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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到書房的龍少天,悲恨的想著那兩人交纏的身影。“砰!”檜木做成的圓桌被他捶成碎片。她背叛他!在他放下仇恨待她之后,她竟然勾搭上別人,在他付出真情,將她視如珍寶的時候,她竟給他這么不堪的回報!
  他猛地閉上眼。再也不了,再也不對任何人付出真心。
  “堡主。”原叔看了眼已成碎片的桌子。
  龍少天揚起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原叔見龍少天無意搭理,只有硬頭皮往下說:“剛才守衛來報說白姑娘在地牢里昏了過去,所以我擅作主張的將她移到房里,并請了大夫,大夫說……大夫說……”原叔吞吞吐吐后又道:“大夫說白姑娘已有身孕,腹中胎儿已有兩個月了。”
  “這賤人……”龍少天憤恨地叫出聲,拔起身形便往寢房而去。
  “砰!”門板強力撞擊的聲間惊醒了正在睡夢中的白若情。她看著宛若魔魅的龍少天,畏縮了一下,仍是不自禁的喚了一聲“少天”
  “孩子是誰的?”龍少天輕蔑地問道:“還是你自己也不清楚。”
  聞言,她痛苦的合上眼眸,嘗試作最后的努力,“如果我說這孩子是你的,你相信嗎?”
  他狂笑出聲,“我的?”
  “是你的。”白若情搖搖頭,傷心道:“為什么你不愿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相你的清白、相信你的無辜?”他深邃的冷眸瞪向她,“若不是你自己色搭上,他怎么進來的,龍家堡戒備森嚴,憑他一個沒有武功的三腳貓不可能。”
  “不要再口口聲聲的喊冤,更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對你已是仁至義盡了,甚至為了你放下仇恨……沒想到竟把自己逼入絕境,白若情,你……你讓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他冷聲指控。“無辜?在我親眼看見的時候,你還跟我說你無辜?”龍少天閉上眼,腦中浮現的是那夜兩人交纏的影像和她輕輕的呻吟聲……一幕幕地不斷上演,反复折磨著他。
  龍少天臉色鐵青的看著她,冷然的眸子燃著郁恨的熾焰,一向溫柔的臉布滿震怒的青盤。他恨她!在他為她付上真心之后。
  “我再問你一次,孩子是誰的?”龍少天陰惻惻地開口。
  “你的。”白若情的心被扎得千瘡百孔,好心該知道她不會相信孩子是他的。
  龍少天聞言,恨极的嗤笑了起來,這賤人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還想將孩子往他身上栽,太過分了。
  “夠了!”听到他的冷笑,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吼了起來。“你不信就算了,我再也不會奢望能得到你的信任,再也不了。”
  憤怒使龍少天失去理智,他揚起手,“啪”的一掌將她揮倒在地。
  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在激憤中將她的衣衫扯下來。
  “放開我。”白若情惊叫一聲,雙手掩上前胸,卻遮不住撩人的春光。
  “遮什么?還當自己是貞節烈女?你已不夠資格了!”龍少天壓住她,伸出手在她白皙的臉龐滑動,沿著抖顫的雙唇,慢慢滑到雪白胸前,像是愛撫,卻又無限粗暴。“我警告你,在你要反抗我之前先想清楚自己的身份。”龍少天大手捏住她一邊軟馥山峰,殘忍的擠揉著。“告訴我,他也這樣摸你嗎?還是這樣?”他的手指不留情地捏擠著她已被他擠凸的蓓蕾。
  “放開我,放開我……”她終于克制不止,淚水管濫而出。
  “放開你,為什么?”他冷冷的譏刺,“你又不是什么黃花閨女,這身子別人能上,我為什么不能。”
  “不!不要!”她絕望地掙扎,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不顧她的掙扎,他吻上她胸前的絕頂春光,一手抓緊她的雙手、一手探入她雪白修長的大腿,逐漸往她的神秘領域滑去……
  她認命的停止了掙扎,像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動也不動的任人宰割——-
   
         ☆        ☆        ☆
   
  激情過后,龍少天抽開身,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人儿。
  他沉默地看著她,臉上表情莫測高深。“你給我安分地待在這里,不要妄想离去,否則……后果你自行負責,記住!今后你就是我排遣欲望的專用妓女,至于你腹中胎儿……”龍少天頓了頓,“明天我會讓人熬來去胎的藥湯,你就乖乖的給我喝下,從現在起,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則……”龍少天咬著牙,不悄地冷笑后旋身而去。
  罷了!再也無話可說了,他哀痛地想著明天……明天……她的手撫上小腹。孩子,是娘不好,原諒娘無法讓你出世……不!娘和你一起走,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
  她顫抖地起身,走到圓桌旁,將瓷杯用力往地上摔,拾起破片,心一狠,便揮動手……
  “若情姐!”原惠娟在知道這件事后,沖到這儿想探望她,卻正好看見這一幕,她用力搶下白若情手上的瓷片,往地上一丟。
  “為什么?為什么要救我?”白若情眼見連求死解脫都成奢望后,哀痛地坐在會上痛哭失聲。
  “若情姐!你別哭了,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原惠娟也跟著紅了眼。
  “想辦法?”她悲笑出聲。“想什么辦法?他不相信我,他竟連辯白的机會都不給我就說我是人盡可夫的賤人。”呵!賤人……
  “若情姐……”原惠娟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她只想安慰她。
  “他……他不要寶寶,他說那孩子不是他的,他不要,他不要……”白若情哭得倒臥在地。
  “怎么會這樣?若情姐,你有寶寶了。”原惠娟惊訝的張大嘴,“龍大哥怎么會這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他說……他明天會命人熬來去胎藥湯……”白若情哽住了聲間,再也說不下去了。
  “若情姐,你別哭,我去找龍大哥,我來向他解釋,他一定會相信的。”說完原惠娟就要轉身而去。
  “沒有用的,他早以認定了我的不貞,別去,不會有用的……”白若情眼眶含淚,苦苦的哀求著。
  “若情姐,那你……你以后怎么辦?”原惠娟同情地看著她。
  白若情突地抓緊原惠娟,乞求的看著她。“幫我一個忙!”
  “嗯,若情姐,你說,你要我做什么?”原惠娟哭紅了鼻子,聲間有點哽咽。
  “放我走。”
  白若情丟下的這炸彈震住了她。“這……不行啊!龍大哥才剛下令要守衛看好你,我還是趁他在打瞌睡時溜進來的。”
  “求求你,就幫我這個忙,我們母子倆會終生感激你的。”白若情帶淚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這……好吧!不過現在不行,等一下三更天時,我會來這里借机絆住守衛,你找机會偷溜……我會事先偷偷地將后門打開。若情姐,我該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原惠娟哭紅了眼。
  “謝謝你。”白若情從手腕上脫下一直隨身所戴的翡翠玉環。“這就當作是我倆姐妹一聲,對不起你,你的鴛鴦被只怕是來不及繡好了。”
  “若情姐……”原惠娟再也忍受不住地抱緊她,低聲哭了起來。
  “我走了!你……保重。”原惠娟怕行跡敗露,只好放開手轉身离去。
  原惠娟走后,白若情虛脫地坐在地上,是該离開的時候了,在他絕情地要她打胎的時候,她就該死心了。“我恨你,我恨你……”她低喃道,他怎么能這樣對她。閉上眼,眼前浮掠過往日的景象,他柔怀的臉,他寵溺的輕吻著她的唇,兩人共游西湖時……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更夫打更的聲音傳來,她才動了動已經僵硬的四肢。
  淚眼迷蒙中,她抬首環顧四周,這個她生活了數月的地方呵!教她怎么舍得离去?其實,一開始,就不該奢望的。這結局是從一開始,就由上天注定好的吧!是喜、是悲、是好、是環,不都是上天的安排嗎?
  她無聲的悲笑,圓桌上的蜡燭已快燃盡了。
  突地,原惠娟的聲間喚回了她的神智。
  “阿貴,你來幫我看一下好不好?”原惠娟來到房門口,借故引開守在門前的守衛。
  “惠娟小姐,不行啦!堡主有令,我不得擅离職守。”阿貴為難的看著她。
  “拜托啦,一下下就好了。”原惠娟故作可怜狀。
  “好吧!”無奈之余,阿貴只好同意。
  “謝謝你。”原惠娟高興地要阿貴隨她前去。
  待兩人腳步聲漸遠后,白若情才步履蹣跚的走出房門。
  她就這么扑扑跌跌地向后院而去。淚,無止盡的泛流——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准哭!從今天起,她再也不為那人流任何一滴淚。离開是最好的結局。只是為什么离去的腳步竟會這般沉重?心,又為什么揪痛……
  是不是兩心繾綣,終會各自分飛?是不是淚已枯干,今后將不再有淚?
   
         ☆        ☆        ☆
   
  一路上顛顛晃晃地,白若情終于來到了后院。
  原惠娟伸手扶住了她差點摔倒的身子,憂心地看著她。
  “小姐、小姐……”彩云哭啞了聲,難過得不能自己。自從那一夜后,她就被堡主關進地牢里,雖沒有弄罰她,但卻拘禁也,不管她如何哀求解釋,堡主仍是無動于衷;以堡主那愛恨分明的個性,他一定不會放過小姐的。
  白若情在看見彩云,确定她無恙后,終于忍不住摟緊她,哀傷地哭了起來。
  “若情姐,我剛剛偷偷去地牢將彩云放了出來,我想你會需要她的。”原惠娟拿出錢袋,“這里有一些銀兩,是我爹娘這几年給我的零用錢,還有一些黃金首飾……你帶著吧!這此應該可以讓你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直到孩子生下來……”說到這里,原惠娟的淚水忍不住滑落。
  “惠娟!”白若情愣愣地看她。
  “若情姐!”原惠娟流著淚抱緊她,“我一直都希望能有個姐妹,好不容易老天爺听見我的祈求,將你送來這儿和我作伴……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多么希望你能永遠住下來,這樣我就不會那么寂寞,可是……”原惠娟已泣不成聲,“若情姐,等安定下來,可否讓我知道你在哪里?”
  “嗯,等我安定下來,我會想辦法……”白若情安慰著原惠娟,只是她心晨清楚知道,這一別……要再見,只怕是遙遙無期了。
  “惠娟,謝謝你這么幫我,你對我的好,我會一輩子放在心底……你即將嫁人了,我可能無法親自參加,所以……所以,我先祝你婚姻幸福。”
  “小姐,該走了,天就要亮了。”遠方傳來的雞叫聲讓彩云只有狠下心,催促著依依不舍的兩人。
  彩云扶著白若情走出后門。
  原惠娟見他們兩人离開才關上后門,落了鎖。她仰首看天,心中誠摯地希望著,愿她們此去能平安無恙,也愿若情姐能順利產下腹中胎儿。她在心中告訴自己這么做是對的。她再也不忍心看見她讓龍大哥折磨的樣子了。
  白若情和彩云就這樣离開了龍家堡。主仆二人各怀心事的默默赶路。
  這時,曙光初透,已經天亮了,有人知道她們失蹤了嗎?白若情在心中想著。
  或許再過一、兩個時辰,送早膳的丫環就會知道了,她應該會通知他吧!
  她咬緊下唇,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嗎?為什么會覺得難過?不舍嗎?
  她愛上他了嗎?或許是吧!對他的認識從最先的霸道、強硬掠奪,到之后的溫柔、寵溺,再到現在的無情、冷酷;她清楚地憶起了被他誤解時的那种心傷,再也不了,她再也不要和他相處了,即使以后,當他知道了她的無辜之后。
  走了近一時辰的路,應該安全了吧!她們停了下來,气喘吁吁的。
  “小姐,我們要上哪儿去?”彩云臉色凝重。
  上哪儿去?她能上哪儿去?這天下之大,還有她容身之處嗎?她搖了搖頭,看向遠方。
  “彩云,我們能上哪儿去?”她幽幽地反問。
  彩云難過地歎了口气。是啊!她們該上哪儿去?小姐現在有著身孕,不适合長途奔波,城里嘛!又不能去,等到小姐肚子大了起來,身旁又沒有男人可照應,大家的眼光,唉……
  “別在想了,就這么走下去吧!等過了這林子,先找個小村落住下來,再慢慢地為以后打算。”她的眼迷迷蒙蒙地,強打起精神道:“咱們就說我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吧!這孩子,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他是個遺腹子。”
  “小姐……”
  “走吧,咱們赶路了。”白若情收回游移的思緒,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未來的路,還長得很呢!
  穿過一座樹林,這里已不是龍家堡的地盤了。
  遠處傳來馬蹄聲,主仆二人警戒的找了塊大石躲了起來。
  “呵!這儿有兩個大姑娘呢。”只見一身形瘦小面容猥瑣的男子,垂涎的看著她們。“大哥,你、我兄弟二人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這么標致的姑娘了,這樣吧!剛好我們兩個人一人一個,你覺得哪個好,小弟我就挑另一人,夠義气吧!”
  只見另一個身形略胖的男子也用著色迷迷的眼光望著她們。
  “你……你們,別亂來!”白若情全身顫抖,怕得語不成聲。
  “亂來……嘻!小娘子,你怎么知道我們正想亂來。”只見那身形略胖的男子翻身下馬,一步步地向她們逼進。
  “你……別過來。”白若情拉著彩云,往后面慢慢退去。
  天啊!老天爺給她的折磨還不夠多嗎?在她好不容易逃离龍家堡之后,又送來兩個惡魔欺負她。
  一步一步往后退的兩人,退到了懸崖邊見再也無路可退,主仆二人對看了一眼,心知往下跳只有死路一條。迫于無奈,為了保全貞洁也只有一死殉身了。
  白若情凄然一笑,然后縱身跳了下去。
  彩云見小姐跳了下去,牙一咬,也跟隨著小姐……
   
         ☆        ☆        ☆
   
  “什么?人跑掉了?”龍少天雙眼怒瞪,砰地一聲,失控的拍桌吼道。
  “是的,剛才守衛來報,不只是白姑娘不見了,連關在地牢的彩云也跟著失蹤了。”原叔低著頭,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
  也好,原叔在心底想著,白姑娘逃走了,對她或許是上天最仁慈的安排了。雖然她現在有孕在身,不過幸好有彩云那丫環陪在她身邊,日子應該不該太苦才是;他壓根儿就不信那白姑娘會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只有堡主那糊涂蛋才會讓怒火蒙蔽了理智,想也知道,有人會明目張膽的在自己寢房內做那种事嗎?
  也幸虧惠娟那丫頭偷了他的鑰匙,將人偷偷地放走。啐!那鬼丫頭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哩!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暗中安排,她能從地牢中放出彩云?幸好他老謀深算,否則……那白姑娘腹中的胎儿可是龍家唯一的血脈啊!要是真讓堡主打掉了,以后他怎么有臉面對地下的老堡主啊!
  “守衛呢?昨夜的守衛在做什么?”龍少天厲聲怒吼。
  “稟堡主,我已查問清楚,守衛确實沒有怠忽職守。”原叔慢條斯理的回話。
  “沒有怠忽職守?那人是怎么不見的,還是她們會隱身術已消失。”龍少天憤怒的吼叫。“把昨夜的守衛給我押進地牢我要親自審問。”
  “不用了,人是我放的,你找我好了。”只見原惠娟气紅了臉,用力的推開門逕自走了進來。
  原叔聞言,歎了口气,天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誰來把她帶走啊!
  不過,他可以放心的是堡主絕不會對這個視若親妹妹的自丫頭怎樣的,呃!不過,一頓臭罵外加禁足思過倒是免不了的。
  “你……再說一遍!”龍少天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說几遍都一樣,人是我放的,若情姐是,彩云也是,你要是不滿,大可找我算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語畢,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力道之大使自己都嗆咳了起來。原步搖了搖頭,差點失笑了出來,若不是現在這气氛火爆緊張,他還真忍不住。
  只見原惠娟雙手叉腰,“咦!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被我的我气凜然嚇住了。”她等了片刻,見龍少天不言不語,奇怪地問他。
  這時,原叔再也忍俊不住,只好借著咳嗽來壓住笑意,順道提醒那丫頭收斂一點,別真的惹毛堡主才好。
  “爹!你怎么在這里,生病了嗎?是不是著涼了,來,我摸摸看。”說著,原惠娟舉起手就要摸原叔的額頭。
  天啊!這孽女真是上天派來克他的,原叔心想著。
  其實,龍少天是气得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背我的命令,私自放人。”
  “為什么不敢?”原惠娟不怕死地反問。
  “你……”龍少天被她气得額暴青盤。
  “別你啊你的。龍大哥,若情姐真是無辜的,為什么你宁可讓憤怒蒙蔽了理智也不愿意相信她。”原惠娟無奈地問著他。
  “相信她?你告訴我,要怎么信她!當我捉奸在床的時候,你說!我該怎么信她!”龍少天狂吼出聲。
  “若情姐不是這种人,你為什么硬要這么說她?她明明是遭人陷害的,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原惠娟尖叫道。
  “哼!”龍少天轉開臉,冷然應道:“陷害?”
  “你告訴我,這堡里有誰會去陷害她。”
  “我……”原惠娟無語了,是啊!盡管她相信若情姐是無辜的,但又有誰會去陷害她?
  “龍大哥,現在我再說什么都沒有用,或許過兩天,你冷靜下來后,你會發現這件事疑點重重;我知道我違反了你的命令放走若情姐,若你要將我關進牢里,我也無話可說……”惠娟低著聲,神情落寞。“只是昨夜……昨夜當我偷溜進寢房想去安慰她時,她正要割腕自盡……”原惠娟說到這里,哽住了聲音,腦海里浮現了昨夜的畫面。
  見他沒反應,她繼續說:“龍大哥,若是昨夜我沒有去看她,或是……慢一點……只怕若情姐早就香消玉殞了。”
  龍少天在听見原惠娟的描述后,倏地僵直了身。
  她啞著嗓,繼續說下去。“昨夜,若情姐坐在地上,哭腫了雙眼,一心求死,在我搶下她手上的碎瓷片時她崩潰的痛哭了起來;龍大哥,若情姐的臉都腫起來了,你怎么狠得下手將她打成那樣。”原惠娟語气漸弱。
  龍少天閉上眼,原惠娟的指責像把劍似的刺中他,他痛得縮了一下。
  他只是气瘋了,天知道那一巴掌就像打進了他的心一樣,他比她更痛啊!
  “她……”龍少三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原惠娟看見他痛苦的神情也不忍心再責怪他,唉!明明相愛的兩人。
  “她沒事,幸好還來得及。”
  “哼!有事沒事与我何關。”龍少天迅速板起臉孔,口是心非地道。
  “龍大哥,為什么要這么說,你明明是關心若情姐的!何況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你的小孩。”見他仍是執迷不悟,原惠娟再也忍不住脫口指責他。“你怎么變得這么殘忍,竟要若情姐打掉胎儿,那是你親生骨肉啊!以前你或許行事狠厲從不留情,但也不會殘忍至此,為什么這一次卻要逼得若情姐走上絕路。龍大哥,我越來越來了解你了。”說完后,她頭也不回的轉身离去。
  原叔歎了口气。也好!這樣就不至于牽連無辜,否則依堡主現在的情緒,那些倒霉的守衛就真的要有苦頭吃了。“堡主,請你原諒惠娟的無禮頂撞,我會要她閉門思過的,至于她私放白姑娘這件事……”原叔也不知該怎么說下去,若要堡主原諒她,他就僭越了;若要堡主處罰她,他這個做爹的又于心不忍,何況這還是他所默許的。
  “算了,就讓她閉門思過几天。”龍少天深深歎了口气。
  “叫原祺帶著一隊護衛親自搜尋,直到找到人為止。”龍少天無奈地說著。
  “那……我下去了。”原叔領命退出書房。
  見原叔离去,龍少天頹唐的坐在椅子上,痛若的攏緊了眉。
  他沒有錯!他絕對沒有錯。是她背著他偷人,他沒有將她千刀万剮已是仁至義盡了……
  她為什么想自盡?是畏罪自殺,以求解脫?或是真的無辜所以一死明志?
  亂了!全亂了。他親眼看到他們在房里耳鬢廝磨,怎么會錯?
  可是她口口聲聲的喊冤,還有原惠娟字字句句的指責猶在刺痛他的心。
  他痛苦的揪著發,誰來告訴他,究竟有誰可以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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