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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留下王盈和皇帝兩人在靜悄悄的寢宮里,周遭窒悶的气息教人不安。
  “或者我該把你給藏起來,不教男人有机會見到你!”
  慢慢走到王盈身邊,他伸手抬起她的臉,低柔的嗓音像鬼魅一樣沁入她的心坎……“皇上?”她抬起眼,冰珠般清儼的眸子凝入他陰鷙的眸。
  他斂下眼,目光下移到她打濕的衣裙上。
  濕透的裙擺服貼著勻稱美好的腿形,黏著在她的大腿上。
  在他毫不掩藏的注目下,她忽然覺得冷……身体微微掠過一道戰栗,她不安地挪動兩腿,恰巧踢在一旁的水桶子上“啊!”
  她輕呼,已經打翻了整桶的水。
  水漬浸濕了她的下半身,很快地也沾濕了她腰間到胸口的衣裝……
  “你的衣棠濕了!”他低嘎地道,目光盯在她突出的胸口上。
  王盈喘著气,手腳卻因為濕寒的水而冰涼……她環臂抱著自己,輕輕打著哆嗦。
  “冷?”他問,詭闇的眸光定在她刷白的臉上。
  她抬起楚楚動人的水眸,點點頭,請求地望著他。
  他忽然抱起她——
  “皇上?”她縮起身子,兩手環著雙臂,不安地望著他的眼。
  這樣的動作卻讓她濕透的胸口更加顯著地隆起。
  他瞇起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到床上去,先把濕衣服脫了!”他低嘎地道,目光移向她清瀅純美的眸子,試圖要自那雙純真的眼底看出淫媚的痕跡。
  她輕啟櫻唇,深深喘一口气,濕透的胸口几乎要触著他寬厚的胸膛。
  倏地,他將怀中的軟玉溫香壓向自己。
  “皇上——”
  她尖細的嗓音軟軟地低呼,丰盈的胸脯已經揉上他灼熱的胸膛!
  “看來,那晚你學到的把戲還真不少!”他譏諷地道,嘴角刺人地掀起。
  她迥開眼,假裝听不懂他說什么,可她是真的呼息困難……他的寬熱胸口,几乎要燙傷了她!
  “還是過去在江南時,從其它男人那儿學來的?”
  他明知她經過驗身,肯定是個處子,卻故意譏刺她。
  王盈迥過眼,定定望著他。“皇上到現在還不相信盈盈的清白?”
  將她放在床上,他壓下身——
  “清白?”他低笑,移下眼凝視她曲線畢露的長腿。“你是指……這儿嗎?”
  粗獷的大手忽然探向她兩腿間,這么直接、這么屈辱人的動作,讓王盈措手不及!
  她錯愕地怔住,直到他灼熱的手壓在她腿間的柔軟上——
  “啊!”
  她倒吸一口气。急速地退,卻沒能退出被他圈住的勢力范圍!
  他粗魯地握住她純洁的身子,未被男人侵犯過的下處……
  “或者,也許你真的清白!”他低嘎地笑,看著她惊愕的眼,邪惡的指頭隔著一層濕衣揉搓她的柔軟。
  王盈咬著唇,不自禁她輕喘一聲,瞬間心底掠過一道惊愕——這是個怎樣的男人?!
  她不能克制著不回開眼,忍受他在她身上的掠奪……忽然她腦子清明起來,回想起在平西王府時,舊宮人教過她一切。
  她轉過上身,腰部以上的身子匍匐在床上,讓纖細的腰肢和丰盈的雙乳构成一幅動人的畫面……“皇上……”
  她輕吟,閉上眼,強迫自己感受他壓在下處的指頭,慢慢地輕喘……
  “你在打顫,盈盈。”他的聲音略微粗嘎,可仍然是沈定的。
  “我、我冷……”濕衣黏貼在身上,她是真的冷。
  “是冷?只是因為冷?”他低笑,指頭移到前端,稍微用力。
  “啊,皇上!”
  “怎么?”
  他低嘎地問話,同時拉開她的衣襟,扯下她上身穿著的外衣,男性的大手蠻橫地欺入她的褻衣內,握住一只雪白丰胰的乳房!
  王盈身子一顫,他粗厚的手掌有力地捏握住她的胸脯,還是處子的她只覺得他粗糙的大手陌生、充滿了強烈的侵犯….…
  “你,的确是天生的尤物!”他壓下身,低嘎地道,似輕歎又似耳語。
  她強迫自己媚開笑臉迎向他,丰盈的乳房壓向他的胸膛。
  “皇上……盈盈還是冷……”
  他闃闇的眼掠過一道灼烈的光痕。
  忽然他伸手抬起她垂下的雪白小臉,低柔地淡問:“你知道我要什么?”
  她主動抬起頸子,呵气成蘭香的唇琢吻在他的額上。“皇上要的,是盈盈早就想給的……”
  “是嗎?”他拉過她香馥的身子,陰鷙的眉目微微挑起,低柔的問﹕“是心甘情愿給的?”
  她輕笑,控制過的清柔笑聲企圖惑亂他的感官……
  “盈盈已經進宮,早已是皇上的人。”她肯定地說,輕輕吐气成蘭。
  他嘶啞地低笑,一手捧起她絕美的臉龐,嘴里忽然發出嘖嘖聲。“可惜現下克善在御書房等朕,得等到晚間,朕再召你來陪寢。”他盯著她道,眸光掠過一道似調侃,又似可惜的闇光。
  沒有猶豫,她立即拿小手握住他捧著自個儿臉蛋的大手。
  “皇上,您讓盈盈在這儿等您可好?”她請求,軟熱的身子揉進他怀里。
  “留在這儿?”他挑起眉。“只怕會坏了規矩。”淡聲說。
  “不會的!”她急切地道,隨即意識到自個儿的急迫,她暗暗緩下一口气,柔聲道:“只要您吩咐瑞福公公一聲不就成了——”
  他瞇起眼,忽然掐住她的手臂,有力的五指几乎陷入她柔軟的手臂里。
  “你,這是在指使朕?”
  他質問,冷鷙的語調讓王盈心口一顫。
  “不是……皇上、盈盈只是想同您在一瑰儿——”
  “你夠聰明!”他目中無人地打斷她的話。“剛才那個踢倒水桶的“意外”當真是意外?”
  “不,”她搖頭。“那是——”
  “是也罷,不是也罷!”
  他再一次打斷她的話,強勢的霸气開始在她心中造成影響。
  “總之,你急著想讓朕要你,朕就要你!”他低柔地道,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和緩的跡象。
  他轉為冷闇的眼直直盯入她清瀅的眼瞳深處,口里用溫柔的語調說著殘忍的話。
  王盈忽然又想起那天為她驗身的老宮人所說的話……同時在她心版上掠過爹爹和兄長的影子——
  “謝……皇上恩典。”她綻開清儼的笑臉,純美的水眸坦蕩蕩地迎向他。
  皇帝終于放開她已然轉為瘀紅的手臂,瞇起眼,似在研究她。然后,他下了床。王盈也跟著下來。替他攤平衣袍。
  “皇上何時回寢宮?”整好了衣袍,她蹲跪在他身前軟聲問。
  “你就等著吧!”
  這是皇帝臨走前撂下的話。
  一整夜皇帝留在書房里批奏折,沒有回寢宮。王盈直等到天快亮了,才從瑞福公公口中听說皇帝今晚不回宮,在御書房睡下了。
  盼了一整夜沒等到人,她只能黯然回到住處。
  皇上對她的疑慮似乎還未減輕,但這是為了什么?
  失神地走在宮殿樓宇間,忽然有人喚住她——
  “盈盈!”
  抬起眼,她看到克善親王。
  “我在這儿等了你好一會儿了!”他走近,笑著問她:“怎么,昨晚皇上沒為難你吧?”
  王盈搖頭。“沒有……”
  “是嘛?”他撇嘴,笑容摻入一股魔調。“你一定奇怪,我怎么會知道你的名字吧?我問了瑞福公公!”然后淡緩地道。
  王盈沒說什么,只是別開眼,迥開他的目光。
  “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王爺請說。”王盈道,清瀅的眸子仍然避開克善的。
  不知為何,她覺得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
  克善沈吟片刻道:“我在想,如果你愿意,明日我就跟皇上提,讓你到我府里來——”
  “千万不可!”王盈退了一步。惊覺自己把話說得太重了,她緩下聲。“盈盈的意思是人您千万不能同皇上提這事儿……盈盈其實是皇上的“答應”。”她委婉地解釋。
  听到王盈說她是皇帝的侍妾,克善臉色一沈。
  他瞇起眼。“原來是這樣,看來昨晚我是多慮了!”他自嘲地道。
  王盈低著頭不說話。
  “你——”他眸光閃了閃。“皇上他——他點召過你了?”
  君臣有分,這樣的話原是不能問出口的!
  可自從昨晚見了她的面,他就為她絕色的美情不自禁……何況他和皇帝是异母兄弟,若非時命,今日坐上皇位的應該是他——就算她是皇上的女人,他也想得到她!
  “克善親王,”王盈蹙起眉頭,鎮定地道。“這似乎不是您該過問的。”她抬起眸,回望他。
  克善瞇起眼。“看起來……你同別的女人不同。”他回望王盈,眸光愈加熾熱。
  王盈回開眼。“晚上盈盈還得在寢宮守夜,恕盈盈告退了。”
  她轉身剛要走,克善突然沈聲道:“你不是真心要留在皇上身邊的!”
  王盈怔住,她停下腳步,身子僵在原地。
  “你是個特別的女人!”克善繞到她面前,盯住她的眼睛。“不提權勢,我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皇上出眾的外貌。”
  她倏地抬起眼。盯入克善深沈的眸子里。
  他,也看出來了!?
  如果連他也看出來,皇上對她的疑慮,就可以理解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你明明未對皇上動心,卻執意留在他身邊,還情愿委身當侍女……”他低緩、一字一句地往下道。“像你這樣的女子,又為什么會有這般不合情理的舉動——”
  “親王!”她打斷克善沒說完的話。“您今日說的太多了!”
  不等克善回答,她斷然越過他快步走回自個儿的寢房。
  克善盯著她窈窕的背影,俊美的臉上掠過一道陰郁的闇光。
  夜晚,仍舊只得站在涼風中守夜。
  王盈望了一眼身邊的馨儿,她輕輕皺攏眉頭,身子在涼風中微晃……“盈盈姊姊,您怎么了?”馨儿留蕙到她的异常,關切地詢問。
  “我……我頭有點疼,身子有些不适……”
  “是不是這几日太過勞累,所以受涼了?”馨儿走過來,握著她的手擔心地問。
  “也許是吧……”王盈扯開嘴角,勉強想擠出一絲笑容,蒼白的臉色卻讓馨儿更加擔心。
  “盈盈姊姊,我瞧你還是快回房去歇息!你別擔心,我會跟瑞福公公說的——”
  “不。”王盈搖頭。“這是我的職責……馨儿,不如你替我去跟瑞福公公拿點頭疼藥好嗎?”
  馨儿見王盈堅持不回房,她望了一眼宮門,雖然明白自個儿職責在身,但她想离開一會儿應該沒關系吧?
  “那好吧,我替您去拿藥,一會儿就回來,您先坐下來歇一會儿吧!”馨儿道。
  “嗯——”王盈柔順地點頭。
  馨儿离去后,王盈望了望站在遠處守候的小公公們,悄悄推開宮門。
  為了要進到寢宮里,她說頭疼、身子不适其實是欺蝠馨儿的。可馨儿不但相信她而且那般關切她,她卻還是狠下心騙了馨儿……她為欺騙了馨儿而愧疚,但她實在是不得已的!
  推開宮門,她踞著足尖悄聲走在靜默無聲的寢宮里。
  皇上就像是又忘了她,她不清楚皇上是否當真沒想起,之前她在寢宮里等了他一夜的事,回宮里來時,對于跪在宮門前的她也視而不見。
  情勢迫得她一定得主動,無論皇上的心意是什么,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今夜皇上早早就歇下了,皇上歇下時是不許有人待在寢宮里的。
  据馨儿說,瑞福公公有一回曾經說溜了口,他說皇上剛繼位時因為有亂臣鰲拜,狼子野心,年少的皇帝已經懂得謹嚴提防,睡著時隨時放著一把劍在床側,并因此養成了淺眠的習慣,至今如果夜半因事而醒,便一夜再也不睡。
  所以她經之又輕的走路,直來到寢宮深處。一步步接近了皇帝……可一來到床邊她卻怔住了,皇上他并沒有如她所料地躺在床上!
  “怎么……會這樣?”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床,她喃喃地道。
  “誰讓你進來的?”皇帝低沈的聲音自她身后傳來,刺進了她的心坎。
  她僵在床邊,卻沒有回轉過身。
  此時她當然已經明自。原來她雖然那樣謹慎地放輕了腳步,還是惊醒了他!
  “怎么?有膽子犯死夜半闖進來,卻沒膽子面對朕嗎?”
  皇帝身上只著一件單衣,他倚在寢宮的柱子邊,強壯的雙臂環著胸口,徐定的神態挾了一絲嘲弄味。
  王盈仍舊沒轉過身去面對他。相反地,她卻舉起手慢慢解開胸口的襟鈕——她只有這個机會了!欺騙了善良的馨儿換來的這次机會,要是再失去,恐怕他不會再讓自已有机會再接近他了!
  “你做什么?”看清她動作后,他挑起眉,卻沒有進一步阻止或喚人進來抓走她。
  “皇上……”直脫到上身剩下一件猩紅色繡蘭花的褻衣,她才轉過身,纖纖玉手同時緩緩拉開褻衣上的系帶,猩紅色的褻衣沿著雪白水嫩的肌膚滑下……
  “盈盈說過,盈盈一直想侍候您,盈盈想成為皇上的人。”她堅定地、一字一句地說出口,并且一步步慢慢走向皇帝,半裸的胴体毫無遮掩地呈現,停在他眼前。
  “你的膽子可真大!”他捏住她纖巧的下顎,陰柔地說。“我隨時可以喚人進來,就這樣子捉你出去杖責!”
  他移下眼,盯住她無掩的羊脂雙乳,白脂般的椒乳上兩枚醒目的紅梅,在沁涼的夜里、以及他邪謔的注目下已經敏感地挺立……
  “皇上,”她笑著,綻開最媚酥人的笑顏。“皇上,你難道不喜歡盈盈嗎?盈盈就在這儿,盈盈的身体是您的,心也是您的……”
  皇帝忽然捏緊她的下顎,她疼得淚水都快泛出,可仍然強迫自己笑臉迎向眼前的男人。
  她已經想開了。如果當真決心救出父兄,就不能再矜持了!
  現下她只許自個儿想著年歲已經一大把,卻還關在牢里受苦的爹爹……她想通了,自尊和自傲在她進宮時早已經被踩在腳下,她早就沒有尊嚴了!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顧忌的?自尊和自傲都是不值錢的東西,為了救出爹爹,她已經什么也不在乎了!
  “是嘛?什么都是我的?”
  他嘴角勾起一撇殘酷的笑痕,慢慢收緊手中的力道,似乎在測試她馴服的程度。
  “皇上……”
  不顧疼痛,她以清白的身子,投身貼向他。“皇上,盈盈希望您能疼愛我……”
  徐緩地揉搓著他結實的胸膛,勾起男人最不堪一擊的感官。
  他瞇起眼,原本殘酷的冷眸。漸漸醞上一層欲望的濁色……他放松手中收緊的力道,有力的男性拇指忽然霸气地探入她蜜滑的口中——沒等他開口說任何話,她似陶醉地半合著眼,水燦的眸子閃著動人的星芒……她已經吮吸起來,柔軟的舌頭銷魂地舔舐著他……“你,是不一樣了!”片刻他低嘎地道。
  突然他抱起了她,大步走向寢宮內唯一的一張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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