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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隔日杜家餐椅兩旁,袁鈴与杜云港不斷地以無線電互通訊息。從坐上早餐桌后,絲絲就心不在焉地拿筷子把皮蛋豆腐攪成一團泥,忽而黛眉深鎖滿臉懊悔,忽而又眉開眼笑樂不可支,最后是滿眼柔情嬌羞無限,看得袁鈴心中七上八下的,擔心她是否被公司折磨得瘋了。
  袁鈴先清清喉嚨,再小心翼翼地呼喚,“絲絲……絲絲……"見絲絲依然兀自傻笑著,她終于忍不住了,雙手用力往桌上一拍,砰的一聲桌上碗盤全跳了起來,正神游太虛不知魂歸何處的絲絲也跟著跳了起來。
  “怎么了?失火了嗎?”看到好友跟儿子正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她不好意思地坐回去,“怎么不吃了?大家快吃啊!"她吶吶道。袁鈴用筷子指指皮蛋豆腐。“吃那一堆屎?”
  “啊!怎么會這樣?浩浩,那是什么?”絲絲非常惊訝地問。‘不知道,好像是你的杰作。”杜云浩夾了塊脆瓜到稀飯里攪拌著。她先是愕然,繼而慚愧,"啊,對不起,還、還有別的菜,你們……呢,將就一下。”她囁懦道。
  袁鈴歎了口气,“絲絲啊,你有什么心事最好統統挖出來大家討論一下,免得把稀飯吃到鼻子里頭去。”絲絲愣了愣,略一思考后終于下定決心。“好吧!你們先吃飽了再說,我到客廳等你們,否則我恐怕會吃到眼睛里頭去。”
  兩人又對望了一眼,有志一同地端起飯碗三兩口就喝光了稀飯。而后袁鈴牽著杜云浩匆匆走到客廳,一起坐到長沙發上,“OK,你可以說了。”“這种情形有點特殊,鈴鈴……呢,是這樣……和以前說的不同……”她真不知由哪里開始才對。
  “等你下定決心再通知我好了。”絲絲雙手互握,緊張地瞥了好友一眼。“簡單的說,我見到了浩浩的爹地。”“什么?”袁鈴一听立刻惊叫一聲,而后開始摩拳擦掌。“他在哪里?我去教訓他!”
  “不行!”“為什么不行?"’她怒气難消恨恨地問。“雖然你也騙了他,可他不但沒有吃什么虧,還占了你的便宜,說來說去還是他的罪比較大!"絲絲先花了一點時間安撫下袁鈴的怒气,再仔細地向她解釋前因后果,杜云港則始終沉默地坐在一旁不發一語。
  “所以,鈴鈴,在這件事里他是最冤枉的人,有錯的只有我一個,我不該騙他,更不應該不信任他,就這樣匆匆落跑。”袁鈴張了張嘴,卻又無話可說地闔上。如果事實的确是如此,該被K的好像應該是自己的好友才對。
  好半晌后,她才出了聲。“那現在呢?他打算怎么辦?”_“我沒問他。”“什么叫沒問他?他有沒有說要和你結婚?”絲絲猶豫一會儿。“他是沒說。可是我們才第一天碰面,他怎么有机會說?”
  “哦,是嗎?你們碰面相處了多久?”“几乎一整天。”“几乎一整天?而你說他沒机會?那么你們到底在干么?”袁鈴的聲音又揚高了起來。絲絲的臉色霎時羞紅,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在……呢,那、那個……”
  袁鈴雙眼倏地眯起,“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們在一起一整天都是在‘辦事’吧?”她語气危險地問。絲絲的腦袋垂得低低的。“也不是一整天,只是大部分……時間。“好、很好!夠爽了吧?”袁鈴嘲諷著。“你為什么不主動要求?”
  “因為我在擔心別的事。”“什么事能比他和你結婚更重要?”“是……浩浩的事,”絲絲憂慮地膘一眼杜云浩。“如果是他玩弄我,那么他不會在乎孩子的事。但事實上,他說他從來沒忘過我,那么他一定會很生气我隱瞞他關于浩浩的事,說不定他一气之下就會把浩浩搶走,然后把我赶到天邊去!”
  “嗯,這事倒不能不顧慮。”于是,袁鈴也皺眉了。“不會的,”瞧著兩個女人庸人自扰地找罪受,杜云浩不得不開口了。“其實爹地真正在意的人是你,他早就打算好了,這几天就要拐你去結婚,然后把我扔到奶奶家,接著帶你去旅游度蜜月,過過兩人世界的快樂日子,他甚至把公司的事都差不多交代好了。”
  兩個女人頓時瞪大銅鈴般雙目盯住他。“你怎么打道?”杜云浩調皮地笑笑。“因為這是我精心策畫的結果。你想想,我為什么要爭取來美國留學的机會?再想想,我為什么堅持要你進賽斯?其實,在台灣我就知道爹地是誰,而且,半個月前我就見過爹地了。還有奶奶、姑姑、兩位叔叔我也都見過了,他們把我當寶一樣看,奶奶看到我還哭了呢!”
  “等等,賽斯……”袁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事情好像愈扯愈复雜了。“這跟賽斯又有什么關系?”母子兩人對視一眼,“爹地在賽斯啊!”杜云浩理所當然地說,絲絲跟著頷首。
  袁鈴更惊訝了。“哇!你爹地在賽斯上班?”“算是吧!”袁鈴立時賞賜兩顆大衛生眼過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杜云浩不在意地聳聳肩。"那就是嘍。”
  袁鈴狐疑地來回瞧著母子兩人。“瞧你們兩位那副德行,他在賽斯的職位應該不低吧?嗯?”“那當然!”杜云港一副与有榮焉的模樣。“好吧,我猜猜。看你們拽得二五八万的……他的辦公室至少在三十樓以上吧?”辦公室愈高代表職位愈高。
  杜云浩手往上比了比。“四十樓以上?”袁鈴的口气甚為惊訝。他再往上比了比。“不會吧?五十樓以上?”她滿是怀疑的口吻。他又往上……袁鈴立刻把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壓下去。
  “不要告訴我是頂樓.打死我都不信!"袁鈴冷笑著,想耍她?"是頂樓沒錯啊!”絲絲不明白她為什么生气了?“在頂樓不好嗎?”“對啊,鈴姨,爹地既然是賽斯總裁,當然在頂樓辦公啊!”
  賽斯總裁?!袁鈴的下巴再也闔不上了。“事實上……”絲絲看看手表。"他待會儿就要來接我出去了.你們可以聊聊,他說他想親自謝謝你對我們母子的照顧。”
  聞言,袁鈴張大眼從沙發上滑到地上。
  “爹地!”杜云浩開心地把喬爾拉進玄關。“杰伊,媽咪呢?”喬爾習慣性地摸摸他的頭。

  “在客廳。爹地啊,等一下你可要露出你最迷人的微笑,不要擺出你很酷的那一面。”“怎么了?你媽咪不高興嗎?”奇怪,昨晚送她回來時好像很愉快啊,發生什么事了嗎?
  “不是,是鈴姨听說要見你就緊張兮兮的,嘴里不停的說什么大人物、大人物的,好像快昏倒了。”“這樣,好吧!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嚇到她,可以嗎?”“好吧,也只有這樣了。”
  結果,袁鈴見到喬爾的第一個反應是——“哇!大帥哥!"她盯著他直流口水。喬爾听不懂國語,疑惑地看著笑得燦爛的絲絲,再望向杜云浩。“鈴姨都叫我小帥哥,剛剛她叫你大帥哥。”杜云浩笑著替父親做翻譯。
  于是,喬爾展開他最迷人性感的笑容。“謝謝你的夸獎,你也是個可愛、迷人的小姐。”“哇!連聲音都那么性感!絲絲,你卯死了!難怪你在碰面的第一天就宁愿和他整日窩在床上‘辦事’,弄得沒時間談話了。”袁鈴羡慕地忘了修飾話語。
  “鈴鈴!”絲絲覺得自己從頭頂紅到了腳底。喬爾又望向社云浩,杜云港笑翻了。“爹地,她說……她說你的聲音好性感,說媽咪……"“浩浩!”絲絲急忙喝止他。再說下去能听嗎?而罪魁禍首卻仍然迷醉于喬爾的男性魅力而不自覺。
  “可是媽咪,爹地還沒听完全部呢!”杜云浩抗議。能看爹地臉紅一定很有趣。“不、准、說!”絲絲努力板著臉。“好嘛,好嘛,不說就不說。爹地,是媽咪不讓我說的喔。”
  喬爾狐疑地看著他們,然后聳聳肩。反正等到和絲絲獨處時就能問到他們在講什么了。“好吧,那么,你准備好了嗎?娃娃。”“你先坐下來稍微等一下,我換件衣服就好了。”絲絲說完就匆匆進房。
  眼看著絲絲回房去,袁鈴有點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羅……羅克斯先生,請坐。"“請叫我喬爾。”喬爾笑著和杜云港一起坐在長沙發上,原來她也會講英文。袁鈴也跟著坐下,“喔,好,那么,喬爾……”她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不問清楚又很難受。
  “有什么事嗎?盡管說沒關系。”“你……真的是賽斯總裁?”“我是。”喬爾頷首。“哇!好酷!”袁鈴往外坐一點以便靠近喬爾一些,腦袋當然也跟著湊了過去。“小帥哥說你們快結婚了,是真的嗎?”
  喬爾雙眸陡地亮起掩不住的愉悅神采。“今天我就是來帶娃娃去選戒指。”“真的?到哪儿買?是……”“卡地亞。”‘卡地亞?皇帝御用珠寶?哇!真夠酷!”袁鈴夸張的表情和動作令人歎為觀止。“還有旅游度蜜月?"
  見喬爾點頭,她又繼續問:“去哪儿?環游世界嗎?"“沒有一定的行程。有私人飛机的好處就是可以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沒有時間或地點上的限制。”喬爾眼光深沉的微笑。“不過,這個話題能否暫且擱下,我有點事想先請教一下,可以嗎?”
  “請教我?”袁鈴訝异地眨了眨眼。“你是要問什么?”喬爾雙眼變得更為深藍,几近墨黑,“娃娃不愿意說太多,不過……”他飛瞟儿子一眼。“我真的很想知道當年她怎么會被家人赶出來?她完全按照她父母的請求去做不是嗎?雖然搞錯了對象,可羅克斯家族會比雷姆森家旅差嗎?”
  “開玩笑,羅克斯是世界三大家族之一,雷姆森不過一個小小的地方性家族怎么能比得上,問題是……”袁鈴輕歎。“沒有人知道你是羅克斯家族的人呀!”他不由得詫异地睜大了眼。“可是我告訴過她
  袁鈴兩手一攤。“她根本沒有注意听啊,她早已先入為主地認定你是喬瑟夫·雷姆森了嘛!”“喔,難怪……”喬爾了解地點點頭。“有時候她的确是有點迷糊。那,之后呢?”
  "之后啊?”她哼了哼。“絲絲死也不肯把你的照片交給她母親,怕她們去找你而破坏了你的幸福,她們當然很火大啦。接著她又發現自己怀孕了,她母親立刻命令她拿掉,絲絲同樣死也不肯,于是她父親就把她抓回台灣繼續逼她。”
  袁鈴歎了口气。“但絲絲硬是在父親的憤怒下休學生下了小帥哥,之后再回到學校完成最后一年的學業,可恨的是她父親有能力卻不肯請保母來幫她看顧儿子。我跟絲絲從小學到高職都是好友,而且我媽媽也很喜歡她,所以那一年就由我媽媽幫她照顧小帥哥了。”
  說到這儿,一抹微笑漾在她嘴邊,“沒想到我媽媽卻照顧上了癮,她居然死也不讓絲絲把儿子抱回家,說是擔心她的干孫子會被外公虐待。”她無可奈何地搖頭道。“可那一年年底,她父親終于如愿以償移民美國,連公司都遷移過來,獨留下一棟房子給絲絲。所以嚴格說起來絲絲也不算被赶出來,她只是被……”她聳聳肩。“丟棄在后面了。”
  喬爾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瞼。“听說是她的姊姊之一終于攀上了豪門,所以她父親才能順利將公司移轉過來。不過,他們吩咐絲絲絕對不要去找他們,免得丟盡他們的顏面。而事隔十年的現在,當絲絲通知他們她也要到美國來時,他們還是拒絕絲絲去看他們。”
  “我明白了,”他淡淡道。“他們現在住在哪儿呢?”袁鈴微蹙眉,“好像是紐約還是華盛頓,反正也是東岸就對了,我不怎么清楚……”她忽而凝目。“你想干什么嗎?”
  喬爾深沉一笑,“沒什么,只是蜜月行程可能會……”他頓了頓。“不過這最好暫時不要讓娃娃知道,我想要……”“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7’絲絲在房門口笑著問。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洋裝,燈籠式長袖,中庸長裙形成柔和的波浪,最吸引人的是較低的心形領,頸上戴著一條K金項鏈,精致的蛋白石墜子垂在若隱若現的乳溝上,引人遐思。
  喬爾立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她前面,“你真美!”他痴迷地盯著蛋白石墜子垂落點,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我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他視線依依不舍地离開誘人犯罪的部位,緩緩上移到絲絲的臉上,戴安娜式的短發已經長及肩,嫣紅的雙頰在卷發的烘托下更顯嬌媚動人,淡抹朱紅的櫻唇,蒙朧雙眸閃爍著夢幻般的光彩。
  “天哪!你真迷人!”他輕摟住她,雙唇貼在她的唇邊輕語。“又香又甜!”語落,他就迫不及待地將饑渴的雙唇印了上去,貪婪地索求她的甜美……“你清他們今天到底會不會出門?”杜云浩人小鬼大地問。
  袁鈴扁嘴思忖著。“一半一半吧。你爹地應該是急著想結婚的,所以結婚戒指一定要先買嘍,就看他有沒有足夠的自制力去抑止自己的男性本能了。”“大概沒有吧!否則就不會有我的存在了。”
  “也對!"袁鈴十分贊同。“那我們怎么辦?”“怎么辦?看戲啊!”“砰!”辦公室門被人大力推開。“對不起!總裁,我已經盡力阻止她了!”茉莉無奈地閃著站在辦公桌前的紅發美女,滿臉怠忽職守的愧意。
  喬爾皺眉看著眼前怒气沖沖的海倫,“沒關系,茉莉。這里交給我,你出去辦公吧。”“是,總裁。”茉莉應聲出去時很小心的把門輕輕闔上。“有什么事嗎?”喬爾繼續批閱公文。
  “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讓你母親去對我的父母嚼舌根?你憑什么讓羅珊來叫我不要再到你家?你又憑什么叫你全家人都与我為敵?你憑什么?”海倫不顧一切的叫嚷著。
  “憑什么?”喬爾抬眸冷漠地掃她一眼,“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就算你已經忘記你自己做過的事,我相信我母親和羅珊也提醒過你。”“那只不過是一件小事,”海倫有點不安,但仍以強硬的態度掩蓋過去。“我不過是替你擋掉一個無聊女人,那有什么不對?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感謝你?”他的臉色倏沉。“感謝你把我深愛的女人赶走?”“你愛她?”海倫聲音尖銳,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不!你不愛她!你愛的是我,不是她!”“不,海倫,我從來沒受過你!我愛她!以前就愛她,將來我也會一直愛她,只有她!你懂嗎?”喬爾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不!你不愛她,你只是以為你愛她,”她的凶狠態度突然化為溫柔親呢。“喬爾,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深愛著你嗎?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了!喬爾,我們是多么相配的一對,你看不出來嗎?”
  她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作夢般的喃喃自語。“我們將會是最恩愛的夫妻,我會幫助你的事業,我會為你生儿育女,我們的孩子將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寶寶。而你,會把你所有的愛投注在我的身上。喬爾,你結婚吧!我知道你母親一直想要抱孫子,我愿意盡快為你怀孕,喬爾。”藍綠色的雙眸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
  喬爾厭煩地攢緊了雙眉。“海倫,有很多男人為你死心塌地,愿意為你赴湯蹈火,去找他們吧。我不适合你,也不愛你,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不!喬爾,你再仔細想想就會明白,只有我才是你最适合的配偶。我的美貌、我的身材,我的智慧、我的能力、我的家世.我的一切都沒能人能比得上,這一切都是你的。娶我吧!你不會后悔的,喬爾。”海倫几近哀求的語調和懇切的態度令喬爾不由得心生怜憫,畢竟,她是他從小看到大的。
  他歎息著搖搖頭。“海倫,我絕對不可能和你結婚的。我的事業夠大,我的財富也夠多了,我不需要為這些而結婚。如果我要結婚,惟一的原因必定是因愛而結合。我不愛你,我一直當你是妹妹,我們有兄妹之情,卻沒有男女之愛,這樣是不可能結婚的。”
  海倫凝視著他,很仔細、認真地凝視著他。然后,她認命似地歎了口气。“我明白了,我會繼續努力的,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那時候我們再結婚好了。”頓了一下,藍綠色美眸墓地閃過一抹凌厲詭异之色。“可我希望你能了解,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得到你,我絕對會毀了任何妄想得到你的女人!”
  怎么會這樣?喬爾全身倏忽竄過一陣戰栗。与离去的海倫擦身而過的大衛慢慢走進來,“怎么樣?她想通了嗎?”他擔憂地問。喬爾搖搖頭,疲憊地往后靠在椅背上。
  “真糟糕!”大衛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能不說。“恐怕還有更不幸的情況。”
  “先倒杯威士忌給我。”大衛倒了一杯喬爾慣喝的純威士忌給他,也給自己弄一杯加冰塊的威士忌。“說吧!"“克麗絲公主,她提前到了!”大衛頓了頓繼續說,“她堅持請你親自招待她,她表示她明白你的工作很忙,所以愿意完全配合你的時間。事實上,再過……”他看看表,“再過一個鐘頭,她就要親自到這里和你討論大概的行程了。”
  “天殺的!”喬爾霍地站起身,“難道你什么事也辦不好嗎?”他狂怒大罵。大衛低著頭,感覺到酒杯從身邊飛過,接著耳邊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杯中的酒濺上他左半身。
  “很好、很好!”喬爾譏諷著。“你把事情搞砸的能力真的很好,還能有什么狀況比現在更糟糕的?”忽然,敲門聲又響了。“天殺的給我滾進來!”喬爾咆哮著。菲力普戰戰兢兢地走進來。
  “你又見鬼的有什么事?”見他口气不善,態度狂暴,菲力普心中哀號著,完了,他今天死定了!“說!你到底見鬼的有什么事?”喬爾隱忍怒火。菲力普偷瞄了瞄大衛,用力吞下日水,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這個……威漢集團總裁的女儿茉蒂小姐,她說……她說……”和正在偷覷他的大衛對視一眼,他吞了口口水。“她說如果你不擔任她的舞伴,她宁愿把舞會取消。”
  一陣風雨前的宁靜,等待判決的人犯低頭不敢有任何輕微的動作,甚至不敢呼吸。“滾出去!”恐怖的咆哮響起,兄弟倆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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