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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去的女孩


  真是的……
  坐在前往F大的計程車中。
  接受著陽光送來的暖意,片山深思著。
  借人家的電話免費打到警視廳搜查一課——而且,談的還是“相親”這种事,能做出這种事的,全東京也找不到几個。
  儿島光枝是片山兄妹的姨媽,目前最關心的就是幫片山娶媳婦。
  但是現在,別說片山還不想結婚,。
  甚至連個對象也懶得找。
  然而,膽怯的片山最不會的就是拒絕別人。
  尤其面對最不接受別人拒絕的儿島光枝那种人,他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噢,姨媽,我現在有事,非出去不可了。”
  片山這么推拖著,可是他姨媽好像听不懂似的。
  “我知道,小美告訴我了。”
  很偷快地又說,“她說你是去F大支援什么來著?”
  “噢?”
  晴美在另一頭,說道:“不是啦,姨媽,是演講。演講耶,在好多人面前!”
  “啊,是嗎?不過,也差不多啦。”
  怎么會是差不多呢?
  “——所以啦,我想,正好,就打個電話給你。”
  “什么事正好?”
  “我有個朋友的女儿就念F大。她拜托我,如果有好對象,一定要幫她介紹。我想你今天正好要去,當場見個面,喜歡的話,就訂下來。”
  片山的眼睛瞪得好大。
  開玩笑!
  演講還順便相親,天底下哪有這种亂七八糟的事!
  “好啦,只是去看一下,有什么關系?有很多人都是看一眼就決定不要的!如果是這樣,不是省了再找机會見面的麻煩嗎?”
  像儿島光枝這种人難纏的地方,就在于深信只要自已覺得合理,就一定沒有人和她唱反調。
  她十分肯定,即使還有其他几百种的理由,也比不過自己的。
  她頑固的程度,也許可以用“惊人”來形容……!
  當計程車停下來等綠燈時,片山張開了眼睛。
  看看窗外,很快地就要到F大了。
  伸個懶腰,拿起記事本,拿出夾在里面的便條紙。
  真是開玩笑!
  ——儿島光枝嘮叨個沒完,結果就把對方的名字也抄下來了……
  對方才二十歲耶!
  万一片山喜歡……
  “這么一個老頭子,我才不要?”
  對方也許會這么回絕呢?
  片山看著便條紙。
  “濱野牧子,二十歲”。
  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女孩……
  如果有机會的話,問問那位川口素子老師吧。
  今天也是好天气。
  片山一想到還要站在講台上一個小時,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心情不由得沈重起來。
  但事到如今,只能這樣喃哺自語地:“順其自然吧。”
  “辛苦了?”
  川口素子站在大門口,對著片山一鞠躬。
  “哪里。”
  片山也急怠忙忙回個禮。
  本來想今天比約定的時間早到,可以先逛個校園的,沒想到,川口素子好像還更早來,就等在那里。
  “我來帶路,請跟我來。”
  “是。”
  坐上昨天那輛小型車,片山伸手調整一下領帶……
  車子從正門出去,沿著學校圍牆開。
  “——真不好意思。”
  川口素子邊開車邊說,“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我們先去女生會館。”
  “女生會館——啊!就是上回提到的大學女生專用公寓,是吧?”
  “是的。”
  片山并沒有忘記今天早上栗原對他說的話——從這憧公寓上墜落下來的K大學生,曾服用麻醉劑或興奮劑之類的藥物。
  這件事,也許川口素子也听說了。
  “那棟公寓里有什么嗎?”
  片山問道。
  “我曾說過,前天晚上,有個且大的學生死在那里。”
  “哦。”
  “是這樣的……不知道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關連,總之,本校一名學生失蹤了。”
  “失蹤?——是女孩子吧?”
  廢話!
  女子大學嘛!
  “這孩子是個很老實的女孩,平常也沒引起什么特別的問題。可是,都大學生了,總有自已的私生活,我們也不能事事過問……。”
  确實如此,當了大學生,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想,既然您在這里,就請您務必幫我們這個忙。”
  “啊……。這個——如果能幫得上忙,當然義不容辭啊!可是,如果是要出具搜索票,就得找當地的警察了。”
  “那當然。只是有時候,學生可能是打算外宿到早上才回來,但睡過頭了……。這次也有可能是這樣……。啊,就是這里。”
  這是棟很宏偉的公寓。
  大廳廣大,明亮,豪華今片山瞪大了眼睛。
  為什么和我的公寓差這么多?
  川口素子正和柜台里的女士說話。
  “——請往這邊走。”
  川口素子走回來,自動門便打開來。
  “請別上這個。”
  就在片山胸前別上一個“進入許可證”的牌子。
  “連學生的父親也只能在大廳外面等。因為這里禁止男人進入。”
  那就算了吧,片山很想這么說。
  因為他又想起了昨天的“集体暴力事件”“?”
  万一領帶又不見了,怎么辦?
  “啊!有男人!”
  不知道是誰這樣叫著。
  “哇!”
  地一聲,數十個女孩子跑了過來。
  片山本能地想往外逃。
  “安靜!”
  川口素子提高聲調,“各位,請安靜?”
  “——啊,是昨天那位警察。”
  “真的耶!”
  “近看更可愛呢。”
  大家嘰哩呱啦地說。
  “請進。”
  電梯門開了。
  片山慌張得差點和從里面出來的女孩子撞在一塊。
  “啊?”
  那名少女說,“是你!”
  是宮越友美,那名美少女。
  “啊,你好。”
  “真可惜!”
  宮越友美笑著說,“如果我們都不躲開的話,就可以親到了。”
  片山則臉紅得像顆苹果。
  “快走開。”
  川口素子冷冷地說。
  “是。那么,片山兄,再見了。”
  宮越友美一走,原本擠在一起的女孩子們,便突然地退到左右兩邊,讓出中間的路來。
  這种情景,真今人有种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片山他們在三樓停了下來。
  “——是三0六室的女孩子。”
  川口素子說,“請住這邊。”
  走廊很安靜。
  由于地上還舖著地毯,所以連腳步聲都听不到。
  偶爾從并排的門扉里,流露出一點音樂聲。
  “就是這里。”
  川口素子輕敲三0六室的房門,“瀨川小姐。我是川口。——瀨川同學。”
  門打開了。
  “還沒有消息嗎?”
  川口素子問道。
  “沒有。”
  搖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全身無力,沒有精神的女孩子,片山知道她叫瀨川知代。
  “——這是雙人房。”
  川口素子帶著片山進去。
  “這孩子的室友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了。”
  “原來如此。”
  他只能這么說。
  畢竟他不是名偵采福爾摩斯。
  不能看著煙蒂或泥印“尤其,現在也沒這些東西”,就說:“這孩子最近去過隅田川里游泳。”
  之類的話。
  “噢,這孩子叫什么呢?”
  片山問道。
  “真不好意思,居然忘了提起。”
  川口素子很難得地臉紅了一下,“她叫做濱野牧子。”
  “濱野……。”
  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片山這么想。
  對了!
  不就是……
  片山拿出記事本,看著便條紙。
  “濱野牧子,二十歲。”
  沒錯!
  她正是儿島光枝要他來看的對象!
  “——你昨晚還見到濱野牧子,是嗎?”
  “是的。”
  瀨川知代很肯定的點個頭。
  “最后看到她是什么時候?”
  “唔——晚鈑是在餐廳吃的。那時候還在一起,然后,我看電視……的。”
  “那位濱野牧子呢?”
  “离開餐廳,我們一起到這里。牧子說要看些書,就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出去了。”
  “那是几點的事?”
  “開始看電規的時候大概是還差几分九點吧,所以應該是九點十分左右。”
  “你認為,她是在哪里看書的呢?”
  “在圖書室里吧?”
  川口素子補充說,“一樓有間圖書室。”
  “從此就沒有回來了?”
  “不……。我看電視看到十一點,就先去洗澡。對了,門是鎖起來的,因為牧子自己也有鑰匙。”
  “唔。”
  “洗完操之后,看到牧子的桌上有一本書。”
  “是她拿出去的那本書嗎?”
  “大概是吧,我也沒很仔細看。”
  “然后呢?”
  “我想,大概是我洗澡的時候,牧子固來過又出去了吧。所以沒很在意地躺在床上繼續看電規。”
  直看到一點左右……
  后來很想睡覺,就關掉電視,睡了。
  “那樣會睡眠不足的。”
  川口素子脫口而出。
  “她經常那么晚還不回來嗎?”
  “有時候……”
  “可是,她出去的話,都會在門禁十一點以前回來。不過也有可能是在別人房間里待到那么晚。”
  “唔。”
  “所以,她到早上還沒回來,你才開始擔心的,是嗎?”
  “是的,但也不完全如此。”
  知代說,“半夜我醒來一次。覺得好像有人在似的。可是,并沒有其他人……只是……”
  “只是什么?”
  “那本書——牧子桌上的那本書,不見了?”
  瀨川知代這么說。
  噢……
  昨天說到,當一個事件發生時,初期的調查包括那些事項……
  今天呢——“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片山想這么說。可惜不能這么說,站在這里的時間只過了一分鐘。接下來的五十九分,就好像永遠一樣。和昨天一樣,擠滿禮堂的女孩子的目光全部沒注在片山身上。坐在最前排向樣位子上的宮越友美,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今天想和各位談的,是有關一般刑警所做的調查工作……
  “突然有种尖銳的聲音響起。喀啦,喀啦地……。是什么呢?聲音是從片山的正上方傳來的。片山停止說話,抬頭向上望。從天花板的幽暗處,有個東西慢慢地降落下來。——是什么呢?片山稍微退后一點,又抬頭向上望。喀啦,喀啦……。好像是鐵鏈轉動的聲音。然后,那東西降到比較亮的地方。慘叫聲在女孩子之間響起。看到了一雙腳。然后是飄飄展開的裙子……。片山啞然失聲,一直看著頸部被鐵鏈絞住的女孩子——當然,指的是尸体——緩緩地降下來妹妹當人碰到出乎意料的事情時,反而很奇妙地鎮定下來。不,正确地說,不應該說是鎮定,而是表現得”得体“。大概面對突發的异常事件,本能地會采取一些行動,以使它均衡的緣故吧!在講演當中,有個尸体被鐵鏈吊著,從天花板上降下來,實在是极不尋常的事件。每個人都嚇住了只能呆呆地看著它。——接著,尸体在片山頭上兩公尺處停了下來,開始緩緩地回轉。”
  牧子!
  “有個人叫道,”那是牧子?
  “片山這時也發現,這聲音是剛才在”女生會館“碰過面的瀨川知代所發出的。這么說,這個吊著的死者,就是失蹤了的濱野牧子?”
  這是怎么……
  “很快來到片山身邊的川口素子喃喃地這么說道。然后,禮堂里面開始嘈雜起來,一旦有人開始說話,馬上就開始了一場混亂。川口素子就像反射動作似的,一把抓住片山面前的麥克風:“安靜!”
  她以极尖銳的聲音喊道,“大家坐好!”
  老實說,這實在不是尋常的老師所做的。
  在川口素子的一聲令下,大家依然我行我素,吵鬧不休。
  “——片山先生,怎么辦才好呢?”
  被川口素子這么一問,片山才回過神來。
  是啊,現在正是身為刑警必須做正确判斯的時候了。
  “這個嘛……。首先,我們要連絡警察當局。然后,不許其他人接近這個地方。——至于學生們。”
  片山有點遲疑。
  這人數實在是個問題。
  但是也不能一直要她們留在這里。
  “讓她們安靜地,依序离開。”
  片山說道。
  “是的。”
  “然后還需要得到在校內搜查的許可。”
  “我馬上和院長連絡。各位!”
  川口素子再次面對麥克風,“照往常一樣,按照順序耜開禮堂。很好,各位老師,也請你們幫忙一下。”
  片山想了一下,接過麥克風說:“噢……,開于這件事倩,。如果知道些什么,或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的人,請留下來。當然,也可以等一下再過來談。”
  片山的話還沒說完,學生們就已經站了起來,一個個開始往外走了。
  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山稍微往后退几步,抬頭看著尸体。
  ——再次“?”
  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就在他演講途中,尸体掉了下來……
  他大概會就此昏迷不醒吧?
  “——刑警先生。”
  有個聲音從下方傳來。
  瀨川知代走過通道,仰頭望向舞台。
  “是你。”
  “牧子……死了嗎?是真的嗎?”
  片山對這點可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沒錯。唉,真令人難過。”
  說著,走向舞台前端,向著瀨川知代蹲下來。
  “可是,至少……能把她放下來吧?”
  瀨川知代的眼里閃爍著淚光。
  片山也覺得也巳的胸口一陣難受。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把她放下來,是想保留現場,免得找不到凶手留下來的線索。”
  “牧子……是被謀殺的嗎?”
  她這么一說,反倒讓片山嚇了一跳。
  因為他從沒想過她可能是自殺的。
  “不——這個是需要調查才會知道的。”
  片山說道。
  “牧子……實在沒有理由死的。”
  瀨川知代的聲音哽咽著,“她看起來總是那么爽朗,活潑,幸福地……。”
  “你又知道了?”
  突然,從旁傳來聲音,嚇了片山一跳。
  爬上舞台的是宮越友美。
  川口素子打電話去了。
  “是你?”
  片山站起身來,“你為什么沒走?”
  “別以為我是有話要說哦。”
  宮越友美還是和平常一樣。
  就連抬頭看著尸体時,臉色也沒變一下。
  “只是想親眼看看刑警大人的本領罷了。”
  “我只是個很普通的刑警。”
  片山說,“你剛剛為什么說”你又知道了“呢?”
  “對了,為什么呢?”
  說著,友美的胳膊交又在胸前,慢慢地在舞台上踱步,邊說,“只是”看起來很活潑“,”看起來很幸福“,并不真的一定如此。”
  停下腳步,再抬頭看著濱野牧子的尸体,說:“不菅是自殺還是被謀害的,如果是個爽朗的,快樂的人,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吧?”
  友美突然放開雙手,冷冷地這么說道。
  “我想起來了。”
  在下面的瀨川知代說。
  “什么事?”
  “昨天吃晚飯時,有人打電話給牧子。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可是牧子在講話時,一臉很幸福,很陶醉的樣子。那時我想,牧子一定是戀愛了。”
  “戀愛……。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
  知代搖搖頭,“只是……。”
  “什么?”
  “接電話時,我听到牧子說,”沒關系,不管是什么事。
  “——”“不管是什么事?”
  片山皺著眉,“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
  瀨川知代說道,“——但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會自殺的?牧子絕不會……。”
  知代哭了起來。
  宮越友美立刻走到舞台前方,輕輕地跳下舞台。
  “別哭嘛,”友美用手攬著知代的肩膀,催促著說,“我們走吧?”
  對片山來說,這是個意想不到的情景。
  他想,或許宮越友美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
  而瀨川知代雖然比友美年長,卻像是受到姊姊細心的呵護似地,默默地點點頭,跟著友美走了出去。
  片山就站在那里望著她們兩人的身影逐慚遠去……
  “他馬上就來了——。”
  川口素子稍微喘著气地走回來了,然后看到瀨川知代和宮越友美兩人,“她們兩個有什么事……?”
  望著片山說道。
  “沒什么。”
  片山搖搖頭,“可是那個叫宮越友美的女孩子,還真有個性呢?”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川口素子的臉上确實流露出一种厭惡的表情。
  “你覺得她很可愛?——确實是個完美的美人。”
  她的聲音里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情感,“從高中就一直在這所學校……。無論何時,她總是那么惹人注意。”
  “是啊!”
  “真不可思議,每個人都喜歡她。——男人嘛,看女孩子還是喜歡看可愛,漂亮的。”
  “是一年級嗎?”
  “是的。但是總覺得她在這所學校好像好几十年了。”
  川口素子的說話方式,好像有一种特別的情感在里面。
  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也注意到了,反正她換了一种公務上的口气說道:“如果警方有人來了,我會請他們過來的。”
  “麻煩你了。”
  片山也想連絡栗原。
  因為這件事可能很棘手。
  此時,有個人跑進禮堂里來了。
  ——是個穿著藏青色外套和裙子的女孩。
  “老天?”
  川口素子雙手握拳緊靠在胸前,“糟了!都是我的疏忽——。”
  “她是誰?”
  “她的妹妹,濱野牧子的妹妹。”
  那名少女一直跑,跑過了通道的一半,然后猛然停住,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她呆望著吊在天花板下的尸体。
  川口素子從舞台的一側走下去,快速地走到那名少女身邊。
  “香香。你要節哀呀?”
  被稱作香香的女孩子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想要擰一下自己的臉,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后片山想起來昨天栗原摔斯腿,被送到保健室時,在旁邊的隔間里看到的女孩子。
  而她,正是現在仰頭望著尸体的少女。
  片山在校園里,朝著大門走去。
  坐車的話,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走路可以享受一下散步的滋味。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還沒吃中飯的片山雖然不像石津食量那么惊人,肚子卻也餓得要死。
  ——雖然發生了殺人事件,是個很嚴重的事,但肚子餓了也是事實。
  “課長也真是的……。”
  他不高興地嘟嚷道。
  他向栗原報告這件事后。
  “什么?”
  栗原生气的說道,“我一沒去,就發生了這么件大事,真不像話!”
  誰知道會這樣,片山很想頂他一句。
  總之,“工作狂”的栗原哪,只要是有意思的案件發生時他不在場,就會苛刻起來。
  “——算了,我會派我的代理去!”
  栗原說道,“你要好好幫他,協助謂查。”
  所以,片山就來到大門,等著迎接那位“代理人”。
  不知道是派誰來,但也沒必要如此裝模作樣啊?
  片山邊發著牢騷,才慢吞吞地來到大門。
  “電規台的記者忙進忙出的,為平常喜靜的大門口增添了一點熱鬧的气氛。沒錯,這确實是件轟動社會的新聞。男學生從大學女生專用公寓上墜樓而死。接著這幢公寓里的一名女學生,又被人吊死……。這兩個事件當中,究竟有著什么樣的關連呢?片山看見一部計程車朝著自己駛了過來。——又是哪里的記者呢?計程車就停在片山面前。門一開……”
  喵——。
  “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福爾摩斯,你自己搭計程車來的?
  “”怎么可能。
  “接著出來的是晴美。片山張口結舌:“你們來做什么?”
  “不是有狀況了嗎?——謝謝。”
  拿著司机找回來的零錢,又說,“好了,帶我們去現場吧。”
  “別傻了,我是在等課長的代理人耶。”
  “這不是來了嗎?”
  片山瞪大眼睛:“你……課長派你來?”
  “是福爾摩斯和它的助理,栗原先生實在有眼光?”
  片山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課長到底在想什么;管他的。
  片山又開始走回校園。
  “對了。”
  晴美打開紙袋,看著里面。
  “栗原先生說,哥哥的肚子一定餓扁了。”
  “里面是什么?”
  “幫你買的便當,要吃嗎?”
  “要!”
  片山馬上說,“可是,你們怎么會知道?”
  “因為你肚子在咭嚕咕嚕叫了。”
  片山差點沒昏倒。
  ——我一直以為我和石津是不一樣的……
  “呵,片山先生!”
  川口素子小跑步地遇來了,“啊……這是上回那位貓先生吧。”
  “比較大的這個是我妹妹。”
  片山為她們介紹。
  “我哥哥麻頓您照顧了。”
  晴美點個頭,“真不好意思,可是有沒有地方可以吃個飯……。”
  “我正要來向片山先生說聲抱歉。”
  川口素子用很慚槐的聲音說,“都是我的疏忽,真不好意思,在會客室侑有餐點,我帶你們過去。”
  “啊,不必了——。”
  “別客气。對請來的老師,我們一向備有餐點的。”
  “這……。”
  雖然什么都沒吃,一下子來兩份也吃不完。
  這世間,實在不是樣樣如意的。
  “如果石津兄在就好了。”
  晴美邊走邊對片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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