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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愛給別人看

  戀愛也跟著人類的商業文明在進化著,但有時也不免步入“精致包裝”及“過度包裝”的方向。外面包的糖果紙好漂亮,可是打開一看,里頭的糖果根本沒有任何稀奇之處,有時還很難吃。
  她看過他為她拉開車門,為她拉椅子,在她逛街時幫她提戰利品,甚至還為她付錢。現在,吃完晚餐后兩個女人在客廳聊天,他說“我來洗碗”,就一邊哼歌一邊洗起碗來,一副賢慧男人的樣子。

  美玲看見慧敏的男友對慧敏的体貼,一股酸味涌上心頭。
  她為自己打抱不平。她跟文康在一起那么久,徒然見識到這個男人的大而化之,兩人住一個屋檐下久了,他好像就不把自己當成心肝寶貝。學法律的他還真遵守兩人之間的公約,只要那天該輪到她洗碗,不管她當天上班有多累,他還是會把杯杯盤盤留給她洗;跟她走在一起,他總愛當“領導員”比她先走几步,害她赶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說他也是忘記;至于逛街,他覺得費時費事又不環保,免提!
  她的好友慧敏條件固然很好,但老實說,這么一個事業有成、“文武雙全”,又尊重女性的新好男人,還真不容易找啊!美玲一邊為慧敏有這樣的男友高興,一邊埋怨自己的男友不上道,只會在別人面前“虧”她。
  她要离去時,慧敏要自己的男友送她走,他說:“應該的,我不會讓一個女孩子在晚上自己回家。”在門口告別,他給慧敏深深一吻,那种法國式的熱情嚇坏了美玲。她覺得有點不自在,但很為這個男人懂得浪漫喝彩。拿戀愛做公關的人大有人在
  “我看他很愛你哦。什么時候請我喝喜酒?”
  美玲是個空姐,慧敏是個當紅模特儿,兩個昔日好友各自都有忙碌的事業。美玲也認為,慧敏正在熱戀中,別大常叨扰她比較好。一轉眼再聯絡已是兩個多月后的事了,美玲在電話中不經意地提起了慧敏的男友,沒想到慧敏歎了口气說:“拆了,別提了。”
  “美女也會遲暮哦,這么好的男人你還不把握?”
  慧敏笑說:“就是因為美人會遲暮,所以不合就得赶快分,免得在一起久了浪費時間。我呀,看人看多了,我要找的是一個真心對我的,不要做公關的虛偽愛情。”
  “為什么?”
  慧敏細說從頭:“他對我那么好,是做給別人看的,要別人贊美他,那不是真的對我好。”原來,他和她在一起,總共就只洗過那一次碗,后來兩人一起煮飯,總是慧敏一個人從頭忙到尾,沒有外人看他洗碗,他就缺乏表演欲。法國式熱吻也是表演,慧敏說。沒人在場時,他可沒有這么熱情的告別方式。
  最讓慧敏無法忍受的是,他要她當公關陪他吃生意飯的机會,比他跟她單獨吃飯的次數多。“我不久就明白了,他把我當成公關籌碼,如果我陪他應酬,他就會覺得很有面子,我很上道,一點也不肯了解我不愛交際的個性。我可不是少女了,我要的不是虛有其表的感情。
  “……這樣的交往真好笑,他只在外頭給我面子,我卻要給他面子和里子,我不要。”
  美玲這晚對自己的男友特別細聲細气,她想他至少不會虛有其表,不會拿愛情做公關,是單單純純地喜歡她這個人,不圖她其他的功能。
  這是一個真實故事,也是千千万万正在進行的現代戀愛事件中的一個小小縮影。有些人對人際關系過分強調了,連戀愛都要愛給別人看。

  真正的愛沒有陰謀算計

  戀愛也跟著人類的商業文明在進化著,但有時也不免步人“精致包裝”及“過度包裝”的方向,外面包的糖果紙好漂亮,可是打開一看,里頭的糖果根本沒有任何稀奇之處,有時還很難吃。
  也總有些名人或明星不斷地在發新聞,讓看的人以為他們多么恩愛,這甜蜜卻是做給大家看的。許多王子公主的神話,在世紀末一再地破滅,冰凍三尺,通常不是一日之寒,而是兩個人對自己設下的騙局再也忍無可忍。
  如果連感情也都變成公關用品,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值得真心珍重。
  像孔雀一樣,拿戀愛做公關的人大有人在。名人或极有錢的人談戀愛,不自覺地會先估量,愛他的人是否圖他什么?他們的擔心的确有道理,因為有些時候他們以為是真情愛,其實不過是有人借戀愛來滿足自己的表演欲或成就感,借以感受一下世人的艷羡目光。誰都明白,真正的愛中沒有陰謀算計。
  相較之下,一無所有、不美不富自有他的幸福,因為,愛你的人沒有必要作假,對你好的人永遠出自真心,你得到的是世上真感情。

  不确定的男女

  他們像一群行蹤詭橘的忍者,常常在你的生活中丟出一些煙幕彈,使你永遠無法确定他們出沒的時問。也許,他們得依靠“不确定”來舔舐一些被需要的成就感。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不确定”的男人或女人。
  他們像一群行蹤詭譎的忍者,常常在你的生活中丟出一些煙幕彈,使你永遠無法确定他們出沒的時間。也許,他們得依靠“不确定”來舔科一些被需要的成就感。
  這些年來,我認識了些“不确定”的朋友,他們相當有才華,也都有一副人見人愛的本領,惟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他們喜歡讓你品嘗不确定的感覺。這群忍者之中,男人似乎比女人多一些。
  “明天晚上跟阿牛他們有約,大家都認識,也好久沒聚會了,你有沒有空一起來?”如果你這樣問,他會遲疑一下,然后回答:“嗯,我看看……嗯……這個嘛……”
  “我們吃飯的餐廳需要訂位,如果你真的不能來,也沒關系……”你已暗示他,沒有人情壓力,要不要來隨便你,但請給出一個明确的答案。明明是一個可以回答YES或NO的是非題,他卻一定要搞成多重選擇題或論述題,吞吞吐吐地說:“峨,那明天下午五點鐘我們再用手机聯絡,可以嗎?”
  你很确定地在隔天下午五點打電話給他,他的大哥大必然是“你撥的電話現在沒有開机”,“……現在收不到訊號,請稍候再撥……”或者是“啊,我忘了,我剛剛跟人家約了,對不起哦……”
  他一定要到緊要關頭,你急得要死時才說NO。
  不确定的男女若是忙人,那還情有可原,但通常這些只是不愿讓自己的時間行程表确定下來的人。有的是不甘寂寞的家伙,他們會在同一時間排很多約會,希望自己像民意代表一樣地赶場,表示自己很重要。用不确定的承諾來确定自己“廣結善緣”,但往往因不想得罪人,反而得罪了更多人。(害怕拒絕其中某個約定后,就失去了那個人或群体的關愛,想起來,和民意代表不能錯過任何一個下帖的場合是一樣的。)
  不确定的男女,如果是朋友,你可以用強迫确定的方式和他定約。他們的說話模式大致是這樣的:“明天有沒有空?”A問。很奇妙的是,這些約會往往是由不确定的人先起頭的。“有啊,你几點有空?”B答。
  A:“我都可以啊。”B:“我想,下午五點好了。”A:“那你四點再打手机給我确定一下……”
  這時,B采取的方式,就是告訴他:“就是五點,我不再打電話給你了,在××餐廳,不見不散。”
  把确定時間地點告訴他,他就非到不可,因為A會為自己下指令,警告自己,如果他沒有准時到的話,就是得罪了B。

  用智慧和勇气分辨“習慣”与“愛”

  如果是情人,你還真的遇上了大麻煩。
  最近,我的网絡信箱上清一色的來函,竟都是一些對“不确定的情人”的投訴。比如說,阿美和大同吵吵鬧鬧,分手已經分了N次了。雖然在這分分离离的過程中,大同也另外交了不少的女朋友,但她并不介意,還是深深愛著大同上習慣有他的日子。可是他在复合之后,總又變得若即若离,這些年來,當她已做好分手的心理准備,想跟他算了的時候,大同關心的電話又會在耳邊響起……
  還有人愛上本來有女友的學長,每次她問起女友的事,他就百般搪塞,告訴她,有些事是不要明白比較好。有一次被她抓到了把柄,他就說,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嘛。女主角很想离開他,可是也一樣習慣有他關心的感覺……
  也有男子,一直在當很受歡迎的女孩子的備用胎,喜歡她,卻因她不是只愛自己而深深痛苦。
  是你在縱容這個不确定的男女,如果你真的很痛苦,那就揮除習慣吧,只要你肯花時間,創造另一個“習慣”,并不難。習慣不是愛,但需要相當的智慧和勇气才能分別,什么是習慣,什么是愛,什么既是習慣又是愛,什么人會讓你愛得很習慣,什么樣的人會讓你愛卻永遠不習慣。
  如果這樣的愛苦少樂多,那么,要愛就盡管愛吧。就要忍耐情人眼里也會有無數沙子的折騰。
  身為不确定的人也應明白,你坦然拒絕,別人受的傷害反而比較低,也會讓朋友覺得,你值得信賴。

  害怕自由

  因為害怕自由,所以我們在自己也不喜歡的習慣中鑽不出來,被自己也憎惡的關系所捆綁。不愿离開令自己窒息的環境。不能离開再也不會愛自己的舊情人,在惡性循環中互相折騰。
  忙碌的人,對忙碌的感覺總是愛恨交加。一邊怨著自己太忙,但真要他們閒下來,他們又會找很多理由讓自己不要閒下來,比如:“沒辦法,我是勞碌命啦!”
  “啊,習慣了。”真的閒了下來,他們反而會渾身不自在,又開始問自己:“現在該做什么才好?”
  我有跟工作狂們一起出去度假的經驗。我嘲笑別人是工作狂,實在是五十步笑百步,因為,我的生活中也常填塞著許多“不得不”的工作,而這些“不得不”的工作分明都是我點頭答應的,把自己累得半死時,我實在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么要答應這么多事。很多工作狂們連度假都像在工作,他們除了睡覺之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著下一步的“計划”:哪里一定要去,要吃什么才地道,怎么玩才充實——他們害怕著空當出現,害怕無所收獲,害怕玩得太無聊。
  他們一進旅館就忙著把電視机開關打開,盡管并不想看,害怕著空洞的空間。
  玩到晚上,即使筋疲力盡,也要看看有沒有酒吧可以走走逛逛,有沒有夜生活的地方。結果,越玩越累。

  害怕孤獨意味著害怕面對自己

  也有些人不是以行動來把度假排滿的,他們用的是語言,一直談論著已經离開的那個地方,談論著那里的人与事——也許是一個討厭的老板或同事、一個仇人、一個忘恩負義的情人。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間,又任那人的“魁影”隨著自己來度假休閒。
  其實,我們的生活多半是出于自身的安排,不然就是我們容許自已被一連串的行程安排,“不得不”都是我們自己告訴自己的。
  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企圖讓自己保持忙碌的人,是不是因為害怕孤獨,才讓自己忙得沒有任何空當?
  害怕孤獨,意味著害怕面對自己,害怕真正的自由。
  我有這樣的問題嗎?
  是的。我有。
  我不敢說我面對孤獨時已能全然安心。我常常獨自一人,但仍然忙碌,我不看電視,但我看書,不斷看著書,我寫作——有一天,我忽然想放自己一天假不寫稿、不看書,龐大的孤獨感竟然像海水席卷陸地般向我襲來,我手足無措,覺得自己像一艘沒有錯的孤舟。我開始問自己,我一個人時選擇讀書、寫作,是在享受自由呢,還是變相地借讀書寫作來讓自己忙碌呢?這時的惶恐使我体會到,久而久之我借著書和寫作讓我自己回避孤獨,拒絕面對自己。不然,我為什么會感到不安呢?
  “什么都不做”又保持清醒而宁靜,果真是最困難的。正如一位新時代運動的宗師所說的一樣。不系于物是自由,但自由原本并不容易。
  因為害怕自由,所以我們在自己也不喜歡的習慣中鑽不出來,被自己也憎惡的關系所捆綁。
  不愿离開令自己窒息的環境。不能离開再也不會愛自己的舊情人,在惡性循環中互相折騰。不能不喝傷肝的酒,不能不抽損肺的煙,不能阻止自己挖傷心的疤痕。不能。我們告訴自己不能。如果切斷這些牽纏,我們該如何才能鎮定自己面對明日來勢洶洶的自由?

  至少可以不必當“不得不”的奴隸

  害怕獨處的人,不懂愛;只把愛人當浮木,逃避面對全然自由的時間。紀伯倫說,自由是人類枷鎖中最粗的一條。我不知道,他的体會是否正是我的感覺,我是否因害怕自由而自愿成為奴隸。
  美國國家公園之父約翰·纓爾在他的夏日日記中描寫尋找羊群的經驗,寫的不只是羊,還有害怕著自由的人類:
  我找到羊群時,發現它們害怕而沉默地瑟縮在一起。顯然它們已在這儿待了一個晚上又一個上午,根本不敢出去覓食。它們雖然逃离了桎梧,但就像我們所知的一些人一樣,反而對獲得的自由感到恐懼,不知道該怎么辦,而且似乎很高興能回到原來熟悉的牢籠中。
  是因為害怕自由,使我們日复一日地過著不要過的日子,或不太甘心卻又有點情愿地把自己交給忙碌嗎?
  很多人過完一輩子,一生中真正自由的時間,少得可怜。
  即使目前我無法完全面對全然的自由,但至少問題已經被提出來了。我把我的行程表清出一些空當,讓我自己有些時間可以体會無所事事的樂趣,至少可以不必當“不得不”的奴隸——我也不想一直与自由為敵,抗拒它的親善訪問啊!

  愛的理由与不愛的理由

  不愛的時候,一切推理無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請告訴我,你不愛我了。最干脆爽快的理由。也許我淋一場雨。發完燒就會好。
  你為什么會愛我?
  你曾經問過這樣的話嗎?
  對自己有自信的人(也許只是比較糊涂的家伙),比較不會這么問情人。他們會認為自己本來就是值得愛的。
  像花會吸引蜜蜂,像云層堆積之后就會下雨,不必理由,你就是該被我吸引。“你的運气不錯,遇到我。”自信或自大(有時是高估了自己)的人會這么想。
  比較沒有自信的人和不相信愛情本身魔力的人一樣,會找理由——是因為你看上我家的錢,還是你貪我英俊美麗,還是喜歡我的內在美,抑或被我的溫柔堅忍所攫獲。愛的時候,為愛找理由是一种甜蜜的自尋煩惱。
  女人喜歡躺在愛人胸口問男人:“你愛不愛我?你為什么愛我?”男人也許會不厭其煩,也許會對是否該做千篇一律的回答而厭煩。其實,也不需翻新答案,只要堅定地說,yes,yes,yes。不然也可以用霧蒙蒙的眼神痴情地堵住她的嘴:“親愛的,我真不懂,你美麗的小腦袋在想什么呢?”

  不愛的時候,一切推理無效

  不愛的時候,問不愛的理由,再怎么理性,再怎么自信,只要你不是先說再見的那人,你都會想問:為什么不再愛我?
  我做錯了什么?
  我做得還不夠嗎?
  請你,請你把“真正”的理由告訴我。
  很少人馬上要得到真正的理由。也很少人愿意承認,真正的理由是真正的。
  死命追問“為什么”的人,根本不愿意接受任何理由,他們會說:“若你說真話,我就死了這條心。”卻又不相信你說的話构成分手的理由。
  我會改啊。困獸打從心底發出無言的吶喊。但就像落葉樹會在冬風來時抖掉一身落葉一樣,往事只能回味。
  真正的理由,不是你不夠嫻淑、体貼或溫柔,是不愛了。
  不會問愛的理由的人,在別人決定不愛了的時候,自尊心過強的人咬咬嘴唇掉頭就走;自尊心忽然被摧毀的人,會肝腸寸斷地問:為什么不愛我?
  忠厚的情人不會告訴你真正的理由:你的腿太短,不适合优生學;他愛上別人,比你溫柔比你美,比你有錢比你帥;不會告訴你,你太歇斯底里,太不能依靠,再奉獻犧牲也得不到回報。不愛的時候,一切推理無效。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請告訴我,你不愛我了。最于脆最爽快的理由。也許我淋場雨、發完燒就會好。

  愛的大气層

  在愛的大气層中,或多或少都有壓力。別在自己或他人的頭上放置更多的重量,以及适時地減壓,關系到愛能不能持續維持愛的問題。
  為什么愛情剛開始萌芽的時候,感覺總是最甜美的?
  為什么愛到后來常會令人倦怠?讓有些人想逃亡?
  能夠“始終如一”的人真的不多。即使是決定為愛犧牲奉獻一生的人,都要像穿山越岭一樣,走過一些高低起伏的曲線。
  有個剛認識的朋友婚前以當賢妻良母為終身職志,自婚后以賢妻良母自勉,她的婚姻生活算是相當美滿。可是有一天,我忽然從電話中接收到她混合著憤怒。焦慮和不安的聲音。她說,她“又”陷入低潮期了,很准,每年總有一段時間,分不清原因地焦躁著,一整個月覺得活得很悶,人生很黯淡,可愛的孩子的笑容不再甜美,她完了。
  “過了就會好。”她說。
  是婚后才如此的。好像在陰濕巢穴里頭忍了一夜的蟹,渴望在潮水來時好好晒太陽。
  我恍然大悟,一個誓死效忠婚姻的人,原來也有難以宣泄的壓抑。
  那是進人愛的大气層難以避免的壓力,在現實生活中,我們無法体察,或故意看不到,但壓力會悄悄滲人潛意識之中,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魔茧,有一天,抗議的蛹會破茧而出。
  壓力是一定在的,仿佛我們在大气層中,即使在千斤重的气壓下,我們依然能活動自如,但壓力是一定在的。

  适時為愛情減壓

  愛人們彼此制造壓力。
  不負責任的愛人制造別人“沒有安全感”的壓力。
  太負責任的愛人也常用一种方式讓人透不過气。在愛情和婚姻中,總有一些人像想跳出池塘的鯉魚一樣,張口呼喊著:是的,我需要水,但是我受不了,我想跳出去一下。
  親人們也彼此制造壓力。關心本身就是一种壓力,或多或少而已。
  我記得從前有個同學,每天很早就到學校早自習。她一向是乖乖牌,但在她母親眼中卻是個叛逆女。有一天我發現她在考完試的第二天還到學校早自習,看的是小說。“這么早來干嗎?”“我必須趁我媽還沒醒來以前赶快到學校。”“為什么?”“這樣我就不必喝到我家十年如一日的營養早餐果汁——紅蘿卜加小黃瓜加芹菜汁,惡心吧?”
  她的母親當然不會認為那樣的果汁很惡心。我可以想像這位媽媽為了小孩的健康,是多么的努力。可惜孩子不領情。
  如果你堅持認為,适合自己的就适合自己愛的人,愛的壓力會很快就浮出台面。
  也有這樣的女人,堅持老公早上要吃二十顆各式各樣的維他命藥丸保健,晚上睡覺一定要側躺才能生出儿子(我說的可是真人真事哦),床單不能弄皺。有的女人明知老公已是脫僵野馬,還每夜等門,不等到他回來就不睡,一等到他回來,當然是一臉怨總,還自覺得很賢慧。
  不是虐人,就是自虐,控制力太強的人,是不斷擴大愛情壓力的元凶。雖然,其情可憫。在愛的大气層中,或多或少都有壓力。別在自己或他人的頭上放置更多的重量,以及适時地減壓,關系到愛能不能持續維持愛的問題。
  變成不愛,或變成恨,就來不及。

  當他主動說分手

  別把分手、离婚當成愛情試劑。否則,詛咒很容易靈驗。但我們有時會有劣根性,明知對方愛自己愛得深,在嘴里偏偏要和他分分看,听他怎么說。
  愛情要熱度,分手看風度。
  被動或被迫分手時最有風度的一句俗套話是:祝你幸福。
  對主動提分手的人最殘酷的反擊,也是:祝你幸福。一點都不分辨,一點也不想掙扎,一點也不想扳回,淡淡地說:“祝你幸福。”然后緩緩挂斷了電話,或姍姍拂袖而去。
  提分手的那人會忽然變傻了,因為沒有他預期的任何激烈反應。他反而想,這人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
  主動提分手的人,心中反而會浮出一种“心有未甘”的感覺,好像自己中了圈套一樣。
  事后會糾纏不休的人,未必是被說再見的那個人。
  就像很多夫妻吵架,有一方(目前通常是女方)不時大嚷:“离婚!离婚!我們离婚。”一向悶不吭聲的那一方,如果忽然說:“好,我們离婚吧!”那個吆喝習慣的,并不會覺得對方順水推舟的回答是順遂了自己的意愿,反而會覺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真的賭气离了婚,最恨的應是主動提出离婚的人。主動提出的一方會想:他一定老早在外頭有了人,我中了他的計!
  別把分手、离婚當成愛情試劑。否則,詛咒很容易靈驗。但我們有時會有劣根性,明知對方愛自己愛得深,在嘴里偏偏要和他分分看,听他怎么說。
  他就是不許說:“我正好也這么想。”

  每個分手的理由都傷人

  曾經有人問我,什么分手的理由是最傷人的?
  每個分手的理由都傷人,縱使你對他說的是“你太完美了,我配不上你”,一樣傷了他的心,如果他根本沒准備好要和你分手的話。沒有人會相信這种迷人的鬼話。
  “我們個性不合。”則是大家都會相信的鬼話。天底下誰和誰是完全相合的?他會覺得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不覺得有你想的那么嚴重,如果他不想說再見。
  “我現在才看清楚你根本是個混蛋!”“你根本就不愛我!”“我真后悔認識你這种人!”這些咒罵式的語气,反而意味著主動提分手的人可能回頭,只要對方愿意配合,提升一下自己的愛情品格。
  最最傷人的話是“其實我根本沒愛過你”,此話若出,一切沒有轉圜的余地,也表示過去种种思斷情絕。那人若有自尊,他恨你的程度會和他認識你的時間成正比。這是殺手鑭,用者即使賭气,也已經把對方砍得鮮血淋漓。如果听了這話,還苦苦糾纏,徒然踐踏自尊。
  若情人主動提分手,什么反應最沒風度?
  在心底咒罵他千万遍、殺他千刀沒關系,到處當廣播電台丑化他、阻斷他的机會就不應該。有的男人很缺德,分手后又說女人在床上像木頭,或人盡可夫,以資報复。也有些人,談戀愛時不知為什么那么笨,還愛得如膠似漆,沒等對方說分手,已經把心頭這一塊肉說成坏疽處處,非要身旁的人認為她很爛,而自己很偉大。我看過這种人,且明白這种人不能當朋友,因為他只要幫你一點,就會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妙手回春的神醫。他愛你,卻永遠當你的反對党。
  當反對党式的廣播電台,或請人來主持正義,只會使記憶中的愛情品質持續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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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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