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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黑貓露爪


  阿義赶到別墅,各處查看了一遍,結果沒有任何發現,更看不出臥房里有什么异狀。
  然而,事實上在金維達被綁走之后,他太太又告神秘失蹤了!
  “你在樓下沒听到一點動靜?”阿義忍不住問了一句。
  石坤頓時面紅耳赤,沮喪地說:
  “如果我听到任何風吹草動,還能裝聾作啞?怪就怪在這里,我在樓下根本沒听到一點動靜,活生生的一個大人會突然不見了!”
  阿義又問:
  “姓馬的電話,你是怎樣回他話的?”
  石坤回答說:
  “我何必跟他浪費口舌,同時也不知道該怎樣跟他說,索性就把電話挂斷了。然后我就打了個電話找酒吧里的老黃,請他跑一趟去通知你……”
  阿義對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這對夫婦在一夜之間,一個被綁走,一個突然在別墅里失蹤,更使得阿義滿頭疑霧,莫名其妙,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金維達的被“黑貓党”綁架,石坤至少是親眼目擊的。而施蘭君卻是在毫無動靜,也沒有任何情況發生之下,就像突然消失似地失蹤了,這豈不有點令人難以置信?
  阿義与石坤既然被扯進了這件事里,又拿了人家十万比索,現在這對夫婦先后出了事,他們自然不能撒手不管,一走了之。
  兩個人商量了一陣,終于拿定主意,決定要這里的男女仆人暫勿聲張,不要惊動警方,等他們去各處查探一番之后再說。
  他們交代完畢,當即相偕离去。
  阿義把摩托車推出大門,讓石坤跨坐在后座,正待發動,不料突見黑暗中涌出了七八名大漢,來勢洶洶地將他們包圍住了。
  石坤身上有施蘭君交給他的那支槍,膽大气壯,一跨腿下了摩托車,振聲喝問:
  “你們想干嘛?”
  為首的大漢挺身上前,嘿然冷笑說:
  “這里不是在賭場里,我們不必怕背霸王賭的黑鍋了,如果你們夠聰明的話,最好就放老實些!”
  阿義一听對方的口气,心知他們必然是那秘密賭場派來的。他哪甘示弱,索性也跨下了車,把車架推起,擺出一副准備動手的架式。
  對方雖仗人多勢眾,卻也知道小子阿義不是好惹的,所以一個個都越趄不前起來。
  為首的大漢接著又說:“二位如果照子放亮些,答應撒手不管這檔子事。我們老板也很夠朋友,非但不跟你們為難,并且不擋你們的財路。金博士給你們多少,馬老板愿意如數照付!”
  阿義故意不屑地說:
  “呸!听說姓馬的愿意加倍照付,怎么你們替他作起人家來了,居然打了個折扣?是不是經手三分肥,中飽私囊?”
  “誰說馬老板答應加倍照付的?”那大漢怒問。
  阿義冷冷地說:
  “你們最好回去問問清楚,是不是他派了個妞儿去找我,當面親口向我提出的!”
  那大漢竟不認帳,矢口否認說:“笑話!馬老板有沒有派人去找你,我還會不清楚?哼!你別來這一套,真要想多撈几文,不妨直說,何必玩這种花槍。簡直是在無中生有,睜著眼睛說瞎話!”
  阿義反唇相譏說:“姓馬的真有這個意思,我們還未必會接受,更沒有跟你們掉花槍的興趣!”
  那大漢忽問:
  “你說馬老板真的派了個妞儿去找過你?”
  阿義斷然肯定地說:“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那就怪了,今晚我一直在賭場里,馬老板若派人去找你,絕不可能瞞著我,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有這么回事?”
  阿義暗自一怔,突然間想到,莫非那女郎是冒姓馬的名去找他的?
  她既不是那賭場的人,又是什么人派去的呢?
  這問題似乎只能找出一個答案,那就是她一定是“黑貓党”的人!
  “黑貓党”為什么派那女郎出馬,冒充那賭場里的人,甚至不惜犧牲色相……
  念猶未了,石坤的牛脾气已是發作,霍地拔出手槍,怒聲大喝說:“媽的!你們誰不怕死,就沖著老子來吧!”
  為首的大漢想不到他會亮出了真家伙,不由地吃了一惊,但卻力持鎮定說:“這位朋友,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你們強替金博士夫婦出頭,不過是為了几個錢,真要為他們賣命犯得著嗎?”
  石坤振聲說:
  “那是我們的事,你管不著!常言說得好,得人錢財,為人消災,我們替他們出頭是出定了。你們要不服气,那就看著辦吧!”
  阿義突然閃身上前問:“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今夜勞師動眾地來這里,究竟打算干嘛?”
  那大漢直截了當地說:
  “是來接真正的金博士去談談!”
  阿義這時已拿定了主意,故意說:“可惜你們來遲了一步,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人家早把他們接去啦!”
  “誰把他們接走了?”那大漢急問。
  阿義一字一字地說:
  “黑——貓——党!”
  “黑貓党?”那大漢詫然地問:
  “黑貓党是干什么的?”
  阿義肩一聳說:
  “誰知道!你們的耳目眾多,消息靈通,如果連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那大漢似乎不相信,追問了一句:
  “你說的可是真話!”
  阿義輕描淡寫地說:
  “信不信由你!”
  那大漢觀察了一下阿義的神情,又瞥了石坤手里的槍一眼,再猶豫了一陣,終于當机立斷說:
  “好!我們走!”
  他一聲令下,七八名大漢便立即呼嘯而去,奔出不遠處,停著一輛大型旅行車,登車疾駛而去。
  阿義等他們去遠了,才招呼石坤跨上后座,發動引擎急起直追。
  “阿義,”石坤似已洞悉他的心意:
  “你打算跟蹤他們?”
  阿義笑笑說:
  “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會,我們怎能錯過。今夜要不趁此机會查明他們的地址,以后再找他們就更費事啦!”
  石坤納罕地說:“金博士夫婦,又不是落在他們手里……”
  阿義只得把自己的計划告訴石坤,表示是想利用那秘密賭場,查出“黑貓党”把金維達劫持到什么地方去了。
  石坤這才恍然大悟,但有一件事他仍不明白,就是剛才阿義說姓馬的派了個妞儿去找過他,而對方那大漢卻矢口否認。
  他們騎在摩托車上,迎著風說話非常吃力,必須大喊大叫才听得見。阿義為了免得石坤一再追問,索性把回去發現那女郎潛入房里,赤裸地躺在床上等著的情形,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
  石坤听完了,大為抱歉地說:“唉!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急于一時,在那節骨眼上打電話叫老黃去通知你……”
  阿義也懊喪地說:“當時只怪我看走了眼,居然信以為真,認為她真是那秘密賭場派去的。”
  石坤是個大老粗,他的腦筋還沒轉過來,不禁茫然說:“她既是冒充的,那又會是什么人派去的呢?”
  阿義斷然指出:
  “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妞儿一定是‘黑貓党’的人!”
  “噢?”石坤不解地問:“那她為什么冒充賭場方面派去的,故意威脅你別管金博士夫婦的事?”
  阿義判斷說:
  “我猜她們的目的,是想弄清楚我的態度……”
  止說之間,忽見前面的旅行車,折向駛往市區的公路,阿義頓時大感不解地說:
  “奇怪,他們好像不是回那秘密賭場呀!”
  “你怎么知道?”石坤听說他們去時是被蒙住眼睛的,所以有此一問。
  阿義回答說:
  “我跟金太太被他們接去時,雖然蒙上了眼睛,但我能憑感覺知道,曾轉了好几次彎,然后才一直駛向目的地,而現在卻是直向市區!”
  “會不會是他們發現了被跟蹤?”石坤急問。
  阿義認為不太可能,因為他始終保持相當距离,不敢追得太近,同時連車頭燈都未開,似乎不易被前面車上的人發覺。
  可是,這批人是奉命來“接”金維達的,既然未能完成任務,就應該立即回去复命才對,為什么把車駛向了市區?
  据阿義的估計,那秘密賭場的地點,距离金維達匿居的別墅大約一小時行程,以每小時六十公里的速度計算,加上別墅与市區的距离,那地方距市區必然在六十公里以上,并且顯然是在郊外。
  從別墅到市區,則不超過二十分鐘行程,由此可見,這批人絕不會是回那秘密賭場。
  果然不出所料,旅行車駛入市區后,東轉西轉像是在故意擺脫跟蹤,最后終于來到高級住宅區,停在了一幢花園巨宅前。
  阿義不敢太接近,把摩托車停在一百碼外的路邊,遙見那批大漢下了車,上前按鈴叫開側門,一一走了進去,他才全速駛向巨宅。
  但他經過大門口并未停車,一直駛了過去。
  后座雙手抱住他的石坤忽說:“阿義,這地方我來過,好像是個什么私人俱樂部!”
  “噢?”阿義轉過頭問:
  “你怎么會來過這种地方呢?”
  他把車停下了,熄了火。石坤跨下車說:“那是好几個月以前了,這里正在裝修,是小林他父親包的工,臨時要赶工,人手不夠,于是小林拖了我們几個哥們來幫忙的。”
  阿義沉思了一下說:“嗯!這里跟那秘密賭場一定有關系,否則那些家伙不會到這里來!”
  石坤唯恐他貿然造次,急加勸阻說:“你是不是想混進去看看?老弟,趁早別動這個念頭吧,這里進進出出的,都是有財有勢,非富即貴的人物。憑你我這身打扮,不讓人家攆出來才怪吶!”
  阿義可不理會這一套,他讓石坤在原處守著摩托車,獨自走向了巨宅前。不料剛走近大門口,突見側門開處,走出兩名花枝招展的年輕女郎,使他欲避不及了。
  她們仿佛已經知道他來了,是特地出來迎接他的,其中一名女郎笑容可掬的向他招呼:“請進來呀!干嘛待在外面?”
  阿義不由地一怔,詫然問:“你們知道我是誰?”
  女郎仍然嫵媚地笑著:
  “我們雖不認識你,可是有人認識你呀!”
  阿義心知旅行車上的人,早已發覺被他們跟蹤了,所以不直接回那秘密賭場,而把車開到了這里來。大既是進去向什么人請示之后,才派了這兩個女郎出來“迎接”吧!
  這里雖不是龍潭虎穴,但對方要他進去,必然不怀好意。他要貿然進入,豈不是太冒失。
  可是,他就是不信邪,越是明知不該作的事,往往他就非作不可。尤其在這兩個女郎面前,他更不能示弱,被她們看成了膽小如鼠的角色。
  “好吧!”他突然拿定了主意。
  那女郎卻笑問:
  “還有一位呢?”
  阿義未及作答,另一女郎已瞥見站在距离不遠的石坤,連忙用手一指,振奮地說道:“在那里!”,便徑自奔了過去。
  這一來,阿義已欲阻不及。
  而那女郎之一卻春風滿面地笑著說:
  “走!我們先進去!”
  這時哪容阿義作主,那女郎把他的手臂一拖,不由分說地就拖了他從側門進去。
  阿義完全失去了主張,任由那女郎連拖帶拉地,經過花園,轉向后宅,從那道小門進入,由后面的樓梯帶上了樓。
  上了樓,直接進入一個布置華麗,所有家具都是粉紅色,粉紅色窗帘,充滿香艷和浪漫情調的房間。
  尤其壁上一幅巨大的女性油畫,栩栩如生,更是活色生香,增加了不少浪漫和香艷的气氛。
  而這時橫靠在一張長沙發上的,是個妖艷無比的少婦,她的姿式很美,如同訓練有素的模特儿一般。
  女郎把阿義帶進來,上前向那少婦附耳輕聲說了几句,又向阿義神秘地嫣然一笑,便徑自出房而去。
  少婦把煙灰隨地一彈,也不招呼阿義坐下,只向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兩遍,然后問:“你就是那個以玩狠出名的‘小子阿義’?”
  “我叫張義!”他生平第一次覺得,真名實姓比諢號更具意義。
  少婦大概沒睡好,有股下床气,冷聲說:“不管你叫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我只認你這個人!”
  阿義從不在女人面前低頭,也沖頭沖腦地說:
  “我這個人怎么樣?”
  少婦又打量了他一眼,才說:
  “呃——你這個人還馬馬虎虎,至少看上去不討厭。可惜的是你太固執,有點狗肉不上秤!”
  阿義反唇相譏說:
  “那是你們的看法,吃不到葡萄的人,總喜歡說葡萄酸!”
  少婦的嘴更不饒人,冷哼一聲說:“這倒說對了,我根本不喜歡吃葡萄,即使不酸也毫無胃口!”
  阿義不耐煩地說:
  “對不起,我可沒興趣跟你討論葡萄酸不酸的問題。如今是你要我進來,沒其它的事,那我就告辭了!”
  “好吧,我們言歸正傳!”少婦把身子一挪,兩腳落地,忽然站了起來。
  房間里的燈光雖不太亮,但她這一站起,卻已看得清清楚楚,透明的薄紗睡袍里,全身除了一條黑色的迷你底褲之外,竟然沒有再穿戴任何東西。
  這身睡袍實在太薄,完全形同虛設,內容一目了然。尤其那隔著一層薄紗的高聳雙峰,簡直等于整個裸露,盡窺全貌。
  阿義不由地一怔,眼光仿佛不受大腦的控制,竟被她那胸前誘人的雙峰吸引住了。
  少婦卻若無其事,徑自走向床邊,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當她霍地回轉身時,只見她一手抓著一疊厚厚的鈔票,另一手卻握著一把手槍!
  阿義又是一怔,忿聲道:
  “這是干嘛?”
  少婦冷冷地一笑說:
  “這還需要我解釋?你看的很清楚,我左手上是一万美金,右手是一把實彈手槍,不知你對那一樣比較有興趣?”
  “很抱歉,”阿義搖搖頭說:
  “這兩樣我都毫無興趣!”
  少婦不禁怒問:
  “那你對什么有興趣?”
  阿義故意說:
  “我這個人向來不把生命看的太重,錢財更是身外之物。所以鈔票既誘惑不了我,手槍也威脅不了我,你叫我怎會對這兩樣發生興趣?可惜的是,我真正有興趣的,你卻不拿出來……”
  “你指的是什么?”少婦怔怔地問。
  阿義向她一指,說:
  “我所最有興趣的,就是你這個人!”
  少婦并不以為忤,反而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倒很坦白,也很干脆。既然你對我有興趣,那也好辦,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几個問題,我保證不讓你失望!”
  阿義也不等她招呼,徑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遂說:
  “你問吧!”
  少婦把槍和鈔票都丟在床上,故意走到他面前,以那誘人的胴体對著他。仍然夾著那長長的象牙煙嘴,送上嘴吸了兩口,才一本正經地問:“你說金博士夫婦,落在了‘黑貓党’手里,是真的嗎?”
  阿義更正說:
  “我只是說被他們接去了!”
  “那沒有分別,”少婦說:
  “可是,你怎么知道,接去他們的是‘黑貓党’?”
  阿義回答說:
  “是金太太自己告訴我們的!”
  少婦立即反駁說:
  “這就不對了,他們既被‘黑貓党’接去,金太太又怎么能告訴你?總不會當時你們也在場,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帶走,卻不聞不問吧?”
  阿義既想讓他們代勞,查明金維達夫婦的下落,索性毫不隱瞞,把今夜金維達先被“黑貓党”劫持而去,繼而施蘭君又告失蹤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少婦靜靜地听他一口气說完,沉思了片刻,忽然表示怀疑地說:“這好像不太可能吧,据我們得到的消息,‘黑貓党’确實追蹤他們來了此地。但她們的首領女貓王尚未赶到,在女貓王未來之前,她們是絕不敢擅自采取行動的呀!”
  阿義卻不以為然地說:
  “難道不可能是‘黑貓党’得到消息,知道你們今夜將有所行動,而來個先下手為強嗎?”
  少婦斷然說:
  “絕不可能,‘黑貓党’要搶先采取行動就不會等到今夜。她們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為了要等女貓王!”
  阿義忿聲說:
  “當時石坤在場,親眼目擊,是那些奇裝异服的女人,把金博士綁架去的,這總不是假的了吧!”
  少婦沉思了一下,走到房門口,開門把守在外面的兩名女郎召進來,吩咐她們守住阿義。
  只見兩名花枝招展的女郎把她們的“迷你”長裙一掀,露出兩條動人的美腿,卻在大腿上綁了條槍帶,槍套里插的是小型手槍!
  她們各自握槍在手,分立在阿義的兩旁,擔任起監視的任務,似乎怕他溜之大吉。
  少婦則加上一件晨褸,把丟在床上的槍放進口袋,說了聲:
  “我一會儿就回來!”
  說完,她便匆匆走出房去。
  她一直來到地下室,只見里面燈光昏暗,但卻人影幢幢。除了被跟蹤的七八名大漢之外,尚多出了好几個人。
  而被騙進來的石坤,這時卻被反縛雙手,捆綁在水泥柱上。他的上身赤著膊,傷痕累累,顯然已吃了不少的苦頭,在那里罵不絕口。
  這倒不是厚此薄彼,而是他們要以不同的手段,對石坤用硬逼,對阿義則用軟騙,看這兩個人說的話是否相同。
  結果少婦下來一問,兩個人說的竟不謀而合,完全一致。證實是确有其事,他們并未撒謊。
  少婦頗出意料之外,立即离開地下室,來到上面的一個小房間,撥了個電話給那姓馬的。
  她把這里的情形告訴了姓馬的,并且補充說:“看情形他們說的倒是真話,不過,我仍然不相信是‘黑貓党’干的!”
  姓馬的詫然問:
  “除了我們和‘黑貓党’這兩方面,還會有誰又插上了一腳呢?”
  少婦鄭重其事地說:
  “是否另有其人插手,我倒不敢武斷。但我認為昨夜的事,他們把小子阿義扯進來分明是在故布疑陣!”
  “何以見得?”姓馬的問。
  少婦判斷說:“我認為他們找上小子阿義,倒不是想仗他的名气,和耍狠的作風,使我們知難而退。而是在利用他与那姓石的,證實他們已落在了‘黑貓党’手里。因為那小子雖然不好惹,畢竟是獨來獨往的孤掌難鳴,嚇唬不了我們。而‘黑貓党’卻是人多勢眾,并且神出鬼沒,足以跟我們分庭抗禮。這樣一來,使我們以為他們落在了‘黑貓党’手里,豈不是有所顧忌,不便貿然從那批女人手里去爭奪他們了嗎?”
  姓馬的茫然說:
  “照你這么說,他們是根本沒有落在‘黑貓党’手里羅?”
  “嗯!”少婦肯定地說:
  “如果不出我所料,昨夜的一切,都是他們事先有計划的安排。利用小子阿義跟那姓石的,在跟我們變戲法!”
  “可能嗎?”姓馬的頗覺怀疑。
  少婦表示她料事如神,分析說:
  “我猜的絕對錯不了,他們一定是為了風聲太緊,我們這方面決不放松,女貓王最近一兩天之內也將赶來。而他們明知逃也逃不掉,所以變出了這套戲法。這樣一來,由小子阿義和姓石的作證,我們能不相信是‘黑貓党’干的?等到女貓王赶來,說不定還以為人已在我們手里,故意讓‘黑貓党’背黑鍋呢!”
  “可是……”姓馬的想了想說:
  “他們人上哪里去了呢?”
  少婦尚未及回答,突然似有所覺,一抬眼,發現阿義已站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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