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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



  正是結婚的第三天,劉曉慶自己收拾好行裝,去了上海電影們片厂攝制組,外景地在湖南的湘西。
  劉曉慶走后不久,我們就收到了的好消息。真是謝天謝地,終于允許我們做《無情的情人》的校正拷貝了。在電影界有一個不成文的慣例,一般允許做校正拷貝就表明片子已經通過了。
  我歡天喜地地和攝影師到廣州珠影做校正拷貝。
  剛到廣州,局里又有人來電話追加了兩條意見。第一條是:多吉桑的母親被領主殺害時的慘痛場面已經被剪掉了,只留下了聲音,電話里要求連聲音也要剪掉;第二條是:影片中的“獨立制片人劉曉慶”的字幕也要拿掉。為此,我不得不打電話給老局長,因為畫面已經剪掉了,再把聲音也剪掉就實在沒法看了。老局長說,可以不減了。但是,有時候一局之長,有些事情也做不了主,最后,為了不影響片子的發行,從大局考慮,還是把“獨立制片人”的字幕刪掉了。
  在廣州的日子,每一大部是陽光燦爛的。
  雖然和劉曉慶分開了,相隔千里之遙,但我們之間的書信來往簡直創下了我們兩地通信的紀錄,每日數封不止。珠影招待所的服務員每天都拿著信樓上樓下地喊著,從她們的喊聲里,可以体會出其中的歡喜和嫉妒的成分,當然,她們也會時常開我的玩笑。

  很快,校正一、校正二、校正三的拷貝都做完了,接下來。就是等通過令了,看起來也不成問題了,珠影厂的孫厂長很關心這部影片,和我商量關于某些細節的處理,還不時地給局里吧活,希望這部影片盡早上市。

  校正拷貝剛完,我就連忙向老厂長請假,去看我新婚不久的妻子,也許很多人理解不了我的這种感情,因為我和劉曉慶在結婚之前已經同居了很長時間,即使剛剛結婚,也不應該再有什么新婚的感覺,可在我,那時雖然已經生活在一起了,但是我辦心里老是覺得差點啥,而現在,感受不同了,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得到了法律的承認。雖然劉曉慶依屈遵循著當年李翰祥給她的建議,為了影迷,對我們的關系秘而不宣。

  我在廣州買了很多劉曉慶愛吃的東西,就直奔湘西的王村.王村是個很偏僻的地方,要倒好几次火車,還要換乘船才能到下了火車。我滿以為會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把我送到碼頭,可是到了那里發現,只不過是一條羊腸小路,要順著它走好遠才能走到江邊,我手里拿著很多東西在酷熱的天气里奔波,可是,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愛妻,就不由得腳下生風。

  那是一條很漂亮的小河,到處彌漫著充滿了生机的綠色。

  河水特別干淨,一點污染都沒有,不遠處的半山腰上有一片吊角樓,那是湘西上家族獨特的建筑風格,一半伸出峭壁,一車石柱子嵌在山上非常漂亮。

  看到河邊的石階,我想,那里就是。王村吧。

  那真是一幅美妙的圖畫,我不得不佩服導演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找到這樣好的外景地。

  下了船,我沿著石階向山上走去。不停地用眼睛打量著路邊的小舖子。那些舖子古色古香的,雖然規模都不大,但是非常有生活气息……
  突然之間,劉曉慶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只是輕輕地拉了一下我的衣服,轉身就走了。我這時才發現,在過往的行人當中,有那個一看就知道是演“當地人”的演員。

  我跟著劉曉慶來到了攝制組的外景地。為了不給攝制組添麻煩我和劉曉慶落腳在招待所旁邊的一個小旅館里。

  我們的房間緊靠著江邊,打開窗子,就能看見外面的一江秀和點綴其上的點點白帆。房間雖然破舊、但甜蜜的滋味永遠不因為環境的簡陋而淡漠。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小別胜新婚…

  我們既是小別,又是新婚,真是天上加天了。

  王村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大瀑布,后來有人為那個瀑布拍了照片,做成了非常漂亮的裝飾畫,結果很多人都誤以為那是黃果樹大瀑布呢!瀑布下面有一個水帘洞,半山腰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那個洞里。白天沒有劉曉慶戲的時候,我們兩個手拉著手。一步一步地走向瀑布,走向水帘洞,欣賞著那些美麗的景色。王村的啼下面,有一個巨大的石台,上面已經被水砸出了几個小小的穴,里面溢滿了青綠的水,像几塊翡翠散落在石台上,非常漂亮。

  躲在水帘洞里,看著洞日晶瑩剔透的水帘,我們像兩個調皮孩子,手拉著手,東瞅瞅,西望望,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浪漫遞幻的世界。
  當黃昏炊煙又起、雞犬相聞的時候,我們踱到江邊。看著平的江水,等待著夜幕的降臨。由于是在山區,很難看到在平原時見到的晚霞,但仍然能夠听得到夕陽的腳步……

  江西上騰起的白霧慢慢地飄過來,包圍了你的身体,你的眼、你的思維,讓你僅留下感覺來和大自然交流……

  江水靜极了,一波不起,使得浮在上面的小船也沉靜而寬容地打起鼾來……

  坐在船頂上,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把自己也變成這美麗的山水畫中的元素,其中的愜意真是無法用語言表述……
  后來,我們又一同到了張家界外景地。
  古人說,桂林山水甲天下。我想,他們下此斷語,一定是因為沒有到過張家界的緣故。張家界的山水才是美不胜收,那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盆景。
  雖然我不希望和攝制組一起去爬張家界,只想單獨和劉曉慶在一起,但是,那樣會掃几個好朋友的興,結果,我還是和大家一起上了山。

  那次爬山、可真累。因為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劉曉慶常常會下子跳到我的身上,讓我背著她往山上爬。這是劉曉慶的一個習慣,就是在家里爬樓梯的時候,她也常常會在沒人的時候讓我背她上樓梯,不是劉曉慶不近人意,她只是趁沒人的時候撤個嬌,而我還偏偏樂此不疲。上樓梯沒有問題,可把這個習慣拿來爬張家界真有點吃不消。
  在山頂,真的有了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突然來一陣清風,吹開滿山的迷霧,啤蝶的山峰擺出各种各樣的姿勢來迎接我們。我依舊無法說出張家界的美妙來,因為無論它多么秀美,在我心中,最嬌美的依然是身邊的妻子……

  下山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劉曉慶的眼睛很銳利,她在山間小路上突然發現了魚腥草,就是她特別迷戀的譯耳根。情不自禁地,劉曉慶采了起來,而且一會就采了一大把。說今天晚上要做給我吃。這是我們愛吃的東西。

  可是,就在劉曉慶興高采烈的時候,執法人員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身邊。原來,張家界是自然保護區,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彼保護的。我們的行為自然使執法人員大動肝火,在他們眼里,沒有什么電影明星,有的只是他們所熱愛的山中的一草一木,因此,他們的行為也無可指責。我連忙站出來,拿出好多好多的錢,希望來了結此事,但他們似乎一點面子也不愿意給我。于是,劉曉慶大為光火,和他們大吵起來,最后不得不把手里的魚腥草扔掉.直到晚上,仍余怒未消.于是,我想盡辦法使她高興起來.

  在王村我發現了一件事情、上影厂的攝制組和其他電影厂的攝制組不一樣,在其他攝制組,大家都是一起吃飯的,因為這樣可以很容易掌握時間,工作起來也方便。可是上影的同志在生活上卻十分精明,有許多同志從會計那里把伙食費領出來,自己單獨開伙。當時演員組的許多演員就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開了個小灶,由白天沒戲的演員在家里負責做飯。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那個組里結識了很多湖南花鼓戲的演員,她們的年齡比我略長几歲,在自己的劇團里都是挑梁柱,因為是拍電影,他們只好屈就到這里演一些群眾角色。

  我和劉曉慶也加入到演員組的小灶里。

  我是在一次吃飯的時候看到姜某的,他并沒有引起我大多的印象,因為當時他還是中央戲劇學院的學生,對我來說,他還是個新人,一個小弟弟。當時他能否演好這個戲都還沒有譜,因為在此之前他只在長影厂的一個戲里演過博儀,見面的時候我們很客气。記得他還特意提到了我身上穿的一件母親買給我的襯衫,很內行他說這是美國西部的襯衫。我只知道這是出口轉內銷的襯衫.是不是美國西部的我并不在意。在外景地,每當結束一個階段的拍攝。就要看一些樣片。為了搞好和當地領導的關系,看樣片的時候把那些領導們也請來了這在北影和長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導演從來都是自己看樣片,連演員都不給看的。我党得在這一點上上影做得更好一些,因為他們很早就有了宣傳意識和市場意識。

  記得當時的副導演在向當地領導介紹姜某的時候是這樣說的:這位是中央戲劇學院的畢業生,是電影(牧馬人)的女主角叢珊的同學。那里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對于這种略欠尊重的介紹。他竟無動于衷。人和人總是不太一樣的.

  那一天,演員們都去拍戲了。由于我一直在演員組的小灶里吃飯,所以自然也有義務下廚。我把從廣州帶來的咸魚切成小片,按照我的記憶,為大家做了一頓潮州咸魚炒飯。雖然我盡己所能地精心炮制,但是仍舊沒有我們在潮州吃的炒飯的味道.油乎乎的,既不爽口,也沒有鮮味,哎,潮州的咸魚炒飯并不好做。近几年我再會潮州的時候,才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原來,人家是先把咸魚炸好,再和飯炒在一起。可是我卻實實在在地把飯和魚攙和在一起炒了很長時間,到最后,成了肉松油拌飯.

  可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卻异口同聲他說好。我知道這僅僅是鼓勵而已,我的肉松油拌飯和真正的潮州咸魚炒飯簡直有天壤之別。
  晚飯后,我和劉曉慶談到了我的一個想法,那是我在母親的病床前想到的一個題材。我們一起討論著,她也覺得我的想法很好。

  這時,花鼓戲劇團的季哥從后面的小路提著一壺水上來人我問他干什么。他說到山下去打泉水了。他非常講究喝茶,認為永順的毛峰必須用永順的水來沏才好喝,他順便告訴劉曉慶,有兩個上海的記者要采訪她。劉曉慶只好极不情愿地去見記者,

  已經人夜了。招待所后面就是個懸崖,下面就是那條靜而又靜的酋水河.
  我獨自向山下走去,還沒有走到下面,就被那迷人的山間夜色所吸引。原來,平靜的酋水河在晚上也會有細碎的浪花拍到岸邊,撫摸著岸邊的岩石。停泊在岸邊的小船,船篷里透出點點漁火,在浪花的涌動下,相互碰撞起來,小船發出“砰砰”的響聲,好像是在對江水竊竊私語。那聲音低沉而厚重,也許,這就是大自然的奏鳴曲吧。

  船里傳出入們的細語聲,細膩得讓我有些感動。我想,在這樣的夜晚里,在江濤聲里,躺在晃動的小船中,自然會別有一番情趣。
  江上的霧气彌漫過來,雖然在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是仍舊能感覺到扑面而來的溫潤。身邊的樹葉也在沙沙地議淪著什么,這情景讓我忍不住在半山的長凳上坐下來,想細听一下它們在說些什么。天上的星星撩撥著我的目光,撩撥著我的心緒……

  直到耳邊傳來遠處劉曉慶呼喚我的聲音,我才一下子從冥想中醒過來,原來,我在這里已經坐了很久。還沒有登上石台,就看見劉曉慶气喘吁吁地跑過來,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地向她跑去。“怎么了?”

  你上哪去了?

  “我就坐在這儿!“哎呀,急死人了!

  “出什么事了?
  “找不到你,不就是出事了嗎!”
  看著劉曉慶滿臉不高興的樣子,我心里還是涌起一股熱流。
  劉曉慶走過來,“你到哪去了?大家一直找你,是不是我陪記者時間長了,你不高興了”

  “哎呀!哪至于不高興,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再說,這都是工作.

  劉曉慶像孩子似地撅著嘴,拉起我的手向屋里走去。現在想起來,真的像兩個孩子,即使是這么短暫的分別,也會使她大惊小怪地漫山遍野地呼喊。這喊聲一定會傳進攝制組的每一個開著窗戶的房間。
  我想,我在這里遭恨了,因為我的存在,使劉曉慶分了心。因為我把劉曉慶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從她的身邊拉走了。特別是在當時,很多人還并不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而其實我們是在度蜜月。
  在睡覺的時候,劉曉慶給我講了一個姜某告訴她的故事,說他的一個同班同學如何勾引一個女演員。、

  這個女演員我很熟,我們曾經在一部戲里演一對戀人。她的演戲感覺很好,人也不錯。也許為了改變我對這個女演員的看法,劉曉慶給我講了這個姜某的同學的故事。我開始不太相信,因為這個女演員和我是一屆的,掐指一算,這個女演員比姜某的同學年齡大了將近十歲。隨著劉曉慶進一步他講述,我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了,因為許多細節不像是編出來的。這時我的心里不由得產生了厭惡感。我對劉曉慶說,即使他的同學和那個女演員有了那种事,但怎么可以把這些事跟別人說,而且講得這樣細致,好像是在總結戰斗經驗,作為自己的杰作四處宣揚,難道他就不知道尊重別人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一個有品格的人,應該學會愛護別人,不能沾沾自喜地把這些別人的隱私抖落出來。

  即使今天,我把許多故事都講了出來,那是因為這些故事由于劉曉慶的書已經披露,不能再算作隱私了。多少年來,我一直恪守這一點,我不愿意講出我和劉曉慶的一切,最起碼我不會沾沾自喜地炫耀,我不主張這樣做。所以,我當時非常不理解,為什么我們厂的那個女演員會瞎了眼睛看上這樣一個人。如果她知道她的戀人把他們之間的這些細節添枝加葉地在別人面前咀嚼的時候,她一定會非常悲哀。
  當時,我絲毫沒有掩飾地對劉曉慶說,我很厭惡這种人,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算男人。劉曉慶對我的看法未置可否,但是她也覺得不該這樣出賣別人井以此為榮。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紅与黑》中的于連。看來,成功的路的确有很多,這种靠女人名气獲得成功的現代于連,也和中國的阿Q一樣,從來沒有絕過种。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當時,我不客气他說:“真是地痞和流氓,因為一個出賣朋友的人是很不光彩的,一個處處談論這种花邊新聞的人,也不會是一個高尚的人。劉曉慶當時是同意我的看法的,她确實覺得我的分析并沒有錯。
  生活就是這樣,我哪里能想到,那天晚上我們談論的事情,最后會落到我的頭上。
  在王村是甜蜜的,真有樂不思蜀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忘了一個重要的日子,我母親的百日。我一直沒有剃頭發和胡須,因為這是我們召里的習慣,要等母親百日之后才能動毛發。憑我對母親的感情,不管在什么地方,即使是在北极,我也應該在母親百日的那一天赶回去,因為這是我為母親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可是,新婚的甜蜜卻把這些都淹沒了,我的腦子里除了我想的劇本,就是我身邊的妻子,怎么看也看不夠,怎么喜歡也喜歡不過來。

  又是一大的黎明,昨夜昏天黑地的折騰,使我們夫妻還酣睡未醒。一翻身,朦朧中我好像看見了我的母親,她靜靜地坐在我的床角。我當時突然一愣。
  媽媽叫著我的小名,用手點著我:“你呀,你呀,連我的百日都忘了。”我一個激靈從夢中惊醒過來,身邊的劉曉厭也醒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對,”我說,“赶快起來幫我算日子,我好像把媽媽的百日給忘了。”

  劉曉慶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爬起來幫我算起日子來。結果是,如果我不馬上起來,在二十分鐘之內赶上离開王村的渡船,我就不可能在媽媽百日的那一天赶到洼木斯。

  我并不想傳播迷信,我只是想把我經歷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不管過多久,即使我和劉曉慶已經分開了,但我相信她仍舊會證明這件事的存在,世界上的事就是這么巧,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夢見了我的母親,听到了我母親的聲音,才沒有誤了母親的百日如果我再晚半個小時做這個夢的活,我將不可能及時赶到母親的墳前了,
  我連忙從床上蹦了起來,用我在部隊里緊急集合的速度整理好行裝。离開了王村。
  劉曉慶沒有來送我,因為事情太急了,她連穿衣服的時間褐沒有。
  對母親的一片孝心,使我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最后一個跳上了那即將离開岸邊的客船。
  我沒有來得及跟我的妻子道一個溫馨的別,就這樣走了。
  當我站在船頭,沐著清晨的涼風往火車站赶的時候,我想,劉曉慶已經又回到了夢鄉。也許,此時她的心里很酸楚,自己的丈夫就這樣匆匆地离去厂,她沒有能夠占据我心中最主要的位置,她知道,還有另一個女人,比她的力量更大。如果她因為這個感到心灰意冷而難過的話,真的不要,不要!

  那是我的母親,那是產生我的地方,母親用她的血,她的細胞,她的智力塑造了我,我不可能不時時挂牽著她。我會在我的一生里把更多的時間給你,我親愛的妻子,但是,在媽媽這唯一的一個百日里。我不能!即使你不讓我离開,即使你哭喊著留我,我也不能!對你的歉意無論多大,我都可以在今后的時光盡力地補償,可是,對母親,卻不能了。
  我至今仍然在回想著我在那大早晨离開的時候,是否忘了吻別?是不是過于冷酷了?是不是缺少了必要的禮節?如果我再溫柔一點,是不是那可怕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做得更好一點,也可能,那頂綠色的帽子就不會戴在我的頭上…
  過了很多年以后,也就是這次我打算寫這部書的時候,我才在一本書里發現了在王村上海記者采訪劉曉慶的記錄。我想,在這里,還是把劉曉慶當時的一段話引用出來比較真實。

  劉:我特別重視感情,因為沒有愛情,生活就沒有光彩,生活中沒有愛,怎么可能塑造出懂感情,會生活的女人的形象呢?第一次婚姻給我的精神創傷是難以形容的,我成了一個年輕的寡婦,那時,我仿佛覺得我的青春,名譽。愛情、家庭,都被离婚一起葬送掉了,我只得咽著眼淚演戲,我是個吃五谷雜糧長大的凡人,我不愿意過虛偽的生活,我渴望愛。

  記者:你要求的標准一定很高吧?

  小我選擇朋友的標准,首先是他要真愛我;其次他要有進取心。有錢沒錢沒關系,我不在乎錢,也不在乎地位,最重要的是理解,沒有理解哪有什么愛情,我作為我,他作為他獨立存在,(劉曉慶嫣然一笑)……我的男朋友是個有事業心的人,比我有才華,我做他的助手還不及呢!他說,對我好,就要對我的父母好。他對我的父母也是挺孝順的。

  記者:能不能具体講一講你的愛情生活,譬如說就像《愛情、婚姻。家庭》雜志里好多文章所寫的那樣。
  劉:我的男朋友不贊成這樣,他說,愛情存在于我們之間寶貴,公之子世就不寶貴了。對于愛情、婚姻。家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觀點,很多人喜歡強加于人,我覺得不好、,中國社會存在著封建觀念,盤根錯節,很難克服,什么事情都要求存在一种模式,稍不尊重或者偶爾反對這种模式的意見。它就是大逆不道。我也想開了,一個明星沒有屬于自己的私生活,她要奉獻出一切,包括愛情的秘密,因此,有一天我要寫《我的路》的續篇《我的愛》。
  我不知道劉曉慶的這本《我的自白錄》是不是她當年所說的《我的路》的續篇《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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