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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先侶把臭著一張臉進門來的筱若和提著行李滿臉無奈得仿若小媳婦的志歲的表現,盡收眼底。
  “你是小混帳!”筱若一看到先侶擋在她的面前,立刻抬起頭對著先侶啐了一聲,然后轉頭看了跟在身后又在裝腔作勢的志歲一眼:“你是大混帳。”罵完,她轉回頭,看到正走下樓的戚家老三志民,又立刻開口:“又來個混帳,你們真的是一群的混帳!”她已經气得口不擇言。
  志民正在打領帶的手一僵,搔了搔自己的三分頭,好笑的問道:“我做錯了什么?”筏若把頭一甩,沒給他任何的回答。
  先侶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出口反駁,反而露出一個笑容,還用手肘撞了筏若一下:“沒想到你還真能挑,挑到我家的’軟腳蝦‘,我看我六哥一輩子就得活在你的’淫威’底下,正好符合你女強人的形象,一個小男人。”
  筏若聞言,頗有有苦沒處申的痛苦,她握緊拳頭,強迫自己不對志歲怒目相向,不然到最后,大家還真的以為她張筏若占了多大的便宜,能和戚志歲這佯的“好男人”在一起。
  她長到這么大,實在沒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會栽在……她看了志歲一眼,沒想到會栽在這樣的一個男人手上,她气不過的給了志歲一個白眼。
  志民見狀,眼底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可怜!志民看著筏若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沒想到她會被戚家最難纏的男人給纏上了。
  “三哥,你’又’要出去了?”志歲看到志民的打扮,語气雖然輕柔,但是志民听出了他語气中的不認同。
  志民撣出中指擱在自己的唇中央,要他小聲點,若是把他老媽給引來,這可不是好玩的。
  筱若把一切看在眼里,立刻不屑的哼了一聲。
  志民听到,只是露出一個笑容,緩緩的走到筱若的身旁,令在場所有人吃惊的俯身在筱若的臉頰上印上一吻,嚇得筱若僵在原她,他不顧志歲暴怒的神色徑自說道:“還記得在志國和念慈還末結婚之前,我向你求婚而你也答應要嫁給我的這件事吧。”
  筱若撫著自己被吻的臉頰,退了一大步,退到志歲的怀里,想起了以前的這一檔子事。
  她是答應過戚志民,若是他能把先侶的頭扭下來給她當椅子坐,她就跟他結婚,不過這件事是一時的气話罷了,要是他不提,她還真忘了有這件事。
  但就算有這擋子事又怎么祥?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嫁給這個身高超過一百九十公分的大塊頭,而他還親她……筱若深吸了口气,正要開口罵人時,卻被志歲給捷足先登。
  “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是兄弟的老婆。”志歲把筱若給拉到身后,往前站了一步。
  志歲身材根好,有著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但是一站在志民的身旁,卻像個小朋友一祥,畢竟志民從高中時代便開始練拳擊,足足高志歲有十多公分,再加上志歲有個如女人一般的細膩臉孔,照常理判斷,志民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得躺在床上一個月。
  筱若仿佛看出志歲的意圖,她跑到志歲身前,雙手擱在他的胸膛:“你少不自量力,人家那么壯,一掌把你給打扁了,不准你找他打架。”她轉頭瞪了志民一眼,又轉過頭看著志歲,她現在只顧著极力的安撫志歲,“反正也不過是臉頰上的一個吻罷了,比起你的吻,那個吻根本就是小儿科,至于以前那個近似荒謬的求婚,更不要提了,那根本就不算數,你冷靜點,可以嗎?”
  “不算數?不會吧?”志民的日气中透露著隱約的興奮感,因他的血液中的狂暴因子正在沸騰,三十好几的年紀,卻依然巴不得天天有人我他打架,所以他繼續在一旁忙著煽風點火:“我只要做到你的承諸,你就得嫁給我,我想你應該不是個食言而肥的人吧!”
  “我很瘦,我巴不得肥得走不動,不過就算我肥死也不會嫁你。”筏若訣气炸了,偏偏志歲還是一臉陰沉的模洋,似乎不動手他就難消心頭之恨似的。
  “我不會輸我三哥的。”志歲把彼若給輕輕推開:“以前在英國學過儿年的西洋劍,雖然跟拳擊有點距离,但應該相去不遠,反正也是兩個人的游戲。”
  “西洋劍跟拳擊?”筱若握緊雙拳,現在她也想一拳把志歲給打醒,西洋劍与掌擊在他的眼中竟然是相去不遠:“志歲,我……”
  “老婆,讓開一點。”
  筱若的話被志民那流里流气的聲音給手丁斷,她火大的看向志民:“你給我注意一下你的用字遣詞,誰是你這個大老粗的老婆?你再亂叫,信不信我揍你!”
  志民一副不很在乎的表情,讓筱若覺得備受侮辱,不過這時候她才沒有時間理會他,她看向志歲:“我警告你,你若真的動手的話,我就……”
  她的警告還未說完,人被一推,她一個眨眼,就看到兩個大男人“扭”成一團。
  “戚志歲一”彼若怕“柔弱”的志歲會被打傷,連忙赶著去勸架,卻被一旁的先侶給拉住。
  “你拉我干么?”她硬是想把先侶壓在她肩上的手給撥開,偏偏先侶的手就像是千斤鼎似的壓在她的肩膀上,不讓她移動半步,“七仙女,你哥哥在打架,你不去勸架還拉著我干么?”
  “噓!”先侶要她噤口:“我好不容易看到我六哥像個男人一點,當然得看個過癮,勸什么架?有什么好勸的?”
  “你返個……”筱若的目光看向志歲,認為他現在太“忙”,肯定不會听到她說的話,于是放心的說道:“你這個王八烏龜臭雞蛋,把自己的快樂建筑在自己手足的痛苦之上。”她話一說完,抬起腳跟重重的踩向先侶的腳。
  “小人,出奸招!”先侶一痛,立刻放手。
  筏若不屑的哼了一聲,拿著志歲以前堵她的話,回敬給先侶,“無奸不成商,你家既然是從商,我是學你們的。”
  一顆心全懸在志歲身上的筏若,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正在廝殺的兩個人其實是平分秋色,不自量力的硬是要擠人混戰中的兩個高大的身影中。
  而她也不過才靠近,不知道是誰的那記不長眼的拳頭,重重的往她的臉上打下去。
  “啊!”筏若立即捂著自己的臉,整個人蹲了下來。
  正打得難分難舍的兩個人立刻住手,志歲睜大眼睛看著筏若一眼,隨即忿忿地瞪著志民。
  志民舉起自己的兩只手:“我發誓,不是我打的。”言下之意,打到筏若的人是志歲。“我——”志歲抬起手,看到手背上的血跡,他臉上的表情立刻王變,沒想到打到筱若的人,真的是……他蹲在筏若的身旁,擔心的喚道:“筏若!”
  筏若忍著痛抬頭看了他一眼。
  志歲拉著她,堅持要她把手給從臉上移開,見到她臉上的血跡,他立刻倒拍了一口气,赶忙拿出口袋中的手帕輕壓在的血流不止的鼻子上,硬是要她的身体往前傾。
  “六哥,她……”
  “去叫老媽來,告訴她,我跟三哥打了一架。”志歲打斷先侶的話,打橫的把筏若抱了起來,一邊走向樓梯一邊說道。
  因為他知道他們的老媽返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看到他們兄弟鬩牆,而基本上,只要是混戰中有志民在,所有的罪過就全是志民背,誰教志民最愛爭強斗狠又素行不良,所以跟他打架,有個天大的好處,就是受責罵的永遠是志民不是自己。
  這就是他心目中的“軟腳蝦”?先侶看著志歲的背影愣愣的點點頭,第一次看到志歲硬著口气說話,所受的刺激當然不小。
  “他媽的,臭小鬼你點什么頭?”志民的大手掌重重的打向先侶的后腦勺,“若是讓我知道你又去做’漢奸’我肯定把你的大門牙給打碎。”
  “三哥,你怎么像個野蠻人一祥?”先侶撫著自己的頭,不服气的說道。
  志民揪著先侶的衣領:“我可以更野蠻給你看,你要不要試試?”
  先侶硬是掙脫了志民的掌握:“知道你野蠻了。”他沒好气的說道。
  “知道就好。”志民說完轉身便离去。
  先侶看著志民离去的背影,撫了撫自己還有點發疼的頸子,基本上,說歸說,做歸做,返是他戚先侶一向抱持的原則,所以志民的背影一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他立刻興匆匆的跑上樓,准備去陷害自己的同胞手足了。

         ★        ★        ★

  “你還好吧?”志歲坐在大床上,一看到筏若從浴室中走來立刻開口問道,在床頭柜上擱著的是他拿來幫筏若止血的冰塊。
  筏若輕触了自己的鼻子一下,不由得瑟縮一下,搖搖頭反道:“你看我的樣子很好嗎?”志歲看著筏若紅腫的鼻子,覺得內疚的說道:“筏若我……”“是誰打我?”筏若坐到志歲的身旁,覺得有點頭暈目眩,但她強迫自己要先把話給問清楚。
  “是我打的。”志歲敢做敢當的回答,不過他立刻解釋道:“但是我是失手的,我沒有想到你會忽然來到我和我三哥的中間,所以我才……”
  “你以為我想管啊?”筏若听到志歲好像一副是她錯的口气,生气的說道:“我是拍你受傷,你三哥壯得像只大猩猩一樣,壓都可以把你壓扁,你還不自量力的跟他打架。”
  志歲淡淡的歎了口气:“我怎么有可能會打輸他?”他自命不凡的把頭發一撥。
  筏若見到他這副模樣,實在有股气不過的感覺,覺得志歲不僅自大,而且遲沒有自知之明,她橫了他一眼,最后說道:“我累了,懶得理你。”
  志歲一听到她的話,立刻扶著她,幫她躺下。
  “你不回房去嗎?”筱若看著他幫她蓋好被子,然后好整以暇的倚著床頭,絲毫沒有离去的舉動,不由得開口詢問。
  “等我确定你沒事,我就离開。”志歲回答,還不忘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逾矩的。”
  筱若放松自己躺在床上,突然問道:“你為什么會愛上我?”她好奇的提出心中的疑惑:“你應該愛我吧?”然后她不太有把握的又加上句話,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你說呢?”志歲不回答她,反同道:“你心中對我是什么感覺,我對你就是什么感覺,你愛我嗎?”
  “為什么你一點便宜都不給別人占呢?”筏若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嗎?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你很陰險。”
  志歲伸出手摟著她,筱若也柔順的倚著他:“陰險也是拿到外頭去應付陰險的人用的,對你,我只會疼你,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筏若無奈的瞄了他一眼,也學他,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跟你一祥,你對我是什么感覺,我對你就是什么感覺,”她看到他眼底突升的笑意,立刻開玩笑的加了句:“但是若你跟我求婚,我的答案會是’NO’!”
  “莎士比亞曾經過油一位溫順姑娘的嘴里說出來的’不’字,應該被解析作‘是的’,所以你的話應該是代表著YES!”
  “你……”筱若認為志歲曲解她的話的能力真是一流,不過她并不生气:“隨便你怎么說。”她不在乎的一個聳肩:“反正第一,我不是個溫顧的姑娘……”
  “在我心目中你是。”志歲打斷她的話。
  筱若看著他,忍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沒想到他真的能睜眼說瞎話,她可不認為自己的优點之中有“溫順”這兩個字。
  “算了。”她不想与他爭辯:“就算第一不成立,我還有第二,我對你打我的這一拳還記憶猶新,第……”
  “那一拳我己經解釋過了,是誤會。”志歲滿臉的不服气,他已經對自己失手打了她而感到悔不已了,她竟然還不停的來提醒他這件事。
  “誤會?我還六會呢!就算是誤會,我還有第三,“筱若看著志歲有點气急敗坏的摸祥,感到得意:“古有明訓,美男子絕對不會是個好丈夫的。”
  “我絕對是個例外。”志歲信心十足的回道。
  “看你的模祥,該不會真的想向我求婚吧?”原本她開口只是因為開玩笑,不過看志歲的模洋,似乎不像是這么一回事。
  “我對你是認真的,”志歲摸了模她的臉頰:“既然是認真,我當然會想要跟你結婚,不過我知道你還沒有准備好,所以結婚的事,我會過一陣子再說。”
  筏若聞言,感到有些許的吃惊:“我長得能看,但是絕不美麗,若你真的想要,大可以找個美貌可以跟你匹配的女人,為什么你會選上我?”
  志歲看著她,想了一會儿,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一個美麗的女人是一顆鑽石,一個好的女人是一個寶庫,我既然是個聰明人,你說,我會選顆鑽石還是要個寶庫?”
  “這么會說甜言蜜語,我几乎可以想見以前圍在你身邊的蜜蜂蝴蝶,肯定很多。”筱若道。
  “逝者已矣!我知道你不是個喜歡翻舊帳的女人。”志歲抬頭瞄了眼床頭上的時鐘,看到時問已經晚了,吻了她的額頭一下,然盾緩緩的扶著她躺下:“而且現在就算是說甜言蜜語也只會說給你听。”
  筱若的唇邊因為他的話而漾出一朵笑容。
  “己經不早了,早點睡。志歲要她閉上眼睛:“明天還要上班,現在不睡,明天肯定起不來。”
  “你忘了嗎?”筱若的臉驀然沉了下來,悶悶不樂的轉過身背對著他:“你己經把我開除了。”
  “瞧你一副可怜兮兮的祥子。”志歲把她的身子給扳過來:“不開除你了!這下總開心了吧!”
  筱若聞言,開心的抬高身子,第一次心甘情愿主動對他示好的親了他一下,但一意識到自己的大膽,她立刻羞紅了一張臉,躺在床上,眼光不敢直視他,她心知肚明,志歲心中肯定得意死了。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志歲逗著她:“這個吻跟我們以前的吻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儿科。”他拿著方才在客廳里筏若說的話回敬給她。
  “你還說。”筏若嬌嗔的推了他一把:“己經不早了,你給我回你房間去。”
  “回房?”志歲露出一副考慮的模祥,然后親熱的靠著筱若,輕聲的問:“如果我今晚想留下來,你會不會讓我跟你睡在一起?”
  “你說呢?”筏若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模祥問道。
  “當然不行。”志歲在她的頰上落下一吻:“晚安!未來老婆。”語畢,他就赶忙在筱若還沒開口抗議他對她的稱謂之前离開。
  筱若听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嘴角又冒出個笑容,其實想想,跟志歲結婚生活一輩子這种念頭,其實想來似乎也不錯!

         ★        ★        ★

  “喜不喜歡這里?”志歲高興的問。
  筱若看著志歲一臉興奮,覺得好笑的轉頭看了看四周,寬敞的道路旁种滿了榕樹,正前方三棟高聳的大廈,玻璃經過陽光的折射而閃著光亮。
  “很漂亮。”她最后說道,“不過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看新家噦!”志歲獻寶似的拉著筱若走進最右側的大廈,搭上電梯,直直的登上頂樓。“這一樓原本有兩間住戶,不過當初我買的時候,己經叫建商將兩邊打通,全部共有一百二十坪。”志歲一手摟著筱若的腰,一手打開一扇門,推她進入一個明亮的空間。
  “買下來?”筱若環顧著四周,牆壁色調以淡色系為主:“為什么要買下這里?你不是在家住得好好的?”
  “在家是住得好好的,不過買下這里,才能跟你一塊住啊!”志歲講得臉不紅气不喘的。
  筱若的手覆在擱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上,輕輕拉開,轉身面向他,“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要我跟你同居吧?”
  志歲搖搖頭:“我怎么會要求你跟我同居,甚本上,我是比較屬意你嫁給我。”
  “我……”
  “我知道你不會答應的!”志歲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要和你結婚至少要等到你考上研究所然后拿到碩士學位,你才會答應。”
  筱若听完他的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可不記得自己曾告訴過志歲她現在不想結婚的理由。
  “這又是念慈告訴你的?”她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好友出賣了她,明明下個月就要飛往意大利了,還不忘出賣她一下,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所有事,志歲不用問她,自動就有一大群人爭著提供大小消息。
  志歲看著筱若不悅的表情,安慰的說道:“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可以知道你喜歡的任何東西,可以給你惊喜!”
  筱若聞言,不太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与志歲相處了那么久,她心知這個男人的城府极探,不過她也知道他不可能會來傷害她,第一次,她了解了其實城府深也不算是個缺點。
  “這個地方是我三哥設計的。”志歲突出惊人之語。
  筱若愣愣的看著他:“他會設計?”
  “他是室內設計師。”志歲看到筱若呆愣的表情,覺得有趣,“我曾經告訴過你,人最忌的就是被外表所蒙騙,所以不要以為以我三哥那副大老粗的樣子,就認定他沒有絲毫細膩的一面,他從國小開始,就不停的包辦大小美術比賽的优胜,他那只大手雖然粗獷了點,不過畫起圖來,可會令人大為吃諒的。”
  筱若确實有點吃惊的點點頭,目光再次把明亮的空間給仔細的看了一遍。
  入門左側有個設計典雅的小吧台,客廳擺著舒适的Chestr-field沙發,她對志民的設計留下探刻的印象。
  但是她對志民的了解不深,畢竟在戚家住了近一個月,見到志民的次數卻屈指可數,不過志民還好,戚家老五戚志万才是真正的大忙人,這是她這段日子里得到的結論,因為住在戚家她只見過戚志万一次,所以她對戚家這兩個兄弟就算想了解也無從了解起,不過她可以肯定知道一點,就是戚志民這個人喜歡令人“惊喜連連”,所以她認為自己要把全部的設計給看完,才能夠說出自己的感覺。
  “其實把這屋子交給我三哥設計之后,我還沒來看過,”志歲得意的說道:“昨天我三哥一告訴我說完成了,我今天就匆匆的帶你來看,”他的手臂從筱若的身后把她整個人給環住:“我這個老公很講義气吧!”
  “你少來這套。”筱若雖然心頭喜孜孜,但還是掙脫了志歲的怀抱,緩緩的朝右邊走去,穿過起居室,往房子的內部走去。
  志歲腦中浮現了志民給他大概看過的設計圖,于是盡責的跟在筱若的身后解釋道:“我三哥說因為空間很足夠,所以他把房子設計成四間房間、兩個客廳,兩間書房,一間起居室和一間和室。”
  他看著筱若把一個房門給推并,他立刻說道:“那是嬰儿房。”
  “嬰儿房?”筱若打量了一番,點點頭,轉過頭看著志歲:“挺不錯的,不過是空的。”“空的?”志歲惊訝的越過筏若,看著只有粉刷完成而沒有任何家具的空間,他到隔壁,打開另一間嬰儿房,一樣也是空的,而在嬰儿房對面的客房,沒有家具,只有一張金屬鍍銅的豪華雙人床。
  “他媽的,這個王八蛋!”志歲克制不住的喃喃咒罵,志民花了他一大筆錢,竟然連家具都沒有買,他現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哥哥的能力了。“你說髒話?”筱若震惊得瞪大自己的雙眼,沒想到再一次從他嘴中听到不文雅的字句。
  “沒有,你听錯了。”志歲三言兩語的粉飾太平:“這兩間嬰儿房是空的,可能是三哥想讓我向自己設計吧!我們先去看主臥室好了。”
  筱若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志歲拉著走,她明明听到他說髒話的。
  志歲推開走廊上噴砂玻璃門,穿過男、女主人的個別書房,在一肩門前站定,要筱若把房門給打開。
  志歲腦中喚起志民得意的聲音,根据志民的說法,這間主臥室是他執業以來所設計過最滿意的作品,所以他心想應該差不到哪里去,看志民設計的客廳与書房,他想臥室應該是值得令人期待的。
  筏若一把門給推開,打開燈光,整個人立即僵在原地,只見她雙手抱胸,半倚在牆上,看著志歲,忍住自己的笑意問道:“你說你沒來過?”
  志歲點點頭,朝她走近,“怎么回事?”
  筱若終于克制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就算不知道你那個三哥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看他設計的主臥室就可以了解了。”
  志歲皺起眉頭看了她一眼,才把目光移到主臥室,他一看,“我的天啊!”他感到難以置信。
  “是啊!”認識志歲那么久,筱若還真沒看過他那么吃惊的模樣,她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我的天啊!”
  志歲皺起眉頭,沒想到志民所言花費不貲所設計的心血就是指返些東西。
  他踏進房內,大片的腥紅与主臥室以外的淡雅成了极為強烈的對比,地面舖著紫紅色的地毯,超大的床也被一片腥紅的帘暮所籠罩,就連通往陽台的落地窗也被棗紅色的窗帘所蓋,有效的阻隔了外頭的陽光,又加上暈黃的燈光,整間房間呈現出一股濃烈的色欲感覺与异國情調。
  “志歲,你看!”跟在志歲身后的筱若,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大床正對著的那面牆。
  志歲順著筱若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無奈的一擊額頭,有股想把自己的哥哥抓來打一頓的沖動。
  “這個是……”
  “西方十九世紀啟蒙時代浪漫主義的……”志歲歎了很大的一口气,才說道:“藝術!”
  看到這幅巨畫,志歲終于知道志民把大筆的錢花在何處了,他心知肚明,這幅畫不可能是原作,但是他知道,就算是仿畫,也得花上好大的一筆錢。
  筱若睜大眼睛看著志歲口中所言的“藝術”,“好……好漂亮!色彩用得很大膽,而且人物畫得也很生動。”
  “人物的表情和色彩大膽的使用,都是以’浪漫’的方式,這就是浪漫主義所要訴求的要點之一。”志歲無意識的喃喃解釋。
  他看著巨畫,基本上,志歲自認自己不懂什么藝術,不過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喜歡在自己的臥室之中挂上這一幅畫作,他看著筱若整個人几乎要貼到牆壁上去了,無奈的對天一翻白眼。“不要看了。”他把手捂住筱若的眼睛,把她拉离那幅畫:“小孩子一個,看那么清楚做什么?”
  “你自己都說了,這是藝術。”筱若把他的手給拿下來,一副他大惊小怪的模樣。
  “就算是藝木,你也不需要整個人都黏點到畫上頭吧!”志歲很不客气的指正道。
  筱若對他扮了個鬼臉,可是最后她竟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問道:“我還沒看過外國女人的裸体,外國女人都像這幅畫一祥,那么——”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有點失望,才抬起頭,繼續問道:“丰滿嗎?”
  這是什么問題?志歲坐在复著大床的紅色毛毯上,無奈的抬頭看著一臉好奇的筱若。
  “我不知道。”他拒絕回答這种可能引發爭議的問題,不管他的回答是肯定抑或是否定,以筱若的個性,說不一定馬上就會來跟他翻以前他有多少女人諸如此類的舊帳。
  身為二十世紀聰明的男人,當然嘴巴要緊一點,什么該答,什么不該答,可得衡量清楚,以免徒增困扰。
  “志歲——”筱若拖長尾音的叫著志歲的名字,她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以前念慈跟她說過的話,她有點怀疑的問道:“你該不會……真的……真的是處男吧?”
  志歲一雙美目睜得不能再大,他怀疑自己听錯了,可是看著筱若的一臉正經,他覺得難以置信,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听誰說的?”
  筱若有點遲疑的咬著自己的下唇,最后她聳聳肩,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他,以前她曾經去我念慈詢問過有關他的事,她可不想再增加他的自大。
  “總之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筱若拿著同情的目光瞅著他,“你不要害羞,反正,”她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反正依目前的情勢看來,我是應該只能嫁給你了才對,所以跟我說也無所謂鑼!“我不會去大肆宣傳的。”說著,志歲沒臉紅,倒是筱若自己慢的紅了一張臉。
  “我的天啊!”志歲重重的向后一躺,覺得今日受到的刺激不小,先是這間主臥室,再來是筏若的問題……她以為他是活在什么時代里的男人?志歲心中覺得荒謬,大學時代他也曾經荒唐過,不過這話他是打死都不會跟筱若說的。
  筱若側著頭看著志歲,對他的一臉無奈感到有些許的疑惑,她不依的把他從床上拉起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志歲坐起身,把筱若拉進他的怀里,重重的吻了她一下,不回答她,只說道:“這間主臥室我要把它重新設計一次。”
  “為什么?”筱若感到不解:“主臥室弄得很好啊!”
  “很好?”志歲怀疑自己听錯了。
  “是不錯啊!”筱若考慮了一會儿,才說道:“你不覺得這間臥室設計得很特別嗎?”
  “是特別。”志歲硬是拉著筱若离開:“不過特別歸特別,我就是要把它給重新設計過,改天你得陪我去挑顏色和壁紙的花色,你有意見嗎?”
  筏若听到志歲那副沒得商量的口气,也只有認命的搖搖頭表示沒意見,基本上,有的時候她可也算得上是善解人意,最緊要的是,她的心還一直懸挂在志歲到底是不是個處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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