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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大顯身手


  朱老大住的地方,就是應召站的大本營,由跟他同居的女人何芬主持。
  通常這里總有十來個應召女郎,打扮得花枝招展,隨時待命,一通電話馬上出發。
  另有几個“護花使者”,專門負責以摩托車送“貨”,沒事就留在這里聚賭。
  換句話說,除非是“生意”特別好,所有應召女郎全体出動,否則這里總留有几個男男女女,也總少不了一個小賭局。
  今夜卻很特別,朱老大一進門,只見除了守在電話机旁的何芬在打盹,其他不見一個人影。
  朱老大不愧是老江湖,他進來時,分明看見那几輛送“貨”的机車停置門外,顯見几個“護花使者”必然在屋里待命。
  此刻不見一個人影,他已心知事有蹊蹺,急向几名手下一使眼色,立即各自戒備。
  就在這時,五個穿緊身衣褲的妙齡女郎突然出現。雖然她們未穿蝙蝠裝,朱老大也看出是什么來路了!
  “你們是什么人?”朱老大明知故問,目的是替自己壯膽。
  林裘麗冷聲回答:“我們來要你賠償五套衣服!”
  她指的是穿在五個吧娘身上的蝙蝠裝。
  朱老大哪會听不懂,這分明是要他賠償五條人命!
  “怎樣賠法?”他索性裝糊涂,等她們表明來意。
  林裘麗仍然冷冷地說:“我們那五套衣服,价錢不便宜,每套是二十万美金!”
  這數目剛好是一百万美金!
  “不貴!不貴!”朱老大獰笑說:“憑你們能找上門來,就值這個价錢。不過,人家要的不是衣服,包括穿衣服的人在內!”
  話聲剛落,他一使眼色,几個大漢立即發動。
  他們已听蕭鴻逵說了,“蝙蝠七女”仗那特制的服裝,刀槍不入。但那五個穿上蝙蝠裝的吧娘,照樣被他們先擊昏,再一一喪命刀下。
  眼前這五個女郎,并未穿蝙蝠裝,就更不足為懼了。
  他們一發動,五個女郎立即沉著應戰。
  五個女郎全憑矯健的身手,拳打腳踢,個個銳不可擋。
  朱老大退在一旁掠陣,一聲令下:“亮家伙!”
  几個大漢紛紛抽出匕首,掄刀向五個女郎連連砍殺。
  于燕萍名嬌人不嬌,她是七姊妹中最“粗線條”的一個,動起手未毫無顧忌,比男人還“野”。
  對方連朱老大在內,一共是八個人,于燕萍以一對二,仍然占盡上風。
  兩個大漢夾攻于燕萍,一前一后,掄刀連刺帶劈。
  于燕萍怒從心起,雙手奪住迎面掄來刺來的大漢手腕,狠狠一腳反踢,踢中后面舉刀劈下的大漢小腹。
  那大漢痛得沉哼一聲,雙手急捧小腹倒退,踉蹌跌坐在地上。
  于燕萍雙手一使勁,前面這大漢的刀便脫手落地。
  她再來個“過肩摔”,那大漢被她從肩上擰過去,跌了個結結實實。
  艾妮也大顯身手,閃身避過一名大漢刺來的一刀,順勢一掌臂在他后頸。
  這大漢收勢不住,全身向前沖跌出去,剛好跌向被于燕萍摔倒在地的大漢身上。
  刀劍無眼,這大漢手里握著刀,一刀刺進了那大漢的前胸!
  “哇!……”一聲慘叫,血濺五步。
  首開記錄,一名大漢倒臥在血泊中,當場斃命!
  朱老大見狀惊怒交加,大喝一聲,霍地拔刀加入戰斗。
  于燕萍正好空下來,向朱老大迎了上去。
  朱老大明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五個女郎,是為那五個吧娘被錯殺而來,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這家伙財迷心竅,一腦門只想到那五十万美金,居然認為机會難得,財神爺把錢送上門來!
  他要找“蝙蝠七女”,可說比大海撈針還難,現在她們自己找上門來,豈能坐失大好机會?
  在他的想法,只要全力對付這五個女郎,無論死活,到時候不怕蕭鴻逵不乖乖地交出五十万。
  可是一看她們出手,他才發覺錢當真是不好拿的。
  一見自己手下躺下了一個,更是又惊又怒,這時他已情急拼命,奮不顧身地揮刀向于燕萍連連搶攻。
  于燕萍見他來勢洶洶,形同瘋狂,也不敢過于輕敵。
  只見她從容不迫,連閃帶避,利用她敏捷快速的身法,使對方刀刀落空。
  這一來,朱老大果然心浮气躁,犯了兵家大忌。
  由于求胜心切,攻勢更加凌厲,表面上是威風八面,實際上已成強弓之末。
  于燕萍正中下怀,開始反守為攻,以空手入白刃手法,連連伺机奪刀。
  那邊艾妮也助張欣欣一臂之力,二人拳腳交加,逼得一個大漢招架不住。
  張欣欣也發了狠勁,飛起一腳,將那大漢踹得仰天倒栽,一頭撞上桌腳,頓時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接著是趙薇得手,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向對方當頭砸下。
  一聲慘叫,那大漢腦袋開了花!
  朱老大這一分神,于燕萍趁机將刀奪下。
  眼看几名手下已紛紛躺下,朱老大心知大勢已去,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拔腳就想開溜。
  剛沖到門口,尚未及奪門而出。只見于燕萍手一揚,剛奪過去的刀疾射而出,擲中朱老大背心!
  “啊!……”朱老大慘呼一聲,手扶門框,身体搖搖欲墜。
  戴安娜、韓元元雙雙赶到,已不及阻止這一場廝殺。
  朱老大惊退兩步,終于倒了下去。
  戴安娜眼光一掃,几個大漢全躺下了,非死即傷。
  “我關照你們不可殺人的!你們怎么不听?”大姐發了脾气。
  几個女郎面面相覷。
  “大姐,”林裘麗挺身而出:“他們先動手,而且存心置人于死地,我們總不能不還手啊!”
  于燕萍也附和說:“誰知道他們中看不中用,我還沒打過癮,他們就全躺下了。真掃興!”
  事已至此,戴安娜責備也于事無補,她只好歎口气說:“這些家伙平日作惡多端,死有余辜,只是不必我們動手……”
  “大姐!”韓元元不以為然地說:“只是那五個無辜的吧娘,作了我們的替死鬼。如果是我們落在這批家伙手里,我們還不是照樣遭了毒手!”
  戴安娜不再追究,遂問:“還有的人呢?”
  林裘麗向小房間一指:“都在那里面,中了我們的麻醉槍。”
  “走吧!”
  戴安娜一招手,領著六個女郎,浩浩蕩蕩而去。
  “蝙蝠七女”一起回到了吳佳玲這里。
  戴安娜連夜急商對策,因為山上的電源,當日中午即可修复,距离現在不足十個小時。
  從各种跡象判斷,矮怪制造這一場人造雨,必与他的神經瓦斯有關。
  最可能的,是利用人造雨下降,混入神經瓦斯,從空气中散播開來。
  如此一來,整個城市的人吸入混有神經瓦斯的空气,必然陷入昏迷狀態,而且長達四十八小時以上。
  試想,整個城市癱瘓的兩天兩夜中,將發生些什么事?
  矮怪的人不但戴防毒面具,且備有解藥。全市的人均昏迷不醒,只有他們那批人能活動,豈不毫無顧忌,任意為所欲為!
  全市的大銀行、金庫、各行各業的保險箱,私人的財富,以及……所有的一切,恐怕均將被搜劫一空了。
  矮怪的計划一旦實現,真可說是空前絕后的大手筆,必將震惊整個世界!
  “大姐!”韓元元提議說:“我們心須再破坏山上的電源!”
  林裘麗也附和說:“盡管山上山下已加強防范,我們七個人全体出動,一定會成功的!”
  戴安娜不置可否地說:“即使沒有絕對把握,我們也應該冒險一試,但我們只有兩套蝙蝠裝……”
  這問題一提出,几個女郎果然為之一怔。
  蝙蝠裝是用精制細鋼絲,与特殊纖維混合而成,再經過防水防火處理。
  林裘麗她們突擊朱老大的應召站時,何芬已被迫供出,那五套蝙蝠裝,已隨著被殺的五個吧娘沉尸海底。
  這种特殊的質料,別說全市買不到,即使有現成的,要在十小時之內,赶制五套蝙蝠裝,事實上恐怕也辦不到。
  張欣欣年紀最輕,想法也較天真幼稚,她說:“大姐,今夜我們跟朱老大他們動手,也沒穿蝙蝠裝,還不是照樣把他們全部撂倒了!”
  戴安娜正色說:“山上不同,他們都是荷槍實彈的,尤其昨天電源遭到破坏,使矮怪的人造雨功敗垂成。現在他們不但嚴加防范,而且一定奉命格殺勿論!”
  “大姐!”韓元元著急說:“難道我們就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矮怪為所欲為?”
  戴安娜沉思一下,老成持重地說:“看情勢,不能力敵,只好用智取了!”
  “大姐想出了什么錦囊妙計?”張欣欣急問。
  戴安娜胸有成竹地說:“目前能進研究所,而且不致引起怀疑的,恐怕只有胡永昌了!”
  “他去有什么用?”韓元元以為要胡永昌破坏電源。
  戴安娜笑著說:“他的用處可大著呢!”
  “哦?”几個女郎不約而同發出了詫异聲。
  于是,戴安娜說出了她的計划……
  一早,胡永昌就驅車前往研究所。
  如今這個盛昌化學工業公司的研究所,已是鳩占雀巢,完全是由矮怪方面的人控制。
  身為董事長的胡永昌,居然要獲得蘇海蒂的允許,由擔任警衛的人員,全車嚴密搜查,連司机都經過搜身,認為沒有問題才放行。
  蘇海蒂在山下研究所親自坐鎮,她是奉矮怪之命,負責在此指揮一切。
  胡永昌突然一早跑來,使她頗覺意外。
  “胡董事長來干嘛?”蘇海蒂劈頭就問,好像人家不該來似的。
  胡永昌力持鎮定說:“內人吵著一定要我親自來見蘇小姐。”
  “哦?”蘇海蒂一使眼色,示意陪同胡永昌進來的兩名大漢退下。
  胡永昌接著說:“內人說的也有道理,我一切都遵從蘇小姐的指示照辦,而到目前為止,我尚不能确定我的孩子是否安然無恙……”
  蘇海蒂冷聲說:“你放心,只要一切照我的話做,保證你的儿子不會少一根汗毛!”
  “可是,”胡永昌硬著頭皮說:“至少讓我見孩子一面,我才放心得下啊!”
  “辦不到!”蘇海蒂斷然拒絕。
  胡永昌沮然說:“蘇小姐,是否我的孩子已經……”
  蘇海蒂忿聲說:“難道你不相信我?”
  “蘇小姐,”胡永昌苦笑一下:“將心比心,你要我如何能相信?”
  蘇海蒂冷哼一聲:“信不信由你!”
  “蘇小姐!”胡永昌鄭重其事說:“說老實話吧,我胡永昌只有這一條命根子,如果他有三長兩短,別說是我的全部事業,就是我和內人的兩條命,活著也毫無意義。到那時候,我就會不顧一切的……”
  “你要怎么樣?”蘇海蒂暗吃一惊。
  胡永昌有恃無恐地說:“一個小時之內,我若不回去,內人立刻報警!”
  這一著,果然使蘇海蒂有所顧忌,急說:“你一定要見你儿子?”
  胡永昌點點頭:“除非親眼看到他平安無事,否則我認為蘇小姐是在騙我,可能他早已死了!”
  時間太倉促,只有一小時,來不及向矮怪請示。
  藏匿胡繼昌的地方,沒有別人知道,除非蘇海蒂親自帶胡永昌去見,不可能派人去把孩子接來。
  于是,她猶豫一下,當机立斷說:“好吧,我帶你去!”
  胡永昌大喜過望,忙不迭連聲稱謝。
  蘇海蒂不動聲色地說:“這里我要交代一下!”
  “蘇小姐請便!”
  蘇海蒂走出辦公室過了片刻回來說:“走吧!”
  胡永昌暗喜,想不到這女人居然答應他的要求。
  昨夜三點多鐘,戴安娜突然不速而至,當時使他們夫婦大吃一惊。
  及至戴安娜表明來意,這對夫婦才惊魂稍定。
  可是,一听要他依計而行,他又猶豫不決起來,因為這畢竟拿他唯一的儿子冒險,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但戴安娜的話也有道理:“你不親眼看到,怎么能确定你的儿子是死是活?”
  胡太太憂心如焚,唯恐儿子真有不測,极力慫恿下,胡永昌才不得不同意。
  至于戴安娜此舉,究竟打什么主意,他卻不便追問。
  不過她向這對夫婦保證,只要一切順利,負責今天中午以前,就可使他們的儿子脫險歸來。
  儿子能安然無恙歸來,這是他們最熱切盼望的。
  “蝙蝠七女”不是普通人,她們的保證,自然可以信賴。
  胡永昌就是抱著這种心理,毅然決定接受戴安娜的要求,一早親自來見蘇海蒂的。
  沒想到戴安娜教他的那番話,果然對這女人發生了作用,答應帶他去見儿子。
  走到外面,蘇海蒂才說:“我只能帶你一個人去,你的司机得留在這里!”
  胡永昌只求赶快見到儿子,一切都听她的。
  蘇海蒂親自駕車,載了胡永昌离去。
  她喜歡開快車,一出研究所大門,就加足馬力飛駛。
  蕭鴻逵嘗過她開快車的滋味,几乎嚇破了膽。
  胡永昌坐在她身旁,見她形同玩命,實在提心吊膽。但又不便要求她開慢些,只有雙目緊閉,來個眼不見為淨。
  不過,有一點倒出乎意料之外。按照常理判斷,藏匿人質的地點,必然极為秘密,絕不容胡永昌知道。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把他的眼睛蒙住?
  一旦胡永昌知道了地點,除非立即把人質另藏別處,豈不怕他報警來救?
  為了讓他們父子見一面,就得另換地點藏匿,似乎犯不著。只要把他眼睛蒙上,豈不省事得多。
  這是使胡永昌想不通的地方,難道這女人另有打算?或者根本不准備帶他去見儿子?
  然而,他已告訴蘇海蒂,一小時內不回去,胡太太就報警,這女人居然不在乎?
  一連串的疑問,使胡永昌暗覺事有蹊蹺,逐漸感到不太對勁起來。
  蘇海蒂一言不發,雙手緊握方向盤,腳下猛踩油門,愈開愈快。
  從車門旁后視鏡里,她突然發現后面有車跟蹤!
  “胡永昌!”她冷聲問:“你還有朋友?”
  “沒,沒有啊!……”胡永昌矢口否認。
  蘇海蒂冷笑一聲:“也好,我們就來比賽開快車吧!”
  這女人非常任性好強,從來不肯服輸。
  她似已知道后面跟蹤的必是“蝙蝠七女”。拳腳上她是戴安娜的手下敗將,對于開快車,她卻非常自負,認為很少有人能超過她的技術。
  所以,此刻她決心要以飛車扳回面子,甚至使跟蹤的車子車毀人亡!
  她猛踩油門,車如騰云駕霧般飛駛起來。
  跟蹤的車子不甘示弱,加速緊緊追赶。
  胡永昌急叫:“蘇小姐,我一個小時之內要赶回去啊!……”
  不料蘇海蒂卻說:“放心,我己派人去陪你太太了!”
  胡永昌這才明白,何以這女人答應的如此干脆,原來根本未打算帶他去見儿子!
  剛才走出辦公室去交代,其實是吩咐她的手下,赶往胡公館去,以防胡太太當真報警。
  幸好戴安娜有先見之明,已防到有這一手,留下了趙薇和張欣欣,負責保護胡太太的安全。
  今天一早,“蝙蝠七女”即分頭展開行動,林裘麗獨自攜帶巨款,按址去訪那五個吧娘的家屬。
  戴安娜留下趙薇和張欣欣,在胡宅保護胡太太,她則帶著韓元元悄然跟著胡永昌,艾妮和于燕萍另駕一車,保持一段距离,遙遙尾隨。
  她的計划如果順利,只要跟蹤至藏匿胡繼昌的地方,立即見机行事,全力搶救出那被劫持的孩子來。
  孩子一旦脫險,胡永昌便無所顧忌,可以由他出面通知電力公司,切斷整個研究所的電源供應。
  山區只有盛昌公司的一個研究所,電源由專線輸送,停止供應后,不致影響其他用電厂家。
  戴安娜的計划相當周密,沒想到百密一疏,蘇海蒂居然還有這一招!
  蘇海蒂這時行駛的,正是帶蕭鴻逵飛駛的同一條路線,可說是識途老馬,駕輕就熟。
  這條公路依山而筑,蜿蜒綿長。如從空中鳥瞰,仿佛一條曲行的大蛇。
  蘇海蒂過去有位男友,曾獲歐洲賽車冠軍,兩年前不幸在一次賽車中失事,雖然保住生命,兩腿卻因而殘廢,出院后即不知去向。
  据說這女人即是為了男友的車禍,住院醫藥費用惊人,才迫不得已,投身混進黑社會圈子的。
  她的飛車絕技,自然是得自那位男友的親授,名師出高徒,難怪她如此自負了。
  真要比賽快車,戴安娜也不是弱者,但胡永昌在那女人車上,使她有所顧忌,不敢追得太近。
  蘇海蒂卻是得理不饒人,她似乎看准了這一點,速度愈開愈快。
  坐在她身旁的胡永昌,幸虧健康情況良好,否則非嚇出心髒病不可!
  盡管如此,他也不禁惊得臉色發白,雙手緊緊按在擋風玻璃下的儀表台上。
  前面路旁標示出“S”形彎路,蘇海蒂非但不減速,反而加速飛駛。
  車向左轉,胡永昌全身不由傾向右邊,几乎摔出車窗。
  蘇海蒂形同瘋狂,一路狂笑。
  接著又一個右轉,胡永昌全身又倒向蘇海蒂身上。
  這股沖力太大,使蘇海蒂握著方向盤的右手被壓,方向盤頓時失去控制,車頭直向懸崖沖去。
  后面車上的兩個女郎見狀,情不自禁同時發現惊呼:“啊!”
  此處正是依山臨海的一段山路,眼看車已沖至懸崖邊緣,蘇海蒂居然臨危不亂,表演了一手“懸崖勒馬”的絕技,一個緊急剎車,把車剎住,停在了懸崖上。
  胡永昌身不由己,沖向擋風玻璃,當場被撞昏過去。
  蘇海蒂惊魂未定,立即倒車,把車退回山路上。
  不料后面的車己追至,擋住了退路!
  韓元元行動快如閃電,車剛停住,她已迅速下車,沖向蘇海蒂的車來。
  豈知沖進車門一看,蘇海蒂已握槍對准撞昏的胡永昌!
  她有恃無恐地笑著:“他可沒穿防彈衣,赶快讓路,否則我就開槍了!”
  韓元元一怔,不知所措。
  戴安娜赶來,見狀冷聲說:“請開槍吧!反正他跟我們非親非故,死活對我們并不重要!”
  她反將一軍,果然使蘇海蒂被“將”住了。
  就這一分神,韓元元趁机從車窗扑身進去,將蘇海蒂執槍的手捉住。
  蘇海蒂情急之下,左掌連連向韓元元頭部狠劈。
  韓元元任憑她劈打,硬把槍奪了下來。
  戴安娜已打開車門,出手如電,在蘇海蒂頸旁一掌劈下。
  蘇海蒂輕哼一聲,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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