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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才十六歲,你要我去當五十歲痴肥臃腫老頭子的小老婆?”
  “沒錯!”一個婦人睨了正在對她說話的女孩一眼道。
  “我不要!你憑什么這么做?”
  “我是你母親。”
  “繼母,你只是我的繼母!”
  “一樣,在法律上我是你正式的母親,你不能夠拒絕我的任何安排。”
  女孩轉向自己的父親求救,“爸爸,您不會讓她這么做吧?”
  “你遲早要嫁人,現在嫁也沒什么不好。”他囁嚅的說。
  “爸爸,我才十六歲!才高一而已,您……他已經五十歲了,還有四個老婆,我才不要跟那种變態在一起!”
  “誰讓你發育得那么好,讓他一眼就看上你了。反正你不嫁不行!”
  “我可以要求政府保護,我是未成年少女,你們不能逼我!”
  “除非你要眼睜睜看你爸去坐牢!”婦人知道她絕不會這么做的。
  她不懂,“什么意思?”
  “你爸爸虧空公款四百万去玩股票,現在公司開始查帳了,要是被查到了……”
  “那就赶快拿回去還啊!”
  “沒了,全沒了!所以鄧董答應給我們八百万,只要你……”
  “你們就這樣將我給賣了?”
  “隨便你,或者讓你爸爸去坐牢,弟弟妹妹去沿街乞討,隨便你!”
  “爸爸,我也是您的親生女儿啊!您怎么可以……”她真不敢相信父親竟……“就當你還我養育你長大的恩情吧。爸爸年紀這么大了,你真忍心要我去坐牢嗎?我絕對挨不到出獄的。還有你弟弟、妹妹怎么辦?雖然他們不是你母親生的,可也是我的孩子,你要他們讓人指指點點恥笑嗎?誰來養活他們?你嗎?”
  “是你!是你叫爸爸這么做的,對不對?”她把矛頭指向婦人。
  “總要有人想辦法啊!何況我也替你想過了,鄧董還沒有儿子,只要你能替她生個儿子,以后你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好!還您的養育之恩是吧?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后我給您四百万……”
  “八百万。”婦人討价還价的說。
  “你……好!就八百万!還了爸爸的恩情,從此以后我們就恩斷義絕!”
  “一個月后如果沒有呢?”
  “一切任你安排!”她豁出去了。
  “一言為定!”
  “把放棄監護權的文件准備好,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文件!”
  “可以!不過,干么這么累啊?一個月后,你還不是要照我們的安排。”
  “不到最后關頭,我絕不輕言放棄。”
   
         ★        ★        ★
   
  他看到她之前先听到她的聲音,她說話緊張、短促還帶著些微的顫抖,聲意稚嫩嬌脆。“我先聲明底价八百万只賣二十五天,絕不拖延。”
  她說話時,洛斯正站在分隔兩室的拱門之間,他看到她毫不畏懼的注視周圍擁擠的人。
  她看起來十分年輕,應該不到二十。及肩的黑發濃密亮麗,穿著一件寬大褪色的法蘭絨襯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她看來常在戶外曝晒的健康膚色与驕傲挺立的姿勢和清麗的臉龐十分相稱,雖然穿著粗糙的衣物,但她依然楚楚動人。
  洛斯几乎可以看到因她的話所引起的騷動。八百万,在這個道德淪喪的世界里,不知可以買到多少更年輕、更謙遜柔順的少女,何況還限斯二十五天!沒有人這么傻去做如此明顯不划算的買賣。但是……這個代价昂貴、獨立自信的出售自己,且沒有任何絲綢錦鍛、濃妝艷等女性裝飾的小女孩激起了他莫名的興趣。
  站在門口的雷特走到他身邊,朝她的方向揚起下巴,“你認為如何?”
  “很好。”他平靜的回答,定定的望著那嬌小的女孩。
  “很好?根本是前所未聞、异想天開,她以為她是鑲金的嗎?”
  “我倒認為很划算。”洛斯說,銳利的打量屋里每個男人掩飾的表情。
  雷特以匪夷所思的眼神瞪視著他。“你瘋了!”
  她是走頭無路才站在這里,在男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她的心跳如雷。只要二十五天,二十五天后她就自由了,不必一輩子都糟蹋在那個老色狼手里,她的手指在絕望的恐懼中緊握成拳。天啊,求求您,讓他們要我……并無意要她陪他二十五天,洛斯只是本能的出价,這是一种怜憫或沖動抑或兼有之,他自己也不甚明白。他出价一千万委實太昂貴、离譜了些,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買”過女人,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已使他應接不暇了。但他站在那儿注視她,听著男人曖昧的談話,心中不覺想像這纖瘦的女孩引誘他,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他想著,感到一股愉快的暖潮。她有經驗嗎?或更恰當的說,她的經驗如何?因為到這种地方來拍賣自己的人“當然”有經驗。
  苹儿看著他開支票給拍賣主持人,這是她第一次有机會如此接近外國人。她的第一個印象是他太英俊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漂亮,尤其那神秘又迷人的紫羅蘭雙眸,仿佛本身有生命,生動活潑有如通往神秘天堂的窗戶。他是個高瘦結實、肩膀寬厚的年輕男子,合身的長褲緊裹著結實修長的大腿,男人少見長及腰部的黑發以一條黑絲絨帶子扎著。
  他向主持人簡短的問話時,他如女人般的長睫毛迅速的抓起一下,正好看到她在端詳他。他的微笑异常溫暖,令人怦然心跳,他不僅英俊,而且太迷人了。這世界對他太好了,她想。他十分自在,顯然很習慣女人瞪著他看,她想自己應該回他一笑,但今晚她太緊張了,很難保持平常的禮貌。今晚是她的一場大戰,是個結束也是她未來的一個開始。
  苹儿注意到主持人有禮的鞠個躬离去,遂挺起瘦小的肩。
  看那對盈盈的大眼默默的打量他,洛斯在想,不知她那樣盯著他是什么緣故。他伸出手去,當他的手握住她的纖腰時,只覺手下的女孩柔若無骨,但以她的身材來說也算恰到好處,而且渾身充滿了女性的活力。在他握住她的腰時,他感覺她立刻僵直了下,隨即又放松了下來。
  糟了,他只是和她接触了一下就覺得有點儿心神蕩漾。洛斯皺了皺眉很快的又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听著,甜心……”
  “我不是你的甜心!”苹儿輕聲抗議,誘人的黑眸閃著堅決的光芒。
  洛斯的濃眉深皺,雙眸饒富興味的大睜。他很想告訴她,他以一千万買下她,要叫她什么都可以,但他卻极力控制自己。他因她沖動的勇气和堅毅的小下巴而微微的一笑,“原諒我,那么你有名字嗎?”他的紫眸往下移至她喉部衣領敝開處被陽光親吻的肌膚。
  “當然有。”她平靜的宣布。
  他期待著,目光漫不經心的緩緩往上移,再度与她微微嚴肅的眸子相交。她近看起來似乎更少,他就像是要和一只小貓做愛,想到此,他的欲望被激起來。過去的女人都是自愿和他上床的,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做愛都是件愉快的事。
  他們之間有段長長的沉默。面對費不貲買她二十五天、平靜注視她的男人,苹儿仰起小巧精致的下巴傲然說道:“我不需要告訴你。”
  這可愛的小東西真充滿了惊奇。他明亮、容忍的眸子審視她。“呃,好吧,小可愛,我只是想要告你,你可以回去了。”
  苹儿的雙眼驀地惶恐的大睜,“你不要我了?你要把錢收回去了嗎?為什么?因為我不肯把名字告訴你嗎?如果你一定要知道……”
  “停、停,”洛斯溫和的安撫著她,“別急、別急,我沒說要收回錢,”他著她的腰的手緊了緊,“你有困難不是嗎?所以你才來到這,你几歲?不到二十吧?這些錢對我來說不值一提,卻可以解決你的麻煩,我只是單純的想幫你而已,并不想乘机占你的便宜,所以,把錢拿回去,解決你的問題,然后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出來做這种事了。”
  苹儿的眼神由怀疑不而猶豫,最后是感激……但是,她的雙眸閃爍著奇异的光彩,“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我會把錢還給你,我可以再去……”
  “等一等,”洛斯詫异的截斷她的話,“你是說,一定要我……才肯收下錢?”
  她堅定的點點頭。
  “為什么?”
  “我不需要施舍。”
  “這不是施舍。”
  苹儿听若未聞的繼續說著,“而且這筆錢是為了還一筆人情,我必須真的有所付出,才會感到确實已還清那個人的人情債,還有,”她的臉微微一紅,“既然我一定要……我希望那人是你。”
  洛斯深深的凝望著她,她也毫不閃避的回視著。“你是說真的嗎?”
  “是的。”苹儿肯定的回答。
  “好吧,那就跟我到我的住處,我想那儿應該比這儿舒适。”
  “好,但是請等一等,我能不能先确定一下?”
  “什么?”
  “你……我……我們一直說的是國語吧?”
  “沒錯。”
  “可是你是……”
  “洋鬼子!”一陣爽朗的大笑之后,洛斯詼諧開朗的說道:“小可愛,到現在你才發覺嗎!小精靈,太慢了。我會十七种語言,中國話恰巧是我拿手語言之一,你慢慢會知道的。”
   
         ★        ★        ★
   
  洛斯先敲門才打開,优閒的走進去。見苹儿正由浴室出來,裹住大毛巾擦身,他一時無法呼吸,白色的毛巾襯出她曲條的身材和丰滿的胸部,她光滑的肌膚和玲瓏的曲線有如維納斯。以一個經驗老到的男人而言,他以為自己對任何美麗的裸体女人都不會感到惊訝,但他竟深為隱藏在朴素裝扮底下的完美身材所震撼。
  他目光一直盯在眼前年輕美麗、赤裸的女孩身上,仿佛被她純洁的魅力迷住。或許是她濕淋淋的頭發和肌膚上的香味誘惑他,他不知道她為什么能如此刺激他的感官,她的身体不太像個孩子,十分丰盈而且女性化,只有她的眸子顯露了解的害怕,所以他不假思索的脫口道:“不要害怕,你還是可以反悔,而且拿走錢。”
  他這番話旨在安慰她,但他立即知道沒有什么效用,因為她的手在身体兩側微顫,不過她的下巴卻勇敢的抬起,仿佛在她內心有個小聲音堅決的抵抗恐懼。
  “我不會傷害你,”他十分溫柔的說。“你很安全。”
  苹儿伸手去拿他化妝台上的毛巾,默默的彎身用毛巾擦著頭發。
  洛斯走向前三大步,把她的毛巾拿開扔向一邊,以平靜、自我控制的聲音說道:“你隨時可以反悔,我說的是真的。”
  她挺立于他的面前,极力掩飾著因裸露而起的羞怯,并抬起眸子直視著他。“我絕不后悔,先生。”
  “叫我洛斯。”他命令著,卻對自己的口气毫不自覺。
  “我絕不后悔,洛斯。”她听話的重复道。但她的口吻、微揚的眉与嘟起的唇卻不只暗示著桀驁不馴。
  “好吧,那就隨你高興,小精靈。”洛斯俯視著她,“由你調整步調,小東西。”他鼓勵著,并伸出手指緩緩滑過她的玉肩。“不過,用不著急。”他繼續說,覺察自己的興奮。他溫的手掌由她頸項往上游移,輕輕捧住她的后腦勺,“我有二十五天……”
  他生平第一次期待著一個女人陪伴他一段時間,這就仿佛情不自禁的嗅到一個天生适合他的人,不頊他腦子的決定,他的身体和血液以無法理解的沖動,強迫感官去接受并自動配合這种需要。
  他低下頭輕触她的唇,并輕刷過那光滑溫暖的唇瓣兩次,才溫柔的以舌頭滑過她的唇,點燃一簇震惊的火焰直旋入她內心的深處。她不由自主的畏縮,但他也感覺到那熾熱的火焰;從他惊愕的目光中,她知道兩人心中都冒出了火花。
  洛斯的呼吸變為急促,他捧住她后腦勺的手突然鉗緊,堅持并權威的促使她靠近,他的另一只手同時自她的背部滑下,溫暖的停在她的脊椎底部。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堅挺抵著她,她對男女的交合或許不懂,但卻知道自然界的動物們如何交配。十六年來首次,她感覺到自己体內有种溫暖輕微的騷動。
  苹儿無法理解自己的感覺,但她突然無法思考,因他的舌尖如絲絨般灼熱的愛撫她,遲緩的探索、輕嘗她的甜蜜,而她像只新生的羔羊試探性的回應他。當她不急不忙的品嘗他令人陶醉的白蘭地香味時,她听到他喉中發出一聲低吟,他有力的堅挺抵著她腹部柔軟的曲線悸動,使她希冀又不安。
  他們親吻時,他的大手摟住她,使她的身子往后仰,她感覺到跳躍的火焰迅速蔓延至她未經考驗的神經末梢。一會儿之后,她雙手自動的攀至他肩上,給予他更多的保證。
  她毫不做作的天真令他血脈僨張,她先是試探的退縮,如今是慧黠的反應,比任何最有技巧的愛人更性感。她柔軟、渴望的胴体已在他怀中融化,那雙柔荑溫暖他的,他突然再也按捺不住。
  “我想,小精靈,”他在她唇上熱呼呼的說著。“下次再由你調整步調吧……”
  洛斯迅速彎身抱起她,把她放到床單上,當她緩緩向他伸出手臂時,他不再控制自己,不再像他平時做愛時般拖延、隨便或戲弄,他上前俯下身,一邊用顫抖的手拉下褲子的拉煉,男性的堅挺得到釋放。他穿著長褲的腿迫使她柔嫩的玉腿分開,他所想的只是要感覺她緊緊包住他,他沖向前,她輕叫一聲。
  “噢,天啊,”他喘息著,一時感到無法呼吸。“你不可能是個處女!”自他上次,也是惟一的一次和處女睡覺,距今將近有十年了。
  “沒有關系。”苹儿迅速答道,身子在他底下緊繃。
  “沒有關系。”他輕聲重复,血沖入他太陽穴中、指尖里、鞋子里的腳趾,但大部分沖入他堅挺的欲望中心。他是如此想要她,几乎可以嘗到口中的血。沒有關系,他的良心重复道,她說沒有關系,那就沒關系,他再度潛入。他低頭吻她時,她窒息的叫聲在他唇上爆炸。
  “噢,見鬼!”他深吁口气抽回身,用兩肘支著身体,不确定的俯視她。
  “我不會再叫了。”她耳語道,聲音比她陰暗幽深的眸子更确定。
  這太突然了,該死!占有一個處女,使她恐懼、痛苦的失聲呼叫。他告訴自己要穩住,不占有她他仍可活下去,但顫抖的需要卻似乎在嘲笑著他。她在催促,他的身体甚至更強烈的要求占有她。問題很大,要求立即的回答,他卻無法清楚的思考,只感覺到一种完全遠离道德判斷的瘋狂興奮和堅挺“該死!”洛斯喘息道,在那一刻理智突然控制了性欲。“留著你的錢,我不想……”他立即道,然后停下來微笑而平靜的說著,“顯然這不完全是實話,但我不想掉一個處女。”
  苹儿鼓起所有的力量,顫抖但很堅決的說道:“這不是道德問題,而是一筆生意和我的責任,我堅持你這么做。”
  他大笑起來,然后溫馨的微笑,“我在拒絕一個女孩堅持要我占有她的處女之身,我必定瘋了。”
  “我想世界有時候是很瘋狂的。”她輕聲答道,覺察到自己如此堅持,原因并不那么單純。
  這种出賣純真的事即使對玩女人出名的狂野小子而言,也是相當奇怪的。“呃,我想你還是拿了錢赶快走吧。”洛斯翻身預備离開她。
  “不!”苹儿在他尚未喘口气前,已壓在他身上。她趴在他偉岸的軀干上親吻他的臉,那是個少女單純閉上唇的吻,然后她大膽的以舌尖沿者他直挺的鼻梁一路滑下,到他等待的唇上。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上游移摟住她的裸肩,并將挑逗的舌尖入口中,他溫柔、緩緩的吸吮著,渾然忘我,直到她嬌小的肩在他手底下微顫。
  一陣奇怪的戰快竄過她沸騰的血脈,令她乏力的雙手攀住洛斯的頸項,但她的心跳卻有如擂鼓。如果一定要出賣自己的純真,她宁愿對方是他,她想。她手指插入他的黑發中,唇沿著他的頸項廝磨。
  “求你,”她在他耳邊呢喃,“和我在一起。”她簡洁的乞求,心想,這或許是她最后的一個机會。她的唇搜尋他美好的耳朵輪廓,他的手緊緊摟住她作為回答。“說沒有關系,說我可以留下來……”她惶恐而急促的喃喃道。
  他如何回答這半帶羞怯、乞求的話呢?他只能不語的看著她。
  她移動了一下,把腿滑入他的兩腿之間,本能、性感的扭動著,他濕滑的堅挺抵著她的大腿。她感覺他的溫暖和火熱,便用她的腿慵懶的摩挲他。
  洛斯口干舌燥,不相信自己還能再拒絕她,他呻吟著。當他再度找到她的唇時,他的手在顫抖。
  苹儿對男人的欲望一無所知,但身為女性,她本能的知道調情可以變成灼熱而沖動的感情,但她卻不确定沖動的程度与欲望的關系。她知道她挑逗他的唇時發生什么事,而且記得他如何反應她溫順的柔軟,所以她以堅定的決心,練習她有限的技巧。她一定要确定她是他的,這樣她才能确實還清父親的生養之恩,也不會欠下任何人情,而且她也不想否認自己心靈深處渴望屬于他的欲望。
  “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她耳語道。
  “最好不要。”他呻吟著。
  “如果我做錯了,請告訴我。”
  “小東西,我的小精靈,”她的臀部在他手底下輕輕擺動,他緊張的倒抽口气,喃喃的說道,“你做的每件事都完全正确。”
  “你必須教我!”
  上帝!“我不應該教你。”洛斯小心的說。
  “你最好教,要不我就得另外找人……”
  “那么你是認真的。”他歎口气道。
  她點點頭,“我一直是認真的。”
  “那么,”他的手滑向她溫暖、光滑的背部,“你隨時可以叫我停。”他說,不知道她到底對男人知道多少。
  “我不想要你停。”苹儿直率的邀請道,她的味道甜蜜且誘人。
  他深吸口气。“在此情,小野貓,我最好把衣服脫掉,教你需要花點時間。”他喃喃說道。
  “讓我來。”她微笑的注視他,眼中充滿感激。
  洛斯仰頭笑起來,“喔!有何不可?”他樂不可支的笑著。“今晚一切將會很新鮮。”
  她并不笨拙,也不膽怯,在她的手碰到他皮帶的扣環時,他就体驗到從未感覺過的強烈快感。他微微抬起身,幫助她抽出皮帶,然后等待著,一种好奇的期待刺激他的每根神經,為何她触摸過的地方會留下緊張的期待呢?
  苹儿在他火熱的目光下滿臉羞紅,并有點緊張的解開他襯衫的最后一顆扣子,她深吸口气,平息自己的緊張,她逼迫自己把少女羞怯的顫怯丟向一旁,但頃刻間卻由不安取代,她拉下他的襯衫,以掌心輕撫過他有力的肩。“你很強壯。”
  “你很……”她是那么動人性感,使他真想把她推倒在床上,就這么立即占有她而沒有前奏曲。“會寬衣。”他慵懶而誘人的一笑,眸中閃著紫光。
  “我常替我的弟弟換衣服。”她坦白的說,淺淺一笑,并挪揄的挑起一道眉。
  這句平淡的自白令他愣了一下,提到家、家人和弟弟這种事,應該會使他蓬勃的性欲緩和下來才對,但奇怪的,赤裸跪在他身旁的嬌軀卻增加了神秘的性感,她仿佛是個早熟的女神以偽裝的面貌出現,來哀求他、取悅他并教他性感的新意義。
  “你有兄弟嗎?”她把襯衫從他的褲中拉出來。
  他很想禮貌的回答或至少試著集中心智,但她的小手滑向他赤裸的腹部,并輕撫過他悸動的堅挺,使他被全身竄起的一陣歡愉弄得心神恍惚,而忘了她在說什么。
  “你喜歡這樣嗎?”苹奘注視著洛斯拱起身子的反應,并听到他快樂的低吟。
  “是的,我喜歡。”他以沙啞的聲音同意道,“過來這儿,小精靈,告訴我你喜歡什么?”他以掌心在她柔軟的曲線上游移,并輕捏住她的頸項,把她的頭拉下來吻住她,那是深入、侵略、熾熱的吻,他滿意的注意到她的呼吸起了變化。
  “永遠那么美好嗎?”她囈語道。
  “會更好,”他唇上掀起一抹微笑。“我保證。”
  “我不知道還要做什么?”
  他坐起來,在床邊彎身脫掉鞋子,半轉過身對她微笑。“明早之前,你就會了。”
  他先開始吻她,輕吻她的肩、她的眸子、長睫毛和柔軟的耳廓。他一寸寸的移動,奇怪的意識到,今晚他的責任不只是給她快樂。他一向擅于做愛卻十分輕率,不用腦子和感情,但今晚有种新的情愫使他所有熟悉的反應為之黯然失色,或許是一种對她特有的感覺改變了這個游戲。
  “我想要你甚于一切。”洛斯不由自主的呢喃道,才突然了解自己說的是真話。他很清楚已使自己的感情和個人的幻想与塵世的精力相調和,但她卻是他是命運,以她朴素的裝扮激起他微妙、奇异的性欲,他必須擁有她。
  他突然無法再等待,禮貌和善意也都不再,他必須現在就要她。他俯下頭攫住她的唇,失去控制野蠻的侵入她口中,她歎息著歡迎,仿佛已等了他一輩子。
  洛斯溫柔的愛撫她大腿的內側,輕輕分開它們,“我不能再等了,抱緊我,小精靈。”他深深的潛入她緊繃、絲絨般的甜蜜里。他感覺到她在他底下變得僵直,他決定等她适應這种沖擊。她一動也不動,顯然是根本不敢動。
  見她急遽撕裂的痛苦表情慢慢消失,他感到她開始放松,以他僅剩的自制力,他開始謹慎、緩慢的律動。洛斯覺得她有點遲疑的攀附在他身上,而且她正嘗試著使自己适應在体內擁有一個男人的經驗,這种嘗試持續著,使他逐漸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小精靈,不……”
  但太遲了,他已在她体內崩潰了。洛斯屈服于難以抗拒的高潮,他一向自豪的自制力全然瓦解,他徹底的敗給了這個女孩的身体,而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輸過,一次也沒有。
  一陣低吟,他癱在她身上,所有的肌肉都松弛了,他模糊中覺得他一生中從未如此滿足過。好一會儿,他才睜開了雙眼。
  苹儿對他微笑了一下,她的眼中充滿疑問和好奇。“你還好嗎?”
  洛斯低頭注視著她,覺得自己相當的笨拙。“嗯?什么事?”
  “你看起來似乎……”她羞澀的笑了一下。“很痛苦又很……”
  “我會讓你自己体驗那种經驗。”他勇敢、自信的微笑道。
  他果真實現了他的話,當蠱惑的浪潮淹沒她,她緊緊攀住他,并輕喚著他,“洛,喔,洛……”她在他肩上留下鮮紅的抓痕。
  几分鐘以后,洛斯仍未离開她体內,因一种無休止符的熱情和极度渴望再度要她的期待而暈陶陶的,他低頭親吻她柔軟的唇瓣。他知道他將使自己和她筋疲力竭,并感覺深刻、敏感、真誠、強烈、發光的愛。他沒有詢問自己為何這种感覺在他的經驗中那么特殊,他只深深期待這种愉快。他發現自己的伴侶具有原始的本能,他想要再次品嘗、感覺、触摸,使她再度成為自己的。
  在第三次以后,苹儿喘息著叫道:“暫停!”并惊愕的拂開遮住他眸子的潮濕黑發。
  洛斯停下來注視著她,仿佛她是從另一個星球來的人,然后他以不同的眼光看著她。
  “你不必今晚就撈回本。”她的目光溫暖而友善。
  “你是不同的。”他喃喃自語著。
  “我明天還會在這里。”
  “對不起,我真是太自私了。”他親下她微翹的鼻尖,翻身躺在一旁。
  “你不用道歉。”苹儿側過身用肘支著自己,她望著他自在躺著的模樣,心想他實在很俊俏。她的目光他英俊的臉龐端詳過他寬厚的肩,掠過結實的肌理,到他的窄臀和修長、結實的腿。
  洛斯咧嘴一笑,眸中平靜含著笑意。“其實我一點儿也不抱歉,你知道嗎?你真令人無法相信。”
  “謝謝你!我不知道,也無從知道。洛斯,我想許多女人都會喜歡你……”她很聰明,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富于技巧而且那么溫柔,即使毫無經驗的她也知道自己有點奇跡的落入一個具有奇妙力量和敏感的男人手中。
  “我想有些是。”對女人無論在不在床上都同樣具有特殊魅力的他謙遜的回答。
  “你常做這种事嗎?”她天真且好奇的問道。
  “只要你喜歡,我很樂于常做。”洛斯巧妙的避過了正面回答。
  “你在逗我。”
  他無言而親匿的捏一下她的手,“你累了嗎?”他關心的問道。
  “不,并不真的很累,告訴我你的事。”
  他們并肩躺在床上,她舒服的蜷曲在他的臂彎里。
  當有人敲門時,洛斯正在告訴她有關姊妹們的趣事。
  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問道:“你要下來嗎?”
  “還不要,不過你進來。”洛斯愉快的說道。
  雷特進來時,苹儿滑入被子里。
  “她害羞。”洛斯微笑道。
  “真的。”雷特有點挪揄的說著,他斜肩倚著門。“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找到‘他’的蹤跡了,‘他’似乎也在找你,你最好小心一點。”
  “別擔心,”洛斯平靜的回答。“‘他’只會躲得更遠,我不會有事的。”
  “你确定嗎?”
  “絕對确定。”
  雷特向被子底下的曲線看了一眼。“一切如何?”他曖昧的問道。
  “很好,真的很好,”洛斯的嘴角掀起微笑。“事實上,是太好了。”
  雷特离開門邊。“那么明早見。”
  “別太早。”洛斯看看苹儿。
  “下午?”
  “下午好多了,晚上也可以。”
  “記得要稍微休息一下。”雷特調侃道。
  “我死后多的是時間睡。”洛斯愉快的用義大利語回道。
  雷特輕輕關上門后,洛斯掀開被子,把苹儿拉入怀中。“雷特對我就像個大哥,下次介絕你們認識,你會喜歡他的。”
  “這真令人不好意思。”
  “沒有什么不好意思,雷特和強尼總是跟著我。”
  “為什么?”
  “他們是我的貼身護衛。”
  她驀地瞪大了雙眸。“有人想傷害你嗎?”
  “這与我個人無關,只是我代表我的家族權威,有些人覬覦我的地位,”他聳聳肩。“這有時是很討厭的事,不過……”
  “你曾真的需要過他們嗎?”她的聲音里有一絲隱藏不住的恐懼。
  “偶爾會。”洛斯溫和的說,但目光卻霎時失去了迷人的溫馨,這是他最不想談論的話題。“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么花嗎?”
  “花?”苹儿惊愕的望著他。“你不是說真的吧?”
  這簡直不可思議,她原以為她的賣身是种需要咬著牙忍受的犧牲,沒有熱情的妥協,更不應該由這男人的碰触得到令人眷戀的溫暖,并且舒服得渾然忘我。它應該是她內心、思想和心靈的交戰,結果她卻被那對紫眸迷住,并且感到幸福和快樂正在不遠處等著她。
  “過來。”他溫柔的聲音有如天籟,他伸出手,她情不自禁的依偎過去。“如果你休息夠了,我有种不可思議的沖動……”他停下來,挑起一道眉,紫眸熱切的端詳著她。“呃,也不是完全不可解。你這樣慵懶、溫暖的躺在這儿誘惑我……你是那么甜美,我為你瘋狂。”
  他無法解釋這种和以往對女人完全不且沖動与誘惑。女人對他一向是樂趣,從來不是迫切的需要,所以他對這种不斷渴望的波濤深覺不可思議。他想要她,超乎一般的調情作樂,或是占有。他一心想要她,就如一個初嘗愛情滋味的少年,他想要她,超乎理智和邏輯,他現在就想要她。
  她第一次想說不要,讓他知道世上一切不是輕易就可順他的心,他不能永遠像個被寵坏的富家子,而且也讓他知道,她對這种著迷的奇异關系也有點控制力。
  但他呢喃說著火熱的愛語,開始點燃她心中的欲火。他沉醉的喃喃訴說著將要如何做、她會有何感覺,而且如果她想畏,該如何看他多想要他。他愛撫、磨蹭、挑逗、撩撥她,使她忘記了真實的世界,剩下的只是令人舒暢陶醉的撫摸。她嬌喘的呻吟著,感覺一波波的歡愉淹沒了她的理智,無處逃避這感官的世界。
  “求你,洛,求你……”
  他們兩人再度達到甜蜜的激情高□。
  几個小時后,洛斯昏昏欲睡的摟著苹儿,她躺在他的怀抱中,一切恐懼、不安皆已消失,她信任的沉沉入睡。
  洛斯注視著她,輕撫著靠在他身上的柔軟胴体。他溫柔的微笑著,怜愛的輕聲道:“晚安,小精靈。”
  上帝,他真的累了,是滿足后甜蜜的疲憊,不久他便平靜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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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已過了一段時間,但洛斯卻感覺只睡了一下,就有人想把他搖醒。他頭腦昏沉沉的想了一下才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迅速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苹儿,輕聲說道:“什么事一定要現在叫醒我?”
  雷特臉色极為嚴肅、緊張。“如果你不想連累飯店里的房客,你現在就得离開了。”
  洛斯的紫眸陡然射出犀利的光芒。“‘他’來了?”
  雷特點點頭,“而且想先下手毀了你。”
  “很好,‘他’會發現我正等待著‘他’。”洛斯轉過頭注視著苹儿純真誘人的睡容,冷峻的面容瞬間轉為無比愛怜,“等著我,我會回來找你的。”他喃喃輕語著。
  在這必須离開她的一刻,他才恍悟到他對她的那种嶄新、特殊、依戀又极度渴望的感覺是什么。是一見鐘情、是愛,是他一直追尋卻又得不到的完整。他突然了悟,沒有她,他也會消失的,會永遠屈服在黑暗的掌控之下。洛斯吞咽著,想要抱緊她,臉埋在她發間,需要感覺她,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他要她的溫柔、堅強、她的美麗和力量,他要她的愛。
  天哪,他最渴望的是她的愛。
  他終于降服在愛情底下,不再否認、不用再追尋,他愛她,他要她,直到海枯石爛。夜里他要感覺她在身旁陪他度過長夜,白天更要她令人有活力、有生气陪伴。若是少了她,他根本沒有生命、沒有未來、沒有幸福快樂可言,只有痛苦和寂寞孤單。
  但是現在他卻只能貼著她的秀發輕聲呢喃著。“天哪,我好愛你,我真不想在此刻离開你。相信我,我會回來的,那時候我們將永不分開,我愛。”
  在雷等的催促下,洛斯匆匆著上衣物,留下一張紙條在化妝台上,最后俯身在苹身唇上輕刷過,紫眸流連不舍的在她秀麗的嬌容上來回穿梭。“我一定會回來找你,一定要等我。”
  “洛斯,該走了。”
  再深深看她一眼,洛斯才毅然的轉身出去,雷特隨后輕輕關上房門。
  苹儿隨即睜開眼睛,惆悵、哀怨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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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斯的轎車出發十分鐘后,這棟豪華的大飯店在一聲巨響之后毀于劇烈的爆炸之中,不到一會儿,現場便布滿了救火車、警車、救護車。
  “不不!不是她,上帝!不──”洛斯雙眸散發著狂亂的光芒,神情瘋狂的咆哮著。
  強尼和雷特使盡全身力道才勉強制住已陷入痛苦,悔恨深淵之中的他。
  “我應該帶她走的,我應該帶她走……”洛斯緩緩跪雙膝,口里仍不停的低喃著,“上帝,我愛她啊,為什么是她?為什么?”他趴伏在地,手握成拳的猛捶著地面,“我才剛找到她,我甚至還沒告訴過她我有多么愛她……天啊,為什么是我的小精靈?為什么?”他以破碎的嗓意哽咽道,“告訴我,雷特,為什么是我可愛的小精靈?為什么不是我?天啊,我宁愿是我,我多么宁愿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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