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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真凶是誰


  人躺在醫院病床上,一覺醒來可也不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
  而且,不知道自己處在什么壯況下,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更是專人不安的事。但總比醒不過來好吧!況且,在醫院里,也沒人來寬慰她。
  伢子就是在這种狀態下,醒了過來。
  更槽的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那溫柔的市沼,而是一點也不風趣的鈴井巡佐。
  “這里,我……”一開口就呻吟起來。
  頭痛欲裂。
  “怎么回事呀?”
  “火災呀!你從二摟跳了下來!”
  啊!對了,是這樣沒錯!
  伢子一瞬間什么都想起來了。
  “市沼呢?不要緊吧!”伢子下意識地問。
  這可是划時代的事。伢子第一次先關心別人的事,存款簿啦、保險證書啦卻好象忘了。
  “那傻瓜呀!”鈴井說。
  伢子一惊,“怎么了?”一大聲講話,頭便象用把鉗子鑽似的,痛极了。
  “冷靜一點。市沼重傷而已!”
  “重……傷?”伢子再問一次。
  “沒什么生命危險了。”
  不早說,伢子這回可真有點生气了。
  “那就好……”
  “為了要承受你的体重,弄得身体失去平衡。”
  “我還以為已死定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啦!有點撞傷,沒有骨折。”
  “很遺憾呀?”
  听伢子一說,鈴井大笑了起來。
  “你真風趣!”
  “一點也不好玩!”
  “言歸正傳,”鈴井認真地問,“火災是怎么發生的?”
  “這個……”伢子迷惑了,“只是拼命地想逃……”
  “那并不是失火,而是有人放火!”
  伢子睜大眼睛,“放火?”
  “是呀!火是從你屋子的四周冒出來的,想悶死你呀!”
  “難道?”
  “但是,是誰呢?”
  是誰要這么做呢?為什么放火呢?
  伢子述說著當時的情形。早上跟中田靖子去購物,飽食了一頓午餐,回到住處后,便想入睡。等到發現時,霧己迷漫整個屋子了。
  “那,是誰進到你的房間點火,你也不知道?”
  “嗯哼……”
  “你是否忘了熄煙就睡了!”
  “我才不抽煙呢!多浪費呀!要花錢的!”
  “但是,放火的人是針對你來的,沒其他目的。”
  “會是誰呢?”
  “想得出來嗎?”鈴井聳了聳肩。
  “那是警官的責任!”
  “那棟破公寓全燒了!”
  “真的!全燒了?”
  “燒得一片精光。”
  伢子多少有點覺得心痛。但,可不是我放火的。“有人受傷嗎?”
  “沒有!”
  “那還好。”伢子喘了口气。
  “市沼以外,有一人死亡。”
  “死亡?”伢子不由得坐了起來頭也不痛了。“是誰?”
  “不知道?”市沼搖著頭,“是男的,還沒認出身份。”
  “看是哪個房間的,不就知道了。”
  “沒那么簡單!”
  “為什么?”
  “因為不是被殺死的,是被燒死的。”鈴井說道。

  伢子偷偷去探視市沼。
  頭還有點暈,照理不應該下床。
  啊——已太遲了,身体一搖晃,便趴倒在熟睡中的市沼身上。
  “啊,好痛呀!”市沼惊叫起來。
  “啊!對不起!”
  市沼眨了一下眼睛,看見了伢子。
  “你不要緊吧?”
  “嗯,托您的福!”伢子拉近椅子坐了下-來。
  “那就好……我也沒什么事了!”
  雖這么說,左腕骨折,腳也扭傷了,筋骨也撞傷了,可不是“沒什么”就能了事的。
  “都是我不好,害了你……”伢子有些靦腆。
  “算了吧!這哪象你呀!”市沼笑著說:“堅強一點呀!”
  “對不起,我……”
  伢子又哭又笑地,然后,親了市沼一下。
  “喂……”
  “不能抵抗了吧!”
  伢子又吻了他一次。
  “已經不痛了吧!”
  “這……”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有這么一個人,能和自己開怀大笑,真是件美好的事!伢子心想。
  “你听說放火的事了嗎?”
  “嗯,巡佐說過了。身份還無法确認吧!”
  “有些奇怪呀!”伢子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
  “什么事?”
  “火災之前,我聞到了雪茄的味道。”
  “雪茄?”
  “是呀!從哪儿來的不知道,不過……”
  “難道那男的……”
  “不過,我突然想到,”伢子邊沉思邊說,“女人是不抽雪茄的。不過,也有跟雪茄味道相近的香煙呀!”
  “嗯!女人也有經常抽煙的。”
  “說不定,出入神戶里津里子公寓的是個女的?”
  “有可能吧!“市沼點著頭,“她一直是獨身,這倒是有可能。”
  “假設她只喜歡女人的話,而對方的心又被某個男的占有了,于是兩人便起糾紛……”
  “結果就披殺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出現在病房中假扮護士的凶手,不就很容易了解了嗎?”
  “但,會是誰呢?”
  “要是知道就好了。”伢子聳著肩。
  “但是,為什么要殺你呢?”
  “或許,怕我知道她是誰吧!那個護士的真面目。”
  “這事件……”
  “肯定是我認識的人。”
  “這很難說。”
  “是呀,不過……”伢子閉上了嘴。
  說不定是……不可能吧!
  突然一個想也不會想過的念頭,飛進伢子的腦海里……
  “喂,怎么搞的?”
  開門處,鈴井進來了。看一下伢子,“粘這么緊于什么?”
  說什么呀!
  “這是醫院,安靜點!”伢子抱怨地說。
  “巡佐,有什么消息嗎?”市沼坐起身問。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
  “是誰?”
  鈴井直盯著伢子看,“跟你也有關系!”
  “難道是黑田課長——”伢子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問。
  “你為什么知道?”鈴井不放松地問。
  “不,沒什么!只覺得可能。”伢子緊握著雙手,“那,是真的嗎?”
  “嗯,是黑田!”鈴井點著頭,“是被利刃刺死的。”
  伢子深呼了口气。“怎么會呢?”
  “黑田終歸不是凶手!”
  鈴井往床上一坐,病床立刻晃動。
  “好痛!”市沼叫了一下。
  “我也想過,可是……”停了一會儿,伢子表示,“黑田對我也有些……”
  “是吧!否則,怎么逃到你那儿?”
  “只要可愛點的女孩子,他都會送秋波。”
  “不可愛也是會……”
  伢子瞪了市沼一眼。
  “說不定是去我那儿打轉時,碰到了她……”
  “她是誰?”
  “她是神戶里津子的情人。但很需要男人的愛情……”
  “恰巧黑田出現了,是這樣吧!”鈴井說。
  “黑田的尸体在哪個房間發現的,你應該猜到了吧?”
  “中田靖子……”伢子口气沉重地回答。

  伢子當天出院后,在旅館一晚。
  公寓全被燒毀了,一點也不剩。沒辦法,跟市沼借了些錢。
  伢子在柜台登記以后,便一個人獨自進了房間。
  入夜了,伢子卻一點也不覺得餓。
  這种旅館,除了床和桌子外,可沒多余的空間。
  但是,總比稍為裝潢一下,卻索价昂貴的飯店要好得多。這點倒是很合伢子的意。
  “洗個澡吧!”伢子伸了伸懶腰,嘟囔著。
  浴室也是夠小的,連手腳稍為伸長點的空間都沒有。不過也算理想的了。
  “還真沒計得出來!”伢子很佩服。
  脫光了衣服,熱水淋在身上的感覺真好,所幸還活著。
  市沼再過一個月就可出院了吧!
  快到了我作決定的時候了。
  做刑警的人說不定隨時會出問題,而且也沒有休息的時間……
  但是,婚姻生活。也不全是輕松的吧!
  不只是為了錢……
  現在什么都被燒掉了,反而是件好事呢。
  出了浴室,穿上衣服后,肚子有點餓了。樓下有便宜的餐廳吧!
  伢子手拿著鑰匙來到走廊,卻停下了腳步。
  中田靖子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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