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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月初,暑假才過了一半,冷庄的改建就已經完成了,不喜招搖的耿曙天在設計師的片詢下表明了不想以自己的姓為邸題。“什么‘耿園’、“耿庄”、‘耿軒’一概免了!這里不演‘紅樓夢’!他不耐煩地說。
  于是“冷庄”的題額被摘了下來,換成了銅字鑄鑲的門片號碼。
  遠在高雄的耿長風特寺請假北上,看看大宅改建情況.耿昭天只是淡淡地說:“完成了。”
  “那……大哥你什么時候要搬進去住?”耿長風有點好奇。
  “快了。”他答,隨即扯出一抹微笑譏嘲似地開玩笑:“真奇了!我既沒下貼子,也沒打算弄個‘喬遷之喜’的名目來請客,怎么一家人不約而同地想回來幫我慶賀?”
  “你是說……”耿長風小心翼翼地問。
  “原本打算去瑞士度的假的淑眉、媽媽也要回來。“耿曙天反問:“你不是為了探望媽媽才請假北上的嗎?別告訴我:你不曉得媽媽她們的班机后天會到。”
  “呃!我當然知道。”耿長風迅速恢复自然。笑著反將一軍“只是听大哥的詞气似乎不怎么熱切期盼一家難得團聚的假期。”
  “少胡說了!”?耿曙天一天置之。“今晚想住哪里?大宅那邊的房間都布置得差不多了,水電也齊全,只有客廳、廚房沿缺欠家具、器皿而已;看是要信這里,還是那邊?”
  “我想……”考量到長兄可能會,不!是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后果,他決定:“避到母親的羽翼保護下比較安全,于是他兌:“我住飯店好了,跟媽媽還有淑眉多聚聚。”
  “也好。”耿曙天并不勉強。
  只是耿長風不禁心疼了,媽媽和妹妹的開銷花費不消說是大哥一手包辦的,只有可怜了他自個儿得掏腰包,一心想磨練他的大哥既然平常都公事公辦,讓他由基層熬起了,當然不可能會縱容他報公帳,哎!男人真命苦!
  哇!耿長風在心底惊歎:超級美大少女!像日本女星“石田光’与童星“安達右實”的綜合体。
  抽空陪行的何氏兄妹為他和真晨彼此介紹。
  “你好,耿先生。”真晨彬彬有禮地說。
  他不由自主地脫口道:“你很小的時候就看過我了。只是你忘了。”
  話才出口,耿長風深覺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這樣說她像太輕浮了些……
  真晨微微一笑,“我記得……”小哥哥的稱呼已經不能适用在眼前的大男人身上了,她停頓一下說道:“你曾經抓精蜒給我,還幫我放風箏。
  耿長風大感惊奇,原先尷尬的心情消失殆盡,“見面三分情”這句話果然不錯。
  何明秋有絲不快地轉移話題,對她還小一歲的耿長風說話帶有一絲命令語气,“談正事吧!”
  已經和母親、妹妹越洋協商好全盤計刊的耿長風輕咳一聲導人了正題。
  耿媽媽是那种傳統守舊的婦女,雖然對舊主人的絕情寡義有絲怨恨,但是在听自己的大儿子做了這么有失人格的報复舉動,不禁大吃一惊。
  “就算大小姐做得太過狠毒,也不該讓小小姐來受罪,”他這樣告訴次子道:“媽媽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這點道理還懂,沒有老子殺了人,卻判儿子死刑的事!你大哥太過份了!”
  謹遵母命的耿長風說出了他所安排的一切,在后天和兄長去接机時,真晨祖孫三人就搬到中部去藏匿,至于他和弟弟的監護和學籍問題也可一并解決,現在又正好暑假,一等到新學期開始馬上就可以辦好轉學手續真是好時机。
  “至于那些錢……”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使他認定真晨早被大哥“吃”了,耿長風尷尬地干咳一聲,“我們認為那就當做是一點補償,彌補你這段日了來的……遭遇。”
  說得白話一點就是“遮羞費”!
  “我……”真晨嗓音微弱地說:“我想……”
  她實在不知該從何解釋:事情還不到他們所想像的那种地步……
  何明秋和顏悅色地安撫道:“真晨,你有什么顧忌嗎?”
  “唔……”她低頭垂睫不安地說:“他一定會很生气……”
  “你說得很對!”一個冰寒得如同北极冰原一聲音驀然響起,一屋子的人全惊呆了。
  “大哥!”耿長風惊呼喚道。
  一身鐵灰色高級酉裝,單手插在褲袋里的耿曙天陰沉著一張臉,看起來就像積蓄勢待發猛獸。
  他緩緩地掃視惊惶失措的眾人一眼,語气中不帶一絲溫度,“真令我惊奇!身邊的人居然聯手合演了一出‘時裝俠義劇’!看情形,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自然是由我擔綱主演羅?!”
  一向奉“長兄若父”信念為圭桌的耿長風唯唯諾諾不敢出气。
  “銘之,你真令我失望。”他冰冷而苛的話語令何銘之啞口無言、垂頭喪气。
  何明秋急于辯解。“那是耿媽媽……”
  耿昭天打斷了她的話,一語雙關地譏嘲:“婦人之仁’是嗎?!”
  這是一心想做商場女強人的何明秋常用來嘲弄哥哥的話,被反過來擲到臉上令她漲紅了雙頰,羞憤難言。
  被惊嚇得果坐在椅子上的真晨臉色熬白,別說開口說話了,就連思想也一片空白。
  “如果你們嫌時間太多,不妨多花點心思在中流的開發案上,別浪費心力來“營救”我的情婦!”他殘酷而邪惡地說:“這里沒有童話、公主或騎士!”
  “到書房來見我!”他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我相信你們三個人找得到路!”
  像斗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气,魚貫走出小屋的三人役人有心情去安慰真晨,畢竟,挨罵的只有他們三個而已不是嗎“他”又沒對真晨發脾气。
  獨自坐在藤椅上的真晨忍不住簌簌顫抖,她知道自己的好運气已經用完了!
  他自始至終沒有正視她一眼。
  仿佛當她并不存在,只有真晨明了:這意味著在他料玩三個親信之后,所有累積下來的怒气都將歸她承擔。
  她深吸了一口气,眨掉惊怕的淚水;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等待逃不開的命運。
   
         ☆        ☆        ☆
   
  真晨食不知味撥弄盤中咖哩飯,而真睿則吃得津津有味,直呼“好好吃喚真晨!”
  她勉強回弟弟一笑,繼續魂不守舍地發呆。
  “真晨……”謝太太擔憂地說:“多少吃一點罷!到了這种地步擔心也沒用呀!”
  她樂觀地安慰真晨,“而且,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耿先生也沒罵你的意思呀!
  真晨搖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從晌午离開后,“他”就沒再回來過;可是她不以為自己逃得過今晚,就像一個被判死弄的人,明知大限已到眼前,仍免不了貪生怕死的惊布。
   
         ☆        ☆        ☆
   
  “八日二日,FRI
  我做錯了一件事,貪心地想不勞而獲,卻忘了“沒有白吃午餐”這句話……”
  心思紛亂的真晨振筆疾書,娟秀的字体有些凌亂。
  “……我不該違背自己的承諾,三心二竟想逃避,可是我好害怕。
  他很生气,我早該知道的,他曾警告過我別戲弄他,我卻食言想毀約……
  還有彌補的机會嗎?平息他的怒气?”
  遠遠地傳來了車子駛進車庫并熄火的聲響,真展几乎惊跳起來草草結束了日記。
  在她惶恐的等待中,室內對講机“的——地一聲響起,真晨按下了通話鍵尚未開口;只听到簡短扼要的命令,“過來!”隨即收了線……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真晨,挂著冷笑的神情陰沉嚇人。
  臉色發白的她,綁著兩條辮子垂在臉前,穿著圓領、無袖白色棉質睡衣;真晨看起業像古代用來犧牲,祭祖某些野蠻神抵的飩洁處子。
  身為男人,尤其是中國男人,耿曙天現在才發覺他頗能体會老祖宗們偏好“在室女”在的劣根性,還有什么比含苞待放的豆蔻少女更能誘發男對性愛的想像力?不論是征服、啟蒙或誘惑,這些過程都能帶來最高的樂趣。
  她應他的召喚,怯生生地移步到他所坐的們置之前設計師幫他設計的這間男主臥房采用了大量的黑白色。摻夾少許的經,展現陽剛与活力,成階梯形的高矮柜有干淨俐落的現代感,明亮柔和的燈光輝映著干牆邊巨大的穿衣鏡,原本就寬敞的臥室更顯曠朗。
  還沒看清情況,真晨就被困在電腦桌前和他的座位之間,她惊悚地僵直身体,咬著下唇不敢喘大气;被迫站在他面前靠在桌沿的她毫無退路,耿曙天好整以暇地坐在電腦椅子上以輕柔平和的口吻道:“關于今天中午的鬧劇,你是否想到了好藉口來說服我?”
  坐在椅子上的他視線正好与她的臉部等高,她搖頭說不出半個字來。
  “真可惜……”他伸手扯掉了發辮上的緞帶,一邊嘲弄著:’看來你似乎沒有遺傳到冷家‘舌粲蓮花’、‘顛倒黑白’的本事?”
  真晨顫抖地倒抽一口气,一半是因為他的話,一半是因為他的手已游移到她的頸間,俐落地解開了第一個鈕扣。
  “這么逆來順受……可怜的小真晨。”他毫無半點同情心地高諷道:“或許,你已經想到了好方法來取悅我,平息我的怒气?”
  第二顆鈕扣在她胸前進開了真晨發出了低不可聞的哀鳴,兩手緊緊握住了桌沿不敢稍加反抗,睡衣順勢滑落至腰際,裸呈上身的地閉上雙眸顫抖不已。
  “你的身体很美,肌膚勻稱、曲線优美……”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贊美道。
  他倏然伸手包攏了她的左胸,感覺到她惊悸劇烈的心跳,他以拇指掌摩著小巧粉紅的蓓蕾,讓精神緊張望到极點的真晨几乎崩潰。
  她低聲哀道:“求求你……”
  “你的急切真令我高興!”欲火与怒火兩頭燃燒的耿曙天尖酸挖苦道。
  他粗暴地掀起了真晨的睡衣下擺到腰際,侵略她緊繃細致的大腿肌膚。
  又羞又怕的真晨忍不住掉下淚來。
  “不准哭!他毫不怜惜地命令,“我給你做准備、心理調适的時間已經多了!多得令你有時間動腦筋來欺騙我!該死的純洁小騙子!”
  迅猛然爆發的怒意令真晨強忍淚水,低嚅道歉:“對……不起……”
  她的腳尖倏然离地,壓抑下憤怒的耿昭天輕而易舉地把他抱离了地面。“讓我感受你誠實的忏悔表現吧!”
  神智昏沉的真晨發覺自己陡然隱身于加大尺碼的雙人床之中,承受他猶帶憤怒的親吻与愛撫……
  當他奪走了他的童貞時,咬牙忍耐的真展并沒有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只是瞪大了雙眸含著淚光,由鼻間發出模糊微弱的哭音。
  疼痛使她的身軀顫抖,不受控制地排斥他的人侵。
  “該死……”他喃喃低咒,“放松……”
  說不出話的真晨只有低泣搖頭,身軀像石頭般僵硬緊繃。
  激動亢奮的他的真晨耳畔低語:“放松……不然你會更痛。”
  她還是搖頭,無法配合他來減輕痛楚;他釋放了欲望,真晨卻不由自主地發出小動物受傷時的低微的哀鳴……
  結束了。
  身体仍僵硬疼痛不甚的真晨的雪白著一張臉,仍處于震惊狀態下的她毫無异義地被他抱到浴室。
  蓮蓬頭酒下了溫暖恰人的水花,落在裸呈的兩人身上;真晨將目光固定在水藍色的陶瓷壁面上,机械式地涂抹麝香濃郁的男性沐浴乳在身上,水花沖走了污演也沖走了無聲落下的眼淚。
  耿曙天幫她拭干了頭發与身体,一向習慣獨眠的他并沒有遣走真晨的念頭,他沉默無語地拿起簇新的浴袍包裹住她嬌弱的身軀走回床舖,將她安置在他的怀里。
  “睡吧!”他語气平板地說:“今晚我不會再碰你。”
  蜷縮在他怀里像只嚇坏了的小狗,真晨明顯地松了一口气,寂靜橫亙在兩人之間,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下一次……”真晨的聲音嗚咽破碎:“不會……這么痛了……對不對?”
  他收縮了膀摟她在臉前輕吻她的發絲,輕聲承諾道:對!”
  不必耿曙天主動示意,耿長風馬上便越洋報告母親大“享机不密,消息走漏”的結果。
  原本想藏起真晨再“先斬后奏”來說服儿子罷手的耿媽媽也著了慌,不知如何是好。
  她打電話責怪長子不該做虧心事,“小小姐才几歲?你怎么可以坏人名節?”
  “听到母親口口聲聲“小小姐”,媽性不改的習慣令他深覺刺耳,“好!真晨虛歲十八了!早一輩子的人已經可以當媽媽、生一大堆羅卜頭了!”
  耿媽媽在電話那端倒抽一口气,“你不會是想娶‘小小姐’吧”相差十四歲,老夫少妻,不過倒沒有相沖……”
  老人家的思路令人啼笑皆非,他迅速打斷了母親的一廂情愿,“媽!我再強調一次:第一、你已經不再是冷家的佣人,真晨也不是什么見鬼的‘小小姐’;第二,我絕對不可能娶冷家的小丫頭!你听清楚了沒有?!”
  一自從喪偶原來一直服膺“夫死從子”美德的耿媽媽結巴又不甘地說:“既然如此,你……你就不該……‘欺負’小小姐怒火中燒的耿曙天強行咽下難听的髒話,提醒自己:和他說話的人是母親。
  耿媽媽當然不曉得儿子的情緒惡劣,不然她也不會繼續嘮叨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加減乘除,上有蒼天”……等等大道理。
  好吧!既然大家都把他當十惡不赦大坏蛋看,那么他干脆坏得更徹底!耿昭天怒發沖冠忖道。
  “媽!我再說最后一次!冷真晨是我花錢買來暖床的情婦,明買明賣,你情我愿,不干別人的事!”他冷然挑明了道。
  耿媽媽在電話彼端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儿子竟然如此冷血邪惡。
  “如果您明天要回來慶賀我’新居落成’,我當然是十二万分地歡迎您!但是千万不要干涉到我的私生活!”
  “你……你……”震惊過度的耿媽媽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停頓了一下,嚴重警告:“別給真晨檔切實際的期望!那會讓我更生气!而首當其沖的人就是她!”
  一向拙于言詞的耿媽媽气得聲音打顫,“你……你這個不肖子!我不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去接机的耿長風接到的是輕裝簡行的要妹妹耿淑眉一人。
  “冷家的小女孩是怎樣的人?”一見到大哥的耿淑眉劈頭就問。
  “超級美少女!”耿長風回答很干脆。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漂亮!‘十八無丑女’,更何況她媽又是頂頂有名的騷狐狸!”耿淑眉不悅地問:“我是問她的性情、品行!”
  “你自個儿去判斷吧廣耿長風聳肩,妹妹的個性跟大哥差不多,老是當夾心餅干的他這次可不想再淌渾水,落得兩面不是人!
  當她看到真晨時的反應和何明秋大同小异。
  我見猶怜……耿淑眉惊异地看著真晨,除了年輕貌壯大外,冷真晨身上有一股脆弱而細致气質,讓人忍不住想呵護,深怕一不小心就碰坏了一件脆弱的藝術品。
  她的臉上有一絲蒼白的微笑,身上穿著不合暑季的碎花小領長洋裝,眼尖的耿涉眉在她衣領邊緣看見了她“欲遮彌彰”的吻痕,不消說也可以猜得到是誰的杰作。
  耿淑眉怒意陡生,分不清楚究竟百對誰生气的成分比較多。
  陪行的耿免不了寒喧介紹,一向守禮安分的真晨倦然說道:“我覺得自己像供人觀賞的奇珍獸……”
  任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產生惻隱之心。
  原本對母親的寬厚心腸不置心腸不置可否的耿淑眉真誠地說到那件“功虧一簣”的計划,“我們只是想幫你……”
  真晨搖了搖頭,“不要再試了!他……會生气!而我也已經可以看出它改頭面的怡人風情。要維持它的新貌也不容易,除了委托保全公司和清洁公司全年維護外,也必須再請幫佣。”
  耿氏兄妹發覺有自個儿往處享受不輸五星級餐廳的美食,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用打領帶、穿禮服,腳上穿的是舒适的拖鞋!可以大聲談笑不怕鄰桌飛來白眼……這都歸功于真晨的慧心。
  “金屋華廈、醇酒美……肴,”急急吞下“人”字改換成“肴”以避名真晨尷尬的耿長風玩笑道:“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大哥,你可得努力賺錢才維持得住這种奢華享受真晨!”
  “可是,有錢也必須有心去培養情趣呀!”耿淑眉心情大好地噘飲法國香檳,她笑著說:“這是真晨的功勞。”
  “敬真晨”。耿長風連忙起哄,長達兩小時的法式晚餐,開胃湯、少拉、前菜、主菜一道道送上來,只要他一逮到机會就會向真晨敬酒。
  這讓耿曙天有絲不悅,不曉得他為伺突然變得如此孩子气?不僅如此,還一直縱恿妹妹也敬真晨喝酒。
  “別再喝了。”他試著阻止。
  “哎呀!大哥,別那么小气!天曉得我們做弟妹的人几時才能再度叼扰你一杯酒,你說對不對?淑眉。”耿長風說。
  “對嘛!大哥小气!”有些醺然的淑眉露齒笑道:“真晨,還有香擯吧?离開!”
  不好再說什么的耿曙天只好由弟妹去鬧,沒好聲气地說:“宿醉頭疼活該!”
  喝得杯盤狼籍、賓客盡歡時,耿長風起身告辭并送淑眉回飯店,上車之前,他在一臉調皮的大哥身側附耳道:“哥!‘茶為花博士……’,這招如果有效的話;我要求調薪百分之二
  十!”
  在耿曙天愕然反應不過來時,他已經坐上駕駛座准備開記,而糊里糊涂的淑眉則一疊聲問:“什么事?”“你們在說什么?啊?!”
  總算意會過來的耿曙天老羞成怒地瞪著弟弟揚長而去的身影,不知道該掙死他還是感謝他!
  他低聲說的下句是:“酒為色媒人。”
  又尷尬又气惱的耿曙天轉身走回屋里,心頭懊惱想著:他的表現有那么明顯嗎?
  從強占了她的初夜迄今也有一個多星期了!他跟真晨之間的親密關系一直協調得不好,更正确的說法是糟透了!
  她太緊張而且害怕,不論他再怎樣耐性引導,也無法消除她的心理障礙,為他開啟情欲的花蕾。
  她的敏感和脆弱令他束手無策,把自己的歡愉建筑在她的痛苦上,這种想法令他自我嫌惡到极點,卻又不愿松手放開她,這种床第私情,他又無法和別人討論;誰知道竟然讓自己的弟弟瞧出了端倪。
  啼笑皆非的耿昭天在看到真晨醉后嬌態時,將所有不快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迷蒙著一雙星眸,嬌態地對他笑,蜷縮在沙發上的她像只慵懶的貓咪咯咯輕笑出聲,杏眼流醉、桃腮泛紅。
  他猶豫試探地伸手抱起真晨,欣喜地察覺到她并沒有像往常般全身僵硬,而是軟綿綿地放松癱在他怀里。
  “呢!”她慵懶地打了個酒嗝,醉態可掬地磨蹭他的胸膛呢哺著渴、熱,要喝水……
  “慢慢喝……”他輕聲道,怕鬧上她的酒气使她嘔吐,并不敢造次。
  脫得剩下襯衣的真晨輕歎了口气沉沉入睡,渾然不覺欲求不滿的主人正貪婪渴望地望著她年輕誘人的胭体。有一种奇怪的感覺在干扰她的睡眠……
  睡得正香的真晨不由得發出低吟,身軀也不安地扭動;那感覺……好像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在体內持續加溫,由暖和變得燥熱……
  她試圖揮掉肩頸間酥麻的溫暖的气息,得到的卻是落在胸前蓓蕾站濕濡的親吻,真晨失聲低呼睜開了雙眸望進了他熾熱的眼神中……
  她再度因他的撫触而顫抖,這次絕對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歡愉。
  “你屬于我!”他在她敏感的耳垂輕輕嚙咬,低哺著贊美、性感的話語,令她不同上次地發出曼妙媚人的呻吟,在一波波的情欲沖擊中,真晨終于回應了他的需索;在互相接受的感官之旅釋放了被無形心障所囚禁的欲望。
  在燦爛星空中迷醉、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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