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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律爵發現自己的心思不停的移到放在面前的電子鐘上,不由得苦惱的皺起眉頭,雙手握拳,有節奏的敲擊著紅木桌面,這是抓回他注意力的方法之一。
  他已經試過很多次要自己將心神給放在公事上,但總是失敗,原因很簡單,就是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八點──并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要來訪,而是通常在這個時間,毓慈應該是臉上挂著他熟悉的笑容,帶著一壺花茶來給他提神,可是今天她似乎來晚了,他強迫自己留在原位,不到外頭去一探究竟。最后,他苦惱的將一切的失常歸咎于自己的頭痛。
  從昨天起,他的頭便痛得不得了,原本以為隨意吞了顆止痛藥,就可以回复正常,但現在看來,是自己高估了藥效,但他依然認為只要休息一會儿,自己便可以生龍活虎。
  畢竟他每次的身体不适總是如此不藥而愈,他不需要醫生,而他也不認為自己需要醫生。
  這一陣子,律朝庭說是探訪朋友便到了美國,看似單純,但律爵知道這只老狐狸是希望將空間留給他与毓慈,希望他們兩個的感情能夠有所進展,而現在……律爵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不愿對自己承認自己如了律朝庭的意。
  “希望沒有打扰到你。”正當律爵深思的時候,毓慈輕敲了門,將門給推開,露出他所熟悉的甜美笑容。
  “我今天泡了新茶給你喝,”像是獻寶似的,毓慈將杯子放在律爵的面前,“滇紅。”
  “紅茶?!”律爵收回自己的思緒,對著她,他愈來愈難去繃著一張臉,他在毓慈期盼的目光下啜了一口,“甘醇。”
  “意思是──我泡得很好?”
  律爵點點頭,當毓慈的實驗品,已經是他的用處之一了。
  毓慈喜歡喝茶也喜歡泡茶,更講究泡茶,年紀雖然尚輕,但卻十分喜歡這种具有古意的中國藝術。
  得到了贊美,毓慈顯得十分的開心。
  “下次再泡別的給你喝……你的臉色不太好看。”突然,毓慈臉上的笑容隱去,憂愁隨即涌現上她的臉,“你不舒服嗎?”
  不習慣別人對他如此的關心,律爵下意識的轉過頭,躲過毓慈的眼光。
  “你不舒服嗎……”
  “沒有。”律爵冷硬的看了毓慈一眼,立刻讓毓慈閉上了嘴。
  縱使擔憂,但是看到律爵的模樣,毓慈想講的話,只好全吞進肚子里。
  “你不要亂吃藥,”毓慈猜測律爵的個性,縱使生病也不會去看醫生,所以柔聲的勸道:“身体不舒服要去看醫生。”
  律爵看著毓慈,沒想到她真的把他當成小孩一般對待,他早已忘了上次進醫院是什么時候了,而現在她竟為了一個小小的頭痛勸他去醫院,他覺得諷刺的哼了一聲。
  似乎也知道律爵不會听勸,毓慈也不多費唇舌,只是安靜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拿起還未看完的孫子兵法釋義。
  這是兩人多日來的相處模式,他辦公、她看書,雖然安靜,但也算是兩人的交流。
  毓慈的目光數度移到律爵的身上,她真的挂心他,因為他的臉色似乎愈來愈顯得難看,她想起近日所流傳的流行性感冒。
  這一陣子,律朝庭有事到了美國,所以這律家除了下人以外,就只剩下她与律爵,所以能幫他的只剩她,但律爵顯然不將她的幫忙給看在眼底。
  “爵──”忍不住,毓慈還是開口:“我覺得你應該去休息。”
  律爵只手撐著頭,不很熱中的看了毓慈一眼,他的頭是很痛,但他不認為有嚴重到現在不到九點就上床休息的程度。
  “如果你累了,你可以去睡了。”律爵冷淡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放棄似的歎了口气,毓慈只好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給拉回。
  再看了他一眼,毓慈卻吃惊的看著已經趴在辦公桌上的律爵,她急忙的站起身走向他。
  “爵?!”她惊張的伸出手去碰了碰他。
  察覺到肩上的重量,律爵側著頭,睜開了眼睛,他將毓慈眼底的關心看在眼底,這使他感到受寵若惊。關心……這對他而言可是一种陌生的感覺。
  “我只是想睡一下。”或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他的聲音顯得溫柔而脆弱。
  “那到房里睡好不好?”雖說是詢問,但毓慈已經動手將他扶起來。
  破天荒的,律爵沒有拒絕毓慈伸出來的手,他的頭就像打鼓一般,實在沒有什么力气跟她爭辯。
  考慮了一會儿,毓慈將律爵給扶到她的房間,進律家門至今,這新房總是她一個人獨睡,她并不是在抱怨,而是這令她覺得不解。
  “我去請醫生。”一將律爵安頓在松軟的床上,毓慈立刻拿起一旁的電話。
  “我不要看醫生。”律爵伸出手,霸道的按掉電話。
  “可是……”毓慈看到律爵眼底所浮現的堅決,不由得輕歎了口气,“好!我不找醫生。你躺好!”她輕輕一推,將律爵給推躺回床上,細心的用棉被緊緊的將他給裹住。
  她左右看了看,記得自己還有些感冒藥,雖然說亂服成藥對律爵并不好,但是他既然硬是不肯看醫生,她也就只好這么做。
  “睡一會儿。”毓慈輕柔的說道:“等睡醒就會舒服點了。”
  律爵目光專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他應該為兩人的發展而感到不安,但他現在不愿去細思任何事,只想去眷戀一种被人關心的溫柔感覺。
  毓慈給律爵服下的感冒藥的成分里,含有抗組織胺會令人昏昏欲睡,所以律爵縱使不愿入睡,但還是忍不住的閉上了眼。
  這种人若受苦,應該算是自找的吧?毓慈專注的看著儼然已經熟睡的律爵,似乎只有在睡著的時候,他才會放松一下自己緊繃的臉部神經。
  她伸出手輕触律爵的發絲,吃惊于他的發質柔軟,他的頭發摸起來的感覺很舒服。她側坐在地板上,臉頰擱在交疊的手背上,与律爵熟睡的臉平行。當十年前,她還是小女孩時,她就喜歡看他,而現在,她發現,她似乎更喜歡看他。
  歲月使一個人成熟,在律爵的身上得到了印證。不過,歲月也不能改變一些東西,就像是她對他的觀感。
  看著他,不知過了多久,她也緩緩的閉上眼睛,模糊之中,她的手握著他的,感到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她安然的睡去。
   
         ★        ★        ★
   
  毓慈還未睜開眼睛,便感覺身驅傳來僵硬的酸楚。這是蹲坐了一夜所需付出的代价。她掀開自己的眼瞼,目光的慵懶因為對上律爵的眼睛而一變,不知道他已經醒了多久了。
  “你就這樣睡了一夜?”看著毓慈,律爵問道。
  毓慈對他露出一個無妨的笑容,“嗯!不過沒關系,反正偶爾這么睡,應該無所謂。”
  “你這個樣子太傻了。”律爵并不是故意讓自己的口气顯得冷淡,但是他并不能克制自己的口气,畢竟他已經習慣了以這种口气對人。
  听到律爵的話,毓慈微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中盈滿惊訝,“你怎么會這么說?”
  律爵沒有對自己的話多作解釋,他掀開被單,抗拒著腦中所傳來的暈眩,硬是站起身。
  “你要做什么?”意識到他的動作,毓慈連忙阻止,站定在他的面前,“你還沒有好,要去哪里?”
  低下頭看著毓慈,他一向認為沒有跟人說明他想要做什么的必要。
  “去公司。”他冷淡的繞過毓慈。
  雖然意識清楚,但是他的身体卻比他想像的還要虛弱,才走出一步,他便發現四周的景物不停的轉動,不得已,他只好停下自己的腳步,緊閉著雙眼,等到暈眩感過去。
  “你不要那么不懂事好不好?”看出了他的不适,毓慈難掩關心神色的輕扶著律爵,“公司又不會跑,你生病了,還要去上班,就當給自己放天假,在家休息好不好?”
  律爵深吸了口气,試圖克服暈眩的感覺,最后他睜開眼睛,雙眼對上了毓慈的堅決,若是以往,他可能會將她的手給甩開,自顧自的离去。但是今天,他竟發現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他不愿去細思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還是自己的冷漠已經被她的柔情所攻破。
  毓慈吃力的扶著律爵走回床上,碰到了床沿,毓慈一個腿軟,跟律爵一起跌回床上,被律爵的体重重重一壓,她差點岔气。
  “對……對不起!”看著律爵,毓慈囁嚅的說道。
  “這算是你投怀送抱嗎?”
  毓慈怀疑自己听錯了,律爵竟然……
  “你說什么?”她又問了一次。
  “你有听到我說的話,”律爵的手滑過毓慈白皙的臉龐,對她細致的骨架感到著迷,“為什么想嫁我?”
  忍不住,毓慈看著他笑了,“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問得很傻嗎?我嫁你,當然是因為我愛你。”
  律爵聞言,眼底閃過吃惊,曾經設想過很多答案,但他卻從沒想過答案會是這個。
  “因為我救過你?”律爵假設的問。
  毓慈搖了搖頭,考慮了一會儿,便放大膽子,摸著律爵的手臂,“我感激你救了我,但這還不构成我愛你的理由。”
  “那是為什么?”律爵發現自己渴望知道。
  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毓慈露出深思的表情,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她就是知道自己愛他,沒有理由,只是愛他。
  “我想照顧你。”直視著律爵,毓慈正經的說道。
  照顧他?!律爵低下頭,看著被壓在他身下的人,他一直是一個人,而她竟然說要照顧他!
  他是珍貴的,在她看向他的目光之中,他得到了這點的結論,几乎為娶了這個女人而大笑出聲,但他并沒有讓自己的情緒失控,只是輕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上一吻!
  她是一個奇特的女人,此刻,他終于對自己承認了刑于軍的調查。若她不是爺爺所挑的新娘,他或許真的會接受她,閉上眼睛,腦上浮現的卻依然是她燦爛的笑靨。
  他張開眼,深深的看著她,毫無預警的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先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毓慈隨即反手抱著他,沉醉在這個懾人的親吻之中。這一刻,她相信,他果然是在乎她的!
  “你是病人。”察覺到律爵的手竟然在拉扯她襯衫上的鈕扣,毓慈在情況還未失控之前,阻止他的動作,“你不要亂來。”
  律爵看著她,似乎是在考慮她的話,最后看到她眼底浮現的堅持,他再次低下頭吻著她,不過這次他的手沒有任何動作。等到他認為夠了之后,他便放開她,還她自由。
  与律爵并躺在床上,毓慈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儿,她可以肯定自己現在一定從頭頂紅到腳趾頭了,她坐起身,飛快的整理儀容,她得替律爵張羅早餐。
  她連看他的勇气都沒有,她只是記起自己現在的工作是幫律爵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复健康。她緩緩的离開臥室,在兩人的心中,都知道經過昨夜,很多事都將不同。
   
         ★        ★        ★
   
  “你不應該起來的。”毓慈披著外套,果然在書房找到律爵。
  听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律爵抬起頭看著毓慈。
  剛才他被電話鈴聲吵醒,但看毓慈并未被鈴聲影響,所以他接起電話,便來到書房接听。沒想到,不想吵醒她,但是最后她還是找來了。
  “我的身体已經好了。”律爵闔上自己還未看完的文件。
  剛才听完電話,想起這兩天來未處理的公事,所以他索性將那些未處理的文件處理完,但毓慈顯然不以為然他的舉動。
  “我不認為。”毓慈坐在律爵的面前。
  對于她的話,律爵不予置評的動了動肩膀。
  望著律爵,毓慈竟荒謬的希望律爵這個小感冒永遠都不要好,這或許瘋狂,但她真的希望。她當然不愿意見自己的丈夫病懨懨的,但是在律爵生病的這几天,他們兩人的關系進了好大一步,她不希望事情有所改變。
  或許當律爵再次回到他的公事上時,他又會回复她所陌生的那個律爵,她不想与那樣的律爵相處。
  律爵看著她,聳了聳肩,不發一言,并未反駁她的話。
  “休息!”毓慈拉長自己的手,將律爵面前的文件給擺在一旁,“就像我以前跟你說的,你的工作沒有你的健康重要。”
  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律爵覺得好笑的看著毓慈。
  有些吃惊的看著律爵眼底所浮現的笑意,毓慈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沒有看錯,她也忍不住放松了自己。
  對于自己的丈夫,她當然不吝于表示她的關心,但她知道,律爵并不習慣去接受這些關心,她伸出手,扶著律爵站起身。
  “我沒有那么虛弱。”律爵輕拉住毓慈的手,“別把我當成病人。”
  毓慈沒有回答,只是要他跟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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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慈感到有東西輕触著她闔起的眼瞼。
  “你醒了嗎?”
  有點難以相信耳際所傳來的溫和聲音,毓慈緩緩的掀起眼瞼,入目的是律爵只手撐著頭,側身看著她。
  察覺窗外所射進的微光,她猜測現在應該是清晨了。
  “你的眼睛很漂亮。”律爵知道他不應該使情況失控至此,但他就是忍不住,對她,他心中的感覺是矛盾的。最后,他告訴自己,反正律朝庭不在。他与毓慈如何,應該都無所謂,他似乎不用太在乎。
  看著律爵,毓慈眼底浮現不容置疑的喜悅。
  “沒有。”她輕聲表示,“反正,再怎么好看,也沒你好看。”
  律爵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不過毓慈看出了他的不認同。
  他們之間的气氛是如此的親密与不同,同床共枕無數天,但他對她總是很有禮貌,但現在……他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的禮貌。
  “我……我想,我得起床了。”雖然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唐突,但看著律爵,她都快不能呼吸了,所以她懦弱的想逃。
  “現在還很早。”律爵阻止她的動作,他費了很大的勁不讓自己在她吃惊的情況下采取熱情的舉動。
  毓慈的心震了一下,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雖說兩人是夫妻,但現在這個情況對她而言卻是陌生的。
  他的大手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上輕柔的印上他的。
  對于接下來發生的事,毓慈緊張,但是卻也存著期待,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也因為這樣的親密而顯得更加的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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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爵在睡夢中轉了個身,毓慈先是一惊,怕他已經醒了,不過還好,他再次沉沉入睡。
  她的目光近似著迷的望著律爵的后背,是一大片的紋身,是數座很壯觀的山岳,就如同國畫一般,很美,但是,她不能理解為什么在律爵的背后會有這种圖騰?
  她的手輕滑過律爵的背,對底下的平滑感到吃惊,她一直以為紋身應該多少會有一點不平的感覺,但是沒有,手底下傳來男人溫熱的体溫。
  紋身應該是很痛的,而紋了一整片的后背,他肯定是得痛上好几天。
  “喜歡這刺青?”
  听到頭頂傳來的聲音,毓慈立刻匆忙的收回自己的手,猛一抬頭,与律爵的目光相接。
  “我……”霎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毓慈只有愣愣的看著他。
  “早安!”飛快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毓慈的臉微紅,拉起被單蓋到下巴,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手指活生生的指著律爵后背的方向,“怎么會紋這么一大片的圖案?”
  律爵將頭一撇,很清楚毓慈的疑惑。
  “山!”他簡短的回答。
  毓慈不解的搖搖頭,“什么山?”
  沒頭沒尾的冒出這么一句話,她壓根不懂。
  “風、林、火、山里的山!”律爵又說。
  “風、林、火、山?!”毓慈喃喃的重复了一次,看著他的目光依然寫著疑惑。
  “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律爵的手指滑過毓慈專注的臉龐,“不動如山。”
  毓慈似乎有點印象,對于律爵所言的字句,“孫子兵法?!”
  律爵贊賞的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你是山,”毓慈猜測著開口,“那豈不是還有另外三個人風、林、火?”
  “我的生死至交。”
  律爵的生死至交?!毓慈的目光梭巡著他的,就見他似乎陷入回憶中,一段她沒有介入過的回憶之中。
  她從未听他提過什么好友,心有一剎那的慌張,因為她竟發現她并不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而她渴望自己能夠去了解他。
  “可以跟我談他們嗎?”毓慈輕聲的開口要求。
  律爵似乎在衡量是否該告訴她似的安靜了好一會儿,最后他輕靠著床頭,將她拉進他的怀里。
  “楊頤關、辛凱文、刑于軍──風、林、火!”
  像一塊海棉似的,毓慈吸收著律爵生命中最重要朋友的資料。
  “他們是怎么樣的人?”毓慈放松自己窩在律爵的怀里,感到他的体溫包圍著她,她一向喜歡這种溫暖的感覺。
  “好人。”
  “好人?!”毓慈忍不住的笑出聲,“這种回答未免太籠統了,他們是怎么樣的人──好人。”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有趣,律爵也揚起了嘴角。
  “在很多人的眼中,我們曾經是坏人,或許現在仍是,但在我心目中,他們是好人,對我很好的人。”
  細細咀嚼著他的話,毓慈伸出手臂擁緊他。
  她早在小時候,便听到律爵成長時所走的路,雖然她知道的并不清楚,但她知道他成長的路走得很辛苦。
  但不管周遭的人怎么說,她從以前到現在,從不認為律爵与坏能扯上任何關系,她也不在乎他的好与坏,或許愛情就是有這种令人不顧一切的魔力,縱使是他生气、對她冷淡時,她就是相信,他的本性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在他成長的路上,她并不能陪他一起度過,但她希望從現在起,能陪著他走,她自信自己能替他分憂解勞。
  “你完美得令人不敢碰你。”看著毓慈眼底所浮現的濃厚關心,律爵感到自慚形穢。
  果然,听到律爵的話,毓慈露出了他所熟悉的天使般笑顏,“但是你已經碰了。”她打趣的說道:“而且若我沒記錯,你好像碰得還挺徹底的。”
  有一剎那間,律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种話竟然是出自自己害羞的妻子的口中。
  看到律爵的表情,毓慈才意識到自己未經大腦說出的是什么話,她難為情的吐了下舌頭,將被子整個拉高蓋住自己的頭,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是律爵不放過她,硬是將被單從她的頭上拉開。
  看到律爵似笑非笑的表情,毓慈連忙想張口解釋,但是他話還未說出口,他就吻去了她的呼吸,她立刻配合的張開唇歡迎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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