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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慕慈在婦產科醫院外徘徊了十多分鐘,終于決定提起勇气走了進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醫生便判了她死刑——恭喜她怀孕了。慕慈當場愣在椅子上不言不語,醫生和護士被她的表情嚇到了,了解她可能不要這個孩子,于是又開了口說:"魏小姐,如果你想墮胎的話,趁現在還不會發生什么危險時,赶緊拿掉,比較不會有危險。"醫生盡責地說著。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來動手術?"她牙根一咬,顫抖出聲。
  護士翻了下醫生的行事歷。"后天早上十點就可以了。"
  "喔!好的,謝謝!"慕慈离開了醫院。
  在慕慈离開后,方敬進到了醫院內,問著柜台小姐。"剛剛是不是有位叫魏慕慈的小姐來過?"
  柜台小姐被方敬的俊臉給迷住了。"是的。"她稍微查了下病歷。
  "請問她來做什么的?"方敬問出了重點。
  柜台小姐精明地回過神,開玩笑,如果被院方知道泄露病患的病歷可是會被革職的,她搖搖頭。"對不起!先生,關于病人的病歷我們是不能隨便透露的。"
  方敬從口袋拿出支票本,寫下了數字,小心地遞給了她。"只要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并且對柜台小姐綻了個俊美的笑容。
  柜台小姐貪婪地用眼角眯了那張支票一眼,乖乖!
  一出手就是五万,其是大方,她告訴方敬。"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和別人說。"為了确保自己的工作,她謹慎地開口,并順手收下了支票。
  "沒問題。"方敬爽快地說著,所請別人,指的是不相干的人,而駱堯是他的老板,怎么會是不相干的人呢?
  柜台小姐匆匆离開了一會儿,回來時悄悄地將方敬拉到一旁。"她是來墮胎的,時間是后天早上十點。"
  說完順便向方敬拋了個媚眼。
  "謝謝!"方敬得到所要的資料,便匆匆轉身离開。
         ※        ※         ※
  "你有沒有什么事要跟我說的?"他坐在床上,看著剛由浴室踏出腳步的慕慈。該死!她竟然想瞞著他去墮胎,一點都沒有問過他的意見,下午接到方敬的報告說慕慈怀孕了,他的心整個雀躍了下,但是隨后接到方敬的下文,不由得怒火中燒。她竟然想在他還不知道"他"的存在時,便立刻殘殺他。
  慕慈坐在床上。"沒有呀!"她昧著良心說謊。"怎么?我想我們之間并沒什么好說的。"
  駱堯眯起眼。"是嗎?"他一臉不相信地替她用毛巾擦干了頭發,嗯,還有點濕,拿起了吹風机,一聲不吭地開始吹著她的頭發。
  "當然!"慕慈說的很心虛,他應該不會知道的,她在心里想著。"你不用對我這么好。"他的溫柔只是殘害她的利器而已。
  他吹完了頭發,拿起了梳子,細心地梳著她的發。
  "你明天不要去上班了,自從知道她怀孕后,他就不想讓她去上班,甚至還想請几個人來照顧她。
  "怎么了?"駱堯說完后,感到身下的人儿動作一僵。
  慕慈搖搖頭。"沒什么!"緩緩下了床,走到衣柜,收拾著原先她所帶來的衣物。
  她的動作令駱堯心惊,她又想离開他了!他迅速地自床上起身,捉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做什么?"他憤怒地問著。
  慕慈給了他一個"你自己知道"的表情。掙開了他的手,繼續整理她的衣物。
  駱堯怕傷了她,于是冷靜地開口。"說!你是不是想离開?"
  "我只是照你的意思做而已,走開!駱大總裁!請別妨礙我好不好?"她的眼中含淚。
  "我的意思?我何時叫你走了?"她的回答令駱堯睜大了眼,他何時說過這句話了?
  "你叫我离職,不就是叫我离開嗎?"
  "离職并不代表离開呀!我沒有叫你走!"駱堯吼道。"你又為何哭呢?喜极而泣嗎?可以离開我這么高興嗎?你可以解脫了是不是?"
  "我沒有!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駱堯的吼聲令慕慈的手一怔。
  "別想騙我了!那為什么不嫁給我?"
  "我要的你給不起!"
  他將她抱到床上,安撫似的摟著。"我并沒有叫你走的意思,只是叫你不要去公司上班罷了。"他轉開話題。
  "為什么?"慕慈不解!這和當初的約定并不相同。
  "我不想讓你去公司,你每天在家中等我就好了。"
  駱堯笑著吻了她的額頭。
  "名副其實的情婦是不是?還是我的工作能力退化了,只适合用來暖床罷了?"慕慈嗤笑了聲。
  駱堯成了慕慈的頭,歎了口气。"不要把我們的關系复雜化,我要你,并不只是要你暖床而已,你要什么?開口吧!如果我做得到的話。"他說出心中的話,希望她能明白他的用心。
  "是要羞辱我的是不是?我要你的真心,你給得起嗎?我要的你并給不起!我只要你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要。"慕慈忍不住聲淚俱下地指控。"你達到目的了吧!把七年前的歷史再上演一遍是不是?只不過我們的角色互換了,對不對?"她喊著。"你試了,我玩不過你行不行?我認輸了行不行?還是要我死,你才高興?"她哭倒在床上。
  駱堯慌了,他并不是這個意思呀!或許剛開始他是存心想羞辱她,但是自從將她接回來住之后,他是真的想讓她成為他的妻啊!七年前她拋棄他不告而別的事已經不再重要了,沒有任何意義了。"別哭!我是希望你乖乖地在家中待產,平安的生下小孩!"他細聲地對慕慈說。
  "別想騙我了,你……怎么知道我怀孕的?"慕慈警戒地看著駱堯。
  慕慈的眼神令駱堯感到心痛。"我……"他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慕慈打斷。
  "你別擔心,我會遵守和你的約定的,我后天就要去打掉了,你不必擔心突然冒出個儿子、女儿來,也不用煩惱我偷偷生下他來挖你們駱家的金山、銀山。"
  她苦澀地說出心中的話。
  "這就是你去墮胎的原因,只為了遵守那個見鬼的約定?"駱堯猛然一惊。
  慕慈閉上了雙眼,試著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些都不再重要了。"他兩個月來對她的好,她會永遠放在心中。
  駱堯抱緊了幕慈。"當然重要,誰說不重要的?約定只是我想把你強留在身邊的借口而已!你知道嗎?
  我愛你呀!我已經失去你七年了,忍受了一個灰暗的七年,你怎么忍心從我身旁偷溜走?誰都沒有權利讓你离開我身邊,你要的!我給得起呀!"原來慕慈并不是要他的錢,而是要他的真心,最起碼她是在乎他的。
  這句話讓慕慈怔住了,她沒有听錯吧!他說他愛她,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不可能愛我的,一定是我听錯了,別想騙我了,如果你要小孩的話就明說好了,不用找任何借口的。"她喃喃地道。
  "你沒有听錯,我的确愛你呀!"駱堯喊著。"相信我!我要你相信我!因為是你生的小孩我才要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愛我!"慕慈的雙手搗住了耳朵。
  駱堯拉下了她的手。"我真的愛你呀!相信我好嗎?"他真摯地說出心中的話語。
  "我從不敢奢求你會愛我!你的愛對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我也愛你。"慕慈緩緩露出一個微笑,雙手環住了駱堯的頸項。
  "不要去墮胎了好不好?乖乖待在家中,平安地把小孩生下來,嗯?"駱堯輕柔地在慕慈的唇上印上一吻。"好不好?"
  現在的慕慈渾身陷在情海當中,怎有說"不"的可能。
  "我明天多請几個人來,好好照顧你。"他寵愛地說。
  "不要!"慕慈嘟起嘴。
  "不行!不然我不放心。"
  "有王媽在家了嘛!有什么不放心的。"慕慈斥責。
  "那請一個就好了。"駱堯妥協。
  "那只好這樣了。"慕慈無奈地道,有人輪流二十四小時看著她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呀!
  "乖乖待在家中,我可是會打電話回家抽查的。"
         ※        ※         ※
  今天邗家异常熱鬧,工商業界的名人及記者,都來參加邗承恩和靖柔的文定。
  "王八蛋駱堯,怎么還沒有帶慕慈來?"今天的女主角身穿襲白色的緊身小禮服,就像是仙女下凡般。
  但是口中那一長串的抱怨,可就叫人不敢恭維。
  ‥男主角無奈地站在女主角的身旁。"淑女不可以罵粗話。"邗承恩點了下靖柔的鼻子,提醒她現在有很多人在看。
  "嗯……"靖柔親昵地親了邗承思的臉頰。"知道了。"
  雖然他們的動作只有一瞬間,但已被眼尖的記者把這親密的一幕給拍了下來。
  邗承恩摟著靖柔的腰,慢慢朝露天的會場走去。
  會場是在邗家的院子里,兩旁擺了許多的歐式自助餐、小點心、香檳……等等。
  兩人一出現在會場,立刻引起一陣騷動。
  "恭喜……"
  "恭喜……"
  身旁的眾人紛紛向兩人祝賀,而兩人則微笑著道了聲謝謝。
  "謝謝!"
  "几點了?"靖柔煩躁地拉了拉邗承恩的袖子。慕慈怎么還不來,她真的很無聊耶!從頭到尾都是不相干、不認識的人在向她說恭喜,真煩。
  "七點半了。"邗承恩寵溺地替她撥了造型師替她留的劉海。
  "你到底有沒有通知駱堯和慕慈呀!"靖柔頓了下。
  "一定沒有對不對?不然慕慈知道我要訂婚怎么可能沒有來?"
  "仔細瞧瞧前面那一對是誰?"邗承恩實在有點哭笑不得,牽者她的手往前走去。
  靖柔努力地睜大眼,男的不認識,女的又好像比她認識的人還胖了點。"我怎么知道啊?"她瞄了邗承恩一眼。"不要介紹一些路人給我認識行不行啊?"她不說地開口。
  "我知道那個男的叫駱堯。"邗承恩忍不住笑出聲。
  "那慕慈吶!"靖柔一听到駱堯兩個字,眼睛馬上亮了起來。
  "雖然我沒有看過你的朋友,不過我想應該就是他身旁的女人。"邗承恩牽了靖柔的手向他倆走去。
  "你說謊!慕慈才沒有那么肥咧!"
  "靖柔!"慕慈一看到靖柔,馬上想沖過去。
  "小心!再不乖就要讓你回家羅!"駱堯威脅,開玩笑!怎么可以用跑的,對孕婦來說多危險呀!
  "慕慈!我在這里。"靖柔看見慕慈被駱堯給攔住,連忙奔向慕慈,企圖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駱堯看到連忙將慕慈抱了起來,退了許多步。
  眼尖的記者看到,連忙又按了快門。
  "不要用跑的!你看!嚇到駱堯了。"邗承恩笑著,向駱堯點了點頭,拉住了靖柔。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駱堯,而駱堯也是第一次看到他。
  "你朋友的個性,好像和你皮的時候差不多。"駱堯看到邗承恩拉住了靖柔,這才安心了些。
  "快放我下來啦!還不放我下來,很多人在看。"
  慕慈拍拍他的胸膛,告訴他想下來。
  "真的不該答應你,讓你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的,把我都嚇掉了半條命。"駱堯開著玩笑,輕輕將慕慈放了下來。"小心點。"他叮嚀著。
  慕慈一得到自由后,馬上被靖柔拉到了一旁坐著吃東西。
         ※        ※         ※
  "初次見面,我是駱堯。"他露出個笑容,伸出手。
  "我是邗承恩。"邗承恩握緊了他的手。
  "看來,你娶了個調皮的太太。"駱堯調侃。
  "你本人和我在雜志上看到的完全不同。"邗承恩無奈地笑了。
  "怎么個不同法?"駱堯挑了挑眉。
  "雜志上說你是不常笑的。"邗承恩和駱堯走到了慕慈和靖柔的身旁。"
  "那是以前!我現在有了慕慈了。"駱堯眼角帶笑。
  "慕慈!你最近比較肥耶!"靖柔吃了塊小西點。
  "而且今天我訂婚,你怎么穿孕婦裝來呀?"她向來少一根筋。"不過你真的蠻胖的,要不要減肥?"
  "我真的很胖嗎?"慕慈看向駱堯。
  駱堯夾了塊雞肉給慕慈。"沒有!你怎么會胖呢?
  我覺得還是多吃點好!"醫生每次檢查都說体重不足,怎么可以讓她減肥。
  慕慈正要吃的時侯,靖柔又開口了。
  "慕慈!肉類哦!小心會變肥。"靖柔自己倒夾了好几塊的雞肉。
  "我不要吃啦!"慕慈推開了駱堯的手。
  駱堯無奈地向邗承思開口。"麻煩你這個主人,幫我找一杯溫的牛奶來。"
  邗承恩向服務人員招了招手吩咐完后,几分鐘服務人員就端了杯牛奶來了。
  "來!喝牛奶。"駱堯輕聲求著慕慧喝牛奶,并把牛奶端到她的嘴前。
  慕慈乖乖的張了口要喝下時,靖柔又開了口。
  "會變的更肥哦!"她自己則掃完了盤內的雞肉。
  "不要吃啦!"慕慈白了駱堯一眼。
  "你懂什么啊?孕婦得多吃才行。"駱堯則瞪著靖柔。
  "慕慈是孕婦,多吃點比較好。"邗承恩看駱堯動怒了,連忙制止靖柔發言。
  靖柔這才知道自己闖了禍。"慕慈!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怎么可能會胖呢?你可是我見過最苗條的孕婦了。"她連忙說好話,看看駱堯又看看邗承恩,完蛋了,如果被揍的話,邗承恩可以保護她嗎?雖然邗承恩的体型和駱堯差不多,不過駱堯正一臉殺气騰騰的樣子。
  "對!所以要快喝!"駱堯連忙哄著慕慈,快把牛奶喝完。
  "慕慈,我告訴你哦!我家的lukcy也有來耶!"靖柔笑著說道,她知道慕慈最愛逗她家的lukcy了。
  "真的?我怎么沒看見?"慕慈左右張望,連個狗影都沒有。
  "那只馬爾濟斯脖子上綁了個紅領結,剛剛看到二只母的長毛西施就不見狗影了。"邗承恩補充說明。
  "哈!哈!真是色犬!"慕慈笑道。
  "几個月了?"靖柔問道。
  "四個多月了。"
  靖柔高興得手舞足蹈。"耶!再五個月我就要當干媽了,嘿嘿!"她突然發出奸奸的笑聲。
  在座的眾人皆被此一笑聲給震住了,駱堯首先開口。"你要做什么?"他銳利的眼神瞪了靖柔一眼。
  靖柔被他嚇得躲到邗承恩的后面。"慕慈,孩子的爸爸怎么那么凶,有沒有考慮……"要換別人試試看!
  這七個字連忙被邗承恩搗住嘴。
  "不要這么凶!"慕慈看著駱堯。
  毅剛、毅擎遠遠地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在這里呀?"毅剛看了一眼在座的四人。
  "好久不見了,慕慈!"話才剛落下就要給慕慈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要做什么?"駱堯口气微慍。
  "沒什么!只是要給慕慈一個好久不見的擁抱而已。"毅剛嘻嘻哈哈的。
  毅擎連忙開口。"你好!我是郭毅擎、他是我弟,毅剛。"
  "我是駱堯!"
  "慕慈!怎么那么久都沒有來我家,我好想你!"
  毅剛依舊笑眯眯的。
  駱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瞪了教剛一眼。
  "小哥,我也很想你!"慕慈跟著靖柔的叫法叫毅剛。
  毅剛還想再說下去,但是靖柔拉了拉他的衣服。
  "小哥,你別說了,他很凶的吶!"她小小聲的貼在毅剛耳邊說。
  "真的?"毅剛擺出一副恐懼的眼神。
  靖柔連忙點點頭。"不信你問邗承恩。"她把頭轉向邗承恩。"對不對?"
  邗承恩無奈地點頭。。對!他很凶。"偷偷的用眼角向駱堯道了聲抱歉。"你也別皮了,等一下真的被剝皮了,連我也救不了你。"
  "丫頭!別怕!邗承恩那么沒用的話還有小哥,小哥是空手道黑帶的。"毅剛拍拍胸膛,承諾著。
  靖柔一听到毅剛是空手道黑帶的,連忙從毅剛身后鑽出來。"怎樣?要咬我呀!嘿嘿!"后台靠山那么硬,還怕倒了不成。
  "靖柔!別鬧了!"邗承恩連忙把她抱進怀里保護她。雖然他被人笑沒用,但他可是跆拳道高手;基本上一個集團的繼承人都要學點防身術,以免被綁架或是發生任何意外。
  "我在美國時是全國跆拳道大學組冠軍。"駱堯淡淡地丟下個炸彈,自己則挾了塊雞肉給慕慈。"乖!快吃。"
  "呵……"靖柔和毅剛張大了嘴巴,完蛋了,踢到鐵板了。"慕慈!你要快點為孩子找個好爸爸,他如果會打老婆的話,那你……"
  邗承恩抱緊了靖柔。"別開口,不然等一下被揍,我可幫不了你唷!"他笑著說。
  靖柔气紅了臉。"邗承恩,你該死,未婚妻都要被人揍了,還那么高興!。可惡!就算什么都不會也不要那么多嘴。
  "對不起!"邗承恩向靖柔道了歉。"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靖柔听到這句話,頓時露出個滿意的笑。
  "好了!別吵了,爸爸還在等我們過去。"毅擎說出重點。
  "你們先過去好了!我還想在這里坐一下。"慕慈笑著說。
  "那好吧!"于是一伙人便离開了。
         ※        ※         ※
  "怎么了?不舒服嗎?"駱堯緊張起來。
  "沒什么!只是有點累而已。"
  "要不要先回去?"
  "不行!先走會被靖柔K的。"慕慈搖搖頭。
  "她不敢的!"駱堯想起郭靖柔一听到他是胎拳道高手,馬上一副烏龜相,實在很好笑。
  "你實在不應該嚇她。"慕慈低聲斥責駱堯。
  "嗨!駱堯!"一個女音打斷了他倆的對話。
  駱堯皺著眉,看著眼前不識相的女人。
  芬妮大刺刺地坐在他倆的對面,不客气地開口。
  "堯!你最近的口味變了哦!"她撒嬌地玩著鮮紅的指甲,整型過的眼皮還對駱堯猛眨。
  "你怎么來的?"
  慕慈知道現在是什么狀況了,這名叫芬妮的女人一定是駱堯不知道第几任的女伴吧!
  "黃總帶我來的,你怎么最近都沒有來找我?"芬妮抱怨著。
  駱堯不語,只是冷眼掃了芬妮一下,令芬妮打了個寒顫。
  "唷!別生气嘛!堯。"芬妮再怎么樣也不敢得罪駱堯。
  "滾!"駱堯低聲警告。
  芬妮沒想到駱堯會這樣對她,他們以前相處時駱堯便是一副冷冷的個性,總是愛理不理,但是卻從沒對她發過脾气。她逕自坐到駱堯的腿上,手還不安分地攀在他的頸項。
  駱堯暴怒,拉開她的雙手,將她自腿上推了下去。
  芬妮沒注意駱堯的舉動,原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給她一個熱吻,沒想到他卻這樣狠狠推開她,令她跌了個非常不雅的"狗吃屎";窄裙承受不住她丰滿的臂部,"h一丫"的一聲,硬生生地裂開,令她當場曝光。
  一些八卦雜志的記者馬上按下快門,捕捉到裙下綺麗的風光。
  "駱堯!你旁邊那個肥女人有什么好呀!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芬妮哭哭啼啼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夠了!"駱堯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冷聲說著。
  "好了!不要這樣。"慕慈眼看情勢不對,也跟著站起來,站在駱堯前方,拉著駱堯。
  "肥女人,都是你!"芬妮气惱地推開幕慈。
  慕慈腳沒踏穩,眼看就要向地板跌去,駱堯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謝謝!"慕慈向駱堯道了聲謝。
  "不要嚇我!我發覺我的心髒功能退化不少。"駱堯笑著說。
  不用說,這親昵的一幕一定又被好事的記者捕捉到。
  芬妮不敢置信,眼前對女人冷酷的駱堯竟然在'笑"。"那個肥女人,有什么好?"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輸給一個胖女人。
  "你再說一遍試看看!"駱堯出聲警告。
  "可惡!你這個肥女人!"她鮮紅的指甲就要朝慕慈的臉抓去。
  "愚蠢的女人。"駱堯連忙護著慕慈,手用力的捉住了芬妮。
  "方敬!我是駱堯。"他立即打了通電話給方敬。
  "總裁!您不是去三加郭靖柔和邗承恩的訂婚典禮?"方敬訝异道。
  "嗯。明天,我不想再听到有關模特儿芬妮的事。"
  說完隨即收了線。
  芬妮睜大眼。"不!你不可以這樣做!"她喊叫著,她因為搭上駱堯而令她聲名大嗓,現在正走紅,怎么可以這樣就毀了一切。
  "你自找的。"駱堯小心地摟著慕慈向邗承恩走去。
         ※        ※         ※"駱堯,真有你的,剛才那偉大的事跡我們在里面都听說了。"邗承恩拍拍他的肩,駱堯果然如報導上的冷漠。
  "嘖嘖!只可惜我們沒有親眼目睹,真是可惜。"
  毅剛邊搖頭邊歎息,自己真是沒眼福。
  "有什么好看的!無聊。"靖柔不認同地走到慕慈身旁。
  "打算什么時侯結婚?"慕慈問著吃蛋糕的靖柔。
  靖柔向天翻了翻白眼。"不要每次都問這個話題好不好?"想到她是被設計和邗承恩訂婚的,她就一肚子嘔;雖然她自己也知道被騙了,不過還是很嘔。
  "不想嫁嗎?"毅剛拍拍靖柔的臉。
  "你不會去嫁呀!真是的!"她咕噥了几聲,帶著慕慈走到一旁。
  "你未來的老婆很皮。"駱堯含蓄地笑者。
  邗承恩搖搖頭。"駱堯你太看不起靖柔了!"他頓了下。"她豈只皮而已,簡直就是'白目'到极點了。"
  這一句話,他小聲告訴他,以免被听到又被修理。
  "看來你也很吃不消啊?"駱堯笑道。
  "不然能怎么樣?誰叫我愛上的是古靈精怪的她?"
  他實在是無力感充斥在心中呀!
  "你們打算何時結婚?"靖柔喝了口香擯又繼續吃著蛋糕。
  這一句話刺中慕慈心里的痛處。"我沒打算要嫁給他。"她苦澀地說著。駱家的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靖柔從蛋糕中抬起頭。"為什么,你已經怀孕了!
  不嫁給他要嫁誰呀?"她不說地搖頭晃腦。
  "難不成你想讓小孩成為私生子?"看慕慈沒開口回答,她又接了下去。
  慕慈搖搖頭。"沒有!我并沒有要讓他成為私生子。"她臉色蒼白地說著,她自己就是私生子了,過著沒有歡笑的重年;母親因為軟弱,一心一意只希望陳候男能接納她,接她們回陳家住,毫不在乎過著沒有尊嚴的生活。每當陳穎芝和陳家人聯合欺負她時,魏秀總告訴她,要忍,有一天他們一定能接納她倆的!
  她拼命的賺錢、拼命的存錢,為的是給魏秀好日子過,不用再過著寄人篱下的生活。
  "那我就放心了。"靖柔說著。"生的小孩可要叫我干媽哦!"
  "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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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嫣掃校,浪漫一生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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