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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各展神通


  既然辦公室沒有人,趙家燕他們又未見白莎麗從這里出去,自然毫無疑問地,是由這道門出去了。
  他已無暇管這道門里是什么地方,或者通到哪里,毫不猶豫地就向門里闖去。
  進了門才發現這是條短短的走道,盡頭橫著一條橫廊,分向兩旁,正好成為“T”字形。
  鄭杰見狀,心知白莎麗已被帶到了別處去,甚至是在無法抗拒之下,被武力挾持而走的,否則有什么話不能在那辦公室里談。
  她不但孤掌難鳴,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郎,万一落在賭場方面的人手里,豈不是非吃大虧不可?
  念及于此,他不由地暗為白莎麗擔起心來,憂急之下立即向走道里急步走去。
  不料剛走到盡頭,冷不防從橫廊的兩旁,猛可竄出兩名大漢,出其不意地就向他扑來!
  鄭杰沒想到橫廊里有人把守,几乎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幸仗他的反應极快,急將身子向下一蹲,使兩個大漢扑了個空,一時收勢不及,撞在了一起。
  “啊!……”兩個大漢同時痛呼了一聲,這一下似乎撞得不輕。
  鄭杰哪敢怠慢,趁机猛以肩頭撞向右邊的大漢,把那家伙撞得踉蹌連退,緊接著一個回身,同時出手如電地揮出一拳,照那左邊的大漢臉上擊去。
  那大漢猝不及防,被他這狠狠一拳,擊得仰面倒栽,倒在了橫廊里的地下。
  鄭杰并未把這兩個家伙看在眼里,但惟恐他們一嚷,惊動外面場子里的人。因此決定速戰速決,扑上去就左右開弓,拳如雨下。接連几拳重重落在那大漢臉上,把他揍得鼻青臉腫,嘴角流出了牙血,連還手的机會都沒有,就被擊昏了過去!
  另一大漢剛站穩,發現同伴已被擊昏,頓時惊怒交加,霍地從腰間皮刀鞘里抽出匕首,扑向鄭杰就舉刀向他背后猛刺。
  鄭杰及時惊覺,急向旁一閃,避開了那大漢的一刀。同時返身捉住對方的手腕,猛可一扭,頓使他的匕首脫手掉落下了。
  那大漢的左掌未及揮出,已被鄭杰將右腕猛可反扭,扳向背后,使他整個身子扭轉過去,單腿屈跪在地上痛得直叫:
  “哎喲!哎喲……”
  鄭杰一伸手抓起了落在附近的匕首,以刀鋒在那大漢脖子上一橫,以英語冷聲喝令:
  “不許鬼喊鬼叫!”
  “是!是……”那大漢只好唯命是從,絲毫不敢反抗,否則刀口在脖子上一抹,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鄭杰隨即喝問:
  “快說!那位在辦公室談話的小姐呢!”
  那大漢不敢貿然說出,但被鄭杰把刀身一帶,使刀鋒緊壓頸部,冷冰冰的滋味可不好受!
  無可奈何之下,他終于吶吶地回答:
  “他,他們把她帶去……去見這里的大老板了……”
  “在什么地方?”鄭杰急問。
  那大漢回答說:
  “這里的大老板究竟是誰,我都不清楚,怎么能知道他的住址……他們大概是把那位小姐,先帶到個什么俱樂部去,然后再通知大老板……”
  “俱樂部?”鄭杰暗自一怔,忽問:“是不是由一個女人主持的私人俱樂部?”
  那大漢茫然說:
  “這就弄不清楚了……”
  鄭杰心里似已有數,遂問:
  “這橫廊通哪里?”
  那大漢吶吶地說:
  “這邊通……通樓上和大廳,那邊通后門,可以直接出去……”
  鄭杰把匕首离開了那大漢的脖子,突然以刀柄向他當頭狠狠一擊,那家伙只發出聲輕哼,便被擊昏。
  他一松開手,那大漢就倒在地上。
  這時賭場里的情況不知怎樣了,他無暇去通知他們,以免被賭場的人撞見他從辦公室出去,勢必攔住盤問,那就不易脫身了。
  因此他決定還是單獨行動,由橫廊的右邊出去,居然未再遭到阻攔,很順利地由后門溜出了賭場。
  事不宜遲,他繞到賭場前門的街邊上,登上那輛豪華轎車,就風馳電掣而去。
  鄭杰完全是憑一時的靈感,認為白莎麗很可能是被劫持,送到伊瑪娃主持的那個私人俱樂部去了。
  因為他有個想法,伊瑪娃絕對与那兩男一女有密切關系,甚至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否則那三個人不會在得手之后,立刻就直接驅車前往那個私人俱樂部的。
  同時,伊瑪娃非但不矢口否認,而且還跟他打交道,愿意另外付十万美金為代价,換取那全部五十万不能貿然使用的鈔票。
  無論她得到全部之后,能派什么用場,總之她是對這五十万美金發生了興趣!
  白振飛他們不知是根据什么線索,找到幸運賭場去的。但毫無疑問的,那家賭場必然与這件事有關,否則他們就不會找上門去。
  最重要的一點是,由伊瑪娃主持的那個私人俱樂部,巨宅的主人是個神秘人物。而幸運賭場里的人,居然不知道他們的大老板是誰,豈不也是個神秘人物?
  由此可見,除非是巧合,或者是摩洛哥的風气,有錢的大老板都不愿出面,以免招搖。否則這兩個神秘人物,很可能實際上就是同一個人!
  這當然不是完全憑想象的,因為那大漢已說出,白莎麗是被送到一個俱樂部去,然后再通知賭場的大老板。
  而且白莎麗又是為了那三十万美金找上門去的,綜合這种种的情形看來,鄭杰更有絕對的把握,認為自己的判斷不致錯誤,白莎麗一定是被送到了伊瑪娃那里去!
  一陣飛駛,來到了那私人俱樂部。
  車道上把風的,以及大門口的人,似乎已得到伊瑪娃的關照,對他毫無阻攔,任他通行無阻地,直接把車駛進了巨宅大門。
  這個私人俱樂部的性質,實在令人有些怀疑,男男女女的几十人混聚一堂,除了觀賞那充滿色情意味的大膽熱情表演,似乎就沒有別的可“樂”,或其它的任何事情可干了。
  鄭杰走近大客廳時,只見仍然是那些人在看表演,而且還是老套,由一名形同赤裸的女郎,在盡情展露她誘人的胴体,以及低級趣味的色情表演。
  他突然之間若有所悟,這些衣冠楚楚的紳士淑女,實際上是在這里待命的!
  曾經領他上樓去見伊瑪娃,又跟他動過手,最后陪送他駕車出大門的家伙,這時迎了上前,笑問:
  “是來見伊瑪娃小姐的嗎?”
  鄭杰點點頭說:
  “我有重要的事見她!”
  那家伙這次的態度很友善,卻沒有直接領他去見伊瑪娃,只說了聲:
  “請在這里等一下!”便徑自向樓上走去。
  鄭杰無心看那熱情大膽的表演,因為他只要稍一抬眼,就可看到樓上整個凹字形的走廊。
  那家伙上了樓,在左邊第一號的房門上輕敲了兩下,由于這時客廳里正由音樂放著熱門音樂,無法听見樓上的對話。
  房里大概問了聲是誰,那家伙回答后,房門才開了條縫。只見伊瑪娃探頭出來問了几句,再向樓下的鄭杰瞥了一眼,然后把房門關上了。
  那家伙隨即走下樓下,向鄭杰笑笑說:
  “伊瑪娃小姐就下來,請跟我到這邊來吧!”
  于是,他領著鄭杰,來到樓梯右邊的一個小房間里,招呼鄭杰坐下后便徑自离去。
  這是個小型會客室,空間并不大,但布置頗為精致。尚有個設計別致的小酒吧台,架上的酒類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皆有。
  鄭杰在茶几上的銀質長方形煙盒里,取了支“前立克”牌的香煙,拿起那銀質制成裸女斜臥狀的打火机,輕輕一按,火便從裸女口中噴出,這玩意确實很新奇!
  他把煙點著了,正在欣賞這設計別出心裁的打火机,忽听一聲輕笑,伊瑪娃已悄然走了進來。
  伊瑪娃這時穿的是件和尚領,淺綠色的絲質短袍,形式頗似海灘裝。大斜襟無扣寬袖,在腰間以腰帶束攏,長度僅及大腿,比迷你裙還短,披散著一頭長發,意態非常撩人!
  “這么快就有消息了?”她笑問。
  鄭杰起身相迎,正色說:
  “消息倒沒有,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哦?”伊瑪娃仍然笑著問:“什么事?”
  鄭杰在車上已打好了腹稿,立即回答說:
  “我太太失蹤了!”他指的并非趙家燕,而是在賭場被挾持走的白莎麗。
  伊瑪娃怔了怔,詫异地問:
  “真的嗎?也許她是到什么地方去玩了,像賭場、酒吧,或者海濱浴場這些地方去找過沒有?”
  鄭杰鄭重其事地說:
  “用不著找,她是在一家‘幸運賭場’里,被人劫持了的!”
  伊瑪娃故作惊訝地說:
  “哦?會有這种事!”
  鄭杰暗中注意這女人的反應,發覺她的表情很不自然,于是直截了當地問:
  “伊瑪娃小姐是否能幫助我把她找到?”
  “你說她在‘幸運賭場’被人劫持了,是為什么?”伊瑪娃反問他。
  鄭杰回答說:
  “大概与那筆巨額美金有關吧!”
  伊瑪娃忽說:
  “鄭先生,只要你能确定她是在那家賭場被人劫持的,我就有把握替你把她找到!不過,關于那筆錢的事,我倒有些消息,你愿意先听听嗎?”
  “什么消息?”鄭杰問。
  伊瑪娃笑笑說:
  “鄭先生不是跟蹤那兩男一女,跟到這里來的嗎?可是另外有人發現那兩男一女,是躲到了你說的那家‘幸運賭場’去!這不是鬧出了雙包案嗎?”
  鄭杰詫然急問:
  “那怎么可能?”
  “所以呀!”伊瑪娃說:“現在一方面是我自己獲得的消息,一方面是你所說的,我究竟應該相信哪一方面呢?”
  鄭杰悻然說:
  “伊瑪娃小姐的意思,是否認為我在信口雌黃,無中生有?”
  伊瑪娃笑而不答,忽然又把話題轉回來說:
  “鄭先生,現在先解決你太太的問題吧,我很愿意幫助你找到她,但你必須老實告訴我,她真是你的太太嗎?”
  鄭杰不知她的用意,不禁怔了怔說:
  “難道連這個你也不相信?”
  伊瑪娃笑笑說: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必須弄清楚。因為,如果真是你太太,我自然義不容辭地要替你出這份力,盡快把她找到。否則的話,我又何必多管別人的閒事!”
  鄭杰只好硬著頭皮說:
  “當然是我太太!”
  “好!”伊瑪娃又笑了笑說:“請你在這里等一會儿,我去打個電話,也許很快就有消息的!”
  說完,她便徑自走了出去。
  鄭杰察言觀色,以及听這個女人的口气,已判斷出白莎麗很可能是被挾持到這里來了。
  但他不明白,伊瑪娃為什么一再問他,那究竟是不是他太太,難道他們已知道白莎麗的身份?
  几分鐘之后,忽見樓下客廳負責招呼的那家伙,走了進來說:
  “伊瑪娃小姐請你到樓上去!”
  鄭杰只好怀著納罕的心情,跟著那家伙走出去,匆匆上了樓。
  這次那家伙領著鄭杰上樓,不是到伊瑪娃的房間,而是來到了第八號房間門口。
  在門上輕敲兩下,見伊瑪娃開門出來,笑笑說:
  “你看我們辦事多快,在几分鐘之內,就找來了四五個女人,但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你太太在內,你請進房來自己認吧!”
  鄭杰喜出望外,忙不迭進房去。只見房里的沙發上,果然玉体橫陳地躺著四個赤裸裸的女郎,在那里搔首弄姿,擺出撩人心弦的姿態!
  但失望得很,這些都是金發碧眼,高鼻子的外國妞儿,根本沒有一個東方女郎,白莎麗自然不在其中。
  “都不是嗎?”伊瑪娃故意問了一句。
  鄭杰沮然搖搖頭,強自一笑說:
  “她們之中如果有一個是我太太,那不成了中西合璧?”
  伊瑪娃微微一笑說:
  “還有一個你來看看吧!”
  鄭杰又萌生了一線希望,跟著她走過去,原來有一道門是与隔壁房間互通的。
  伊瑪娃在房上撥開一塊活動小板,露出個“防盜眼”,然后讓開一旁說:
  “你來看看,那個女的是不是!”
  鄭杰走上前,把眼睛湊上一看,只見一個女郎正在焦灼不安地踱來踱去,等她一回過身來,發現果然就是白莎麗!
  “是她!”鄭杰頓時情不自禁,振奮地叫了起來。
  伊瑪娃卻鄭重其事地問:
  “她真是你的太太?”
  鄭杰這時怎能改口,只好一本正經地回答:
  “當然是的,這還能胡說八道嗎!”
  “好!”伊瑪娃冷聲說:“現在如果要我對你相信,你就以行動來證明給我看,證明她是你太太!”
  鄭杰詫然問:
  “行動證明?”
  伊瑪娃毫無顧忌地說:
  “既然他是你太太,你就有做丈夫的權利,現在這個房間借給你們用,我可以在這邊欣賞你們這對夫婦的熱情場面!”
  鄭杰大為惊詫地說: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
  伊瑪娃絲毫不保留,直截了當地說:
  “我要欣賞你們東方人行夫婦之道!”
  鄭杰猶未及提出异議,她已把手里的鑰匙插進鎖孔一轉,開了房門就把他推進去,迅速將門關上鎖住了!
  白莎麗又踱了過去,听得關門聲,才猛可回轉身來,一看是鄭杰,頓時惊喜交加,情不自禁地叫著:
  “鄭……”
  鄭杰急向她使了個眼色,等她一扑過來,立即趁机將她擁在怀里,輕聲警告說:
  “隔牆有耳,并且門上裝有防盜眼!”
  白莎麗不予理會,仍然急問:
  “你怎么找到這地方來的?”
  鄭杰只好回答說:
  “我剛去過‘幸運賭場’,把兩個家伙制住了,才問出眉目的。現在我己告訴那女人你是我太太,而她卻逼我要以行動證明我們是夫婦,你看怎么辦?”
  “怎么叫以行動證明?”白莎麗茫然問。
  鄭杰苦笑說:
  “那女人真絕,居然要在隔壁房間門上的‘防盜眼’,欣賞我們這對‘夫婦’的熱情場面呢!”
  “見鬼!”白莎麗臉上一紅說:“她怎么好意思的!”
  鄭杰不屑地說:
  “她這种女人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問題是我們好不好意思做得出來?”
  白莎麗詫异地問:
  “那你為什么要說我是你太太?”
  “這是迫不得已呀!”鄭杰解釋說:“因為只有這么說,那女人才肯賣我個交情,讓我見到你,否則我就根本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在這里……”
  “你跟那女人有什么交情?”白莎麗對這一點似乎特別注意。
  鄭杰回答說:
  “說來話長,回頭有机會再詳細告訴你吧,現在那女人在等著看我們表演,不然就會起疑心了……”
  “你想趁此机會占我便宜?”白莎麗笑問。
  鄭杰強自一笑說:
  “我可沒存這個心,假使你不愿吃虧,我們不妨就彼此的把身份向那女人說明!”
  “那女人知道了的后果會怎樣呢?”白莎麗問。
  鄭杰茫然地說:
  “那就很難說了,總之讓她知道了我是在撒謊,對我的信任程度至少有些影響,無論我再說什么,她听起來總要打個折扣吧!”
  白莎麗忽說:
  “老實說吧,如果真要我裝成是你太太,甚至假戲真做,我也愿意……可是,那女人就在隔壁房間看著,讓我們表演給她看,那我可不干!”
  鄭杰根本就沒打算趁机占她便宜,自然不會勉強她,因此輕聲急說:
  “那么你快告訴我,他們是為什么把你弄到這里來的,讓我心里先有個底子,再決定對策!”
  白莎麗似有顧忌地問:
  “隔壁房間的那女人,會讓我們老站著說話?”
  這點鄭杰早就想到了,不過他們說的是華語,即使房里裝有竊听器,伊瑪娃听見了也不知所云,也許以為他們這對夫婦抱在一起,是在互相安慰呢!
  但伊瑪娃是要鄭杰以行動證明白莎麗是他太太,甚至毫不保留地指明了要他們當場行夫婦之道。換句話說,就是要鄭杰和白莎麗在這個房間里,把夫妻在床第之間的熱情場面表演給她看,以證明他們的真正關系。
  現在他們雖然抱在一起,但卻是只顧說話,毫無行動的表現,伊瑪娃豈會不起疑心呢?
  因此鄭杰靈机一動,突然雙手把白莎麗抱起,使她不禁詫然急問:
  “你要干嘛?”
  鄭杰笑而不語,抱她走到床邊去,把她放在了床上,同時扑在她身上作擁吻狀,才輕聲說: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拖延一點時間,以免那女人識破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夫婦,可能會闖進來揭穿,我們就沒有机會說話了。現在你快把握時間,把重點簡單扼要地告訴我吧!”
  于是,他只好假戲真做地,先擁住她一陣狂吻,然后移向她的臉頰,耳根和頸部,以使她的嘴騰出來好說話。
  白莎麗急將前往幸運賭場的目的,以及跟阿蒙和法朗哥先后談話的情形,和最后被挾持到這里來的經過,輕聲告訴了鄭杰……
  他這才明白一切,同時更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不錯,這巨宅的主人与那賭場的后台老板,實際上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在另一方面,他卻判斷錯了,因為這時伊瑪娃根本就不在隔壁房間里,早已离開,回到了那門上釘著一號的房間里去。
  這個房間的布置,与伊瑪娃的房間大同小异,只是色調不同,一切均以深咖啡色的為主,沒有粉紅色那樣充滿浪漫气氛。不過。牆上挂著的几幅裸女油畫,卻彌補了這一點。
  此刻房間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兩鬢斑白,瘦瘦高高的洋紳士,大咧咧地靠在沙發上,手上夾著支名貴雪前。面前的茶几上還放了杯酒。一看他的派頭,就看出他大概是這巨宅的主人了。
  維恭維謹地坐在他旁邊的,便是幸運賭場的主持人法朗哥!
  伊瑪娃一進房,洋紳士就微微一笑問:
  “怎么樣?”
  伊瑪娃冷笑一聲,自負地說:
  “那小子自作聰明,以為信口亂編一套鬼話,就能把我騙過去了。其實我可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他也未免把我估計得太低啦!”
  法朗哥一旁接口說:
  “据我看,他們也不簡單,否則就不會找到這里來,并且還跑到了‘幸運賭場’去哦!”
  伊瑪娃置之一笑說:
  “這點我也承認,他們的神通确實不小。但我卻怀疑,如果他們真知道是誰干的,為什么剛才我故意讓那女的看見那三個人,她竟沒能認得出來?”
  法朗哥仍然擔心地說:
  “但他們找的兩條路都沒有錯呀!”
  “是的!”伊瑪娃說:“那小子說是看見他們得手以后,跟蹤他們到這里來的,這倒可以相信,否則他絕不可能找上門來。剛才我也問過阿杜了,他承認那小子是他帶進來的,但他并不認識那小子。而是由他一個開‘的士’的朋友介紹,說那小子想找個人作向導,晚上到各處去玩玩。當時阿杜情面難卻,就把那小子帶進來了,准備晚上我不用車的時候,再陪他去玩的。誰知他們剛進休息室不久,那小子就溜走了,溜進這里面來見我,由此可見那小子是存心想溜進來,找机會跟我見面的。可是那女的又跑到‘幸運賭場’去,硬說那兩男一女進了賭場,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在胡說八道!所以我認為無論他們是什么關系,反正是一伙的,這絕對毫無疑問。而他們的行動卻不一致,足見他們并不能确定那三個人的行蹤,僅僅是猜到可能是我們的人,所以才會分頭進行,完全是想瞎貓能碰到死老鼠!”
  洋紳士哈哈一笑說:
  “結果那小子混進這里來,居然真給他碰上了!”
  伊瑪娃笑笑說:
  “其實我們應該感謝他才對,要不是他找上門來,我還不知道有這回事。那三個家伙很可能就瞞著我,把得手的那筆美金私下吞了呢!”
  洋紳士噴了口大煙,遂問:
  “現在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把其它的那二十万美金弄到手呢?”
  伊瑪娃胸有成竹地說:
  “我已經托人向警方打听了,如果确有其事,反正那一男一女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還怕他們不供出線索?只要查明那筆錢的确實下落,一切就交給我來辦吧!”
  法朗哥正想說什么,忽听門上“篤篤”敲了兩聲。
  “誰?”伊瑪娃振聲問。
  房外回答說:
  “法朗哥先生的電話,請下樓來接听!”
  法朗哥立即起身,向洋紳士執禮甚恭地告退,才匆匆出房而去。
  洋紳士把腿一蹺,拍拍挪出來的地方,示意伊瑪娃過去在他腿旁坐下來。
  “這件事我完全交給你,由你全權處理了。”他說:“不過你必須注意一點,就是我一向的主張,不怕錢燙手,但絕對要拿得干淨利落,不能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伊瑪娃嫣然一笑,依偎在他胸前說:
  “自從這里由我主持以來,從來就沒出過一點事情,難道您還不放心把事情交給我嗎?”
  洋紳士趁机把她往怀里一摟,哈哈大笑說:
  “我几時說過對你不放心了?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這件事完全交給了你,由你全權處理嗎?”
  說時已把摟在她腰際的手向下移去,撫上了她露在短袍外的大腿上,貪婪地輕撫起來。
  她身上穿的是條新式內褲,臀部兩側僅有一條窄帶相連,以致要不摸到那條窄帶,真會以為她沒穿東西呢!
  洋紳士大概平時就喜歡毛手毛腳,她早已習慣了,所以根本就不當回事,反而嫵媚地笑著說:
  “可是我看法朗哥的意思,好像對這件事也很感興趣……”
  洋紳士斷然說:
  “關于錢的事他當然有興趣,但我決定了把事情交給你,就不必他過問!”
  “如果他自告奮勇呢?”伊瑪娃問,同時投其所好地在猛上洋勁了。
  洋紳士就喜歡這個調調儿,被她在怀里一陣揉動,頓覺心魂蕩然,情不自禁地緊緊摟著她狂吻起來。
  伊瑪娃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她雖然獨當一面地主持這個挂羊頭賣狗肉的私人俱樂部,卻意猶未足,居然一直就在處心積慮地,想把“幸運賭場”接手過來。因為賭場方面每天都有金錢過手,所謂經手三分肥,隨便動動腦筋,油水也就很可觀啦!
  而這俱樂部不過是個掩護,把一班不法之徒整天集合在這里,以便隨時待命行動。但這些人頭的份子相當复雜,除非是奉命行事,往往私下干的賣買就隱瞞不報,把得手的財物私吞据為己有
  譬如像今天吧,那兩男一女在摩洛哥大酒店下手,得手了三十万美金,要不是鄭杰找上門來,伊瑪娃還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呢!
  但賭場是個最雜亂的地方,隨時都可能發生事端,女人畢竟是女人,在先天上就有很多條件比不上男人。當然,這只是指的体能方面,与智慧才識無關。因此洋紳士始終認為賭場里的一切,恐怕伊瑪娃應付不了,一直就沒想到她會對“幸運賭場”發生濃厚興趣。
  并且法朗哥又是他所信賴的手下,在當地各方面都很吃得開,兜得轉,無論發生任何大小事情,不需要洋紳士親自出面,這家伙就能把事情擺平。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洋紳士不愿出面,甚至此刻他臉上都戴著個精工特制的橡皮面具!
  現在好容易遇上個机會,伊瑪娃怎能容法朗哥插手?因此她必須全力爭取,使那家伙無法介入。
  既然洋紳士嗜色如命,她還能不投其所好,施出渾身解數,趁机向他猛上洋勁?
  于是,她借著在洋紳士怀里的一陣揉動,故意使短袍的腰帶松開,終于胸襟大敞。
  她的身上僅穿了條新式“丁字型”短內褲,上身卻未戴乳罩,胸襟一敞開,“內容”便一目了然!
  洋紳士尚在摟著她狂吻不已,無法欣賞她短袍內的“美景”,但手触之處卻能感覺出來,知道她已大開“方便之門”。使他能長驅直入地伸手入怀,向她那毫無掩護的“堡壘”上進攻,恣情任意地活動起來。
  手触那赤裸無遮的雙峰,但覺丰滿挺實無比,仿佛兩只充滿气的球膽。不過,球膽是橡皮做的,摸上去會覺得粗澀,這兩座肉丘卻是細膩丰潤,令人愛不釋手!
  洋紳士頓覺一股熱流升自丹田,由血管向全身竄流,仿佛洪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已被怀里這女人撩起了欲火,使他雖然戴著假面具,卻無法掩飾發自內心的沖動。終于情不自禁地,突然停止了狂吻,而把她輕輕推起,以貪婪的眼光盯在她胸前,色迷迷地笑著說:
  “伊瑪娃,今天下午我沒什么事,准備留在這里了……”
  言下之意,表示他已迫不及待地躍躍欲試了,但他的笑卻毫無表情,令人看了真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伊瑪娃趁机賣弄風情地一笑說: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呀!”
  洋紳士早已意亂情迷,茫然說:
  “你問我什么?”
  伊瑪娃又嫣然一笑,故作嬌嗔地忿聲說:
  “你根本心不在焉!我問你關于這件事,如果法朗哥自告奮勇,硬要插上一手,你打算怎么樣?”
  “噢噢……”洋紳士這才記了起來,直截了當地說:“我不讓他過問,完全交給你辦,那不就結啦!”
  伊瑪娃轉嗔為喜地笑著說:
  “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回頭可別變卦呀!”
  “當然!當然……”洋紳士這時已是欲火上升,迫不及待地躍躍欲試了。別說是這件小事,就算是伊瑪娃要他叫三聲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叫不誤。
  就在他一低頭,鑽進了她敞開的胸襟里,向那赤裸的雙峰一陣狂吻,使伊瑪娃發出放浪形骸的吃吃笑聲之際,不料法朗哥竟在這節骨眼上闖進了房來!
  他一看這熱烈的大膽鏡頭,不由地為之一怔,但退也退不出去了,只好硬著頭皮輕咳了一聲。
  伊瑪娃立即惊覺,忙不迭輕輕推開洋紳士,撐起了身來,頓時窘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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