。
  她企圖從中感受昱棠帶給她的危險情欲,把從他那里學會的接吻技巧用來吻嘉元,然而他的唇純洁干淨得如春天最嫩美的綠芽,盡管溫暖甜蜜,卻不能挑起她身体的一絲火熱反應。利環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強吻純情少年的色女一般。她羞愧的放開他,對于自己竟拿兩人做比較生出強烈的罪惡感。
  “你怎么了?”他怔怔的摸著自己的唇問。
  “沒事。”利環羞得不敢看他,不知道嘉元此時的表情有多懊惱。
  吻得人心慌意亂,卻以一句沒事帶過,唉!
  這時候利文回來,巧妙的化解兩人間的尷尬气氛,利環總忙催他走,見有人照顧她,嘉元于是放心的离開。
  隔日她像平常時候一樣去上班,只是提早兩站下車,好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驗孕劑。昱棠早上到辜氏財團的總管理處開會,利環趁這時候為自己驗孕,結果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她以身体不舒服為理由告假,到婦產科确認,答案跟驗孕劑的結果一樣,她有了五周的身孕。
  她的心情亂成一團,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幫她分憂,只能獨坐在咖啡廳里發呆。該怎么辦?如果她沒有怀孕,或許還可以味著良心嫁給嘉元,現在這种情形,她有什么臉面對他!
  該告訴昱棠嗎?問題是有用嗎?她無法預料他會有什么反應。會要她把孩子拿掉,還是娶她?利環苦笑,她是在作夢吧?為了權勢他連婚姻都可以拿來當籌碼,要他娶她無异是天方夜譚。
  那她到底該怎么做?
  翌日,与昱棠再次面對面,感覺到他對她的態度极為冷淡,更讓利環万念俱灰。她決定提早离職,勉強忍耐了一星期,辦好交接手續便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利環猶如活在地獄中。背負著對嘉元的罪惡感,以及怀孕的恐懼,所受的壓力讓她真想死了算。好在嘉元工作忙碌。与她見面的時間极短,但隨著婚期將近,她心里的不安加劇。正好嘉元買到歐洲出差,給了她安靜思考的空間。
  她記得自己曾對昱棠說,他們都必須為自己做出的選擇付出代价,現在就是她付出代价的時候吧。當她背棄嘉元,与昱棠在一起時,就該料想到今日的結果。她卻縱容昱棠不使用防護措施,明明就是自找麻煩。
  不,或許她早就下意識的為自己做出了選擇。
  這個領悟令她的憂郁和慌亂轉瞬消失,她比任何時候都要确認自己的心意。
  她不能像給嘉元,兩人的結合只會帶來一場災難式的婚姻。他們甚至連熱情都沒有,如何做夫妻?
  對,她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付出代价,不管代价有多高,她都要一個人承擔,不能拖累任何人。衡量著手中握有的資源——存款和嘉元的善良,利環知道她應付得來,只是對嘉元有太多的抱歉,那是今生無法回報的。
  他是個教人尊重的君子,她卻對這樣的君子沒有絲毫的激情,反被浪子的吻迷得暈頭轉向,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讓人發狂、沒有理智,利環怀疑如果生命可以重來一遍,她是不是可以做出更正确的選擇。
  問題是,以理智做出的選擇就能讓她過得比現在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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