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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誘魚上鉤


  回憶至此,徐環環早已變成了一個淚人。
  趙平雄一邊安慰她,一邊問道:“楊守恒當時判了几年徒刑?”
  “八年。”
  “他判刑后在哪儿進行勞動改造?”
  “江北農場。”
  “后來就連一點音訊都沒有了?”
  “是的,半點都沒有了。”
  “那你怎么怀疑是他干的呢?”
  “他押走前大聲地喊過要掐死馬立本全家,事實正是這樣,老馬跟俺燕子和東東他們三人,不全是讓人掐死的嗎?再有,那人作案時穿的是一雙布鞋,而我跟楊守恒分手時不正是往他怀里塞了一雙自己做的布鞋么?我覺得,這好像就是他在有意告訴我,前來報仇的不是別人,就是他楊守恒!”
  “您的分析与感覺都很有道理,可是,他當時只判了八年,也就是說,八年后他就可以出獄了,若是報仇的話,他一出獄可能就會來了。他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遲,也就是個十年的光景吧?可他為什么要等到現在,等到二十年后才來報這個冤仇呢?”趙平雄問。
  徐環環想了想,然后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趙平雄將徐環環所述向局領導作了詳細匯報,指揮中心當即決定派人前往江北農場查清楊守恒的服刑改造情況及刑滿釋放后的真實去向。
  仍由趙平雄与李彪前往。
  他們在江北農場了解到,楊守恒本來判了八年,可他兩次越獄逃跑,反而加了十二年;“四人幫”倒台后,反革命罪就輕了,他給減刑三年;后來表現格外積极,又給減了兩年。這樣一共關了十五年,五年前才刑滿釋放。
  那么,他出獄后去了哪儿呢?
  前往他的家鄉雙崗大隊———也就是現在的雙崗村了解到,五年前,楊守恒剛出獄時回過一次村,住了大約半個月的樣子,就突然不見了。直到今天,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李彪問道:“趙隊長,他到底去了哪儿?茫茫人海,上哪去找啊?”
  趙平雄說:“我現在可以肯定地說,楊守恒沒有跑遠,就在我們古船縣,就在我們附近,甚至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他确曾改名換姓了。再則,漫長的監獄生活也完全改變了他,就是過去熟識的人,現在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了。小李子,我的意思你懂嗎?”
  李彪點點頭:“我懂,也就是說,即使過去的楊守恒出現在徐環環面前,如果他自己不點破的話,她也有可能認不出來。”
  “不錯,如果他再稍稍有意地化裝或變化一下,那就更認不出來了。”
  “但是,我有一個引蛇出洞的法子,讓他自己暴露。”
  “什么好法子,快說給我听听!”
  趙平雄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小李子,現在,你是否認為這一連串案子就是楊守恒所為呢?”
  李彪肯定地點點頭道:“肯定是他,也只有他才干得出來。”
  “我的法子正是在這個前提下才有效。楊守恒一殺馬朝燕,二殺馬朝東,三殺馬立本,表面看來,他的目的就是复仇。其實,殺人不過是他的手段,他的終极目的,就是要得到徐環環!當一切障礙都清除后,下一步,可就要前來求婚了。可他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家伙,不會輕易出面自我暴露,得選擇一個安全的時刻才會出現。而我們卻不能再等了,得赶快破案才行啊!怎么辦?只有一個法子,讓他自己上鉤。”
  “這‘窩子’怎么個撒法?誘餌怎么上?”
  “我們要盡快想辦法造成鄧修良与徐環環結婚的假象,楊守恒得知后,必然惊慌至极,迫不及待地出現在徐環環面前。他等待著,忍受著,不擇手段地清除障礙,就是為了要跟徐環環結合啊!如果鄧修良与徐環環的婚姻形成一种既定事實,他的一切努力与希望不都成了泡影嗎?畢竟,他再也不可能去殺害阻止鄧修良,也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啊。”
  “好,咱們就這么辦!”李彪興奮地說著,“咱們一定要讓他上鉤,乖乖地露出真實面目。趙隊長,我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個楊守恒到底是誰了,我心里都等不及了呢!”
  “小李子,別急,他馬上就會上鉤的!”趙平雄非常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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